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允棠魏怀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云台春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孟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允棠魏怀川是现代言情《云台春》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允棠轻声开口:“王爷——”魏怀川冷冷的一眼扫过来:“你是什么东西?主子们说话,你能插嘴?”孟允棠解释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然后忽然意识到:他竟然真的生气了。可孟允棠一时之间有点不明白魏怀川为何生气。陆华终于硬着头皮开口:“姐夫,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魏怀川冷冷撇过去:“记住了。”说完这话,魏怀川便大步流星走了。陆华却松了一口大......
《云台春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不过,孟允棠觉得,魏怀川未必会生那么大的气。
甚至不会生气。
毕竟,陆华本就只是想说两句话罢了。而且现在陆华怎么也是魏怀川的小舅子……
她觉得,陆华着实不必那么紧张。
魏怀川半晌没有言语。
陆华迟迟不敢开口,一副老鼠见到了猫的样子。
孟允棠轻声开口:“王爷——”
魏怀川冷冷的一眼扫过来:“你是什么东西?主子们说话,你能插嘴?”
孟允棠解释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
然后忽然意识到:他竟然真的生气了。
可孟允棠一时之间有点不明白魏怀川为何生气。
陆华终于硬着头皮开口:“姐夫,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
魏怀川冷冷撇过去:“记住了。”
说完这话,魏怀川便大步流星走了。
陆华却松了一口大气。
陆荣也瞥了陆华一眼,低声训斥:“你啊你,让你守门,你在干什么?”
虽对自己弟弟生气,陆荣却也忍不住看了孟允棠一眼,那表情,多少有点讳莫如深。
孟允棠来不及细想,先去追魏怀川。
魏怀川是她的主子,她这个丫鬟,自然要跟上主子的——更何况,魏怀川明显在生气。刚才还点了她的身份。
为了自己阿娘和弟弟,孟允棠也不敢有半点马虎,自是要做好本分的。
丫鬟的本分。
魏怀川却并没有在陆家久留,直接一路出去,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一次,他没有等孟允棠。
孟允棠跌跌撞撞艰难跑到大门口时,魏怀川的马车已走了。
她愕然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总不能跑回去。毕竟她也不认识路。
就在犹豫时,一个车夫过来:“孟姑娘跟我来。”
孟允棠不认识他:“你是——”
“靖王府。”车夫指了指小马车。上头果然有靖王府的标识。
孟允棠就跟着车夫上了车。
车夫驾车动起来,慢慢去追魏怀川的马车。
孟允棠也得以喘息,也得以静静的思考一下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
就在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马车忽然斜地里冲出来,要不是车夫反应快,只怕两个马车就要撞在一起!马更是差点受惊。
孟允棠差点没坐稳滚出去,正扶着马车稳住身体的时候,忽然马车帘子被挑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小姐,跟我走!”
这一瞬间,孟允棠险些惊叫出声:竟是家里老管家的儿子应忠!
应忠见她不动,有些着急,重复喊了一遍:“小姐,快跟我走!”
孟允棠被他这么一催促,差点就伸出手去。
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反而摇头直接拒绝:“我不走,你快走吧。”
应忠似有些错愕:“小姐难道自甘下贱吗?”
孟允棠摇头:“你走吧。”
如何能走?
今日她走了,阿娘和阿弟怎么办?
应忠却没走,反而又道:“夫人和少爷,我们已派人去救了!小姐快跟我走!”
孟允棠有那么一瞬间,再一次心动了。
但最终,她仍是摇头:“你走吧。”
应忠有些不甘心,却又仿佛松一口气,神色竟很复杂地看了孟允棠一眼后,便果断离去了。
应忠刚走,魏怀川身边小厮就又撩开了马车帘子:“王爷叫你过去。”
孟允棠撩开帘子一看,魏怀川的马车,竟就静静的停在路边!
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幕,魏怀川都看见了,都听见了!
孟允棠不仅看见了魏怀川的马车,也看到了应忠躬身站在魏怀川马车旁边。
似是感应到孟允棠的目光,应忠更加低下了头,也不知是躲避,还是惭愧。
孟允棠放下帘子,那一瞬间,也垂眸掩盖住眼底所有情绪。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幸好自己觉察出不对,没有上当,否则这会就不知是什么局面了。
只是没想到,应忠竟然……
微微叹了一口气后,孟允棠已调整好所有情绪和表情,乖乖下车去了魏怀川那边。
应忠一直没抬头。
孟允棠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魏怀川的马车是很宽敞的,孟允棠进去后,便乖顺的跪在魏怀川脚边。
马车重新缓缓动起来,魏怀川看着孟允棠,嘴角微勾,语气却探究:“为何不走?”
孟允棠轻声开口:“奴婢是王府的奴,也答应了王爷做交易,不敢食言,也不敢私逃。”
“为何不心动?”魏怀川伸手,挑起了孟允棠下巴:“还是觉察出有诈?”
孟允棠不得不仰面抬头,维持着这个并不舒服的姿势,直面魏怀川的压迫力。
至于这个问题……
犹豫一瞬间,孟允棠还是选择不说实话:“未曾想到有诈,只是觉得,与其做逃奴,不敢露面,倒不如好好与王爷做交易。”
魏怀川盯着孟允棠,意味不明说了句:“五年不见,从前那个孟允棠,看来是真的死在天牢里了。以前的孟允棠,该看出来有诈才对。”
孟允棠一颤,终归是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魏怀川几乎要看穿她了。
知道她其实看出来事情不对,刚才只是在说谎。
但,谎话既然出口,那就是必须要让谎话变成真的!否则,后果只会更大!
孟允棠的眼睫颤着,始终不曾抬起来,不曾和魏怀川对视,良久之后,魏怀川终于放开了她的下巴。
重获自由那一瞬间,孟允棠几乎是浅浅的松了一口气。
她重新跪好。
接下来,魏怀川的话,却让孟允棠又一次地如坠冰窟。
魏怀川缓缓道:“今日在陆家,你想做什么?你问香兰那些话,是何意?”
孟允棠猛地抬头,看住了魏怀川。
这一刻,她浑身冰寒,犹如数九寒天,被人一瓢冷水泼在了头上。
她与香兰说话时候,曾经刻意留心过,确定并无别人在,也并无人偷听。
可魏怀川都知道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
香兰告诉他的。
那么,香兰是他的人,还是陆云婷让香兰告诉他的呢?
这两个可能性,孟允棠觉得第一个可能性更大些。
面对孟允棠如此反应,魏怀川似笑非笑,眸光幽深一片。
魏怀川沐浴完毕后,孟允棠膝行奉上洁净的帕子。
看着孟允棠这样,魏怀川扬眉。
孟允棠轻声解释:“王爷未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起来。”
魏怀川意味不明笑了一声,竟是淡淡夸了一句:“看来杨嬷嬷很会调教人。”
他取过帕子擦水后,随手扔在孟允棠身上,“正好,明日我要出门,你便同去罢。”
孟允棠琢磨,或许魏怀川是想在更多的人面前羞辱她。
如果没猜错,明日或许还能遇到些“故人”。
但……她根本不在意。反倒觉得,这或许是个打探外界消息的绝佳机会。
这么多年过去,外头时局如何,她一概不知。
这后宅里,连个肯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想要打探消息,只怕不可能,反而还会立刻传入魏怀川耳里。
魏怀川很聪明,他会猜到她的想法。
到时候,反而就更难达成目的。
孟允棠轻应一声,却婉拒了:“奴婢陋容,恐给王爷丢人……”
魏怀川却未曾理会。换过干净衣裳后,便回去睡下。
孟允棠本以为自己可以回去了,但是却没想到,那几个丫鬟只是板着脸塞给她一床薄被,就冷着脸离开了。竟让她单独守夜。
最后,孟允棠只能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守着。
魏怀川很安静,呼吸绵长。
数了数魏怀川的呼吸,确定他已睡熟了之后,孟允棠也抵不过困倦合上眼睛。
她本来病就没好,这会好似又烧起来,最后抵不过,昏昏沉沉真睡了过去。
殊不知,她刚睡熟,魏怀川就睁开了眼睛。还悄然坐起身来。
屋内并未熄灯,留着两盏灯火,因此也不妨碍视物。
孟允棠整个人蜷缩在薄被里,看上去并没有多大一团。
魏怀川静静看着,忽然无声哂笑:没想到,现在的孟允棠,竟然都分不出来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有过那一刀之后,孟允棠竟还以为自己会毫无防备与她同处一室?
倒是孟允棠,竟能如此毫无防备的在他跟前睡过去。
可笑。
魏怀川看着孟允棠,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女子,和记忆里那个人,根本对不上号。
他甚至怀疑,就她现在孱弱的样子,还提得起她的银光吗?
银光,是她惯用的兵器,是特制的一杆枪。枪头银光闪闪,挥舞起来如同一道银光闪过,故叫银光。
昔日赫赫威名的女将军,如今这幅模样……
魏怀川冷冷地想:或许,这便是报应,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故而才如此惩罚她。
最终,魏怀川重新躺下,闭目而眠。但并未深睡,只是钱眠。
当孟允棠一动,他就醒了。
只不曾睁开眼睛。
孟允棠睁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已不在天牢里了,这里是靖王府,这里是魏怀川的寝室。
她扭头看床上的魏怀川。
这一瞧,却忍不住瞧入神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好似并无什么变化。又好似已变成另外一个人。
五官未变,但性情却大变。
从前的魏怀川,虽不算是温润君子,但却如同一柄利刃,锋芒外露,性情张扬,是魏氏皇族最头疼的小王爷。是先皇最疼爱的亲弟弟。是贪官污吏最害怕的靖王殿下。
但现在的魏怀川,锋芒尽收,沉稳内敛,却像一口渊,看不见底,往下望的时候,只有一片看不透的深沉和让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这些年,不知他经历了什么。
孟允棠收回深思,悄声收拾了自己的被褥,而后退到外室去候着。
她出去那一瞬间,魏怀川就睁开了眼睛。
刚才,她一直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怀疑过,孟允棠会不会拿起墙上挂着的宝剑,再来一次当年的事情,而后以他做要挟,带着她阿娘和弟弟逃之夭夭。
可孟允棠并未如此做,魏怀川微微眯眼:看来,五年的牢狱,终归还是吓破了女神将的胆——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孟允棠或许是因为别的,才没动手。
魏怀川扬声:“水。”
孟允棠便随大家进去,服侍魏怀川梳洗。
魏怀川梳洗后,吩咐一句:“一个时辰后,大门口候着。”
其他人都未应,孟允棠便知这是吩咐自己,当即应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回了下人房,双喜便冷着脸端来药汤和薄粥:“喝了粥,把药吃了。”
孟允棠低声道了句谢。
双喜反而甩了脸子:“谁是为着你了?若不是上头有吩咐,你以为我想管你?”
孟允棠喝过粥,一口饮了汤药,抓紧时间又洗漱了,看着还有时间,就眯了一会——昨夜到底还是没睡好。
临出门时候,双喜捧着细布衣裳进来,扔给孟允棠:“杨嬷嬷吩咐了,既要出门,便要记得自己身份,莫要丢了王府的脸面。”
孟允棠应一声,换上衣裳,又请双喜替自己梳头。
现在她的头发,只不过是拿木簪随便一绾,出门就有些寒酸。
双喜不大乐意:“你自己没长手?”
孟允棠歉然解释:“在牢里,常年戴着木枷,手已是僵了,举不起太长时间。手上骨头也被砸碎过,做不得精细动作了。”
所以自己绾发就不成了。
双喜一愣,将信将疑:“怎么可能?”
孟允棠就举起双手试了试。果然一过了肩膀,她的双手就开始不自觉的轻轻颤抖,而且每往上一些,就更艰难些,好似有看不见的坠子,往下拽着她的手。
双喜看着那双手,以及那些肌肤上细碎的疤痕,终归没说什么,板着脸替孟允棠将头发梳了。
收拾妥当,孟允棠便去大门口候着。
按理说,魏怀川的马车,孟允棠是不该进的。他的马车后头,有专门给下人坐的车。
但魏怀川似是故意,并不给她落单的机会,直接就让她跟上自己,带着她一同上了马车。
孟允棠有些小小遗憾: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是可以看看现在京都的变化的。
魏怀川上车后,便吩咐孟允棠打扇,自己则是看东西。
孟允棠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些都是各地送来的奏折。
她一愣:为何现在是魏怀川看这些奏折?他谋反了不成?可谋反了,哪有还是只当王爷的道理?
孟允棠思索地时候,魏怀川忽然吩咐一句:“一会儿,你捧着礼物,替我去一趟内宅,给你未来主母送去。”
听闻此言,孟允棠忙应一声:“是。”
然后才反应过来,未来主母……所以魏怀川是订婚了,要成亲了?
一丝浅浅的酸涩,悄无声息从心头蔓延开来。
孟允棠垂眸,很快就把这一丝丝不该有的情愫压了下去。
她的所有反应,都落在魏怀川眼底。
见她毫无反应,魏怀川的眼底更加幽深几分。
孟允棠觉得,自己心跳声大到魏怀川都能听见。
她觉得羞窘,想要后退。
魏怀川却比她更先有反应。
当魏怀川攥住她的手腕时,孟允棠还在想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抬起头,对上魏怀川的眼睛。
却被那里头冰寒冷意冻得陡然清醒过来。
那双眼睛里,并无任何动情之色,也无任何怜惜之意。
反而犹如冬日冰雪,寒凉彻骨,叫人浑身都泛起冷意。
魏怀川噙着一丝冷酷笑意,将孟允棠拽离自己身边:“孟允棠,为了一个黄虎,你竟连勾引人都会了。还是说,你现在已觉得,谁都可以做你入幕之宾?”
孟允棠羞窘难堪。
魏怀川这话,和说她人尽可夫有什么区别?
她张口欲辩,却发现辩无可辩。
说什么呢?说她不是谁都愿意,只是因为那是他,所以才愿意?还是说,报答黄虎救命之恩是其一,对他心动是其二?
看着孟允棠眼眶微红,眼泪盈于睫的样子,魏怀川看着这双唯一还能看出昔日风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还是说,你对本王心动?”
孟允棠心头一颤。
魏怀川问这话时候的冷意,她看得分明。
她知道,自己承认,魏怀川怕是还有更羞辱人的话说出来。
魏怀川今日种种,就是为了引她上当,好羞辱她罢了!
最终,孟允棠低下头去,一言不发:“是奴婢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魏怀川看着孟允棠头顶和后脖颈,怒意一点点将他心底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期翼吞噬干净。
他自嘲一笑,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最终,魏怀川还是讥讽道:“也是,五年前你就未曾留情,今日更不可能有情了。”
魏怀川连连冷笑:“到底是本王身份不够,让你瞧不上。只可惜,最后你机关算尽,到底也没能如愿,可见还是老天有眼。”
孟允棠听着这些羞辱,一字字,好似刀子割在心头,鲜血淋淋。
五年前,何曾是因为这些?!明明是他——
孟允棠很快冷静下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今日魏怀川留下自己,一为玉玺,二为羞辱,自己有求与他,昔日种种是什么原因,又是谁的过错,有什么要紧呢?
她咽下愤怒,咽下委屈,轻轻叩首:“奴婢卑贱,王爷如何惩处奴婢都应当。只是,黄虎毕竟是立下赫赫战功,还请陛下看在这些上头,再行彻查。莫要叫忠臣受冤。”
魏怀川冷冷看着孟允棠:“朝堂之事,需要你来教导本王如何处置?”
孟允棠便知自己不能再说一个字。
再继续说,那就是适得其反。
孟允棠认错:“奴婢僭越。还请王爷恕罪。”
魏怀川面无表情:“滚出去。”
孟允棠出去了。
一出去,就对上了如霜和如云两人鄙夷的目光。
从两人身边过去的时候,如霜伸出脚来,绊了孟允棠一下。
孟允棠也是早有防备,这才没当场摔了。她转头看如霜:“你我无冤无仇,何至于此?”
如霜嗤笑一声,往地上呸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还敢勾引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云拽了如霜一把,柔声的劝:“和她说什么。她可和我们不一样,人家呀,那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了!我们可比不了。”
孟允棠定定地看着两人,浅笑:“今日二位的话,我记住了。”
如霜和如云一愣。
再回过神来,孟允棠已是走远。
如霜脸色难看:“什么玩意儿,还以为自己是谁呢,吓唬谁啊!”
孟允棠回了自己屋子。
双喜其实也看出点什么了,她对孟允棠劝了一句:“你还是老实点,别往王爷身边凑了。”
孟允棠点点头:“知道了。”
双喜跺了跺脚:“算了,我还是去给你熬姜汤吧。掉水里,就这么一路湿漉漉回来,身上都凉透了。回头病了,我还得被责罚!”
孟允棠低声道谢:“多谢。”
双喜出去了。
孟允棠躺进被窝里,用被子紧紧地把自己裹住,脸也盖上,这才放纵自己情绪了一回,任由眼泪从眼睛里滚滚落下。
昭狱里的刑罚,都没有魏怀川的话让人痛得那么厉害。
魏怀川那些话,那眼神,犹如刀子凌迟一样。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接下来几日,魏怀川似是忙得狠了,几乎就没有回来的时候,回来了,也只是沐浴睡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而孟允棠也得以休养几日。
这几日,孟允棠倒是脸上养出了几分血色来。
好似还长了一丝的肉。
至少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是形容枯槁,瘦如骷髅一样吓人。
而且也没有动不动吐血晕过去。
双喜倒是挺有成就感的:“还是咱们王府的水米养人!”
杨嬷嬷暗地里忍不住道:“她的命倒是贱!昭狱出来几日,就缓过来了。”
而孟允棠每日的清闲下,却更多的是焦急。
她不能外出,府里众人也话都不肯多说一句,根本不可能打听得到外头的消息。
就连苏烟烟,也未曾过来。
孟允棠等了这么几日,终归还是等不住了。
她也看出双喜对自己态度的改变,于是这一日,就跟双喜道:“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双喜毕竟年纪小,人也单纯,一下就上了当:“好啊好啊。”
孟允棠就讲了黄虎的事情。
听到最后黄虎要被问斩,双喜眼睛通红:“他那么好,怎么就没人救他呢!”
孟允棠问双喜:“双喜,如果你能救他,你救吗?”
双喜毫不犹豫:“当然!”
孟允棠看住双喜:“那你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如何了好不好?双喜,我知道你之前在外院当差,和许多人都很熟。而且,你也有假,能出去买东西。”
双喜一愣:“这不是个故事吗?”
孟允棠苦笑:“这是真的。那个将军是真的,黄虎的事情是真的,他现在陷入危机,也是真的。”
双喜大吃一惊,想了半天之后,还是道:“可是我帮你打听了有什么用,你也不能救他啊。我还不如去求王爷呢。”
姜晚宁进去了。
并且恭恭敬敬地将东西给了,沈知宴意思说了。
大殿里的气氛,阴沉得可怕。
陆云凤死死地盯着姜晚宁:“你告密了?”
姜晚宁怎么可能承认?毫不犹豫摇头:“没有,是王爷自己发现的。太后娘娘身边有内鬼。”
陆云凤矢口否认:“这不可能!”
姜晚宁催促一句:“太后娘娘快选吧。迟了,王爷要恼的。”
陆云凤看着姜晚宁,忽然缓和了语气:“棠棠,你最聪明,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沈知宴他从前最听你的了……”
“那是从前了啊。”姜晚宁轻叹:“如今我也不过阶下囚,我能如何?但太后娘娘既然问我,我的建议是,选一个,免得最后伤了体面,让人看了笑话。太后娘娘的脸面,还是很要紧的。”
陆云凤咬紧了牙关:“你为何昨日——”
“他发现了。”姜晚宁坦然面对陆云凤:“太后娘娘与我相识多年,自然知道,我不是喜欢背叛朋友的人。也不会背叛朋友。”
她加重了“背叛”两个字。
陆云凤的脸色有细微的变化。
姜晚宁没有错过,心头顿时犹如被牛毛细针扎了一下。
不疼,却很不舒服。
陆云凤笑容勉强:“可她们都跟了我多年,忠心耿耿……”
“那就让她们自己选要不要再为太后娘娘排忧解难一次。”姜晚宁诚心诚意建议,神色十分恳切:“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多送一个。平息王爷怒气。”
姜晚宁顿了顿:“或者用利益去换。”
就看谁重要了。
陆云凤的笑容更僵硬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女官来报:“太后娘娘,齐太妃又吐血了,她身边人来问,要不要请太医给她看看。”
陆云凤一个茶盏就砸了过去:“滚!这样的小事情都要来烦哀家!那种背主的东西,享了这么多年福,还想怎么样?”
茶盏正中女官额头,鲜红潺潺而下,女官却不敢呼痛,连忙退了下去。
姜晚宁知道,陆云凤大概是迁怒了。
不过,这个齐太妃,为何被说是背主的东西?
陆云凤最终还是叫来了昨天夜里跟着她一同去找姜晚宁的女官,让她选一个:“你家里的人,哀家会妥善安置,至少保他们衣食无忧。”
女官顿时不求饶了,一声不吭选了毒药,随后一饮而尽。
毒是见血封喉的毒。没用一刻钟,女官就开始吐血,两刻钟后,人就死绝了。
姜晚宁上前去验过鼻息,确定死了,这才轻声告退:“若无其他事情,奴婢告退。”
陆云凤死死地盯着姜晚宁,忽然道:“你是不打算帮哀家了?”
姜晚宁坦然抬头:“太后娘娘想要奴婢做的,奴婢做不到。但奴婢可以给太后娘娘一个忠告:陛下亲政还要多年,在那之前,国家需要一个顶梁柱。这个顶梁柱是谁不要紧,但一定要有能力。”
若是能换下沈知宴,那么,沈知宴自然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权利。
又有什么需要忌惮呢?
“而且,英雄最怕女儿关。”姜晚宁笑了笑:“已是姻亲了,何必再这般和王爷过不去呢?”
陆云凤若有所思。
姜晚宁便离去了。
出了寿康宫,姜晚宁随口问:“这位齐太妃有子嗣吗?”
宫人低声答了:“有的,有个小公主,今年刚三岁。是齐太妃亲自抚养的。太后娘娘怜悯,没让她们母女分离。”
“太后娘娘真是宽容。”姜晚宁夸赞一句:“我听太后娘娘说,太妃背主,太后娘娘都还能如此对她。”
宫人笑了笑:“可不是,从前齐太妃只是个婢女罢了。还服侍过太后娘娘一段时间呢。若不是得了先皇恩宠,也不会有泼天富贵。”
姜晚宁点点头,却再问一句:“这位齐太妃叫什么?兴许从前我还见过呢。”
可从前,陆云凤身边一个齐姓的婢女也没有。
倒是她的婢女……姓齐,叫果儿。
所以,这位齐太妃,是她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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