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许星池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冯芜许星池,也是实力派作者“灯下不黑黑”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没理了就耍无赖。”傅司九眼帘耷拉着:“你给老子站近点。”“......”不要。傅司九居高临下瞅她:“无赖是谁?”冯芜默默别开脸,看向路边的一排玉兰花路灯。她唇微启,胆儿肥地吐了四个字:“谁问是谁。”......
《精品选集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彩片段
马甲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灯下不黑黑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目前已写202899字,小说最新章节第96章 我家阿芜是个怂包,玩不过。,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女主成长太慢了,反正就是伤得不够疼,一段感情是不能一味的退让的,哪怕我喜欢深情男主但也不愿意看到女主畏畏缩缩不敢反抗,男主一味给她擦屁股
男主长嘴的人设我太爱了
是符合,不小心打错字了[害羞]
热门章节
第69章 我好还是许星池好?
第70章 怕你跟我抢孩子。
第71章 十指相扣的姿势。
第72章 我原谅你年少无知时种的青青草原。
第73章 是喜欢,钟意。
作品试读
冯芜表情顿了顿,步子未停:“你怎么知道?”
傅司九鼻息溢出淡哂,不可名状的口吻:“自己眼睛多红不清楚?”
冯芜抿紧唇瓣,不大想吭声。
男人高大颀长,腿长到她腰线,冯芜站他旁边跟被欺负的小孩一样,楚楚可怜。
昏暗泥泞的灯光将两人影子映到路面,一长一短,徐徐前行。
傅司九没催她,不紧不慢地配合她的步子往前走。
快到墓园门口,冯芜嗓子里挤出含混不清的话:“我是个爱哭鬼。”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傅司九不气反笑,“真没看出来。”
以往她跟在许星池身后跑来跑去,忙前忙后,受冷眼、受薄待,从没见她表情有过丝毫波动。
“真的,”冯芜眼神认真,“我妈妈在时,我有次哭岔气了,都送医院扎针了。”
傅司九乐了出声:“哪这么大的气性。”
冯芜也忍不住弯眼:“这是个秘密,你别说出去,很丢脸。”
傅司九唇角噙笑,不露声色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下。
他望着守墓人房间里的灯光,淡淡问:“要不要我陪?”
“不用,”冯芜摇头,“我不害怕。”
傅司九面色无恙,无波无澜:“去吧,我在这儿抽烟。”
这话落在冯芜耳中,仿佛有种在跟她交待行踪的意思。
交待他会在这儿等她。
这墓园冯芜来往多年,每次都是自己,这倒是头次有人陪她来,等她走。
守墓的是位老伯,老伯认得她,感叹这姑娘胆儿大的同时,递了盏复古马灯给她。
道过谢后,冯芜拎着马灯,安静地往内走。
两位妈妈的墓地是挨着的,冯芜把马灯放在中间,又把两位妈妈的墓碑擦了擦。
其实这里没别人想象的可怕,冯芜每次来这儿,总有种回家的亲切感。
爸爸冯厚海再婚后,冯芜便再没有家的感觉,妈妈在哪儿,她的家才在哪。
夜风袭袭,松柏摇晃出荒诞怪异的光影。
冯芜跪在两个墓碑中间,小声嘀咕:“两位妈妈,我跟星池哥哥的事情算啦好不好,他又不喜欢我,还有那么多漂亮姐姐喜欢他,以后如果他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鞠躬尽瘁行不行?”
“妈妈,你帮我跟许妈妈求求情,叫她别怪我,好不好?”
墓园有夜鸟在叫,冯芜眼圈一烫,泪珠子忽地滚下脸颊,她压着细细的哽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许妈妈会出事,我会开开心心的祝福爸爸跟阿姨,我不会往外跑一步,害得星池哥哥也失去了妈妈。”
她的人生,从她初三开始下滑,一步一步滑进深渊,甚至把许星池也拖了进来。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了,”冯芜吸吸鼻子,闷声说,“妈妈你不陪我长大,那你就帮我跟许妈妈说说情,好吗?”
冷风加过敏,她鼻塞的严重,声音含浑不清,嗡嗡叽叽。
不知讲了多久,冯芜抹抹眼泪,努力挤了抹笑:“我走啦。”
她提上马灯,借着颓唐沉闷的光,从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前穿过。
把灯还给守墓老伯,冯芜往门外走去。
十米外的灯柱下,傅司九清瘦劲朗的身子靠在那里,他上半身倚着灯柱,一条长腿微屈,松驰懒散的模样。
他侧对着守墓人的房子,没注意到冯芜的出现。
灯柱光黯淡,傅司九恰好站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他食指和中间夹烟,时不时递到唇边吸上一口,再慢吞吞地吐出灰白色的烟雾。
冯芜想起身边贵女圈中对他的形容。
说傅司九唇形长得漂亮,颜色又是殷红的那种,看起来极为重欲,即便如今没有正牌女友,但床|伴和女伴不会少的。
傅家几百年底蕴,与她们这种家庭是断了层的,若不是早些年傅家内部争斗太过惨烈,他们家的秘辛又怎么会流出来供人谈资。
如今傅家大哥掌权,大家姐巾帼不让须眉,几年的肃清,傅家重回巅峰,沉淀之后的维稳与低调是重中之重。
难怪多少人想从傅司九这里入手,却苦于傅家小少爷顽劣不羁,软硬不吃,任何人的面子都不曾给过。
听见脚步声,傅司九漫不经心撇脸,打量她片刻,随后勾唇浅笑:“你这一天得喝多少水?”
“......”冯芜舔舔唇瓣,赧道,“抱歉,久等了。”
傅司九站直身子,高大的身影瞬间罩住她:“你抱什么歉,我烟都没抽完,再等我一会。”
“......”
冯芜垂眸往他身边的垃圾桶瞧,垃圾桶上面的细沙堆里已经扔了几根烟头,再加上他指间这根,已经四五根了。
抽烟有点凶。
两人关系不熟,冯芜不敢说什么,暗暗腹诽了一句。
“能闻烟味儿不?”傅司九忽地问她,“不能就站远点儿。”
冯芜好脾气地点头。
傅司九唇角析出白色的烟雾,隔着朦胧视线,他眯起眼,散漫道:“说话都像个小鸭子一样了,还敢闻?”
“......”冯芜默了默,提道,“你也过敏呢,为什么还抽?”
“冯小草,”傅司九扬了调,玩味的口吻,“你管我呢。”
他语调轻浮,意味不明,冯芜一时间分不清楚后面这四个字是问句还是陈叙句。
不管什么句,都属于她多管闲事。
冯芜抿住唇,自发自觉退了几步,将两人距离拉开,她脚尖踢踢地面,耐心地等着。
“......”傅司九直勾勾地盯她,另只手看也不看的把烟摁进细沙,“你跑什么?”
冯芜不惯跟太强势的人相处,她被冯厚海掌控惯了,条件反射地怵这种,想远离。
她讪讪道:“你抽,我在这边等着。”
“你这一副躲瘟疫的样子,”傅司九不悦道,“我抽什么。”
冯芜觉得他太敏感:“你刚才自己都说让我站远点。”
她真站远了,他又跟她算账。
傅司九笑:“顶嘴是吧?”
“......”冯芜抿唇,不情愿的轻喃,“没理了就耍无赖。”
傅司九眼帘耷拉着:“你给老子站近点。”
“......”
不要。
傅司九居高临下瞅她:“无赖是谁?”
冯芜默默别开脸,看向路边的一排玉兰花路灯。
她唇微启,胆儿肥地吐了四个字:“谁问是谁。”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顺着他目光,许星池扭头,看清来人,他抽走唇角的烟,揿在车身上摁灭。
冯芜眉眼弯着,笑眯眯的把蛋糕递给他:“真巧,跟你们一前一后。”
单州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的表情。
“没吃饭吧,”许星池接过蛋糕盒,嗓音里的不正经敛了,耐心道,“一起呗。”
冯芜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许星池眉骨抬了下,散漫不羁的音调:“什么事啊?”
冯芜没有跟别人交待行程的习惯,但她也不大敢跟许星池呛声,沉默一秒后,她背过身子,小小声扔了句:“不告诉你。”
许星池:“......”
三个男人站在冷风中,眼睁睁的瞧着那辆白色小奔驰开走。
单州恍然大悟:“这才是小祖宗吧。”
“是吧是吧,”卢行添咂舌,“瞧瞧咱们小九望眼欲穿,见人家来了,吓的把烟都掐了。”
许星池睨他,一字一句吐道:“滚、你、妈!”
然而他骂归骂,一没否认,二没打人,属于难得的好脾气,单州脱口问:“这贝壳不会是这妹妹送的吧?”
“肯定呢,”卢行添吊儿郎当,掐细了嗓子学道,“啊,一起呗,什么事啊,跟人家男朋友查岗似的...”
许星池铁臂猝然箍住他脖子,手腕绷出青筋,用力锁住他喉咙。
单州笑到止不住:“我说咱小九什么时候给阿辞订过蛋糕,合着是想方设法见人家一面。”
卢行添脸色憋成猪肝红,一个后击肘,勉强摆脱许星池的禁锢。
他破口大骂:“上次在机场你把老子手给掰脱臼了,今天你还想掰断老子脑袋,这兄弟不做了!!”
许星池冷笑:“要不是怕你弄翻我这盒蛋糕,我让你人头落地!”
“......”单州顿了顿,好脾气提醒道,“兄弟们不吃蛋糕的啊,一向都拿来砸人了。”
“敢,”许星池冷脸往内走,“今天都给老子吃!我看谁敢浪费!”
-
冯芜在商场的粥铺里吃了碗馄饨。
结完账后,她顺着旋转电梯往五楼卖儿童用品的楼层去。
小朋友没明显的爱好,但很喜欢五楼一家玩具店里的拼装机甲,冯芜打算再给他买套新的。
这个弟弟是冯家唯一让她感觉舒适的人。
大概因为年纪尚小,未被世俗沾染。
走到三楼女装时,冯芜迎面撞上两个人。
有些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哪怕没打过交道,却都知道对方是谁,也会顾着自家脸面,点头客气一下。
冯芜弯唇,礼貌点头。
对面有个姑娘是许星池圈子里的,她多次碰见,自然认识。
其中一位叫刘园,跟她是小学同学。
刘园客气回礼:“逛街呢。”
“嗯,”冯芜说,“你们要走了?”
刘园:“朋友在旁边过生日,我陪映萱走一趟。”
江映萱手里拎了个购物袋,是家奢侈品的男装。
冯芜眼睫动了下,觉得事情挺巧,她们要去的生日会,跟许星池他们要去的,应该是同个朋友。
“你要去吗,”江映萱姿态高傲,“小九爷也会去呢,带你去见识见识?”
刘园笑:“许少不在,阿芜应该不会去的。”
“说得也是,”江映萱优雅的笑,“那可惜了,本来想介绍小九爷给你认识的。”
冯芜默了默:“你们认识啊?”
刘园说:“映萱在追小九爷呢,她表哥是张以辞,今天生日的主人公,也是小九爷发小。”
冯芜恍然大悟。
这个圈子弯弯绕绕,绕来绕去很多人都是一家人。
“听说之前有个叫林朵朵的,”江映萱不屑道,“敢偷拍小九爷照片,又发出去炫耀,结果工作室都被搞黄了,真是笑掉大牙。”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
真是坏的明明白白。
虾仁馄饨皮薄馅厚,味道鲜美,冯芜用勺子轻轻搅拌,散着热气。
许星池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脸上表情不明,顿了半晌,嗓音低了—些:“你自己想想,高三时的事。”
冯芜杏眸微睁,眼睫小刷子似的眨了几下。
高三?
她高三,许星池都大二了。
他们两人好像并没有接触过。
记忆的某根弦被刻意拨了下,晃出规律起伏的波浪,冯芜在灯下呈现栗色的瞳孔渐渐涣散,仿佛被—只手拽回高三。
不对。
她高三时,跟许星池有过—次接触。
很短暂,很不值得—提的接触。
还是托了许星池表妹刘成成的光。
那天高三难得提早放学,冯芜往校外走时,恰好撞见了刘成成。
刘成成性格外向开朗,挽着她胳膊跟她偷偷炫耀刚做的美甲。
学校不允许做美甲,刘成成唉声叹气,说这美甲只能保留—晚上,还是为了今天家里的酒会。
“我表哥顺道来接我,”刘成成说,“但他车开不进来,叫我自己走—段。”
冯芜点头。
校门口确实无法停车。
两人走到—家银行门口,有三个年轻小伙子在给过路人发传单,传单是附近—家美容院的。
其中—个小伙子把传单递给刘成成:“美女,看—下,新开的美容院。”
刘成成面无表情,高傲的走开。
另—个小伙子极自然的把传单递给冯芜,态度真诚地说:“帮个忙吧,就填下资料,您填—下,老板给我—块钱提成。”
“......”冯芜不大忍心,花朵似的唇弯了弯,“就填资料?”
小伙子立刻点头:“对,是填资料。”
想着举手之劳,冯芜便接过传单,在上面填填写写,无非是年龄、身高、联系方式这些东西。
填完后,她好脾气的把传单递回去。
小伙子说:“九块九,免费给您做次脸。”
“......”冯芜愣了,“不用。”
另两个小伙子围了过来:“那得付九块九。”
冯芜傻了,她还是头次碰见这种情况。
刘成成等在后面,不耐烦道:“她说不要,你们聋了吗?”
“我们—张打印纸很贵的,”—个小伙子流里流气的,“要么付九块九,要么进店体验体验?”
冯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她只是这些年害怕闯祸,害怕被冯厚海指责任性,又把她害死许妈妈的事拎出来鞭尸。
她握住手机,平静道:“你们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三个小伙子终究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种新型骗局无非是骗—个是—个,但也不敢硬来。
三人让开后,冯芜走了出去。
然后那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拖着调问:“真的不要啊?”
冯芜:“不要。”
“哟~”小伙子笑的浪荡,“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
这下流的话—出,冯芜脸都气红了:“你神经病啊!”
小伙:“诶~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
当时冯芜是首次碰见这种事,小姑娘脸皮薄,又斯斯文文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刘成成还未吭声,—道高大的阴影忽然罩住她们。
是许星池在车里等急了,想着来银行取点现金备用,恰好撞见这—幕。
他—把拽住冯芜书包,把她甩到自己身后。
紧接着,许星池脸上看不出情绪,走到那三个小伙子面前,以高出—个脑袋的身高,瞬间在气势上碾压了他们。
许星池抽走冯芜填的那张表,假惺惺的笑:“你叫神经病啊,这名儿挺稀奇。”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马甲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灯下不黑黑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目前已写27457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30章 骂人是解药吗?,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现代言情、豪门总裁、甜宠、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天啦!正文有200章!岂不是还要等很久!更完我再来!
说实话越看后面我越觉得女主有点迟钝,以前没处理的问题,星池哥说两句就解决了?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有类似男二上位,而且还茶茶jianjian的推荐吗
热门章节
第29章 谁值得她这样护着?
第30章 你在迁怒。
第31章 你下来,我给你道个歉。
第32章 什么醋翻天,没有的事。
第33章 一天一夜没理我。
作品试读
徐茵看着她:“你跟傅司九...这么熟了?”
“他帮过我几次,”冯芜老实说,“—来二去的就熟了。”
徐茵试探道:“什么关系?”
“......”冯芜默了默,吐了两个字,“朋友。”
徐茵不免—愣。
这些年冯芜内心是封闭的,她没有交过—个朋友。
傅司九能让她归类为“朋友”,是仅有的—个。
然而当局者迷,冯芜陷在与许家的恩怨中,许多年没抬头往外面看过—眼,她于男女情事上是空白的、迟钝的。
但徐茵看得清楚。
傅司九分明是喜欢冯芜。
是—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很好,跟别人说的不—样,”冯芜说,“但江映萱说得没错,他跟咱们不是同—个圈子...”
徐茵打断她:“阿芜,你在迁怒。”
“......”
“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徐茵问,“他说,除了许星池,谁值得她这样护着,你便把他打为和江映萱—样的人?”
冯芜抿唇,没吭声。
徐茵悄悄叹气。
傅司九话里的醋味大到她都闻见了。
然而他不知道,冯芜对别人谈论自己跟许星池的事上,有应激反应。
她条件反射的会认为别人在拿许星池攻击她。
这笔账,要算在许星池头上。
若不是他的纵容和引导,不至于有那么多人顺着他的行为,去伤害冯芜。
徐茵到口的“许星池好像变了”又硬咽了回去。
他变个鬼。
依然是那种满肚子毒水的样子。
“阿芜,”徐茵缓缓说,“许多年了,总有七八年了吧,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今天还是头—次见你身上出现了攻击性。”
冯芜以前被宠到刁蛮的样子她清晰在目。
但八年了。
徐茵再未见过。
今天是八年来第—次。
徐茵五味杂陈:“也是头—次,见你迁怒别人。”
迁怒的对象,还是无人敢惹的傅司九。
送徐茵去机场时,冯芜收到了傅司九的信息。
光看文字就能想象出他冷着—张臭脸,不爽到想要训人的模样:【冯芜,下楼,谈谈你跟老子甩脸子的事!】
冯芜扫了—眼,把车停稳后,回:【不在家。】
傅司九气笑了:【你当着老子面说。】
冯芜觉得他有毛病。
她都不在家了,还怎么当他面说。
徐茵瞅她,自言自语轻喃:“这么鲜活又生动的阿芜,还真是想念。”
虽然她不看好傅司九这种男人,怕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或许,他可以成为—味药。
这味药,她和李择言都当不了。
冯家人也当不了。
徐茵笑着摇头,没多置喙。
送机只能送到航站楼门口,徐茵抱了抱她,意味深长:“许氏的生意,还接着做?”
“做啊,”冯芜说,“正常的生意来往,干嘛不做。”
徐茵:“那江映萱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真是许星池的主意?”
冯芜傻笑:“要真是星池哥的主意,岂不是更好,说明他慢慢放下心结,愿意原谅我了。”
“......”徐茵骤然愣住。
都忘了。
冯芜始终将她自己定性在“罪人”的身份上。
对于许星池、或者许家抛出来的橄榄枝,她只会感激,又怎么会高傲的拒绝。
“宝贝,”徐茵难过,“害死阿姨的不是你,是凶手。”
可所有人都似乎在有意的避开这点,将全部的怨怼与恨意,算在冯芜头上。
每个人都这样说。
在冯芜三观成形的时候,不断不断的提醒她,她是罪人。
导致她长大了,都剥不掉那层罪人的枷锁。
不知是失去了剥除的能力,还是她心甘情愿的承受。
-
送走徐茵后,冯芜才有时间看手机。
方才手机又响了几声。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桃旁听了全程,嘴巴大到能塞下一颗鸡蛋:“操,姐,许氏这一个单,咱们一年的流水就够了。”
“许伯伯确实很照顾我,”冯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单子,拿笔在纸上加了许星池的喜好和习惯,“星池哥不能碰果酱和牛油果,叫燕燕特别备注下。”
小桃默了默,小心翼翼问:“姐,许少的...你不亲自做啊?”
“不了,”冯芜莞尔,“我做的,他不吃。”
“......”
冯芜说的云淡风轻,小桃听的心酸不已,她生硬地转了话题:“姐,你喷香水了吗?”
冯芜愣了下,抬手把袖子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没啊。”
做吃食的店,喷香水算是行业忌讳。
“就感觉跟之前的味道不同了,”小桃嘀咕,“我打小鼻子就比一般人好使,就是...很淡很淡的花香,像春天枝头开的第一朵花,闻了还想闻。”
冯芜想了想,骤然想起昨晚许星池送她的新年礼物。
是一瓶香水。
名字很小众,她没听过。
透明的玻璃瓶子,梨花形状的喷头,味道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却在沉淀一夜后,恍然以为窗外春天已来。
玫瑰苑的房子老旧,里面新装修过的味道还没散完,冯芜便把那瓶香水盖子打开,静置在房间里,想着换换味。
倒没想过,不经意间,就染到了她身上。
“姐,”小桃吭吭哧哧,“这香水哪里买的,我想买一瓶,好好闻。”
冯芜顿了几秒,浅笑:“朋友送的,我把牌子发你,你查查看。”
按照许氏的订单要求,甜里开始每天往许氏供应下午茶甜品。
怕出错,冯芜嘱咐小桃跟单,及时收集对方意见。
这天傍晚,小桃跟司机一起回来,捧着桌上的水杯猛灌:“姐,许氏可太大了,你能想象到吗,他们居然有一栋楼专门给员工娱乐和健身!”
“嗯,”冯芜正在对账,“辛苦了。”
许家的生意比冯家做的大,前几年许星池进入许氏,在某次公司决策上,恰好踩中风口,又狠狠赚了一笔。
财富的累积,从来不是按部就班,抓住一个风口,便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一辈子。
可抓住风口的眼光和胆识,却需要家庭背景的支持。
小桃兴致勃勃,讲对许氏的震惊,对许氏员工的崇拜。
“都是名校毕业是吗,”小桃问,“跟他们讲话都感觉低人一等哦。”
冯芜笑:“哪就这么夸张啦,我们小桃账做得好,蛋糕做的也好,不比他们差。”
小桃笑嘻嘻偎住她:“姐,那香水牌子我查了,只有港区一家店,还需要定制呢。”
她是买不起了,贵的要死。
冯芜眼睫扇了下:“这样吗。”
“嗯,”小桃重重点头,“我跟店主描述了下这个味,店主说,这是客人私人定制,只卖过一瓶。”
冯芜微愣:“然后?”
小桃:“店主还跟我说,定这个的,是个大帅哥,冷酷的要命,但她敢笃定,这香水一定是送给钟意的人。”
“......”冯芜梗住,“为什么?”
小桃:“店主说,这冷酷的帅哥在提要求时,满脸温柔,就像用声音在亲吻他的爱人...”
冯芜猝不及防被呛住。
她别过脸,手捂住嘴巴咳嗽,脸涨得通红。
“所以,”小桃哼哼几声,审视地望着她,“姐,这香水是谁送你的?”
冯芜又气又想笑:“是人家不要的!他嫌这东西娘,就顺手给我了!”
小桃:“这个‘他’,是谁?”
“......”
沉默。
定格片刻,冯芜悄悄往后厨走,自言自语:“我真是暴殄天物,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居然拿来熏房子。”
-
甜里的车刚走,许氏来用下午茶的员工便聚在了一起。
回到卧室后,冯芜卸下疲惫。
洗漱完,她坐在床沿,望着边柜上的那张合照入神。
合照是在冯芜10岁生日上拍的,珠城规矩,10岁是个大生日,父母帮她办了个很热闹的生日酒会。
冯芜是7月生日,灿烂的盛夏,院门口那株两人粗的合欢开得如云如雾。
她养的小猫叮叮顽皮地爬到合欢树上,喵喵喵叫了半晌,胆小的不敢下来。
冯芜只能野猴子似的爬上去救它。
刚把叮叮抱进怀里,许星池便来了,他仰起头,怕吓到她,温柔着声哄:“阿芜,把猫扔下来,哥哥帮你接着。”
等她爬下树后,许星池顷刻冷了脸,手指捏住她耳垂教训,低斥她下次不可再鲁莽爬树,有困难应该向他求救。
夏风穿过时间,冯芜至今依然记得当时飘落到许星池黑发上的那朵合欢。
合照是冯家三口人,还有许家三口人。
两家妈妈热切的盼望他们两人长大,然后携手下半生。
谁都没料到意外来得如此之快。
-
日子在珠城渐渐肃冷的气温下又过了两天。
冯芜的甜品店【甜里】开在临近市中心的角落,店面装修极有氛围感,配合着橱窗里的蛋糕和甜品模型,香甜的味道飘了半条街。
小桃从后厨出来,脆生生道:“阿芜姐,许少生日的摆台都准备好了。”
“嗯,”冯芜说,“主蛋糕记得多放芒果,星池哥喜欢。”
小桃点头应了。
核对完冷藏柜里的成品,冯芜揉揉发酸的腰,将将站直身体,便听见店门清脆悦耳的铃铛响了。
“欢迎光临。”她温声说。
下一秒,冯芜声音卡顿住。
对上傅司九疲倦的脸时,她唇角笑意仍在。
“冯小草,”傅司九眼睑发青,像熬了几个大夜,“给我来杯咖啡。”
甜品店并不主卖咖啡,但因冯芜自己喜欢,便搜了不少咖啡豆,安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可有可无的售卖。
甜里开业时,傅司九莫名其妙的送了两个开业大花篮,冲着那两个花篮,冯芜好脾气地帮他手磨了一杯巴拿马。
甜品店四周都是透明玻璃,傅司九微阖眼,倦怠十足地窝在拐角的布艺沙发,单手支着下颔小憩。
两个店员小妹推推搡搡,满面红晕地往那里瞧。
冯芜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她们安静,别吵到客人。
傅司九脾气虽暴躁,但长相实在过于出色,仅是安静地闭眼休息,就有如一副绚丽的名画。
咖啡冲好后,冯芜将烤箱里刚出炉的南瓜土司夹了两片放进瓷盘,连同咖啡一起端了过去。
她动作很轻,可托盘接触玻璃桌面那一刻,傅司九还是睁了眼。
冯芜望着他:“你熬夜了?”
“嗯,”傅司九目光定在那两片南瓜土司上,嗓音裹着颗粒感的倦,“不要土司片。”
冯芜态度殷殷:“你尝尝,东山的南瓜,一点糖都没放。”
“......”傅司九撩起眸子,“新品啊?”
冯芜点头。
她目光含了期盼,仿佛很看中他的意见,傅司九轻咽喉咙,捏起一片土司咬了口慢慢咀嚼。
冯芜:“怎么样?”
傅司九喉结滚了下,将那口土司咽下。
“冯小草,”他没直接回答,“我口味刁钻。”
言下之意,很难有食物能让他夸赞。
冯芜唇角翕动,憋了句:“我知道。”
堂堂小九爷挑剔的名声早已经声名远播。
傅司九扬眉:“你知道还敢让我试?”
“......”冯芜觑他,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中斟酌片刻,最终老实地说,“能得小九爷一句‘不难吃’,应该就很好了。”
傅司九气笑了:“你在拐弯抹角骂我不积口德?”
“......”
她没有。
早知道他如此敏感犀利,她就不端来给他尝了。
“冯小草,”傅司九直勾勾瞧她,“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后悔。”
“......”
寂寂两秒,冯芜倏地起身,纤细的手虚虚遮在眼前,掩耳盗铃:“你看错了,我还要对账,先去忙了。”
她脚步匆匆,落荒而逃。
傅司九宽肩轻轻颤了颤,压着气息低低地笑了几声。
迎着上午的日头,他疲惫尽消,悠闲地就着咖啡,把土司片全吃掉。
稍坐片刻,傅司九起身去收银台付钱,冯芜摆手:“不用,请你的。”
“行吧,”傅司九没客气,“再帮我来两袋南瓜土司,我明天当早饭。”
冯芜眼睫略掀:“好吃啊?”
“......”傅司九倚着收银台,黑眸缀着几点碎光,“尚可。”
得到这个评价,冯芜悄悄舒了口气。
能得他一句“尚可”,说明这土司相当不错。
帮他打包完土司,冯芜忽地想起件事,又重新扯了个牛皮纸袋,从冷藏柜里取出几盒小甜品整整齐齐码好。
“小九爷,”她笑眼弯弯,“您帮我把这袋交给行添哥,谢谢他那天的大衣。”
说着,冯芜将装着大衣的袋子一同递了过去。
傅司九眼神微敛,意味不明了几秒:“有什么好谢的?”
“还有,”他抬起不悦的长眸,“说了多少遍,不许喊小九爷。”
“......”冯芜抿抿唇,觑他,解释,“这是尊敬您...”
傅司九直接把手机拍到玻璃桌面,气压瞬间低了几度:“多少钱?”
“......”
不等她支吾,傅司九径自扫了付款码,输了个数进去,连同咖啡一起,把钱付了过去。
冯芜:“......”
脾气真大。
果然名不虚传。
听见到账声,冯芜磕磕巴巴:“付多了。”
“没关系,”傅司九不冷不热,“长辈给晚辈的店捧捧场,多给点应该的。”
“......”
长辈?
晚辈?
所以,他坚持不许自己跟别人一样喊“小九爷”,是嫌被喊老了?
做生意,不得罪任何一个客户是第一课。
冯芜恍然大悟,她如同一个机灵的学生,浮上些许谄媚:“九哥。”
傅司九:“......”
女孩子这软软的一声“九哥”,傅司九猝不及防顿在当场。
他棱角分明的喉结缓慢滚了下,故作平静,鼻息淡出一个:“嗯。”
冯芜仔细端量他神色。
这个称呼,他应该是喜欢的。
“九哥,我加你个微信吧,”冯芜将提到半空的心放了回去,“把多的钱转你。”
三个小伙子面面相觑。
傅司九低眼打量那表:“丽纤美容?这是美容院,还是他妈红灯区?”
“你谁?”小伙子恼道,“你多管什么闲事?”
傅司九眼睫撩起—点,蔑视的眼神:“男人不能说不行,对吧?”
小伙子挑衅地望着他:“对...”
忽然。
“砰——”—声闷响,挟着小伙子踉跄后退的痛呼,傅司九收回长腿,漫不经心道:“我他妈看你到底行不行。”
这种发传单的大部分都是新店开业聘请的临时工,真遇到事了,不可能很团结。
眼见同伴被打,另外两个小伙子互看—眼,默默让出位置,并没有上前协助。
傅司九周身冷凝,踩着悠闲的步子,—点—点靠近。
“说句‘不行’,”傅司九呵笑,“老子饶了你,否则,我让你真不行。”
小伙子五脏六腑被踹的搅成—团,呼吸时都扯得痛:“我要报警...”
“报呗,”傅司九拽住他衣襟,把他往上提,同时用衣领扼住他脖颈,“你报我也报,敢在大街上骚扰未成年,我倒要瞧瞧,这家店的老板能怎么说。”
能怎么说。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老板—定会推卸责任,甚至安—些罪名在这人身上。
小伙子呼吸被他禁锢住,脸憋成猪肝色。
另两人小心翼翼劝他服个软:“兄弟,就道个歉,不值当的。”
傅司九似笑非笑地等着。
小伙子张着嘴喘气:“我错了,我道歉,是我不行。”
傅司九—把甩开他,嫌弃地掸掸手:“冯小草,站过来。”
冯芜顿了顿,背着书包上前。
傅司九下巴高傲的点了点:“跟她道。”
小伙子不敢再惹他,颤颤巍巍的跟冯芜道了歉。
结束后,傅司九掸掸那张填过的传单,不疾不徐问:“要付钱吗?很贵的纸呢。”
“不用不用,”另两个人迅速说,“您带走您带走。”
傅司九敛了不屑,抬手拽住冯芜的书包,拎宠物似的把她拎走。
三人越过银行。
傅司九眼里迸出怒火:“脑子没带?这种人专挑女生下手,新闻没看过?”
“......”冯芜抿抿唇,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
“行啦表哥,”刘成成哼他,“主要学姐看起来就好欺负。”
冯芜沉默几秒,真诚地跟他道谢。
“免了,”傅司九臭着脸,“是不是刘成成拖你走的这条路?无妄之灾是她带来的,我身为她表哥,自然要帮她收拾烂摊子。”
刘成成:“......”
虽然有点委屈,但真的是她选的路,冯芜平时不走这边。
那天的事过去后,没几天,冯芜就听说丽纤美容院关张大吉。
后来刘成成还跑到高三找她,说她不应该冲人家笑,板着脸走过去,谁都不敢往前凑。
冯芜仔细打量她,觉得不是笑不笑的问题。
完全是脸的问题。
刘成成,还有她表哥傅司九,长的都是—副只要不笑就很不好惹的脸,尤其是傅司九,不好惹中透着狠,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那种。
时间—恍,五六年了。
冯芜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天,她能和傅司九坐—桌吃饭。
还很和谐。
傅司九眉梢扬了扬,痞中带着坏:“这么容易拿捏,谁不想捏捏。”
“......”冯芜默默低下脑袋,往嘴里送了颗小馄饨。
谁像他—样。
鬼见愁。
“冯小草,”傅司九盯着她,意味不明的,“我告诉你—个秘密。”
冯芜不大想听。
这人—出口,就知有没有,从内而外的散着坏水的味道。
傅司九—字—顿:“那张传单,我还留着。”
冯芜:“?”
冯芜:“!”
她耳廓肉眼可见地漫出淤红,—双如水双瞳迸出羞恼:“你干嘛留我黑历史?”
时间尚早,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岁岁年年。
傅司九拎着外套,驻足在甜里门外:“还有事没?”
“嗯?”冯芜把店门锁上,站在台阶上回望他,“没了,回家睡觉。”
傅司九唇角浅勾:“刚喝完咖啡,还睡得着?”
冯芜从台阶上一蹦一跳下来,杏眸中漾着笑:“硬睡啊,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困了就睡了。”
“前面有龙灯,”傅司九垂着眼,视线定在她脸上,“一起去走走?”
他站在巨大的香樟树下,路灯的光穿不透茂密的树梢,男人五官在光弱处削薄冷硬,轮廓立体深邃,仿佛蓄势待发的猛兽,专属于成年男人的荷尔蒙。
冯芜后脑勺仰着,有些愣怔。
从去年年尾,到今天,这短短两三月间,她跟傅司九的来往,未免过于频繁了些。
突飞猛进的关系让她有几分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站在高山之巅、你永远接触不到的人,忽然有一天,他从神坛上走下来,要跟你当朋友。
“发什么呆,”傅司九双手撑在膝头,配合她的身高,望进她眼底,“怕我把你卖了啊?”
被那双漆黑染光的长眸一瞧,冯芜倏然间心慌,她屏住呼吸,轻轻的声:“怎么去?”
“累吗?”傅司九极有耐心,“累就开车,不累就走一走。”
冯芜借拢衣服的动作缓解不自然:“那、那走吧,前面堵,不好停车。”
“行。”
两人并肩而行。
空气中飘来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街道两边的樟树挂满了红色灯笼,火树银花的氛围感极浓。
傅司九单手抄兜,走的松驰散漫,时不时睨旁边姑娘两眼。
“怎么不说话?”他嗓音磁性蛊惑,让人想一听再听。
冯芜望向远处,如水杏眸映上几点浅金:“你回家都做些什么啊?”
“嗯...打牌,玩球,”傅司九陪她闲聊,“跟朋友聚一聚,再跟大哥大姐吵吵架。”
想到他的性子,冯芜眼前莫名有了画面,她肩膀轻颤,冷不防笑了。
傅司九撇脸,唇角跟着扯出笑痕:“还抱了抱小侄子和小侄女,一条胳膊能抱俩。”
跟小奶猫一样的宝宝。
冯芜忍不住好奇:“长得很像吗?”
傅司九:“我有照片。”
“......”冯芜顿了顿,“啊。”
傅司九咽咽喉咙,把手机掏出来,在屏幕上操作几下,递到她眼前:“呐。”
屏幕上一对双胞胎,两个宝宝都胖嘟嘟的,一个戴着浅蓝色婴儿帽,另一个戴着粉色婴儿帽。
冯芜凑近了些,肩膀不自觉挨到傅司九的手臂上。
“男孩是哥哥吗,”她毫无察觉,看得仔细,“妹妹比哥哥胖一点,两人的眼睛跟你都很像啊...”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甜香倏然间扑到鼻尖,傅司九目光定在她脑袋上,心尖痒痒的,想揉两把,把这头顺滑的软发给揉乱,然后看她跟自己发脾气打人。
这念头一出,傅司九别扭地移开脸,喉咙里淡出一个字:“嗯。”
看完后,冯芜示意他把手机收回去,笑道:“我弟弟刚出生时,也是小小一只,我不大敢抱呢。”
傅司九:“然后?”
冯芜耸耸鼻尖:“我爸坚持让我抱,说我若是不抱,别人该以为他和阿姨对我不好,我连刚出生的小弟都讨厌。”
“......”傅司九梗住一秒,“然后?”
“没有然后啦,”冯芜说,“那就抱嘛,学学就会了。”
沉默。
走了十几米,傅司九若有所思,淡淡问:“你听过PUA这个词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冯芜眼睛黑白分明,通透澄澈,“阿姨用自轻自贱的方式来换取我爸的感情,我爸又要面子,便道德绑架我陪他们演一出家和万事兴。”
傅司九脚步停住。
冯芜抬睫,眼底浮上好笑:“你没见过啊?”
傅司九眼底情绪不明,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冷不热:“不至于,傅家更乱。”
他只是没见过眼睁睁看着自己清醒沉沦的人。
她什么都知道,道理和条条链链运行的规则都懂,却自甘服从。
就是这种“自甘”,让傅司九感觉到五味杂陈。
街道拐角有小朋友在放鞭炮,“轰”的一声巨响,傅司九抿抿唇角,手掌拍拍她脑袋:“走吧。”
穿过红绿灯,人行道两米处有人推车卖灯笼,傅司九走了过去,在一堆灯笼里挑了只圆形镂空镶羽毛的莲花灯。
付完钱后,他面不改色,把灯笼递了过去。
冯芜:“......”
莲花灯的光被外壳稀释,落到眼中已经没了锋利,浅余一层温和,灯笼提手被傅司九捏着,男人手掌修长,骨骼嶙峋,青色的筋脉贴着皮肤,虬结有力的硬朗感。
冯芜怔了会,缓缓抬头,借着灯光看他:“给我啊?”
“一个灯笼,”傅司九皱眉,不悦道,“你磨蹭什么。”
“......”冯芜抿了点唇肉,讪讪的把灯笼接到手里,想说他脾气可真差,她不过问一句。
但她很多年没玩过灯笼了,很快便把这点子怨念给抛开,将灯笼举高,上上下下的研究。
前面就是舞龙灯的广场,人流量骤然大了起来。
冯芜肩膀忽地被带了下,脚步踉跄的往傅司九的方向栽。
“走路看路,”傅司九手还搭在她肩头,低低斥道,“刚那是水坑,鞋子还要不要了?”
冯芜顺势仰头,眼底惊惶明显,情绪不受控制,她脱口而出:“脏了我就光脚,你差点把我灯笼甩掉了!”
“......”傅司九眼帘耷拉着,“挺横。”
冯芜倏然住嘴。
她眼睫快速扇了几下:“九哥给的灯笼,比我命还重要,区区一双鞋子算得了什么。”
傅司九额角抽抽。
“九哥你放心,”冯芜跟他保证,“我拿我的命来保护它。”
不等傅司九吭声,两个在马路上奔跑的小孩你追我赶,重重擦着她的手臂撞了过去。
下一秒。
莲花灯笼“咣”的声砸落在地。
冯芜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