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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全文免费

快乐星黛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全文免费》是作者“快乐星黛露”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时欢宋惜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您有令,不许任何人碰。”天杀的,他还真下过这样的令。宋裕手忙脚乱的给宋时欢擦着眼泪,眼见这泪珠快要连成线了,宋裕把心一横,“来人,把所有蛐蛐都扔出王府。”“阿欢乖,快别哭了,蛐蛐对本王来说压根不值一提。”说这话的时候,宋裕强颜欢笑,心都在滴血,那可是陪他说话解闷儿的知心蛐蛐们啊。却见宋时欢吸了吸鼻子,“不止蛐蛐,还有.......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4-21 0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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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全文免费》是作者“快乐星黛露”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时欢宋惜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您有令,不许任何人碰。”天杀的,他还真下过这样的令。宋裕手忙脚乱的给宋时欢擦着眼泪,眼见这泪珠快要连成线了,宋裕把心一横,“来人,把所有蛐蛐都扔出王府。”“阿欢乖,快别哭了,蛐蛐对本王来说压根不值一提。”说这话的时候,宋裕强颜欢笑,心都在滴血,那可是陪他说话解闷儿的知心蛐蛐们啊。却见宋时欢吸了吸鼻子,“不止蛐蛐,还有.......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王府的院子里。

宋时欢正聚精会神的打拳,拳风凌厉,同瘦小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虽瘦,但可不弱。

一旁的宋裕见状直接呆滞在原地,嘴巴微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瞬时,宋时欢的拳头便朝着宋裕而来,停在了距离宋裕鼻尖仅咫尺之遥的地方。

宋裕呼吸都变轻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没得罪这小家伙吧。

宋时欢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裕,淡定的收回了拳头,“父王,没伤到您吧?”

她来秦王府已有五日,也大抵摸清了王府的情况。

王府里闲置的院子都被摆上酒桶,书房外杂草丛生,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十天半月便要来王府里唱一场......

还有满府的丫鬟小厮,都不知背后的主子是谁,偌大的秦王府如同筛子一样,堂堂秦王,身边知根知底的竟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老管家,她看过王府的账目,明账看着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的亏空令人心惊。

她这个父王,还真当得起纨绔之名。

“没......没有。”宋裕摸了摸鼻子,“阿欢,本王这会儿准备出府,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本王都给你带回来。”

边说,宋裕边往外走,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宋时欢面前。

“等一下。”

宋时欢不紧不慢的开口,宋裕的身形顿住,忍不住瞪了老管家一眼。

他本打算和之前四日一样直接出府,偏生这老仆劝说他过来瞧瞧,把这小家伙说的凄惨极了,整日在院子里盼着见他一面。

结果呢。

差点没一拳把他送走。

“父王是要去斗鸡,还是斗蛐蛐,亦或是带上府中的酒去流云亭喝?”宋时欢接过嬷嬷递上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宋裕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嬷嬷竟然出卖他!

嬷嬷和管家相视一眼,对宋裕的眼刀子选择视而不见。

虽然郡主刚来王府,但他们看得出来,郡主胸有成算,又同王爷福祸相依,若能让王爷收心,他们求之不得。

所以他们把王府的情况连同账目都同郡主说的明明白白,没有半分隐瞒,当然......也包括王爷的行踪。

宋裕脸色涨红,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见状,宋时欢缓缓垂下了脑袋。

再抬头,已是双眼泛红,“父王,难道斗蛐蛐比阿欢还重要吗?”

宋裕慌了。

他方才错怪这老仆了,小家伙果然是太想他。

“怎么可能,阿欢比斗蛐蛐重要千百倍。”宋裕挺直脊梁,伸手拍着胸口,“本王从不讲虚言。”

眼泪珠顺着小脸往下落,宋时欢攥着手帕,模样好生可怜,“我不信,昨儿个我想看父王养的蛐蛐,嬷嬷拦着我,说您有令,不许任何人碰。”

天杀的,他还真下过这样的令。

宋裕手忙脚乱的给宋时欢擦着眼泪,眼见这泪珠快要连成线了,宋裕把心一横,“来人,把所有蛐蛐都扔出王府。”

“阿欢乖,快别哭了,蛐蛐对本王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说这话的时候,宋裕强颜欢笑,心都在滴血,那可是陪他说话解闷儿的知心蛐蛐们啊。

却见宋时欢吸了吸鼻子,“不止蛐蛐,还有......还有斗鸡,还有酒。”

阎王点卯。

宋裕眼前浮现出这四个大字,心肝也开始颤了起来。

“我知道,前头几日,父王就是因为这些才不来看我的。”宋时欢扯着宋裕的衣袖,把鼻涕眼泪都往上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喜欢我,父王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我就是个没人喜欢的孩子。”

是啊,阿欢本来就亲爹不疼亲娘不爱,在外吃了十年苦,如今到了秦王府,他竟然一连几日都不来瞧瞧,只把人交给嬷嬷。

实在是不该!

头一次,宋裕开始觉得自己因为出府找乐子,耽误了正事。

放在以前,宋裕只会觉得找乐子才是正事。

“来人,再把本王那些大公鸡都给宰了,中午给郡主炖汤喝。”宋裕咬着牙开口,“就当给郡主补身子。”

“还有那些酒,放在王府里太过碍眼,都赶快搬出王府。”

一旁的嬷嬷和管家已经呆了,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只见宋裕弯着腰,想尽办法哄着面前的小人儿,“莫哭莫哭,再哭眼睛都该肿了。”

宋时欢又哭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的说自己困了。

嬷嬷小心翼翼的替宋时欢脱去鞋袜,动作轻的只差把宋时欢当祖宗供起来。

而宋裕就坐在床边,看着宋时欢的呼吸渐渐平缓,又替宋时欢掖了掖被角,方才离开屋子。

“嬷嬷,本王方才瞧阿欢的眼眶还是红的,也不知睡醒后疼不疼。”宋裕忧心忡忡,“这养个女儿,还真是得精细些。”

“女儿家本就是水做的,更何况咱们郡主还是千金之躯。”嬷嬷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从容不乱。

先皇后保佑,她家王爷终于要往正道上走了。

要知道连皇上都骂了不知多少次,不仅半分作用都没有,王爷还变本加厉多养了几只大公鸡。

今日郡主就哭了一场,嘿,王爷自己个儿就把东西给炖了。

郡主真乃仙人!

“本王的阿欢哪哪都好,就是太爱黏着本王了。”

宋裕叹了口气,才四日没见到他就大哭一场,女儿太粘人也是一种烦恼啊。

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他走哪就把阿欢给带上吧。

迎春楼、流云亭、闻鸡坊......这些他常去的地方......

嘶——

宋裕摇了摇头,这都是些什么破地方,阿欢可不能去!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被这种地方给带坏了。

屋外的宋裕表情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严肃,十分精彩。

屋内。

宋时欢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澈明亮,毫无半分困意。

今日之事想必马上就会通过各方眼线传至各处。

不知东宫和继后娘娘是否能坐得住?

宋时欢嘴角微勾,明枪暗箭她都不怕。

今日只是第一步。

听着外头已经开始小声议论的声音,宋惜颜羞愤不已,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她发誓,她这辈子一定要宋时欢死!
而且还是最惨烈的死法。
“这些东西我不要了,大哥,我们走。”宋惜颜拉着宋言峥便想要离开,宋时欢见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宋言峥和宋惜颜这个时候走了,那常家可就无人撑腰了。
等常夫人和京兆尹赶来时,听完事情全程,又意识到唯一能替常家做主的宋言峥已经离开,常夫人眼神一翻,晕倒在地。
“常夫人身体好像不好,上次生病,这次又晕倒了。”
宋时欢嘟囔道,“找个机会得让梅太医给常夫人把把脉。”
正在地上装晕的常夫人身体一僵,宋时欢也装作没看到。
几个能支事儿的主子走的走,晕的晕,事情便好处理了起来。
在板子之下,掌柜对占据铺子的事情供认不讳。
回府查看账目的六喜带回来的消息让掌柜彻底坠入深渊,众人这才知道,这么多年,秦王府竟没有见到红脂阁分毫的盈利。
京兆尹清了清嗓子,要求把铺子归还给秦王府,并且常家把这么多年的盈利补给秦王府。
宋时欢闻言拍了拍手,天真无邪道,“父王,那以后我是不是随时都能来这里拿脂粉了。”
“对。”宋裕在女儿面前找回了场子,又开始得瑟起来。
“父王,我们府上只有这一个铺子吗?”当着众人的面,宋裕揉了揉宋时欢的脑袋,“我们府上的铺子可不止这家,回去让六喜列个单子给你看看。”
“太好了,明日我就要换个铺子去,一天去一个铺子。”
童真的声音传到人群中某些人的耳中,便如同魔鬼降临。
秦王要开始彻查铺子的事情了!
得赶紧回去禀报给主子。
秦王府。
“王爷,我发现郡主真的聪慧极了。”沈清平追着宋裕,“我想收郡主为徒,如何?”
“就你?”
宋裕没好气的鄙视了沈清平一眼,“你能教给阿欢什么东西?”
“算账啊。”
沈清平双眼放光,“与其你额外请一个账房先生,不如我来教给郡主,除了算账,我还能教给郡主品酒,抚琴。”
他方才复盘了一遍红脂阁要账的经过,意识到了郡主说的每一句话,都对结果有着重要的作用。
郡主如今才十岁,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沈清平笑的合不拢嘴,他和王爷几乎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秦王府好了,他就会跟着鸡犬升天。"



张伯,怎会如此大胆。

宋裕紧握双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向张伯。

“纵使王爷生气,我......我也要说。”张伯咽下血水,“您整日只知喝酒玩乐,纨绔之名天下皆知,只需用一个辱没皇室的罪名,整个秦王府都要陪葬。”

“不可能!”宋裕目眦欲裂,如同一只困兽。

“郡主越出色,您就越护不住郡主,反正郡主早晚......都是要被折磨的,我帮人做点事,收点好处有何错?”

张伯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本王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宋裕只觉得眼前模糊,张伯的话像是寒冰一样凿着他的身骨。

彻骨生寒。

“四个王爷......只有您在朝中无任何官职,身后无......无任何党羽。”张伯竟笑了出声,“孤家寡人一个,王爷,你枉活了三十多年。”

“所以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骗本王的?”

“对......我就是一枚......暗棋。”张伯最后看了宋裕一眼,“任务失败......我该自尽谢罪。”

说罢,张伯便没了气息。

宋裕转身,声音薄凉,“拉去乱葬岗葬了。”

......

几乎同一时间,一封信被送到了宋时欢手中。

“张伯竟然识字!”宋时欢眼神一顿,信上的字迹工整,一眼看过去,宋时欢猛地站了起来。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宋时欢才放下手中的信,眼里尽是墨色翻涌。

“郡主,张伯咽气了,咽气之前承认了是他动的手脚。”抱夏见宋时欢神色不对,声音也放轻了几分。

“父王怎么样了?”

“王爷只下令把人拉去乱葬岗,而后就一个人出府了。”

宋时欢看着手中的信,把信放在蜡烛上烧尽,“也好,这件事情便是结了。”

信上张伯承认他是继后放在秦王府的棋子,但这么多年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秦王府的事。

说如今偏偏秦王府里的各方棋子都被铲除,只剩下他一人,继后便只能让他传递消息,替东宫办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了一种危害最小的方式把自己暴露出来,用生命点醒父王。

宋时欢心尖微颤。

人既已死,是非真假也无从取证,恩怨尽散。

“郡主,您怎么了?”抱夏担忧的开口说道。

“无碍,只是想到当时马儿发狂,但却始终没把我甩下去。”宋时欢扯了扯嘴角,“应是我运气好。”

“什么?”抱夏有些没听清。

“无碍,我困了,想去休息了。”

......

酒楼。

“我的王爷哟,您前脚把我赶出王府,现在又把我叫出来?”

沈清平睡眼朦胧,他正抱着棉被睡得正香,就被眼前之人给叫起来。

“来,陪本王喝酒。”

宋裕让小二搬来了两大坛子酒,“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说罢,宋裕便直接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一下子,沈清平就清醒了,作势便要拦着宋裕。

“王爷,不能这样喝,这样喝会出事的。”

“别拦着本王,本王今天就想这样喝,这样喝痛快。”几大口酒下肚,宋裕双眼开始朦胧。

沈清平见宋裕这副架势,吓得根本不敢多喝几口。

“你说......本王是不是特别差劲。”宋裕满身酒气,“整日只知道喝酒,斗蛐蛐,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喝酒和斗蛐蛐不算正经事儿吗?”沈清平不解。

“嗤。”

宋裕嗤笑出声。

手指虚点着空气,“本王纨绔之名天下皆知,所以根本护不住阿欢。”

听着听着,沈清平听出一丝不对来。

向来鼻孔朝天的秦王,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嘴里全是贬低自己的话呢?

“王爷,您喝醉了。”

“本王没醉。”宋裕忽的放下酒坛子,抓住了沈清平的手,“本王知你聪慧,你且告诉本王,本王是不是不得善终?”


若真是如此,她就是常家的罪人。

“母妃,孩儿和常家本就是一体,日后孩儿好了,常家自然也会跟着飞黄腾达。”

在宋言峥的话语中,太子妃逐渐清醒。

“若是还有类似的事情,也该提前让母妃知道。”

“是,是,这次是孩儿错了。”宋言峥见哄好了太子妃,松了口气,“这一次让秦王府占了上风,尤其是那个宋时欢,油嘴滑舌,从根儿上就坏了,没让她来东宫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怎么了?”太子妃并不知晓当时发生的细节,只知道常家需要还的银钱数目巨大。

待宋言峥把宋裕和宋时欢是如何欺负宋惜颜的过程说完后,太子妃脸色复杂,她一直把惜颜当做自己最骄傲的女儿,可最近......

先是被父皇说没有天赋,笨鸟先飞,再又被赐了女诫。

如今她都不敢在两位妯娌面前炫耀惜颜的优秀了。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惜颜。”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太子妃还是软了心肠。

“是啊,前些时日母妃您没怎么去看惜颜,惜颜伤心极了。”宋言峥言辞恳切,“惜颜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我这就去看看惜颜。”

太子妃叹了口气,离开了宋言峥的院子。

宋言峥身形瘦长,双手背在身后。

“殿下莫要担心,娘娘心里还是有您和郡主的。”

“母妃自幼便是常家的掌上明珠,被外祖父宠的心性单纯,平生最为重视的便是面子,所以有些事情不让母妃知道最好。”宋言峥脸色阴沉,“只要母妃去惜颜的院子,惜颜就一定能把母妃哄好。”

但一想到要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宋言峥浑身的寒意更浓了几分。

......

秦王府。

“这么多钱,郡主,奴婢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抱夏双眼都在发光,就连向来稳重的迎春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只是红脂阁的盈利。”宋裕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咱们王府那么多铺子,金子只怕整个屋子都放不下呢。”

纵是宋时欢,都忍不住手心发汗。

父王这么......富有吗?

“阿欢,你都不知道方才那常家的样子,就像是本王吃了他们身上的肉一样。”宋裕瘪了瘪嘴,“弄得本王倒像是恶人了。”

何止是吃了常家的肉。

只怕还有继后,东宫的肉呢。

宋时欢眼神微动,“父王,常家拿着咱们的银钱做好事,这算什么善人,咱们拿自己的钱做善事,才是真正的善人呢!”

她要把常夫人一点一点从大善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让所有人都知晓常家真正的丑陋面容。

“阿欢的意思是......”

“反正咱们之后还有很多钱,不如父王去进宫告诉皇祖父,日后红脂阁每年的盈利,我们都愿意拿出来给各地灾民。”宋时欢目光诚挚,“当初若是阿欢也遇到这么好的人,就不会吃不饱饭了。”

一听这话,宋裕的心狠狠抽痛了几下。

“阿欢良善,本王这就进宫。”

宋时欢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金山。

救济灾民之心不假,想要在皇祖父面前刷好印象也不假。

想在皇祖父的庇护下顺利要回其他铺子盈利的心思也不假。

想到自己复杂的目的,宋时欢忍不住笑了。

管他呢。

君子论迹不论心,她和父王就是一等一的好人。

紫宸殿。

宋裕把宋时欢吹的都像是九天之上观音菩萨的座前童子。

“父王,您是不知道,阿欢就想帮一帮那些灾民,当初没有人这样帮她,所以她吃了很多苦。”宋裕甚至还拿衣袖抹了抹眼角,“那么高的金山,阿欢想都不想便说要把每年红脂阁的盈利都捐给灾民。”


时间一晃而过,宋时欢也在紫宸殿养足了一个月。

正殿。

沈明文跪在元祐帝面前,双眼发亮,“启禀皇上,臣以为秦王殿下极具念书的天赋,凡是臣讲过的,只一遍王爷便能领悟精髓。”

一听到“天赋”二字,元祐帝差点把用过的午膳给吐出来。

这也实在不怪元祐帝,最近这段时间元祐帝听到的“天赋”二字,比他半辈子听到的次数都多。

他一下朝,太子便像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说惜颜是个多么有天赋的孩子,将来定是大祁的明珠。

他去坤宁宫,皇后也话里话外都是惜颜天赋极高,是京中贵女里的典范。

就连他见见孙辈,都能听到言峥恳切的来证明惜颜的天赋。

元祐帝想不明白,难不成有没有天赋,是靠别人嘴皮子说出来的?

“吴奇,把东西拿给沈卿看看。”

吴奇闻言立刻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沈明文,沈明文端详了片刻,谨慎开口道:“回皇上,看起来像个女儿家做的诗,文笔稚嫩,博人一笑罢了。”

元祐帝顿时神清气爽。

这才对嘛,他一个年过六旬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在他眼里,惜颜就是个刻苦勤奋的孩子。

刻苦勤奋有何不好?他不止喜欢有天赋的孩子,也同样喜欢刻苦勤奋的孩子。

元祐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他同样观点的人,心里舒坦起来,眯着眼开口,“你方才说谁有天赋?”

“回皇上,是秦王殿下。”

“谁?”元祐帝双眼瞪大,等下,他给那混账封的就是秦王吧?

他就生了四个儿子,应该不会记混。

“秦王殿下。”

沈明文声音洪亮,震的元祐帝心肝直颤。

......

东宫。

一处华丽的院落里,所有在外面侍候的宫人都大气也不敢出,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传出。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宋惜颜恶狠狠地掐着婢女腰间的软肉,脸上满是和年龄不匹配的恶毒。

“皇祖父凭什么说本郡主笨鸟先飞?阿春,你说本郡主笨吗?”

被唤作阿春的婢女浑身一抖,“郡主是整个大祁最聪慧的女子。”

“胡说!”

一巴掌甩向阿春的脸,宋惜颜咬牙切齿,“皇祖父都不觉得本郡主聪慧,你却这样觉得,竟然敢违逆皇祖父的意思?”

宋言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违逆圣意,来人,拖出去处置了。”宋言峥淡淡的开口,看向宋惜颜时神色又变得宠溺,“惜颜,这次是大哥不好。”

阿春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轻,宫人们人人自危。

外面都说福蕴郡主如同仙女一般,可只有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知道,这位郡主私底下有多可怕。

每年院子里都会消失几个宫人。

“大哥,现在那个野丫头肯定得意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宋惜颜扑到宋言峥怀里,伤心极了。

“莫哭了,大哥替你出气。”

宋言峥轻拍着宋惜颜的后背,神色阴沉可怖,“竟然敢反将一军,倒是我们轻看她了。”

“我要她成为所有人眼里的小丑,就像宋裕一样,是天下公认的草包。”宋惜颜抬头看着宋言峥,泪眼朦胧,“大哥,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从小到大,大哥什么事情没应过你?”

宋言峥继续安慰着宋惜颜,“明日她就该回秦王府了,秦王府可不比紫宸殿,我们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宋惜颜这才转哭为笑,“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

宋言峥揉了揉宋惜颜的脑袋,“当初母妃怀你的时候,我们去求福元大师为你批命,福元大师说母妃这一胎能保东宫一脉繁茂昌盛。”

“大哥,这番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宋惜颜咯咯笑着,她宋惜颜生来富贵,日后也会是大祁最为尊贵的公主。

而宋时欢,只会被她踩在脚下。

“不管你听再多遍,大哥也要说。”宋言峥眉眼柔和,“大师说我们曾亏欠过母妃肚子里的孩子,千百年一轮回,才等到了弥补的机会。”

“你是东宫的福星,所以我们不待你好,还待谁好?”

宋惜颜用手指捏着宋言峥的衣角,“要是大师还在世就好了,我定要亲自去拜访。”

“大师在批完命的第二天就圆寂了。”

“真是可惜。”宋惜颜嘟囔道。

......

紫宸殿那边,宋裕和宋时欢已经收拾好东西,只等明日出发,元祐帝却突然过来,盯着宋裕看了许久。

“怎......怎么了?”

宋裕被看的有些结巴,心里把自己最近干的事情都扒拉了一遍,连半分出格的都没有。

宋裕挺直了腰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事。”元祐帝声音陡然变得柔和,宋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往后一跳,不对劲。

“我脸上有花吗?”宋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元祐帝依旧笑呵呵的,扭头看向宋时欢,“阿欢,最近史记看的如何了?”

“回皇祖父,这一本孙女看完大半了。”

宋时欢也意识到了元祐帝的反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元祐帝点了点头,“那朕考你几个书上的问题,你若是都答上来,朕再许你一个心愿,如何?”

“真的?”宋时欢佯做惊喜,“皇祖父尽管考校便是。”

一连几个问题,宋时欢都对答如流。

元祐帝的眼底越来越亮,有天赋的竟不止那混账一个,眼前的乖孙女,也同样有天赋!

沈明文把跟这混账讲的东西都给他透了底,所以他知道方才阿欢答出来的,还有很多是阿欢自己的见解。

过目不忘,触类旁通,这才是真正的天赋。

“大善!”

元祐帝抚掌叹道,眼底的喜色不容作假。

“阿欢,等这本史书读完若是还想再读些别的书,尽管跟皇祖父说。”

“皇祖父不必担心,王府也有书房,我看书房里的书就够啦。”宋时欢笑眯眯的开口,“要是有不会的地方,父王会给我讲明白的。”

宋裕心里顿时警铃大震。


尤其是楚王身后还跟了个搅屎棍孙虎,楚王妃的大侄儿。

五人围坐着一张桌子,在场众人的视线纷纷集中在此。

“本王今日来也是凑凑热闹,大家不必拘谨,畅快玩才是。”楚王俨然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主场,朗声开口道。

齐王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开口,“是啊,今日对诗谁若是魁首,本王便赏墨宝一副。”

人群瞬间变得沸腾了起来,才子们都跃跃欲试,佳人们各个眼含秋波,朝着湖对面望去。

悠扬的笛声响起,媚儿曼妙的身子出现在拱桥之上,随着笛声起舞。

媚儿戴着面纱,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致柔媚。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起了诗,输的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还真是热闹。”楚王看了一眼宋裕,“听说大哥可是媚儿姑娘的座上宾,有好多人削尖脑袋都见不到媚儿姑娘的真容呢。”

“那些人没有银子罢了。”

宋裕呵呵的笑了,“没有银子,却想要漂亮女人,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这话糙的楚王和齐王都没法接。

齐王举起了酒杯,朝着宋裕敬过去,“大哥果然潇洒,不像我和三哥,就今晚出来还得给王妃解释半天,家有悍妻啊。”

楚王也跟着开口附和。

两人话里话外都在讥讽宋裕娶不到妻子。

“是啊,本王每晚想喝酒便喝酒,想去找美人儿便去找美人儿,确实舒坦。”

“咳咳咳——”沈清平呛了酒,憋的脸都红了。

王爷一旦长脑子,怼起人来还真是......爽啊。

......

王府里。

“郡主,宫里派人送来了女学的学袍。”嬷嬷手里捧着学袍,宋时欢闻言突然来了几分兴趣,“嬷嬷,打开看看,我倒是有些好奇女学的学袍是什么样子。”

学袍是浅灰色,看起来肃静沉稳。

“父王说,女学还不许学子在学堂内梳繁杂的发饰,不许带环佩之类走路会作响的物件。”两世为人,宋时欢都没进过女学。

对于这个大祁女子都向往的地方,宋时欢还是很上心的。

“郡主,不如穿上试试?”抱夏打趣道,“这样迎春也好提前合计给郡主梳什么样的发饰。”

宋时欢闻言笑弯了双眼,迎春见状连忙手脚麻利的接过学袍,想要替宋时欢换上。

“我手上沾着糕点,迎春,把袖子撑开免得弄脏学袍。”宋时欢笑着开口。

“嗳,奴婢保证不会弄脏学袍。”

迎春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袖口伸进去,想要撑开袖子,却在伸了一半时突然变了神色,泪水瞬间沁满了眼眶。

“迎春,怎么了?”

意识到不对,宋时欢脸上也没了笑意。

“郡主,这里面有软针。”迎春声音都有些颤抖,“抱夏,快扶郡主远离这学袍。”

“嬷嬷,去请府医。”

宋时欢脸色瞬间便冰凉了下来。

“郡主,这软针藏在半袖之处,极难察觉。”府医替迎春取出了软针,迎春的手上已经流出血滴,“迎春姑娘这手半个月内不能提笔写字,也不能沾水。”

“好歹毒的算计!”抱夏气的直喘气。

宋时欢也沉默了,今日若非因为她手上沾了糕点,定是不会让迎春以这样的方式帮她穿衣。

那软针刺的,便是她了。

“明知郡主即将入女学,却算计郡主的手,若真是毒计得逞,郡主岂非半个月无法写字?”嬷嬷直接把学袍扔到了桌上,“真是歹毒!”

“这学袍,是坤宁宫送来的。”

宋时欢沉声开口,“但这中间转了这么多人,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今日真是乘兴而来,满载而归。

身后。

继后抄起手边的茶盏朝着太子妃脚下掷去。

“你今日是鬼迷了心窍吗?难道看不出本宫想留宋时欢在坤宁宫?”继后气急,冲着太子妃怒吼。

太子妃也委屈极了,“惜颜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今日是被惜灵牵连才出了丑,您直接把宋时欢接来坤宁宫,外面人会如何看待惜颜?”

“惜颜,惜颜,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继后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太子妃的脑袋。

太子妃也来了脾气,若是外面人传惜颜不被母后所喜,那她还有什么脸面?

“给本宫跪下。”

太子妃惊愕的看向继后,与太子大婚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当着下人的面勒令跪下。

膝盖同冰凉的地面接触,太子妃只觉得浑身彻骨冰凉。

“本宫今日便告诉你,要尽快除掉宋时欢,不然,你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会是南柯一梦。”

“除掉?”

太子妃眼睑抽搐,“她也是我的孩子,怎么能......”

怎么能杀掉呢?

“她相貌肖似元后!”

“若是她不死,死的就是你其他的孩子。”继后甩了甩衣袖,“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

回到秦王府后,宋时欢长长的舒了口气。

“郡主,没出什么事儿吧?”迎春担忧的开口问道。

“放心,除了宋惜颜和宋惜灵成了落汤鸡之外,没什么大事。”宋时欢摆了摆手,“就是这张脸啊,是福也是祸。”

“皇上派来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比我高出数倍不止。”抱夏嘟囔着,“郡主且放宽心。”

宋时欢点了点头。

继后不愿意给她见到皇祖父的机会,可却不知,梅知临早已把此事禀告给了皇祖父。

真是天不助坤宁宫。

“对了,父王和沈夫子呢呢?”

“您刚进宫,王爷和沈夫子去查您进宫路上的事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是还没有头绪。”迎春回道,“当时那马颠簸的奇怪,差点就把郡主摔下马车,还害得郡主迟到。”

“府上看管马匹的是谁?”

“回郡主,是张伯。”嬷嬷开口解释道,“张伯在府上已经十几年了,勤勤恳恳,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所以上次清理府中下人,王爷特地留下了张伯。”

“除了张伯,还有其他人留在府上吗?”宋时欢眼神一缩。

“没有了。”

宋时欢嗯了一声,看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父王和张伯之间,可有别的情分?”宋时欢可不觉得一个普通本分的下人,能值得父王特地下令留下。

“张伯以前是驾马车的,有一次带着王爷路过陡峭之地,马儿突然发躁,若非有张伯以身相护,王爷怕是要跌落山崖了。”提及往事,嬷嬷叹了口气,“张伯伤了脚,所以只能看马了。”

“之前介绍府上的时候,管家没提到张伯。”

“他这个人冷僻,人们都不大记得他,若非郡主您今日问起,老奴也把他给忘了。”

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父王却还记得。

难怪查这么久没有头绪。

父王只怕是压根就不会怀疑到张伯头上,直接略过张伯查别的去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时欢眼神微动,可惜了,张伯大抵是辜负了父王的一片感激之情。

“迎春,找机会提醒下沈夫子,府上还有个看管马匹的张伯。”宋时欢脸色微冷,沈清平是聪明人,只需要点到为止即可。

“哎。”

看着迎春离开的背影,宋时欢闭上了双眼。


楚王妃见状一愣,只能心有不甘的替宋惜灵请罪。

她家惜灵从小到大,给宋惜颜背了多少黑锅,难道二嫂心里没数吗?

宋惜灵最后哭着跑出了御花园,楚王妃见状也提出告辞,其他人也没了赏花的兴致,纷纷散去。

而宋时欢还有些意犹未尽。

“皇祖母,我看您身子有些不适,不然我扶您回坤宁宫吧。”宋时欢一脸担忧,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孝心可嘉。

“本宫无事。”

继后深深的看了宋时欢一眼,“今日看到你的模样,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

宋时欢摸了摸自己的脸,“皇祖母,孙女竟有这样的福气?”

“你的确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继后一字一句的开口,满心都是无法掩盖的杀意。

生的和嫡姐这般相似,若是不除,她只怕都睡不好一个整觉。

与此同时,继后也感到极为恐惧。

偏偏这孩子没有回到东宫,去了秦王府。

偏偏......秦王就是嫡姐的孩子。

难不成......是嫡姐显灵了?

继后浑身一激灵,再次看向宋时欢,“阿欢,来扶本宫回去。”

这么多年她都走过来了,区区一个丫头片子罢了,成不了气候。

看她怎么收拾宋时欢。

坤宁宫。

“今日赏花宴上,惜颜和惜灵失礼了。”继后缓缓开口,一旁的太子妃脸色白了白,“倒是阿欢,真是出乎本宫的预料。”

“可见私下在礼仪规矩上没少花心思,是个好孩子。”

“皇祖母谬赞了。”宋时欢清浅的笑着,这还要感谢宋惜颜呢。

前世她被关在东宫,每日被所谓的教习嬷嬷压着教导规矩。

错一个动作,便会挨上一手板,直到把她的双手打肿为止。

所以那些礼仪规矩,就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阿欢,不如你留在坤宁宫陪本宫几天?”继后面容和蔼,“本宫今日见了你呀,是打心底里喜欢,正巧你马上就要进女学了,本宫亲自教你,如何?”

只要在她的坤宁宫里,她便有千万种悄无声息杀了宋时欢的法子。

“皇祖母,惜颜妹妹她们有此荣幸吗?”

听到宋时欢的话,太子妃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母后,这于理不合。”

“本宫想让孙女陪在本宫身边,这有什么于理不合?”

见算计竟然被太子妃这个自己人拦下,继后脸上划过一丝不耐。

“皇祖母,孙女自然愿意承欢膝下。”宋时欢故作纠结,“只是......今日惜颜妹妹和惜灵妹妹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我若是在此时搬进坤宁宫小住,我怕两位妹妹伤心。”

“这有什么,惜颜和惜灵都是大度的孩子。”

继后见宋时欢答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太子妃冷硬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亲王之女若要在宫里常住,是要父皇应允的。”

“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宋时欢作势便要往外走,“皇祖母,我这就去面见皇祖父,求皇祖父恩准。”

“慢着。”

继后脸色有些铁青,她怎么可能会让顶着这样一副模样的宋时欢去面圣?

她之所以留宋时欢小住,本就是为了能在皇上再次见到宋时欢之前把人除掉。

“若是闹到皇上面前,惜颜和惜灵定是逃不掉一顿责骂。”继后故作疼惜,“既如此,本宫就不留你在坤宁宫了。”

“真是遗憾呢。”

宋时欢面色黯淡,“是孙女没有这个福分,那孙女就先告辞了。”

踏出坤宁宫的瞬间,宋时欢彻底忍不住扬起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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