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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窃国大盗

理想年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窃国大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霍金,作者“理想年代”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此见证逆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经过反反复复认真细致的观察之后,林风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当然,这与月光宝盒之类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这根本没有任何原因,又或者有原因林风也搞不清楚,虽然平时他在厕所蹲坑时喜欢看看《科幻世界》,也知道大英帝国皇家科学院有个叫霍金的老头提出过著名的时空理论,确认人不可能回到过去,但根据眼前的情况来判断,这个论证显然是绝对错误的,可惜他现在不能回到21世纪戳穿这个科学骗局。...

主角:林风霍金   更新:2024-06-12 2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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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霍金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窃国大盗》,由网络作家“理想年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窃国大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霍金,作者“理想年代”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此见证逆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经过反反复复认真细致的观察之后,林风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当然,这与月光宝盒之类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这根本没有任何原因,又或者有原因林风也搞不清楚,虽然平时他在厕所蹲坑时喜欢看看《科幻世界》,也知道大英帝国皇家科学院有个叫霍金的老头提出过著名的时空理论,确认人不可能回到过去,但根据眼前的情况来判断,这个论证显然是绝对错误的,可惜他现在不能回到21世纪戳穿这个科学骗局。...

《完整阅读窃国大盗》精彩片段

当林风把注意力集中在政事上时,部队的纪律问题令他头疼万分。

他的这支部队老实说其实就是一个大杂烩,与其说是军队还不如说是土匪,只不过因为有正规军作骨干,军事素质相对较高而已。

当初杀入北京时这支部队上上下下带有严重的报复心态,情绪相当疯狂,所以现在把他们拉出去整顿时,林风发现战争给这座首都城市造成的创伤要比想像中的严重得多。

经过初步统计,北京内五城原本有十七万多八旗居民,在大军入城的这段时间已经锐减到了十五万人,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水分,因为就军事上讲,林风的突击战术应用得相当成功,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逃亡的机会,而且在这个时代,八旗并没有象后世那样完全融入北京这座城市。

作为满清统治的根本,为了保持种族的优越性,清庭对八旗的起居生活控制得相当严厉,无论居住地点、生活习俗或者通婚方面都有着非常细致的规定,所以当大军控制内城的城墙之后,他们也没有什么逃匿的地方。

周培公是个非常实在的人,他递交给林风的报告并没有什么替自己人掩饰的意思,于是林风就看到了一些令他自己脸红的数字。

在北京这十几万八旗中,青年妇女大约有四到五万人,在这段时间内将近有百分之四十左右,也就是一至两万八旗妇女被林风的部下强奸,其中不乏骇人听闻的血案,尤其具有代表性的是几个格格的遭遇,比如说吴三桂的儿媳妇清庭建宁公主就在她的府邸被刘老四的部下轮奸致死,甚至康熙的几个妃子也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性侵犯,本来林风的老部队因为人数不多的关系,造成的破坏没有这么大,但后来整编过来的那些京城流氓迅速进入了角色,马上成为打砸抢的主力,在那混乱的几天内发挥了惊人的能量。

在一连几天的内疚之后,林风慢慢平缓了心态,到底事情都干下来了后悔也没用,何况从古到今这样的事情多去了,历史书上不是说了么?

外族入侵本来就是中华民族的幸事,因为这促进了民族大融合,令我们的祖国大家庭更加繁荣昌盛,就科学上讲添加了新鲜血液也有益于基因优化,而清庭刻意搞的那些满汉不通婚什么的简直就是在分化民族关系,实在是太反动不过了,所以说这么大范围的强奸运动也具有革命性的一面嘛,虽然行动粗暴了点但就长远来看也不是没有好处,康熙倡导的满汉一家这不就实现了么?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当整军运动开始后,林风还是把这些流氓部队被拉到了城外军营严加整训,换上相对干净的中军和新兵镇守,内城的八旗慢慢的从奄奄一息中缓过劲来,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绝望的发现,汉军对他们的控制似乎更为严厉。

古代中国城市的建筑风格大都属于堡垒型,就实用上讲,如果要把这些建筑转为民用的话,那么最适合它们的无疑就是仓库和监狱,在这一转变过程中林风惊讶的发现李光地实在是具有纳粹的潜质,在他的统筹下,北京的内五城迅速成为一个标准的集中营。

各个居民点按照地域或建筑风格被划分为若干个围子,各旗原本聚居的状态被分拆,按户为单位分别搬迁居住。

在一系列管制的措施中,以食物和饮水最为苛酷,因为李光地别出心裁的填堵了内城的所有水井,所有的水都得从外面运进来,他为这十几万人建立了严格的供给制度,逐天按人头的分发食物的饮水,根据他的规定,一户人家只能保持一天的食物的水,如果有人胆敢私自藏匿食物和饮用水的话,那就是全家抄斩的下场,除此之外各种有武器嫌疑的菜刀斧头之内也被搜刮一空,无论在形式或者实质意义上都让这些人手无寸铁,而且这里还重新实行了秦朝的连坐制度,通俗的讲就是一个人犯了错的话,他的邻居以及负责这一片治安的管理人员也全部会被砍头。

林风在巡视的时候发现这边的动静实在是搞得有点恐怖,内城的墙头上竖立着各种小型的火炮和强弩,昼夜有士兵来回巡视,城内各个街道上八旗妇孺被强迫组织了巡逻组,那些老头小孩以及许多大嫂拿着铜锣走来走去,一发现不对劲就得鸣锣示警。

不知如何,林风看到这些景象感觉很不是味道,因为他总是会因此而想起当年的日本鬼子,回头看了看满脸自得的李光地,觉得这个家伙还真是具有盖世太保的风范。

在这样的措施下,昔日以勇武著称的八旗彻底成为了绵羊,看上去一个个都贴眉顺耳,不过根据历史的经验教训来看,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林风吃不准这些受压迫的人民会不会突然反戈一击,所以在发动剃发运动之前他还是做了周详细致的准备,以应付最严重的后果。

十几门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被安上了城墙,三千多接受过初步火器训练的士兵分别扼守住各个出口要道,为了防备这些人的反扑,周培公调集了十几万斤柴草和数千斤灯油,堆积在内城的各个角落,这个措施就是为了防备最坏的结果,如果这些八旗不能接受剃发易服,马上全部起义反扑的话,这边就只好发动大屠杀了,根据粗略计算,这些柴草和灯油在一刻钟之内即可引燃内城,四面焚烧的火焰绝对可以在几个时辰之内把这十几万人烧成灰烬。

事情比想像中的要容易,经过一场浩劫之后的八旗心理上比原先要成熟得多了,原本自觉高人一等的人们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来,拳头是老大这个道理放之四海皆准,所以他们也没有理由不低头,当看到汉军摆出这么一副凶狠的架势来他们很自觉的选择了退缩,到底辫子虽然光荣,但光荣毕竟是不能当饭吃的,远远比上全家性命来得重要。

对于剃发易服的标准林风没有做出具体的要求,基本要求也就只有那么几点,首先就是必须得把那条猪尾巴给剪了,额前不许剃光,至于是想披头散发唱摇滚还是盘个某种新潮发髻那就随你的便,而易服那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总之以马褂以及瓜皮帽等代表万恶的地主阶级标准身份的服饰必须禁绝,谁要敢穿就砍谁的脑袋,至于以什么款式的服装来替换林风倒没有做准备,除了禁止的衣服外什么衣服都可以穿,只要愿意,赤身裸体林风也没意见。

征集而来的千多名剃头匠忙乎了一整天,终于把内五城的几万男人脑袋修理干净,至于女性林风表达了一定了的尊重,让她们自行改变发式,当然事后得检查,若是有谁胆敢不遵守命令,后果自然也是全家砍头。

当林风的大部队撤出内城的时候,内城的人们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压抑,一城之内哭声震天,家家户户如丧考妣。

林风骑在马上,听着身后隐隐传来哭叫声,心中也叹了一口气,这事能怪我么?

这边不修理你们,北京的百万百姓怎么会铁心跟我干呢?

自十几万八旗被迫蓄发易服之后,京城的百姓也开始在地区长官李光地以及陈梦雷的督促下改变发型,事后多年后很多人一想起今天就觉得很可笑,在中国历史上这么多人同时理发只有两回,一回是满清强迫汉人剃发,而这一回是林风强迫各族人民蓄发,就政治意义上讲两者皆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很体现了咱们东方民族的特色,就细节问题上特别较真,以至于出动大批军队、全城戒严来跟脑袋上的那些头发费劲。

虽然在历史上是个笑话,但在当时却进行得非常沉重肃穆,丝毫不亚于某场战争动员,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剪掉象征着忠实于清庭的辫子,事后百万条辫子被堆积在闹市的中央焚烧,焦臭的味道一直保持了几天。

在大规模理发的同时,李光地以及陈梦雷蓄谋已久的大宣传也运作起来,几乎在人们剪辫子的同时,各种快板、相声、说书以及二人转和梆子之类民间艺术被充分利用起来,向全北京的人们宣讲几十年前的旧事,当然,出于艺术行为的惯性,当年清兵下江南的残忍行径也被大大的夸张扭曲,林风听了几回,也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虽然清兵当年的确非常残忍,但这边艺术家们的表述也好像太过分了些,根据新编的徽戏《史阁部守扬州》所表演的,那清军感觉很象是电影《指环王2》里的魔族军,演员长得相当狰狞也就罢了,但也不见得那几十万人个个有吃人的嗜好吧?

根据户部资料的记载,当初清军的军粮辎重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充足的,犯不着动不动吃上几十万人,不过林风自然也不会出来替清兵澄清事实真相,因为就搞臭敌人的政治目的来说,这边进行的还是比较成功的。

借着这个机会,林风也也洗刷了前一段时间屠杀八旗贵族的血污,根据那些缴获的资料来看,这些贵族在那个年代绝大部分都曾亲身策划、参与过屠杀活动,可以说个个都是血债累累,无须夸张,当初八旗入关绞杀农民军、攻灭南明的过程中的确是杀戮无数,即使是清庭的官方户籍记载,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将近一千五百万汉人被屠杀掉了,根据这个被大大缩小的保守数字,无论用什么方法来定罪量刑,这几千,万把个八旗贵族都可以说得上是死有余辜,当林风把这些绝密资料公布在光天化日之下时,原本对他议论纷纷,觉得他堪比董卓、黄巢的读书人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不管怎么说,即算是孔子再世、即算是再怎么胡扯王道、天命也无法对几千万条人命无动于衷。

原来的嘉定、扬州、江阴以及四川、两广的屠杀事件零零碎碎道听途说,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冲淡之后很多人都已经不以为然,以为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这个时代乾隆还没来得及编撰《四库全书》,很多原始资料也没有来得及销毁,所以这次林风集中公布的秘密资料就完全颠覆了这个概念——这个东西的真实性经过核查也被确定下来,因为当时的的军功就是按屠杀的数量计算,杀了多少人得到多大的荣华富贵,对比时间和人名、官职这些东西自然确凿无疑。

这些原本几十万、几十万的数字累计叠加起来成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真相,几千万条人命是什么概念?

把尸首排起来可以绕地球转个圈。

这次宣传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林风的预料,人们从漠然变得半信半疑,从半信半疑变得大吃一惊,从大吃一惊变得极度愤怒,这次宣传的许多资料被各个书坊雕版拓印,随着行商很快散布到全国各地,大江南北整个士林的舆论为之哗然。

本来根据中国的传统,建立新王朝屠杀个几百千把万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次林风在宣传中一再打出了民族主义的旗号,并且处死了以康熙为首的所有战争罪犯以及其他涉案嫌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事件就变得相当轰动,除了具有新闻价值外在儒家学术上的“华夷之道”也引起了争论,在这些铁证下,清庭用武力以及文字狱强行压制的学术空气逐渐活泼起来,“汉奸论”这个调子重新抬头,当初林风宣判处死那些八旗王爷贝勒的檄文被四处传抄,并且风行于大江南北。

按道理来说,林风作为叛军起兵偷袭北京,在儒家的看法自然是大逆不道,而且诛杀皇帝朝臣更是罪无可恕,因为自古以来有着刑不上大夫的传统,贵人们有贵人们的死法,象这样砍了皇帝还把皇帝脑袋吊起来示众更是悖逆之极,但这回林风在宣传也祭起了法宝,打出了民族主义的招牌,根据夫子春秋大义中的“攘夷”来说,杀这些罪犯匪徒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讲,总之态度显得强硬得不能再强硬,一副老子就这样干你奈我何的架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一些老儒心怀疑虑,但也意外的获得了一大批激进士人的支持,这批人大多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他们不顾任何阻挠,高唱着《满江红》,从全国各地聚集起来,朝北京进发。

虽然这次活动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但林风却对此一无所知,因为自从京师陷落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北方各省的督抚虽然惊骇万分,但也迅速的进入了紧急状态,战争的阴云立即笼罩了整个北方,所以各种消息除了轰动点的大事件之外,其他的都传播得比较迟,而这个时候林风发现自己的战争机器上居然出现了重大缺陷,那就是情报工作居然一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重视。

这件事件无论到哪个时代都可以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林风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作为一个最高统帅,他所获得的的资讯和北京东门口悦来客栈店小二所知道的是同样多的。

就在林风在书房头痛万分的时候,亲兵队长李二狗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古怪。

“大人!”

李二狗稍稍迟疑,“大人,您有江湖上的朋友来拜望!”

林风一怔,用嫌怪的眼神看着李二狗,这个家伙真是太没见识了,随随便便来个家伙他就通传,现在自己虽然不算是什么日理万机,但也没什么功夫接见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大人,是杨海生、杨将军带他们来的……” “哦,他们是什么人?”

林风皱起眉头,无奈的道。

“好像一个叫陈近南,还有一个叫什么杨起隆!”

李二狗摸了摸脑袋,傻笑道。

“啊——?!”

林风吓了一跳,怔怔的看了李二狗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站起,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忽然定住身子,转过头来郑重叮嘱道,“狗子,咱们在京城不是招揽了不少好手么?

等下要他们摆好架势,陈总舵主可不是说笑的!”

小说《窃国大盗》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最前沿的清军骑兵终于表现出了超出一筹的单兵战技,策马立身射出一波箭矢,数十名汉军骑兵立即呻吟着摔下马来,随即被践踏得尸骨无存,数息之间,两股骑兵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沉闷良久的喊杀声再次高亢起来,兵刃和肉体的撞击声响声一片,霎时血肉横飞,两军交错间不断有人摔落马下,残肢断臂高高抛起,壮硕的马蹄起落践踏,粘连着颈腔的头颅如皮球一般被胡乱的踢来踢去,不时有发了疯的骑兵策动着战马撞击敌人,猝不及防的人和马瞬间被撞得血肉模糊,远远抛飞。

莆一接触,两军还未及错身,方圆数里内的草地就几乎被染成了红色,战况惨烈到了极至。

林风铁青着脸,举着单筒望远镜站在山包观察战场,由于骑兵的阻击,中军的火枪营和炮营利用这点宝贵的时间紧张的布防,围绕着这座海拔不过百米的小山包排成了一个椭圆型的阵势,由于随军携带的骡车不多,汉军根本无法在阵前布置许多障碍,只得三三两两的破坏在阵线前沿,能起多大作用就起多大作用,数队火枪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拿着佩刀奋力的掘土,尽可能的制造更多的陷马坑。

战场逐渐扩大,汉军骑兵逐步后退,冲刺的空间越来越狭窄,混战区域渐渐缓缓朝汉军的中军逼近,山包上的林风即使不用望远镜亦可看得很清楚,面前的这支清军骑兵的确是精锐非常,汉军骑兵的战斗力明显比他们差了一个档次,混战之后,遗落在地上的尸身大部分都是汉军骑兵,这时战场边缘的散骑格斗大多数都已经结束,因为战场上尘土蔽天,视线根本无法延伸得很远,所以中心战场上的情况林风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大团尘土上飘扬着一片“赵”字军旗,摇摇晃晃的在战场上来回奔驰。

清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林风举起望远镜,一大片清军骑兵又被投入战场,林风皱了皱眉头,闷声道,“鸣金,通知赵将军收拢人马杀回来!”

中军旗号兵死命的敲击着铜锣,声音远远传出,被烟尘围拢住的汉军骑兵猛的转向,回头朝己方阵线上杀了过来--与其说是撤退,不如说是突围。

数息之间,赵广元的先头小队已经突了出来,外围的清军相当薄弱,瞬间被大队突破,后续的骑兵很顺利的就冲杀过来,距离愈近,看得愈清楚,这时后面的汉军步兵都看清了惨烈的战况。

两军交锋不到一刻钟,汉军的三千骑兵就只剩下下寥寥千骑,而且几乎人人带伤,高速奔驰中不时有人摇摇晃晃的摔下马来,当先的数十名骑兵连同旗手连人带马一片鲜红,远远望去几成血人,飘扬的军旗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了几道大口子,血迹斑斑满是箭矢穿透过的小洞,壮烈中带有几分狼狈。

对面鼓声再起,低沉的号角隐隐相和,在汉军骑兵后面衔尾追杀的清军骑兵轰然大喝,呐喊着再次提高马速,弓弦连响,落后的十几名汉军骑兵惨叫着摔下战马,在他们背后的战场上,愈来愈多了清军骑兵重新整理了队形,在新注入的生力军引导下,朝汉军中军大阵扑了过来,越奔越快,雷霆万均。

“大帅……”不远处观战的施琅策马上山,惶急的大声喊道,“禀大帅,他们是故意放赵将军过来,想让咱们自己的骑兵冲乱阵型!”

林风恍然,怪不得赵广元突围这么顺利,大声回应道,“施将军!

我命你暂为前部,务必要挡住清军,不得后退一步!!”

“卑职领命!”

施琅远远马上施礼,迅速的转身下山。

“瑞克上尉!”

林风转头道,“瑞克,你去第二线,记住了,任何人不得后退一步--包括施将军在内,明白么?!”

“施将军?!”

瑞克有些迷糊。

“当然,”林风恶狠狠地道,“而且您也是,记住了,先生,如果您敢后退一步,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打穿你的脑袋--明白么?!”

瑞克看上去有些生气,“当然,阁下,不过我保证您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和我的士兵们死在一起!

在此之前,我建议您的语气……” “好了,先生,真正的骑士是用剑来说话的!”

林风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当林风目送瑞克离去的时候,汉军的残余骑兵已然冲到了阵前,看着枪戢如林的火枪大阵,赵广元挥舞着卷刃的长刀,嘶声大吼道,“拉缰、拉缰!

……左转、左转!!

……饶过去,饶过去……” 冲在最前的几乎都是赵广元的亲卫,闻言死命的拖住了缰绳,高速奔跑中的战马突然被狠狠地勒住勒笼头,凄厉的摇头长嘶,近百匹战马人立而起,在强劲的惯性下,后蹄腾腾的朝前挣扎踏步,而紧随其后的骑兵却大多数收不住马缰,猛的一头撞上了前队,数百骑顿时颈断骨折,呻吟着一头栽了下去。

赵广元狼狈的在地上连续翻滚,卸去冲力之后突然跳起,“呸”的一声,两颗折断的牙齿和着血沫被吐了出来,曲指入口,一声呼哨,爱骑晃了晃脑袋,呼哧呼哧的喷着响鼻,居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他大喜过望,急忙拉缰上马,待扶住马鞍的时候才忽然发现,他左手的尾指适才已经被自己的马刀齐根斩断。

骑兵大队终于在即将逃脱的最后一刻失去了队形,残存的骑兵乱哄哄的分成两股,在赵广元和军官的带领下勉强绕阵而逃,顷刻之间,残存的骑兵又折损了一小半。

清军骑兵大队在奔驰中整理了队形,最前一列在军官的呵斥下纷纷擎弓在手,“嘣”的一声,一大片箭镞如乌云一般高速冲刺,在空气中摩擦出了尖利的响声,阵前呻吟挣扎的士兵和战马瞬间被狠狠钉在地上,数十名骑兵带着满身长箭,摇摇晃晃的朝火枪兵队列扑来,身上的创口鲜血狂喷,未奔出数步便颓然仆倒。

“举枪--”施琅站在阵列一侧,大声喝道。

他的命令随即被一众军官反复重复,最前一列火枪兵登时蹲下,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虽然大多数人恶心欲呕,手脚颤抖腿肚子转筋,但数月来单调的训练仍然让他们下意识的恪守着军令,一长溜黝黑的枪身同时朝前方递出,远远看去,仿佛一团蠕动的毛毛虫。

不远处的清军刚刚整合了队形,未及休息,就在牛皮大鼓和号角的催促下试朝汉军大阵逼近,数声疯狂的呐喊,马队倏的的加速,数千匹战马轰轰隆隆的践踏着大地,疯狂的朝前猛突。

原本密密麻麻的队伍在奔跑中不住分散,居然裂成了数十支小小的队伍,灵活的在骡车尖穿插横弋,不时有战马踏上了陷马坑,着悲嘶摔倒翻滚。

一咋眼望去,清军的骑兵队形仿佛极为散乱,冲刺的方向亦一变再变,待到阵前时竟然已经兜了半个圆圈,一小队一小队的纵横交错来回奔驰,骑兵们狠命踩着马镫,直立而起,借着马力,居然在火枪兵开火之前开弓射箭,一波箭雨狠狠的扎进了阵前的空地上,少数力道强劲者射入阵列,给汉军造成了轻微的伤亡。

施琅紧紧地抿着嘴唇,黝黑的脸皮竟然透出了几分红晕,他冷冷地注视着不断迫近的清军,一声不吭。

周围的军官们面色焦急,甚至连前列的士兵也偷偷回过头来张望,但他始终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对面来往奔驰的清军骑兵毫不吝啬马力,疯狂的奔驰射箭,宛如一条慢慢绞紧的绞索,一点一点地蚕食着汉军的队列。

清军越逼越近,箭如雨下,汉军前列原本密集的队形已经稀疏了很多,不时有中箭者血流如注,大声惨呼着被后队拖下去。

“妄自开枪者--斩!!!

……”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下,施琅突然大声喝道,一张黑脸膛此刻竟然憋得发紫。

旁边的军官们大惊失色,一名年轻的军官忍不住质问,“将军,他们已经进入射程了!!

……”他脸色愤然,握着佩刀的右手青筋直暴,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何居心?

……” 施琅微微侧头,斜着眼冷冷的一瞥,随即转过头去,毫不理睬。

周围的军官登时霍然色变,齐齐握住刀柄。

施琅恍若未觉,忽然伸手解下腰间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水,末了一抹嘴巴,抬头凝视着太阳,仿佛在天上发现了极有趣的事情一般。

“施将军……”一名年长的军官踏前一步,厉声道,“再不开火,恐怕会军心尽散!!”

他狠狠地捏着佩刀,若不是大帅亲口任命施琅为前军主将,恐怕他早就一刀斩去了。

“你是老兵了吧?

临济县就跟着林帅?!”

施琅没有回头,他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你若是见过荷兰兵,肯定不会这么问。”

那军官怒极,正待开口,一支长箭突然射至,劲风扑面而来,他口鼻一滞,心中惊骇欲绝,一只手倏的探过,稳稳的擒住箭尾,他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施琅嘲讽的笑脸,顿时面红过耳。

施琅不再理他,低头看去,适才握箭的手掌居然被箭杆勒出数道血痕,他随手抛掉羽箭,抬眼张望,随着清军的迫近,阵前往来射击的骑兵队形此刻已然非常密集,他猛的一把抽出腰刀,大声喝道,“开火!!!

--” 汉军阵前轰然巨响,白烟腾起,在整片阵地四处弥漫,前方最前列的清军骑兵仿佛被突然甩了一巴掌,大片大片的摔落下来,受惊的战马乱蹬乱踢,竭力把背上的骑手被颠下来,数名骑兵一只脚陷在马镫上,被发狂的战马拖得血肉模糊。

火枪射击的横列前后交替,已然换了两排,数十门小炮的药捻到此刻方才燃尽,“砰--轰”,旁边士兵的耳膜被这拖曳的炮声震得嗡嗡直响,这些五百斤的野战铜炮猛的朝后一蹦,浅浅的炮位居然被犁了一道深深的凹痕,霰弹漫天激射,战场上血肉横飞,最当头的数百名清军顿时被轰成了筛子,连人带马被大力抛飞,稍后处的骑兵群人喊马嘶,数十匹战马死命的前蹄腾起,前列的汉军士兵清晰的看到,马腹上被豁开了数条大口子,惨绿色的大肠和着鲜血喷出数米。

在这突然而猛烈的打击下,对面的清军看上去一时竟有些发傻,居然停止了射击,呆呆的看着前面血肉狼籍的同僚,尸身重叠之处,一名清军士兵蠕动着朝前爬动,在两军将士充满敬意的目光中,居然摇摇晃晃的挣扎站起,他茫然的昂着脸,懵懵懂懂的朝汉军阵列走去,此刻他的眼睛已然不知去向,左脸上血肉模糊,半边颧骨早已被霰弹削掉,露出森森白骨,狰狞可怖的面孔上鲜血汩汩流淌,尚未走出数米,数枚铅弹飞至,将他掀倒在血泊之中。

号角齐鸣,鼓点愈急,又是一大队骑兵涌入战场,后方的清军主将催战不已,适才痴痴呆呆的清军将士宛若大梦初醒,在军官的大声叱骂下一迭声催动战马,急速的朝前奔驰。

这次骑兵们已然小心了许多,队形愈发疏松,带队的军官已然看出双方在射程上的优劣,挥舞着马刀逼迫士兵迫近了冒死发箭,一波接一波的箭矢接连而至,列队射击的汉军士兵顿时死伤惨重,不少士兵被力道狂猛的长箭射穿,密集的队列顷刻之间稀稀疏疏,眼见铁骑越来越多,越逼越近,数名火枪兵一声狂叫,扔下火枪抱着脑袋往后狂奔,未奔出几步,就被怒声喝骂的军官当场斩杀。

施琅狼狈之极,刚才镇定自如的神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提着血淋淋的腰刀,在轰鸣的枪声中来回奔走,呵斥着心慌意乱的手下,此刻他手下的三营火枪兵已然战损过半,阵列前方的小炮也因为频繁发射,铜铸的炮身变得通红,而且炮手也已经伤亡怠尽,正心急如焚时,数支长箭骤然而至,一股大力涌来,一名亲兵猛的把他撞倒,自己却被长箭射穿。

施琅大恸,这名亲兵是他从台湾带出来的老弟兄,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想不到竟然死在这里,他颓然坐在地上,手抚着亲兵的尸身,眼见火力越来越弱,清军战马纵越如飞,已然全线压了上来,心中一阵无力,回头朝山坡上望去,林风手持单筒望远镜,满脸冷峻对身边的传令兵耳语。

恍惚之间,前队的火枪兵忽然发出一阵欢呼,施琅惊喜的看到,瑞克率领的后阵排着整齐的队列,逐渐缓步前移,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施琅猛的站了起来,挥舞着长刀嘶声道,“开火--开火,点炮……”语音未落,背心一痛,一支长箭刺破了甲胄,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背心,头脑一阵眩昏,一屁股重新坐倒,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一句生硬的官话,“哦!

上帝,您受伤了……” 施琅忍着痛,对瑞克点了点头,只见瑞克微微一笑,“虽然将军命令您不许后退,但是,我认为您现在可以光荣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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