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女俘》的小说,是作者“冯蕴”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武侠修真,主人公冯蕴裴獗,内容详情为: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裴獗 更新:2024-04-24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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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裴獗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女俘》的小说,是作者“冯蕴”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武侠修真,主人公冯蕴裴獗,内容详情为: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冯蕴回到了灶房。
田庄里食物不丰富,油盐酱醋和米粮是从安渡城里带来的,柴火是邢丙带着梅令部曲四处搜罗的,全堆在灶房外,很整齐。
冯蕴在灶上忙碌,邢丙在灶房外的院子里走来走去,频频朝她观望,好像在等她下令,又好像在观察她的处境。
这段时间,冯蕴越发觉得邢丙得用,是个办事谨慎不多话的人。
冯蕴沉住气,薅了两把发好的豆芽煮下去,再切好藕节,下锅清炒,期间厨娘想来帮忙,被她拒绝了。
院子里烟火气渐浓,香气四溢。
北雍军这群侍卫平常在营里吃的,远不如冯蕴家里的丰富,干饼泡热水是常事,闻着那味儿,眼神都变了,唾沫咽个不停。
冯蕴招呼邢丙过来,指了指盛好的饭菜。
“端去给小屋那位受伤的客人。”
邢丙看她一眼,找个竹子托盘将碗盘放上去。
冯蕴小声问:“手底下可有信重的人?”
邢丙想了一下:“葛广、葛义。当年在俺手下,一个是伍长,一个是什长,武艺是俺手把手教出来的,忠诚可靠,亲如兄弟。”
冯蕴点点头,不再多问。
邢丙也默默做事,不说其他。
看两个人头碰头地说话,敖七抱着腰刀走过来,堵在灶房门口,剑眉高扬,带点不屑的稚气。
“藏着掖着做什么?想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
冯蕴回头看他一眼,“敖侍卫想听什么?”
又轻扬眉梢,淡淡笑,“我在说敖侍卫长得真俊。这么好看的郎君,还来我的小庄园里当看守,大材小用了。”
敖七看着她眼里滑过的笑意,人就不行了,尤其那句“敖侍卫真俊”,这让敖七有点想骂娘。
明知道这女郎口是心非,为什么听着这样喜欢?
敖七有点婴儿肥的下颌紧绷着,慌不迭挪开视线看向灶头,不与她眼对眼。
可他对冯蕴做的食物,更是没有抵抗力,魂儿都像被勾走了似的,双脚情不自禁走过去,伸脖子去看那盘雪藕。
“这是什么,为何我从未见过?”
冯蕴问:“想吃吗?”
这话说得温柔,敖七脸顿时潮红。
这个冯氏女当真可恶,用美食来诱他。
咕嘟!肚皮不争气地叫唤一声。
“不想!”敖七答得硬气,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尤其发现鳌崽正躲在食台下津津有味的吃肉,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他好想做冯蕴的猫!
“不是开饭了吗?开饭。我端出去。”
冯蕴拦住他的胳膊,“不是说大将军要来,你不孝敬大将军了?”
提到裴獗,敖七眼神便蔫了。近来他不是很想看到舅舅,每次见到也很难像以前那般满心满眼的快活,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舅舅不要来……
“行吧。”敖七大脑属于胡思乱想的状态,脸一别开就傲娇上了,“那一会将军来了,看他怎么处置你和你的情郎吧。”
“情郎?”冯蕴看他要走,将人喊住,“敖侍卫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敖七眼皮往上一翻,“我没说什么。”
冯蕴:“我听见了。”
敖七:“那你还问?”
“信不信我让鳌崽撕你的嘴?”
“……”敖七看她沉下脸,美眸里满是凶光,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于是那些不满的情绪一扫而空。
但嘴还犟。
“谁让女郎眼巴巴盯着他看?他又长了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怪不得别人会多想……”
冯蕴叫他气笑了。
敖七居然说温行溯长了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在台城,在冯家,谁不说温行溯正经正直正人君子?
他敖七初次见面,就给人看出一肚子坏水了?
冯蕴反问:“那敖侍卫长得也不差,我是不是往后都不能看你了?见着你得避着走。否则,你便是我的小情郎?”
敖七的脸是被冯蕴呛红的。
在冯蕴不带半点感情的揶揄里,他心乱如麻,一颗心跳得比平常快上许多,尤其她说“敖侍卫长得也不差我的小情郎”时,分明是损他的,可从她嘴里出来,竟如仙乐……
冯蕴并不知道少年郎心思那么多,看他耳根都红了,不再调侃,只轻轻笑问:“误会解除,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跟他说几句话了?”
敖七耳朵尖尖仍是粉红的,声音也软了,“说话可以,我须在旁。”
冯蕴看他一眼,没有拒绝。
—
温行溯安安静静地躺在木榻上,腰间盖了床薄被,眼睑沉阖着,像是睡过去了。
邢丙将碗盘放在几上,声音将他惊醒,睁眼看到冯蕴,他愣了一下,目光挪到倚在门口的敖七身上……
冯蕴道:“饿了吧?吃点东西再睡。”
温行溯嘴皮张了张,“多谢女郎搭救。”
冯蕴垂下眼皮,将清粥小菜端出来,又细心地添到小碗里,敖七这才发现温行溯的饭菜灶房里都没有。
女郎居然给这个人开小灶?
敖七脸上的不满肉眼可见,冯蕴却视他如无物,示意邢丙将温行溯扶起来,状似随意地问:
“方才来的那个医官,和你怎么说的?”
敖七竖起了耳朵。
温行溯和冯蕴一样,就像看不到他似的,虚弱地指了指木柜上的小瓷瓶。
“药丸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冯蕴笑道:“没说旁的么?伤势如何,伤愈又要多久?”
温行溯摇摇头,道:“应是没有伤及要害,不然我也没命等到女郎搭救……”
敖七看他俩说着很正常但听着不正常的话,视若无人的眼神交流,嘴里酸得很。
他冷不丁就插问一句。
“壮士从何处来?为何人所伤?”
温行溯平静地道:“我是信州人,遇战事逗留安渡,无处可去,已逃难多日,今日偶遇流匪,为两个胡饼,差点丢了性命……”
敖七盯着他问:“兵荒马乱的,不好好守在家里,为何到处乱跑?”
温行溯苦笑,“不瞒小将军,我原在齐朝军中效力。”
敖七脸色微微一变。
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没想到这人会坦率的承认。
“你在营中何职?”敖七又问。
温行溯道:“不才是个什长,领了十来号人。战事一起,就和兄弟们逃散了……”
哼!
敖七挑了挑眉梢,不问了。
这人说得滴水不漏,表情神色与那冯氏女郎如出一辙,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那种熟悉感和亲密感,让敖七心里很是不悦。
但将军没说要杀,他便只能干瞪眼看着。
“好好养伤吧,北雍军优待俘虏,看你生得牛高马大的,往后跟着我们大将军,为北雍军效力,比跟着你们那个昏君要强上许多。”
温行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冯蕴将碗塞到他手上,“吃吧,少说话,费神。”
她的意思是有伤在身要少说话,费神。
敖七听的却是少跟他说话,嘴巴一撇,唇珠上扬,怄得很。
冯蕴看温行溯手上有伤,不太方便,索性拿过碗来,用勺子喂他。温行溯抬眼皮看她一眼,说声谢谢,冯蕴温和地笑,一口接一口地喂,细致而耐心,为免他唇上沾到食物,还将贴身的帕子掏出来,替他小心擦拭。
敖七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去。
“田庄里没有杂役吗?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冯蕴和温行溯对视一眼,放下碗,唤一声邢丙,便出去了。
敖七看她默不作声,想了想自己方才的话,又紧跟着出去,走到冯蕴的身边。
“我也不是在骂你……”
“女郎自己思量思量,你那么做,对是不对?”
“要让将军看见,不得剥了我的皮吗?”
冯蕴突地扭头,看着敖七,“敖侍卫不高兴,只是因为将军吗?”
敖七心弦猛颤几下,差点绷断,脸颊臊红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那藏在心底角落的情绪,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却听冯蕴一声冷笑。
“敖侍卫分明就是憎恶我。你自己憎恶我,却拿将军作借口。”
敖七愕然。
看着冯蕴郁郁而去的背影,双脚像钉在地上似的,久久才搓了搓脑门,去到饭堂。
饭菜早就备好了。
冯蕴平静得像是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她让阿楼将锅子端到檐下,招呼院里的守卫都来吃饭。
敖七心里暖乎乎的。
女郎嘴损,但心是善的。
方才还说庄子里粮食不够,不养闲人,转头就煮这么多饭,还不是见不得侍卫们受饿么?
敖七坐下来,拿过自己的碗。
米饭下卧了两个鸡蛋,是猪油煎过的,散发着浓烈的肉香,吃在嘴里,那种绵软鲜嫩的滋味像要化在心里,让他情不自禁地愉悦起来,嘴角疯狂上扬,有一种浑然忘我的亢奋……
女郎待他是与旁人不同的。
别人都没有卧鸡蛋。
只有他有。
他一个人碗里有。
敖七用力呼吸一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那种疯狂想要去找她,和她说说话的冲动,以极慢的速度品尝这一碗饭……
吃着吃着,然后发现周围的情况不大对……
食物里无酒。
他带来的侍卫好像都醉了?
敖七激灵一下,脑子里灵光闪过……
但也只是闪过,刹那而已,他伸出手来不及拿刀,整个人便卧倒在了桌案上。
冯蕴从灶房里走出来,推了推他,轻叹一声。
“敖七精明,不卧两个鸡蛋,非得让他吃出怪味来不可……”
冯蕴回头,叫上邢丙,“行动!速度要快。”
她没有发现,敖七那双红得像滴血似的眼眶里,几乎就要淌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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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七进帐,看看神色怪异的两个人,一脸怀疑。
但冯敬廷明显无意多说,拿过桌案的头盔,面无表情地从冯蕴身边走过去,冷淡得没有一丝情绪。
“带去领人。”
敖七对舅舅的脾气不陌生,拱手应下,“喏。”
冯蕴没说什么,目光追随那个背影消失在营帐,僵硬的身子才算是活络起来,好像从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长长吁一口气,朝敖七福身行礼。
“有劳敖侍卫。”
敖七哼声,“将军对女郎真是偏心。换了他人,犯两次军规,少不得要挨三十军棍的。”
冯蕴:“我何时犯了两次军规?”
敖七飞快睃她一眼,“一送吃食,二送姬妾。”
冯蕴愣了下,笑而不语。
敖七:“将军素来与将士同饮同食,不开单灶,尤其厌恶往他房里送人,女郎可真会犯忌讳……”
又瞥冯蕴一眼,不满地道:“也不知女郎哪里好,竟让将军再三宽容。”
冯蕴犹豫着停下来,仰脸盯住他看,“敖侍卫不知道吗?那再看看,看仔细些可好?”
敖七忽地撞上她黑亮的眼睛,一个对视,耳根都烫了起来,脑子里无端生出千丝万缕的勾缠,搅得心乱如麻,赶紧扶着刀走开,仿佛背后有鬼在追。
少年郎的狼狈看入冯蕴眼里,不免好笑。
毛头小子跟她斗!
再不济,她也活两辈子了。
·
大满被押扣在侍卫营里,蹲在地上像只兔子似的,红着眼睛,不敢多看冯蕴一眼。
冯蕴不多话,将她带回营帐。
小满和另外两个仆女已经回来了。
逃过一劫,几个女子又哭又笑。
只有冯蕴默声不语,一直等敖七的脚步声远去,她才不动声色地将那个从中军帐带回来的白釉莲子罐,推到大满的面前。
“尝尝看,这鸡还是不是那味。”
大满扑嗵一声跪下,“女郎罚我吧。”
冯蕴笑:“你错在何处?”
大满羞愧地低垂着头,神情狼狈,“出城前,府君再三交代我和小满,要护卫女郎周全……仆女蒿草之姿,出身贱微,心知难讨将军喜爱,这才自作主张,将鹿茸粉末融在鸡汤里……”
冯蕴冷哼,“你也太小看冯敬廷。”
要是区区一罐加了鹿茸粉的鸡汤,就可以让冯敬廷失去分寸,那他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将军吗?
“愚蠢!”
小满听不懂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不知所措地看着冯蕴。
“女郎,阿姐……这是怎么了?”
文慧和应容都在边上,拉了拉小满,摇头示意她不要吭声。
冯蕴却不避讳,慢条斯理地道,“鹿茸补肾壮阳,生精益血。你说你阿姐做了什么?”
又转头盯着大满,“我是让你去送汤,不是让你去送贱!”
大满身子抖了一下,瞬间生出一种不认识她的错觉。
这还是太守府那个木讷温吞的冯十二娘吗?
她心下惧怕,身子跪伏下去,“仆女错了,仆女不该擅自主张……可仆女这么做也是为了女郎啊。你我主仆身在敌营,生死未卜,若我侥幸讨得大将军欢喜,从此女郎便不用在这臭气熏天的营房里受罪了……”
冯蕴沉默一下,“你走前,我怎么叮嘱你的?”
大满喉头像被卡住,不敢看冯蕴的眼睛。
“女郎让仆女……谨慎行事。若将军看得上我,我便留下,在帐里好生侍候……若将军无意,不可自讨苦吃,曲意逢迎,行引诱之事……”
“那你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冯蕴将那把她从安渡郡带来的小弯刀拿在手上,轻轻地摩挲着刀刃,极为珍爱的样子。
大满将头磕在地下,吓得瑟瑟发抖。
冯蕴眯眼,“说。”
大满嘴唇嗫嚅,双颊绯红,说不出话来。
小满哭泣着跪下,“女郎,你饶恕阿姐吧……”
“起来!”冯蕴沉着脸将弯刀一掷,贴着大满的额头摔落在地,吓得她失声尖叫,跪爬过去抱住冯蕴的腿。
“女郎饶命,女郎饶命!仆女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冯蕴神色不变,“在我跟前侍候,背主是万万容不得的。”
大满失神地瘫坐在地,流着泪抽搐下嘴角,“女郎,你当真忍心要仆女的命吗?仆女以前在府里……只因眉眼与女郎有三分相似,便被陈夫人处处挫磨,仆女也是苦命人啊。”
小满听罢,跟着泪流满面地求情,“阿姐有错,但阿姐起心是好的呀女郎……”
冯蕴的指节在膝盖上拂了拂,平静地道:“不用害怕。我救她回来,就不会再杀,但你们听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下不为例。”
大满呜咽着,用力磕头。
冯蕴倦怠地别开脸,“歇了吧。”
—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营里的巡逻兵,偶尔会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合着夜风掠过的呜咽,轻而易举便让冯蕴陷入漫长而幽远的思绪。
经了上辈子,冯蕴不认为自己还是什么贞节烈妇,更不会妄想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为谁人守贞。冯敬廷生得俊朗无匹,手握重兵,眼下也可护她平安,原本没什么不可以。
但是……
晋国临朝太后李桑若的心上人,心尖尖上的人,睡他就是一个大火坑,她嫌麻烦。
而且,她今生要的不是这些。
更不想再挖空心思和别的女子去争夺男人那一点点随时会收回的宠爱。
也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对李桑若才有了重新的认识。
一个年轻的后宫女子,在群狼环伺中,要扶持年幼的儿子登基,要以皇太后之名临朝称制,没点拿捏人心的本事怎么行?
有这样的本事,李桑若要什么又不该有呢?
冯敬廷拼死拼活征战在外,马蹄踏过白骨累累,不就是为了保她母子的江山吗?
他爱呀!
冯蕴在暗夜里失笑。
让那算命先生的十四字箴言去死吧!
她为什么要红颜薄命?她为什么不能在众叛亲离后,将女俘生涯走出除了侍寝以外的康庄大道?
她为什么就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许是想得太出神,听到寂夜里有人高呼“叫濮阳医官速来”,她才回神。
濮阳医官是指濮阳九吗?
营里大半夜叫他来,不会是大满那一罐鹿茸坏事了吧?
罐里的鸡汤,她只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全进了冯敬廷的肚子。
冯蕴起身,想绕过睡在门口的仆女,蹑手蹑脚往外走……
“女郎?”小满迷迷糊糊睁眼。
“嘘……”冯蕴摇头示意她噤声,“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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