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灿苏振山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逍遥皇子》,由网络作家“文山老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灿苏振山是军事历史《逍遥皇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全历史架空文》庙堂权争,明枪暗箭,步步杀机重重,江湖恩怨,刀光剑影,招招要人性命。有职宰二十年敢封驳百道圣旨的权臣终为别人做了一辈子嫁衣。有前朝太子自刺双目用复国宝藏换了一个美人,宁负天下不负她。有梧桐仙子举世无双可在宫中为情自困百年,吃最甜的点心喝最烈的酒。有镇国将军两子三孙死战场,我家女子亦比男人强。有三国乱战,血凝尘沙风不扬,有白骨如山,又增多少魑魅魍魉。爱恨,情仇,逍遥何妨?...
《畅销书目逍遥皇子》精彩片段
苏灿本以为齐重义这个老家伙人老成精,能忍住不来找自己,万没想到皇帝刚离开不久就有宫人拿着拜贴说齐阁老在宫外求见。
苏灿想了想,点头让小书柜儿去宫门口把人带进来,自己则躺在床上等着。
齐重义身为当朝阁老,平时虽不是大权独揽,可也算是说一不二了,没曾想今日却在三法司碰了钉子,一打听才知道二皇子想借由此事大做文章,老头子这下坐不住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由三皇子起,若想把自家两个孩子在二皇子下手前救出来,还必须要从苏灿下手,只要他不追究那一切都好说,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外臣进宫见皇子了。
“齐阁老,三殿下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小书柜儿领着齐重义到了麟渊殿门前躬身道。
“嗯,有劳公公啦!”
说着他推开殿门便跨了进来,麟渊殿由三间大屋组成,正中间的是苏灿吃饭会客的地方也就是客厅,东侧为他的书房,西侧才是他的卧房。
齐重义进来时见客厅没人正自犹豫,喜儿就出来了,她向齐重义深深一个万福,
“齐阁老,殿下在这。”
齐重义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心里也是一叹,就算自己是阁老也惹不起呀,都知道这是三皇子的心头肉,要是她有个好歹,只怕三皇子会再次提刀不惜一切杀其全家。
“有劳姑娘啦。”
堂堂阁老也要拱手向一个丫鬟回礼,虽憋屈但不委屈。
喜儿含笑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说话了。
可能是天冷了,苏灿睡觉的卧室,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人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可脚步声没有了,床上躺着的人却一个劲发出杀猪般的呻吟声。
“哎呀,疼啊!齐剑,本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齐重义听的眼角一跳一跳的,他就怕苏灿死抓着不放,那样的话,齐剑必死,几步走到床前,他躬身道,
“殿下,老臣来看您来了!”
苏灿似是没听见一样,还在床上闭着眼哼哼,
“还有,齐瑾儿,众目睽睽之下敢踢我这个皇子,一定要把她送去教坊司,让她以色愉人!”
齐重义这次跳的不光是眼角了,嘴角都跟着抽了几下,他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老臣来看您来了!”
苏灿这才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
“哦,原来是齐阁老呀,请恕灿无礼,身体有恙不能起身回礼了。”
齐重义心里这个气呀,昨天你拿羊腿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懂礼貌呢,压了压火气,他面不改色的柔声道,
“殿下,我家剑儿和瑾儿白日间无礼取闹,让您受委屈了。”
这个老狐狸,嘴皮子一翻把袭击变成无理取闹啦,这可是性质的问题呀,苏灿暗戳戳的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绝对不轻饶了他。
齐重义见苏灿又把眼睛闭上了,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知道这个混世魔王怕是要狮子大张口,而且这话头还必须要由自己挑起来,哎,既然儿孙把石头搬起来了,就算砸在自己的脚面上,再疼也要忍呀!
“殿下,您可一定要养好身体,这眼看您的冠礼之期就不远了,我齐家收藏颇丰,不知您喜欢什么?老臣也好尽心准备!”
苏灿唇角微微勾起,再次把眼睁开,算这个老东西识相,
“不用,哪能让齐阁老破费,灿怎心安呀,就是吧,我觉得你家的那张暖玉床不错,要是有这么个冬暖夏凉的好东西,我想我的伤也能早点好!”
齐重义差点骂出声来,口口声声不让自己破费,转眼就看上了自家的宝贝,能怎么办,为了儿孙给了!
“是是,殿下说的对,老臣回去后就令人送来,好让殿下早日康复!”
“哎,就怕我这身子康复了精神状态还是不好呀!要不你把你家的那架悦仙琴也给我?就是不知这稀世之物,阁老是不是舍得呀!算啦算啦,不提也罢!”
齐重义闻言牙都要咬出血啦,那悦仙琴乃是齐家祖上偶得之物,到他手里已有四代,琴枕琴弦皆是无价之宝呀,可为了儿孙,也为了自己,舍了!
“当然舍得,世人皆知殿下素有雅兴,更是曾策马三百里抢回一名琴师,不,是请回一名琴师,佳话至今坊间还有流传,您看上我家的悦仙乃是老臣的荣幸。”
苏灿嘴角快要忍不住的上翘了,只得侧头不让齐重义看见,以免尴尬。
“那就多谢齐阁老割爱了,行啦,看在您有这份心的面子上,齐瑾儿天黑前,我会派人将她送回府的!”
齐重义一愣,要不是眼前这家伙是皇子他都想拔剑砍人了,可事比人强,这满腔的怒火还发不得,二皇子那还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呃……为何只有瑾儿,那我孙儿齐剑……”
“我这伤就是他打的,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的这口恶气出不去呀!哎呀,胸口又疼了!”
齐重义没辙了,知道这是东西还没给够,也幸亏多年的官场磨砺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要不然此刻哪还能平稳说话,
“是是,殿下说的对,是该给他点教训了,对了,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一套八宝琉璃盏,乃是酌酒品茶的不二良品,回去后,也一并给殿下送来。”
苏灿都要笑出声了,被窝里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堪堪忍住,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不过老大人既然有这份心,所谓长者赐不可辞,灿就多谢啦,只不过您给的净是些取乐享受之物,我怕父皇知道了不高兴呀!要不,您把您家那把剃云剑也给我吧,这样对父皇也好有个交代!”
齐重义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剃云剑乃是齐家镇门之宝,代代流传已有几百年了,多少次家门兴衰未曾动过它的念头,齐剑名字里的剑字,指的就是这把世人皆知的利刃。
苏灿见他不说话了,突然再次哼唧起来,
“哎呀……疼啊,我这伤怕是好不了了,齐阁老,您帮我去叫下父皇,我有遗言要交代呀!”
听着那故意拿腔作调的声音,齐重义额头的青筋都要炸开了,急促的喘息一阵,这才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好,既然殿下喜欢,那老臣割爱!”
苏灿一听,知道是时候了,本来他张嘴要这把剑是打算跟这个老家伙讨价还价用的,没曾想他竟一口答应了。
“哎,真想不到齐大人竟对灿如此之好,那齐剑兄之事我定当为其周旋,大概一会就能回家了……”
齐重义点头,实在怕在这里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干出点什么,勉勉强强施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麟渊殿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苏灿在床上蹦起来又躺下,高兴的手舞足蹈,立刻叫小书柜儿拿着自己的帖子去刑部衙门放人。
他这个事主都不追究了,想来衙门里的人自然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毕竟人犯可是阁老家的人。
苏灿抱着刚进来的喜儿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宝贝儿,一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今天可是大丰收呀!”
喜儿就受不了苏灿对自己这种称呼,羞得捂着脸就冲出去了。
二人虽从十岁起便同榻,耳鬓厮磨六年,但那最后一道底线至今不曾跨越,所以小姑娘还是有些放不开的。
苏灿在她身后嘿嘿傻笑着,出去的喜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门口又露出半张通红的小脸,羞窘道,
“孙先生的住处安排好了,人在外面……”
说完又跑了。
想着齐家一会送进宫来的宝贝,孙芝贤这点事就先放一边吧,暂且把他当个招财猫用,谁叫他一来自己就摊上这么大的好事呢。
齐重义今天算是真真正正的大出血了,没连带着气出脑淤血,苏灿已经觉得他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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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余霞成绮,斜阳穿过斑驳的树梢枝桠,透过霜染的红叶散在地上,苏灿背着逛累了的喜儿一路大摇大摆地进了宫门,这种场景守门的御林军早已见怪不怪了,三皇子疼爱身边小丫鬟的事也是宫中的趣闻。
不过,在回麟渊殿的路上,正在调笑喜儿胸前弹软的苏灿正好遇见了刚刚看完生母黎贵妃,准备出宫的大皇子苏俭。
苏灿见到后,隔着老远就叫了一声,
“大哥!”
苏俭比苏灿要大十岁,在外人眼里自然要比三殿下成熟稳重的多,他迈着方步踱到苏灿面前,
“三弟,哈哈,这身后是背得谁啊?在哪抢的姑娘快让大哥看看。”
苏俭明知故问,自是拿喜儿取笑。
喜儿在背后本想下来施礼,可挣扎了几下,苏灿就是不肯放开她,急的小丫头只得将头脸埋起来,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见不得人了……
苏灿可不管那些,在他大哥面前,自然是越无法无天越好,他大大咧咧的笑着道,
“嘿嘿,喜儿,我还能抢别人不成?”
苏俭笑意玩味的勾起唇角,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脸上也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
“哈哈,我就知道,依大哥看啊,你冠礼后就直接把喜儿这丫头娶了,从小跟着你好歹也给个名分。”
“知道,正王妃,早就给她定下了!”
苏俭闻言笑的更加温和了,三弟要娶个宫女当正妃,他岂能不开心?
“呵呵,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哥支持你,话说回来,你冠礼的日子也没多久了吧,想要什么跟大哥说!”
对待这个不争皇位的弟弟,苏俭自然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做派,冠礼也就是成人礼,每一位皇子公主十六时都要举办,所以送份大礼是必须的。
“呦,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弟弟我可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说吧,只要大哥能办到。”
苏灿背着喜儿,丝毫没觉得有周围太监宫女们异样的目光有哪里不妥,因为这本就是要做给他们看的,要不然谁替他向宫外的人传话去,
“嘿嘿,大哥,你看我这冠礼后就要搬出皇宫了,还没地方住啊,要不大哥给我准备套宅子?”
苏俭含笑点头,
“这容易,我还以为你想要什么,不就是套宅子嘛,交给大哥,包你满意!”
“那就先谢谢大哥啦,我先走了啊,喜儿逛了一下午了,怕她饿了,那还不心疼死我!”
苏俭笑了笑,侧身走到一旁,
“嗯,去吧,有事记得来找大哥,能帮的,没二话!”
苏灿点头,如无其事的背着喜儿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目送下辞别了大皇子,回了麟渊殿。
刚进麟渊殿大门,苏灿就听见里面有女子尖锐的叫声传了出来,
“放我出去!”
苏灿嘴角邪邪的一勾,放下喜儿,回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喜儿含笑点头,竟先迈步进了大殿……
这时,一个宫装的妇人从偏殿出来,见她年纪已有五十上下了,身段虽丰腴了些,可行动举止却尽显皇家规矩,
“乳娘,是不是那丫头吵到您了?”
苏灿生母吴妃在生他时便撒手人寰了,其后一直都是由这位乳娘抚养,这些年虽不似寻常人家那般含辛茹苦,可对他也算是煞费苦心,尽职尽责,
“没有,我就是担心她这么叫会招人话柄,给你添麻烦。”
苏灿上前几步扶着乳娘在偏殿前的石凳上坐了,
“嘿嘿,没事,您放心吧,我一会就去收拾她。”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身为皇子,要有威仪,知道你不想争什么,可名声好些总是没错的……”
苏灿听着乳母的唠叨,没有半点不耐烦,这个被宫墙关了一辈子的女人几乎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自己。
“知道,孩儿有分寸,您放心吧。”
二人几句话的功夫喜儿已经从大殿里出来了,冲着苏灿一点头,示意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苏灿一笑,对乳母温和道,
“这眼看天就要黑了,入夜天凉,您别坐太久。”
“呵呵,嗯,去吧,晚上可不许把那丫头留在宫里,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苏灿含笑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迈步往正殿走去。
他的这处院落一正两偏三处殿阁,他与喜儿住北侧正殿三间,乳娘独居西侧偏殿,东面的是太监小书柜儿和一名目盲琴师的住处……
刚迈进正殿大门,苏灿就看见齐瑾儿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把圈椅上,绳索捆的虽不是特别紧,可也将她一身曼妙曲线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
“叫什么叫?马上就是本皇子的人了,想叫呀,床上有的是功夫。”
苏灿带着一脸的贱笑边说边转到了齐瑾儿面前,
“刚才喜儿跟你说了吧,皇子侧妃,你爷爷已经跟我商量好了!”
“我死也不嫁你!快把我放开!”
齐瑾儿怒吼,那音量足以穿云裂石了。
“呵呵,你说不嫁就不嫁?我二姐还不想嫁你哥呢,有用吗?你就乖乖的等着服侍本殿下吧,哈哈……”
齐瑾儿闻言气结,扭过头去打算玩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苏灿哪管那些,伸手就捏住齐瑾儿白皙的下巴,把她的头又转了回来,
“别不看我啊,将来可是要看一辈子的,而且呀,本殿下大方,不管你想看哪里都给你看!”
“鬼才想看你!你放开我!”
齐瑾儿说着眼泪扑簌簌的就开始往外流,那咬牙切齿又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看的苏灿也是心里一荡,不过上辈子身为拆二代的他什么没见过,
“你知道的,这事一旦定下来,你反抗也没用,所以,我劝你还是趁现在好好巴结一下我,兴许今晚我还能对你温柔些,要不然……嘿嘿……”
“除非我死啦!”
就算下巴被人捏住,齐瑾儿依然倔强的顶嘴,两颊被气得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一样。
“哎,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本殿下只有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了,哈哈哈。”
苏灿毫不顾忌的猖狂大笑,手更是不老实的勾起了齐瑾儿的下巴,看的齐瑾儿心里越发的慌乱。
“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齐瑾儿终于不大喊大叫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爷爷?你别忘了,现在可是在宫里,就算他来了,也为时已晚啦!”
“你……!”
齐瑾儿心里明白,要是这个无法无天的皇子真要对自己做什么,怕是爷爷来了也无济于事,小心思在脑海里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你别碰我,我回去劝我哥,让他退婚!”
苏灿邪魅一笑,松开了勾住她下巴的手,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到了齐瑾儿对面,二郎腿一翘,
“你真能劝动你哥?”
齐瑾儿见他松开了自己,知道自己的思路没错,
“能!肯定能!我哥最疼我了!”
“嗯……让我想想啊……”
他二人话正说着,便见喜儿迈步进来去了卧房,片刻又抱着几件衣服出来了,苏灿张嘴喊住了她,
“喜儿,你干嘛?”
喜儿冲着他甜甜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殿下前两天出去,换下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呢……”
深秋的晚风已有凉意,苏灿哪舍得让喜儿干这种事,
“你放下,让浣衣局的人来洗!”
喜儿有些为难,抱着衣服立在门口,望了苏灿一眼后,弱弱地说道,
“都是您的贴身衣物,让别人洗……”
苏灿站起来,到了喜儿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天这么凉,水也冷,从小你手上就有冻疮,这些年可算好点了,要是反复了怎么办?你想心疼死我?”
喜儿摇头,可她明显不想让别人碰苏灿的贴身的衣物,站在那里很是纠结。
苏灿笑意温和,一把将她怀里的衣服扔到了地上,然后拉着神情错愕的喜儿回到了桌前,
“给她松开。”
苏灿抬着下巴,点了点齐瑾儿。
喜儿嗯了一声,就将齐瑾儿身上的绳子一圈圈的解开了,
“看见门口那些衣服了吗?洗干净,本殿下就放你走!袭击皇子的罪名就这么算了。”
齐瑾儿从上午到现在被捆了大半天啦,这绳索突然解开手脚都有些发麻,可纤薄的嘴皮子却依然厉害,
“我又不是你丫鬟,凭什么给你洗!”
“想不洗也行,那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吧,丫鬟和皇子妃你挑一个!”
苏灿没给半点好脸色,拉着喜儿就坐到椅子上,
齐瑾儿都要气疯了,自己可是内阁大学士,当朝阁老的孙女,什么时候不是被人捧着宠着,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好!我给你洗!”
苏灿见她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答应了,不由得戏谑一笑,
“这就对啦,喏,衣服就在那,盆在外面,自己打水,要是给本殿下洗坏了或者洗不干净,那晚上我就帮你也洗洗……哈哈哈!”
齐瑾儿俏脸通红,不是羞得,是气的,转身到了门口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就出去了。
“殿下……这,不好吧……”
喜儿俏生生的问着。
苏灿拉着她的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洗个衣服怕什么?走,咱们监工去,气死她!”
说着就带着喜儿去了外面,毕竟是阁老的孙女,其父亦是坐镇一方的大员,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干得了这活计,笨手笨脚的模样引得苏灿一阵哈哈大笑。
本就一天没吃东西,又接连被吓唬欺负的,齐瑾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委屈的嚎啕大哭,喜儿有些不忍,拉了拉苏灿的手,
“殿下,还是喜儿去洗吧……”
苏灿哼了一声,
“哼,没事,让她哭去,要是我二姐嫁到他们家,估计哭得比这个还惨呢,别可怜她!”
不过话是这样说,可苏灿还是命小书柜儿给齐瑾儿拿了个小板凳,就算发善心了。
然而,齐瑾儿两件衣服还没洗完呢,皇帝就龙行虎步的闯了进来,见到这幅场面本就严肃的脸上似乎又挂上了一层寒冰。
“灿儿,这是干什么?”
“欺负人啊,父皇难道没看出来?”
苏振山被气得翻了个大白眼,齐瑾儿闻声抬头,见是皇帝,仿佛看到了救星,扔下衣服就跪到了地上,抹着眼角,哭泣连连,
“陛下,臣女……呜呜呜……”
“行啦,朕都知道,会为你出气的,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皇帝再厉害对付这么个柔弱的姑娘,也不得不哄上一句。
秋风带着寒意打着旋儿的在街上横冲直撞,齐瑾儿抱着肩膀下了皇宫里的马车,一路奔上台阶,就往爷爷的书房跑,满口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然而当她到了书房没找到人却被下人告知白天发生的事后,竟然气的晕了过去。
这边皇宫里,皇帝苏振山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拍着桌子大发雷霆呢。
“昨日跟你说了,对齐家温柔些,你可好,竟当众把一位阁老给打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这要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见到皇帝发这么大脾气,肯定吓得双腿都会打颤,可苏灿,毫不在意的坐在桌前正在有滋有味的大口扒饭。
苏振山深呼吸几口气,算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可脸上依旧怒色难平,指着苏灿凶巴巴的吼道,
“多大的人了,吃个饭饭粒还能掉到桌子上!”
苏灿本来吃的好好的,听了这话差点喷出来,笑道,
“父皇,我觉得吧,您还是接着骂我打了内阁大学士比较好,这吃饭掉米粒的事还是算了吧。”
“你个混蛋!”
说着苏振山忍不住给了苏灿后脑勺一下,犹自不解气的骂道,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给我正经点!”
苏灿挨了一下,也不以为然,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
“父皇,您吃了没,没吃一起坐下吃点……”
苏振山被气笑了,
“吃你吧,都被你气饱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传你?你可是皇子呀,你不要脸,朕还要!”
苏灿顺着嘴角将骨头挤出来,“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这才抬头,
“呦,看不出来啊,您这一天天的待在宫里,外面眼线倒是不少呀!要不这样吧,我冠礼后您就封我个王,然后远远的打发了,这样不就好了!放心再偏僻都行,我不挑。”
“你休想!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想躲得远远地,不可能!明天就给我干活去!”
苏灿一愣,
“干活?干啥呀?我这脾气您知道呀,还是算了吧父皇!”
“哼,你少打马虎眼,明天出城给我带个人回来!”
苏振山说着就坐到苏灿对面,自然而然地拿起筷子。
“就这?您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父皇,您岁数不小了,注意身体呀!”
苏振山气得将手中的筷子一把扔到苏灿脸上,
“小兔崽子,看为父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就蹦起来,向儿子扑去……
一个皇帝不像皇帝,一个儿子不像儿子,二人在麟渊殿一个追一个逃,随同皇帝来的宫女太监们早就躲得远远的,看着这对父子。
不过这个场面借由他们的嘴传到宫外,就变成了皇子当街打完内阁大学士后,皇帝大发雷霆,在麟渊殿拿着鞋底一路疯狂追打皇子。
父子俩闹了半天,老皇帝彻底累了,呼哧带喘地回了大殿,苏灿也跟了进来,接过喜儿准备的肉粥,放到苏振山面前,
“老了吧,当年打我的时候您可没这么不顶用,喝碗粥吧,对老人身体好!”
苏振山瞥了他一眼,
“打你也活该!”
苏灿嘿嘿的笑,拿起那碗粥来回搅拌着,
“行啦,您别生气了,本来就没多大的事,不就是给了那老家伙一羊腿嘛,又没打坏,您呀,还是安安心心地把饭吃了!”
苏振山叹了口气,抬眼瞪了苏灿一下,拿过粥碗自顾自的吃了几口,苏灿则觍着脸坐在皇帝身边,
“平时呀,我就见那帮老东西对您指手画脚的,这次有这么个机会,想着替您出气来着……”
苏振山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不过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送着粥。
苏灿又接着说,
“朝廷的事我不管,可从二姐这事就能看出来,这帮老家伙欠收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您指婚,分明是把您架在火上烤,所以喽,他想烤,儿子就给他一羊腿,让他烤个够!”
皇帝终于憋不住了,放下碗笑意渐浓,
“你呀,就是办事没分寸,朝中之事哪有那么简单,你打了他,父皇还要去哄他,竟惹麻烦!”
“惹啥麻烦,别告诉儿臣我带着二姐出城不是您同意的,要不然那么多大内侍卫能只是跟着不阻拦?”
皇帝又瞪了苏灿一眼,那意思仿佛是说,看透了就别说出来。
苏灿笑意温和,自是明白父亲的用心,所以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明天要我去接谁啊?”
“西陈国来使,或者说逃犯……”
苏灿一愣,有些糊涂了,
“来使?逃犯?怎么回事?您说明白点。”
苏振山拿绢帕擦了擦嘴,
“你听过孙芝贤没有啊?”
“听过啊,这谁不知道,西陈国宰相嘛,怎么?难道明天要接的是他?”
苏灿满脸震惊,说起孙芝贤他还真有几分佩服,西陈的政令体系和东森略有不同,宰相就相当于内阁大学士,可是权利却比之大上无数倍,连皇帝的圣旨都能封驳。
而这位孙芝贤据苏灿了解,在位二十多年,新老两位皇帝被他封驳的圣旨就不下百道。
尤其是几年前刚登基的小皇帝,百道封驳中有一多半是他的,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猛人了。
可也正因如此,西陈在这位权相的带领和平衡下,国力蒸蒸日上,要说其是治世能臣一点也不为过,至于西陈国的皇帝怎么看,那就不知道了。
苏灿正想着,苏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正经点,拿出个皇子该有的样子。”
“知道啦,不会给您丢人的。”
说完他示意小书柜儿进来收拾碗筷,喜儿则端来一大盆热水,放到了皇帝脚边。
苏灿一边弯腰给苏振山脱靴子,一边道,
“父皇,您是想用孙芝贤?”
“不用,我就是想见见,这么个能人不亲眼看看怎么能行,呵呵……”
苏振山笑意玩味,似乎有事没说,苏灿只顾着给他脱袜子了,也没看到其表情。
“哦。”
应了一声后,苏灿就再没说别的,连孙芝贤为何会来东森都没问,这些事他真的不想多管,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热水烫了一炷香,苏灿开始为苏振山做足底按摩,一道道麻痒的暖流顺着苏振山的脚底逐渐蔓延全身,舒服的他差点哼哼出来,
“灿儿,今天遇到你大哥了吧。”
老皇帝一边享受着儿子的孝敬,一边若无其事的问着。
“嗯,遇见了,怎么啦?”
“没事……你的冠礼就在下个月,想怎么办呀?”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没什么特殊要求。”
“嗯,知道啦……”
皇帝喜欢三子苏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自己也知道,那两个儿子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洗过脚,虽然他下令也可以,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古皇家无亲情,他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所以更加珍惜儿子为自己付出的这份感情。
只不过苏振山不知道的是,苏灿每次给他按摩除了感情,还付出了更多东西……
半个时辰后,皇帝心满意足的走了,来时气势汹汹,走时满脸笑容,真正的父子又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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