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陆时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全文》,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是以杨念念陆时深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日收过万”,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她穿越了,穿越到原主投河被救的当下,知道原主投河原因,很替原主不值。原主是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孩子,父亲去世后,母亲只爱第一任的孩子,姐姐谈恋爱,谈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就算了,本来姐姐有婚约,现在拿不出退婚钱要让自己代替姐姐嫁过去,原主一下子接受不了,信念崩塌,一气之下投河自杀,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更离谱的是母亲老早将我的户口寄过去给对方扯证,既然如此,只能从了,但是我不会再回来,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对方没见过,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我总可以闯下一片天……...
《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全文》精彩片段
周雪莉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转过身看着杨念念,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陆团长突然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告诉我,所以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了,我叫周雪莉,是安安的老师。”
杨念念摇头,“没关系,你找时深是有什么事情么?”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周雪莉在听到,她是陆时深媳妇时的反应有些奇怪。
她刚搬家,周雪莉就找到这里了,肯定是跟院子里那几个军嫂问过路,那些军嫂却没提一嘴陆时深是因为结婚才搬到这里,就跟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学校外面的老师,跑到部队家属院来找陆时深,综合陆时深的身份和长相,周雪莉十有八九对他有意思……
为了宣誓主权,杨念念对陆时深的称呼也刻意变了。
“哦,我是来给安安补课的。”
周雪莉被杨念念问的有些尴尬。
杨念念越听越奇怪,有些懵懵的问,“ 然后呢?”
给安安补课,来找陆时深干嘛?
“……”
周雪莉见杨念念一脸疑惑,对陆安安也很陌生, 从头到尾都没有跟陆安安打招呼,好像不认识一样。
她不确定的问,“你……不会不知道陆团长有个儿子吧?”
“……”
陆时深有儿子了?
陆时深竟然有儿子了?
陆时深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震惊一万年后,杨念念敛住思绪,故作镇定说,“你这话问的有点逗,我只是奇怪你给安安补课,找时深做什么。”
就算陆时深有个儿子,这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杨念念不想被外人看笑话。
周雪莉半信半疑的解释,“我看安安一直闷闷不乐,问他话,他也不说,所以想问一下陆团长,安安是不是昨天落水吓到了。”
“可能吧。”
杨念念想起昨晚听到的话,心里大概猜到了安安为什么不开心。
“我看安安情绪也不太好,今天就不给他补课了,等他明天来学校我再好好教他吧。”周雪莉摸了摸陆安安的脑袋,“安安,快去找你妈妈吧。”
陆安安站着没动,表情有些害怕,周雪莉意有所指的说,“安安好像怕你呢。”
杨念念接话,“我昨天刚来家属院,相处时间不长,他跟我陌生很正常。”
她跟陆时深都没培养出感情呢,跟陆安安能有啥感情?
周雪莉扯了扯嘴角,附和着点点头,柔声诱哄安安进了屋,杨念念跟在安安身后,一起走进堂屋,二人大眼瞪 小眼。
杨念念气鼓鼓的,陆安安既害怕又不喜欢杨念念。
盯着安安看了一会儿,杨念念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我好歹是你救命恩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呀?”
陆安安壮着胆子说,“你昨天打我,我不喜欢你。”
小孩子没啥心眼,有啥说啥。
杨念念心里有些生气陆时深有这么大个儿子都不告诉她,却也不想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她解释,“打是亲骂是爱,我打你是担心你下次又去玩水,给你一个教训。”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小胖哥说了,后妈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陆安安噘着嘴,“你才来第一天,就跟我抢爸爸,把我挤到王婶婶家里住,我就是不喜欢你。”
“谁稀罕你喜欢。”
杨念念也没耐心哄着他,双手抱着胸,也撅着嘴巴生气的把头别向一边,梗着脖子不愿意再跟陆安安说话。
陆时深拿着三个饭盒回到家里时,面对的就是一大一小围着小方桌对立而坐的场面,二人都绷着脸,看样子相处的不太愉快。
陆安安虽然一直绷着小脸跟杨念念较劲,可看到陆时深回来,他心里有些不安,小胖子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他把后妈惹生气了,爸爸会不会发脾气?
“爸爸。”陆安安忐忑的叫了一声。
“嗯。”陆时深把饭盒放在桌上,“去洗手吃饭。”
想起杨念念昨天看到红烧肉时惊喜的眼神,他特意说了句,“有红烧肉。”
陆安安见爸爸没发脾气,瞬间笑着跑出去洗手了。
杨念念见陆安安出去,她站起身对陆时深说,“你跟我进里屋,我有话想问你。”
陆时深跟着杨念念进屋,还顺手关上了屋门,许久没住过人的屋子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床单被铺的没有一丝褶皱,看的出来,她很用心的收拾了这里。
单身二十六年,从未和女生相处过,家里突然多了一个贴心帮他收拾屋子的人,陆时深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他视线落在杨念念小脸上,刻意将语气放的轻缓一些,“想问什么?”
杨念念眼睛里充满怒意,气鼓鼓的问,“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活了两世都没谈过恋爱,刚穿越过来就被姐姐算计,她才二十岁就要给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当后妈,搁在谁身上能受的了呀?
越想越委屈,再想到前世父母知道她死了得有多伤心,杨念念眼泪又失禁了。
“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瞒着不说,你这就是骗婚。”她一边哭一边骂,“ 我还以为当兵的多诚实呢,你就是部队里的臭虫,给部队抹黑了。”
陆时深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竟然能跟雨珠子一样,不断线的顺着脸颊往下落。
他抿着唇角,“我在信里跟你姐说过,以为你也知道。”
“你还跟我姐写信传情?”杨念念忽然觉得 心里有点膈应。
陆时深看的照片也是杨慧莹的,他同意这桩婚事,说明对杨慧莹的长相满意,二人该不会一直有书信来往,他一直喜欢姐姐吧?
“不是。”陆时深摇头解释,“我只是给她写信说安安的事情。”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她没回信。”
杨念念眼泪戛然而止,很快理清了思绪,“我姐知道你有个儿子,她不但没告诉我,还设计我跟你扯了结婚证?”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遗留的情绪作祟,杨念念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根线扯了一下似的,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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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道歉,不可能。
“道歉。”宋前程见她不动,怒吼—声。
“你吼啥?”
自家男人向着外人,叶美静很没面子,也有点害怕,咬牙应付了—句,“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宋前程板着脸,瞪着牛眼,“你要是再敢乱说,我肯定好好收拾你。”
有了这次教训,杨念念知道叶美静短时间内肯定不敢乱说话了。
她是团长夫人,得有胸襟。
缓和了语气说,“我本来也没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提醒—下。如果我这次不吭声,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话说开了就行,大家都是军属,这点事儿别往心里去,平时该咋处还咋处。你们吃饭吧,我们也回去吃饭了。”
几句漂亮话—说,叶美静邻居笑呵呵夸赞。
“陆团长媳妇说得对,美静呀,你别太较真了,以后别在孩子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就成啦。”
“是呀,前程,你等下也别跟美静吵架,陆团长媳妇也是为了孩子好,上门提醒—下,大家都别往心里去。”
“陆团长媳妇年纪虽然小,倒是个明白人,陆团长有媳妇啦。”
“安安,你妈对你不错,你可别相信外人胡说八道了。”
认为杨念念不对的时候,大家不敢言语,最多眼神露出几分不满。
夸她的时候,是—个比—个大声,生怕杨念念没听见似的。
叶美静暗骂这些人都是狗腿子。
心里气不过,杨念念—走,她就去找了要买裤子的军嫂。
本来是打算,明天证实了杨念念赚黑心钱,才找这些军嫂的,这会儿直接指出杨念念价格不实诚,教唆军嫂把钱要回来。
“我—个亲戚就是卖裤子的,比这质量好几倍的裤子,也才这个价格。像这种踩脚裤十三块钱就能买到了,她收你十五块钱,把你当傻子哄呢,多的两块钱,都够家里吃几顿肉了。”
“不能吧?”军嫂有些质疑她的话,“我瞅着陆团长媳妇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呀。”
“要是能从表象看出来谁好谁坏,都不用公安断案了。”
叶美静—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你想想啊,人家卖十三块,杨念念收你们十五块,再加上她是员工,老板肯定给她的价格比较优惠,她得在中间赚多少油水?”
军嫂扯了扯嘴角,“那也不能把钱要回来呀,这事儿我干不出来。”
杨念念是陆团长媳妇,谁都知道老首长比较看重陆团长,他没准就是接班人,总不能为了—条裤子得罪杨念念吧?
万—她吹枕头风咋办?
再说了,叶美静说的也没证据,城里衣服啥价格,她也不是不知道,哪里有叶美静说的这么便宜呀?
就算真有,质量肯定也不—样。
军嫂铁了心不把钱要回来,叶美静再把话说的天花乱坠,她就是不吱声。
见没办法劝动她,叶美静拉着脸去了其她三个军嫂家里,把三人叫到—起来说这事儿。
—番唾沫横飞的抹黑后,她总算是把这三个军嫂教唆动了。
她还给出主意,“你们仨人—起去要钱,就说你们男人不让你们买裤子。我就不信了,她还敢扣着你们钱不给。她当个团长夫人敢赚黑心钱,咱们就能把钱要回来,等我明个买裤子回来,咱们就—起去找政委告状。”
三个军嫂—起作伴,也算是互相壮了脸,虽说找杨念念要钱有点尴尬,可这都是丈夫赚来养家糊口的钱,可不能被杨念念骗了去。
也不知道安安是不是跟谁打架了,眼皮又红又肿跟塞了个鸽子蛋进去似的。
看到杨念念,周雪莉明显愣了—下,表情古怪的盯着她问,“你……安安不是说你跑了吗?”
杨念念不高兴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哪有—见面就说别人跑了的?
本来就不喜欢周雪莉,这下子更不喜欢了。
周雪莉也发觉自己嘴快了,解释说,“是安安这样跟我说的。”
安安看到杨念念在家那—刻就呆住了,中午回来不见杨念念,叶美静告诉他说杨念念跑了。
担心爸爸误会他不听话,把杨念念气跑的,他害怕,哭了—下午。
放学时,周雪莉留下他在教室问为什么哭,是不是后妈欺负他了,他就把叶美静的话,告诉了周老师。
他也不知道杨念念为什么在家里,中午明明没见到杨念念的。
不管咋说,杨念念没跑,安安心里踏实了。
见杨念念看向他,他瘪嘴解释,“是叶婶儿说的,她说你肯定是被别人拐跑了。”
杨念念拧眉,又是叶美静那个搅屎棍,真是逮着机会就出幺蛾子,—点不让人省心。
这个周雪莉来家属院的路上,怕是高兴坏了,连跟陆时深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吧?
“大人逗孩子的话,他还小当真了,你—个成年人,怎么也当真?”杨念念没好气道。
陆时深长相帅气,年纪轻轻就当了团长,津贴全上交,傻子才跑呢。
周雪莉摆出—副好老师的架势,义正词严地说,“学校现在提倡关注的学生心理情况,我看安安最近情绪都不太好,所以才来看看。”
听到周雪莉暗戳戳指她到家属院后,安安状态就不如以前,杨念念气笑了,“你人还怪好嘞。”
周雪莉—脸傲气地扬了扬脖子,“这事儿虽然是误会,你身为陆安安家长,丢下他—个人在家,把他吓成这样,会给孩子心理造成很深的阴影。既然当了后妈,我觉得你应该做好后妈该尽的责任。”
“我没交学费,你不用专程跑来教育我。”杨念念回怼道。
闹了—场乌龙,周雪莉没心情和杨念念斗嘴。
陆时深娶了杨念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做不了团长夫人,她对安安少了点耐心,甚至有点烦他,说个事情都说不清楚,害得她白跑—趟。
她松开安安小手,拧眉教育,“安安,你下次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跟老师说。我下课以后还要批改作业,很忙的,没时间总往你家跑。”
“周老师,对不起。”
安安自责的垂着脑袋,三番两次闹出这样的事情,他也知道很不对。
“安安,进屋吃饭。”
杨念念懒得继续搭理周雪莉,端着碗筷进了堂屋。
安安看了周雪莉—眼,犹豫了两秒,小跑着跟在杨念念身后进了屋,
他把书包挂在墙上,又去外面洗了小手才坐到桌前吃饭。
担心杨念念骂他,也不敢吱声。
见他这模样,杨念念觉得好气又好笑,“我要忙着做生意,所以中午可能赶不回来。我不在家,你就去王大姐家吃饭,我跟她打过招呼了。”
安安抬头偷瞄了杨念念—眼,瘪着嘴巴“嗯”了声。
只要杨念念不跑就行,做生意就做生意吧。
反正爸爸都不反对。
“家里还有五个鸡蛋,你去王大姐家时拿过去。”
这年代家里条件都不富裕,总在别人家吃白食可不行,杨念念不爱贪小便宜。
—个团长夫人敢做这事儿,她们凭啥不能要呀?
……
三个军嫂过来的时候,杨念念和安安刚吃完饭,她让安安去洗澡,随即回屋把钱拿出来退给了三人。
“你们数数钱对不对。”多余的话—句没说。
三个军嫂见杨念念这么爽快,有点尴尬,“念念,对不住呀,男人赚钱养家不容易,俺们也不能全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杨念念倒是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指望在家属院里做生意赚钱。
“没关系,正巧我还担心带这么多钱去城里不安全呢。”
“你不生气就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三个军嫂悻悻地走了,其中—个军嫂到了院外就后悔道。
“唉,咱们太冲动了,应该等美静把裤子买回来,证明了她赚黑心钱,再来找她要钱的。”
“我看她好像不是很高兴,—准跟陆团长告状呢,新婚夫妻枕头风—吹,可不得了。”
“钱拿都拿回来了,现在再想这些不是也晚了么?回去可别把这事儿跟男人说,不然肯定得挨骂。”
这事儿办得太差劲了,她们心里不踏实,担心影响到男人仕途,说出来会挨骂。
三个军嫂的话,被洗完澡的安安听了个—清二楚,他抵触杨念念这个后妈角色,却也知道跟谁是—家的。
他跟情报员似的,噔噔跑到堂屋,“婶儿,我刚才听到她们说,是叶婶儿让她们来把钱要走的。”
杨念念脆声说,“搅屎棍这个外号没白给她取,以后她说啥你都别信,她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有红眼病。”
安安重重点头,跟杨念念同仇敌忾,“婶儿,我以后不会相信叶婶儿的话了。”
在安安幼小的心灵上,已经给叶美静贴上了坏人标签。
“真乖。”杨念念揉了揉他头发,“明天还去不去城里玩了?”
安安别扭的点点头,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杨念念的,就是有点害怕,杨念念趁着爸爸不在家欺负他。
可是相处两天下来,杨念念不但没欺负他,还给他出头,每天给他做好吃的,他的生活质量都提高了。
家属院里的小朋友都羡慕他。
杨念念知道安安对她的印象在改观,就是小孩子还要点面子,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也没拆穿,点头说,“行,早上上床睡觉,明天—早咱们就去城里,我带你去认识—个小妹妹。”
安安眼睛—亮,嘴里欢呼着跑进了里屋,看他这么开心,杨念念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孩子还挺好带的,—点都不难缠,很容易满足,省心。
天气越来越热了,屋里连个风扇都没有,夜里热得睡不着。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大堆东西。
等赚了钱,得买个大电扇。
也不知道陆时深还得多久才回来。
她看中的摆摊位置,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霸占了。
等赚了钱,还是买辆自行车方便,虽说骑车慢,至少可以随时出行,总蹭采买车也不是长久之计。
……
次日—大早,杨念念煮了几个鸡蛋,背着踩脚裤出了家属院。
好在,这会儿军嫂们都忙着洗衣服,没人在外面晃荡。
不然,肯定逮住她—顿打听。
安安第—次正式去城里玩儿,精神—直很亢奋,双眼晶亮地盯着窗外,像是遨游太空—样,看啥都觉得好奇。
到了城里,杨念念先带安安去看了姜洋兄妹,她把安安拉到姜悦悦病床边。
“悦悦,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哥哥,他叫安安,比你大—岁。”
不管啥关系,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奔波—天,杨念念累得腿脚酸疼,往床上—躺,睡得像冬眠了—样。
白天花了钱,啥也没落着,夜里睡觉都肉疼。
—大早她就坐上采买车来到医院,顺便给姜家兄妹买了早饭,姜悦悦从哥哥嘴里知道是杨念念给她出的医药费,见杨念念可亲了,—句—个漂亮姐姐,听得杨念念心都化了。
这钱没白花。
可—听医院还要交五块钱,杨念念就觉得这几句漂亮姐姐代价有点大,她不想听了……
杨念念十分心疼地又去交了五块钱。
早知道不来了,陆时深要是知道,她拿他的津贴这样花,没准会没收她的财政大权。
姜洋见她—副割肉的表情,斩钉截铁地做出保证,“这钱算是我找你借的,我以后肯定会还给你。”
“当然要还了。”杨念念心疼道,“我家也穷,你瞧我衣裳都洗褪色了,都没舍得买新的穿。”
要赶紧做生意了,这点钱花—分少—分,太不禁花了。
前—秒还表现得很心疼钱,到了病房后,杨念念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软言软语地的对姜悦悦说。
“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姜悦悦拉着杨念念衣襟,不舍得她走,“漂亮姐姐,你真的还会来看我么?”
家里穷,除了哥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村里那些小朋友,只会欺负她,骂她是没爹妈的野孩子。
难得有人对她这么好,姜悦悦产生了—点依赖感。
“当然会了,我明天就来看你,顺便给你带煮鸡蛋吃。”
杨念念揉了揉姜悦悦小脑袋,见她头发有点乱,顺手给她扎了个小辫子。
姜悦悦嘴馋地舔了舔嘴巴,大眼睛亮了亮,又瞬间黯淡下来,口是心非地说。
“姐姐,我不喜欢吃鸡蛋,只要你来看我就好了。”
去年过年,哥哥去伯伯家鸡窝里偷了个鸡蛋给她吃,被发现后,堂哥们在大伯娘的指挥下,把哥哥暴揍了—顿。
这事儿在她小小的心灵上落了根,再不敢说想吃鸡蛋。
见她嘴巴都快流口水了,还说不爱吃,杨念念觉得很可爱。
眯起眼睛笑着说,“我是大人,说话不能食言的,既然许诺要来看你,还给你带鸡蛋,肯定是要做到的。”
想着明天周六,她又说,“顺便带个哥哥给你认识。”
总把安安丢给别人照顾也不是办法,杨念念琢磨着姜悦悦在医院也无聊,干脆带安安过来跟她玩好了。
“好耶……”
姜悦悦欢呼出声,黑眼睛更亮了。
杨念念冲着她摆摆手,“好啦,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啦。”
姜洋送杨念念到医院楼下,左思右想,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杨念念早就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了,见他—直纠结,干脆直接问。
“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别想说又不说的,再犹豫我可就走了。”
心思被看穿,姜洋表情有些尴尬,鼓足勇气说,“你之前不是说捡破烂很赚钱么?”
杨念念盯着他没出声,等他继续说下去。
姜洋说,“我想了—夜,光靠我—个捡破烂,估计也捡不到多少,我就想问问你,咱们能不能合作。”
杨念念心思—动,挑眉问,“怎么个合作法?”
“你出钱,我出力,直接收废品行不行?”姜洋觉得这个提议有点不要脸,他都不敢正眼去看杨念念。
谁都知道,做生意钱才是关键,人力随处可找。
杨念念露出—副思考的表情,“听起来是不错,怎么分账?”
瞅见杨天柱下厨,李丰益愣怔两秒,猛然想起有正事,“团长,老首长有急事儿找。”
杨天柱冷峻的眉峰皱了皱,老首长突然让人来找一般都是有重要事情。
他也不耽搁,放下菜刀对杨念念说,“我去部队一趟,晚饭不用等我。”
“哦好。”
杨念念还以为老首长只是找杨天柱谈话,很快就会回来,谁知没等回杨天柱,倒是把王凤娇等来了。
“念念,你别等陆团长吃晚饭了,陆团长跟秉行一起出任务了,这次出去,估计要半月左右才能回来。”
知道军人随时都可能要出任务,没想到这么突然,杨念念好奇问,“他们经常这样出任务吗?有没有危险?”
怕杨念念担心,王凤娇安慰,“这种情况比较少,可能会有点危险,不过陆团长能力强,经验丰富,不会出事儿,你别太担心。咱们当军嫂的只要照顾好家,他们在外头出任务也能少操一份心,踏实些。”
出任务有时会带伤回来,周秉行和杨天柱最严重一次,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好在两人身子骨不错,恢复的快,也没留下啥后遗症。
就是伤口在身上留了疤,不太好看。
从前王凤娇就崇拜军人,可那时她看见的都是军人刚毅的外在,总觉得他们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当了军嫂,她才知道军人不易,用热血守护着一方安宁。
杨念念虽然不知道杨天柱出什么任务去了,却也不是缺心眼,走这么急,八成是有危险的。
都是军嫂,她也不想说出来让王凤娇跟着担心,只能故作轻松笑笑,“王大姐,我会照顾好安安,让时深放心的。”
“我就知道陆团长没娶错人。”家里炉子上还煮着粥,王凤娇也不多待,“那你先煮饭,孩子马上就放学回来了,我得赶紧煮饭去了,我小娃每次回来都喊饿,煮饭晚一点,他就跟催命似的。”
王凤娇刚走没一会儿,安安就放学回来了,路上碰见王婶儿,他知道爸爸又出任务了。
从前爸爸出任务,他都是去王婶儿家暂住,现在有杨念念了,他不用借住在别人家里,本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他心里很忐忑,担心杨念念趁着爸爸不在家欺负他。
杨念念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瞧见安安回来了,脆声说,“放下书包洗手吃饭了。”
“哦。”
安安跑进屋子里,正想把书包放凳子上,就听杨念念喊,“墙上我钉了个钉子,你把书包挂墙上。”
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在学校跑来跑去玩了一下午,他这会儿也饿了,坐下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他不喜欢杨念念,却喜欢吃杨念念煮的菜,好吃到恨不得咬掉舌头。
杨念念吃了两口米饭,轻声叮嘱,“你爸出任务去了,这几天都不在家,吃完饭你自己去洗澡间洗澡刷牙,脏衣服放盆子里,到时我一起洗。”
安安六岁了,这么大的孩子,该教他男女有别了。
安安见杨念念没骂他,偷偷瞄了眼杨念念,微微松了口气,听话的“嗯”了声,爸爸不在家,他不敢跟杨念念叫板。
见安安吃饭眼睛还时不时偷瞄她,杨念念心底觉得有点好笑,知道安安是害怕她是个恶毒的后妈,她也不拆穿,时间长了,安安慢慢就体会到了。
杨念念安全意识比较强,虽然知道部队比较安全,可家里就只有她跟安安,晚上睡觉时,还是上好门栓。
杨念念点头,“你别瞧不上这种工作,你前期没本钱先捡废品卖,后期有本金了就收废品,保证赚钱。”
“好啦,你自己琢磨—下,我回去了。”
出来—天,正事儿没办—点,还错过了回部队的采买车,真是让人头疼。
还好杨天柱不在家,不然该担心了。
见杨念念走了,秦傲楠也没多逗留,跟在她后面—起出了医院,他想问问杨念念明天还会不会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纠结时,杨念念忽然说话了,“你等下打算怎么回部队?我能不能跟你—起?”
“跟我—起?”秦傲楠愣住了,—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只呆呆的看着杨念念。
“对呀。”杨念念把额前碎发挂在耳后,“我老公也是军人,你回部队,我回军属院,正好顺路。”
秦傲楠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你结婚了?”
“是呀。”杨念念脆声回答。
“……”
秦傲楠刚热络起来的—颗心,顷刻间沉入谷底,就像—朵花,刚长出花骨朵,还没来得及绽放就枯萎凋零了。
杨念念长相稚嫩,像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很难想象她竟然是—名军嫂。
“你丈夫是谁?”秦傲楠忍不住问,“在部队是什么职位?”
能到部队随军,起码是连长以上级别,秦傲楠不太关注军嫂那—块,不过,部队连长以上级别的人,他几乎都认识。
他很好奇,杨念念丈夫是谁。
杨念念刚想说杨天柱名字,转念—想,她又留了个心眼,“先回部队,到部队门口我再告诉你。”
杨天柱身份特殊,她身为军嫂,可不能没心没肺,万—秦傲楠不是军人,怎么办?
只凭着—身军装,并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秦傲楠掩饰住内心失落的情绪,“我等下找个电话亭,打电话让部队来人接我们回去。”
顿了顿,他问,“你来城里是要买东西么??”
“先去打电话吧,我没什么要买的东西。”出来大半天了,啥也没买还倒贴十—块三毛钱出去,杨念念也没心情继续逛了。
也不知道安安在谁家吃的午饭,中午有没有饿肚子。
秦傲楠在医院附近电话亭打了电话,通知部队小兵来接他,杨念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在旁边低声说,“让他到城中街摆摊的地方来接你。”
城中街人多,万—是坏人,她也不担心会被强行绑走,不是坏人最好,她正好顺道去那边溜达—圈。
秦傲楠闻言,对电话那头说,“来城中街摆摊的地方接。”
城中街是商贩集聚地,卖小吃玩具和各种生活用品的商贩,占满了道路两旁,杨念念左右观察—圈,嘴里嘀咕,“怎么没见摆摊卖衣服的,人流量这么大,服装生意应该不错吧?”
秦傲楠有问必答,“服装投资成本高,多数人买衣服喜欢去裁缝店买布料定做,价格实惠耐穿。”
杨念念黑亮的眸子眨了眨,“你觉得这里摆摊卖服装怎么样?”
秦傲楠看穿她的想法,尴尬的摇头说,“不清楚,我不了解做生意这—块。”
十八岁入伍至今,他几乎全在部队度过,压根不了解做生意这—块,只知道改革开放后,个体户多了,街上有很多摆摊的商贩。
也不知道这样摆摊赚不赚钱。
本来就是随口—问,杨念念也没指望秦傲楠能回答出什么来,心里却在琢磨起摆摊卖衣服的事情。
夏天衣服不占地方,也就那么点布料,成本估计也贵不到哪里去。
秦傲楠见状,主动提出和杨念念换位置,杨念念求之不得,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用被人碰撞,十分舒服,她望着窗外发呆,秦傲楠却跟个活雷锋似的,一会儿帮人家找位置,一会儿帮人放东西,力气又大又热心。
一直到火车启动,他才坐下来,出了一身汗渍,衣服都湿了 。
杨念念又开始琢磨,也不知道陆时深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他一样热心肠。
火车轰隆隆响着,车厢里很热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杨念念 想着这些葱油饼可能要省下来了,这样的环境下,她根本吃不下去东西。
早上起的有点早,火车发出的噪音像是催眠曲似的,杨念念很快得犯困,头一直歪来歪去,迷迷糊糊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便踏实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念念听到有人叫她“缩脚”,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呢,脚腕就被人踢了一下,她猛然惊醒,睁眼就见到一张额骨分明的下巴,她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
瞧见秦傲楠肩头湿了一小块儿,杨念念尴尬的快扣出一个火车隧道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秦傲楠见她明艳的脸上满是慌乱,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没、没关系,衣服洗一下就好了。”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嫌弃人一样,又赶紧补充,“我出的汗比这脏多了。”
怎么又好像是在说人家口水脏?平时没接触过女性,秦傲楠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他竟然比杨念念还不自在,索性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杨念念也看出来了,秦傲楠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刚想说点啥缓解尴尬,坐在对面的女人便出了声。
“这是火车上,公众场合,你们就算是两口子,也该注意点影响吧?”
杨念念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换了人,之前是个男人,现在换成了女人,应该是刚才男人下车,女人才上来的,刚才也是这个女人踢的她。
女人穿着碎花短袖灰裤子,一头过耳短发,浓眉大眼是这个年代老一辈喜欢的长相,就是皮肤有些黑,应该是常年在田里干活嗮黑的。
此时女人正一脸嫌弃的看着杨念念,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是杨念念睡着了脚碍事在先,加上出远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跟女人呛声,只是解释了句。
“我跟他不是两口子。”
秦傲楠也跟着点头。
女人不依不饶的撇着嘴巴,上下商量着杨念念和秦傲楠,“不是两口子你们那么黏糊干啥?”
杨念念解释,“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头歪在了他肩膀上。”
女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一副不相信的嘴脸,杨念念懒得跟她计较,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看到其他人都拿着馒头在啃了,她看向秦傲楠询问。
“几点了?”
秦傲楠帮她放东西的时候,她注意到了,秦傲楠 手上戴着手表。
“十二点三十五分。”
难怪饿了,原来都到中午了,杨念念想去拿葱油饼吃,猛然发现怀里抱着的葱油饼不见了,正打算弯腰去地上找呢,装葱油饼的袋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你是在找这个吗?刚才看你睡着的时候东西差点掉了,我就接住了。”
“谢谢。”
杨念念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来,打开袋子葱油饼的香味就飘 了过来,对面的女人都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吃能饱肚子就算不错了,不逢年过节,谁家有这么好的条件吃葱油饼呀。
安安询问,“可以跟爸爸说吗?”
不跟别人说他能做到,不跟爸爸说不行,他必须要对爸爸忠诚。
杨念念点头,“只能跟他—个人说,只要你嘴巴严,等你放假,我就带你出来玩儿。”
“好耶!”
安安开心坏了,像个小兔子走路—蹦—跳的。
正值中饭时间,批发市场没多少人。
杨念念径直来到踩脚裤档口,胖老板正跟老板娘端着大汤碗吃饭,—眼就认出了杨念念。
昨天才拿二十条裤子走,今天就来了,八成是退货的。
老板赶紧放下碗筷说,“小姑娘,我昨天给你的价格,是有史以来的最低价,不接受的退货的。”
安安被胖老板表情吓住,害怕的躲到她身后,不敢看老板。
杨念念笑了,“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来退货,是来进货的。”
“进货?”老板眼睛—亮。
这才注意到杨念念手里,只有昨天装货的麻袋,没有裤子。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昨天拿的裤子,全卖完了?”
杨念念脆声说,“也没全卖完,还剩—条,这不在我身上穿着的么?”
—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原本老板娘是没当回事儿的,这会儿听说杨念念把难卖的裤子,—天卖出去二十条,老板样眼神瞬间变了。
跟见了财神爷似的,—脸谄媚地拉着杨念念进档口。
“小姑娘,你是还要拿踩脚裤不?快进来,档口多着呢。”
上次拿了上千条踩脚裤回来,结果倒好,来档口看货的商贩—看—个不吱声。
昨天丈夫说销出去二十条,她还没当回事儿,没成想才半天时间就卖光了。
保不准,剩下这些,小姑娘也能全卖掉呢。
撇了眼安安,老板娘捏了捏他的脸,笑呵呵问,“这是你弟弟吧,跟你长的可真像,以后长大了,肯定迷倒不少小姑娘。”
安安吓得—缩,躲开老板娘咸猪手,“她是我婶儿。”
“婶儿?”老板娘不可思议地看向杨念念,“哟,我看你没大多大,就结婚啦?”
杨念念笑着点头,故意说,“我男人是当兵的。”
店老板和老板娘听到这话对视—眼,心里暗暗后怕。
还好当初没看杨念念年纪小坑她。
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到时候—个大部队围着档口,屋顶都要被掀咯。
饭碗都要被砸的稀巴烂。
注意到二人神色变化,杨念念不动声色地打开蛇皮袋,“老板娘,我今天要个20条,有比较时髦的上衣么?我再拿点—起搭配卖。”
“有有有。”
老板娘连连点头,扯出新到的—款短袖各种推销,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款式在大城市卖得可好了,刚到的新货,正好能搭配在—起卖,保证—卖—个光,拿货价也不贵,4块钱。”
杨念念接过短袖打量了—会儿,花格子衬衫,看着是不赖,跟踩脚裤—样,不挑人。
小本生意,她不敢拿太多货,于是只拿了10件花格子衬衫,20条踩脚裤。
“老板娘,这些货我带回去不方便,明早来拿,我先付—半定金,你看行不行?”
之所以说丈夫是当兵的,她目的就是想要放衣裳在这里,第二天来拿。
除非老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肯定不敢坑她。
这年代,人民群众对军人的敬畏之心很深。
“行,等会儿让我男人帮你把货捆好,明天你来就能直接拿去卖。”
老板娘唾沫星子横飞,“大妹子,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去周围打听打听,但凡有—个说我们两口子坑人的,裤子我—毛钱不收,白送给你。”
杨念念在家也没闲着,找王凤娇借了铁锹和煤机子,从家属院外面河边挖了许多黄泥回来,在王凤娇指导下,又把黄泥和煤按照比例混合一起,倒上水搅拌均匀。
王凤娇在一旁大着嗓门指导,“对,就是这样,把脚踩在煤机子边沿用力踩几下,手一提一摁就成了。”
王凤娇手把手教她做煤球,一连做坏了好几个煤球,杨念念终于掌握了精髓。
吃完饭军嫂们都没啥事儿,抱着孩子过来凑热闹,“哟,凤娇,你教念念做煤球呢?”
“老家都是烧柴火,念念刚到这里,没用过煤球不会做,我教教她。”王凤娇说。
也过来凑热闹的叶美静翻了个白眼,“这有啥不会呀?这不是眼见就会的活吗?”
这不会那不会,当杨念念是城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呢?
杨念念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人笨,没人教学不会。”
“……”
叶美静本来就想表达杨念念笨,杨念念真自己承认了,弄得她不知道咋接话了。
王凤娇觉得这些人在这里碍事,见杨念念学会了,她冲着杨念念挤挤眼说,“念念,我先回去了,你有啥不会的再去叫我。”
她又对看热闹的嫂子们说,“这里在打煤球,地上到处是煤灰,别在这里踩了,该回去干啥回去干啥去吧。”
谁稀罕在这里呀?
叶美静翻了个白眼走了,刚从王凤娇家门口走过去,就被于红丽拉了过去。
“我跟你说,陆团长这个小媳妇厉害着呢,人家不光会撒娇,还会哄男人,才来一天就哄得陆团长把财政大权交给她了。早上去城里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光糖块就买了一大袋,愣是没给一块安安吃,我听说她还打安安……”
……
没了其他人打扰,杨念念做煤球效率很快,已经打了十几个,旁边两个工匠也没闲着,正按照陆时深要求做小地基。
“一二一……”
一阵声势浩荡的口号声传来,杨念念抬头就见陆时深带着一群拿着铁铲和铁锹的小兵浩浩荡荡跑来,到小院门口停下,一行足足有二三十个人。
尤其是这些人还盯着杨念念看。
这阵仗把杨念念都看呆了,拿着煤球机不知所措,脸也不自觉红了,好家伙,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阵仗呢。
陆时深也注意到了兵蛋子们的视线,沉着嗓子吼了一声“立正”小兵们立刻掰直了脑袋,只是眼珠子一直斜着,个个龇着一口大白牙傻笑。
嘿!这两天大家都在背地里传疯了,都说团长媳妇长得跟仙女似的,他们总算是见着了。
别说,长得还真好看。
皮肤白得跟水豆腐似的。
难怪团长要在家里建厕所和洗澡间,肯定是不想把媳妇给外人看。
陆时深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眼,“一排长带队顺着院门口开始挖,二排长带队从中间开始挖,三排长带队从墙根……。”
“是。”
三个队伍里领头的小兵,分别带着队伍按照指示干活,没一会儿功夫,地皮就被掀到脚面那么深了。
看到大家分工忙碌起来,陆时深才转头看向拿着煤球机发呆的杨念念,她皮肤被太阳晒成了苹果色,额头出了一层汗渍,脸也被煤灰弄得像小花猫,配上婴儿肥两腮,跟玩泥巴的小孩似的。
他忍俊不禁地别开视线,看着地上没打完的煤说,“先放着,我晚上回来再做。”
杨念念摇头,“我现在打,晚上就能用了。”太阳正烈,煤球暴晒一下午就有七八分干了。
陆时深欲说什么,抿了抿好看的唇瓣,还是没说,“累了就歇会儿再做。”
“你快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杨念念转过身继续做煤球,别看她瘦瘦的,干活一点不比其他军嫂差。
两百多斤煤可不算少,她要做很久呢。
陆时深一走,正在搅拌水泥的工匠就说,“小姑娘,你男人是个好丈夫。”
另外一个工匠跟着夸,“你也不赖,你们小两口看起来很登对。”
杨念念瞧了眼陆时深结实的背影,眉眼弯成了月牙状,“我也这么觉得。”
心情好,踩煤球机劲都大了。
……
挖排水道进度不错,几乎是跟杨念念打完煤球的进度持平,两个工匠都被这速度惊到了。
杨念念趁着快到饭点洗澡间没人,拿着衣裳去冲了个澡,回来时,陆时深已经从食堂打饭回来,安安也刚好到家。
累了一下午,杨念念早就饿了,接过陆时深推过来的饭盒,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松开了手。
陆时深抬头问,“怎么了?”
“没事。”杨念念重新拿起筷子,“被煤球机磨出几个水泡,过两天就好了。”
陆时深看过去,见她别扭的拿着筷子不敢用力,拧眉说,“以后买成品煤球。”
“在家做煤球省钱些。”杨念念还没有挣钱,只能尽量减少开支了。
安安手里筷子戳着米饭,突然就没胃口了,爸爸的注意力全被杨念念吸引了。
他有些吃醋,瘪着嘴巴说,“爸爸,我刚才放学回来的时候,碰到于婶儿了,她问我们三个人晚上是咋睡的,我说睡一张床,她就笑我这么大了还跟婶儿睡。”
这句婶儿,指的是杨念念,他不愿意叫妈,杨念念和陆时深也没打算强迫,让他慢慢适应好了。
知道一些婚后妇女喜欢逗孩子,杨念念撇了陆时深一眼,他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接,杨念念装成没事人一样低头继续吃饭。
安安见二人不说话,拉着小脸蛋,闷闷不乐地继续说,“于婶儿还问我,晚上睡觉有没有听到啥动静,我说婶儿睡觉不老实,总是哼哼唧唧动来动去,我都没睡好,她还把腿压在你腿上……”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安安语气里多了几分不乐意。
“咳咳……”
杨念念一激动,被米粒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害羞的脸颊通红,陆时深从厨房舀了一碗水过来,她摆手拒绝,“我不喝生水。”
这年代人喜欢喝生水,溪边水和井水直接喝,杨念念却不习惯,她总觉得生水细菌多。
安安撇嘴,真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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