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冉傅远川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薛冉傅远川是作者“安曲怀柔”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爸知道,都知道。”
终于,这通电话结束。
温为笙说:“对不起,我带着你出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他很清楚薛冉家人的担心,也知道如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当着他的面跟家人打电话。
薛冉知道温为笙会说这样的话,她心中思忖,然后说:“学长,今天如果没有我,你会救那个女孩子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温为笙神色微顿,然后认真回答:“会。”
薛冉笑了:“所以,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因为受伤,她面色微白,但她的眉眼,笑容,却是没有一点褪色,依旧那般清如玉兰。
这一刻,温为笙亦笑了。
常东随和何昸乐很快来,两人先是看薛冉的情况,确定薛冉真的只是手受伤,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何昸乐在病房里照顾薛冉,常东随出了来,温为笙同他一起。
两人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温为笙说:“叔叔,真的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薛冉。”
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道理也都懂,但话必须要说。
而且温为笙是真的对二老感到抱歉。
论前后因果,是他的错。
常东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摆手:“小温,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怪自己。”
“那样的情况,你和宁宁都是好样的,你们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对不起叔叔。”
“这件事不要再说,你若再说,叔叔就真的生气了。”
那个时候,薛冉救那女孩子,如果没有温为笙,薛冉不止是这么点伤。
要真的说的话,还得感谢温为笙。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早已料到的答案,有无奈,也有感激,更有心暖。
她是如何,她的家人便是如何。
“您放心,薛冉的手我会让人医治的完好无缺。”
“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平城,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
常东随也不想薛冉的手因为救人而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温为笙的话让他点头,手落在他肩上,轻拍:“辛苦你了小温。”
“这是我应该做的。”
夜逐渐来,黄昏跟着落在这个纯朴的小县城,一幅美丽的画卷由天而落。
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平稳停在医院门口。
早便在医院大门等候的人看见停下的车,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穿着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一身笔挺的人下车。
而另一边,周妤锦也跟着下车。
她看医院,然后落在那高挺的人身上,朝他走过去。
傅远川抬手看腕表,随之抬步走进医院。
周妤锦同他一起。
“人一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但意识不是很清醒,醒来后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到现在,人没再醒过。”
领着傅远川进去的人边走边说。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目前看状况良好,但具体的要等人下次醒来后检查了再说。”
“嗯。”
一行人走进电梯,上楼,直接来到脑外科住院楼层,进到任双双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有护工,还有护士。
傅远川走进来,护工和护士都站起来。
“这是病人的家属。”
领着傅远川和周妤锦进来的人对护工和护士说。
护工护士对傅远川和周妤锦点头,傅远川看床上的人。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以前那任性的人现在因为受伤看着乖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周妤锦蹙眉:“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护工和护士出了去,领着傅远川和周妤锦进来的人也出了去,病房里就只剩下傅远川和周妤锦,以及躺在床上的任双双。
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傅远川。
第二个通话人就是他。
他想不看到都难。
薛冉没注意到温为笙的顿神,继续说:“应该是在下面几个就能看见。”
平时薛冉电话不多,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和家里人。
她朋友很少,交心的就只有饶嘉佳。
而和饶嘉佳多是发消息或视频,很少打电话。
所以通话记录里都是同事和家人。
温为笙目光微动,思绪回来:“好。”
他往下滑,很快就看到爸爸两个字,他直接点拨打,然后坐到床沿,把手机贴到薛冉耳边。
薛冉对他笑笑,便听着手机里的嘟声。
没多久,电话接通:“喂。”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薛冉出声:“爸。”
“呵呵,是不是回家了?”
“到哪里了?”
“我和你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离家前,薛冉有跟二老说过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常东随今天早早的回了家,和何昸乐一起准备晚饭。
薛冉唇瓣动,稍稍犹豫。
她现在的情况得跟二老说,不然学长无法回学校工作,就是这似乎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要告知二老,二老怕是会担心。
虽是犹豫,却也仅是几秒,薛冉出声:“爸,我和学长在杜鹃山寺庙休息的时候,遇到一个发生了意外的女孩子,我们一起把那女孩子送到了医院,中途我受了点小伤,需要你和妈现在过来一下。”
大概告知,以免二老心乱。
但是,即便是这般,常东随在听见她的话后还是紧张了:“小伤?伤到了哪?”
“你……你们现在在医院?”
“哪个医院?”
“爸……爸和你妈妈现在就过来!”
常东随说着话,急快的去厨房:“孩子妈,别做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何昸乐在洗菜,水放的哗啦啦的响,听见常东随的话,心一跳,立刻就关了水龙头:“医院?”
“谁?”
“是宁宁。”
“宁宁……这……这怎么了?”
“先不说,你赶紧去收拾,我们现在就去。”
“我……我去收拾!”
何昸乐急急忙忙便去卧室收拾,而常东随拿着手机继续问:“宁宁,你伤到了哪?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你妈妈已经去收拾了,我们很快就来。”
薛冉听着电话里二老着急的话,她几次开口都插不进去,现在听见常东随的话,她温声:“爸,我没事,就是伤到了手。”
“一点小烧伤,其它没事,你们不要慌。”
知道二老担心,她尽可能的语声缓和,安抚他们。
“手?”
“烧伤?”
“怎么会烧伤?”
“宁宁,你……那个小温在旁边吗?爸和小温说。”
到此时,常东随才想到了温为笙。
只有问温为笙,他才会放心。
“在的。”
“那你把手机给小温,爸跟小温说。”
“好。”
薛冉知道现在能让家人安心的也就是温为笙了,她看向温为笙:“学长,我爸要跟你说。”
两人挨的很近,电话里的声音细听能大概听到。
温为笙点头,看着薛冉:“放心。”
他知道她怕二老担心,他知道该怎么说。
薛冉眉眼微弯,点头:“好。”
温为笙拿回手机,贴到耳边:“叔叔。”
他没有离开,就坐在那接电话。
薛冉看着他,不知道父亲跟他说了什么,但他始终沉稳回答,不急不乱,语气清晰,满含认真。
没一会,温为笙说:“好的,我把手机给薛冉。”
他说着话,把手机贴到薛冉耳边。
常东随的声音传来:“宁宁。”
“爸,我在。”
“好,好,我们现在就过来,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也什么都不要想,我和你妈妈很快过来。”
常东随语气平稳了许多,但依旧满含担心,薛冉声音柔软,安抚:“爸,我没事,你和妈妈慢慢来,不要着急。”
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温为笙一直坐在车里等着,他怕温念回他信息时他在开车。
所以他这一等就是近半个小时。
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当温念信息发过来,他便给她打过去。
而此时,听着手机里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那认真问询的话落进耳里,他怔住了。
去……她家?
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想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
自然的,她的家人也是早晚要见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的就要见她的家人。
他有些……措手不及。
温念没听见温为笙的声音,似一下就安静了。
而这安静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直接的叫朋友来家里,朋友怕是会不自在。
毕竟不是谁都像饶嘉佳一样,来她家跟回自己家一样。
温念说:“学长,不好意思,我这样说好像太唐突了,你不要介意。”
“没有,我没有介意。”
“我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吃早餐这个事,你提醒的很及时。”
“可以,我们明早就七点半走。”
他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听着和刚刚无异,温念心放下了:“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早你快到之前给我发消息,我下楼接你。”
“好。”
温念挂了电话,算了算明早时间,然后便出了去,跟二老说温为笙明早会来吃早餐。
二老听到这话,那是一个高兴,当即就问温念温为笙喜欢吃什么,他们做。
这温念倒是没问,是她的疏忽,于是她又给温为笙发消息。
问他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而此时,温为笙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心跳极快。
他去她家,自然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带,他得买东西。
可他不知道该买什么,该怎么买。
他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了蒋束,给蒋束打过去。
“喂。”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音响声,还有喝酒唱歌的声音,一听便知道蒋束在哪里。
温为笙听着蒋束的声音从这些声音里传来,直接问:“你当初去饶嘉佳家里带了什么礼物?”
“啊?”
蒋束那边声音太吵了,他听不清。
温为笙只得继续说:“你当初……”
“你等等啊,我换个地方跟你说。”
很快的,那嘈杂的声音远去,安静回来。
蒋束的声音清晰了:“说吧,现在能听清了。”
于是,温为笙把刚刚的问题又复述了一遍。
蒋束正点燃一支烟抽,听见他的话,刚含进嘴里的烟啪嗒一声就掉了:“我艹!”
“你神速啊,这么快就见老丈人丈母娘了?”
温为笙:“……”
低头扶额,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虽然这话说的很夸张,但却听着极欢喜。
“快说快说!”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才重逢几天吗?怎么就闪婚了?”
“赶紧把秘诀告诉哥们,哥们也拿着这秘诀去搞定饶嘉佳那女人!”
听着手机里那越来越夸张的话,温为笙知道自己要再不说清楚,蒋束怕是就要冲到他面前了。
抬头看着学校里亮起的灯火,那一盏盏光似圈出了一层层暖意,一切都那般的恰到好处。
他笑道:“不是,是我……”
把来龙去脉跟蒋束说清楚,蒋束听完,嗷嗷的叫起来:“行啊,兄弟!”
“你这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你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是要见你呢!”
“你要表现的好,我告诉你,八九不离十了!”
一句接一句,倒不是说的都是胡话,是真实。
其实刚刚他就想过了,温念的性子是不会主动邀请他去家里吃早餐的,只有她的家人。
而她家人开口,那意思是什么呢?
不言而喻。
所以,这一次的见面,很重要。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现在是六点四十七分,距离明早我到她家的时间不到十一个小时,时间很短,我要在这十一个小时里准备好礼物,你知道该送什么吗?”
蒋束当即正色:“听好了,哥们现在就给你支招!”
温念问温为笙的口味后,便等着他回复。
但这次他似乎在忙,没有很快回复,倒是饶嘉佳给她发了视频来。
姜梨看时间,七点多。
这个时间饶嘉佳一般在忙。
她很忙的,常常加班,熬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难得她这个时间点给她视频。
姜梨接了,手机里饶嘉佳埋头吃泡面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
姜梨无奈,关切的说:“怎么又吃泡面?这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做,就买一些速冻食品,稍稍煮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饶嘉佳来说,钱是命。
你问她要钱还是要命,她直接回你要钱。
饶嘉佳呲溜呲溜的吸着泡面,听见她的声音,边嚼着面边说:“你别管我,现在你最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相亲?”
“第二春什么时候开始?”
“你都离了商淮舟一个月了吧,怎么都得开始第二春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找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个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的渣男!”
自姜梨离婚后,饶嘉佳便不断催促姜梨相亲,开启第二段感情。
每次两人聊饶嘉佳都不离这件事,非常之执着。
甚至还告诉她,她把她的离婚证作为她微信背景的事,还扬言她什么时候开启第二春她什么时候换背景。
姜梨无奈的很,却也知道饶嘉佳是关心她,担心她无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来。
饶嘉佳嗓门很大,姜梨怕二老听见担心,找出耳机戴上,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跟我视频?是不忙了吗?”
对饶嘉佳,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呵!我会不忙吗?”
饶嘉佳直接从旁边拿过一沓文件凑到镜头前,姜梨眉头皱了起来,担心了:“又要熬通宵?”
“当然!”
“我可是要做富婆的!”
饶嘉佳的志向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自在逍遥。
为此,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姜梨知道这只是饶嘉佳表面的理由,实际理由是,她跟蒋束的那段感情让她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忍。
钱是多么的重要。
姜梨心中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行,对了,我过两天要来平城,姐妹,做好准备迎接我吧!”
视频里,饶嘉佳给姜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挂了视频。
姜梨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笑脸,眼里生出笑,她来平城应该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她。
差不多快八点,温为笙回复了姜梨。
姜梨记下,跟二老说温为笙的饮食喜好,二老立刻就去准备,非常的积极热情。
姜梨没有多想,因为二老本就是注重礼节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不觉步入四月,天亮的愈发早了,五点,城市便开始复苏。
做生意的人已经起来,尤其是早餐店,都升起了烟火。
温为笙没怎么睡,即便睡也是一直做梦。
梦见他见姜梨家人的画面。
他很紧张。
所以,一觉醒来四点多,他便睡不着了。
去检查昨晚买的礼品,有没有问题,一样样看,品质是否好。
而这些他昨晚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今早又检查,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地方。
这么到五点多,他确定不会有问题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只是,平日里不太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今早废了不少时间,甚至还给蒋束打电话。
蒋束昨晚很晚才睡,被他吵醒直接骂人,不过,倒是蒋束的一句话提醒了温为笙。
他要再磨蹭下去,就得迟到了。
温为笙看时间,快六点,确实不早了,就按照平常的穿着收拾好上车,往姜梨家里来。
姜梨平常都睡的早,十点就睡,昨晚也不例外。
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她调了闹钟,六点半。
六点半准时醒,收拾好自己,把行李提到玄关,一切准备好。
而这时,温为笙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他到了。
姜梨对二老说下去接温为笙,便下了楼。
何昸乐早早的便起来做早餐,常东随给她帮忙,听着姜梨出门,何昸乐赶忙说:“快去看看,是不是在楼下?”
“提前看看那男孩子什么模样。”
要在往常,常东随肯定不会听,但现在,他点头:“我去看看。”
姜梨他们住的是老小区,最开始何昸乐单位分的房子,小区地段非常好,这里面住的也多是老人,没有那嘈杂,便一直住在这,住到现在。
姜梨下楼,便看见了温为笙的车。
白色的Jeep指南者,车型大气,通身的白,极醒目,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姜梨看车牌号,确定是温为笙的车。
而就在她看车牌号的时候,温为笙下了车。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宽松微喇牛仔裤,一双咖色平底帆布鞋。
长发就平常的扎在脑后,露出她不带一点妆容的脸来。
五官柔和,轮廓线条极低调,不张扬,就像她身上的气息,始终淡淡却能轻易的让你放下戒心,想要朝她靠近。
她看着他,一双凤眼清澈明静,让他一眼便心动。
“学长早。”
姜梨看着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如之前一般的礼貌又清和。
温为笙眉目微动,笑落在他眉眼:“早。”
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姜梨看着,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在知道周妤锦的存在之前,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工作狂,热爱工作。
除了工作,别的他都不在乎。
可知道周妤锦的存在后,她便明白了。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现在他们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他自然也就该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并没有什么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就像她也依旧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没有因为离婚而沮丧,颓废,更没有因为他心怀他人而心生怨怼。
车平稳往前,车里不时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然后便是他接电话的声音。
林钰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打扰他,更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车里。
当然,林钰不会自恋的认为他是专门送她去医院,她知道他是有事。
所以这一趟,她没什么话和他说。
感觉他们好像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有事说事。
无事便无话。
离婚前是这样,离婚后也是这样。
“嗯,过两天。”
又一通电话结束,宫子言合上文件。
而到此时,他似乎工作终于结束。
看前方景物,然后看腕表,他转眸,看坐在身旁的人。
林钰有一头浓密漆黑的发,平常她都喜欢把长发扎起来,随意的时候就是一个丸子,但平常大多时候她都是扎在脑后。
没有刘海,就是中分,长发始终梳的一丝不乱,干净整洁。
她极少披头散发。
但今早或许是时间紧,她长发没有扎起来,就披在脑后,耳鬓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耳朵,细看能看见她耳珠上的耳洞。
她没有戴耳钉,平常也很少戴,只有要去什么场合的时候她才会戴。
她很干净,全身上下都透着干净柔和的气息。
就像那深山里的清泉,溪流,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杂质。
宫子言看着这柔和的侧脸,细密的睫毛,黑亮的眼睛,收回目光:“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林钰微顿,转头看坐在身旁的人。
他刚刚……是在跟她说话?
宫子言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眸:“要喝水?”
话毕,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林钰讶异。
很明显的,一丝讶异从她眼中划过。
印象中,他不是一个会体贴人的人。
准确的说,他和体贴,关心,完全不沾边。
不过,应该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后,有了变化,他身上也有了点人情味。
林钰笑笑,摇头:“我不渴,你喝。”
她转过目光,再次看窗外。
要说知道他心里有人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心在他身体里,不在她的身体里,她主宰不了,也控制不了,心中纵使难受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即无法改变,也无法触碰,她也不想自己变得丑陋,便也就不去在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是离了谁就无法活的。
她有爱她的家人,有爱她的朋友,这个世界很美好,她不想把生活过的苦巴巴的。
所以,这样就很好。
宫子言看着这带笑的脸,淡静平和。
他收回手,看着前方,拿起矿泉水喝。
喉结滚动,水入喉,这水如那一夜的水,清清凉凉。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三辆车平稳停在平城市医院大门外。
饶嘉佳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路上她有给温为笙打电话,所以她直接就在这外面等着。
林钰在车上睡了一觉,快到的时候她醒了。
“我这次不管那么多,我就是来给温为笙做助攻的。”
“就这样,明天见!”
啪,电话挂断。
屏幕黑。
林央无奈,却也好笑。
对自己的事不那么上心,对她的事却总是那么在意。
不由得,林央想起饶嘉佳曾说的一句话。
我们两个人都要幸福,如果实在不行,你替我幸福了也是好的。
那个时候,饶嘉佳决定彻底和蒋束分手。
她喝了很多酒,也流了很多泪。
想起那些往事,林央的心微微疼了。
她希望嘉佳幸福,但她却也无可奈何。
林央看外面的天,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温学长,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
一早,温为笙和常东随过了来。
需要办转院手续,也需要家属签字。
而不到八点,手续资料那些便都送了过来。
不需要常东随和何昸乐去跑。
直接有人拿过来,他们只需要签字就行。
林央要转去的医院是平城的三甲医院,最好的。
而这家医院也是昨天温为笙联系的医院。
只是主治医生不同。
温为笙联系的是烧伤方面的专家,而江止年这边是洛君由亲自过来。
温为笙站在常东随旁边,看他签字,看这资料上的一些内容。
对那人他不了解,但这样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让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那人的强势。
他把一次都安排好了,无一丝错漏。
更没有他一点插手的余地。
“这样就好了吧?”
“是的。”
“车子我们已经备好了,家属和病人一起上车就可以。”
何昸乐看温为笙,然后极快说:“不用,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常东随也说:“是啊,既然手续都好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到医院拿着资料去就可以了,不麻烦你们了。”
负责人看二老,礼貌微笑:“是这样的,你们拿资料去还要跑上跑下,也是耽搁常小姐的治疗。”
“我们带你们去,就可以直接让主治医生给常小姐看病,会省去很多时间。”
温为笙说:“叔叔阿姨,就坐他们的车去吧,我开车跟在后面。”
他都开口了,何昸乐和常东随还能说什么?
二老点头:“好吧。”
大家收拾东西离开,而这时,温为笙手机响。
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何昸乐说:“你去。”
温为笙点头,出了病房。
何昸乐和常东随收拾。
林央也想帮忙,但她手不方便,而负责人看时间,然后说:“这里的东西会有人收拾好给你们送去,我们先下楼吧。”
何昸乐和常东随愣。
这都安排好了?
林央唇瓣动,说:“那我们……”
“我是走错地方了吗?”
突然的,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女人的声音。
很陌生。
林央睫毛微动,看过去。
可这一看,她神色微微的变化了。
门外的人穿着一件贴身V领长袖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直筒休闲长裤,她头发是大波浪,脸上画着淡妆,五官大气明丽。
周妤锦。
江止年心里的那个人。
林央一眼认出。
这一刻,她的心有了波动。
周妤锦手里提着果篮,怀里抱着鲜花,看着里面那素色淡静的人。
本来昨晚她就想着来看任双双的救命恩人,但等一切忙完,时间已经太晚。
她怕打扰到人休息,就没来。
而今晨一早,她便亲自去买了鲜花果篮,亲自来感谢这个救命恩人。
却不曾想,这个救命恩人……是林央。
周妤锦看着林央,那长发披肩,如江南女子般温婉的脸,她嘴角勾了起来。
视线落在林央缠着纱布的手上,然后,她脚步后退,看门牌号。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沈荔。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沈荔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沈荔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沈荔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沈荔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沈荔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沈荔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沈荔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沈荔:“怎么样?好些了吗?”
沈荔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沈荔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沈荔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沈荔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沈荔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沈荔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沈荔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沈荔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沈荔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沈荔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不知道那女孩子怎么样了,看着还很年轻。
闻瑾和温为笙来这里,一是为看看那女孩子,二是来跟警察说明今晚的情况。
把他们知道的,所看到的都告诉警察。
“行,我都录下来了,现在也快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后续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闻瑾和温为笙点头,离开了医院。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后面的事也就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天蒙蒙亮,不知不觉已经五点。
两人走出医院,清晨的凉意袭来,闻瑾打了个哈欠。
她很少这般整夜不睡,到此时整个人松懈下来,困意也跟着袭来。
不过,也是手不疼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逐渐的就不疼了。
听见她的哈欠声,温为笙看她,她一双眼睛已经微微的红,里面满含困意,在这清晨的路灯下,看着似个迷蒙的小姑娘。
眼神不觉变得温柔,他说:“我们先回酒店洗漱好好休息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闻瑾点头,她犯困就不能工作了。
她熬不了。
两人回了之前的酒店,只是闻瑾双手受伤,无法洗漱。
而在寺庙里,这又是救人又是受伤,她身上都是一股烟味,还有出汗后的黏腻。
看着自己这裹着纱布的手,闻瑾难得的犯了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生活自理好像都成了困难。
温为笙到此时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看她包裹严实的手,全然无法自己洗漱,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便转身快步离开。
闻瑾下意识出声:“学长……”
话还没说,温为笙便消失在视线里。
闻瑾收回视线,看自己这裹的结实的手,叹气。
看来自己这十天半月都是无法用手了。
进了房间,不知道温为笙去做什么了,闻瑾现在连手机都无法用,便把门稍稍合上,并没关拢,她坐在沙发里等着。
只是,她太困了,等着等着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温为笙去前台问怎么找护工,然后便是打电话,等着护工来,而等他带着护工到闻瑾房间,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门没关拢,一眼看出。
他眉头微蹙,轻敲房门。
但是,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他出声:“闻瑾?”
“……”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那我进来了?”
“……”
还是没有回应,他轻推房门,走进去。
时间近六点,天亮了许多,整个小县城一点点复苏。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拢,外面的光大片的照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清晰落进温为笙眼里。
长发披散,如墨一般在沙发上散开,她侧身而躺,因为冷身子微蜷。
平日里总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此时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栖息在眼睑。
清晨的光透过窗落进房间,也落在她脸上,是那般的清清淡淡,安安宁宁。
这一刻,温为笙的心极软。
她睡着了,睡的很沉。
他叫她她都没听见,这一晚,她太累了。
轻声走进去,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给她盖上。
只是,当他弯身给她整理被子时,却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而她呼吸也似比平常重。
温为笙想到什么,当即抬手摸闻瑾的额头。
触手滚烫!
他出声:“闻瑾?”
“……”
她似没听见,依旧睡的安稳。
温为笙再不多想,拦腰抱起闻瑾,大步出了酒店。
……
青州。
昨儿后半夜下起了雨,很大,即便后面雨停,清晨的空气也散发着浓浓的水气,让这逐渐热起来的天凉了些许。
林央看见了。
她立刻跑过去,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倒下来的屏风推到一边。
只听轰的一声,屏风倒下。
温为笙面色发白,看着林央的手:“林央!”
“快出去!”
林央顾不得手上的疼,快速抓住他,把他一起拉出去。
而此时,其它房间休息的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情况,看见这边的情景后,都赶紧过来帮忙。
报警的报警,急救的急救,灭火的灭火。
大家齐心协议,直至消防警察医生来。
林央和温为笙是事故现场的第一第二发现人,而且林央因为推屏风那一下手受伤,她跟着女孩子一起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温为笙陪同。
到医院,女孩子便被送到了急救室,而林央也去处理手上的伤。
不过在来医院前,有经验的师傅已经给林央处理过了。
所以到医院时,医生看见林央手上的烧伤处理,松了口气。
“还好,烧伤不是很严重,也处理及时,处理得当,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们年轻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林央面色因着疼微白,当时那潜意识的一推让她全无感觉,到后面才觉得疼。
尤其是现在,疼的她额头都生出细密的汗来。
听见医生的话,她勉强笑了笑:“没事。”
那样的时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甚至她都还没想,她就已经那样去做了。
她不后悔。
即便留疤,也不后悔。
温为笙站在林央旁边,看着她的手被纱布紧紧包裹,他眉心拧紧,面色比林央都还要白。
她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他没有保护好她。
医生说了后续的注意事项,两人便出了去。
温为笙对林央说:“你先坐着休息下,我去拿药。”
林央的情况不用住院,但需要吃药,后续也需要定时来医院换药。
而在这期间,有许多注意事项。
林央看温为笙神色,从把那女孩子救出来后,他便这般拧着眉,面色凝重。
他很自责。
她清楚的感觉到。
唇微动,林央缓声:“学长,我没事。”
温为笙看她,她眉眼依旧清明,认真。
温为笙的心从林央那一推便压下了一块大石,很重,他很自责,很愧疚,他就在她身边,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他非常的后悔。
后悔没有早一点听见她的声音。
如果他早一点听见,也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可现在,看见她这模样,明明受伤的是她,却反过来是她安慰他。
温为笙一瞬笑了,手就这般落在她头上,轻拍:“我也没事。”
“不过,你这样救了我,我可要把你负责到底了。”
林央还从没有这样被人触碰过,她下意识的想退,但当温为笙的手落在她发上,极轻的拍,似哥哥对妹妹一般。
她顿住了,抬头看他。
温为笙脸上是笑,没有了之前的凝重,那拧着的眉也松开了。
他放松了下来。
看到这,林央脸上也有了笑:“不用。”
“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会来。”
论起前因后果,她这伤受的一点都不冤。
温为笙笑容漫开:“不是这么算的。”
“我会负责的。”
“好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
温为笙快步离开,林央坐在那,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笑入了眼。
如果没有学长,她和那女孩子可能受的伤更严重。
温为笙很快拿了药回来,然后两人去了急救室。
这一晚的动静闹的不小,火烧寺庙,人受伤,消防去了,警察也去了。
而现在,急救室外有警察守着。
文含音走了有一会了,南初坐在那,沉思许久,起身离开书房。
大家作息都很规律,临近十点都回了卧室洗漱休息,丫丫想和南初一起睡,徐茗俪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
“大伯母晚安!”
小丫头对她挥手,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是活泼。
南初挥手,柔柔的笑:“晚安。”
徐茗俪把丫丫哄睡了,这才洗漱,恰恰洛君由回来,忍不住的她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南初和三哥结婚三年了吧,我看南初也很喜欢孩子,怎么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洛君由脱了外套,徐茗俪从他手上接过外套挂到衣架上:“虽说我们结婚的早,但也不是一开始就要的丫丫,也是等了两年才要的孩子,可他们都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晚我还看见大伯母把南初叫走,想必就是说孩子的事。”
徐茗俪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爱嚼舌根的人,她之所以突然问起,也是看南初喜欢丫丫,却一直没有孩子,心中有所疑问。
洛君由是了解徐茗俪的,听她这般说,想了下,说道:“应该是三哥吧,他这几年事业越做越大,心思应该都放在了事业上。”
徐茗俪叹气:“三哥哪哪都好,就是太忙了。”
难得听她为别人的事操心,尤其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埋怨傅砚辞的意思,洛君由笑:“怎么,你还为南初打抱不平?”
徐茗俪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嗔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解下来的腕表:“妯娌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南初性子好,脾气好,待人处事无可挑剔,除了出生差了点,不比那些世家千金差。”
说着,她想到什么,凑近洛君由,小声说:“跟你说个事。”
听出她话里的严肃,洛君由神色也不再似刚刚那般随意:“什么事?”
“前一阵我回我妈家,听我妈说大伯母最近和周家那位走的近。”
“周家,周妤锦?”
洛君由皱了眉,因为这位是傅砚辞的同学,甚至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老太太发话,傅砚辞娶的应该是她。
只是,傅砚辞结婚后,周妤锦便出国了,三年都没有回来。
“她回来了?”
徐茗俪点头,神色微微凝重:“听我妈说,大伯母好像有意让周妤锦嫁给三哥。”
“她还没结婚?”
听得他这脱口而出的话,徐茗俪当即就给了洛君由一个白眼:“周妤锦要结婚,会不通知我们?”
洛君由恍然:“这倒是。”
“你啊,天天在医院,整个人都钻进你病人的病历里了,外面的一切都不管了。”
知道她这是怪他陪她的时间少,洛君由赶忙抱住她:“别气别气,我尽量抽出时间来。”
“哼,谁要你陪,一边去!”
……
南初回了卧室,傅砚辞没回来,他被老太太叫走了,应该是问他商场上的事。
老太太年纪虽大,脑子却没有糊涂,商场上的事她一直都有关注,每次傅砚辞回来,她都会和傅砚辞单独说会话。
老太太很看重傅砚辞,对他寄予厚望。
南初洗漱好,把傅砚辞的换洗衣物拿到卫浴间放好,把台面收拾干净,把上面摆放的物件整理的齐齐整整,做好这些她才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上。
夜深,地处郊外的老宅远离城市喧嚣,和着这青山绿水静于天地间,即便是在这纷纷雨夜,也是半丝不乱,沉静威然。
“明早。”
咔哒,卧室门开,高挺的身形由外而入,带进丝丝凉意,橘色的暖灯把他笼罩,稍稍消减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傅砚辞听着电话,把门合上。
“嗯。”
“先这样安排。”
南初没睡,她清醒着,清楚的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听见傅砚辞走进来的沉稳脚步声,在这雨夜里愈发低沉的嗓音。
他声音是极好听的,稳沉,有力,沉敛,和他的脸一样,总能轻易让人着迷。
南初没出声,也没动,她侧身而躺,面对着落地窗。
眼睛闭着,似已睡着。
傅砚辞简短几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茶几上,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漫出,伴着窗外细细的雨声,这个夜似乎怎么都静不了。
傅砚辞洗漱好出来,走到另一头,揭开被子躺下。
他素来睡姿好,就像他的人,总是一丝不苟。
身子平躺,被子盖上,卧室里的灯自动熄灭。
黑夜弥漫。
傅砚辞眼睛闭上。
“我们离婚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