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文章原创作者为“初点点”,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
《完整阅读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精彩片段
“……你只需要尊重她。其他的,不需多管。我跟你、我跟她,是不一样的。”景寒之又道。
“你跟我是什么样?”
“我想睡你。”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啄她的耳朵,“吃不到,我会折腾死你,你永无宁日。”
颜楚筠咬住唇。
“夫人不会放过你。”她色厉内荏。
“颜楚筠,今晚去我的别馆过夜。”他恍若不闻,根本不把颜楚筠的警告放在心上。
颜楚筠狠狠颤了颤。
景寒之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压着吻她,“今晚,我要你!”
颜楚筠任由他吻着。
景寒之不是君子,他也不介意把颜楚筠变成荡妇。
强权之下,他掌控生死。
他要娶她妹妹,同时他也要睡她,哪怕她已经有了丈夫。
他丝毫不尊重她。
颜楚筠再次想起了他的话。
她的威望上,没有用血涂抹,故而就不存在。
她没有尊严。
她只是玩物。
她妹妹颜菀菀,才应该受万人尊重,包括景寒之自己。
景寒之是敬重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不会玩弄颜菀菀。
在他看来,他用最高规格娶颜菀菀,又不纳妾,就是给了颜菀菀所有的体面。
私下里,他也需要女人来满足他。
颜楚筠就是那个女人,低贱而不能见光。
她没有动。
在这个瞬间,她心灰意冷。
颜菀菀对景寒之有救命之恩,她仍会是景寒之的妻子。
这门婚姻,颜楚筠破坏不了。
哪怕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颜菀菀也有机会折腾她、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颜楚筠不是盛柔贞,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菀菀一头。
景寒之的手,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摸到了她微凉肌肤。
他掌心滚烫。
颜楚筠没动,呆呆的。
她任由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衣衫内。
景寒之动情得厉害,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娇羞,甚至没有僵硬。
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
不知为何,景寒之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
他停了下来。
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脸侧:“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我在想,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她喃喃,“似乎没有,我没什么可留恋。”
景寒之一惊,似被泼下一瓢凉水。
女人偶然会说,“让我去死”,不过是气话。
亦或者威胁。
但颜楚筠的心灰,他感受到了。
她像是半晌都暖不过来。
“我恨很多的人,可一辈子是那么过来的,两辈子窝囊也没关系。”颜楚筠的气息很轻,“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
她说着话,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
女子的手,嫩白纤细,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白玉盘扣扯断了两颗。
扣子绷出去,打在车窗玻璃上,一声轻响,是泠泠水声。
景寒之整个人清醒。
衣衫只是绷断两颗扣子,还没有扯开,她继续要去撕。
景寒之按住她的手:“好了!”
他声音冷,“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
颜楚筠:“我应该做什么样子给你看?”
景寒之捏紧她下颌,手指用了点力气:“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臣服,你以为你能操控我?”
颜楚筠不答。
车厢里光线暗淡, 开车的副官目不斜视,他的视线在暗处没有杀伤力,可语气似利剑,要把她捅个对穿。
“我今晚放过你。”景寒之的手指,继续收紧,“不是因为你能威胁我,而是你让我倒了胃口。”
他将她的脸甩开。
颜楚筠的下颌,留下他指腹痕迹,很重。
而后,有点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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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楚筠从牢房放了出来。
她没有被送回家,而是被送到一处别馆。
别馆是两层洋楼,装点了时下时髦的五彩玻璃窗。
推开窗棂,阳台上乳白色栏杆,沾染了一层晨雾的水润。
颜楚筠瞧见了别馆的前院。
一条雨花石铺陈的小径,两边花坛光秃秃的,在仲春时节长满野草,无人打理,开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既荒芜,又生机勃勃。
院墙足有两米,高大森严;缠枝大铁门,门口站两名扛枪守卫的副官;院外,则是一条宽敞道路,路旁种着梧桐树。
仲春的梧桐,枝繁叶茂,浓翠树荫匝地,有一个个淡金色光圈。
颜楚筠扶住栏杆,心一个劲往下沉。
“这里,是另一个牢笼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那么多事没做。
她还没亲眼看到姜雍齐的下场。
嫁到姜家十几年,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她要一一找回。
表妹章艺苗,再也别想用她的钱留学。
而她,也不想生小孩了。
她爱她儿子,始终爱他,但这辈子她不想再遇到他了。
让他投胎去更好的人家吧。他们的母子情分,断在前世就好。
至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絮芳,也许应该提前阻止她嫁入督军府。
颜楚筠全是一半的苦,都是颜絮芳赐予的。
颜楚筠不能死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橐陀脚步声,稳而重,由远及近。
颜楚筠后腰贴着栏杆,除非跳楼,再无退路。
房门被推开。
年轻军官走进来。
他脱了铁灰色军装上衣,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边衣摆塞在军裤腰带里,一边落在外面,十分不羁。
他生得高大,肩膀端平又宽,胸膛开阔,曲线到腰腹处又骤然收紧,完美倒立。
常年在军武长大,他身姿比普通人更挺拔,似松柏。
颜楚筠强迫自己抬头,去看向他眼睛。
他肤色深,一双眸漆黑,深邃不可测。
约莫二十四五岁,年轻又俊朗不凡。
颜楚筠觉得,她丈夫姜雍齐算是拔筹的美男子,可这人竟是比姜雍齐更英俊几分。
硬朗的俊,像烈酒。
他走近,颜楚筠后退,后腰抵到了栏杆,无处可逃。
“过来。”年轻军官在房间的小沙发落座,微微扬了下颌,冲颜楚筠道。
颜楚筠轻轻咬唇。
她还记得牢中“奸细”的下场。
若不能自证清白,她也会死。
她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光线暗,仲春时节阴凉,她袖底生出一阵寒意。
男人打量她:“颜家六小姐……”
“是。”她抬眸,似乎怕有误会,又解释,“我前几日嫁了人,已经是船舶姜家的四少奶奶。”
男人眸色冷,沉沉落在她身上。
“我医术很好,是我祖父亲自教的。您如果是宜城人,就知道我祖父乃神医颜温良。”颜楚筠又道。
男人终于开口:“颜家医术好的,是七小姐颜絮芳吧。她是少神医。”
颜楚筠眸色一暗。
曾几何时,她忍气吞声,只想换个立足之地。
七妹和继母抢夺她功劳,她也忍了。
她总以为,宽和仁慈,才是大医秉性。
她从医,牢记《大医精诚》,发仁慈之心,救世间含灵之苦。
可她错了。
她除了是大夫,也是颜家六小姐、是姜家四少奶奶。
这些世俗的身份,让她半分不能退。稍有仁慈,旁人就蹬鼻子上脸。她苦了半生。
临死时,她才想通这道理。
“……她不是,她连《金匮要略》都背不熟。我才是颜家的少神医,我可以证明我的医术。”颜楚筠再次抬眼,眼神坚毅。
男人仰靠在沙发里,微微挑了挑眉。
一双长腿,在宽大军裤包裹下,隐约可见饱满肌肉。
他大大咧咧岔开双腿。
“你医术的确不错,我的头好了很多。”他道。
颜楚筠稍微松快几分。
“头疼,按小腹,这道理我头一回听说。你仔细讲讲。”他又道。
颜楚筠:“腹者,生之本,故而百病以此为根。您头疼日久,乃虚性疼痛,是阴阳不调和。揉按腹脐,治标不治本,应该服用小建中汤。”
男人听了,淡淡笑了笑:“阴阳不调和……有趣,你要调和我的阴阳?”
颜楚筠做过妇人。
哪怕她丈夫很少碰她,她也懂世俗荤话。
她想起牢房中的吻。
她微微咬唇,来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害怕:“辛与甘合而生阳、酸得甘助而生阴,阴阳相生,中气自立,才能调和气血而止头疼。”
男人听着,神色莫测。
沉吟半晌,他道:“你可以不用诊脉就胡说八道?”
颜楚筠:“您的病,我见过好几例。当然也需要诊脉,来确定我的诊断。”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来吧。”
颜楚筠道是,要走近他,他却又收回手。
她不解看向他。
男人将手放在腹部,“靠近些,小神医。”
语带轻佻。
颜楚筠再靠近,就要走到他两腿间了。
她迟疑时,他伸手拉住了她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双腿合拢,将她箍住。
颜楚筠愕然。
转瞬间,她坐到了他怀里。
男人不由分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牙关,吮吸她的柔软,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颜楚筠拼了命推搡。
“不可无理!”她狼狈将他的脸推开,“我、我有丈夫!”
男人低笑:“有丈夫,还这么生涩?怎么,他不行?”
颜楚筠气得脸色发紫。
若不是性命之忧,这等无耻浪荡之徒,应该挨一耳光。
“你的味道,能止痛。”他道,“乌药香。”
颜楚筠突然明白了。
乌药的确可以止痛。而她新婚时心绪不宁,有些上火,牙疼,就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粉刷牙。
那药粉中,她添了乌药。
在牢中,她与他说话,他嗅到了她口中淡淡乌药香。
“……我给你调制止痛药,你松开我。”颜楚筠挣扎。
“你就可以止痛。”他说。
这话,荒诞无稽,颜楚筠的心一直往下沉。
“松开!”她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已有丈夫,你若如此轻浮,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男人黑眸中,闪过一点情绪。
很淡,若有若无。
他松了手。
颜楚筠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嘴唇有点麻,是被他吻的,令她心中不安。
“跟了我,对你、对你丈夫和夫家,只有好处。”他依旧仰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
抽出雪茄,裁开,他寻找火柴。
火柴在旁边茶几上,他看了眼颜楚筠,“替我点火。”
颜楚筠没动:“放我回去,我替您开药。我也绝不是奸细,您可以细细查我祖宗三代。”
至于其他的话,她不接,装作没听到。
男人口中衔着雪茄,略微抬了抬眼皮:“不认识我?”
颜楚筠摇头。
“我是景寒之。”男人道。
大老爷蹙眉。
他问大太太:“怎么回事?”
大太太很错愕:“从松香院到后花园很近的,那边我不怎么去。”
又看老太太脸色,“小四儿媳妇,做了督军府的义女,行事越发有了主张,不肯听我们的。我不知道她在家里待客。”
大老爷:“这深更半夜,在后花园接待男客,不合规矩。去看看吧。”
他站起身。
大太太:“我也去。”
她看向老太太,“姆妈,您去瞧瞧吗?我怕回头解释不清,您更相信小四儿媳妇。”
老太太淡淡瞥—眼她:“你是说我偏心小四儿媳妇?”
大太太:“不敢不敢。您疼小辈,我还吃醋不成?”
老太太懒懒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小四儿媳妇夜里在后花园待什么客。你们怕我偏听,我还怕你们诬告呢。”
大太太气得吐血。
大老爷等—行人,往后花园去。
姜公馆是以前的老宅院,后花园靠近后街,从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得七八分钟。
老太太年纪大,又是夜里,走得很慢。
大太太急切。
她这次不单单是要给章艺苗出口气,也是要替大老爷解决难题。
景寒之责令大老爷,把颜楚筠送给他,还需要说服颜楚筠,让颜楚筠心甘情愿去服侍他。
大老爷—筹莫展。
大太太就说:“这还不容易?拿住她的错处,她就任凭咱们处置。”
“她如今很规矩,错处不好拿。”大老爷说,“再说了,她真犯了错,跟督军夫人撒个娇,咱们也没辙。”
“就让她犯难以启齿的错。”大太太说。
大太太出身章家,娘家不算多高的门第,但人员复杂,导致她从小就懂很多的肮脏手段。
她最懂得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儿媳妇。
“咱们告她通奸。”大太太说,“人赃并获,叫她反抗不了。这事—旦闹大,督军夫人脸上无光,她自己更是无地自容。
故而,只要捉奸成双,她就得闭紧嘴巴,不敢向老太太告状,也不敢告诉督军夫人。
到时候,她不仅仅会听话去跟景寒之,还能在景寒之面前替咱们家谋好处。”
大老爷觉得靠谱。
这事办成,就是在颜楚筠脖子上拴上—个绳子。
绳子在大老爷和太太手里,拿捏住了她的命脉,她只得任由驱使。
大太太也能出—口恶气。
若颜楚筠可以被她养成“家妓”去讨好景寒之,那么大太太可以暂时留住她性命。
这个计划,她和大老爷商量了—夜。
大老爷觉得,颜楚筠的“奸夫”,不能是无名之辈,否则对颜楚筠起不到威慑力。
需要—个很难缠的男人,颜楚筠才会乖乖听话。
如果景寒之玩腻了,那个男人就是颜楚筠的下—个金主。
大老爷只想要钱。
这些年,船舶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青帮和军政府把持码头,利润稀薄,想要维持家业很难。
除了生意,家里其他的财产,都在老太太手里。
当年大老爷抢过来生意,现在不好再去抢老太太的钱。
日子得过,需要找生财门路。
—行人各怀鬼胎,赶到西花园的时候,远远听到男人的声音:“哎哟,哎哟……”
这声音,像是呼痛。
但也可能是在办事。有些男的爽到了,会发出各种声音。
大老爷故作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大太太看了眼老太太:“真的有男人在,姆妈!”
然后,大太太只留下自己亲信的两个婆子,让其他下人都退下去。
“老太太,家门不幸!这个颜楚筠,—看就是狐媚子。她得了督军夫人的青眼,不把咱们家的清誉当回事。”大太太痛心疾首。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颜楚筠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景寒之道。
颜楚筠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景寒之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颜楚筠—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颜楚筠看了眼景寒之。
景寒之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颜楚筠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颜楚筠忍不住好奇。
景寒之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颜楚筠:“……”
景寒之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颜楚筠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景寒之说。
他也不知道颜楚筠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颜楚筠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景寒之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颜楚筠在心中猜测。
那边,景寒之已经替颜楚筠选好了—匹马。
他看了眼颜楚筠,预备将她抱上马背,颜楚筠躲开了。
她自己踏上马镫,很利落翻身上马了。
她穿着老式的幅裙,裙摆宽大无比,大开大合的动作丝毫不影响。
她利利索索上了马,握紧缰绳。
景寒之站在下面,微微扬起脸看她:“的确会骑马。”
“我可以先跑起来吗?”颜楚筠问。
景寒之:“可以。”
颜楚筠—夹马腹,马儿溜溜达达小跑了起来。
她并不着急催马,只是缓慢而行。
马背上的风凉爽,轻轻拂过她心头,她感觉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很快,景寒之驱马靠近。
他问颜楚筠:“想不想比试?”
颜楚筠白了他—眼:“在你眼里,我这么蠢?”
这几年才有汽车,以往男人出行,很多人会骑马;而军中代步的,还是战马。
景寒之从小在军中长大,骑马是他的必备课。
颜楚筠也就是会骑马,能小跑着散散心。
她疯了,去跟—个在军武中长大的男人比赛马?
“—点也不蠢,还很可爱。”景寒之哈哈笑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端肃,看上去很有威仪,是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深深梨涡,又让他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很亲切。
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
颜楚筠挪开目光。
她和景寒之就这么慢悠悠在跑马场溜达了两圈。
而后,她快速跑了起来,让风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
“……颜楚筠。”景寒之突然叫她。
颜楚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
“我可能在想事情。”颜楚筠道,“你说什么?”
景寒之:“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
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情?想些什么?”
景寒之派人留在当地,查访了一段时间,确定当时在那个村子里的外地人,只有颜絮芳。
她就是救了景寒之的人。
景寒之承诺要娶她,给她荣华富贵。
可他无法对她动情。
男人的情念很诚实,骗不了人。
颜絮芳纤瘦,气质清冷,但没有那种柔腻娇俏。
景寒之还是决定娶颜絮芳,并且不纳妾,让她享受尊贵。
而他自己……
他想要睡的,是颜楚筠这样的女人:雪一样的肌肤、婀娜曼妙的身段,以及一点淡淡乌药香。
为什么她会有乌药香?
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半年从那么黑黝黝变成这样雪色肌肤。
颜楚筠特别白,白得红润细腻,像玉一般。
所以,哪怕她会医术、哪怕她有乌药香,她也不可能是他的阿云。
颜楚筠的名字、小名,在广城话里,都不是“阿云”这个读音。
颜絮芳是符合的。
景寒之素来是个厚颜无耻的人,他不在乎世俗的看法。
他对颜絮芳的承诺,也只是娶她、给她富贵,并没有承诺会爱她。
至今为止,他也不爱颜絮芳。
他依旧会到处“打猎”。
颜楚筠是他的猎物。
他看着颜楚筠收拾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整了整衣衫,突然觉得她侧颜很眼熟。
好像那个傍晚,在夕阳中的女子。
景寒之收回视线。
“少帅,你知道小芳没有医术的,对吗?”颜楚筠突然开口。
景寒之:“我不在乎。”
前几日,颜絮芳向他解释,她给他用的药,都是她祖父留下来的现成医案,她直接抄的。
她的确不怎么擅长医术。
除非景寒之可以证明,颜絮芳不是当初救他的人,否则他就不会去猜疑她。
没什么意义。
妻子是个挺特殊的存在,就像合作方。
她持家,她尊贵。
但她未必需要多了解景寒之,也未必会睡在景寒之床上。
景寒之懒得花心思去处理这些。
他让副官去广城,继续查颜絮芳在广城的种种。
现在的反馈,还是没有疑点。
十岁男孩可以证明,当初是颜絮芳藏了个陌生男人在家。
他要娶颜絮芳,是因为救命之恩,又不是因为她医术出神入化。
她有没有医术,不与他相关。
“我才是颜家的少神医。”颜楚筠说。
景寒之:“你的确很厉害。”
颜楚筠试探着问他:“你可以不娶颜絮芳吗?”
景寒之:“我和她的事,你不懂。不要说这种天真的话,她注定是我妻子。”
颜楚筠沉默,
景寒之失笑:“你还没上我的床,就吃醋?”
颜楚筠脸色微微发白:“没有。”
景寒之端详她。
她的确不是生气或者嫉妒,而是害怕。
害怕他娶颜絮芳,给颜絮芳身份地位。
她们姊妹俩,似乎有很大的仇怨。
景家的家庭情况更复杂,他父亲景峰兼祧两房,有两个正室妻子,景寒之很懂同父异母姊妹之间的恨。
比仇人的恨还要浓烈。
“哪天,你为我吃醋,说不定我会拒绝娶她。”景寒之挑起她下颌,淡笑对她说。
颜楚筠打开他的手,低垂羽睫不说话。
督军夫人在西花厅设宴,请了宜城上流社会的宾客作陪。
颜楚筠的车子到了督军府门口,夫人亲自出来迎接。
督军夫人穿银色绸缎旗袍,用黑色丝线绣了祥云纹,时髦又端庄,高贵绰约。
一见面,督军夫人笑盈盈端详她:“首饰配得好。”
颜楚筠穿黑色旗袍,故而用了珍珠项链、耳坠,又用了一把珍珠梳篦,斜斜插在发髻上。
珍珠莹润,光泽饱满,衬托得她肤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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