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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系统后,一夜坐拥80万精骑全文》精彩片段
庞先楚默默回头,看向太妃徐若云和众王府家眷的脸上早已是热泪纵横,痛不欲生。
徐若云继续道:“庞将军,哀家是先王的王妃,是晋王的母后,身后的王府家眷皆是晋王至亲,
晋王此番于龙城举兵讨逆,是在替国家除奸佞,安社稷,是奉高祖遗诏清君侧,固国本,乃正义之举!”
“所以,城可破,但哀家和一众王府家眷断不能落到敌军手上!”
“庞将军,有劳了!”
说着,徐若云向庞先楚微微侧身行礼,以示感激。
“庞将军,有劳了!”
见状,其余王府家眷也纷纷向庞先楚鞠躬行礼。
此情此景,即便是杀人如麻心如磐石的破虏军勇武将军庞先楚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
“太妃娘娘,末将,末将还能上阵杀敌,末将,末将一定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太妃娘娘和王府家眷冲出贼军的包围!”
“太妃娘娘,请您,请您一定要相信末将,一定要相信末将啊!”
徐若云只是一脸安详的笑着冲庞先楚摇了摇头。
“夺旗者,封千户,赏万金!”
“生擒晋王妃,均分王府女眷,杀啊!”
突然,城墙上传来一声云麾军副将周武阳带着狞笑的怒吼,他亲自率领的左右虞候军亲兵也陆续攀登上墙。
在这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虞候军投入战斗后,原本双方混战的局面顷刻间便呈一边倒的态势,龙城城墙上仅剩的破虏军将士很快也被淹没在了黑压压的一片攻城贼军队伍中。
鏖战至此,固守龙城的破虏军再无回天之术。
傲然屹立在城门楼上的庞先楚痛苦而绝望的仰天长啸:“晋王殿下,末将无能,这城,终归还是被贼军攻破了!”
“殿下,若有来世,我庞先楚再给您当牛做马以报答殿下的恩情!”
说完,庞先楚提剑转身,痛苦不堪的看着太妃徐若云和一众瑟瑟发抖的王府女眷,终于还是举起了手上那把先王陈破虏赐予他的龙泉宝剑。
徐若云神色坦然的向他点了点头,随后默默闭上了双眼。
蹬蹬蹬!
蹬蹬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庞先楚竖起的两只耳朵突然动了动,恍惚间似乎听见了战马铁蹄击打地面发出的马蹄声。
起初,庞先楚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可随着远处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终于忍不住转身扭头向龙山方向望去。
只见遮天蔽日的黄烟自龙山一路席卷向龙城而来,惊雷滚滚的马蹄声也逐渐变得响彻山野。
甚至,庞先楚都隐约感觉这脚下的城墙被震得微微颤抖着。
紧接着,无数将士齐声呐喊的怒吼直冲云霄,响彻天际:
“晋王陈怀安在此,尔等逆贼还不速速受死!”
“晋王陈怀安在此,尔等逆贼还不速速受死!”
“晋王陈怀安在此,尔等逆贼还不速速受死!”
少顷。
天地间,只剩下战马疾驰铁蹄踏破的雷霆之怒和战兵狂嗥气势雄浑的索命梵音。
龙城城墙之上,原本混战在一起近身肉搏的两军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由远及近,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怒吼声所吸引。
下意识的停止挥舞刀枪剑戟奋力拼杀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城外。
只见一道金色的高大身影人马合一,迎着西下的太阳从残破的龙城城墙建筑物之间缝隙中迸射而出的万道金光飞驰而来。
须臾间,一团金光凭空出现。
少顷,一名体貌其伟,身高臂长的彪形大汉自消散殆尽的金光中龙行虎步而来,双脚踏得校场检阅台的木地板咯吱作响,正是大明第一猛将常遇春的真身。
“末将常遇春,拜见晋王殿下!”
转眼间,常遇春大踏步的来到陈怀安面前行单膝跪拜之礼。
陈怀安难掩激动,赶忙伸手将常遇春扶起:“将军请起!”
看着眼前这位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手下最能打的兵马副元帅,陈怀安当即吩咐道:
“将军,此间有精兵十二万五千,龙城内还有降兵两万五,即刻起交由将军全权统领!”
“大营内尚有粮草五万石,足够大军食用一月有余!”
“现在,本王擢升你为征南大将军,兵马副元帅统领十五万大军择日南下云州,征讨逆贼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常遇春当即拱了拱手,表示领命。
随后,常遇春便开始着手安排行军打仗的各项事宜。
做完这一切后,陈怀安终于松了一口气。
脑海中,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今日白天在龙山脚下他率领龙城十八骑一骑绝尘追得云麾军主将吴青云、前军主将梁二虎狼狈逃窜,慌不择路时的一幕。
仅剩十余名亲兵拼死保护的吴青云、梁二虎本都已经是瓮中捉鳖,被陈怀安以猫抓老鼠的手段一路撵到了据北川的绝路之上。
就在吴青云和梁二虎都以为今天在劫难逃,必死无疑的时候。
陈怀安却突然拨转马头,把吴青云、梁二虎当成是一个屁就这么放了。
临走前,他还特意转过身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吴青云,后者那双铜铃眼中流露出来的怨恨目光令陈怀安现在想起来依然忍不住的想笑。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就是——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正如吴青云自己判断的那样,陈怀安故意放他一马饶他一条狗命就是不折不扣的一计阳谋。
就是摆明了告诉吴青云,接下来我陈怀安要怎么和你打,你还不得不按照我的想法和我打。
这就好比是陈怀安做东请吴青云吃饭,但端到吴青云面前的盘子里面装的却是一坨屎。
而吴青云在明知道盘子里装的是一坨屎也只能捏着鼻子往嘴巴里塞,往肚子里咽。
当然了,吴青云也可以选择掀桌子不吃。
但他那样做的代价就是,以后连上桌子吃屎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每每回想起吴青云那跟吃了屎一样的怨恨眼神,陈怀安就忍不住想笑,心情舒畅啊,大快人心啊!
此时此刻,吴青云这老匹夫恐怕还在做着让驻防朔北和云州的二十万云麾军合兵一处,再战龙城一雪前耻的美梦呢!
只可惜,本王麾下的二十万大军恐怕不会再给你这个老匹夫合兵的机会喽!
想合兵,阴曹地府去合吧!
接下来的几天,陈怀安一直在忙着大军出征前的各项准备。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兵分两路,攻取朔北和云州的战略部署。
拿下朔北和云州,就能与龙城形成三足鼎立互为犄角的战略态势。
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是偏安一隅当个闲散王爷,还是逐鹿天下问鼎中原都能进退自如。
这天,晋王宫,太和殿内。
陈怀安召集了麾下的统兵武将,还有晋王封地三十六郡县的地方主官一同在太和殿内议事,顺便颁布了他承袭晋王爵位以后的第一道政令。
可实际情况,却只有他秦如桧一个人清楚。
什么粮食丰收,税赋翻倍那都是他为了讨皇帝欢心吹的牛逼,真实情况是北方大旱,南方涝灾,全国粮食产量整体减产超过五成。
还是那句话,具体加征百姓税赋的事情又不是他秦如桧去亲力亲为,自有下面的地方主官去具体实施。
实在不行,就先把税赋收到五十年以后,收到百姓的孙子辈去。
这些贱民若敢不从,自有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新朝锐士去收拾他们。
金銮殿上,眼见困扰自己心中的两件大事都已有了着落的赵乾心情大好,一把将还瘫在龙椅之上面色潮红的宠妃闻人羽拉了起来。
随后,一边和宠妃打情骂俏,一边心不在焉的冲朝堂之上喊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启奏?”
朝堂之下,鸦雀无声。
赵乾道:“既无事启奏,那就退朝吧!”
说完,赵乾拉着闻美人儿就往殿外走去。
大殿之下,身为当朝宰相的秦如桧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赵乾没有询问他改封晋王世子陈怀安为北海王的后续。
正当秦如桧准备离去时,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秦如桧,你等一下!”
说话间,原本都已经牵着美人儿从后殿离开的二世皇帝赵乾又突然折返回来,对着正欲离去的秦如桧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秦如桧,朕半个月前下旨改封晋王世子陈怀安为北海王,即刻举家北迁一事落实得怎么样了啊?”
咯噔!
闻言,原本都已如释重负的宰相秦如桧心里咯噔一声。
刚放松片刻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那张古井不波的脸上眉头都拧成了三道川。
很显然,同为太子一党又与秦如桧过从甚密的大新王朝西北总兵吴青云已经将龙城惨败,十万云麾大军尽没以及晋王世子陈怀安打着“清君侧,除奸佞”的旗号于龙城起兵造反的消息提前向秦相作了如实汇报。
尽管秦如桧在得知此消息后雷霆大怒震惊万分,却也不敢将吴青云兵败龙城之事如实奏明好大喜功的暴君赵乾。
否则,以赵乾暴戾的性格,西北总兵吴青云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他这些年暗中指使吴青云吃空饷喝兵血甚至是与边关敌国暗通曲款的丑事必然也会就此败露。
到那个时候,可就不仅仅是宰相之位不保的问题了,搞不好是要被诛连九族的。
所幸,吴青云的补救措施还算及时,已经在着手调集云麾军全部的精锐力量兵发龙城。
甚至,还从突厥大汗铁木尔的手上借骑兵一支,平定晋王余孽兴兵作乱一事应该是手拿把掐易如反掌。
只要吴青云最终能灭掉陈怀安肃清晋王余孽,那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和可操作的空间,无非就是欺上瞒下嘛,这事儿他秦如桧擅长啊!
下一刻,只见秦如桧猛然转身,看向金銮殿上重新折返回来的二世帝赵乾时,眉头上的三道川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曲意逢迎的笑容,这面部表情自由切换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随后,他突然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紧接着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哎呦喂,圣上啊,您瞧微臣这个记性当真是被狗吃了,刚才还想着给您汇报呢,
如此一来,兵仙韩信也好,杀神白起也罢,比起常遇春来说好像都没那么香了。
这话该怎么说来着,不是韩信白起买不起,而是大明常遇春更有性价比啊!
扣除召唤常遇春所需的15万积分,自己还能兑换一支十二万人的大军交给常十万统领,到那时就能兵分两路作战,加快南征讨逆进程。
一想到这儿,陈怀安当即将龙城保卫战的善后工作交给参将庞先楚全权处理。
对阵亡的破虏军将士遗孀发放足额的抚恤金,重新在晋王封地招募训练破虏军新兵的事情也同步提上日程。
而陈怀安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往龙山大营,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再次武装起一支精兵。
……
晋城。
云麾军粮草补给重镇。
守城的云麾军士兵正三三两两的靠在城墙垛口上吹牛打屁,却忽闻城外有马蹄踏过的声音。
此刻,已是戌时时分,城外早已被漆黑的夜幕笼罩吞噬。
守城的士兵还纳闷着,没听说今夜有八百里加急的官差信使要过晋城啊,这大晚上的哪儿来的马蹄声呢?
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不耐烦的叫门声:“城楼上何人值守,速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大将军进城!”
闻言,守城的其中一名云麾军小兵瞥了眼伸手不见五指的城下,没好气的回道:
“你他娘的脑袋被驴踢了是吧,大晚上的叫唤个鬼啊,不知道这晋城酉时三刻就关闭全部城门实行宵禁啊!”
“大晚上的想进城,哪怕是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官差信使,那也得出示关防和路引才行,
就凭你狗日的两张嘴皮上下一搭就想让老子们开门,你怕是在想屁吃!”
“还他娘的大将军呢,你要是大将军那小太爷岂不是大元帅了,哈哈哈!”
哈哈哈!
一时间,晋城城楼之上守城士兵的哄笑声四起。
城外,身处黑暗中的云麾军前军主将梁二虎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不仅是因为刚才开口叫门的人正是他,还因为他今儿个在龙山脚下溃逃的时候脑袋还真被踢过。
只不过,不是被驴踢的,而是被一匹无主的战马踢的。
要不是他脑袋上戴着头盔,就马蹄踹他头上那一下,头盖骨都得给他踹个稀碎。
所以,刚才城楼上那名守城士兵的一番话,不光是蔑视了他梁二虎作为云麾军前军主将的威严,更是勾起了他兵败龙山的耻辱回忆。
当即气得他扯着嗓子对着城墙上口吐芬芳,一阵疯狂输出:
“呔,你他妈个不开眼的狗奴才,眼睛让屁股坐着了是吧,好好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将军是谁,还不赶紧给老子把城门打开,等老子进城后非杀你全家不可!”
“老子再说一遍,放下吊桥,把城门打开!”
谁曾想,这守城的士兵也是个一根筋的犟种,当即就趴在城墙垛口上就和梁二虎隔空对骂起来:
“嘿,狗日的还来劲了是吧,要杀小太爷全家是吧?”
“就冲你狗日的这个语气态度,你今儿个就算是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官差信使,这城门老子都不给你开了,
大不了天一亮小太爷身上这身狗皮一扒这兵咱不当了,看你能奈我何!”
“倒是你狗日的要给小太爷注意了,这晋城附近的西北群狼那可不是吃素的,更不是吃屎的,它吃人,哈哈!”
然后,这队守门的破虏军齐心协力,终于将两扇厚重的实木城门从里面打开。
城门大开之时,身披黄金战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骑着黄骠马的晋王陈怀安刚好策马踏上横跨在护城河两岸的吊桥之上,然后一骑绝尘闯入城门,单枪匹马杀向敌军。
紧随其后的,是银甲闪烁的龙城十八骑和两万玄甲轻骑兵。
万马奔腾越过城门,犹如龙卷风过境,席卷起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令人睁不开眼。
陈怀安策马进城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弟弟陈龙象挥舞一对擂鼓瓮金锤在身披重铠的敌军阵中一顿嘎嘎乱锤,一锤解决一个重铠敌军。
陈怀安面色愠怒,呵斥道:“龙象,谁让你造此杀孽的?”
陈龙象一脸委屈的看向大哥,低声道:“大哥,是他们先动手拿刀砍我的!”
陈怀安一声叹息,随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已经有了些许大人模样的弟弟陈龙象,语气温和的说道:
“也罢,回头哥就上凤鸣山栖霞寺去找那黑衣老和尚,让他做法超度这些死在你的擂鼓瓮金锤之下的亡灵冤魂吧!”
“你也记住了,下不为例,切记不能乱造杀孽!”
陈龙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脆生生的回道:“哥,我知道了!”
随后,陈怀安也不再去管弟弟陈龙象,而是策马登上龙城城墙的走马道,直奔仍在激战之中的战场最前线。
当陈怀安率领的大队援军登上城墙时,试图做困兽之斗的云麾军部众士气瞬间瓦解,四下逃窜的溃兵不计其数。
前军副将樊无忌当即挥刀振臂高呼:“顺晋王者昌,逆晋王者亡!”
“顺晋王者昌,逆晋王者亡!”
其余登上城墙的龙城铁骑将士纷纷齐声怒吼。
一时间,无数云麾军士兵齐刷刷丢掉手上的武器,在尸横遍野的狭长城墙上跪成一片,高呼晋王千岁。
陈怀安意气风发,策马踏着敌军的尸骸行走在龙城城墙之上。
行至西关,死人堆里突然站起来一个铠甲破碎,早已看不清面容的大汉。
一双血淋淋的大手,死死将被贼军斩断的破虏军第八团战旗重新扶起来。
在他身后,那面残破不堪的破虏军战旗早已被鲜血染透,猩红的旗面上那条四爪金龙却越发的显得栩栩如生。
夕阳下,四爪金龙迎风飞扬,一双犀利的龙眼睛在霞光中似乎眨了眨。
突然,有一道虚弱沙哑但足够坚定的声音划破城际,惊天动地:
“第八团,旗手萧破在此!”
“旗在,城在!”
残阳如血,旌旗猎猎。
破虏军第八团旗手萧破,脚下踩着无数敌军的尸骸,双手撑起战旗傲立在龙城西关城墙之上的这一幕,让包括晋王陈怀安在内的一众援军将士无不为之动容,更为之震撼。
没人知道这个叫萧破的第八团旗手,在惨烈至极的龙城保卫战中经历了什么。
但他那套破碎的铠甲和满身的伤痕,却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众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是一名合格的军人,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硬汉。
陈怀安当即下令:“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本王救活他!”
随后,他继续策马行走在尸横遍野的龙城城墙之上。
望着和数倍于己的敌军尸骸混在一起,至死都保持着挥舞手中的刀枪剑戟奋力拼杀的守城破虏军将士遗骸,陈怀安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突如其来的《秦王破阵乐》和《奉天靖难讨逆檄文》令云麾军副将常成虎和麾下的一万余部众措手不及。
好些云麾军士兵都还沉浸在城门楼上依稀回响的《秦王破阵乐》所带来的震撼中无法自拔,甚至都忘了披甲上马结阵备战。
就连统兵副将常成虎都有些失神,暗自感叹陈怀安此举,可抵十万精兵啊!
等他反应过来时,陈怀安早已经率领龙城十八骑策马跃过吊桥,后续三千破虏军骑兵随后而至。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惊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龙城内外的地面颤动不已。
转眼间,两军相距仅有千余步之遥。
以战马全速冲刺的速度,只需十几个呼吸间双方就要短兵相接,留给常成虎和云麾军一万先锋部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常成虎急忙策马回身,挥舞马鞭调动军队列阵应敌。
“不想被战马踩死的都他娘给老子站住了阵脚别乱,你们两条腿再怎么快也跑不过贼军骑兵战马的四条腿,乱了阵脚,死路一条!”
“盾牌兵顶在阵型最前面,长枪兵以盾牌为防线把长枪举起来站住了死也不能后退半步,
弓弩手呢,赶紧给老子放箭消耗贼军的骑兵啊,为咱们的骑兵披甲上马迎敌争取时间!”
“左右虞候军负责监军,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常成虎策马在云麾军阵中来回奔走,将一道道军令直接下达到作战部队,亲自指挥云麾军结阵迎敌。
事到如今,即便是已经被三千龙城铁骑全速冲锋时所带来的压迫感吓破了胆的云麾军先锋部队步兵也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以盾牌和长枪结成战阵应对全速冲刺的破虏军骑兵,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天意。
云麾军中的弓弩手,也终于在仓促间向疾驰而来的龙城铁骑发射了第一轮箭矢。
嗖!
嗖!
嗖!
漫天的箭矢疾风骤雨般砸向高速移动的龙城铁骑。
然而绝大部分的箭矢都飘到了爪哇国,只有少数的箭矢砸在破虏军骑兵的身上,在士兵的铠甲和头盔上留下一个白点后消失不见。
除非是动用弩车向骑兵发射箭矢,否则仅凭云麾军弓弩手人力开弓想要洞穿装备精良的龙城铁骑难于登天。
此时,两军之间距离已不足二百步。
嗖!
嗖!
嗖!
又一波箭雨袭来。
只不过,这次的箭雨却是射向了云麾军阵中。
是破虏军骑兵在策马高速冲刺中对云麾军的弓弩手还以颜色,使用马弩装备同云麾军弓弩手对射。
作为破虏军中最后一支骑兵,这三千龙城铁骑的装备可谓是精良至极。
除了装备黑铠甲护身之外,还携带有能射二百步的马弩装备,长柄格斗武器是漆枪,短柄格斗武器是短柄长刀。
此外,还有专门携带啄、锤、斧、鞭等砸击破阵用的兵器。
对比之下,云麾军先锋部队的武器装备就要逊色多了。
尤其是用于战场消耗的步兵,除少数将士装备步人甲之外,绝大多数兵士都仅有一件布甲或棉甲,根本挡不住马弩装备射出的箭矢。
尽管破虏军骑兵在高速移动中用马弩装备射出的箭矢已经失去了准头,但对于原地结阵的云麾军步兵来说依然是不小的打击。
一轮箭雨过后,就有上百名云麾军步兵中箭倒地,生死不明。
二百步的距离转瞬即到。
就这电光石火间,双方还互射了两轮箭雨。
下一秒,一道金色的高大身影踏破云麾军步兵仓促间结成的盾牌长枪阵,骑在身披金甲的黄骠马背上的晋王陈怀安一马当先,杀入敌阵。
那单臂平举的方天画戟甚至都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仅仅是依靠黄骠马全速冲刺时带起的惯性力量,就足以让方天画戟的威力扩大十倍,一戟便戳穿对面三名士兵,带倒数十人。
紧接着,只见陈怀安单臂用力一抖,顿时将挂在方天画戟上的三名戟下鬼抖落下去。
随后用力一挥,方天画戟在密集的敌军阵营中画出一道扇面,硬生生将数十余围聚而来的敌军兵士横扫一片。
一人一骑,直捣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杀!”
紧随其后的,是身披银甲手持陌刀的龙城十八骑,俱是策马扬刀,直接催动胯下战马凌空跃起杀入敌阵。
刀锋所过之处,死伤一片,鲜血四溅。
“杀!”
最后,三千破虏军骑兵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杀入敌阵。
他们虽然没有陈怀安和龙城十八骑的敏捷身手高超武艺,做不到直接策马凌空跃起踏破敌阵。
但作为破虏军中最后的骑兵,这三千骑士那都是久经沙场的百战老兵,在战场上相互间的配合也早已是炉火纯青娴熟无比。
只见使用砸击破阵兵器的破虏军骑兵将士率先挥舞手中的武器砸向云麾军步兵仓促间用盾牌和长枪结成的据马阵。
只一个回合就把云麾军的防御阵型砸得七零八落,一片稀碎。
接下来,是补上来的破虏军骑兵漆枪兵沿着被啄、锤、斧、鞭凿烂撕裂的云麾军防线一阵枪出如龙,顿时令试图重新结阵阻挡龙城铁骑攻势的云麾军步兵乱作一团。
最后,是手持短柄长刀的破虏军骑兵不费吹灰之力杀入敌阵。
将士们手中的短柄长刀上下翻飞,高举狠劈,刀光闪烁之处,惨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血浆混着尘土四下飞溅,一具具无头尸体心有不甘的轰然倒地。
以上驷对下驷,以骑兵对步兵。
陈怀安率领破虏军南征讨逆对上云麾军的第一个回合,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亡代价重创云麾军先锋部队,歼敌逾千。
光是死在陈怀安方天画戟之下的云麾军贼兵就不下三十,重伤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第一个回合。
杀得兴起的陈怀安这一战将会用他三岁习武,遍访名师的隐藏实力告诉大新王朝所有人什么叫“晋王之勇,勇冠三军”!
书归正传。
借助云麾军数千步兵以生命为代价赢得的时间,常成虎终于将他麾下的四千余骑兵重新组织披甲上马,结阵迎敌。
此时此刻,望着死伤一片战况惨烈的战场,身为统兵副将的常成虎依然心有余悸。
尤其是刚才他亲眼目睹了被大新朝堂一众武将嘲笑“虎父犬子,羸弱无刚”数年之久的废物世子陈怀安在马背上杀敌的表现后,更是令他一阵后怕。
这陈怀安也太他妈能隐忍了,装废物一装就是十余年,本将军昨日还在晋王府前当着众人的面大骂他是废物却连屁都没放一个。
如此看来,这厮是早就打定了举兵谋反的主意。
现在想想,也得亏是昨日圣旨到得突然,否则都不用庞先楚那厮动手,陈怀安早都得让自己脑袋搬家了。
但现在,四千云麾军骑兵已经整装待发,对上他陈怀安的三千破虏军骑兵,鹿死谁手可就不好说了。
身后这全副武装的四千铁骑就是常成虎的胆气和底气。
这一瞬间,风停了雨顿了常成虎感觉自己又行了。
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杆马槊,长约一丈四,重约百斤,是大新王朝武将标配的马背作战长兵器。
常成虎能从先皇真武帝赵莽起兵逐鹿中原时的一名马夫混到今天西北总兵副将的位置,可不单单是光靠他溜须拍马耍嘴皮子来的。
在马背上一杆马槊耍得虎虎生风,死在常成虎这杆马槊之下的敌军主将也不在少数。
马槊在手,还有四千云麾军铁骑压阵,常成虎说什么也要在马背上称一称陈怀安的斤量。
即便不能将陈怀安挑落马下,也决不能放任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云麾军阵中来去自如。
最好是将他和三千破虏军骑兵拖在城外,拖到援兵赶来之时。
常成虎直面千余步开外的陈怀安,槊尖一指,一声厉喝:“传令下去,斩杀贼酋陈怀安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杀!”
“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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