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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精彩片段
李氏第三胎是一对龙凤胎,女儿江宣是姐姐,儿子江启是弟弟。
江启还未生出来以前,江府是可以有茴香的,因为老爷江宏最爱吃茴香,尤爱茴香糕。后来有了三爷江启,府中就不准有茴香的出现,因为江启食茴香过敏,严重的那次差点小命不保。
再后来,江宏把江启划出族谱,逐出家门,府里这才对茴香没了禁止。
大夫开了药方,李氏命人速速煎药。等药的同时,江九珠人虽然闭着眼,还是难受的哭了出来。李氏见此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而江宏立于几步之外,看不出情绪。
江九珠喝下汤药,大夫临走时交代,孩子对茴香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以后要万万小心。
江九珠喝下药后,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李氏这才放心。
江随接到小厮通报说有位嬷嬷来接江九珠。
片刻江随进屋禀告父母。
“九珠还在病着,不能离开。”李氏不让,她好不容易见到孙女,连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她舍不得让孙女离开。
江随不语,看向父亲,等父亲拿主意。
“等她醒了,就让她离开。”江宏说完便转身离开。
李氏无奈,上一个不能吃茴香的儿子和江宏已经是冤家,这次来的孙女,会不会和江宏又是一个冤家!
得知九珠茴香过敏,孔嬷嬷也是焦心。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孔嬷嬷,灵州那地是很少有茴香的,自家夫人交代老爷茴香过敏,府里不能买茴香。九珠生下来也没吃过茴香,所以都没人知道九珠吃茴香也会过敏。
江九珠醒后,被孔嬷嬷接回了客栈。好在小姐没出事,不然她咋和夫人老爷交代。
中秋后,汴京都在传,尚书老爷虐打孙女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那孩子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连夜请了大夫,差点没救过来……”
“是啊,听说那小脸蛋彤红,不知挨了多少耳光……”
“这江尚书也太狠了,当年打小儿子那样狠,如今六岁的孩子也不放过,那可是亲孙女哟……”
“听说,李氏和江老爷在闹和离呢……快六十岁的人了,要真和离了,岂不是个笑话……”
孔嬷嬷没想到拜个寿,拜出祸来。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汴京,安安心心待在灵州才是。
江九珠还小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她吃得好,睡的好,祖母和两位伯母会来客栈看她,会带着许多东西来给她。祖母大多是问阿爹的事情,九珠说不明白的,孔嬷嬷再说。
见祖母流泪,九珠会直接用手帮她擦去,然后九珠会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继续哭。
她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这么多眼泪,孔嬷嬷就不哭?
李氏会很张扬地带着九珠赴官太太邀请的宴会,什么赏花,茶会…其目的,一是为了让众人知道这孩子是尚书府的孙女,二是让众人看到她孙女好好的,不是流言说的被尚书大人虐打得半死。
李氏早出晚归,夫君江宏颇有微词,李氏不听不理,就那样晾着他,让他气不顺。
夜深,孔嬷嬷坐在床前哄九珠睡觉。
“嬷嬷,我们灵州来的镖队什么时候回程。”江九珠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今嬷嬷差使六子去问过了,镖头说五天后回灵州。”孔嬷嬷笑问:“怎么,九珠想家了?”
江九珠点头:“我想阿爹阿娘,还有陈叔,薛姨……。”
江九珠她能想到的所有人都念了一遍。
孔嬷嬷轻轻拍着她的被子笑说:“快了,快了,五天后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九珠不喜欢这繁华的汴京吗?”
“汴京很好……我更喜欢我们灵州。”九珠说:“我不喜欢去茶会,赏花,我们灵州就没这些东西,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太太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
“什么奇怪的眼神?”
江九珠摇头:“说不清楚。”
孔嬷嬷这才意识到是她疏忽了,没有顾及到小姐的感受。女人多的地方,弯弯绕绕也多,还心智不全的小姐定是受委屈了。
清晨,江宏去上早朝后,李氏立马差人去客栈把九珠接到府里玩。顺带让她认认人。
按照辈分,九珠有三个堂哥,两个堂妹,九珠排行老四,该是府里的四小姐。
九珠原先和两个小堂妹在院子里玩得欢,后来王梦芙来了。
王梦芙不让两个妹妹和江九珠玩耍。两个小堂妹很怕这霸道的表姐,不得不听从她的发令。
王梦芙带着两个妹妹在另一处玩耍,江九珠百无聊赖的在府中花园里逛着,顺带折了一株花。
“江九珠!你干了什么!”只听王梦芙尖叫起来。
尖锐刺耳的喊声,吓了江九珠一跳。
王梦芙怒气冲冲的大步走来,满脸震惊的看着江九珠手中的花:“你怎么折了这株海棠花。”
江九珠心里暗道,不就一朵花嘛,院子里还有很多呢,她大惊小怪干嘛。
“这可是外祖父最喜欢的花。”王梦芙生气说:“仅此一株。”
听这么一说,江九珠心里忐忑。
“走,跟我去大厅!”王梦芙拉着她的手就去大厅。
江九珠被她拉着去找李氏告了状。
没想到李氏不但没责怪江九珠摘花之事,反而让王梦芙不准告状。
王梦芙对外祖母的这一举动很是不服:“江九珠做错事外祖母怎么不骂她?”
李氏淡淡说道:“不就摘了一朵花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何来对错之分,芙儿若是喜欢,也可去摘一朵。”
江九珠听李氏这么一说,觉得也没多大事,就是,一朵花而已。
“那是可是外祖父最宝贝的海棠花!”平时外祖父都不让人靠近那株海棠,每天都是自己照料,爱惜得很。
李氏说:“你外祖父最宝贝的是他的孙子孙女,还有芙儿和你哥两个外孙,花……没你们重要。”
“哼!”王梦芙大喊:“外祖母,你就是想偏袒江九珠,你不管,我就告诉祖父去。”
说着,王梦芙就往门外去……
“站住!”李氏喊住她。
李氏心虚好言说道:“芙儿,不是喜欢外祖母那套红宝石头面嘛,今外祖母就给芙儿,只要芙儿不说那海棠花的事情。”只要芙儿不说,她就有办法替九珠开脱。
那套红宝石头面是李氏的嫁妆,宣儿出嫁,她都舍不得给。后来芙儿听她母亲念叨过,非缠着她要过几次,李氏依旧不给。
“外祖母是想收买芙儿喽。”王梦芙觉得外祖母着实偏心,江九珠才来几天,就得到这么多偏爱。
“可芙儿偏偏不如外祖母的愿。”王梦芙提起裙摆往外跑:“我这就去找外祖父。”
李氏叹了口气。
江九珠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
“祖母,我是不是错了?”
李氏让九珠到自己怀里。她抱着九珠轻轻摇晃着说道:“你和你父亲都是你祖父的冤家哟。”
九珠抬头问:“怎么说?”
“你祖父原有两株海棠花,这两株海棠很稀有,秋天才开花,你祖父很爱惜。一株被你父亲小时候折了喂鱼。如今剩下的另一株也被你折了去。两株海棠花都被你们父女两糟蹋了,你说,你和阿爹是不是祖父的冤家。”
江九珠最近日子不好过,每天只能喝粥,喝下不到半个时辰肚子又饿了。孔嬷嬷说不要乱跑乱跳,饿的就不会快。这个方法不管用。
九珠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饿得也快,要饿得不快,除非连鼻子也不要呼吸,届时不仅不会饿,连东西都不用吃了。
这段日子,还能喝上粥已经是不容易的事,阿娘说,灵州百姓如今还能有粥填肚,是阿爹担着人头私自开仓放粮换来的。
阿爹作为灵州知州,不愿自己管辖下的百姓饿死,那远在汴京的陛下,为什么要让灵州百姓挨饿受冻,灵州城百姓不也是他的子民吗?
正午,九珠独自在家。有人敲门来寻。
九珠打开门,是阿华。
“阿华,你怎么来了?”见到同伴,九珠惊喜。
阿华是个牧羊童,也是九珠好友。
“你先让我进去。”阿华悄声说。
九珠不明白他为何鬼鬼祟祟。
“九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阿华伸头四处窥探。
九珠点头:“是啊。”
“那好。”阿华把手从背后拿出来。
九珠瞪大双眼,阿华拎着一只死掉的大老鼠!
“你拿老鼠做什么?”
“送给你吃呀!”阿华不忘解释:“这是田鼠,不是老鼠。”
“我不要。”九珠态度坚决
“哎,这是可以吃的,不是老鼠。”阿华生怕九珠不要。
“你去哪弄来的?”
“我和阿爹去郊外掏土洞,原以为现在是冬天,动物都躲在地下的洞里冬眠,可以掏到野兔,狐狸,蛇什么的来填肚子,可是雪太厚,很难找,大早上只逮了三只田鼠。”
阿华拎着田鼠的尾巴举到九珠面前:“特意送只给你吃。”
九珠从阿华手里拎过田鼠:“可是我不会做,得等孔嬷嬷回来。”
大冬天,死去的田鼠变得硬邦邦的。
“这还不简单,我来做给你吃。”阿华自信满满。
九珠带着阿华去厨房。
九珠问:“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烤的比较好吃!”阿华很有经验。
阿华卷起袖子开始准备,他把干草放在土灶里,拿出火折子把草点着,然后再一根一根加上木柴。
为了防止把锅烧坏,还在里面加了水。
只见阿华用一根比较直的木棍从田鼠的嘴里插入,木棍末端从田鼠屁股穿出。然后抬着田鼠伸入土灶里烤了起来。
火燎着鼠毛,焦味四起。九珠捏着鼻子弯着腰盯着火中的田鼠问:“会好吃吗?”
“待会你吃了就知道了。”阿华翻转着木棍,让田鼠受热均匀。
等待许久,九珠闻到烤肉香,对,就是这个味,她许久没有闻到过了。
田鼠肉烤得差不多,阿华把它拿出来,两人的目光都在它身上。
阿华扯下一只小小的田鼠腿,吹了吹,递给九珠。
九珠迫不及待接过吃起来。
“好吃。”
阿华笑起:“当然好吃了,这可是肉。刚来的路上,有几个人看了我手中的田鼠,都想出钱买去,我都没卖。”
粮食紧缺,没想到连田鼠都成了紧俏货。
“谢谢阿华。”九珠笑起
阿华自豪:“客气。”
“今天是你的生辰,这田鼠就是贺礼。”
阿华这么一提,九珠才想起,原来真是她生辰。
今年情况不容乐观,很多事情都顾不得,徐氏连孩子生辰也忘了。
“我很喜欢你的大礼,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阿华听了咧嘴大笑。
那个大雪天,阿华为九珠悄无声息的过了一个生辰。
大雪还在下,造成的灾难还在蔓延,四处受灾的难民涌入灵州。江启下令守城的士兵不可阻拦。
粮仓已经空了,好在薛清云派人先送来的五千担粮食还可以应付四五日。
江启带人去城外救灾,徐氏和孔嬷嬷在城里为灾民分发米粥。
九珠也被拉去帮忙。
江启接到一封信发了好大的火,朝廷下发的粮食半个月后才回到灵州,说是大雪封了官道,送粮草的车队堵在了路上。
江启气得要死,早就写了奏书交给上级,请求朝廷在入冬以前速派粮草到灵州,为的就是要避开大雪,以防封路让戍边的将士断了粮草。
现在好了,边境真的要断粮了!
阿爹的不易,九珠心疼却帮不了什么忙,她只是个小孩。
清晨,九珠在城门口为灾民帮忙分发粥水,这日父亲也在。
守城的一士兵跑来,对着江启悄声说了什么。
九珠见阿爹脸上先是震惊,后化作喜悦。
阿爹迈着大步朝城门口走去,接着上了护城楼。
九珠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追着阿爹而去。
九珠上了城楼,跑到阿爹那里。
“阿爹,是出了什么事?”九珠扯着阿爹的衣袖。
江启低头看着九珠,笑着把她抱起来:“阿爹高兴啊!”
九珠不明所以。
江启抬手指着前方:“九珠你看,粮食运来了。”
九珠顺着看去,果然看见在漫地白雪中有一条很长的车队艰难地朝灵州的方向走来。
九珠太高兴了,高兴的想哭。
江启连忙让人把城门处的阻碍清开,准备迎送粮的车队。
车队驶入城门,江启才发现有些不对。
运粮食来的人穿的不是兵服,而是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这些人不是运粮官兵。
正在江启疑惑不解之时,有人从马车上下来。
下来的人江启认识,这不是那个和薛清云一见面就打起来的国公府少爷萧齐峰嘛!
江启迎上前去,“萧公子,怎么回来了?”
“听闻灵州遭灾,特意送些粮食来,尽些绵薄之力。”萧齐峰谦虚起来。
“少爷瞎说。”小寻子打断说:“这是我们少爷花光了带来的钱财,还有变卖了原本给薛姑娘的聘礼,这才买了六万担粮食,一三百车药草。”
“萧公子雪中送炭,是大义之人。”江启鞠躬行一大礼:“江启代灵州的百姓和戍边的将士谢您大恩。”
萧齐峰忙搀扶起江启:“我是大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江大人客气。”
“萧公子,您不知道您此举对我们来说有多大的功劳。”江启说得毫不夸张。
因为军营里的将士,昨天已经断粮了。
萧齐峰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
江启让人去请陈毅将军,自己亲自带萧齐峰去府中安顿。
萧齐峰带来的五万担粮食,三万五千担送去军营,剩下的留给灵州百姓。
估摸着可以撑上半个月,届时朝廷的粮食也该运到了。
林管家不经意瞥了那群孩子一眼,这才发现江九珠就在孩子的队伍里面。
此时得林管家脱不开身,只能环顾四周,大厅内却不见大爷和大夫人的身影。他心里紧张不已,希望老爷不要把那孩子认出来才是。
林管家捏着一把汗,小心盯着孩子群里的江九珠。
轮到江九珠拜寿。
“祝祖父,岁岁平安。”江九珠上前跪在地上按照母亲教的大声喊道。
她叩头起身,微笑看着对面的老头,等待着红包。
“赏。”
林管家稍松一口气,忙递上红包。
江九珠抬手准备接过红包。
“你不可以喊我外公为祖父!”
林管家心一颤,糟了!天不长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所有人寻声看去,江九珠也转过头看着说话的女孩。
那个江宏八岁的外孙女,王梦芙。
江九珠不解地问:“为什么?”
王梦芙趾高气昂的站出来说:“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江家的孩子,不能喊祖父!”
大人看来,没多大点的事情,孩子却认真得很,对于一些小事就是要揪着不放。
李氏轻声喊江宣把外孙女带过来,免得让人笑话。
江宣不为所动,放任女儿做她想做的。
李氏这女儿一向高傲,教出的孩子太有她的影子。
江九珠缓缓问:“不喊祖父,那该喊什么呢?”
王梦芙说:“你不是江家的孙女,应该喊“江老爷”才是。”
江九珠低下头思索一会,抬起头,“可母亲说应该喊“祖父”。”
王梦芙听后,大笑:““母亲?”……我两个舅母的孩子里可没有你,难道你是我哪个舅舅的外室子?”
越说越离谱,大厅里的夫人窃笑起来。
“童言无忌,诸位见笑了。”李氏朝身边的嬷嬷使眼色,让她把王梦瑶带下来。
江九珠疑惑问:“什么是外室子?”
没等王梦芙开口已被嬷嬷拉了下去。
“什么是外室子?”江九珠看着众人追问。
众人看着一脸天真的江九珠,却无人回应她的问题,都不知是哪家的孩子,也不见有人上前领走。
“过来。”江宏轻轻招手示意让九珠过去。
江九珠去到江宏跟前。
江宏俯身,抬手抚摸九珠的头轻轻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娃呀?”
“祖父,我是九珠呀,江九珠,我爹叫江启”
江宏动作僵住,在场的众人知道内情的无一不被镇住。那孩子口中的江启,正是这江老爷的小儿子。
江宏收回手,脸变得严肃起来。
许是眼前的人转变的太快,上一秒还满脸慈祥,下一秒脸如寒霜。江九珠不解:“祖父怎么了?”
“老夫不是你祖父。”江宏说话冰冷。
江九珠明亮的双眼顿时充满太多不解与疑惑。“你不是,那我的祖父是谁?他又在哪里?”
“你祖父早死了!”江宏说的那叫一个狠啊,在自己的寿辰上咒自己,也不怕晦气。
一旁知情的夫人们认为这孩子才是真的晦气。老爷子寿辰,送个孩子来添堵,这江家老三也狠!不过,她们可是有得好戏看了。
“阿爹也这样说”江九珠满脸认真:“难道我祖父真的死了!”
天爷!林管家听得快要吐血,这孩子咋这么容易糊弄,也没个眼力劲。
江宏气得不行,逆子呀!大的小的都是逆子。
他愤然起身,指着江九珠,吩咐林管家道:“把她给我带去书房。
看来要出大事了。
一切太过突然,李氏被弄得胆战心惊,她害怕丈夫会因为小儿子的事情迁怒孙女,立马命人去喊儿子们。
书房内,江九珠小心地打量着屋子。屋里就只有她和老头两个人。
老头注视着她,也不说话。
“你真的不是我祖父?”
“不是。”
江九珠沉默片刻。
“可我希望你是。”
江宏一怔,看着女孩一脸认真,清澈的眼眸散发着光芒,那光芒似乎可以射到人的心里去。
“为何?”江宏盯着她问。
“我希望阿爹有阿爹。”
阿爹有阿爹?
什么乱七……江宏愣住,久久说不出话。
书房的院门外站着李氏一行人。
“这么久没动静,里面会不会出事?”李氏心乱。
江随宽慰道:“母亲,莫要瞎猜,父亲怎么会对一小儿动手。”母亲未免把父亲想得太过心狠手辣。
“随儿你进去看看。”李氏不放心催促。
“父亲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江随说:“冒然进去反而不好。
屋内,江九珠不知怎么的,头晕乎乎的,脸颊发痒难受,忍不住拿手去挠,越挠越痒,还喘不过气来。
“砰!”
江宏抬头时,江九珠已倒在地上。
院门被打开,看见江宏慌张的抱着江九珠跑出来大喊:“快去请大夫!”
李氏吓了一大跳,那孩子满脸通红,就像死过去了。她顾不得其他,奔上前去死扯着江宏的衣襟大喊:“天杀的,虎毒还不食子,九珠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姓江的,我和你拼了。”
不等江宏解释,李氏的拳头已经落在身上。
老夫妻打架,众人也是头一遭见。儿子,媳妇,仆人去拉李氏还是晚了几息。李氏险些让江宏摔了跟头。
众人费力把李氏拉开。
“姓江的,你还我孙女。”李氏又哭又喊。
江宏抱着孩子,喘着粗气大喊:“……我没打孩子。”
“快去叫大夫!”
大夫匆忙赶来,把过脉,说:“这孩子有过敏的症状,不知孩子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江宏看向众人质问道:“你们给她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众人一脸懵,这孩子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话都还未说过一句,怎知道她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大夫道:“不知道过敏源头,老夫无法准确对症下药。”
坐在九珠床前的李氏这才想起来,“是茴香,是茴香过敏。启儿也是自幼茴香过敏,孙女的症状和启儿过敏时的症状一样。”
“今日确实有茴香制的糕点。”大媳妇说道。父亲平日里最喜欢吃茴香糕点,今日寿辰,她还特意交代厨房多做些茴香糕点。
“说!那你希望我怎么个死法?”九珠问
“……这我从未想过,你让我如何说。”孔六被逼急了。
“这还差不多。”九珠抿嘴—笑满意这个回答。
孔六和九珠前脚刚到客栈,府衙的官兵后脚就跟着来了。
小客栈的老板开店以来头—次见官府的人上门,以为客栈内住了什么贼人不成,心慌得不行!
客栈众人看着府衙的官兵把—小姑娘带走,都议论纷纷这是犯什么事了。
九珠莫名其妙被官兵带走,心里犯嘀咕。
到了府衙后院,见到江宏才明白。完了,完了,九珠认为江老爷是来报复她的。
官兵退下,江宏请来—大夫帮九珠诊脉,随后又仔细看见她的耳朵,发出声响测试着她的听觉能力。
—顿操作下来,大夫向江宏说:“尚书大人,这孩子听力很好,没有任何毛病。”
“大夫,可瞧仔细了?”江宏还是不放心。
“瞧仔细了,孩子双耳听觉都好得很。大人莫要担心。”
确认两遍,江宏这才放心。
九珠注视着大夫退下,觉得莫名其妙得很。为什么要请大夫看她的耳朵,她听觉又没毛病。
“和老夫—道回府。”
“为什么非要我跟你们回去?”
“你难道还要继续在市井外面抛头露面,好歹你也是个官家小姐。”
“我又没犯法,碍着谁了。”九珠不服气说:“自己能挣钱,我可不想吃别人软饭。”
“你……”江宏欲言又止
江宏不说话,九珠忍住笑意略带着得意问道:“江老爷,今儿被人当作人贩子,这委屈的滋味不好受是不是!”
江宏沉着脸,瞪了九珠—眼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对。”九珠笑道:“江老爷,我给您道歉。”
江宏哼了—声。
“真不和我回去?”江宏最后问—次
九珠摇头:“不回。”
江宏没再执意带九珠回去,差人送她回客栈。
九珠才出府衙大门,见孔六早就在那里等候。
询问—番,没出事情,孔六这才安心。
江宏回到府里的第—件事,便是让人去喊江遇。
那天,江遇被罚跪祠堂,府里上下都不知道原因,只听见祠堂内传来二爷的阵阵笑声。
九珠和孔六觉得抓鱼来卖比跑山容易而且赚钱快,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去溪边抓鱼。
孔嬷嬷渐好,可以帮忙卖鱼,这—来,九珠和孔六—天可以抓两次鱼,收入好的时候可有十余两银子。
几天下来,已经有四五十两进账。
说来奇怪,九珠和孔六去的地方不见有其他人,按理来说,溪里鱼那么多,应该来抓的人也会多,毕竟有钱谁不挣呢?难道傻?
“六子,你什么时候教我游泳?”九珠站在岸边的石堆上催着在溪里抓鱼的孔六。
“过几天,天气再暖些,水没那么凉,我教你!”孔六搪塞说
九珠用火烤着鱼,在快熟的时候喊孔六上岸—起吃。
“这现烤的鱼肉就是鲜甜,不用加任何调料也好吃。”九珠撕着烤鱼肉往嘴里送
孔六穿上衣服围坐在火堆旁,撕了—块鱼肉吹了吹扔入口中。
“九珠,如果我们把鱼烤熟了卖,生意会不会更好。”
九珠觉得六子提议很好,不仅方便来买的人,而且能赚得很多。
俩人正商量着烤鱼的生意,听见马蹄声,扭头看去,十多个人骑着马冲溪边而来。
靠近石堆,纷纷下马朝溪边走来,他们都装着黑色铠甲,—看就是官兵,又不像普通官兵。有过来喝溪水的,有站在岸边活动筋骨的……还有撒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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