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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是作者“魚周周”写的小说,主角是傅秉致盛子婳。本书精彩片段:一声声惨叫让她愣在原地,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他的白月光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在她身上。他一气之下,把她送出国,让她自生自灭。一开始,他以为,她很快就会认输求饶,到时候再把她接回来。可却不想,他这一等,就是四年。四年后,她独自一人回来了,成了舞场头牌……他:“呵,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罢了。”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去找她?他坐不住了……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她:“想跟我说话?请排队!”...

主角:傅秉致盛子婳   更新:2024-07-02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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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秉致盛子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是作者“魚周周”写的小说,主角是傅秉致盛子婳。本书精彩片段:一声声惨叫让她愣在原地,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他的白月光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在她身上。他一气之下,把她送出国,让她自生自灭。一开始,他以为,她很快就会认输求饶,到时候再把她接回来。可却不想,他这一等,就是四年。四年后,她独自一人回来了,成了舞场头牌……他:“呵,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罢了。”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去找她?他坐不住了……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她:“想跟我说话?请排队!”...

《精品篇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精彩片段


“……”盛子婳有些迟钝,摇了摇头,“我不用了,你们吃就行。”

说着,拎着背包,站了起来,拉门出去了。

哼。

望着她的背影,姚茜凌淡淡冷笑,“不要么?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一起吃东西。”

招手叫来小助理,“你点一下餐,秉致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的?”

“嗯,知道的,放心吧。”

小助理答应着去了。

等傅秉致忙完回来,餐点也刚好送来了。

“秉致。”姚茜凌笑着朝他招手,“快坐下,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

“好。”

傅秉致收了手机,拉开椅子坐下。

刚要端起碗,扫了一眼,问到,“盛子婳呢?”

“她啊。”姚茜凌不动声色,“出去了,说是不用。”

“不用?”

傅秉致下意识的嗤笑,她现在是对‘不用’两个字上瘾了,就差申请‘专利’了,问什么都是不用。

放下碗,要起身。

“干嘛去?”姚茜凌忙拉住他。

“去找她,吃饭。”

“算了!”姚茜凌轻笑着摇头,劝道,“我看,她是说真的,你忘了,她是学什么的?学跳舞的,都讲究节食。”

“节食?”

傅秉致不信,她回来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是见过她吃东西的,那饭量叫一个大!

“你不了解她,她能吃!”

说着,拉开椅子,出去了。

蓦地,姚茜凌眼神一暗。

她不了解盛子婳?

那么,他就了解了?

了解到,自己不吃饭,也要出去找她的程度?



然而,傅秉致出来,并没有找到盛子婳。

她去哪儿了?奶奶手术还没结束,她是不可能走的。

傅秉致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铃声响起,她还没接。傅秉致却已经听见声音了。铃声就在他附近。

顺着铃声,傅秉致挪动步子,在消防楼梯通道找到了她。

“喂?”

盛子婳刚接起,然后,通话就断了。“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身后,响起傅秉致的声音。

盛子婳猝不及防,猛然扭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傅秉致黑沉着一张俊脸,“跟我吃饭去!吃饭还要人叫,你是小孩子吗?”

“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傅秉致烦透了这三个字,“你是不是只会跟我说这三个字?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万一奶奶出来了,你饿晕了,不又给我添麻烦?”

“我真的不用……”

“老实说吧……”

傅秉致眯起眼,浓墨般的眸盯着她清丽的脸,“你是不敢面对茜凌,是不是?”

什么?

盛子婳怔忪,他是这么想的?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

傅秉致低沉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盛子婳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突然问道,“这是姚茜凌告诉你的?”

——说她,不敢面对她?

“什么?”傅秉致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没……”

而盛子婳已经不想在问了,她也是昏了头了,问这个干什么呢?

四年前,他选择不问缘由的相信姚茜凌,难道,四年后,就会给她伸冤了么?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被冤枉了。

盛子婳摇摇头,“没什么。”

她倔强的坚持着,“我真的不用,你们吃吧,我有东西吃……”

“你有什么东西吃……”

话音未落,傅秉致眸光一顿,视线落在了阶梯上。

他看到了。

在她刚才的坐的位置,一旁放着她的那只黑色背包,背包上,放着饭盒。

饭盒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的食物。

——白米饭,以及,青菜。

他企图再看到点其他的,但是,没了。

傅秉致眉头拧的死紧,不敢置信,“你……就吃这个?”

“嗯。”盛子婳点点头,目光坦荡,神色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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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盛子婳点了点头,“记住了。”

看他一脸嫌弃,补了句,“我一会儿会开窗通风,不会留下味道的,厨房也会打扫干净。”

“你?”

傅秉致不屑的勾了勾唇,“你连个面都煮不好,还会打扫?放着吧,明天等钟点工来。”

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终于走了……

盛子婳舒了口气,重新坐下。

本来就坨了凉了的面,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盛子婳眨眨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没一会儿,都吃完了。

吃完后,开窗通气,收拾了厨房,盛子婳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房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免得他又嫌弃她留下什么难闻的味道。

明天她就会开始找房子,就这样凑合两天吧。



第二天一早,盛子婳早早的醒了,傅秉致下楼前,她就出门了。

她得赶紧找工作,找住处。

昨晚上,盛子婳已经查好了路线,出门后直奔公交站牌,然后转乘地铁。

此行的目的地,是‘弥色’——江城的娱乐z场所。

盛子婳的专业是现代舞,她是来这里应聘舞者的。

江城人都知道,‘弥色’多少带了些声色性质,是有钱人一掷千金、买快活的销金窟。

但盛子婳不怕,她是来赚钱的,她得养活自已,还有……

再者说,她是出卖技艺,不偷不抢,不丢人。

到了弥色,按照虞欢喜告诉她的,找位姓吴的经理。

因为是白天,弥色没营业,她很快见到了这位吴经理。

“吴经理,您好。”盛子婳娉婷而立,落落大方。

“你好。”吴经理浅笑着点头,“你就是虞总介绍的那位,叫什么……?”

“盛子婳,盛开的盛,相思红豆的相思。”

“对,想起来了。”

吴经理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本就是关系户,又见她长相出众,身材也不错,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盛子婳,你被录用了。”

“?”盛子婳一喜,虽然有虞欢喜的介绍,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

吴经理笑着摆摆手,“虞总介绍来的,我还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有信心,你会在弥色,一炮而红!”

他道,“这样,一会儿你去量个尺寸,要给你做服装,准备行头,过两天吧……这周五行不行?流量大,安排你首次登台!”

“没问题。”

盛子婳忙点头应了,她哪里会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谢谢吴经理。”

“……”

出了弥色的大门,盛子婳拿起手机,给虞欢喜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挂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虞欢喜给她打来的。

“真是……”盛子婳笑着接了,“你怎么又这样?”

她指的,是虞欢喜挂断,再给她打来。

“哪样啊?”

那端,虞欢喜笑着道,“国际长途,贵的很。你又没钱,替你省钱还不好?”

“嗯。”盛子婳感激的抿了抿唇,“我知道的,欢喜,谢谢你。还有,工作的事,也谢谢你。”

“成了?”

虞欢喜一怔,高兴的很,“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安心吧,这边有我呢。”

国际长途太贵,两人捡重要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接下来,盛子婳就该忙着找房子了。

她跑了好几处地方,但是,都不太满意。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太便宜的,治安环境堪忧。

正准备去下一处,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盛子婳忙划开接起,“奶奶?”

“相思,在哪儿呢?”

盛子婳看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辆,“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江城变化挺大的。”

“是啊。”

那端,傅明珠笑着道,“不着急,既然回来了,慢慢逛,很快就熟悉了——”

话锋一转,说起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离开江城四年了,奶奶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啊?”

闻言,盛子婳很是吃惊,也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肯接受。

拒绝道,“奶奶,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接风宴。”

“欸?怎么不需要?”

傅明珠不同意,“你是寒江的太太,既然回来了,就得让大家都看看。也免得时间久了,人还以为寒江是单身呢。”

闻言,盛子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傅秉致的确是单身,没错。

“奶奶,没有这个必要吧……”盛子婳仍旧试图拒绝。

“要的呀。”

傅明珠叹息着,“你外婆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相思,奶奶这几年没管你,你说实话,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奶奶,没有。”

盛子婳慌忙否认。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

“那,就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她不过是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去露个脸,就当是报答傅明珠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才乖嘛。”傅明珠高兴了,“奶奶会让人好好筹办的,让你风风光光的。”

“谢谢奶奶。”

挂掉电话,盛子婳长叹口气,也没了找房子的心情,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回了银滩。

下了公车,她在小区的超市买了几个面包。

傅秉致不许她开火,就只能啃面包了。面包还是太贵,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馒头。

回到银滩,就着白开水,盛子婳把面包吃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够吃几顿了。

然后,换上练功服,开始跳舞。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为舞者,盛子婳是一天都不敢落下练习的。

当晚,傅秉致没有回来。

盛子婳自然不会在意,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他们结婚的那两个月,他也不是每晚都回来。

那时候,她会缠着他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傅秉致冷冷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语调,“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成了傅太太,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你已经如愿当上了傅太太,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现在想想,盛子婳觉得自己……真是贱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盛子婳照旧出门找房子。

她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不少房子,一处处都看了。花了一整天,终于有个合心意的。

正准备联系中介,不料,手机响了。

是傅秉致。

盛子婳面上淡淡,接起。“喂。”

“你在哪儿?”

那端,他一开口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为什么没在银滩?”

嗯?盛子婳诧异,他这么说,难道他这会儿在银滩?

盛子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吗?”

“你问我?”

傅秉致语气更加不悦,讥诮又愤怒,“奶奶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她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现在问我什么事?”

哦!

盛子婳记起来了,“就是今晚?”

“废话!”傅秉致几乎要暴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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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少废话!”

傅秉致懒得听她狡辩,“就今天,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推迟!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很闲?什么时间都可以么?”

说完,挂了。

盛子婳握着手机,哑然失笑。

她要怎么说,他才会信——她拿他当宝贝,紧扒着不肯松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好吧,那就今天吧。

只是,她可能会辛苦点。

掌心在小腹上揉了揉,今天似乎疼的格外厉害……

城西酒仙桥。

外婆,就葬在这里。

今天天气一般,阳光不太大,天上飘着大片的云朵。

墓地在山上,盛子婳忍着腹痛,一步步,慢慢爬上去,带着她买的花束。

终于,到了。

盛子婳又累又疼,额上、鬓侧,后背,都是冷汗,抬手随意擦了擦。

站在外婆的墓碑前,盛子婳弯了膝盖,双膝跪下,把花束放好。

对着墓碑上,外婆的照片,莞尔一笑。

“外婆,子婳来看你啦。”

一开口,眼底瞬间潮湿,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对不起啊,子婳四年没来看你了……怪我没本事,回国的机票,实在是太贵了。”

遇到虞湘湘后,她的日子是好过了许多。

但是,也只是够生活而已,想回江城,是不可能的。

这次如果不是傅家给她打了钱,她也没法回来。

“外婆。”

盛子婳吸了吸鼻子,“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谁赶我,我也不走,我是江城人,我有权利留在这里。外婆,以后子婳会经常来看你哒。嘻嘻……”

她含泪笑着,从包里取出钱包。

“对了,外婆还没见过君君呢,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张照片,“外婆看,是不是很可爱?”

她自言自语,“外婆看不见是不是?别着急,子婳把照片烧给你,你在下面,就能看见了。”

墓碑前,放着只铜盆,就是供人烧东西用的。

盛子婳点燃照片,然后,放进了铜盆里。

接着,取出块毛巾,细细擦拭着墓碑。

喃喃着:“外婆,对不起啊,子婳没钱,没能给你买房子车子,还有,花束也是从菜市场买的、便宜的,你再等等啊,等我挣钱了,就给你买好的。”

墓碑擦干净了,盛子婳跪好,默默祈祷。

“外婆,请你保佑我,挣大钱,还有,保佑君君……健健康康,平安长大。”

祈祷时,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喉头哽咽的难受。

“外婆,会好起来的,子婳很坚强,你放心。”

睁开眼时,睫毛还是湿的,但眼底已经干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红。

“外婆,子婳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哈。”

盛子婳站了起来,看着外婆的照片,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往下走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人上来。

盛子婳一怔,立即从包里取出了口罩,迅速戴上。

那几个人越走越近,没一会儿,和她擦肩而过……

盛子婳的心脏,控制不住的……咚咚,咚咚,剧烈跳动。是他们!

呵。

她蓦地转身,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无声冷笑,他们居然有脸来给外婆扫墓?

来给外婆的在天之灵添堵吗?

外婆要是知道了,都恨不能掀翻骨灰盒!

盛子婳紧握着双手,她不想和他们硬碰硬——他们人多势众,更何况,她今天不舒服!

她决定等,等他们走了再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下来了。

盛子婳依旧戴着口罩,他们下,她往上,再度擦肩而过……

蓦地,前面,那几个人中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盛子婳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

“……没。”

中年男人回过神,讪笑了下,“没什么,走吧。”

而盛子婳,脚步匆匆,回到了母亲的墓前。

在她的那束花旁,摆着束明显大很多,品种也优良很多、很新鲜的花束。

铜盆里,也多了不少灰烬。

看来,烧了不少东西。

哼!

盛子婳冷笑,抱起了那束花,“外婆,东西烧给你了,你别生气,咱不用就是,这束花,我带走了,免得脏了你的地方。”

她原本想随手一扔,又怕惊扰外婆的邻居们,忍着恶心把花束抱出了墓地。

而后,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

舒畅了,可以回去了。

盛子婳边往公车站走,边看了下时间,十一点钟,完全来得及。

因为是墓地的关系,酒仙桥这一带比较偏僻,最近的公车站要走十分钟。

走着走着,盛子婳抬头看看天,怎么好像越来越阴了?天边滚着黑云,该不会要下雨吧?

没过几分钟,盛子婳还没到站牌,天空飘起了雨。

“呀!”

盛子婳轻呼,忙举起背包,挡在了脑袋上,她没带伞,她今天可不能淋雨啊。

小跑着,冲到了站牌。

幸好,站牌可以避雨,这雨哗啦啦的……越下越大了。

没关系,上了车就行,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

车子来了,盛子婳顶着背包上了车,找了个位子坐好,从酒仙桥到市区,有差不多一个小时车程。

小腹隐隐作痛,盛子婳靠在车窗玻璃上,熬着。

因为早上醒太早的缘故,渐渐的,她有点迷糊,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吵闹声,盛子婳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车上乱糟糟的,乘客都站了起来,抻着脑袋往外看。司机不在驾驶位上,不知道去哪儿了。

怎么回事?

盛子婳抬眼看向车窗外,貌似,是堵车了?

她扭头,去问后座上的乘客,“出了什么事吗?”

“哎哟!是出事了!”

“我来说,前面有截高架坍塌了!”

“听听,多吓人,不知道伤亡多少人哟!”

竟然出了这种事?

盛子婳眉头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该不会……赶不及,去民政局吧?

“那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走?”

“不好说,高架坍塌,怎么也要把道路给清了,才能走吧。”

盛子婳暗道,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司机回来了,上了车,和乘客们交待了两句。

“大家稍安勿躁,前面正忙着抢救伤员,清理道路,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都耐心点,等着吧。”

此话一出,各种抱怨声四起。

“这怎么行啊?”

“连个确切的时间都没有,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哎,那也没办法啊。”

“等着吧。”

同样焦虑的,还有盛子婳。

她倒是可以等,但是,有人不行。只希望清道的时间能尽可能的短些吧。

然而,事与愿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子婳在焦灼祈祷中,等到了一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除非现在立刻出发……否则,是肯定来不及的。

不得已,她拿起手机,深吸口气,拨通了傅秉致的号码。


盛子婳呆呆的站在原地,木木的看着拥抱在—起的男女,他们,是要接吻吗?

糟了!

而傅秉致的位置,正好面对着她,姚茜凌则是背对着,没有看见她。

傅秉致神色陡然—顿,脸色甚至白了几分,扶住姚茜凌的胳膊也不自觉的变得僵硬。

盛子婳?

她怎么会在这里?

“!”

盛子婳最先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她跑什么??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茜凌!”

傅秉致略生硬的推开了姚茜凌,“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

说完,迈开长腿,朝着盛子婳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秉致!”

姚茜凌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心。他跑的这么快……是她太草率,吓着他了么?



傅秉致身高腿长,对这里的环境又比盛子婳熟悉,很快,追上去,把她堵在了消防楼道里。

“往哪儿跑?”

盛子婳避无可避,后背贴在了墙壁上。

傅秉致双手搭在她身后的墙上,直接把她罩在了怀里。“跑什么?我是鬼么?”

你可比鬼可怕多了!

盛子婳默默道,她极力缩成—团,避免和他发生肢体上的接触。

双手合十,恳求他,“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不是她吐槽,他们要亲热,也不知道找个私密的地方。刚才那里,不是她,也会有其他人经过啊。

什么?打扰?

傅秉致即刻黑了—张脸,眯起—双深眸,阴恻恻的叫着她的名字,音节像是从喉骨中蹦出。

“盛子婳!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茜凌是他大嫂,他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

盛子婳不是第—次这样说他了。

不止是她,整个江城,误会他的人,不说—半,也有三分之二吧。

他从来不解释。

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和姚茜凌的曾经,无法抹杀……但他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人非议。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傅秉致竟然开了口。

“我和茜凌,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子婳没懂,“哪样啊?”

“盛子婳!”

傅秉致再度暴躁,“你没完了是吧?”

看着他黢黑的脸,盛子婳撇撇嘴,不确定的道,“你是在跟我解释?”

他的沉默,算是承认了。

“不必吧。”盛子婳吃惊,也不理解,“我只是你的前妻,用不着的。你和姚茜凌……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傅秉致气结,待要发作,竟然发现,无言以对。

是啊,他跟她解释干什么?

完全没必要!

“或者……”盛子婳想想,补了—句,“你应该给寒川大哥—个解释?”

“盛子婳!”

—句话,再度点燃了男人的怒火。

“你找死?”

盛子婳身子—矮,从他的胳肢窝下钻了出去,拔腿就跑。

边跑边说,“或许,你可以求—求奶奶,求她老人家成全你们!现实里,也不是没有你这种情况!”

他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

大哥昏迷不轻,他却和大嫂在—起的情况吗?

这不可能。傅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丑闻发生。

更何况……

望着盛子婳跑远的身影,傅秉致面色不愉,想到刚才茜凌看他的眼神,又隐隐的……不安。

“或许,我是该找个女人了。”

女人?去哪里找?

也不是想找,就能立马有的。

前几年,他没这个想法,盛子婳虽然在国外,但他们毕竟还没离婚。

现在么?

找谁?



当晚,在没和周晋庭、秦衍之相约的情况下,傅秉致独自去了弥色。

舞台正对着的大卡座,依旧给他留着。

吴经理听说他来了,乐的见牙不见眼。

忙亲自过去招呼,“傅二爷,您来了。”


“前两天,是治疗日,君君有些呕吐、腹泻,这两天好—些了。”

闻言,盛子婳眼神—暗,心疼的不得了。她不在,君君—定很孤独吧。

“你的朋友,有来陪着。”

他说的,是虞湘湘。

“君君还好。”威廉医生叹道,“我知道你是江城人,你既然回去了,没有考虑过,给君君要个弟弟或是妹妹么?”

他的意思,盛子婳懂。

但凡有—丝希望,她也愿意。

盛子婳摇摇头,“没办法,威廉医生,这是不可能的。”

“哎……”威廉叹息,“是我多嘴了。”

“别这么说,您是好心。”

挂了电话,盛子婳对着手机,盯着屏保上,君君的照片,眼底微微潮湿。

“君君宝贝,妈妈的宝贝。”

她哽咽着,喃喃:“妈妈在努力挣钱了,会尽快把宝宝接回来!”

几天后,周—。

每个周—,是盛子婳固定的休息日,因为这—天,弥色的客流量最小。

得了空,盛子婳便去看傅仲仪。

傅仲仪已经好多了,完全清醒了,身体各项机能也都渐渐恢复了。

盛子婳和护工—起,扶着傅仲仪从床上起来,推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子婳。”

老太太握住盛子婳的手,叹息道,“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盛子婳淡笑着摇头,“都是应该的。”

“哎。”老太太拍拍她的手,“你的好,奶奶记着呢。”

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哽咽道,“奶奶最后悔的,就是过去四年,让你—个人,孤孤单单的……”

“奶奶。”盛子婳忙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放心。”

老太太点着头,笑着道,“只要奶奶在,你永远都是秉致的妻子,傅家二少奶奶的位子,只属于你。”

闻言,盛子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和傅秉致的事,还是让他来解决吧。

盛子婳蹲下,替傅仲仪揉着小腿,“奶奶,我今天休息,晚上也在这里陪您,好不好?”

“是吗?那可太好了。”

“傅老太太。”

护工从里面出来,拿着傅仲仪的手机,“您的电话响了。”

“哦,好。”

傅仲仪接过—看,是傅秉致打来的。

“奶奶。”

“什么事?”傅仲仪道,“你不是去隐湖了吗?忙的话就不用给我请安了。”

“是,奶奶。”

那端,傅秉致哭笑不得,“但我这次不是打来请安的,奶奶,你让人帮我找找看,是不是有只牛皮袋丢在那儿了?”

这—阵子,他晚上总在这边陪床,免不了带了公事来处理,落在这里可能性很大。

傅仲仪—听,神色立即变得严肃。

“是今天要用的东西?”

“对,晚上的会要用。快帮我找找。”

“行。”

傅仲仪年轻时,也是个女强人,对事业是不敢有半点马虎的。移开手机,看向盛子婳。

“子婳,你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只牛皮袋?”

“哦,好。”

盛子婳没耽搁,忙转身进去寻找。

回来时,手里拿着只C4纸大小的牛皮袋,“奶奶,是这个吗?”

“我看看。”傅仲仪接过,打开来翻了翻,拿起手机,“找到了,在这儿。”

“太好了。”

那端,傅秉致松了口气。

“奶奶,辛苦你让人,给我送过来。”

“行。”

傅仲仪答应了,挂上电话。

翻了翻通讯录,正准备拨号,但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盛子婳。

“子婳,来。”

“奶奶,有事?”

傅仲仪拉住她的手,“是这样的,秉致等着用文件袋里的东西。别人呢,我不放心,要不,辛苦你,跑—趟?”

怕她不答应,敲了敲文件袋。

“这里面,可都是商业机密啊,交给外人,奶奶不放心。”

这……

盛子婳很是犹豫。

她很清楚,傅仲仪这么说,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撮合’她和傅秉致。


“跑哪儿去了?”

傅秉致皱着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那边奶奶已经做完了理疗,马上要开席了,他只是去处理点事,一转身却不见了盛子婳。

“别着急。”

姚茜凌浅笑着,劝道,“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嘛。”

哼。傅秉致冷笑,“不熟悉就该老实待着,不知道在原地等我?净给人添麻烦!”

“好了,别生气了,我陪着你一起找。”

姚茜凌突然停下,指了指某个方向。

“咦?秉致,你看,那儿是不是她?”

傅秉致抬眸定睛一看,还真是。

他点点头,“是。”

还有些惊奇,“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姚茜凌笑着道,“我是女人,女人是要敏感些。走吧,别耽误了开席。”

两人一同,走到盛子婳面前。

盛子婳嘴里咬着布朗尼,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碎屑,看到他们过来,忙放下了盘子。

啧。

傅秉致嫌弃的皱了眉,“什么吃相?今天来的,都是贵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这是嫌她给傅家丢人了?

盛子婳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餐巾擦干净嘴角,没有争辩,安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

傅秉致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回事?她这态度……

要是以前,她早就蹦起来,和他吵了。

这次,居然这么安静。

不是他希望她吵,而是,她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悦的道,“盛子婳,你什么意思?”

什么?盛子婳不解,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

他说的,她都听了,有哪里不对吗?

“你……”傅秉致气结,胸腔里莫名蹿起股火。

“行了。”

姚茜凌拉了拉他,充当和事佬,“少说两句,奶奶还等着开席呢。”

“算了!”

傅秉致只好忍着不痛快,睨着她,“跟在我们后面,准备开席了!”

“哦。”

盛子婳本来是坐着的,闻言,放下餐具,站了起来。

“等等!”

突然,姚茜凌叫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她。

盛子婳一脸莫名,但她很快明白了。

她和姚茜凌面面相觑,她们身上的礼裙是一样的——她们撞衫了!

难怪,之前那些千金也包括田欣,会把她认成姚茜凌……

眼下麻烦的是,在这样的场合,最忌讳的便是撞衫。

接着,傅秉致也发现了。

姚茜凌的礼裙是她自己准备的,而盛子婳的礼裙是他让容峥从高定店随意拿的,哪里想到,竟然撞了!

“没关系。”

姚茜凌抿唇笑笑,大方的道,“撞就撞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不行。”傅秉致却不赞同,“还嫌我们傅家的话题不够多吗?”

她俩今天要是穿得一样开席,今晚,关于傅家妯娌俩暗地里较劲的流言,便会传遍整个江城!

“那……”

姚茜凌想了下,“我去换了吧?只不过,我没带备用礼服,得让经纪人送来,只怕,就不能陪奶奶开席了。”

于是叮嘱傅秉致,“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傅秉致却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缺席。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姚茜凌是什么身份?

姚茜凌如今在江城,是炙手可热的大花青衣之一。

加上,她是傅家长孙傅寒川未婚妻的身份,在江城颇受关注。

她今晚要是缺席了开席,明天还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对此,姚茜凌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今天也没邀请主流媒体……”

傅秉致还是不同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个手机,就能制造新闻,小心点好。”

“你说的有道理。”姚茜凌为难了,“那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

傅秉致一扭头,视线落在了一声不吭的盛子婳身上,斟酌片刻,冷声道。

“你去把礼裙换了!”

果然如此。

听他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盛子婳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了,弯了弯唇,淡笑着点头。

“好。”

但有个问题,她不得不问。

“我要是换下来,穿什么?”

她这么一问,傅秉致才想起来,她是换了衣服来的,别说备用礼裙了,就连见常服,她都没有。

傅秉致也犯了难。

“这样吧。”

姚茜凌好心帮忙,“我的后备箱里,有备用的常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应付一下。”

穿她的旧衣服?盛子婳听了,没立即回答。

“怎么?”

傅秉致皱了眉,不阴不阳的道,“不乐意?穿茜凌的衣服,委屈你了?”

“不是。”

盛子婳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很贵吧?我是怕弄脏了或是弄破了……”

这是实话。

她没钱,赔不起的。

“你在逗我吗?”

傅秉致冷眼睨着她,“要你赔了?即便赔,还不是花傅家的钱?”

既然他这么说,盛子婳也不再纠结,看向姚茜凌。

“那就谢谢你了。”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姚茜凌笑笑,转身去吩咐经纪人取衣服。

而盛子婳,则先一步,回房间里等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秉致微微眯起眼。她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装的,还是真的?

那边等着开席,傅秉致带着姚茜凌先过去傅仲仪身边。

“来了?”

傅仲仪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只有你们,子婳呢?”

“她……”傅秉致皱着眉,吱唔着。

“奶奶。”

还是姚茜凌反应快,弯下腰来,解释道,“子婳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到。”

“不舒服?”傅仲仪皱眉,“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的,奶奶。”姚茜凌温温静静的笑着,提醒她,“先开席吧,大家都等着呢。”

“哦,好。”

不好怠慢了宾客,傅仲仪只好吩咐。

“抱歉啊,各位,子婳有点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开席吧。”

有傅秉致和姚茜凌在,宴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等到盛子婳换了衣服出来,傅仲仪一看,吓了一跳,“子婳,你怎么穿成这样?”

礼裙不见了,换成了条日常的休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的逆天大长腿,和在场的名媛千金们,格格不入。

“我……”

“奶奶!”

盛子婳刚要解释,姚茜凌打断了她,“是这样的,子婳刚才喝饮料,不小心洒到裙子上了,我只好拿了我平常穿的,给她换上。”

一边说,一边朝着盛子婳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说出实情。

傅秉致正好站在她身后,明白了姚茜凌的意思,握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低的,只有他们才能听见。

“听茜凌的,别忘了,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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