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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

小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封呈南知是作者“小今”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拍地“嗯”了一声。“他的号好挂吗?”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主角:封呈南知   更新:2024-07-04 0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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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封呈南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封呈南知是作者“小今”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拍地“嗯”了一声。“他的号好挂吗?”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全本小说推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知知,下个月初,我就回国了。”

晚上九点,下班回家的南知洗过澡,进了厨房,一边在橱柜里找泡面锅,一边将手机夹在耳边,打着国际长途。

电话是谢喃喃打来的。

谢喃喃算是南知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毕业后南知上了医科大学,谢喃喃选择去外国语学院进修,十年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此时,谢喃喃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译材料,语气感慨地说:“明明十月初才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牵挂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南知翻出锅,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谢喃喃的心声,“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宝姑娘了吧。”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谢喃喃一点也不掩饰:“确实是想了,一会儿跟你聊完,我还要跟他们视频。”

南知用笑声表达无语:“你可以不用秀得这么明显。”

开了会儿玩笑,谢喃喃话锋一转:“知知,听说你们医院有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刚从国外挖回来的是吗?”

南知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号好挂吗?”

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

“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

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

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

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作为闺蜜,谢喃喃自然也知道南知高中时期的感情经历。

而学成归来的前男友变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么狗血的情节,南知一时间不知如何跟闺蜜提起。

“喃喃,其实——”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打断:“知知,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门?”

南知心里想着事,还真没注意,经她提醒,果然听见玄关那边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住在印江澜的这一年,她没有可来往的邻居,偶尔上门的除了南钰和夏静,也就只有物业了。

可都这个时间了,物业能有什么事?

“知知你还在吗?”谢喃喃没听见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问,“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业,你等我一会儿。”

南知放下锅和手机,走到玄关按下门把手,随着房门逐渐打开,南知的动作慢慢顿住。

并不是物业。

晚上九点半,封呈黑衣黑裤站在门外,楼道的灯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阴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见疲倦与夜寒。

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出声,南知十分诧异他的到访,直到看见被男人拎在手中的两个保温桶后,才反应过来。

南知将桶接过,扑鼻而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香味,应该是用洗洁精洗过。

“谢谢。”封呈站在原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南知低头看了空桶几秒,干巴巴的语气:“不用,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给你做饭一个月,抵我的赔偿。”

封呈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从昨晚到今天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高强度的工作下,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极致的疲惫。

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立刻休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立在南知门前走不动。

南知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

“南知。”

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侧着身,扭过头探询地看向男人。

封呈唇动了动,溢出几个低哑的音节:“昨天,对不起。”

南知愣住,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晕里仿佛自带柔光,仰头望来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封呈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他避开眼神,声线多了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南知没想到这么突然,身体快于意识:“等一等。”

封呈停在过道里,却没有回头。

南知却在这一刻失语。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良久之后,她站在门内,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哑声说了句:“晚安。”

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声极低的轻嗤。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南知的视野中。

-

谢喃喃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南知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那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是物业找你?”

南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楼上的邻居。”

“你不是说楼上没住人吗?”

“刚搬来的。”

听筒里传来谢喃喃愉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人,怎么样,帅吗?”

好友的调笑彻底让南知回神,她脑海里浮现出封呈那张过分诱惑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道:“帅的。”

“?”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反常,谢喃喃立刻追问:“以前问你哪个男生怎么样,你都回答‘没注意’,这次怎么回事,居然给予这么高的肯定?”

好友兴奋地猜测:“新邻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觉地攥紧,南知莫名有些心虚:“你别乱脑补了。”

“真的没情况?”

“没有。”

闻言,谢喃喃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听到你好消息呢。”

南知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谢喃喃仍试图劝说:“这东西,不就是慢慢接触么。”

“还是算了吧。”

南知起身,继续开始煮面。

叮铃哐啷的动静里,电话那端的好友一阵沉默。

一直到南知烧上了水,才听见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知知。”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高中那个人?”

谢喃喃和南知从高中时期就很要好,算是见证了当年南知与封呈从浓情蜜意到狼狈收场的整个过程,“虽说年少的感情刻骨铭心,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总这么单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谢喃喃见她不吭声,轻轻一声叹息:“知知,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南知没应。

放不下吗?

好像也没有。

分手后的这十年,她过得还算不错,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伤痛,也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经那个遇事惶然无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她买了车,有存款,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温饱无忧。

这些年,身边也有优秀的异性出现,其中不乏对她表露过爱意的人。

但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显得乏味黯淡。

南知从思绪里回神。

“喃喃,”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沿,语气淡而平静,掩盖着唇角那抹苦涩,“我从未奢望过,能有和他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个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红双眼中的破碎与恨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


夏静并没将徐行的这通电话放在心上。

但架不住,有人的地方,消息总会传得很快。

下午两点,夏静进了八号手术室。

出乎意料的,夏静竟然在里面。

一般外科医生都是在病人麻醉后才会到,而主刀医生,还会来得更迟。

比如心外的大主任赵立国,总是来得晚走得早,其他科的手术也基本差不多,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夏静进去的时候,傅春生、李敬洲等人双目无神地站在墙边,夏静站在另一边,戴着口罩的脸上一双眼睛淡淡注视着器械护士忙碌,察觉夏静进来的时候,狭长的漆眸微微朝这边一瞥。

夏静正望回去,两道视线相交,又各自移开,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显露。

程宇已经抽好了药,夏静站到病人头部,有条不紊地开始麻醉诱导。

天知道今天的外科佬为什么这么闲,老早就来了手术室。夏静给药的时候,他们就在她身后站着,默默看她操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格外凉。

“……牛奶50。”夏静注意力回收,将剩余的麻醉药放到一旁。

她所说的牛奶是静脉麻醉药物“丙泊酚”,呈乳白色,大家都习惯称牛奶。待会儿手术开始后,麻醉医生需要在麻醉记录单上登记用掉的药以便收费。

当然,这是程宇的工作。

之后病人进入麻醉,傅春生和李敬洲也从夏静身后走开,换上手术衣开始为病人进行开胸。

身后的视线消失了,夏静顿时感觉自在了许多。

-

和平常一样,这场手术依旧平稳。

夏静确认这边情况稳定,去她监管的九号手术室看了一趟。

等再回到八号手术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气氛轻松,有人已经开开心心讨论起下班去哪吃饭了。

依旧是李敬洲最为积极:“医学院那边新开了家烧烤店,现在好像还在打六八折,怎么样,今晚要不要约?”

傅春生表示:“我就算了,要值班。”

程宇:“我我我!”

李敬洲问他:“你确定你能准时下班?”

“只要我跑得够快,急诊就找不上我。”

李敬洲笑,转头又问:“封主任呢?”

见夏静回来了,顺带也问了她:“南医生要不要一起?”

夏静想到晚上的约会:“抱歉,我有事去不了。”

“今晚不是南医生值班吧?”巡回护士在旁边搭话,忽然想到什么,兴奋道,“是不是上午那通微信电话?”

上午没同台的人纷纷好奇:“什么微信电话?”

“今早有个男人给南医生打电话,”巡回护士问道,“南医生是不是晚上和他有约啊?”

聊起八卦,众人都来了精神。

“怎么,南医生谈恋爱了吗?”

“对方什么条件啊,做什么的?长得帅不帅?”

“别光看帅不帅,还是得看人品,”器械护士盯着台上,一边吐槽,“儿科的杨盼那事儿你们听说没?”

“什么?”这句是孙含棠问的。

“这个我知道,”程宇插话进来,“杨盼年初嫁了个高富帅,结果她老公在外面有情人,前不久东窗事发,闹离婚呢。”

眼神清澈的孙含棠在旁边:“啊?”

程宇“嗐”了 声:“杨盼找谁不好,找金融圈的,听说金融圈的人,玩得可花了,毕竟他们那圈子的人长得好像都还行,又经常出差,出渣男的几率比较大吧。”

傅春生看眼程宇,插了一句:“你知道得还挺多。”

程宇咧嘴一笑。

巡回:“那南医生要是脱单了,这消息估计会满天飞。”

夏静:“别乱传,我没有谈恋爱,只是和朋友有约而已。”

巡回却来了兴致:“那南医生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这里有个朋友……”

夏静知道同事们都是出于好心,但她实在不喜欢私事被人拿来议论。

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手术台边一直没参与聊天的男人声音凉凉的吐出一句:“准备停体外循环。”

一句话,手术室内气氛顿时一肃。

夏静起身,来到了病人头部,在这过程中,她目光扫到那双拿着持针钳的手。

沉稳,笃定,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风骨。

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就像是天生为外科手术而生。

夏静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又很快转开眸。

可就在这时,意外情况出现了。

病人的血压突然骤降,众人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

程宇有些慌的转头去看监护仪,只听见一道冷静温和的声音落下去:“让开。”

夏静替换下程宇,吩咐道:“给我肾上腺素。”

程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照夏静的指示递上强心药物,夏静盯着旁边的监护仪,将药物顺着静脉通路推进去,慢慢稳住病人的生命指征。

血压回升,程宇大松一口气。

夏静这会儿才说他:“药都提前有备好,你刚才慌什么。”

程宇比夏静小不了两岁,此刻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连连道歉。

夏静紧紧盯着监护仪,口吻严厉:“病人的生命需要你来守护,别优柔寡断。”

闻言,台上夏静手上的动作一顿,从眼尾斜来淡淡一道视线。

随后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又稍纵即逝。

-

手术有惊无险的结束,之后会由程宇将病人推去ICU室。

夏静简单清洗后离开手术室,准备换衣服下班,却在楼梯间遇见了夏静。

男人侧身站在窗前,绿色的洗手衣穿在他身上,难掩宽肩窄腰的身材。

他摘了口罩,神色间有一丝疲惫,正望着窗外出神。

楼梯间门的开合声惊醒了他,夏静回头,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锐利的眼在这一瞬残余着未褪尽的茫然。

不知道为何,夏静竟觉得心里不可控地一软。

但也只是那一霎。

空旷的楼梯间很安静,良久,夏静淡淡说了声:“李敬洲他们好像在找你,问你去不去吃烧烤。”

夏静嗓音很低:“我已经回绝了。”

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夏静“哦”了声,打算下楼。

“夏静。”

就在擦肩而过之际,夏静微微侧脸,低声喊住了她。


查房时,所有人都看出封主任心情不好。

即使之前他给人的印象也很高冷,但从没哪一刻,他会把不爽与烦闷直白的挂在脸上。

查到32床的时候,病人以及家属都在,陪床的依旧是昨天那名年轻女人,看见封呈,表现出无比的热情。

李敬洲跟上前看了眼病人,嘴唇绀紫,有胸闷症状,情况确实不好。

连鹏桥医院都不收……李敬洲偷偷看了看前面背影冷峻的男人,心中不由又为南医生叹了声。

“阿呈,我爸什么时候才能手术啊?”女人站起来问。

封呈言简意赅:“我们还在研究方案,你们之前去过鹏桥,应该也知道,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得慎重一点。”

女人很失望,相较之下,反而是病人自己更豁达一些。

他反而安慰起女人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尽人事听天命就行。”

又对封呈说:“阿呈,麻烦你了。”

31床的小女孩乖乖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在病房内到处扫,封呈注意到了,问她:“在找什么?”

林可欣不好意思笑笑,小声问:“南姐姐没来吗?”

封呈不由面向31床,微垂的眸子里多出一丝对小朋友的耐心:“怎么,你很喜欢她?”

“喜欢,南姐姐好温柔。”

封呈淡淡道:“她给你打针,会痛,你还喜欢她?”

林可欣鼓了鼓脸,还真认真思考了下,之后小姑娘摇头,用坚强的语气说:“奶奶说,有些痛是为了我好,要理解,所以我还是喜欢南姐姐。”

封呈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脸上逐渐消融的冷意重新凝聚起来。他看看林可欣,没再聊南知,继续问了其他情况,这才去看其他病人。

-

南知这会儿已经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台手术。

这是一台换瓣手术,依旧是程宇做副麻,南知主麻。

程宇做好抽药和连呼吸机等准备工作后,南知上前,拧开三通管,拿起程宇抽好的药,核对标签之后,开始给药。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南医生,你的微信电话。”

南知动作未停,问道:“是谁。”

巡回护士往屏幕看了一眼。

“徐行。”

南知并没立刻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谁,才说:“帮我挂掉,稍后我再回复。”

巡回二话不说就挂了,挂完不免八卦了一句:“听名字,是个男人啊?”

南知笑笑,辅助程宇完成气管插管,连上呼吸机后,才“嗯”了声。

巡回来了好奇心:“谁啊?”

“怎么,”在旁边等着消毒铺巾的住院医顺势就问,“南医生有情况了?”

南知在凳子上坐下来,简洁地说:“没有,只是个才认识的人。”

才认识的。

巡回仔细品了品这四个字,笑着问:“怎么认识的?”

南知并不想多聊这个,瞥到程宇在朝自己偷看,出声道:“程宇,往哪看,要时刻注意病人各项数值。”

偷听八卦再次被抓包的男人赶紧回神,不敢乱看了。

正好这会儿主刀医生走进手术室,大家闲谈立即终止。

今天的手术仍是台常规手术,病人又很年轻,整场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程宇把病人送入ICU,南知并没第一时间赶去吃饭,而是来到楼梯间,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和徐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加上好友那天,徐行说“回家再聊”,她一个“嗯”的回复上。

时间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她居然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犹豫了几秒,南知放弃打字,回拨了之前拒接的微信电话。

接通之后,南知率先道歉:“不好意思徐先生,今早排了几台手术,所以才挂了你的电话。”

对面的徐行客气而礼貌:“原来是这样,听说麻醉医生非常忙,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工作。”

南知又为上一次的不守诺致歉:“前天晚上回家太累,也忘记了给你回复。”

“理解。”

南知听见电话那端手机像是连环震动了几下,徐行停顿片刻,那阵震动的动静消失后,他的声音重新出现:“南小姐,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见个面?”

南知沉默了一会儿。

她对相亲这件事兴致缺缺,但这件事总要结束,她宁可早一点。

“徐先生想什么时候见面?”

“今晚可以吗?”

南知想了想说:“可以,但我下班时间不一定准,也许会让你久等。”

“没事,我时间比较自由,你挑个地点吧。”

南知:“那就七点,江城医科大学附近的莱意。”

徐行欣然答应:“那我过去等你。”

“嗯,到时候见。”

结束通话,南知抬头看向上方。

旁边的楼梯上,转下来两个身量颀长的男人。

陆亦舟步伐快一点,率先走到平台上,他身后的封呈姿态慵懒,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划着。

南知脸色平静,目光淡淡落过去,只看见男人垂落的脸上带着屏幕反射的光,神情隐隐,看不分明。

陆亦舟是个开朗的人,“南医生,在打电话啊?”

她收回目光,将手机揣进兜里,点头笑了笑。

陆亦舟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晚上莱意有约会吗?”

南知避而不答。

她下意识扫了眼站在阴影中的男人,后者依旧低着头,没骨头似的靠墙刷着手机,对两人的寒暄没有丝毫兴趣。

她转问陆亦舟:“你们怎么在这儿?不去吃饭吗?”

“就是要去吃饭,这不饭点电梯太挤了吗,才走的楼梯。”陆亦舟仍揪着刚才偷听到的电话内容不放,“南医生,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谁啊?男朋友?”

始终低头刷手机的封呈突然开口:“走不走?”

南知望过去。

封呈已经收了手机,双手插兜,浑身透着淡漠,连一眼都没分给她。

“干嘛,你下午的手术不是两点吗,着什么急啊。”

封呈理直气壮:“饿了,不行?”

陆亦舟其实挺想拉上南知一起去吃饭的,毕竟是医院出名的美女,又是和外科合作密切的麻醉医生,谁不想多打交道呢?

但他总觉得封呈似乎不太喜欢南医生,每次打照面,态度都不大友好。

三人肉眼可见的冷场,还好南知并未过于在意。她若无其事同两人下了一层楼后,便在门前与两人告别。

等人走后,陆亦舟忍不住吐槽道:“你不至于吧,不就南医生磕了你的车吗,犯得着一直给人甩脸色?”

封呈轻飘飘斜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甩脸色?”

陆亦舟笑得无语:“是,你没甩脸色,你只是从头至尾没正眼看人家。”

见某人无动于衷,陆亦舟摇摇头,转而说起了刚才偷听到的内容:“你说南医生是不是有情况了?她要是有对象了,咱们外科不知多少男同胞得心碎。”

“晚上七点,莱意见……”陆亦舟啧啧道,“还躲到楼梯间来接,十有八九是男人——”

“陆亦舟。”

封呈眉眼压着郁色,冷冷瞥来,“别这么八卦。”

“我不感兴趣,也与我无关。”


南知已经很久没这么直白的表达过情绪了,尤其是重逢以后,她总用最冷静的面具来武装着自己。

或许是错觉,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好像在封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真心实意的放松,连带他那一贯冷漠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但那只是一瞬间。

他很快转了身,张口又是熟悉的散漫:“进来说。”

南知不喜欢他这样游刃有余的样子,于是站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

从前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穿校服的样子,无论在哪,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而现在,他是留洋海归,年轻的副高,比读书时还要矜傲贵气。

更加高不可攀了。

封呈没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眉梢一扬,“怎么,非要让整栋楼听到你的声音?”

“……”

南知攥着拳,默默捺了捺胸腔里的闷气,冷着脸跨进了屋。

“关门,”见她有所动作,封呈补充了句,“柜子第一层里有鞋。”

“……”

南知拉开鞋柜,第一层放着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她套到脚上,尺码不大不小,刚好。

他们有一段潦草收场的过往,这鞋总不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再加上封呈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能让他在家里备着一双女士拖鞋的,一定是对他来说很亲近的人。

正盯着拖鞋出神,忽然听见封呈淡声问她:“家里只有白水,行不行?”

南知还没完全回神,下意识说了个“行”。

说完,就愣了。

她刚才答应的语气,未免太听话了。

就好像读书那会儿,她对他万事言听计从一般。

“不用了,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封呈并没有搭理,直接进了厨房。

过了会儿,他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个玻璃杯,和他刚才拿着的看上去是同款,应该是出自一套。

南知还站在玄关,封呈径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语调凉凉:“怎么,要我请你才坐?”

“……”

南知看他一眼,走过去默默坐下。

室内又安静下来。

南知忽然觉得眼下的状况有点荒谬。

她明明是来找封呈聊赔偿的事,结果居然坐在了前男友家里,面前还放着对方给自己倒的水。

沉默了会儿,她清清嗓子,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开口:“定损报告我看了,你标的——”

“先喝水。”封呈打断她。

“……”南知有些无语,“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封呈背靠着沙发,长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慵懒又随性,“刚才火气那么大,压一压。”

“……”

突然要你赔六千,换谁火气不大?

南知不想同他在这些小事上较劲,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

随即她愣住了。

水是甜的,里面加了蜂蜜。

她心情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高中的时候,她确实不喜欢喝白水,那时候她在学校备有一罐蜂蜜,每次喝水都会混一点进去。

封呈经常来班上找她,这个习惯他也知道。

只是后来上了医科大学,渐渐认识到不喝白水的弊端,才慢慢把这习惯改了过来。

都十年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真不知道封呈这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概是被这遗忘在记忆里的温柔触动到,南知忽然发现,她好像没办法张口就提钱的事了。

他们本不至于如此。

即便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可那些美好,都曾真实存在过。

如果可以,她和封呈未尝不能和平相处……

暗叹口气,南知放下杯子,安静几秒,语气缓下三分:“你还记得?”

封呈盯着她,“记得什么?”

“……”

南知自然不会回答,她将视线在屋内扫过,转了话题:“你家装修好了?”

“差不多吧,”封呈懒懒朝周围搭了眼,“本来也没什么可发挥的地方,随便装装。”

“你装这么好,打算在这长租?”

“不一定,”封呈顿了下,眼睛盯着南知,“看情况。”

具体看什么情况,南知不打算再深问,便只轻轻点了下头。

“你呢,”难得气氛不那么僵硬,封呈似乎也有了谈兴,“房子租的买的。”

“租的。”

封呈笑了声:“这么看来,分手后你过得也不怎么样。”

“……”

果然,她就不该对与封呈和平相处抱有信心。

南知面无表情:“是啊,确实没封主任过得好。”

话音落下,封呈的表情也淡了。

“好?”

他冷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压出一丝郁色,“托你的福,是很好。”

南知只觉得他在讽刺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跟封呈扯那些有的没的实在很可笑。

她放下水杯说:“既然封主任知道我过得不怎么样,就应该知道你要求的六千赔偿对我来说有多高,当时我要报警,是你坚持私了,如果你非让我照价赔,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呈神情淡淡的:“你以为我诓你?”

南知并没这么想,豪车剐蹭的维修费有品牌加成她理解,但是封呈坚持不报警,不报警就没有事故认定书,没有事故认定书就没法走保险。

当时她还以为封大少爷是不在乎这点钱,没想到临到头,居然还要自己全额赔偿!

南知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噌地站了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封呈却先用腿把她挡在了茶几里。

“行了,不用你赔。”

刚要发火的南知顿时哑火。

她愣了愣,不相信地问:“不用赔?”

“嗯。”

封呈盯着她的侧脸,把话说得慢吞吞,“帮我个忙就行。”

南知低头望着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皱紧眉间。

“什么忙?”

“帮我做饭。”

南知愕然:“做饭?”

封呈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地解释:“我雇的家政请假,大概一个月,这段时间你给我做饭。”

“……”南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能点外卖?”

封呈面露嫌弃,“外卖能吃?”

“那你可以吃食堂。”

“不好吃。”

“……”

这不能吃那不好吃,还真是高贵的大少爷。

南知抿唇。

她始终觉得,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帮前任做饭这种事,似乎有些越界了——

但真让她赔六千,那可不行!

“你真不介意我给你做饭?”

封呈嗤笑一声:“怎么,你还能毒死我?”

“……”

那倒不至于。

但封呈不是讨厌她吗,他愿意吃自己做的饭?

权衡再三,南知硬着头皮强调道:“既然都在一起共事,你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时间,让我一日三餐准点给你做饭是不可能的。”

封呈无所谓道:“不用一日三餐,工作日我吃食堂,但休息日,我要你给我准备午晚饭。”

南知仍不太相信他就这么点要求:“就这样?”

封呈点头,想了想补充:“三菜一汤。”

这倒是没什么,南知又问:“……只是一个月?”

“嗯。”

气氛安静下来。

封呈抬眸望着她思考的侧脸,丝毫不担心她拒绝。

事实上,南知内心已经接受了这个提议。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算?”

封呈身体往后一靠,长臂搭在沙发上,姿势慵懒随意。

他身后的阳光格外刺眼。

而比阳光更刺眼的,是男人在光下曝成金色的漆黑头发,以及逆光里,他脸上那抹万事尽在掌握的矜傲。

男人唇角勾了勾,溢出两个简略的音节。

“今天。”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连载中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129章 番外:一天,一年,一辈子,已经写了263059字,喜欢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 而且是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真的很好看建议大家可以去看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没完结呀

突然发现我看过作者的其他两本言情文,巧了。

2024.05.29 15:58 全文完结打卡✔️

呜呜呜正文完结了![哭]我还没看够啊!成年的南知和封呈的爱情,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很多都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但是!但是就是他们的这些细腻的日常让我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狠狠的幸福![哭]这样的日常我还能再看个一千章!他们一定在永远地幸福下去!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爱心][爱心][爱心]

男主对待烂桃花过于拖拉

从引到暗再到潮 一个离异一个分手这本直接真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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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隔日早上出门,南知在电梯里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楼上邻居,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

南知有些意外,同人打招呼:“刘阿姨,你这是搬回来了?”

邻居笑道:“没有,是昨晚把房子租出去了,对方急着入住,我这不赶紧过来把放这边的东西收拾走吗。”

南知:“租出去了?”

“是啊。”

邻居的房子在中介那儿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喊价高,一直无人问津。

此刻看邻居的表情,显然这位新租客是位豪横的主,明显溢价的房子说租就租。

南知问过后,便没关心了,毕竟她的作息,平日里想和邻里碰上一面,也很难。

只是过了两天,楼上还在搬,这次却不是房主来了,而是几个工人抬着家具在电梯里进进出出,仿佛要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

南知每天早出晚归,完美错过楼上的装修时间,但装修一日不结束,总会有撞上的一天。

周日清早,她被喧闹的声音吵醒。

印江澜的隔音一向不错,南知在这住了一年,楼上连个拉椅子的声音都没听见过。

突然这么吵,实在有些让人抓狂。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动静断断续续,但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个床看来是赖不了了。

南知索性起床,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运动服,打算去小区里跑个步。

晨跑的习惯是大学开始养成的。

没有人能面面俱到的照顾自己之后,她才慢慢学会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这些年坚持下来,也变成了一种自我放松的方式。

南知沿着小区外围跑,速度并不快,偶尔遇见遛狗的业主,就会停下来逗一逗可爱的小动物。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买了三明治和牛奶,边吃边往家走。

远远的,看见两个工人扛着一台液晶电视从电梯出来。

擦肩而过之际,听见工人的嘀咕:“这户可真奢侈,这些家具都还是新的,他非要换。”

另一个接话:“管他呢,老板有钱不是更好,我们能赚更多。”

“也是,”先前那工人说,“就这种年轻人最洒脱,但凡上点年纪,恐怕舍不得这么造。”

“富二代吧……”

南知觉得新奇。

他们说的那些家具,她刚才跑步的时候也看见了,几乎是全新的。

有这个钱,干嘛还租房呢?

不过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她虽然疑惑,并没过于在意,等工人们离开,转身走进电梯。

十一点的时候,楼上的动静终于停了,南知往楼下看了眼,确认两台货车已经开走,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吃完午饭没多久,刚准备睡个午觉,楼上又突然响起了电钻声。

南知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按捺着怒火,拨了物业的电话,说明情况后,着重强调了一遍国家法定装修施工时间。

物业的服务态度很好,立刻表示会上楼协商,南知挂断电话,安心等着。

可是等了很久,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催一下物业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一开门就见西装革履的物业调解员,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南知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下一秒,物业员为难地开口:“南小姐,我们已经去劝过了楼上住户,但是对方说……”

“他说什么?”

物业员觑了觑南知的表情,声音变小了点:“对方说,如果您有什么意见,就请您自己上去找他谈,我们物业的话,他不听。”

“……”

南知觉得惊奇,居然还有如此嚣张的人。

她看眼门外的物业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束手无策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安静片刻,她无奈道:“行,我换件衣服,自己去找他。”

南知说完,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门。

物业小姑娘还在门外等她。

见她一脸冰霜地往楼梯间走,物业员跟在旁边说道:“南小姐,一会儿咱们好好说,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都好商量。”

顿了顿,看一眼南知的打扮,小声提醒,“楼上是位男士,吵起来您会吃亏的。”

南知穿的是修身毛衣和阔腿裤,头发绑得利利索索,乍一看像是电视上的女强人。

但她之所以换衣服也不过是觉得家居服太不礼貌,没想到被误会了。

南知被小姑娘的话逗得表情松动了一点,“你以为我是上去吵架的?”

物业员看看她的装扮,心中腹诽,挺像的。

南知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不禁有些好笑。

活了二十几年,身边人对她的评价都是脾气好、性格软,这还是头一回被人以为上门找人吵架。

她明明只是去提醒一下新邻居,休息日装修,是违法的。

很快,两人上了楼。

6092换了黑色的装甲门,在一众乌木红的防盗门中显得格格不入,大有一种“我很有钱”的豪横之感。

门没关,里面时不时传出电钻声,刺耳的噪音让南知火气再次翻涌上来,她伸手按下门铃。

终于,那一阵令人抓心挠肝的声音停止了,过了片刻,虚掩的门缝里有懒洋洋的脚步声靠近。

南知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等着房里人出来,待到脚步声近在咫尺后,厚重的装甲门被推开,一身蓝色居家服的男人靠着门框,出现在视野里。

不同于在外时着正装的矜贵禁欲,也不像身穿洗手衣的清冷,蓝色居家服将他皮肤衬得更白,松散的领口微微歪着,显得人慵懒中还有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南知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沉默蔓延。

大概过了几秒,对方先皱起眉心,语气低沉而带着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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