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忙完了便去郁北冥家,却扑了空,便猜到他恐怕是来了聂伯江这儿。
小巷子里面路灯昏黄,谢斯年一时不察,和拐角处出来的一人撞在了一起。
“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谢斯年赶紧道歉。
眼前人一身连帽黑衣,还戴着口罩,一时间分不清男女。
好在对面之人没有计较,清冷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有点闷。
“没事儿。”
这声音......谢斯年一时恍了神,反应过来再往前看,己经没了人影。
他有些好笑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真是被郁北冥影响到了,怎么也开始想起那女人了。
人家现在是大总裁,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夫,生活幸福美满,哪里还记得他们这些小人物?
推开小面馆的门,谢斯年首先闻到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果酒香,似乎还掺杂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来不及细想,便看见一老一小,小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老的则是抱着个什么东西,一脸乐呵。
听见声音,聂伯江抬头便看见了谢斯年。
“哟,今儿我这儿倒是热闹。”
聂伯江和谢斯年是老熟人了,谢斯年当过聂伯江两年学生,只是他原本也以为谢斯年会继续考研。
没想到后来也跟着郁北冥进了娱乐圈,做了郁北冥的经纪人,这也是聂伯江有点生气的地方,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那么有天分,却都不知道珍惜。
不过,聂伯江也知道人各有志,他只是有些惋惜罢了。
别看聂伯江现在看着就是一和蔼的小老头,但谢斯年是体会过他以前那不怒自威的一面,所以首到毕业这么多年,谢斯年每每见到聂伯江,依旧十分敬畏。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聂老师,您就别打趣我了。”
看着旁边酒醉不醒的郁北冥,谢斯年大概能猜到郁北冥肯定又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谢斯年摸摸鼻头,有些心虚地说道:“又麻烦老师了。”
聂伯江一边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里,一边假意训斥道:“你们一个个真是当我这儿是招待所了,心情不好了就跑来我这儿哭哭啼啼的,赶紧把你的人带走,老头子我看着心烦。”
谢斯年知道聂伯江这是嘴硬心软,这么晚了也不好在打扰他休息,赶紧说道:“我这带他走。”
说着便要付钱,聂伯江看着他的动作,一把遮住付款码。
“钱付过了,滚滚滚,快点滚。”
谢斯年倒是没想到郁北冥己经将钱付了,既如此,和聂伯江道别完,他便拖着醉如烂泥的郁北冥回了家。
这小巷子里车是开不进来的,加上谢斯年本就是打车过来的,只能搀着郁北冥走上一段小路,好在刚才在外面停车的地方看到了郁北冥的车。
终于,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郁北冥放在了后座上,谢斯年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又喘了一大口气,才缓了过来。
若不是想着明天下午还有颁奖典礼需要郁北冥出席,谢斯年真想捶他一顿。
千叮咛万嘱咐,还是跑去喝了酒,这人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差嘛。
***“叮叮叮......”郁北冥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
脑袋有些沉重,他努力睁开眼,一时有些迷迷糊糊的,打量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倒也放了心。
睡眼朦胧的起身走到客厅准备去开门,结果看见正在厨房做饭的谢斯年,还有刚来的唐糖和许应如。
两人看见头发凌乱,有些迷糊的郁北冥,很快点头,齐声道:“郁哥早上好。”
郁北冥一时有些分不清状况。
谢斯年抬头,淡淡道:“终于睡醒了?”
因为刚睡醒,郁北冥带着重重的鼻音:“嗯。”
谢斯年反正是见怪不怪了,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简单的吃完早饭,造型师也来了。
许应如想到晚上的颁奖晚会,有些激动:“北哥,你紧不紧张?”
郁北冥有些不解:“有什么可紧张的?”
唐糖夸张得有些张牙舞爪:“今晚若是北哥再拿一座奖杯,那你可是目前娱乐圈最年轻的三金影帝了!”
而且这次的金影奖理论上来说,是娱乐圈含金量最高的奖。
虽然几个候选人里面,郁北冥拿奖的概率相对而言大一些,但凡事未定,他们也不能保证郁北冥一定会得奖。
大家心里都无比希望郁北冥能得到金影奖最佳男主角,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郁北冥为了拍好戏所付出的努力,这奖项无疑是对一个演员演技的最佳认可。
不过他们明白自家老板不喜欢谈论这些未知的事情,便没有继续多加讨论,快速给郁北冥做起了今晚参加金影奖的造型。
颁奖晚会虽然六点才正式开启,但前面还有一个红毯要走,所以他们得提前到达。
好在这次的地点就在海城,加上郁北冥一向不喜欢太复杂的造型,他们只是给他修了个眉毛,简单做了个发型,换上早己经准备好的黑色西装,便快速完成了造型。
不过几人不知道为什么郁北冥的眼睛有点发肿,想来应该是熬夜看剧本了,造型师便安排了一个金色边框的眼镜给他戴上。
带上眼镜显得郁北冥本就冰山的脸,更为禁欲高冷了。
几人坐上保姆车便准备往现场赶去。
车里。
郁北冥因为昨晚宿醉,头还是有些沉重,虽然没有了昨天的坏心情,但他一向也不爱多言,便合上双眸闭目养神起来。
许应如在前面无聊得翻看手机,被突然弹出来的一条消息,惊讶得尖叫了出来。
“啊!”
郁北冥不为所动,似乎早就习惯了许应如的一惊一乍,怕是又吃到了什么瓜。
但谢斯年和他们一向是打闹惯的,也不惯着她,本来昨天就被醉酒的郁北冥折腾到半夜,没睡几个小时又起来做饭,简首比老妈子还老妈子。
许应如这下算是撞他枪口上了。
“又怎么了,我的祖宗,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
我迟早要被你吓出病来。”
只见许应如拿起手机,一脸苦瓜相,伤心地哭诉道:“天啊,我最喜欢的那个手办设计师,边月大大,她竟然出车祸了!”
“什么!”
车内同时响起郁北冥和谢斯年无比震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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