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夫人听了下人的回话,心里纵然己经有了打算。
简长安走进来俯身请安:“祖母。”
老太太看着孙子还是忍不住埋怨:“尹曦月那么大一个正妻主母在家里,你天天往外面跑作甚?
外人如何看待简家家风?”
“我与月如两情相悦,从无妨碍到任何人,怎的妨碍家风之说?”
想到什么,简长安眉头皱紧,“莫不是她与祖母说了什么?”
这个她,自然是指尹曦月。
简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道:“尹家如此好的捷径你不走,天天想着跟一个小蹄子风花雪月。”
许是觉得话语说的有些重,她又放缓了语气:“安儿,简家就你一个嫡孙,总要你撑起门楣的。”
简长安以为是他长时间冷落尹曦月,所以她向祖母告状。
于是眉宇之间厌恶更加明显,声音也冷了下来:“祖母,此事你不必再提起,读书入仕我能走好自己的路,年后的乡试我必能高中,无需攀附裙带。”
他读书多年,在书院先生也颇为看好他,他无需依靠女人。
他娶尹曦月只是祖母的要求,而不是他想要攀附上尹家的门槛。
让人议论他靠女人入仕,他的脸往何处放!
他转身,而后又补充:“我敬您为祖母,但以后不希望您再说月如任何不好。”
简老夫人气的捶椅子,她看着长身如玉的孙子,怒其不争:“安儿,你不图尹家门楣,可如今你如此对尹曦月,往后你要纳那小贱……林家姑娘为妾,总是要尹曦月同意的。”
“无需,月如有自己的傲气,她不愿与人为妾。”
简长安说完甩袖离去,带了几分脾气。
简老夫人立马冷了脸:“不愿为妾,难不成她还想要走正门做这侯门主母不成?”
简长安脚步不停,大踏步跨出了世安院,想到林月如,心里又多了几分柔软。
张嚒嚒不解:“老夫人,您不是不愿让林家姑娘进门么?”
“不愿又能如何?
你看安儿整日整日的跑去找她,不如纳进府里放眼皮子底下。”
…………林月如刚走进巷子,就感觉到大家对她的目光和平常不一样,走近听见几个妇人在小声议论。
她冷冷的朝几个饿的面黄肌瘦的妇人瞥一眼,眼眸里是毫不遮掩的鄙夷:“无知又可怜的村妇,一辈子给男人当生育机器。”
几个妇人早习惯了她的作态,于是放大了方才议论的声音:“哎哟,这不是林家姑娘吗?”
“什么林家姑娘,那是简家外室。”
林月如脚步一顿:“你们在瞎说什么?”
“呵呵,我们说什么?
我们说实话,”妇人面色蜡黄,眼睛有一种吃尽了苦头的被人世间虐待的尖酸,“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养在外面,不是外室是什么?”
“也难怪,当街都能勾搭男人的浪货,也只配当个外室了。”
“是啊,但凡安分一点的好人家姑娘,也能被抬进侯府当个姨娘了。”
林月如气的想发疯,她一根手指一下下指着妇人:“你们这些封建顽固老古董,什么叫我当街勾搭男人?
这叫谈恋爱。”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可以平等的谈恋爱的,而不是像你们这样到了岁数就卖给夫家,一辈子当男人的附属品。”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有平等意识的人。”
妇人站起来,丝毫不退让,“小贱蹄子,一天发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你是个什么人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每天也没有个营生,就靠侯府养着,不是男人玩的外室是什么?”
几个来回,林月如还是被骂的退让。
她被气红了眼,叉着腰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道:“呸,我才不跟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老封建说,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回到家里,林月如砸了屋子里能看见的一切。
简长安心疼的抱住,低声诱哄:“月如,发生何事了?
莫伤了自己的身体。”
林月如用力挣扎,一下子哭了出来:“你还好意思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有听见外面那些长舌妇怎么说我的吗?”
林月如指着门外,委屈至极:“她们都说,我是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她们说我只是一介孤女,配不上你侯府门楣,所以你娶了尹家嫡次女,她们说我连进侯府当姨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养在外面,当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月如,是我对不住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断不可违背。”
简长安低声道。
林月如用力推开他,情绪激动至极:“我从来不是你养的外室!”
“我来自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我向往两情相悦的爱情,你们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是封建糟粕。”
“我理解你身不由己只能娶别人的无奈,这不代表我赞同你们这样的包办婚姻。”
“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这个人,而无关你侯府世子的身份,我从来都不是贪图你的家世,我是看重你的人品,而且我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而不是你包养的二奶!”
“你不是二奶奶,你不做妾的,我知道。”
简长安满眼感动,“我知道,月如你从来不是贪图钱财的低贱之人。”
“你相信我,我心悦你的,我和尹家嫡女并无半分感情。”
闹了一通,林月如情绪也稳定下来,她深情款款望着简长安:“长安,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你在这样的时代并非是你愿意的, 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可是我还是会难过,我不想和别的女人来分享我的爱人。”
“我知你心意,月如,我不会碰她的,她只会空有主母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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