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秉致盛子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是作者“魚周周”写的小说,主角是傅秉致盛子婳。本书精彩片段:一声声惨叫让她愣在原地,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可他的白月光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在她身上。他一气之下,把她送出国,让她自生自灭。一开始,他以为,她很快就会认输求饶,到时候再把她接回来。可却不想,他这一等,就是四年。四年后,她独自一人回来了,成了舞场头牌……他:“呵,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罢了。”可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去找她?他坐不住了……他:“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她:“想跟我说话?请排队!”...
《精品篇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精彩片段
“……”盛子婳有些迟钝,摇了摇头,“我不用了,你们吃就行。”
说着,拎着背包,站了起来,拉门出去了。
哼。
望着她的背影,姚茜凌淡淡冷笑,“不要么?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一起吃东西。”
招手叫来小助理,“你点一下餐,秉致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的?”
“嗯,知道的,放心吧。”
小助理答应着去了。
等傅秉致忙完回来,餐点也刚好送来了。
“秉致。”姚茜凌笑着朝他招手,“快坐下,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
“好。”
傅秉致收了手机,拉开椅子坐下。
刚要端起碗,扫了一眼,问到,“盛子婳呢?”
“她啊。”姚茜凌不动声色,“出去了,说是不用。”
“不用?”
傅秉致下意识的嗤笑,她现在是对‘不用’两个字上瘾了,就差申请‘专利’了,问什么都是不用。
放下碗,要起身。
“干嘛去?”姚茜凌忙拉住他。
“去找她,吃饭。”
“算了!”姚茜凌轻笑着摇头,劝道,“我看,她是说真的,你忘了,她是学什么的?学跳舞的,都讲究节食。”
“节食?”
傅秉致不信,她回来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是见过她吃东西的,那饭量叫一个大!
“你不了解她,她能吃!”
说着,拉开椅子,出去了。
蓦地,姚茜凌眼神一暗。
她不了解盛子婳?
那么,他就了解了?
了解到,自己不吃饭,也要出去找她的程度?
…
然而,傅秉致出来,并没有找到盛子婳。
她去哪儿了?奶奶手术还没结束,她是不可能走的。
傅秉致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铃声响起,她还没接。傅秉致却已经听见声音了。铃声就在他附近。
顺着铃声,傅秉致挪动步子,在消防楼梯通道找到了她。
“喂?”
盛子婳刚接起,然后,通话就断了。“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身后,响起傅秉致的声音。
盛子婳猝不及防,猛然扭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傅秉致黑沉着一张俊脸,“跟我吃饭去!吃饭还要人叫,你是小孩子吗?”
“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傅秉致烦透了这三个字,“你是不是只会跟我说这三个字?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万一奶奶出来了,你饿晕了,不又给我添麻烦?”
“我真的不用……”
“老实说吧……”
傅秉致眯起眼,浓墨般的眸盯着她清丽的脸,“你是不敢面对茜凌,是不是?”
什么?
盛子婳怔忪,他是这么想的?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
傅秉致低沉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盛子婳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突然问道,“这是姚茜凌告诉你的?”
——说她,不敢面对她?
“什么?”傅秉致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没……”
而盛子婳已经不想在问了,她也是昏了头了,问这个干什么呢?
四年前,他选择不问缘由的相信姚茜凌,难道,四年后,就会给她伸冤了么?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被冤枉了。
盛子婳摇摇头,“没什么。”
她倔强的坚持着,“我真的不用,你们吃吧,我有东西吃……”
“你有什么东西吃……”
话音未落,傅秉致眸光一顿,视线落在了阶梯上。
他看到了。
在她刚才的坐的位置,一旁放着她的那只黑色背包,背包上,放着饭盒。
饭盒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的食物。
——白米饭,以及,青菜。
他企图再看到点其他的,但是,没了。
傅秉致眉头拧的死紧,不敢置信,“你……就吃这个?”
“嗯。”盛子婳点点头,目光坦荡,神色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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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盛子婳点了点头,“记住了。”
看他一脸嫌弃,补了句,“我一会儿会开窗通风,不会留下味道的,厨房也会打扫干净。”
“你?”
傅秉致不屑的勾了勾唇,“你连个面都煮不好,还会打扫?放着吧,明天等钟点工来。”
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终于走了……
盛子婳舒了口气,重新坐下。
本来就坨了凉了的面,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盛子婳眨眨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没一会儿,都吃完了。
吃完后,开窗通气,收拾了厨房,盛子婳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房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免得他又嫌弃她留下什么难闻的味道。
明天她就会开始找房子,就这样凑合两天吧。
…
第二天一早,盛子婳早早的醒了,傅秉致下楼前,她就出门了。
她得赶紧找工作,找住处。
昨晚上,盛子婳已经查好了路线,出门后直奔公交站牌,然后转乘地铁。
此行的目的地,是‘弥色’——江城的娱乐z场所。
盛子婳的专业是现代舞,她是来这里应聘舞者的。
江城人都知道,‘弥色’多少带了些声色性质,是有钱人一掷千金、买快活的销金窟。
但盛子婳不怕,她是来赚钱的,她得养活自已,还有……
再者说,她是出卖技艺,不偷不抢,不丢人。
到了弥色,按照虞欢喜告诉她的,找位姓吴的经理。
因为是白天,弥色没营业,她很快见到了这位吴经理。
“吴经理,您好。”盛子婳娉婷而立,落落大方。
“你好。”吴经理浅笑着点头,“你就是虞总介绍的那位,叫什么……?”
“盛子婳,盛开的盛,相思红豆的相思。”
“对,想起来了。”
吴经理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本就是关系户,又见她长相出众,身材也不错,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盛子婳,你被录用了。”
“?”盛子婳一喜,虽然有虞欢喜的介绍,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
吴经理笑着摆摆手,“虞总介绍来的,我还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有信心,你会在弥色,一炮而红!”
他道,“这样,一会儿你去量个尺寸,要给你做服装,准备行头,过两天吧……这周五行不行?流量大,安排你首次登台!”
“没问题。”
盛子婳忙点头应了,她哪里会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谢谢吴经理。”
“……”
出了弥色的大门,盛子婳拿起手机,给虞欢喜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挂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虞欢喜给她打来的。
“真是……”盛子婳笑着接了,“你怎么又这样?”
她指的,是虞欢喜挂断,再给她打来。
“哪样啊?”
那端,虞欢喜笑着道,“国际长途,贵的很。你又没钱,替你省钱还不好?”
“嗯。”盛子婳感激的抿了抿唇,“我知道的,欢喜,谢谢你。还有,工作的事,也谢谢你。”
“成了?”
虞欢喜一怔,高兴的很,“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安心吧,这边有我呢。”
国际长途太贵,两人捡重要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接下来,盛子婳就该忙着找房子了。
她跑了好几处地方,但是,都不太满意。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太便宜的,治安环境堪忧。
正准备去下一处,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盛子婳忙划开接起,“奶奶?”
“相思,在哪儿呢?”
盛子婳看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辆,“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江城变化挺大的。”
“是啊。”
那端,傅明珠笑着道,“不着急,既然回来了,慢慢逛,很快就熟悉了——”
话锋一转,说起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离开江城四年了,奶奶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啊?”
闻言,盛子婳很是吃惊,也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肯接受。
拒绝道,“奶奶,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接风宴。”
“欸?怎么不需要?”
傅明珠不同意,“你是寒江的太太,既然回来了,就得让大家都看看。也免得时间久了,人还以为寒江是单身呢。”
闻言,盛子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傅秉致的确是单身,没错。
“奶奶,没有这个必要吧……”盛子婳仍旧试图拒绝。
“要的呀。”
傅明珠叹息着,“你外婆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相思,奶奶这几年没管你,你说实话,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奶奶,没有。”
盛子婳慌忙否认。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
“那,就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她不过是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去露个脸,就当是报答傅明珠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才乖嘛。”傅明珠高兴了,“奶奶会让人好好筹办的,让你风风光光的。”
“谢谢奶奶。”
挂掉电话,盛子婳长叹口气,也没了找房子的心情,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回了银滩。
下了公车,她在小区的超市买了几个面包。
傅秉致不许她开火,就只能啃面包了。面包还是太贵,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馒头。
回到银滩,就着白开水,盛子婳把面包吃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够吃几顿了。
然后,换上练功服,开始跳舞。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为舞者,盛子婳是一天都不敢落下练习的。
当晚,傅秉致没有回来。
盛子婳自然不会在意,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他们结婚的那两个月,他也不是每晚都回来。
那时候,她会缠着他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傅秉致冷冷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语调,“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成了傅太太,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你已经如愿当上了傅太太,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现在想想,盛子婳觉得自己……真是贱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盛子婳照旧出门找房子。
她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不少房子,一处处都看了。花了一整天,终于有个合心意的。
正准备联系中介,不料,手机响了。
是傅秉致。
盛子婳面上淡淡,接起。“喂。”
“你在哪儿?”
那端,他一开口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为什么没在银滩?”
嗯?盛子婳诧异,他这么说,难道他这会儿在银滩?
盛子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吗?”
“你问我?”
傅秉致语气更加不悦,讥诮又愤怒,“奶奶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她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现在问我什么事?”
哦!
盛子婳记起来了,“就是今晚?”
“废话!”傅秉致几乎要暴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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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少废话!”
傅秉致懒得听她狡辩,“就今天,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推迟!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很闲?什么时间都可以么?”
说完,挂了。
盛子婳握着手机,哑然失笑。
她要怎么说,他才会信——她拿他当宝贝,紧扒着不肯松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好吧,那就今天吧。
只是,她可能会辛苦点。
掌心在小腹上揉了揉,今天似乎疼的格外厉害……
城西酒仙桥。
外婆,就葬在这里。
今天天气一般,阳光不太大,天上飘着大片的云朵。
墓地在山上,盛子婳忍着腹痛,一步步,慢慢爬上去,带着她买的花束。
终于,到了。
盛子婳又累又疼,额上、鬓侧,后背,都是冷汗,抬手随意擦了擦。
站在外婆的墓碑前,盛子婳弯了膝盖,双膝跪下,把花束放好。
对着墓碑上,外婆的照片,莞尔一笑。
“外婆,子婳来看你啦。”
一开口,眼底瞬间潮湿,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对不起啊,子婳四年没来看你了……怪我没本事,回国的机票,实在是太贵了。”
遇到虞湘湘后,她的日子是好过了许多。
但是,也只是够生活而已,想回江城,是不可能的。
这次如果不是傅家给她打了钱,她也没法回来。
“外婆。”
盛子婳吸了吸鼻子,“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谁赶我,我也不走,我是江城人,我有权利留在这里。外婆,以后子婳会经常来看你哒。嘻嘻……”
她含泪笑着,从包里取出钱包。
“对了,外婆还没见过君君呢,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张照片,“外婆看,是不是很可爱?”
她自言自语,“外婆看不见是不是?别着急,子婳把照片烧给你,你在下面,就能看见了。”
墓碑前,放着只铜盆,就是供人烧东西用的。
盛子婳点燃照片,然后,放进了铜盆里。
接着,取出块毛巾,细细擦拭着墓碑。
喃喃着:“外婆,对不起啊,子婳没钱,没能给你买房子车子,还有,花束也是从菜市场买的、便宜的,你再等等啊,等我挣钱了,就给你买好的。”
墓碑擦干净了,盛子婳跪好,默默祈祷。
“外婆,请你保佑我,挣大钱,还有,保佑君君……健健康康,平安长大。”
祈祷时,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喉头哽咽的难受。
“外婆,会好起来的,子婳很坚强,你放心。”
睁开眼时,睫毛还是湿的,但眼底已经干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红。
“外婆,子婳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哈。”
盛子婳站了起来,看着外婆的照片,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往下走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人上来。
盛子婳一怔,立即从包里取出了口罩,迅速戴上。
那几个人越走越近,没一会儿,和她擦肩而过……
盛子婳的心脏,控制不住的……咚咚,咚咚,剧烈跳动。是他们!
呵。
她蓦地转身,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无声冷笑,他们居然有脸来给外婆扫墓?
来给外婆的在天之灵添堵吗?
外婆要是知道了,都恨不能掀翻骨灰盒!
盛子婳紧握着双手,她不想和他们硬碰硬——他们人多势众,更何况,她今天不舒服!
她决定等,等他们走了再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下来了。
盛子婳依旧戴着口罩,他们下,她往上,再度擦肩而过……
蓦地,前面,那几个人中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盛子婳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
“……没。”
中年男人回过神,讪笑了下,“没什么,走吧。”
而盛子婳,脚步匆匆,回到了母亲的墓前。
在她的那束花旁,摆着束明显大很多,品种也优良很多、很新鲜的花束。
铜盆里,也多了不少灰烬。
看来,烧了不少东西。
哼!
盛子婳冷笑,抱起了那束花,“外婆,东西烧给你了,你别生气,咱不用就是,这束花,我带走了,免得脏了你的地方。”
她原本想随手一扔,又怕惊扰外婆的邻居们,忍着恶心把花束抱出了墓地。
而后,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
舒畅了,可以回去了。
盛子婳边往公车站走,边看了下时间,十一点钟,完全来得及。
因为是墓地的关系,酒仙桥这一带比较偏僻,最近的公车站要走十分钟。
走着走着,盛子婳抬头看看天,怎么好像越来越阴了?天边滚着黑云,该不会要下雨吧?
没过几分钟,盛子婳还没到站牌,天空飘起了雨。
“呀!”
盛子婳轻呼,忙举起背包,挡在了脑袋上,她没带伞,她今天可不能淋雨啊。
小跑着,冲到了站牌。
幸好,站牌可以避雨,这雨哗啦啦的……越下越大了。
没关系,上了车就行,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
车子来了,盛子婳顶着背包上了车,找了个位子坐好,从酒仙桥到市区,有差不多一个小时车程。
小腹隐隐作痛,盛子婳靠在车窗玻璃上,熬着。
因为早上醒太早的缘故,渐渐的,她有点迷糊,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吵闹声,盛子婳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车上乱糟糟的,乘客都站了起来,抻着脑袋往外看。司机不在驾驶位上,不知道去哪儿了。
怎么回事?
盛子婳抬眼看向车窗外,貌似,是堵车了?
她扭头,去问后座上的乘客,“出了什么事吗?”
“哎哟!是出事了!”
“我来说,前面有截高架坍塌了!”
“听听,多吓人,不知道伤亡多少人哟!”
竟然出了这种事?
盛子婳眉头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该不会……赶不及,去民政局吧?
“那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走?”
“不好说,高架坍塌,怎么也要把道路给清了,才能走吧。”
盛子婳暗道,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司机回来了,上了车,和乘客们交待了两句。
“大家稍安勿躁,前面正忙着抢救伤员,清理道路,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都耐心点,等着吧。”
此话一出,各种抱怨声四起。
“这怎么行啊?”
“连个确切的时间都没有,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哎,那也没办法啊。”
“等着吧。”
同样焦虑的,还有盛子婳。
她倒是可以等,但是,有人不行。只希望清道的时间能尽可能的短些吧。
然而,事与愿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子婳在焦灼祈祷中,等到了一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除非现在立刻出发……否则,是肯定来不及的。
不得已,她拿起手机,深吸口气,拨通了傅秉致的号码。
盛子婳呆呆的站在原地,木木的看着拥抱在—起的男女,他们,是要接吻吗?
糟了!
而傅秉致的位置,正好面对着她,姚茜凌则是背对着,没有看见她。
傅秉致神色陡然—顿,脸色甚至白了几分,扶住姚茜凌的胳膊也不自觉的变得僵硬。
盛子婳?
她怎么会在这里?
“!”
盛子婳最先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她跑什么??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茜凌!”
傅秉致略生硬的推开了姚茜凌,“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
说完,迈开长腿,朝着盛子婳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秉致!”
姚茜凌失神的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心。他跑的这么快……是她太草率,吓着他了么?
…
傅秉致身高腿长,对这里的环境又比盛子婳熟悉,很快,追上去,把她堵在了消防楼道里。
“往哪儿跑?”
盛子婳避无可避,后背贴在了墙壁上。
傅秉致双手搭在她身后的墙上,直接把她罩在了怀里。“跑什么?我是鬼么?”
你可比鬼可怕多了!
盛子婳默默道,她极力缩成—团,避免和他发生肢体上的接触。
双手合十,恳求他,“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不是她吐槽,他们要亲热,也不知道找个私密的地方。刚才那里,不是她,也会有其他人经过啊。
什么?打扰?
傅秉致即刻黑了—张脸,眯起—双深眸,阴恻恻的叫着她的名字,音节像是从喉骨中蹦出。
“盛子婳!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茜凌是他大嫂,他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
盛子婳不是第—次这样说他了。
不止是她,整个江城,误会他的人,不说—半,也有三分之二吧。
他从来不解释。
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和姚茜凌的曾经,无法抹杀……但他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人非议。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傅秉致竟然开了口。
“我和茜凌,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子婳没懂,“哪样啊?”
“盛子婳!”
傅秉致再度暴躁,“你没完了是吧?”
看着他黢黑的脸,盛子婳撇撇嘴,不确定的道,“你是在跟我解释?”
他的沉默,算是承认了。
“不必吧。”盛子婳吃惊,也不理解,“我只是你的前妻,用不着的。你和姚茜凌……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傅秉致气结,待要发作,竟然发现,无言以对。
是啊,他跟她解释干什么?
完全没必要!
“或者……”盛子婳想想,补了—句,“你应该给寒川大哥—个解释?”
“盛子婳!”
—句话,再度点燃了男人的怒火。
“你找死?”
盛子婳身子—矮,从他的胳肢窝下钻了出去,拔腿就跑。
边跑边说,“或许,你可以求—求奶奶,求她老人家成全你们!现实里,也不是没有你这种情况!”
他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
大哥昏迷不轻,他却和大嫂在—起的情况吗?
这不可能。傅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丑闻发生。
更何况……
望着盛子婳跑远的身影,傅秉致面色不愉,想到刚才茜凌看他的眼神,又隐隐的……不安。
“或许,我是该找个女人了。”
女人?去哪里找?
也不是想找,就能立马有的。
前几年,他没这个想法,盛子婳虽然在国外,但他们毕竟还没离婚。
现在么?
找谁?
…
当晚,在没和周晋庭、秦衍之相约的情况下,傅秉致独自去了弥色。
舞台正对着的大卡座,依旧给他留着。
吴经理听说他来了,乐的见牙不见眼。
忙亲自过去招呼,“傅二爷,您来了。”
“前两天,是治疗日,君君有些呕吐、腹泻,这两天好—些了。”
闻言,盛子婳眼神—暗,心疼的不得了。她不在,君君—定很孤独吧。
“你的朋友,有来陪着。”
他说的,是虞湘湘。
“君君还好。”威廉医生叹道,“我知道你是江城人,你既然回去了,没有考虑过,给君君要个弟弟或是妹妹么?”
他的意思,盛子婳懂。
但凡有—丝希望,她也愿意。
盛子婳摇摇头,“没办法,威廉医生,这是不可能的。”
“哎……”威廉叹息,“是我多嘴了。”
“别这么说,您是好心。”
挂了电话,盛子婳对着手机,盯着屏保上,君君的照片,眼底微微潮湿。
“君君宝贝,妈妈的宝贝。”
她哽咽着,喃喃:“妈妈在努力挣钱了,会尽快把宝宝接回来!”
几天后,周—。
每个周—,是盛子婳固定的休息日,因为这—天,弥色的客流量最小。
得了空,盛子婳便去看傅仲仪。
傅仲仪已经好多了,完全清醒了,身体各项机能也都渐渐恢复了。
盛子婳和护工—起,扶着傅仲仪从床上起来,推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子婳。”
老太太握住盛子婳的手,叹息道,“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盛子婳淡笑着摇头,“都是应该的。”
“哎。”老太太拍拍她的手,“你的好,奶奶记着呢。”
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哽咽道,“奶奶最后悔的,就是过去四年,让你—个人,孤孤单单的……”
“奶奶。”盛子婳忙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放心。”
老太太点着头,笑着道,“只要奶奶在,你永远都是秉致的妻子,傅家二少奶奶的位子,只属于你。”
闻言,盛子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和傅秉致的事,还是让他来解决吧。
盛子婳蹲下,替傅仲仪揉着小腿,“奶奶,我今天休息,晚上也在这里陪您,好不好?”
“是吗?那可太好了。”
“傅老太太。”
护工从里面出来,拿着傅仲仪的手机,“您的电话响了。”
“哦,好。”
傅仲仪接过—看,是傅秉致打来的。
“奶奶。”
“什么事?”傅仲仪道,“你不是去隐湖了吗?忙的话就不用给我请安了。”
“是,奶奶。”
那端,傅秉致哭笑不得,“但我这次不是打来请安的,奶奶,你让人帮我找找看,是不是有只牛皮袋丢在那儿了?”
这—阵子,他晚上总在这边陪床,免不了带了公事来处理,落在这里可能性很大。
傅仲仪—听,神色立即变得严肃。
“是今天要用的东西?”
“对,晚上的会要用。快帮我找找。”
“行。”
傅仲仪年轻时,也是个女强人,对事业是不敢有半点马虎的。移开手机,看向盛子婳。
“子婳,你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只牛皮袋?”
“哦,好。”
盛子婳没耽搁,忙转身进去寻找。
回来时,手里拿着只C4纸大小的牛皮袋,“奶奶,是这个吗?”
“我看看。”傅仲仪接过,打开来翻了翻,拿起手机,“找到了,在这儿。”
“太好了。”
那端,傅秉致松了口气。
“奶奶,辛苦你让人,给我送过来。”
“行。”
傅仲仪答应了,挂上电话。
翻了翻通讯录,正准备拨号,但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盛子婳。
“子婳,来。”
“奶奶,有事?”
傅仲仪拉住她的手,“是这样的,秉致等着用文件袋里的东西。别人呢,我不放心,要不,辛苦你,跑—趟?”
怕她不答应,敲了敲文件袋。
“这里面,可都是商业机密啊,交给外人,奶奶不放心。”
这……
盛子婳很是犹豫。
她很清楚,傅仲仪这么说,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撮合’她和傅秉致。
“跑哪儿去了?”
傅秉致皱着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那边奶奶已经做完了理疗,马上要开席了,他只是去处理点事,一转身却不见了盛子婳。
“别着急。”
姚茜凌浅笑着,劝道,“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嘛。”
哼。傅秉致冷笑,“不熟悉就该老实待着,不知道在原地等我?净给人添麻烦!”
“好了,别生气了,我陪着你一起找。”
姚茜凌突然停下,指了指某个方向。
“咦?秉致,你看,那儿是不是她?”
傅秉致抬眸定睛一看,还真是。
他点点头,“是。”
还有些惊奇,“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姚茜凌笑着道,“我是女人,女人是要敏感些。走吧,别耽误了开席。”
两人一同,走到盛子婳面前。
盛子婳嘴里咬着布朗尼,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碎屑,看到他们过来,忙放下了盘子。
啧。
傅秉致嫌弃的皱了眉,“什么吃相?今天来的,都是贵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这是嫌她给傅家丢人了?
盛子婳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餐巾擦干净嘴角,没有争辩,安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
傅秉致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回事?她这态度……
要是以前,她早就蹦起来,和他吵了。
这次,居然这么安静。
不是他希望她吵,而是,她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悦的道,“盛子婳,你什么意思?”
什么?盛子婳不解,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
他说的,她都听了,有哪里不对吗?
“你……”傅秉致气结,胸腔里莫名蹿起股火。
“行了。”
姚茜凌拉了拉他,充当和事佬,“少说两句,奶奶还等着开席呢。”
“算了!”
傅秉致只好忍着不痛快,睨着她,“跟在我们后面,准备开席了!”
“哦。”
盛子婳本来是坐着的,闻言,放下餐具,站了起来。
“等等!”
突然,姚茜凌叫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她。
盛子婳一脸莫名,但她很快明白了。
她和姚茜凌面面相觑,她们身上的礼裙是一样的——她们撞衫了!
难怪,之前那些千金也包括田欣,会把她认成姚茜凌……
眼下麻烦的是,在这样的场合,最忌讳的便是撞衫。
接着,傅秉致也发现了。
姚茜凌的礼裙是她自己准备的,而盛子婳的礼裙是他让容峥从高定店随意拿的,哪里想到,竟然撞了!
“没关系。”
姚茜凌抿唇笑笑,大方的道,“撞就撞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不行。”傅秉致却不赞同,“还嫌我们傅家的话题不够多吗?”
她俩今天要是穿得一样开席,今晚,关于傅家妯娌俩暗地里较劲的流言,便会传遍整个江城!
“那……”
姚茜凌想了下,“我去换了吧?只不过,我没带备用礼服,得让经纪人送来,只怕,就不能陪奶奶开席了。”
于是叮嘱傅秉致,“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傅秉致却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缺席。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姚茜凌是什么身份?
姚茜凌如今在江城,是炙手可热的大花青衣之一。
加上,她是傅家长孙傅寒川未婚妻的身份,在江城颇受关注。
她今晚要是缺席了开席,明天还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对此,姚茜凌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今天也没邀请主流媒体……”
傅秉致还是不同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个手机,就能制造新闻,小心点好。”
“你说的有道理。”姚茜凌为难了,“那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
傅秉致一扭头,视线落在了一声不吭的盛子婳身上,斟酌片刻,冷声道。
“你去把礼裙换了!”
果然如此。
听他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盛子婳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了,弯了弯唇,淡笑着点头。
“好。”
但有个问题,她不得不问。
“我要是换下来,穿什么?”
她这么一问,傅秉致才想起来,她是换了衣服来的,别说备用礼裙了,就连见常服,她都没有。
傅秉致也犯了难。
“这样吧。”
姚茜凌好心帮忙,“我的后备箱里,有备用的常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应付一下。”
穿她的旧衣服?盛子婳听了,没立即回答。
“怎么?”
傅秉致皱了眉,不阴不阳的道,“不乐意?穿茜凌的衣服,委屈你了?”
“不是。”
盛子婳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很贵吧?我是怕弄脏了或是弄破了……”
这是实话。
她没钱,赔不起的。
“你在逗我吗?”
傅秉致冷眼睨着她,“要你赔了?即便赔,还不是花傅家的钱?”
既然他这么说,盛子婳也不再纠结,看向姚茜凌。
“那就谢谢你了。”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姚茜凌笑笑,转身去吩咐经纪人取衣服。
而盛子婳,则先一步,回房间里等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秉致微微眯起眼。她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装的,还是真的?
那边等着开席,傅秉致带着姚茜凌先过去傅仲仪身边。
“来了?”
傅仲仪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只有你们,子婳呢?”
“她……”傅秉致皱着眉,吱唔着。
“奶奶。”
还是姚茜凌反应快,弯下腰来,解释道,“子婳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到。”
“不舒服?”傅仲仪皱眉,“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的,奶奶。”姚茜凌温温静静的笑着,提醒她,“先开席吧,大家都等着呢。”
“哦,好。”
不好怠慢了宾客,傅仲仪只好吩咐。
“抱歉啊,各位,子婳有点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开席吧。”
有傅秉致和姚茜凌在,宴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等到盛子婳换了衣服出来,傅仲仪一看,吓了一跳,“子婳,你怎么穿成这样?”
礼裙不见了,换成了条日常的休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的逆天大长腿,和在场的名媛千金们,格格不入。
“我……”
“奶奶!”
盛子婳刚要解释,姚茜凌打断了她,“是这样的,子婳刚才喝饮料,不小心洒到裙子上了,我只好拿了我平常穿的,给她换上。”
一边说,一边朝着盛子婳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说出实情。
傅秉致正好站在她身后,明白了姚茜凌的意思,握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低的,只有他们才能听见。
“听茜凌的,别忘了,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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