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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

骁骑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向沫易冷,是作者“骁骑校”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他是让黑白两界闻风丧胆的特级特工,一朝回归都市,经营起了一家饭店。化身普通市民的他,经常出现在一个女孩儿身后,甚至被人误会为图谋不轨的猥琐大汉。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那个并不认识自己的女儿。社会险诈,麻烦不断,且看他如何暗中保护女儿,成为女儿心中的英雄。而等到他们父女相认那日……...

主角:向沫易冷   更新:2024-05-07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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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沫易冷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由网络作家“骁骑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向沫易冷,是作者“骁骑校”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他是让黑白两界闻风丧胆的特级特工,一朝回归都市,经营起了一家饭店。化身普通市民的他,经常出现在一个女孩儿身后,甚至被人误会为图谋不轨的猥琐大汉。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那个并不认识自己的女儿。社会险诈,麻烦不断,且看他如何暗中保护女儿,成为女儿心中的英雄。而等到他们父女相认那日……...

《精选篇章阅读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精彩片段


这辆06款普拉多2700中东版平行进口车向来以扎实可靠著称,从来不掉链子,是尹炳松的最爱,没想到差点就成了自己最后的归宿,刚才稍有不慎,这就是一口铁棺材。

这个桥段尹炳松熟,这是汽车炸弹,点火就引爆,几十克就足以炸飞这辆车,菩萨保佑好人,得亏自己一向谨慎,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尹炳松的仇家太多了,一时之间他想出来七八个有动机杀自己的人,

在愤怒的同时也首先想到的是报警,毕竟尹炳松是保卫科出身,擅长利用公家力量解决自家麻烦,但这次似乎不太合适,动了炸药是大案子,万一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让上面调查自己,牵扯出一些陈年旧事就不好了。

最终他决定私下解决,先打电话叫人来,他手底下也有一个猛人,以前开矿山摆弄炸药的,人称电炮王,玩这些熟得很,十分钟后电炮王就到了,带着一皮包家伙事,一番操作后,手上拿着炸药块,电线已经剪断。

“虚惊一场,松哥。” 电炮王掂着手中的灰黄色炸药块说,“挺重的,得有半斤。”

“这是什么型号?”尹炳松问了一句。

电炮王张嘴就来:“和我以前在矿上玩的不太一样,可能是C4,军用级别的,威力大多了,这一块足够把……”

尹炳松制止他继续往下说,从鳄鱼皮手包里拿了两包软中华递过去:“炮子,今天的事儿别和任何人提。”

“我懂,我啥也不知道。”电炮王接了烟,把这堆东西交给尹炳松就说自己还有点事先走了。

打发了电炮王,尹炳松将炸药电线雷管放进包里,继续检查车的其他位置,他是真怕了,里里外外检查了八遍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叫另一个小弟过来,把钥匙交给他,让他开到汽修厂去给车做个大保养。

查出真凶是关键,尹炳松找到滨海商务大厦安保部监控室,调取昨夜的监控录像,从自己开车进来到早上下地库这个时间段全都要,保安队长帮他考了一份装进优盘带走回家慢慢看去。

尹炳松还有一辆老款白捷达车可用,他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驱车去了附近乡下一家相熟的农家乐藏了起来,他认定有人要对付自己,这段时间必须躲躲风头。

在农家乐的房间里,尹炳松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看监控视频,长达九个小时的视频,他看的头昏脑花,自始至终也没看到有任何人靠近过这辆霸道,更别说掀开引擎盖安装大雷子了。

这不科学,很可能是监控系统被黑了,这桥段电影里常见,但这岂是一般社会人能企及的水平,这是碟中谍的档次啊,下这么大功夫对付自己,倒让尹炳松在后怕之余有点沾沾自喜。

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也许是港务区的二龙,也许是市区的火碱哥,这两人都对自己恨之入骨,矛盾积累的太多了,得想个法子化解才行。

总之这半拉月,尹炳松不打算抛头露面了。

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说你闺女闹着要出院,我劝不动,你人呢?

“我去外地谈个生意,没重要的事别打电话。”尹炳松说完就挂断,可是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手下打来的,说已经安排好人手弄姓黄的了,但只有一个人。

“这种事情一个人够了。”尹炳松说,“扎完就跑,找都找不着,给多少钱?给他买个手机不就行了。”

……

船厂医院, 尹蔚然打着石膏的脚吊在架子上,别说上学了,就是下床都困难,医生说最少要躺一周,然后要拄拐,不听话可能会导致这条腿短一截,以后就是瘸子了,吓得尹蔚然不敢再提出院上学的事儿。

楼下病房,医生查房时发现一个前几天火灾住进来的病人不见了,这小子叫张聪,十八岁,家里人也不交住院费,这是逃单了啊。

张聪就是聚友网吧火灾中最后一个被易冷救出来的人,呼吸道呛了烟灰差点憋死他,得亏是年轻体质好,两天就缓过来,他没钱交费,夜里就溜了,现在另一家网吧里打着LOL,手边摆着香烟和可乐。

一个人走过来按住张聪的肩膀,将他带到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窃窃私语一番,张聪点点头,那人将一个报纸卷着的物品交给张聪就走了。

……

饭店后厨,易冷又在为女儿准备今天的营养午餐,他身后有个破旧的橱子,最下面的柜门里放着修补汽车的原子灰,洗衣肥皂,电线,以及钳子螺丝刀等,时间仓促,搞真的大雷子难度太高,但是搞一个模拟的大雷子就很简单。

易冷故意露个马脚让尹炳松发现端倪,给他一个警告,想必最近能清静点。

他准备了两份午餐,一份给女儿,一份给老板,也就是阿狸,女儿这份是牛肉虾仁鸡腿杏鲍菇配米饭酸奶苹果,阿狸的是减脂餐,牛油果玉米粒溏心蛋西蓝花鸡胸肉各一点点。

阿狸只有下午下班才会到饭店里帮忙,整个白天都在学校里,她也得带饭,身为饭店投资人,自然要把资源用起来,送餐是她要求的,而且坚持要付钱,一份午餐五十元。

易冷将两份饭送到学校门卫室,让大爷帮着送到教室,这样一来肯定要穿帮露馅,但他不在乎,本来也不刻意隐瞒,因为这种事情早晚曝光,父女总要相认的嘛。

回到饭店,柔明锐坐在店里抽烟,俨然是一副收保护费的面目,经过和尹炳松的这场龃龉,他和老黄迅速拉近了距离,今天给黄师傅带了一份重礼。

“我看你平时喜欢玩点高雅的,一定很懂行,你给掌掌眼。”小柔将一个手串献宝一般拿出来。

这手串不是一般的圆球形,而是莲花形状,红白相间,一共九颗中间缀着红玛瑙珠,看起来很高贵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盲区,易冷还真看不出门道来,盘了盘,虚心请教这是什么宝物。

柔明锐得意洋洋道:“这叫滴血莲花,是金丝牛血红莲花菩提,市面上罕见,拿着钱你都买不着,怎么样?”

易冷挑起大拇指:“牛逼。”

柔明锐说:“送你了。”

易冷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怎么好意思。”

柔明锐说:“你卸了尹炳松的胳膊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太爽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平时就喜欢玩这些,你拿着玩吧。”

小红听见他们说话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嘴角一歪就要说话,易冷看她表情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岔开:“小红你去看看大肠卤好了吗。”

柔明锐说:“中午还有点事,我就不在这吃了,回见。”说完夹着包走了,小红又从后厨出来,说道:“这玩意就是野菠萝的种子,我们家乡拿来喂猪的。”

武玉梅说:“小红,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

易冷将这串滴血莲花戴在手腕上,夹着烟走出店门伸了个懒腰,就看到隔壁的隔壁走出一个穿过膝长靴的妖艳女子来,冲自己打招呼:“大哥,忙完了?来坐会儿呗。”

这是一家美容美发店,没有具体的店名,玻璃门上贴着美容美发松骨按摩洗剪吹的字样,一到天黑就亮起粉红色的暧昧灯光,易冷没和女人说过话,但是乡里乡亲的总不好拒人千里之外,聊几句总没关系。

“不坐了,还有事。”易冷说。

“得空来玩。”女人说着,将一盆水泼在人行道上,搔首弄姿地回去了,差点引得一位骑电动车路过的大叔撞到人。

下午易冷正忙着备菜,忽然听到附近有争吵的声音,擦擦手出去看热闹,就见美发店门前,女人正和一个醉鬼纠缠,拼命把他往外推,醉汉非要进去,嚷嚷着老子不差钱,必须保健一下。

“回家让你老婆给你保健!”女人很坚决,路边很快围了一圈路过的闲汉,叼着烟围观,却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易冷看不过眼了,上前喝止,醉汉其实只是借酒装疯,神志清醒的很,看见有男人出来干涉,也就讪讪地走了,他一走,围观的也都散了。

“谢谢大哥啊。”女人说。

“应该的,咱们是邻居。”易冷说。

“大哥你进来坐一会,不然我过意不去。”女人拉着易冷不撒手,易冷怕再引发围观只好屈从。

进了店里,易冷扫视室内,和其他场所不同的是,这里真的有洗剪吹工具,甚至还有烫发机,看来误会人家了。

“大哥抽烟。”女人拿出烟来,易冷想接,女人却叼在自己嘴上点燃了,再递过来,这敬烟的仪式感也太强了些。

“大哥,我叫闫爱花,QQ上的名字叫烟花,烟花易冷的烟花,你喊我花花,烟花,小闫都行。”女人做了自我介绍。

易冷说:“咱俩还挺有缘分的,我叫黄皮虎。”

烟花伸出手将易冷嘴上叼着的香烟拿过来抽了两口,这是明显的挑逗动作,易冷嘿嘿一笑,走进门作势要拉卷帘门,烟花一跺脚嗔道:“黄哥,干什么呢。”

他坐到椅子上说:“妹妹,给我设计个发型吧。”

烟花说:“黄哥你适合搞个碎盖烟花烫,你看你这么成熟稳重,烫个头能俏皮一点,不羁一点,更显年轻。”

易冷说:“那还说啥,必须整一个。”

于是烟花开整,洗头剪头,给易冷脑袋上扎了许多包着紫色红色的棉绒的小铁丝。

烫头的时间漫长,得亏下午没有客人,中间武玉梅派遣小红出来找人,看到老黄在这边烫头,小红兴冲冲回去打小报告,不一会儿武玉梅就开始大喊:“老黄,老黄你死哪里去了!”

易冷不为所动,装听不见,直到烫完头,顶着一脑袋蓬松的烫发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油腻气质暴涨。

“多少钱?”易冷问。

“谈钱就见外了,请我吃饭就行。”烟花吃吃笑道,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易冷回到店里,少不得挨了武玉梅好几个白眼,却又拿出一个包裹说:“刚快递到了,给你买的裤子,你试一下。”

撕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条黑色皮裤,摸一摸手感,似乎不是真皮的。

“我穿这么骚的裤子,不合适吧?”易冷说。

“怎么不合适,和你的新发型特别搭。”武玉梅说。

易冷只好拿着皮裤进后厨换上,刚穿上就听到后门外有动静,走过去一看,一个人藏在五菱之光后面鬼鬼祟祟的,噗嗤一刀,轮胎被扎了。

“你别跑!”易冷大喝一声,那人非但没跑,还握着刀凶相毕露,刀是杂货铺买的廉价水果刀,刀柄缠着胶带,手法是正握,一看就是外行。

持刀者年龄不大,最多二十郎当岁,也顶着一脑袋的碎盖烟花烫,穿着黑皮裤,和易冷的造型相映成趣。

易冷刚要说话,这小子已经冲过来,单刀直入。

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难怪武玉梅开心的要唱歌,就在两天前,她苦心经营的小饭店面临关张倒闭,却因为一个半夜来吃霸王餐的人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不但这个人会厨子手艺,还是个武林高手,最关键的是老黄命里带财运。

老黄在的时候,生意就特别旺,食材佐料的消耗也低,加上买菜成本大幅下降,老板亲自收银,日流水蹭蹭可见的上涨,这样坚持一个月下来,就能扭亏为盈了。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碗不要钱的面条,武玉梅深信善有善报的因果理论,如果不是自己善良不收钱,老黄就不会出手做鸡公煲,如果不是自己好心留他住下,那就没有后来的故事和财运了,甚至说网吧里那些孩子就会死。

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成了活菩萨?这样一想,武玉梅心里美滋滋的。

她邀请老黄回家住,还真不是女追男,她是直脾气热心肠,但在男女关系上没那么开放,她只是觉得店铺里太冷了,桌子拼的床也太硬,再说老黄来了两天还没洗过澡,接回家洗个热水澡多好。

体贴的女老板仿佛忘记了,煤港路上就有公共浴室,大池子比自家莲蓬头洗的舒坦多了。

今晚生意还行,虽然翻台率不高,但每桌消费额都很高,看到收银机里的一堆钞票,武玉梅乐开了花,到了晚上十二点,食材清空,大功告成,武玉梅宣布提前下班,早点回去休息。

三人欢天喜地锁门出店,武玉梅把五菱之光的车钥匙递给黄皮虎:“老黄,你开车吧。”

黄皮虎拒绝:“我没驾照。”

“回头去考一个。”武玉梅上了驾驶座,侧身打开副驾驶的门让黄皮虎上来,而这本来是小红的专属座位,现在小红只能噘着嘴上后排蹲着,面包车为了拉货,后排座位都拆了的。

武玉梅在附近租了房子,距离很近,几百米就到,而且就在船厂新村里面,年久失修的居民区内连个路灯都没有,乌漆嘛黑,五菱之光最终停在十七号楼下,武玉梅熄火拉手刹拔钥匙,说一声到家了。

易冷看了看楼上,暗道这就是缘分啊,武玉梅竟然和女儿住同一座楼,搞不好还是同一个单元呢,果不其然,武玉梅直奔二单元,声控灯是坏的,摸黑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打开了201的房门,打开了电灯。

易冷看了看202的房门,女儿一家就住在里面,万没想到,居然成了对门的邻居。

201和202的户型不太一样,一南一北两间卧室,中间的客厅不见阳光,房间里的暖气阀门是关闭的,因为家里只有晚上有人在,开了也浪费,但楼上楼下都开着暖气所以温度还可以。

武玉梅住朝南的房间,小红住朝北的房间,黄皮虎就只能住客厅了,对这个方案小红深表不满,可是又没资格抗议,只能小声嘟囔说这样出来进去的上厕所多不方便。

“大家都将就一下,等以后生意好了换大房子。”武玉梅说,似乎她也觉得男女杂居不太方便,于是回卧室拿了两个旧床单和一卷铁丝,给黄皮虎圈出一块区域来。

安置好了,接下来就是洗澡,老板第一个洗,武玉梅换了居家服和拖鞋拎着小篮子进去洗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武玉梅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下来,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小脸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领口微微敞着,一双眼睛含着笑。

黄皮虎眼睛都看直了,喉头耸动,在吞咽口水,他在监狱里蹲了四年没闻过女人香,哪受得了这个。

“小红抓紧,趁着热气。”武玉梅看也不看黄皮虎,趿拉着拖鞋进卧室了。

小红洗澡时间就漫长了,足足洗了半个钟头才出来,她虽然丑但是架不住年轻,也是红扑扑的一朵山茶花。

终于该黄皮虎了,他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发现只有冷水没有热水了,原来用的是老旧的太阳能热水器,虽然今天阳光不错,但热水被小红用完了,现在的水温等于外面室温,接近零度。

小红就是故意使坏,但黄皮虎不在乎,用冷水他照样洗澡,还洗的浑身上下热气腾腾,五分钟之后出来了,本以为两个女室友这会儿都进屋了,没想到南卧室门开了,武玉梅拿着茶杯出来倒热水,老黄几乎被她看光光了。

武玉梅不是没见过男人,但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当场就惊呆了。

夏天的时候,船厂工人们喜欢赤膊在露天吃烧烤哈啤酒,基本上没几个能看的,大肚腩,粗脖子,秃头地中海,简直愧对工人老大哥的名头。

而黄皮虎臃肿的衣物下面居然是一身腱子肉,体脂率达到恐怖的程度,六块腹肌线条清晰,客厅里的灯只有十五瓦,黯淡灯光下武玉梅忽略了黄皮虎身上更为可怖的伤疤,就算看见,她也认不出枪伤刀伤和严刑拷打留下的痕迹。

现在轮到武玉梅吞咽口水了,两人在客厅里互相对视,气氛暧昧,直到小红打开北卧室的门出来上厕所,看到两人这样,干咳了一声,武玉梅慌忙回屋关门,脸热心跳,心说我刚才开门想干啥来着,忘的一干二净。

她在门后面平复了二十分钟心情,等心跳速度降到八十多,再次打开门看了一眼,一片黑暗,熄灯了,老黄没有任何声音,武玉梅有些恼火,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主动,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她气鼓鼓的把门用力反锁上,咔吧一声在暗夜中特别清晰。

上床辗转反侧了一会,武玉梅还是睡不着,开始琢磨老黄这个人,按理说老黄刚从山上下来,应该很饥渴才是啊,怎么没任何动静,又不是年轻小伙子有啥矜持的,难道说是自己魅力不够?

想到这里,武玉梅起身照镜子,抹了点润肤霜,把自己涂抹成了香宝宝,搔首弄姿一阵子之后,悄悄过去将门锁打开,推开一条缝,卧室的光泄露出去,老黄如果再不接招,那他就是个傻子。

不过开了门不等于武玉梅接受老黄,人家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假如老黄摸进来,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哼~

可是一直到迷迷糊糊睡去,老黄也没摸进来。

外面一片漆黑的时候,武玉梅被关门开门的声音惊醒,出了卧室打开灯一看,黄皮虎不见了,挂在门口鞋柜上方的车钥匙也不见了,她急忙奔到厨房阳台,看到黄皮虎上车点火,在原地热车,排气口喷出一股股白色的蒸汽。

武玉梅心里一暖,她根本没往偷车方面去想,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他都不稀罕,还差一辆破车么,老黄一定是会疼人,早起去进货了,不过转头一想,他手上没钱啊, 拿什么进货。

这下武玉梅不淡定了,躺回去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等到早上七点多,又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她一颗心放回来了,老黄真的是去买菜了。

武玉梅穿好衣服出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问老黄:“怎么起这么早?”

黄皮虎说:“我去了市场一趟,谈了几家商户让他们给咱们供菜,以后就不用天天早起了。”

武玉梅觉得不可理解,饭店经营者一大早去市场采购最新鲜的食材,这是老规矩了,这样做既能省钱又能拿到最好的货,等到上午的货质量就不怎么好了,还让人家给送货,这是咋想的呢。

黄皮虎解释说,我并没有去一家家的找那些搞批发的谈,而是找了一家菜市场有固定门面的,列了个单子让他们每天供货上门,当然价钱比批发贵,也包含了运费在内。

“但这钱得让人家挣。”黄皮虎说,“咱人手不够,又主营的是夜场,早上四五点赶集买菜,人力吃不消,我觉得宁可让点利出去,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反而能赚的更多。”

武玉梅呆了一会儿,觉得这话没毛病,无法反驳。

“都依你。”武玉梅说,一副千依百顺小媳妇嘴脸。

黄皮虎将袋子里的东西摆在桌上,是热腾腾黄澄澄的水煎包,有猪肉馅和素馅两种,还有三碗皮蛋瘦肉粥,刚从附近早点铺买来的,喷香。

小红年轻贪睡,房门紧闭隐约传出鼾声,武玉梅感慨一句这孩子可真有福,不等她咱们先吃。

星期天的早上,两人坐在温暖的室内吃着早饭,朝北的窗户玻璃上贴着红色的福字,望出去是对面的楼,冰溜子垂在屋檐下,谁家防盗窗里挂着一串蜡香肠,寂静而温馨,就像是两口子过日子那般。

武玉梅忽然觉得这一刻如此美好,如果能永远停在此时多好。

黄皮虎说建议修订菜单,主打几个特色菜,乱七八糟的其他菜全都淘汰掉,这样每天需要进的货就那么几种,方便采购和核算。

武玉梅拿了一张纸过来,和黄皮虎研究起菜单来,确定以大红袍为主打,附上一些凉菜小炒甜点齐活,然后她找了一个带颜色的卡纸,用钢笔一笔一划写出了菜单,硬笔书法铁钩银画,飘逸中带着硬朗,和武玉梅本人气质接近。

“这一笔字真不赖。”黄皮虎夸道,“你小时候一定成绩很好。”

武玉梅眼神黯淡了一下:“那有什么用,家里没钱,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学历不等于文化,我看你现在挺有文化的。”黄皮虎说着,看了武玉梅一眼,这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起床之后还没洗脸呢,惊叫一声赶紧去洗脸,可是发现完全没有热水了。

“太阳能不给力,得换个电热水器。”黄皮虎跟过来说。

“得千把块钱。”武玉梅说。

“百十块钱就够,交给我办吧。”黄皮虎主动请缨,他知道武玉梅挺会过日子,一分钱掰成两瓣花,更重要的是这房子是租的,不知道哪天就退租,热水器还得拆卸带走不够麻烦的。

“真的?”武玉梅不信,但还是回卧室拿钱给老黄,顺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通风,朗朗读书声传来,是隔壁的丫头。

虽然就住隔壁,但武玉梅起早贪黑,没和易暖暖打过照面,不知道隔壁丫头就是昨天的顾客。

一转头,黄皮虎居然进了卧室,顺手还把门关了。

武玉梅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兴奋又期待,老黄终于按捺不住了。

可是老黄走到窗口,倾听着读书声,隔壁丫头在背英语单词。

“发音不太标准。”老黄煞有介事道,“被老师教坏了。”

武玉梅有些失望,酸溜溜道:“你还懂英语啊。”

黄皮虎说:“小时候跟磁带学过。”

武玉梅说:“那你教我。”

两人尬聊了一会,黄皮虎就出去了,什么都没发生,气的武玉梅恶狠狠将枕头打了一顿。

易冷岂能不明白武玉梅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女人的木瓜,想当年他也是妥妥的海王渣男一枚,可是自从结婚之后就收心了,虽然失去四年自由,但打熬筋骨,锻炼出了钢一般的意志。

再说了,他总觉得亡妻犹在,况且女儿就在对门,任意放飞自己,对不起亡妻和女儿。

现在易冷最担心的是两件事,一是女儿的英语,二是女儿的午餐。

至于其他的,不管是世界和平,臭氧大气,还是金钱事业,人情往来,他统统不在乎。

想到可怜的女儿,转而回忆起当年一家人的点点滴滴,易冷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向沫还在,而且就在赶来的路上。

隔壁202室,向冰在床上揉着眼睛,看外甥女背英语,她是个学渣,听不出发音的问题,这一幕倒是让她回忆起当年被姐姐的成绩碾压时的痛苦。

忽然易暖暖停止背单词,表情怪怪的对向冰说:“小姨,我觉得妈妈来了。”

向冰说:“你别吓我,你梦见她了?”

易暖暖说:“不是,可能是第六感吧,我总觉得她来了,离我很近。”

……

江尾市虽然经济不怎么发达,但是拥有一个兄弟市无比羡慕的小机场,虽然只有3C等级,起降波音737够了,机场位于船厂区,靠海,名字叫西流湾机场。

此时的西流湾机场跑道上,一架法国达索公司最新出品的猎鹰2000LX公务机正迎着海面上的旭日降落,装潢精美奢华的座舱内,宽大的航空座椅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看向舷窗外低矮的市区建筑。

她就是两日前在近江高铁站外乘坐埃尔法保姆车,目睹易冷在风雪中吞咽面包的女孩。

不知道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她非要跟着爸爸来江尾洽谈一桩业务,爸爸的公司想采购四艘3E级集装箱货轮和四艘好望角型干货船,这两种船吨位巨大,造价极其高昂。

“阿狸,你感觉怎么样?”爸爸抓住女儿的手关切道,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去年若不是幸运的得到合适的心脏移植,恐怕已经天人永隔。

“我有些激动,爸爸。”阿狸说,“好像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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