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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何思为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和孙向红谈过话后,她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等男人们都回来时,整个新建点热闹起来,和女人爱计较比起来,男人则很大度。
问过沈鸿文情况后,都安慰他让他在这里好好养着,养好了再下山。
李学工和肖寿根还没有回来,不过叮嘱大家回来后先吃饭,不用等他们。
开饭时,仍旧是孙向红给大家打饭菜,每个人都有固定的量。
何思为打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菜是用饭盒打的,她就倒出一半到茶缸端给沈鸿文。
何思为做这一切时,四下里的人都看到了,但是没有人开口。
孙向红也淡淡收回目光。
沈鸿文笑笑,“我还不饿,你自己吃吧。”
“晚上不干活,吃完就睡了,吃多了不好消息,你帮我分担点。”
“这这丫头。”沈鸿文说不过,又不知道要怎么劝。
在这边讲的是集体生活,何思为的举动已经惹恼了一些人,何思为活了两辈子,哪能不懂这个。
等饭后,几个女知青坐在一起说话,何思为过去时,说话声立马停下来。
何思为不在意,当着众人面对孙向红说,“向红同志,早上你让我去寻找水,下午救沈爷爷回来时,他告诉哪里有水源,我算了一下距离,离营地最少五里地,你看看明天要不要过去探探路?”
孙向红听到找到水源很高兴,“五里地是远了些,不过山上水源少,这已经很不错了。”
大家吃水的问题解决了,孙向红安排了一下,交代两个女知青,“明天你们跟着何思为同志去水源那,探探路,算算打水回来要用多久时间。”
两人觉得没问题。
何思为在向孙红交代两名女知青时,就回到了自己帐篷那。
她还要帮沈爷爷搭个临时住的地方。
现在男女在一起都很谨慎,就像现在男的凑成一堆,女的凑到一起,除了工作,大家平时是不交谈的。
何思为拉着王桂珍商量,借她的包被子的那块油布出来用,王桂珍爽快的答应了,和何思为一起帮忙靠在她们住的帐篷旁边,用两块油布给沈鸿文搭了个帐篷。
借着火堆,两人在这忙,有几个男知青热心过来帮忙,何思为感谢的拒绝了。
而这几个男知青回去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男知青那边响起一片哄笑声。
王桂珍抿抿唇,“他们太过分了。”
“许是在说别的事,不是在说咱们。”何思为笑着调侃王桂珍,“以后别人当你面骂人,只要没提你的名字,那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不自己捡骂。”
这样的道理,王桂珍还是头一次听说,愣愣的。
沈鸿文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何思为打住了话,过去扶他,“沈爷爷,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去拿被子。”
“我明天一大早 就下山,你们俩不用折腾,我在外面熬一宿就行。”
“没得我们睡在帐篷,让你一个老人睡在外面的道理。”何思为知道现在日子艰苦,口粮也是数的,却做不到狠下自己吃,看着老人饿着。
她有洁癖,这次出来带了一床被褥,想了想还是把被子拿了出来。
从帐篷里钻出来时,看到李学工回来了,正在和沈爷爷说话。
何思为走过来时,刚好听到李学工叫沈叔,“你安心在这养腿,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沈叔?
认识就好办了。
何思为松口气。
这时,就听到沈爷爷对她摆手,“小丫头,你把被子抱回去,我和你们李场长盖一床被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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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凤琴笑容亲和,“知道你谦虚,我不说了。”
“不是谦虚,是事实。就说癫痫不只有羊角风,还有犬痫、牛痫、鸡痫、猪痫,由于羊痫较多见,所以世人常把癫痫都说出为羊痫风,也就是羊角风。我跟在我爸爸身边多是做助手,看诊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经验也不足,眼下我说周师傅是羊角风,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就比如先前凤琴姐说周师傅是低血糖才抽搐一样,都有可能会误诊。”
滕凤琴不在乎何思为把她架到火上烤了,她早就有了准备,“我只是个护士,误诊说得过去,你学的是中医,如果误诊了确实问题很严重。”
随后,她故意不去看谢晓阳,只对许海和董继兵提议,“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送周师傅去医院吧。”
滕凤琴不想让何思为出风头,已经达到目的,整个人也越发放松。
谢晓阳不满滕凤琴多事,将这么好的机会推出去,同时心里也没底。
如果治好了周师傅,周营长那边能搭上线,这样的机遇难求。
换个角度看,如果耽误了周师傅的病情,就他与何思为的关系,一定会受牵连。
内心矛盾,谢晓阳一时也做不出取舍。
这次,许海也不敢不谨慎,他征询董继兵的意见。
“董警卫,你看呢?”
董继兵没回他,而是询问何思为,“何知青,如果按中医的方法治,要怎么治?要多久能看到疗效如何?”
滕凤琴假好意的提醒道,“思为,周师傅的病耽误不得,你要谨慎啊,实在不行也不要硬撑,大家都不会怪你。”
她没搭理滕凤琴,沉思了一会儿,对董继兵道,“中医认为羊角风属痰火及肝热生风,故将治法概括为清痰、凉肝、熄风等。周师傅是初次发作,又不是遗传,连服十剂药,癫痫停止发作,再改用大金丹常服,应该就可以了。”
“药方我写下来,你按着上面去抓药,一剂熬成两份,早晚各服一份。大金丹中医局应该有卖的,直接买现成的就可以。”
许海很有眼色,从上衣兜把钢笔抽出来,“谁有纸?”
“我这有。”谢晓阳热络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笔记本递给何思为。
满脸期待的盯着何思为,可惜对方不曾抬头,接过笔记本就去一旁写处方了。
其间,按着周师傅的几人也兴奋的喊起来。
“周师傅好了,不抽搐了。”
众人围上去,关怀的话不绝于耳。
何思为安静的写着处方,察觉到身边有人凑过来时,何思为已经收了最后一笔,将钢笔扣上盖,处方从笔记本上撕下来。
“思为,给我吧。”滕凤琴伸手拿处方单。
何思为避开,“这点事不用麻烦你。”
活了两世,滕凤琴撅个屁、股,何思为都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从滕凤琴开口,就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
何思为刚刚才那么说,故意让滕凤琴觉得她上当了。
不过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知道呢。
如今她病看了,也没让滕凤琴和谢晓阳得到好处,何思为心情很好。
滕凤琴眼里闪过抹嫉色,虽掩饰的快,何思为还是看到了。
“思为,刚刚我还和谢晓阳说你不该去开发新农场,你有医术,留在营部这边的医院,会有很大发展空间,正好那边还没有来接你,我去和谢晓阳商量一下,想办法将你留下来。”
“凤琴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的,不过我的事以后就不操你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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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为的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息,随之又喧哗起来。
“小姑娘,你不想给药就不给,胡乱找什么借口。”
滕凤琴神色也微变,她也假意好心的劝道,“思为,你消消气。”
转身又对周围众人道,“是我看错了,我也只是护士,懂的不多。”
何思为从小跟着父亲学医,自然不可能诊错。
滕凤琴刚刚也只是想显摆一下,又见有机会让何思为难堪,也顺势添了把火。
谁能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脚。
滕凤琴此时只想小事化了,将这事压下去。
可是在场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如她的愿。
“同志,你就是太好心,她这样的人你还帮她掩饰什么?”
滕凤琴心惊,面上的笑也撑不住了,“这位婶子,你误会了,我....”
“哎哟,婶子是过来人,看人最冷,有些人啊,就是白眼狼,你帮她她也不知感恩。”
滕凤琴:.....
聂兆有没有被周围的人带偏,他是信何思为的,“那段春荣得的是什么病?”
四下里议论声嘈杂又吵,聂兆有扬声让大家静一静。
“大家静静,大家不了解,何同学从小就跟她父亲学医,在我们那有小何大夫的称号,我是相信她医术的。”
聂兆有的声音像晨钟,车厢里一刹间安静下来。
滕凤琴咬咬牙,“是啊,大家刚刚误会了,思为医术很好,我才是搬门弄斧呢。思为,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误会你。”
滕凤琴谦虚诚恳的立马道歉。
众人因为她误会,此时也不好怪她了。
而且细想想,人家女同志也确实没有说什么,是他们误会了。
先前那几个说的欢的,指责何思为的妇女,也红着脸和何思为道歉。
何思为淡淡说了句没关系。
段春荣也羞红了脸,“何思为同学,对不起,让你被人误会了,但是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聂兆有皱眉,“春荣。”
何思为打断他,“我知道段同学没有误会我,你只是生病太难受。刚刚咱们俩在这坐着时,有很多人过来问空位有没有人,你仍旧不厌其烦的回答,那时我就发现你在强撑着难受,还在回应别人询问。”
段春荣双目闪亮的看着何思为。
他已经不期待何思为误会了,不曾想她竟然都懂。
“我确实很难受。”
“乍热乍寒,咳嗽气短,还伴有呼吸急促,特别是活动时,口有臭味,我说的没错吧?”
段春荣连连点头。
四周明显有倒吸气声。
何思为又给他把脉,“脉象滑数。”
又看看他手指,“指甲发青紫,是肺脓疡,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肺胃实热症。你没有发烧,不用吃药,多喝些水。不过你这几天便秘吧?热入中府,肺子有炎症影响到大肠,单独治肺,自难取效,服用一捻散通下治标,再吃肺闭宁治本,大便畅下,腑气得行,肺热可泄,应该没问题了。”
“这两样药我都有带,你吃上一天就应该没问题了。”
何思为为了方便,将带的一些药都放在了被褥行李里面,为了休息时舒服,被褥她就放在脚下,所以取药也方便。
她一番专业理论让在围观的人都惊艳一把。
等她把药拿出来放到桌上,众人才回神。
“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也把把脉。”
“我这几天头一直疼。”
很快,又喧哗起来,只不过这次围攻何思为却是为了看病。
何思为早就料到会有贪便宜的,所以等人都说完了,她才不急不缓道,“我看病是要收费的,把脉每次五元,你们看看谁先来。”
一听收钱,涌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小同志,你给你同学看病也没收钱啊。”
“这位大娘,你也说了他是我同学。”
有人笑了,“哈哈哈,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大娘你再晚出生几十年,怕是能和小姑娘做同学。”
“你个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就开老娘的玩笑,老娘掰了你的牙。”
“大娘饶命啊。”
被嘴滑的打叉,舍不得花钱的人,也顺势找台阶下来,围在四周的人群也散了。
段春荣吃了药,又对何思为道了谢。
这时,最开尴尬的就是滕凤琴了。
先前她害的何思为被人欺负的多狠,此时她就有多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顾找话化解尴尬的气氛,“思为,你这小何大夫可不是虚有其名啊,有你在身边,等到了北大荒,我就有底了,有个难受找你就行。”
又对对面的段春荣笑笑,“还好思为拦着,不然按我说的去治,就要耽误你的病情了。”
段春荣态度冷淡,“我病情没事,就是误会何思为同学挺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何思为想到这些,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滕凤琴往段春荣身上瞥一眼。
“春荣,你家最不缺肉,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聂兆有没客气,催促何思为两人吃,他先夹了一块,夸手艺好。
滕凤琴道谢后,等聂兆有先吃了,她才夹了一块肉。
表情夸张的赞美厨艺好。
旁敲侧击的问段春荣父母是不是有一个是厨子。
许是因为先前的事,面对热情又好说的滕凤琴,段春荣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之后还是从聂兆有的说话中,才知道段春荣父母在养殖厂上班,所以家里从不缺肉吃。
听到是养猪的,滕凤琴态度明显不如先前热络了。
她变化的太明显,就是神经大条的聂兆有都察觉了。
他还一脸的懵懂,看看段春荣又看看何思为,用眼神询问两人,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春荣不说话,何思为也装看不懂。
聂兆有抓抓头,最后到底怎么想的,何思为不知道,反正之后聂兆有话没之前多了。
饭后,何思为趁着走动的人少,从过道挤过去洗了茶缸,又排队上了厕所,最后洗洗脸,才回到座位。
火车是往北方走的,绿皮火车不保暖,但是火车里人多,所以很热,这样晚上睡觉就舒服些,不用担心腿冷。
何思为回到座位时,发现她放在桌子下面的行李被拿到椅子 上。
滕凤琴见她回来,“思为,把行李放中间吧,晚上睡觉时咱们俩可以趴在上面。”
“还是放地上吧,椅子坐两人正好,再放李行就挤了。”何思为走过去,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又放回去,坐下后说,“凤琴姐,我坐里面挤不着,你坐外面,坐着不舒服,这一晚更难熬。”
“还是你想的周到。”
何思为笑笑。
心想白天她从行李里掏的东西多,滕凤琴这是上心了。
前世滕凤琴习惯翻她的东西,重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滕凤琴这是发现她不好惹,也不敢再乱来。
人性本贱,果然都捡软的欺负。
何思为正想着把擦脸的掏出来,眼前就递来一盒友谊霜。
段春荣笑道,“走时我妈塞的,我平时也不用这个东西,你们女生都用吧,给你当白天的诊费了。”
何思为没和他客气,“那我就收了。”
这东西两毛钱一盒,还要花票才买,在城里买受限制,等到北大荒就是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滕凤琴看着眼热,“段春荣,你妈心细,这样东西没少给你带吧?”
段春荣淡淡道,“带了什么我没细看。”
滕凤琴笑笑,察觉到段春荣对她冷淡后,也不再多用心。
一个养猪的,滕凤琴的目光落在友谊塞上也露出嫌弃来,仿佛那上面带着猪粪味。
夜里,车厢里的灯关了,整个车厢陷入黑暗。
耳边只有火车行驶中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何思为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木,心慢慢沉静下来。
北大荒,她又来了。
这一次的人生,她很期待。
这算是她在父亲过世后,头一次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关心和温暖。
从白天到现在,胡秀霞给人一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好相处又高冷,五个女知青中,就是开朗热络的品晓燕都不和她接触。
何思为做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却觉得胡秀霞这是活的人间清醒。
回想白天方便时她的反应,次日早上起床时,何思为将自己那双放在被褥里携带的脚皮鞋塞到胡秀霞手里,胡秀霞愣了一下,随即推回去,何思为又塞回到她手里,转身去叠被子。
等大家都收拾好,何思为看到胡秀霞换上了脚皮鞋,她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前面吕晓燕第一个出了教室,她的喊声也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地的个天啊,这是哪啊?”
她这一惊呼,将男知青们都惊到了,一个个从教室里涌出来,有些还一脸的惺忪睡意,待看清眼前的处境时,也傻在了当场。
头顶蓝天,脚踏荒原,地无一垄,房无一间。
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身处的这一处泥草房。
众人都愣住了。
这与他们来时路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四下里皆是半人多高的荒草,往远处望,再眺望,仍旧是无穷无尽的荒草。
“大家都起来了?一路辛苦了。”一道男子厚实的声音,将众人思绪拉回来。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军装,面容严肃,“咱们农场营部去年初建,只有三个农场,如今响应上面号召,今年要求开始向荒原进军,你们都是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开发建设新征程的重担,就要落在你们身上。”
中年男子叫周献身,是从上面部队派下来的团长,下属部队改编成三个农场,下面又各有数个连队。
“营长,工程连的方大刚来了。”
周献身话未多说,就见一男子急冲冲的从学校后面走出来。
“接下来会有人询问你们个人意见要去插队去哪里,今天会有一简短的欢迎会,大家吃好。”周献身交代一句走了。
一直到人走了,三十个人也没有动。
还是昨天接他们的两个农场营部工作人员过来,在他们的解释下,众人这才知道刚刚的人就是农场营部的营长。
在两名工作人员的介绍下,大家知道现在有三个农场,每个农场又各有数个生产连队和加工连、工程连。
“许同志,刚刚营长说让我们向荒原进军,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许海长的又黑又壮,人也不高,说话是最和气的,从昨天接他们到现在,也是他一直在和知青们沟通。
许海耐心解释道,“大家不要急,先进去洗漱收拾东西,然后在院里集合,我会把接下来的情况都细细的说给大家。”
众人刚起来,被他一提点,不敢耽误都回去收拾行李。
女知青起来的早,东西早就收拾完。
就是滕凤琴这时也没了别的心思,人呆呆的,“营部这样,下面的连队更差吧?”
吕晓燕是佳市的,算是本地人,也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应该不会吧,咱们初到这边,没有经验,真要让咱们自去闯,那不就跟没断奶的娃娃被扔进狼群吗?”
王桂珍白了脸,“狼?”
吕晓燕见怪不怪,“我们那嘎达儿都有狼,更不要说这里荒无人烟,咋能没狼呢。”
王桂珍往四人身边靠了靠。
老人笑了,“好,那爷爷就不和你客气了。”
何思为不知不觉的咧开嘴笑了。
等老人吃过饼,何思为扶着老人,往农场那边走,她考虑到老人的脚腕还肿着放慢速度,老人却不同意。
据理力争之下,还是看到何思为真生气了,老人这才放慢速度。
不过等他们新建点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营地里升起缕缕炊烟。
王桂珍看何思为不回来,就做主蒸了杂粮馍馍,用一棵白菜和十多个土豆做了汤。
看到何思为回来,她高兴的迎上来,“思为,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这位大爷是?”
“这位是沈爷爷,是汤原农场下面连队的,到这边山上采药伤了腿。”何思为把竹筐递给王桂珍,“让你一个人做饭,辛苦你了。”
路上,何思为已要知道老人姓沈,多年前因为一些问题,被下放到这边来。
王桂珍抱着竹筐跟在两人身侧,“辛苦啥,做饭能累啥。”
八月,山里很冷,新建点灶台就是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大蒸锅放到上面,这样也方便众人围着烤火。
何思为就把老人扶到灶台旁,转身钻进帐篷,用自己带的茶缸子装了点油茶面出来,用王桂珍烧的热水冲好后,递到老人手里。
“沈爷爷,喝点暖暖身子。”
何思为庆幸老人身体底子好,不然在山里不吃不喝待两天,不饿死也要被小咬蚊子糊死。
也不知道老人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鸿文道,“你们自己喝,年轻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刚刚一块芝麻饼,就够用了。”
何思为不由分说的把茶缸塞到他手里,“平时就算了,你现在身体抵抗力差,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沈鸿文笑了。
王桂珍听到需要营养,“思为,要不要给沈爷爷盛点菜?”
何思为还没开口,就见几个女知青从树林里钻出来,干了一天的活,脸上带着疲惫,不过精神头错,一边走一边说话,笑声也不时传出来。
其中有人发现了沈鸿文,“这位是?”
何思为就给她们解释了怎么遇到沈鸿文的事,听到沈鸿文是山下连队的,女知青们也暗虚。
“还好人没出事。”
“人两天没回去,连队那边怎么没有过来人寻?”有人则提出了疑问。
“我一个孤寡老头子,连队能给我分点口粮饿不死就行,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可不能因为我耽误抢收。”
沈鸿文没直接说,五个女知青也明白了老人的身份,这是被下放的。
知道这个后,也没有了先前的热情,找着借口散开了。
何思为看到这一幕,心情很沉重,“沈爷爷,天黑后没有亮,大家忙着洗漱,你别多想。”
沈鸿文笑笑,“我没事,小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安心的把腿养好,然后我和场长商量一下,送你下山。”
这样的老军人,该得到尊重的。
何思为心里对几个势力眼的女知青生出不满来。
紧跟着她们回来的孙向红,看到多了一个老头,脸上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她直接叫何思为去一旁说话,“咱们新建点的口粮都是按标准分的,当时我们带的口粮只是二十人的,你和王桂珍后过来的,吃的也是从大家嘴里省下来的,大家心里已经不满,不过等下个月领口粮时,你们这个月的可以补回来,所以面上大家才没有将不满说出来。现在多一个老人,一定会引发矛盾,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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