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桑知语沈辞,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桑葚酒酒”,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不止盛元有她的私人物品,沈家也有大量,桑知语想了想,决定回赵心妍家里,先去沈家一趟。
踏入自己曾经认为是‘家’的地方,她心情颇为复杂。
这栋房子是她精挑细选的婚房,桑知语没有参与过。
不久后,这里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不对。
以桑知语的财富,他和沈辞结婚后,何必住她住过的‘二手房’。
和不是自己爱的人结婚,婚房可以随便定。
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婚房当然是要方方面面地挑最好的,那些她历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东西,沈辞都将轻松、甜蜜地得到。
酸涩涌上心头,桑知语强忍难过,到她和桑知语的卧室。
如果把她所有私人物品拿走,是个大工程。
再说了,她没忘记桑知语在医院的那番话。
她发动记忆力,尽可能地只拿是花自己钱买的私人物品,再加上拿生活中必须用到的个人证件。
一通翻找下,天色不知不觉地变黑。
桑知语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
没料到,和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迎面碰上,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昨天出院,跑到赵心妍那里过夜,今天去公司,提交离职申请,还叫王仁和帮你说蠢话,现在又玩什么?玩离家出走?”
说到最后,桑知语发出轻蔑的嗤笑。
纵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般嗤笑,桑知语史无前例地觉得刺耳。
“沈总的理解能力那么差吗?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净身出户的离婚,包括离婚前的分居,我都是认真的!”她不甘示弱,微抬下巴。
“哦,是吗?”
漫不经心地说完,桑知语扭头看向一旁面露震惊的管家。
管家不是故意要听桑知语和桑知语说什么,单纯是路过,不小心听到。
现在对上桑知语的目光,管家恨不得连滚带爬地消失,毕竟‘选择性耳聋’是最基础的职业素养,一些事是不能听到的。
“过来检查她的箱子!”
左脚刚抬起,随即听到来自桑知语的命令。
一时之间,管家反应不及,眼神迷茫呆滞。
管家没听懂桑知语的含义,桑知语却是听懂了,微微一瞪他:“桑知语,你什么意思?”
“看你的骨气有多少。”
“???”
“别嘴上喊着离婚,实则你一张不少地带走我给你的卡。”桑知语示意走来的管家速度快点,“另外,我提醒你,我耐心被你弄没了,你今天踏出这个大门,以后别想再进来半步。”
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拿走她的行李箱,桑知语难堪至极。
原来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眼中,自己如同可以随便对待的物件。
无论何种场合、旁边有谁,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羞辱。
“谁稀罕再进来这里!”她抿了抿红唇,使劲压下负面情绪,“你求我都不进来!麻烦你快点找律师跟心妍谈好离婚协议的细节,我一秒都不想和你保持婚姻关系!”
“装硬气?”桑知语上前一步,以绝对性的身高优势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语速渐缓,“希望你心口如一,别没过几天就来求我,到时你跪下都没用。”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环绕嘲弄和轻视。
桑知语真的受不了,很想反驳回去,但没力气反驳。
假若是在沈辞回国前,桑知语这样对她,她还有力气跟他吵,跟他闹,事后能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桑知语没爱上她,所以同理心不强、不用太照顾她的感受,等他爱上她,一切会好的。
可惜沈辞已回到他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自取其辱。
“我不会求你,更加不可能跪下求你!”她咬牙切齿地道。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对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我母亲已经不能向我施压。”
听到提及三年前,桑知语口中蔓延些许苦味。
她能成为桑知语的妻子,多得沈母,因为沈母真的很喜欢她,一知道她和桑知语有了普通男女的关系,便想着她当沈家的儿媳妇。
她坦然承认,她是刻意使用了心机地讨好沈母,从而使沈母喜欢她。
可是,爱一个人,用点心机得到对方母亲的欢心,有什么错吗?
她总不能愚蠢地去得罪沈母吧?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怕我纠缠你复婚。”她顿了顿,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我……”
对方不相信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
桑知语停止说话,推开管家,从行李箱中拿出证件。
“看清楚了吧,是我自己的个人证件,你的卡我没拿,都在房间里放着。”证件展示完毕,她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迫切又狼狈。
她担心自己在这多呆一秒,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种直面被自己爱的人羞辱的难堪,会将人击溃。
没检查完行李箱装有什么,桑知语就跑了,管家不知下一步的动作,静候桑知语的发令。
但没听到发令,而是听见桑知语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紧接而来是桑知语吩咐电话另一边的人:“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
八卦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性,管家极想知道桑知语怎么一回来,就和桑知语聊离婚事宜,还关涉到分财产和将来复不复婚,顺带思考自己如何装聋作哑,宛若今晚什么都没目睹。
“桑知语下次回家,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来!”
将要发呆之时,桑知语第二道命令是给自己下的,管家急忙应道:“是,先生。”
下完该下的命令,桑知语瞥了瞥桑知语身影消失的方向,不悦地微抿唇角。
停掉供她消费的副卡,禁止她踏入家门和公司,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
三天,五天,一周?
他估算,最多不超半个月,她就该找他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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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雨竹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说:“分居是大事,分久了,夫妻感情会受影响。桑小姐早点搬回沈家住,以免裴珩哥哥孤单一人,我昨天去沈家找他时,裴珩哥哥看着可孤单了,让人于心不忍。”
确定是找?
不是登堂入室,迫不及待地成为沈家的女主人?
苏语宁挺想嘲讽应雨竹,她和裴珩住过的房子,都不嫌弃,不换一栋住?
“让、开!”她没好气地道,实在没耐心看绿茶炫耀。
本以为会和应雨竹纠缠一会,结果应雨竹仿若不小心挡路、一被人说了就快速让路,还做了个道歉的表情。
她表面没翻白眼,心里翻了无数个。
曾经她羡慕过应雨竹是裴珩的未婚妻,能得到裴珩的爱,被裴珩细心呵护,也妒忌过应雨竹,但她现在真心厌恶这两人。
去他们大爷的鬼爱情去,别烦她!
注视苏语宁的远去,应雨竹笑容比刚才浓些,眼中洋溢得意,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
电话一提示接通,娇柔绵软的嗓音当即响起。
“裴珩哥哥,你猜猜我在哪里?”
“你不猜?我在拍卖会!”
“你再猜猜,我碰到谁?”
“我碰到了桑小姐,她也来买东西,好巧啊。”
说了几句后,电话那边没声音,应雨竹怀疑信号不好。
没过几秒,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苏语宁在拍卖会买东西?买的什么,价格多少?”
“好像是古董,价格八百多万,我跟她打……”
应雨竹后面说的话语,裴珩听得逐渐模糊。
他在想,苏语宁哪来的钱买东西?
谁给她钱了?
他母亲,又或是他姑姑?
难怪停掉他所有副卡,她依旧不向他求饶,在外面住着,不回家。
一瞬间,苏语宁之所以能闹这么久的缘故找到了一部分。
通话结束的第一件事,裴珩致电管理家族信托基金的人,冷声吩咐:“从这个月起,停止发放每个月给沈凝月的钱。”
然后,他一并切断他姑姑其他获取金钱的渠道。
他母亲的钱财他控制不了,可想让他姑姑过上清贫生活,不要太容易。
***
周二。
眼看将到沈母飞机落地的时间,在上班的苏语宁纠结得不行。
沈母叫她和裴珩去接机,是只跟她说了,暗示她向裴珩转达,沈母还是分别跟她和裴珩说?
她去了机场,会不会遇到裴珩?
十分不希望碰到裴珩,她潜意识抗拒接机。
但不去接机的话,该用什么借口来蒙混过关?
纠结来纠结去,她决定请假,去机场一趟。
不管怎么样,沈母对她这位儿媳妇是没得说的,她还没和裴珩离婚成功,就这样伤沈母的心,不够妥当。
来到机场的vip出口通道,苏语宁认真专注地看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旅客。
很快,一位衣着打扮休闲又散发贵气的中年女子闯入她的眼中。
中年女子看到她,脸上迅速布满笑容,挥手朝她示意。
是沈母!
她也扬起笑容,惯性地叫:“妈。”
未等她话音落下,地上赫然出现一个颀长的影子,将她的身影给盖住。
随后是耳边响荡一道熟悉的男声,嘲讽意味十足地低声说:“不是要离婚?现在还叫得真够亲热的”
苏语宁目光条件反射地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插兜地站在她身旁,不知从哪冒出的,突兀又吓人。
而且,男人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像打量她,又像轻蔑不屑。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宋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宋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宋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宋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裴珩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宋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宋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宋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宋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宋知语的脚步。
“裴珩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宋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宋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宋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裴珩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宋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裴珩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裴珩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裴珩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裴珩这场婚姻,裴珩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裴珩什么时候开完会,宋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裴珩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裴珩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裴珩。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裴珩。
随后,裴珩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裴珩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裴珩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裴珩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宋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宋知语多不受裴珩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宋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宋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裴珩对宋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宋知语说,满满的排斥宋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裴珩尽快甩掉宋知语这位包袱。
从宋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裴珩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宋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裴珩是连体婴,裴珩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裴珩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裴珩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裴珩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宋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裴珩还能忍受宋知语多长时间,便把宋知语踹了。
如今,裴珩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宋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裴珩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裴珩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裴珩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宋知语感觉裴珩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裴珩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裴珩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裴珩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裴珩。
纵然裴珩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如果放在她和应雨竹没提离婚前,区区一百万,不足以她定制一件只穿一次的礼服,可对于如今贫穷的她,一百万不再是区区,是一笔无比诱人的巨款。
天底下没免费的午餐,别人开出比市场至少高三倍的价格,必有所图,她怕是个陷阱,自己得拿出东西来进行等价交换。
“张总,冒昧说一句,您开的价格比我的价值高,不知您……”
“你会带小孩吗?”张丹缨放下简历。
“小孩?”应雨竹懵了懵,话题跳跃速度快得让她大脑跟不上思考。
“会不会?”张丹缨重复问。
“我没带过小孩。”
“不会,可以学。”
“……”应雨竹不明所以。
等下,她是应聘带孩子的高薪保姆来了吗?
“如果你做得到二十四小时待命,愿意学带小孩,你打我的电话,我叫人给你发offer。”递了一张名片给应雨竹后,张丹缨继续说,“我今天工作安排紧,面试先到这。”
目送张丹缨匆匆离去,应雨竹百思不得其解。
依眼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只要她点头,百万年薪的offer立刻到手。
一旦不爱应雨竹,不被爱情折磨得给泡在酸苦辣中,她运气就马上好起来,遇到贵人?
拿不拿offer,成为目前最大的难题,应雨竹陷入纠结。
一个人想不出什么结果,需要旁人的意见,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咨询赵心妍。
不料,她刚开口,赵心妍就打断她。
“我在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晚上才空闲,我们约个饭?”
赵心妍语气急急忙忙的,应雨竹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环境比较简陋的餐厅见面。
听应雨竹说完她的烦恼,赵心妍替她慎重地考虑,然后道:“别人不知道你和应雨竹的离婚,你分不了钱,你是个穷光蛋,你未来的老板给你开百万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穷、光、蛋!
这三个字是真的容易伤害到人,应雨竹微抿红唇。
“反正你手上的钱可以让你一时半会饿不死,你担心有诈,先别急着收巨象集团的offer,多面几家公司,从中选家最让你满意、最有发展前途的。”
赵心妍蓦地想到应雨竹和应雨竹的婚前协议,补充道:“最后你选巨象集团的话,记得把他们给你的劳动合同拿给我看,我确认合同条款是没问题的,你再签名。”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而资本家的天性是极致剥削压榨,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高薪,劳动合同里面必定有弯弯绕绕和文字游戏。
应雨竹怀疑自己在赵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别蠢的人了。
就因为她闭着眼睛签了婚前协议,所以赵心妍听到她签合同之类的东西,为防止她掉坑里,想把东西都看一眼吧?
感觉她的一世英名,毁在和应雨竹这场婚姻里了。
她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脸,没脸见人。
看她情绪略微低落的模样,赵心妍话锋一转:“你不用太担心别人对你使诈,你好歹当过应雨竹的老婆,接触的资源肯定有别人想要的,给你百万年薪,估计是想把你通过媒介来得到。”
应雨竹放下双手:“别人通过我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我说的有诈、等价交换吗?”
“你不要往别人叫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情方向想。”赵心妍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打个比方,你跟着应雨竹认识某个不得了的大佬,别人极其难认识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帮助的,眼前有现成的渠道认识,你就是那个渠道。”
彻底放下裴珩,宋知语如今看他十分不顺眼。
猜得到他百分百是警察叫来的,听着他淡淡的语气实质上是嫌弃和不耐烦,她当即放下双手,正面对着他,不爽地道:“你才见不得人!”
长指甲故意伤人的程度是能达到很高的,从远处看,加上宋知语低头和捂脸,裴珩本来没看清她的脸,现在近距离一看,看清她脸上的血痕。
她肤色很白,血痕显得尤为清晰,还有些触目惊心。
发觉裴珩目光停驻在自己的脸上,宋知语又用手捂着脸。
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她今晚已经丢人到不能再丢人了,再被裴珩看笑话,比杀了她还难受。
幸好裴珩没对她的脸发表什么言论,也许是来不及吧,因为徐欣欣二度恶人先告状了,装得可怜巴巴地地说:“沈总,宋知语太心狠手辣了,我没得罪过她,她上次见我,无缘无故打了我一巴掌,这次她朋友撞了我朋友的车,还不想赔偿。”
“……”赵心妍怒火值飚到最高,“我没说不赔,你特么的不要睁眼说瞎话!事故责任判定结果都没出来,我赔什么赔?”
宋知语懒得骂徐欣欣这类恶人了,也不屑和恶人争执。
冯成杰没正式认识过裴珩,但听过他的鼎鼎大名和看过他的照片,这会本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还听他说是宋知语的丈夫,那点男人的小心思瞬间消去,想回家对父母埋怨一番。
父母找的相亲对象未免太蠢了些吧!
望了又望宋知语面上的伤,毫不惧怕地向裴珩告状的徐欣欣,冯成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忙不迭地打圆场:“我车子随便修修就能修好了,不必赔偿。”
先前冯成杰和徐欣欣统一口径,非得让她赔辆新车,一副她不赔、他们能弄死她的恶霸模样,此刻倒是和善、莫名谄媚,前后两幅面孔相差巨大,把赵心妍整不会了。
徐欣欣的消息还算灵通,前不久沈老爷子的寿宴发生了什么,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造就她一点不怕宋知语,更不怕裴珩替宋知语出头,对冯成杰的态度感到不满。
“你的车子坏得厉害,随便修不好的!”一对冯成杰话毕,徐欣欣指了指自己挨过宋知语打的左脸,“沈总,我真替你不值和担心,枕边人这么的心狠手辣,打人耳光可疼了,还不讲理,”
说着,徐欣欣遗憾般地耸了耸肩:“说句实话,宋知语配不上你,你的妻子应当是大方得体、知书达礼的女性。”
宋知语从来都知道自己配不上裴珩,曾经极为不喜别人说破这一点,总害怕裴珩身边出现比她好太多的女人,裴珩会被其他女人吸引,进而踹掉她。
仔细想想,她的害怕超级可笑,能被其他女人吸引的男人,本身就不爱她,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何况裴珩确实不爱她。
一个男人想要踹掉自己的妻子,办法可太多了。
徐欣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贬低自己,她没被伤害到,无所谓裴珩看她的脸了,边放下双手,边怼道:“我配不配得上裴珩,关你屁事?管别人那么多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赵心妍想帮宋知语告徐欣欣故意伤害来着,无奈宋知语的还手和自己的拉架,导致警察判定事件为斗殴,双方都有错,如果不和解,将受到行政拘留的处罚。
“我的律师半个小时后到,你有什么和他沟通。”博继年放好手机,余光扫向赵心妍,“你好歹是红圈所的律师,这种小事你居然处理不了,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言语间是十足的嘲讽,连神情也是嘲讽。
赵心妍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掰回这一局。
博继年不按警察的逻辑思维做事,合法合理地换种方式,因为他的插手,两位顶尖律师快速赶来处理这件事,经过他们和警察一番交涉,赵心妍和黎瑜微得以离开派出所。
赵佳丽要详细问清楚女儿今晚是哪种状况,便和女儿手挽手地走着。
黎瑜微走在她们后面,有一丝羡慕赵心妍有亲人的关心和陪同。
赵佳丽参加过博继年和黎瑜微的婚礼,纵然只见过一次博继年,依旧记得博继年的长相,认得出他是谁的丈夫。
和女儿走到路边了,她回头朝黎瑜微说:“我和心妍打车走,不和你们一道。你脸上的挠痕要注意,饮食千万清淡,护肤品和化妆品别碰,小心留疤。”
“不,妈,知语和我们一起打车走!”赵心妍放心不下黎瑜微独自回家。
“不顺道啊。”赵佳丽不明白女儿的做法。
女儿实习时期就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她说什么今晚也得女儿回家住,她们家的位置较为偏僻,黎瑜微住的是富人区,和她们不顺道,而且黎瑜微的丈夫在这。
黎瑜微看出赵佳丽让赵心妍跟她回家的想法,便道:“阿姨,心妍,你们先走,我自己打个车。”
赵佳丽奇怪地问:“你老公没开车来吗?”
黎瑜微余光瞥了瞥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依然是不耐烦的神色。
她不回应赵佳丽的话,选择笑了笑,然后默默用手机打车。
赵心妍还想说话,却被母亲一把拽走。
空旷的路边,在赵心妍和赵佳丽坐车走后,黎瑜微盯着手机,浏览网约车离自己有多远,没留意博继年的去向。
某种意义上来讲,博继年是帮了她,可她生不出感激。
她没求他帮她,是他主动帮她的,她不欠他什么。
请老天爷在博继年等不及要跟她离婚前,不要让她碰见他了。
女孩站着不动,既不靠近自己,也不找自己说话,与以前反差过大,带给他的还是清静,博继年本不想理睬她,但司机将车开到他的面前,上车之际,他冷睨她一眼:“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黎瑜微耳聋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女孩的沉默不语,博继年猛地有点看不懂她。
昔日黎瑜微的心思直白好懂,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似乎是粘着他和花钱,她这次闹脾气的期限比他预想中的长,即便他希望期限延长,可他不喜欢她的不礼貌。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我不捞你,你走不掉,看看你的样子,丢、人、现、眼。”
自己认为自己丢人现眼是一回事,被别人说丢人现眼又是另一回事,黎瑜微不是首次听博继年说她丢人现眼了,对比上一次,她毫无波澜。
大抵是习惯了?
以前没发现博继年狗嘴吐不出象牙,现在发现他就是这副德行,她干嘛跟一条讨嫌的狗计较?总不能狗咬她一口,她回咬狗一口?
她抬起头来,迎上博继年轻蔑的目光:“我丢人现眼是我的事情,碍着你什么?你不来捞我,我在派出所待一个通宵,我就能出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少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综合条件看,男孩在学校必然是校草级别的。
就是身上散发一股拽拽的气息……
等等,张丹缨说的带小孩,不会是带这个‘小孩’吧?
她今年二十四岁,比男孩大不了几岁,怎么带?
进去后,秦诗雅刚把古董花瓶放下,男孩指着角落的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对着她说:“你去整理好。”
这里没有管家佣人之类的家政人员吗?
她问题没出问口,男孩便消失了。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秦诗雅不得不整理东西。
不料,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整理好,她并不适应体力活,被累得坐沙发上休息,张丹缨还打电话问她:“年轮没为难你吧?”
‘年轮’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她未立刻作出回答,想了想:“他只是让我帮他收拾东西,我刚收拾好。”
“以后你每逢周三、周日就去一趟他那里,看他有什么需要。”
“张总,你面试我时说的带小孩是带他?”
“嗯。你本科不是选修过儿童心理学吗?”
秦诗雅瞬间记起自己曾经有个当医生的目标,可惜高考报志愿时,养母让她向能赚到大钱的专业看,最后强势帮她定了学校和专业。
没学成医,她选修过儿童心理学来慰藉自己。
细想,婚后围着傅衍转悠的三年,她发现自己像个废物,已经快忘记学习过什么知识了。
她点点头:“对,我选修过,还考过证书。”
“年轮不好带,你多花点心思。”张丹缨叮嘱道。
“我会的!”秦诗雅笑道。
不想接下带‘小孩’的工作,可生存使人学会低头。
通话结束,她寻找男孩,准备跟他说一声她要走了。
然而,男孩神出鬼没地站在她的身后,狠狠吓她一跳。
听说她要走,他没有半点反应。
她有点打退堂鼓,猜想对方是不是难伺候。
猜想直到她走出屋子都在继续,还沾上诡异,因为她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看背后,男孩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似是看她,也似是不看她。
莫名的阴森感,秦诗雅步伐有多快走多快,恨不得瞬移到别墅区的大门口。
“嫂子!”
精神紧绷之际,后面蓦地有声音,她背脊发凉。
“嫂子,是你吗?”
后面说话的人又发出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停车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熟悉的面孔。
蒋霆。
“你怎么在这?”她皱眉问。
“我倒想问嫂子怎么也在这?”蒋霆离开车子,站在秦诗雅的不远处,环视四周,“大晚上的,你不应该和傅衍在家吗?”
人以群分是真理,蒋霆是傅衍的发小,有个德行和傅衍相似,即是他也有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习惯,秦诗雅这会就被他俯瞰。
她向来不喜欢蒋霆,主要是蒋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着傅衍的面,他客客气气地叫她嫂子,说每一句话是深思熟虑般,一旦傅衍不在,他甩脸色给她看,说话阴阳怪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蒋霆,或是蒋霆单纯的狗眼看人低、做人没素质,以至于他一副死样。
正想打发蒋霆,他接着说话:“错了,傅衍不应该和你在家,他告诉我,他和雨竹去陪他母亲,你今晚怕是要独守空房。
听不得冷嘲热讽的语气,秦诗雅怼道:“我独不独守空房,关你屁事?”
个别人总是给脸不要脸,蒋霆就属于这种人。
以前会顾忌一下蒋霆和傅衍要好的关系,不宜狠狠怼蒋霆,如今秦诗雅不想给蒋霆脸,觉得自己没动手打蒋霆,已经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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