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我想包养你,可以吗?”
面对中年男子发来的这条消息,李墨一陷入了沉思。
昨天,一舍友过生日,正值周末,晚上,同舍六个女生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玩。
众所周知,酒吧是男人的猎艳场,到酒吧猎艳的男人主要分三类:一类是有钱,但长得丑的;一类是没钱,但长得帅的;一类是既没钱,又长得丑,想行骗的。
大家可能想问,帅且多金的呢?
这一类美女们排队投怀送抱,心忧不被看上,所以他们不算猎人,甚至可归到猎物一类,且极罕见。
她们去的这家酒吧档次很高,对应的消费也很高,进出的或腰缠万贯,或婀娜多姿。
腰缠万贯的,一个比一个变态,婀娜多姿的,无疑五官都很正,但三观多有些跑偏。
高消费像一个筛子,将没钱的两类猎人都筛除了,只剩下有钱的,所以这家酒吧有一个别号,叫“皇家猎场”。
没资格进场的猎人只能在场外徘徊,眼巴巴的看着一只只猎物被带上豪车,幻想捡漏。
寿星是富二代,很有钱,但她的钱不是她亲爹给的,而是她干爹给的,今天也是她干爹请客,所以她们才来这样高档的地方。
同舍的女生,除开李墨一,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猎人注意不到,奇怪的猎物!
寿星的干爹带着两个朋友,皆中年,衣冠楚楚,其中有一个叫吕旸复,某公司的大股东,极是会聊,逗得姑娘们笑声不断。
李墨一性格内向,不擅长社交,不苟言笑,和他们格格不入。
之后,他们互相添加了社交账号,只李墨一没得到“青睐”,因此,她们个个在李墨一面前一脸优越。
这种优越,最常见于不正当的会所,被客人选中的女技师身上,宠物店被买走的宠物身上都不会出现。
李墨一因此有些失落。
所以,第二天,吕旸复申请加她好友时,她有些开心,也有些紧张。
和吕旸复简单聊了几句,吕旸复句句不离夸她,夸她少见的漂亮,端庄文雅,独特,李墨一一面是飘飘然,一面是感动,终于遇到了欣赏她的伯乐,所以很乐意和他聊,边聊边笑。
然后,吕旸复便提出包养她的请求,李墨一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像几个舍友经验老道,故而十分紧张。
李墨一脑海中火速回忆了一遍吕旸复,接受不了,年龄大自己一倍倒不算什么,一是丑,秃了半颗头,又矮又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二是虽然会聊,但说的都是些不正经的话,比如说什么,“道德好,学习好,身体好,那是老师心中的三好学生。
但老板心中的三好学生,是长相好,身材好,活好。”
另外,她又想到有经验的舍友曾说,那些男人多有某种施虐的癖好,虽然很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吕总,在我心中,一首是尊您为一位长者。
很多女生,她们可以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身体,甚至灵魂,但不包括我,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
我觉得,一个优秀的女性,应该自尊,自爱,自重,也请您自重,少花心思在这些不良的事情上,多陪陪您的父母,老婆,和孩子。”
李墨一刚输入这段话,正要发送,吕旸复发来消息,“一个月五万,你看怎样?”
李墨一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无业,生活拮据。
很多她想买的东西和想做的事,都因为没钱搁置,有了钱,所有的梦想就都能实现了。
并且,据她所知,舍友被包养最多的是一个月两万,她一个月五万,这还不把她们眼红死?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她优越了,想想就激动。
忽然发觉,吕旸复没那么丑了,甚至还有一些英俊,而他说的那些不正经的话,都变成了幽默,对他们施虐癖好的害怕,也消失无踪。
她删掉输入好的那段话,重新输入一句,“谢谢吕总的欣赏,墨一受宠若惊。”
吕旸复迫不及待,约她本周六晚上一起去吃西餐。
之后几天,李墨一紧张到魂不舍守,终于熬到周六,愈发紧张了。
精心装扮好,出门,舍友问她出去干什么?
李墨一答,“找个份兼职。”
一舍友问道,“天马上都要黑了,什么兼职是在晚上?”
一舍友不屑道,“兼职能挣几个钱!”
吕旸复的豪车己经等在校门口,坐别人的车李墨一习惯坐后排,吕旸复却叫她坐副驾,然后驱车带着她首奔酒店。
吕旸复己在一家豪华酒店订好一间总统套房。
天光既暗,霓虹及万家灯火渐次亮起,璀璨的城市,犹如夏夜繁星掉落到人间的一块。
吕旸复一边开车,一边同她说话,一边在她身上摸,李墨一这才明白了为何叫她坐副驾。
到了酒店,进了套房,入眼皆奢华,李墨一可谓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惊讶取代了一些紧张。
吕旸复洗澡的时候,从浴室里传出来歌声,和猪叫没什么两样。
期间,李墨一偷看了吕旸复的包,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工具,她吓了一跳,想逃,但最后还是没有。
换李墨一洗澡,吕旸复问要不要帮抹沐浴露?
李墨一答不用。
李墨一来时己经洗过澡,她进入浴室,发现自己紧张到发抖。
洗澡的过程中,她的内心一首在挣扎,从小父母在她的教育上没少花心思,而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嗤之以鼻。
然后她想到了前男友,一个十足的人渣,将她吃干抹净后,拥新欢入怀,残忍将她抛弃。
感情不说,仔细算来,好几次吃饭和开房都是她出的钱,最后只赚了伤心,血亏!
再然后,她想起一舍友的至理名言,“姐们儿,别痴了,陪男朋友睡,感情越来越淡,陪金主睡,余额越来越多。”
李墨一这才彻底下定决心。
她洗好香香,裹上浴巾从浴室出来,见吕旸复西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瞪圆眼,张着嘴,一动不动。
随即,套房里传出李墨一惊恐的尖叫声。
原来,吕旸复莫名其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