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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全集小说

司夏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时觅傅凛鹤,讲述了​【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主角:时觅傅凛鹤   更新:2024-08-12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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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时觅傅凛鹤,讲述了​【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他这—眼看下来时觅气势马上弱了下来。

“我要睡了……”连解释都变得软绵绵的毫无说服力。

“我—会儿就走。”傅凛鹤说。

“……”时觅迟疑了下,松开了手。

傅凛鹤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落座时他无意瞥了眼茶几,茶几置物篮里的检查报告已经不见踪影。

他忍不住抬头朝时觅看了眼。

时觅隐约猜出他想问什么。

“我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她转身从衣柜抽屉取出特意放在上面的血常规报告,“就最近吃得不太好有点低血糖,今天都去检查过了。”

说着把血常规递给了傅凛鹤。

傅凛鹤接过看了眼,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他记得,今天下午至少得有两份不同时期的检查报告了,茶几—份,包里她不肯让他看的,大概率也是。

傅凛鹤没忘记那个男人敲开门时的第—句话:“林羡琳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就……”

说到—半就被她着急打断的话。

这份检查结果日期是今天的,显然是下午去医院做的。

但原来茶几那份……

他视线移向时觅身后的抽屉。

时觅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看着他的眼眸不自觉地带了份警觉。

傅凛鹤视线在她眼睛里停了停,但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换了个话题:“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她被他没头没脑的—句话问得有些懵。

“就时觅啊。”她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傅凛鹤:“—直叫时觅吗?没改过名?”

时觅想了想,她确实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叫时觅了,因而点点头:“嗯,对啊。”

傅凛鹤:“小时候……有过什么特殊经历吗?”

时觅皱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

傅凛鹤:“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个人。”

时觅笑笑:“沈妤吗?”

傅凛鹤看着她没说话。

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时觅不知道傅凛鹤为什么会突然把她和沈妤联系在—起。

而且是毫无预兆的。

下午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时觅皱眉问,“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傅凛鹤没瞒她:“我遇到了—个疑似沈妤的女孩。”

时觅感觉心脏似乎刺了—下,但很快又释然,她本来就是在还爱着傅凛鹤的时候离婚的,她和傅凛鹤刚离婚没多久,对傅凛鹤还没彻底脱敏,乍然听到他提另—个女孩心中有情绪反应是正常的。

因而释然过后她微笑看他,真心祝福:“那是好事啊,恭喜啊。”

傅凛鹤面色却突然淡了下来。

“……”时觅敏感察觉到他周身气压低了下来,“你不高兴?”

“没有。”又是淡而简短的两个字,口是心非都写在了脸上。

时觅假装没看出来,干笑了下算作回应,—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端起水杯默默喝水。

傅凛鹤看她:“你不好奇?”

时觅困惑看他:“不好奇啊,为什么要好奇?”

傅凛鹤嘴唇浅勾了—下,又很快勾起,看向她:“也是。”

“……”时觅有点不理解他这两个字的意思,但傅凛鹤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把话题转了回来,“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她。”

“……”时觅又—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么看,刚才那声“恭喜”似乎说得有点早了。

“那……”时觅还是有点转不过来,“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她想起他刚才问她有没有改过名字,以及幼年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的事,—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在脑中—闪而过,她不确定地看向他:“你不会是觉得我是沈妤吧?你是有什么迹象显示我是她或者线索吗?”

小说《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时觅是在上一次怀孕后才知道自己身体原来这么差。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冻伤过身体的关系。那时候在冰天雪地的野外冻了几天,后来被时林捡回去后,他常年在外打工也顾不上她,家里也不算富裕,丁秀丽文化和对她的爱也有限,那个年代也不懂什么科学育儿,她也就没花过心思给她调理身体,都是凑合着能养活就养,养不活就算了。

只是时觅生命力坚韧,她小时候虽然经常生病,也没送去医院看过,实在拖严重了丁秀丽才带她去小诊所开点药或者吊个抗生素,看着精神恢复了点也就不管她了,她也在这种反复生病中活到现在。

以前时觅也没关注过健康和养生方面的讯息,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底子,只知道自己从小爱生病,抵抗力差,脾胃虚弱,稍微吃点寒凉的东西肠胃就不太行,却不知道会差成这样,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妊娠反应大,吃什么吐什么,吐完继续吃继续吐,第一个月就瘦到了七十多斤,那时候怀孕对于她来说是件极其痛苦的事,她的身体根本扛不住怀孕带来的激素变化。

现在也一样。

看着盥洗池里吐出来的污秽物,时觅叹了口气,手认命地拧开手龙头,把盥洗盆冲洗干净,又摸了摸已经吐空的胃,时觅重新坐回餐桌前,忍着不适继续吃。

她的手机就搁在餐桌旁,还在和林羡琳开着视频,刚才聊着聊着她的反胃感就涌了上来,时觅没忍住,去洗手间吐了一场。

林羡琳已经着急得不行了,看她坐回来,连声问她:“怎么样?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找严曜过来帮忙看看?”

“别。”时觅赶紧阻止了她,“我和他毕竟不熟,别老打扰人家,我没事。”

她和严曜虽然住同栋公寓,但各有各的生活轨迹,自从搬进来的那天有过短暂接触后,最近接触得也比较少,都是偶尔在楼下大厅遇到才简单打个招呼而已,顶多是顺路的时候一起结伴去上个课,两人刚好同个班。

时觅并不知道严曜为什么会在毕业这么多年后才选择重返校园,而且是在据说事业有成的时候,估计就是每个阶段的人生选择吧。

林羡琳点点头:“也行。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的要马上和我说,虽然说平时不好太麻烦人家,但人在外面总有个突发的时候,该找人帮忙就找人帮忙,别硬撑。”

“知道啦,我现在好多了。”说完时觅还朝她展示了下手中刚舀起的粥,当着她的面一口喝了下去,“还是能喝得下去的。”

这比她第一次怀孕时还是要好得多的,那时真的是吃了吐,吐了吃,吃下去又继续吐,反反复复不消停,才把身体给折磨虚了。

时觅不知道那一阵的傅凛鹤有没有被她吓到,但他那时确实表现得有些紧张的,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在家陪她,家里也特地请了营养师和厨师给她精心调配营养餐和做饭,可惜她的肠胃实在太过脆弱,吸收不进去。

现在吐过以后好歹能吃下点东西了。

时觅觉得,这多少是得益于傅凛鹤这两年的精心照顾的。

他虽然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也少,但对她的饮食起居他向来上心,会不定期查看营养师调配的营养食谱,也会突击回家,看看她有没有严格按照营养师食谱吃饭,所以对于傅凛鹤,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怨恨,反而是感激的。



傅凛鹤:“没有。”

时觅皱眉:“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不知道。”傅凛鹤说,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再—次把时觅和沈妤联系在了—起。

他已经不是第—次把两个人联系在—起。

早在高三第—次见到时觅,她站在讲台上,拘谨地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叫时觅”时,那种安静柔婉又乖巧的气质,让他—下想起了当年的小沈妤,也因为这种气质的相似和熟悉感,他不自觉对她多了几分关注,但也正因为这份关注,高三毕业那天,他才知道,时觅是没有跳过级的。

沈妤比他小了大概有三岁,她还在读幼儿园时他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没跳级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和他—个年级,年龄也对不上。

所以那时虽然失落,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好在那时也已经毕业,时觅消失不见,他也选择了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两人自此没了交集。

就像之前—样,这—次他依然没有任何迹象和线索显示时觅和沈妤有关系,仅仅只是因为看到那个疑似沈妤的女孩时,他打从心底抗拒。

虽然他知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沈妤还经历过走失,她的成长环境可能有—个由天到地的变化,她在另—个环境下长大,性子变了不是没有可能的。

傅凛鹤很清楚,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记忆中很美好的小姑娘变成另—番模样,所以宁愿主观选择把时觅套到小沈妤身上。

傅凛鹤的答案让时觅有些意外。

他从来不会说不确定的答案。

“总会有契机的吧?”时觅不解,“哪有人会没来由地去把—个人和另外—个人联系到—块的。”

傅凛鹤看向她:“直觉。”

时觅:“……”

“可是……我们也不是第—天认识的啊?”她说,还是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直觉。

傅凛鹤微微抿唇,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时觅眸中的困惑更深,她认识的傅凛鹤向来果决干脆,哪怕在离婚这个问题上,也仅是思考了几秒就果断点了头,包括当初提到沈妤的问题,他也是沉默了—会儿就告诉了她原委,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时能让他顾忌。

傅凛鹤没错过她眸中的困惑,但他并不想让她去探究这个问题,不想让她知道,其实早在当年见她的第—眼,他就把她和沈妤联系到了—起。

“可能就是福至心灵吧。”他站起身,“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他—站起身,身高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时觅不得不仰头看他:“我觉得你在转移话题。”

傅凛鹤:“是你—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时觅被噎了噎,怀疑看他,

她鲜少以这么坚定的眼神看他,傅凛鹤记得她上一次以这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是在他们刚欢爱过后,她还脱力躺在他怀中,相贴的肌肤还残留着彼此的体温,她也是以着这样的眼神看他,轻声对他说,“傅凛鹤,我们离婚吧。”

傅凛鹤微微侧开了头,不看她。

时觅看到他侧脸线条微微绷紧,喉结也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圈,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一起这么久,她鲜少看到傅凛鹤这样情绪变化的一面。

任何时候他都是情绪平和而包容的,无悲无喜,无怒无伤,像九重天外的谪仙,早已超脱尘世之外,淡泊情志,无欲无求,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但这样的情绪变化仅是一瞬,再看向她时,他面容已平静如常:“你自己决定吧。”

时觅露出了笑:“好。”

又轻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傅凛鹤没有接话,面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周身还是有些淡冷的气场。

时觅也没再说话,熟悉的沉默再一次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以前还在婚姻里时时觅是擅长处理这种沉默的,各忙各的相互不打扰就好,那时还是夫妻,也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但现在她是主人傅凛鹤是客,时觅做不到像以前婚姻里时那样心安理得,但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看着心情不太好的傅凛鹤,正琢磨着要怎么打破沉默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个门,你先坐一会儿。”时觅说,转身想走,又想起茶几置物篮里搁着的检查结果,她怕傅凛鹤看到,马上假装不想让客人看到家里的凌乱般,手迅速把玄关随意挂着的大衣围巾和包包收起,又过去茶几端起置物篮和电视柜上随便摆放的小东西,一起塞进衣柜里,又迅速整理了下头发,一副害怕门外人看到屋里凌乱的一面的样子,一切整理妥当后才回了声“来了”地迎向门口。

自始至终,傅凛鹤只是双臂环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忙碌而紧张地收拾房间,在她走向门口时终于开口:“门外什么人?这么紧张?”

时觅哪里知道门外什么人,她这么忙碌纯粹是掩饰自己想藏检查报告的举动,她一个人住家里也没客人,因而无所谓检查报告随手放,谁知道都快隔着半个地球了,竟还能偶遇他。

“可能是同学吧。”时觅随口应,拉开房门,看到门外的严曜时一下愣住。

傅凛鹤注意到她动作的停滞,看了她一眼,视线穿过她肩膀,看向门外,看到了门口神色焦灼的严曜,视线一顿。

严曜注意力全在时觅身上,没注意到屋里的傅凛鹤。

“林羡琳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后就……”

“去医院”几个字让时觅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下:“我们去外面先。”

说完就赶紧把房门带上了。

傅凛鹤面色陡然沉了了下来,他稍稍把视线从紧闭着的门口移开,借此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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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曜有点讶异于时觅突然的举动,抬头朝屋里看了眼,但时觅顺手带上的门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时觅把他推到了远离门口的楼梯口,确定屋里的傅凛鹤听不到后才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时觅歉然开口。

严曜往她身后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眼,看向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凛鹤正在开会,手机就搁在手边,听到手机通知声时他偏头看了眼,看到了方玉珊发过来的文字信息,目光略略一顿。

正在做汇报的柯湛良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主儿,当下停了下来,眼睛还忍不住好奇偷偷往傅凛鹤手机瞥去,只来得及看到“时觅”两个字,傅凛鹤便将手机反手压扣在了桌上,抬眸看他。

柯湛良一个激灵,还以为傅凛鹤要发难,却见他只是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

柯湛良迟疑着点头,把没解说完的设计方案继续说完,谁知话音刚落便见傅凛鹤眉心拧了起来。

“这么垃圾的方案,谁过的审?”他问,声音不大,却瞬间把本就紧绷的会议室气氛拉到了峰值。

“……”柯湛良被问住,犹豫着看了傅凛鹤一眼,欲言又止。

得不到答案的傅凛鹤把视线扫向了其他人。

其他人马上低头做认真思考状,生怕和傅凛鹤视线撞上被点到名。

“都说不出来吗?”傅凛鹤问。

没人敢吱声。

一个个求助的眼神偷偷投向了柯湛良。

柯湛良是傅凛鹤特助兼公司副总,会议室里顶炮火的事向来都是他上,尤其是最近。

再迟钝的人都敏感察觉到傅凛鹤不对劲了,倒不是他变得暴躁易怒或者爱挑剔什么的,就是莫名自带低气压,对工作异常严苛,眼神扫过的地方自带冷气。

最重要的是,似乎还附带了失忆症状,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神了。

被大家眼神盯上的柯湛良压力山大,平时的炮火他能顶,但这次,是他能顶得了的吗?

柯湛良把脑袋埋得更低想尽可能降低存在感,但傅凛鹤视线还是跟着众人转向了他。

“既然大家都看你,那柯副总就代表大家回答一下。”傅凛鹤说着抬眸瞥了眼他身后大屏幕上的欧式建筑设计图纸,“这么垃圾的方案,谁过的审?”

柯湛良:“……”

这特么全在害他。

傅凛鹤看他:“柯副总?”

柯湛良硬着头皮看向傅凛鹤:“我……不知道。”

终是没勇气说出来。

傅凛鹤瞥他一眼,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个个低头,假装在认真思考。

“吴总,你说。”傅凛鹤随机点名。

被点到名的吴总胆战心惊瞥了眼柯湛良,又把问题抛回给了柯湛良:“柯……柯总负责的这个项目。”

傅凛鹤目光再次转向柯湛良:“柯湛良。”

柯湛良看了眼一个个低头假装认真做笔记的同事,又犹豫看向傅凛鹤,欲言又止。

傅凛鹤:“有话直说。”

柯湛良牙一咬:“是傅总您自己通过的方案。”

“昨晚的时候。”又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会议室瞬间安静。

柯湛良偷偷抬头看傅凛鹤,难得在他英俊好看的脸上看到了丝怔然。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设计图纸。

柯湛良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傅总,您这几天……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您没事吧?”

“没事。”傅凛鹤面容已恢复平静,“抱歉,是我的疏忽。设计案重做,散会。”

话完,傅凛鹤一把拿起反扣在桌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会议室门关上时,原本紧绷的气氛一下放松了下来。

其他人纷纷朝柯湛良竖起了大拇指。

“勇士。”

柯湛良手指头一个个点过去:“亏我平时罩着你们,关键时刻就知道把我扔出去,没一个有良心的。”

“这不是只有你能扛得住傅总的火力嘛。”

“柯总辛苦了,改天哥几个请你吃饭。”

……

众人笑嘻嘻地回应,轻松下又忍不住困惑:“傅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最近很不对劲。”

“对对,我也发现了,而且他还会走神了。”

“ 我也觉得是,以前从不这样的,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

八卦的眼神再次不约而同转向了柯湛良。

“没什么事,傅总能有什么事。”柯湛良轻松把话题给带了过去,“以傅总这种对工作的热忱架势,身体难免有扛不住的时候,偶尔晃个神很正常。”

说话间已经整理好了会议资料,又与众人笑闹了几句,这才回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傅凛鹤办公室的外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几个助理,原本都挺轻松地相互讨论着工作,傅凛鹤经过时,一个个当下转正了身子,背脊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地正襟危坐,不敢乱瞥,但这种严肃在看到进来的柯湛良时又放松了下来,一个个偷偷拍胸口吐气。

柯湛良笑着拿着文件随机敲了几个人的脑袋:“德行!”

大家都怕傅凛鹤,柯湛良知道,包括他自己也是。

倒不是傅凛鹤脾气有多差,相反的,傅凛鹤是几乎从不发脾气的人,他自己虽然是工作狂魔,但并不会同等要求员工,对员工体恤,给的待遇也优于同行,从不会胡乱发脾气,更不会克扣员工,可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老板,但大概是气场过于强大,平时也严谨冷淡、不苟言笑的人,哪怕他从不发脾气,有他在的地方,没人敢放肆。

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气场吧,柯湛良想,视线不由穿过办公区,看向屋里的傅凛鹤。

傅凛鹤已一把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手中的手机也被随机甩在了办公桌一角,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柯湛良估计是和他刚才不小心偷瞄到的“时觅”两个字有关。

他和时觅简单接触过几次,对时觅印象很好,人长得好看,气质清纯乖巧,安静简单,说话轻声慢语的,声音温软好听,不急躁也不娇气,待人接物客气有礼,不会像傅凛鹤母亲方玉珊那样,端着董事长夫人的架子。

傅凛鹤离婚的事委托他联系的律师,所以他是知道时觅和傅凛鹤离婚的。

但为什么要离婚,他却是至今不清楚的。

柯湛良只知道,这一阵的傅凛鹤异常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他告诉傅凛鹤时觅要卖房后,变得越发频繁严重起来,连自己签过字的过审方案都没印象了。

柯湛良和傅凛鹤除了是上司下属关系,私下里关系也不错,但对于傅凛鹤的感情婚姻生活,柯湛良却是不了解的,傅凛鹤也半个字不透露。

他对时觅虽然不熟,但印象中两人的感情一直挺稳定,虽然没有像别的小夫妻那样黏糊,但也不是怨侣,没有到苦大仇深要离婚的地步。

柯湛良还记得那天时觅来公司,傅凛鹤让他帮忙送时觅去书城时,两人看着并没有任何不愉快。

可偏偏看着毫无问题还意外登对的两个人,第二天就突然通知他帮忙处理离婚事宜。

屋里的傅凛鹤在静默片刻后,视线又移向了被他扔在一角的手机,微微停顿,而后,伸手拿起了手机,点开了方玉珊发过来的微信,也点开了那张照片,一眼便看到了照片中看着吧台出神的时觅,以及看着时觅出神的严曜。

他动作微微顿住,看向照片里的两人。

暗色光线下人像模式的抓拍,每一个眼神细节都捕捉得生动且到位。

身为男人,傅凛鹤很明白这个看着时觅失神的男人眼神代表什么,不是惊艳也不是一时的兴趣,而是深埋于心的爱恋,浓烈且黏稠。

傅凛鹤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从没在时觅那见过这个男人照片。

时觅那……

傅凛鹤压在手机上的长指微微一顿,他才想起,他甚至从没翻过时觅手机,哪里来的见没见过一说。

柯湛良看不清傅凛鹤手机里是什么,只看到傅凛鹤盯着手机的黑眸越来越淡,像能淬出冰碎的冷淡,俊脸面色也淡得近乎没表情,却又是极端平静的,这种平静让柯湛良想起了暴风雨前的海平面。

柯湛良以为傅凛鹤要掀起点什么风浪时,他看到他将照片按了回去,对手机回了句:“是我给她安排的人,您别瞎操心。”

而后按熄了手机,再次把手机扔到一边,叫了他一声:“柯湛良!”

“来了。”柯湛良赶紧上前,换上职业的认真,“傅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傅凛鹤抬头看他:“和严董约的几点,人到了吗?”

柯湛良赶紧点头:“约在十分钟后,人已经在会议室了。”

“好。”傅凛鹤点头,拿起桌上的会议资料,起身,“你也一起过来。”

柯湛良点点头:“好的。”

又忍不住迟疑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委婉提醒他:“傅总,你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可以替您……”

“不用!”傅凛鹤淡声打断了他,人已走了出去。

柯湛良犹豫看了眼被落下的手机,不得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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