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版》,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黎罗靳延是霸道总裁《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葱香鸡蛋饼”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她背过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船上的都是香港当地有头有脸的,她惹不起,有话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江黎靠在围栏上,借着暗处,启唇低声念了几句,就当是发泄。甲板的另一头。男人靠在围栏处站了许久,指尖夹着的雪茄燃了一半,他半眯着眼,微微仰着头打量着江黎。女人一身红色长裙,黑色卷发垂到胸前,被她反复拨了又拨,最后索性......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全文版》精彩片段
马甲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现代言情、甜宠、娱乐圈、佚名现代言情、甜宠、娱乐圈、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葱香鸡蛋饼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目前已写24494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18章 她这辈子,只能是他了,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现代言情、甜宠、娱乐圈、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这本书,远不止8点几这个评分,很好看的
整个感觉就是很怪,形容不出来的怪。
入不了戏
热门章节
第84章 凭什么?
第85章 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第86章 婚姻这两个字太重了
第87章 “我等你”
第88章 你们八字不合,纠缠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作品试读
游轮上灯火辉煌。
房间内暗色旖旎,身下的水床随着晃动发出“哗哗”声响。
“慢一点。”
男人一声轻笑,大手随即扣上女人的脖子,弓下身子逗弄她的发丝,顺着锁骨一路下滑。
女人的身子一颤,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把捞起,翻身上位。
“怎么,放不开?”
江黎一路跟随着指引走到船舱的豪华客房门前,刚想轻叩,脑海中突然响起侍应生说的话。
——“唐生醉了酒,昏睡胡闹得厉害,门没落锁。”
没多想,她按下把手推门而入。
下一秒,白花花的场景映入眼帘,恰好听见了男人的那句“放不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女人一声惊叫,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挡。
倒是唐文德一脸坦荡,被子都裹在女人身上了,他随手捞过一旁的西装将关键部位遮挡,淡淡地看了一眼江黎。
“乜事?”
江黎的背脊僵了一瞬,转头避开视线,舌头打了结,话在嘴里滚了几圈也不知该怎么说。
看着眼前缭乱的场景,花红柳绿落了一地,隐约还能看见塑料包装被拆开扔在地上,浅色的高定礼服价值六位数,被随意扔在地上,如同破布……
江黎抿着唇,越看越觉得这场景像是捉奸,三个人都不体面,但又都得继续“体面”。
不用想也知道,她被耍了。
想了下,江黎点下头:“打扰了。”
江黎一把将门带上,临走前还不忘摘下里面挂着“勿扰”牌,一并挂在了门把手上。
里面的男人她熟得很。
唐文德,香港第一地产开发商的独子,纨绔二世祖,带她上游轮的男伴。
里面的女人她也认识。
俞巧,去年刚进入模特圈的新人,随她一同上船的,跟在屁股后一口一句“前辈”的叫着,两人称得上是同事。
唐文德潇洒放荡,庆生日包下一整座举行游轮,要在维港环绕三天三夜。
她和唐文德只见过三次,声色场居多,不过是打个照面的关系。
唐文德找上她经纪人邀请她一同上船参加派对的时候,她的经纪人笑的嘴都合不上。
临上船前,经纪人塞了俞巧给她,说是有个照应,毕竟要在船上待三天,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能跳进维港离开。
只是这照应着,俞巧就照应到了她的男伴床上。
江黎脚步匆匆走上甲板,海风扑面吹来,卷着她的发丝在耳边盘旋。
里面的人一时半会不会结束,还没到零点庆生时,唐文德刚带她上船没多久把她自己丢在这样的场合,她进退不得。
但等唐文德再出来,身边的女伴大概是要换人来做。
甲板风起,几个女人倚靠在皮椅上,声声嗤笑。
“打个赌咯,唐少这次能玩多久?”
“里面一个,外面一个,论新鲜,三天不够的。”
“哈哈,那还是里面那个聪明点啦,上了船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唐生,不过三个小时就睡到人了。哪像这个,叫她去找唐生就敢去,还以为会留下一起玩。”
“唐生还会带这么无趣的女人来玩?”
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笑起来时掩着唇,目光上下打量着江黎。
她背过身,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船上的都是香港当地有头有脸的,她惹不起,有话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江黎靠在围栏上,借着暗处,启唇低声念了几句,就当是发泄。
甲板的另一头。
男人靠在围栏处站了许久,指尖夹着的雪茄燃了一半,他半眯着眼,微微仰着头打量着江黎。
女人一身红色长裙,黑色卷发垂到胸前,被她反复拨了又拨,最后索性顺手挽起,随意地扎在脑后。
她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往那里一站就是目光焦点,只是身上还裹着不属于她的西装外套,有些碍眼。
海风冷,她偏站在那里吹风,手在西装口袋里摸来摸去,最后只摸出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出来。
江黎低着头看了手里的盒子好一会,随后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罗靳延眯起眼。
万宝路。
那是唐文德的外套。
方才女人们聚在一起讲的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能明白其中意思。
罗靳延敛起目光,抬步准备离开。
谁知下一秒,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动了动,转而朝他走来。
唐文德只带了烟没有火,她翻遍了口袋都找不到,抬眼便看到男人指尖夹着的红点随着风吹的明灭。
江黎走上前,借着船舱内的灯光看向男人,开口用白话说了句。
“先生,借个火。”
罗靳延一顿,还没等开口,江黎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雪茄,将那根万宝路衔在红唇之间,猩红对准,呼吸间烟雾缭绕。
江黎把雪茄递回到他手中:“多谢。”
罗靳延垂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发丝错落凌乱,一双眼半垂着,眉尾处生出一颗小痣,红唇微微开合吞吐着云雾。
好样貌。
罗靳延心想,指尖动了动。
“她们在谈论你。”罗靳延说。
男人嗓音低沉,喉结上下翻滚着,白话说出口也极好听。
“嗯?”江黎闻言抬起头看着他,应了声:“流言蜚语,不值得在意。”
罗靳延眉头一挑,话头却变了:“你不是香港人?”
江黎拿下烟,那一口吸的深,呛的她眼泪沁出,喉管被熏得说不出话来。
她摆了摆手,像是在回应罗靳延的那句“她不是香港人”。
罗靳延微微皱眉,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烟:“不会吸就不要吸。”
江黎缓过劲儿来,眼角湿润了一片。
她抬手轻轻蹭去,眼看着那只万宝路在男人指尖捻灭。
嘴角还残留着方才的香烟气,不太好闻,江黎抿了抿。
“不在意,不代表我想听。”
那些话说的刺耳,江黎还没练就那种强心脏,能在资本面前接受嘲讽还能面不改色。
她总得做点什么,缓和一下心情。
更何况刚刚她才经历了一场人生第一次看活春宫,由她撞破。
罗靳延扫了一眼江黎身上的外套,若有似无地说道:“文德的性格全香港没人不清楚,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是图些其他,更没必要自扰。”
江黎一听便知道男人误解了两人关系,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误会,我和唐生只是友伴关系,下了船我们互不相干。”
罗靳延一顿,目光扫了下不远处的几个女人,随意问了句:“会打牌吗?”
江黎一怔,抬眸略带诧异地看着男人,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是在解她的围。
江黎点头:“会一点。”
罗靳延轻点下颌,抬步朝着船舱里走。
“游轮上温度开的很足,你的外套用不到了。”
江黎跟在身后的脚步一顿,顺势将身上唐文德的西装外套取下,露出白皙的肩头。
罗靳延回头看她,一双黑眸写满平静。
“觉得脏可以扔,算我账上。”
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四年前。
入了夜的澳门灯火如昼,赌场门口的金色霓虹照亮整个水面,粼粼波纹,犹如金河。
江黎在门口吹着风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始终无应答。
她沉着脸走进那场金色殿堂,门口身穿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侍应拉开大门,微微躬身做欢迎。
江黎点头做回应,冲进赌场坐着观光电梯直接上了楼。
赌场内金碧辉煌,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晃在玻璃上,大理石纹的地板上被铺上正红色地毯,每一桌有客赢了大头,周围便响起礼炮,金色碎闪在空中缓缓落下,周围响起一阵兴奋欢呼,迟迟不肯静下。
整个大厅内璀璨如金,到处都弥漫着奢华的气息。
江黎在整个厅内找寻了一圈又一圈,她脚步匆匆,不断穿梭在人群中。
终于,她在人群中看清一人影,正站在赌桌旁兴奋地看着荷官手下的牌,等着牌局揭晓。
江黎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回去。”
中年女人惊呼一声, 惹得周围人侧目,随即又将视线转回到荷官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唐韵一把甩开江黎的手,一开口是软语腔调的口音,声音却拔高的有些尖锐。
“你做什么啊?我这一把牌可是都压进去了,梭哈你懂不懂啊?赢了是要赚大钱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回去再说啊?”
江黎被她甩了个踉跄,她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自己的眉眼间与她有七八分的相似,明明已经四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韵。
着实应了她的名字。
只可惜,沾了不该她沾上的东西。
“回去说?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十几家赌场才找到你?”江黎强压着情绪,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冷静一些,“催债的电话已经打到家里来了,你又欠了二百六十万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唐韵不耐烦的将头发捋到脑后,语气中带了几分抱怨。
“不就是二百多万吗?只要我运气好,一晚上就能赢回来!”
她一把扯过江黎的手臂,将她的视线转到隔壁空荡荡的赌桌上去,周围满是散落的金丝带,荷官将牌扣好,将客人们引到另一处,一旁站满了身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把手。
“看到没有?刚刚那一桌的庄家赢了八百万,已经上楼去开支票领钱了。澳门是什么地方?钱都是纸片啊,赢一下很容易的!”
江黎一把拍掉唐韵的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只是瞬间被人潮淹没。
包括她与她之间的争吵,在这场纸醉金迷中,不足为道。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江黎皱着眉看着唐韵。
她真的是疯了。
“钱的确是纸片,但那都是对有钱人而言,你没钱没资本还妄想着用你那烂运气翻身发家赚大钱,痴人说梦!”
江黎冷着脸看着唐韵,只觉得手脚冰冷,指尖被气到不自觉发抖:“现在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会再帮你还一分钱。”
唐韵抱着手看着江黎好一会。
从前的那个小姑娘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她,就是脾气不像她。
她耸耸肩,破罐子破摔:“好咯,你现在进了娱乐圈,公司签你培养你,就算只是个十八线在这里跟我大吵大闹也会被拍下来,你要是不想让媒体知道你还有我这个妈就自己走好咯,这局牌我要打完。”
说完,唐韵抱着手转身回了赌桌。
江黎站在原地,浑身不自觉颤抖着,周身血液回冷,那一瞬间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想。
一旁放着欧式红木椅子雕纹精美,看上去沉重,江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手抄起半举着走到赌桌前面推开人群,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中,猛地砸向赌桌。
“咣”的一声巨响,惊起一阵惊呼。
荷官第一时间护住牌面,随后打着手势对着对讲机呼叫。
“安保,这里有人闹事。”
唐韵还处在震惊中,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黎。
“你疯了?!”
江黎双眼充血地看着唐韵,一向注重端庄的她此时也不在乎什么体不体面。
“从你沾上赌瘾替你还债的那一天起我就疯了。”
江黎挑着眉头,声音冰冷:“你不怕丢脸,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你喜欢赌是吧?好啊,我看着你赌。”
她将手中的椅子猛地朝地上一砸,精美的木雕花纹撞击在大理石地板上,有一块应声碎裂,彻底毁了它的精美。
“来啊!”江黎喊道。
江黎的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好似发起疯来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是这股狠劲,吓得唐韵一时间说不出话。
唐韵颤抖着望着江黎,眼看着身后的安保人员冲进来,将这一桌的客人们疏散转移。
筹码乱了,被江黎这一砸,这局牌要归零重来。
唐韵没时间思考这些,她好似第一次看到江黎这个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对待一切事物都是淡然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来赌场抓自己回去,却好像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唐韵微微摇头,尽可能保持住自己最后一丝端庄体面。
“疯了,真是疯了……”
她拢着身上的蓝纹花色披肩外套,抬手一遍遍捋着微卷的长发。
身后的安保人员们将江黎控制住请出,可她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唐韵,那双发红的眼眸带着的是冰冷,唐韵甚至不敢去对视一眼。
那场金色殿堂外,台阶长廊都被铺。
江黎被抓着手臂请出去,她在门口站定脚步,语气恢复了几分平和。
“我带了钱来,给那位唐女士还债,但我要见你们的管事老板。”
身旁的安保人员一顿,侧过身对着耳机里低声说了句什么。
黑色的迈巴赫早在刚才便环绕过半场喷泉池,停在门前。
车门半开着,还没等里面的人下车,便听到江黎的那句要见“管事老板”。
里面的人尊贵,拉开车门的男人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后,拧眉回绝,随后恭敬邀请男人下车。
男人指尖钳着香烟,西装笔挺革履,袖口下露出的手腕恰到好处。
他没下车,只是微抬下颌。
“想见我,现在就能见。”
海风微凉,江黎在甲板上等了好一会,侍应生匆匆走来,对着江黎微微弯身。
“唐生备好了顶级套房,请江小姐过去。”
江黎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点着下颌,从容大方:“麻烦带路。”
海面上映射着霓虹灯,随着船身微微晃动,海浪声越来越大。
江黎跟着侍应生一路上了电梯,最终停在了数字“7”。
侍应生在前带路,随着房卡“滴”的一声,半圆开放式套房呈现眼前。
屋内的豪华比原本江黎住的那一间相比更甚夸张,灯光感应亮起的一瞬间,海面的波光顺着大落地窗投映进来。灰色地毯绵软,在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摆设奢华,尤其是古架上摆放着的古董花瓶就价值七位数——她陪同豪门阔太参加香港拍卖会的时候有幸见过。
本该被好好收藏的古董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那里,江黎从看到它的那一刻起,便恐惧起游轮的每一次晃动。
她转过身刚想说什么,侍应生已经退出了房间。
江黎疑惑,以她对唐文德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如此招待她。
更何况今晚她刚捉了他的奸,又顺手丢了他的外套。
江黎推开半圆弧式的推窗,海风瞬间从缝隙中涌入,她就那么吹着,看了好一会,稍稍将心情缓和,这才顺手脱了披肩,转身朝浴室踏入。
房间内那股带着木质的淡香气沁人心脾,惹得她困倦。
浴缸前一切准备妥当,只是架子上原本该放着浴巾的地方空空荡荡。
江黎一愣,抬手就要去按铃召侍应生,还没按下,门外再次响起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她退出去,还没等看清来人,话先说出口。
“这里没有浴巾,劳烦帮我送……”
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握着门把的手还没落下。
在看清来人后,江黎的声音猛然止住,脚步下意识慌乱后退,背脊撞到浴室的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江黎瞪大了眼,眼睛眨了好一会才问:“你怎么进来的?”
罗靳延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搭着西装外套,他垂眸,镜片下的双眼划过波澜。
眼前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裙,丝滑绸缎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腰身处,群摆随着动作一下下轻拂过她大腿上的肌肤。胸口的金色蝴蝶样式将她身材包裹,比那件红色礼服裙看上去更显动人。
罗靳延顿了顿,喉结滚动。
“这话应该我问你,”罗靳延说,“这是我的房间。”
说完,他顺势进了门,将房门掩住,彻底遮住春光。
江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脚步连忙后退,踏入浴室,用门半挡着身子。
她抬手捂腿也不是,捂胸口更不是,想了想,又不好去捂脸,只能这样不尴不尬地挡着自己。
可惜那浴室门不过是层磨砂玻璃,隐约之间,将身形模糊却又更加清晰。
那件披肩被她扔在了床下,她懊恼不已。
“我的房间被唐文德占用了,他让人带我来了这里,没说这是你的房间。”
江黎隔着浴室门露出半张脸看着罗靳延,眉头皱得厉害。
罗靳延“嗯”了一声,像是完全没在意,搭着西装外套朝房间走。
“就在刚才,他把你送给了我。”
那件西装被他递到江黎的面前,罗靳延微微抬手:“不过他误会了,我要你,不是这个要。”
江黎看着罗靳延,没有回话。
男人推了推眼镜,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便出来的话,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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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套房的红胡桃木屏风,江黎一路跟着男人进了会客厅——这船上的套房里居然还有个会客厅。
长长的大理石方形桌在顶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江黎坐在遥远的对面,身上披裹着那件罗靳延刚刚递给她的西装套房,她曲着腿将自己包起来,眼睛只盯着那反光的桌子看。
罗靳延抽完一支烟,将手旁的烟灰缸推远几分。
他清了清嗓,却是江黎先开了口。
“你说唐文德把我送给了你是什么意思?”
罗靳延的指节一顿,随后收回,背靠着椅子,身形松弛。
“你跟他上了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罗靳延顿了顿,继续道:“唐文德为人最好脸面,每次出席场合带的女伴都不一样,他是爱玩,但从不亏待女人。”
江黎听懂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她将目光从那一抹反光中移开,看向罗靳延。
“我同唐文德上船的确是明码标价了的,我在船上陪他待三天,往后三年他投资的高奢品牌只用我一个代言人,秀场都由我来开场,但这其中不包括陪他上床。”
江黎的语气淡然,她抬眸看着罗靳延,距离有些远,灯光闪耀间,她难以看清罗靳延的表情。
她说这些时是有些紧张的。
罗靳延的指尖轻点着桌面,指腹在大理石面上来回摩挲两下,见江黎的声音停了,他才开口。
“你继续。”
江黎深吸一口气,将腿又往里缩了缩,尽力将自己包的完整些,似是给自己壮胆。
“但罗先生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像是没料到江黎的直白,动作一顿,镜片下的黑眸闪了闪。
“你想要什么?”
江黎说:“那要看罗先生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仰起头,将脸庞散落的碎发微微晃了几下,给自己找了个好角度,方便打量罗靳延的表情。
“合约上没写我要在三天内陪同两个男人充场面,唐文德既然把我给了你,他自己也算是捞到了罗家的人情。罗先生在海外的赌场大大小小共有六十几家, 随便抽出其中一场的流水都够买下我这个人,我与唐文德是阶级,同罗先生便是阶级上的阶级,你要我,就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江黎微微仰着头,借着角度,将男人眼里的戏谑竟看了个清楚。
罗靳延环着手臂,倏地对这场谈判起了兴趣。他轻抬下颌,突然起了一丝玩味心思。
“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江小姐的保守,抬不高自己的身价。”
罗靳言还是见了唐文德。
唐文德像是早就料到了罗靳言不会理会他的邀约,还没等人回香港便坐上私人飞机跑来京北堵人。
他用内地号码拨通黎云琮的手机时,他也没料到打来的人会是唐文德。
黎云琮一声“喂”,唐文德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
“把电话交给罗生。”
黎云琮沉默了几秒,转头看向罗靳言。
彼时的罗靳言正准备飞回澳门。
男人抬眸对上黎云琮的视线:“乜事?”
黎云琮捂住听筒,低声说道:“唐生,人到京北了,要您接电话。”
罗靳言面色沉静,伸手接过了黎云琮的手机。
“讲。”
唐文德只说了一句:“俞巧说后天是星光大赏,你要的人也会在。生意嘛,停一停又怎样咯?罗生在京北,我们就见一面。”
唐文德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狡黠,像是猜到了用这个理由,罗靳言不会拒绝他。
他还没见过罗靳言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
在维港的第二天,他专门向人打听,罗靳言不仅将人送走,还送了一套礼服裙,专人送到机场。
还是体体面面的送走。
这不像是罗靳言做事的风格。
罗靳言的食指轻敲着膝头没作声,似乎是要在考量。
唐文德又补了一句:“我不是来堵你,那女人有些粘人,非哄着我要在媒体面前露个面,撑场面而已。你不去,她的场面谁来撑?”
罗靳言一顿,只回了两个字。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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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大赏众星云集,媒体的长枪炮筒对准了红毯,从开头到压轴,明星坐了什么车,穿了哪个品牌的礼服,什么排场开始分析。
这样的场面,各家都是挣破了头。
江黎一身复古绿明黄花纹连衣长裙,身型凹凸有致,锁骨之下的肌肤雪白,头发被卷成了大波浪,耳朵上还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相比往年,她这身穿着已经低调许多。
俞巧一跃升了咖位,欧昱丰把选造型的精力大部分都花在了她身上,原本公司分给江黎御用的造型团队也被以“借”的名义,分配给了俞巧。
欧昱丰到底是理亏,对着江黎再三央求解释。
“俞巧刚签了公司没多久,还没找到合适她的造型师,我保证她的风头不会压过你,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场面,你就当给我个面子。”
欧昱丰一脸为难,见江黎坐着自顾自照镜,脸皱的紧巴巴的。
“就这一次,江黎,我们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但这次香港人也发话了,我们总要看资本家的面子吃饭不是吗?”
欧昱丰说的香港人,是唐文德。
江黎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平淡。
“你做决定就好。”
车外,文沁看着欧昱丰来回折返俞巧的车,跑来跑去的身影,似乎是带着几分不满,特意将车窗的帘子拉严实了几分。
眼不见为净。
江黎看着文沁的动作,突然放下镜子笑了。
“他忙他的,你气什么?”
文沁低着头推了把眼镜,顺手把手里的珍珠耳环拧开,贴着江黎那小巧的耳垂戴上。
“都是人精,你说他真的分不清高低吗?”
江黎明白文沁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摇了摇头:“打工赚来的再多钱都比不及资本家随手带来的一点资源价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
江黎是高,俞巧是低,欧昱丰分得清。
同样的,唐文德是高,江黎是低,欧昱丰也分得清。
看跟谁比罢了。
文沁“切”了一声。
“那位什么罗生呢?”文沁将耳环戴好,眨巴着眼睛看着江黎,“你们不是都亲嘴了吗?”
江黎一怔,不自然地拿起镜子照了照珍珠耳环,视线却不自觉的偏移到那一对红唇上。
今天的红带了些浅棕色调,红的发深,一点都不浅, 却画的规整圆润,没有晕染半分。
江黎放下镜子。
“就只是亲个嘴而已。”
文沁看了看江黎,撑起下巴问她:“你倒是看得开。”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几分哀怨。
“俞巧在香港抢了唐文德让你在热搜上挂了那么多天你不生气,丰哥把你的资源团队撬走给她用你也不生气,你什么都看得开,换作是别的女明星早就大发雷霆罢工不干了,临门一脚不肯下车,争着头和公司经纪人谈条件的事多了去了,可你不做。难怪丰哥敢这么对你,你的脾气太好。”
江黎笑了笑:“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看不开?”
她想了想,又说。
“不是脾气好,是没必要,也争不赢。”
文沁摇头又说:“可我觉得有一件事你看不开。”
“什么?”
“那个香港人,罗先生。”文沁说,“丰哥说你从香港回来的那一天在车上哭了很久,你不是在为唐文德哭,是在为那个罗先生哭,对不对?”
江黎一顿,文沁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不需要她再回答。
两人下了车走进内场,迎面就撞见了俞巧。
她身后跟着助理和几个造型师拖着裙摆,还要去拍定妆造型的宣传片。
俞巧一身雪白缎面礼服裙,身后的拖尾蓬松一团被人抱在怀里,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格外显眼。
依旧是唐文德送的那一条。
文沁皱了下眉。
“说好的风头不会压过你,这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走戛纳红毯。”文沁声音压的低,“那么大的项链每天都戴着,也不怕脖子断了。”
江黎“嘘”了她一声,示意她噤声。
俞巧在见到江黎的那一刻,倒是先点了点头,开口打了招呼。
“江姐。”
江黎点头回应,保持着该有的礼貌:“造型不错。”
俞巧没有丝毫的尴尬,当着内场人的面,大方承认。
“不愧是江姐的御用造型团队,她们很懂的如何打扮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致谢,话说的倒是没那么中听。
江黎没什么反应,面色一如既往。
“快开场了,里面见。”
江黎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的俞巧突然拔高了音量,喊了一声。
“江姐。”
江黎回头看向俞巧,两人的距离不算远,像是那晚在香港游轮上,两人面对面对峙。
俞巧没有多说,只是静了几秒,突然笑了一声。
“丰哥今天跟我说,看着我就像是看到了以前初绽风头的你,他说或许他真的可以把我培养成第二个江黎。”
她说:“江姐,其实你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难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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