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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全文完结

橘子软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阿鸢卫循,讲述了​我本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生的冰清玉洁,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后来被卖进侯府,只给了世子爷做同房。才开始,世子爷并不疼我,很少踏进我的院子。我小心伺候,不敢奢求太多,他渐渐对我生出几分怜惜。可未来世子夫人发难,我在雪里跪了三个小时,而世子爷的心也痛了三个小时……...

主角:阿鸢卫循   更新:2024-06-06 2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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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鸢卫循的现代都市小说《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阿鸢卫循,讲述了​我本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生的冰清玉洁,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后来被卖进侯府,只给了世子爷做同房。才开始,世子爷并不疼我,很少踏进我的院子。我小心伺候,不敢奢求太多,他渐渐对我生出几分怜惜。可未来世子夫人发难,我在雪里跪了三个小时,而世子爷的心也痛了三个小时……...

《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阿鸢贪婪的看着外面的景色,一双杏眼又重新恢复了神采。

细细数来,她竟已经三年未出过门了。

“主子风大,您将帘子放下来吧。”

阿鸢刚养好伤,春桃怕她吹风受凉,在一旁操碎了心。

阿鸢拽着窗帘不舍得放手,“就一条缝,无碍的。”

她从进了安宁侯府,便守着玉清院那一亩三分地过,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现在能出门,她自然要多看几眼。

“那等出了城,主子便放下。”

春桃最终还是妥协,将毛领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白色的兔毛纯洁柔软,将她那张小脸衬得更加柔媚。

街上行人众多,春暖花开,京城也热闹了起来。

阿鸢看得眼花缭乱,心里从未觉得这样畅快过。

路过的马儿带来一阵风,将窗帘吹得更开,阿鸢的脸彻底暴露在外面。

马上的男人不过无意的回头,却在看到她的脸时骤然拉紧缰绳。

“阿鸢,是不是你?”

男人一身湖蓝色长衫,头戴玉冠,眉眼清隽,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分明,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阿鸢在见到他时便匆忙落下窗帘,车厢内光线昏暗,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心口怦怦直跳。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周砚。

记忆中那个清瘦的少年已经长成温润如玉的模样,遥想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周砚握着她的手,表情透着紧张。

“阿鸢你等等我,别走好不好,我一定能考中功名给你赎身,你等我!”

阿鸢自然没有等他,她入这一行早已是身不由己,是生是死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周砚一个靠给瘦马们作词谱曲的穷酸书生,想替她赎身简直是白日做梦。

那次分别阿鸢便做好了此生再也不见的准备,可周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自己的心并不平静。

“主子?”

春桃在一旁眼露疑问,马车周围都是侯府的下人。

阿鸢深呼一口气,透过窗帘她的声音平静又冷漠。

“郎君恐怕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阿鸢。”

今日出行,卫循给她安排了四五个小厮跟两个粗使婆子,就连外书房的郑嬷嬷都在。

阿鸢怕今日的事传到卫循耳朵中连累了周砚,强忍着慌乱催促车夫离开。

周砚还想再拦,被一旁的小厮拨开。

街上车马众多,很快青布马车便消失在人群中。

周砚胸口像灌了一股冷风,失神的盯着远处许久,他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阿鸢。

他一千多日夜,夜夜梦到的人。

“......去查,那是哪家的马车。”

......

大佛寺位于京郊的龙山上,据说是本朝开国皇帝所建的,至今已有两百多年,因着是皇家寺庙的缘故,香火很是鼎盛。

阿鸢穿好大氅,头戴斗笠面纱,但难掩婀娜身姿。

郑嬷嬷和春桃在一旁护着她,主仆几人进了寺庙当中。

正殿人多,阿鸢给春桃使了个眼色,让她将郑嬷嬷支开。

她今日虽打得给碧梧上香的名义,但更重要的是给爹娘点长明灯。

这些年的月例加上卖绣活的钱,正好攒了一百多两。

阿鸢上完香后就去后殿找了个小师傅,那小师傅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招待起人来却是有模有样。

他双手合十,尚且稚嫩的面孔透着古板。

“施主,您这边请。”

庙中点长明灯的人很多,至亲死后,家里人总要留个念想,保佑他们来生顺遂。

小说《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长远来送炭盆时,阿鸢刚要睡下,春桃端着进来,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前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婆子故意克扣主子的炭火,还好世子爷回来了,怕主子冻着,这不立马就让长远把炭盆送来了。”

春桃性子火爆,又是侯府的家生子,从来没受过这委屈。

原以为自己跟了个妖媚的主子,会在府中呼风唤雨,哪想到这主子是个面性儿的,谁也不得罪,如今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欺负了。

阿鸢扯了扯唇角,她又何尝不想强硬一点,可自己身份卑微,背后又没有倚仗,若真仗着卫循的宠爱得意忘形,下场只会更惨。

何况,卫循对她并无感情。

自己不过是他每月两次暖床的工具罢了。

阿鸢低头揉了揉酸软的手腕,轻声吩咐春桃,“将我的针线筐拿过来。”

“主子,夜深了......”

春桃脸上的表情顿住,站在那不想去。

那针线原就不该主子做,府中又不是没有绣娘,凭什么二太太要把针线活都交给她家主子。

“无碍,我睡不着,就缝两针。”

阿鸢语气依然温柔,态度却坚定,春桃知道拗不过她,只得跺跺脚转身去拿。

哪里是睡不着,二太太要得急,主子已经接连熬了三个大夜了,今日又伺候了世子爷,这会儿不知道多累呢。

春桃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越发替自家主子感到委屈。

凭什么二爷房里的小妾养尊处优,她家主子就处处受气,若跟世子爷说了,二太太肯定会收敛。

可每次她要去告状,主子都会拦住她,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严厉。

主子说了,只要她敢告状,就将她从玉清院赶出去。

她三年前就认定了主子,自然不敢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受气。

春桃取来针线筐,又将灯芯拨亮了一些,自己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床边陪她一起缝。

小丫鬟鼓着嘴,表情愤愤,阿鸢让她去休息的话堵在口中,起身拿了件毛领大氅披在她身上,“那你帮我理线。”

春桃虽还气着,但手却听话,气呼呼把绣线理顺。

阿鸢看了两眼怕她羞恼,很快便转过头去,只是唇角微微勾起。

还好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还有春桃陪着她。

窗子开了条缝,烛光被吹得摇曳,窗户上映照出主仆两人的身影。

阿鸢学的是苏绣,针法活泼、绣工细致,最擅长绣花鸟。

她自五岁进了扬州春烟楼,这刺绣已经学了十年。

春烟楼调教瘦马不仅是在皮相,还有技艺,只是大部分瘦马都选了唱曲跳舞这些以色侍人的本领,吃不得刺绣的苦,到最后只有阿鸢坚持了下来。

她低头拿起绣了一半的袜子,二太太赵婉喜欢牡丹,特意叮嘱她衣袜都要绣上。

牡丹花瓣繁复,颜色又多,每朵都要耗费她半天的精力。

阿鸢原本还想拖一拖,但今日卫循来送炭盆的事很快就会传到二房的耳朵里。

如今是二太太管家,克扣炭火也定是她的主意,她是卫循的嫡亲嫂子,卫循打了她的脸,她自然不敢跟卫循计较,但少不得来刁难她。

阿鸢怕麻烦,宁愿自己辛苦些让人抓不到把柄,也不愿惹出乱子闹到卫循跟前去。

三年前她刚进玉清院,卫循就已经敲打过她,饶是今日她都记得男人当时冷淡的语气。

“既进了府就安分些,平日伺候好母亲,友善兄嫂,我公务忙,没空应付你的麻烦。”

当时的阿鸢将满十五,还存着少女怀春的心思,卫循又是京城难得的俊俏郎君,予他做通房阿鸢是欢喜的。

只是卫循这番话就像一桶冰水从阿鸢头上落下,彻底打消了她的旖旎心思。

三年来她谨小慎微,在侯府如履薄冰,受再多的委屈也没想着给卫循添麻烦。

她什么也没有,但这颗心还能守住。

主仆两人忙活了半夜,才将这六套衣袜都绣完。

针线收起的那刻,阿鸢眼前晕眩发黑,差点栽下床,还好有春桃在旁边扶住了她。

“主子这是何必呢,明明就是跟世子爷一句话的事儿......”

小丫鬟恨铁不成钢,阿鸢却勉强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我缓缓就好。”

她以前的日子比这苦多了,如今只是熬两天夜,身子倒是娇贵起来了。

阿鸢心中划过自嘲,比起春桃的怒气,她真没觉得委屈。

如今能安稳的活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春桃替她揉了会儿眉心,见她脸色没那么难看,才退出去。

烛火熄灭,房门被带上,屋里重新恢复平静。

阿鸢今日累极,强撑着才把衣袜绣完,此时脑袋刚沾了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梦中并不安稳,梦中是漫天的火光,耳边充盈着哭嚎声。

谢父谢母的胸口插着箭倒在地上,年仅五岁的阿鸢扑在他们身上哭哑了嗓子。

“爹......娘......”

谢母用着最后一口气推开她,“阿鸢快跑,答应娘......活下来。”

话还未说完,远处又射来一支箭,正中谢母心口,鲜血喷洒在阿鸢脸上,刺目又滚烫。

她呆愣住,看着远处的马跑过来,脚上像镶了钉子,抬不动分毫。

然而母亲的话萦绕在耳边,阿鸢来不及悲伤害怕,强迫自己逃,可五岁的孩童又怎能跑赢烈马,很快她就被土匪抓住甩在马背上。

那土匪粗鲁的擦干她脸上的血迹,看到阿鸢的样貌,土匪眼前一亮。

“好漂亮的女娃,看来能卖个好价钱!”

乱世的女子就是商品,而青楼楚馆就是出价最高的货主。

阿鸢被卖进烟雨楼,成为待价而沽的羔羊,只等养熟卖给新的客人。

十年的瘦马生涯,阿鸢时刻谨记母亲的话,再苦再难也要活下来。

可再多的承受也有极限。

谢家的大火和烟雨楼的鞭子冷水在梦中来回交替,阿鸢蜷缩在被子里,泪水沾湿了枕头。

“娘,阿鸢活得好累。”

“阿鸢想回家......”


卫循的信,便是此番破局最好的刀。

皇家猎场。

苏文轩回来还对阿鸢念念不忘,他失神进了景王的寝殿,看着—脸郁气的景王,他眼珠转了转。

“表哥,你猜我见到谁了?”

景王拧眉,“谁?”

他这会儿只想抓到凶手,对任何人都不敢兴趣。

若往常,苏文轩绝不在此时触霉头,但他知道景王正恨卫循揪着案件不放,逼着他们躲到猎场来,才遇到刺客。

现在能让卫循不舒服,景王定会高兴。

“卫循那位通房,她生得可真是仙姿玉貌,世间难得其二,表哥见了定会喜欢!”

“哦?真有那么美?”

景王生出兴趣,养伤的日子本就无趣,猎场的那些女人他已经玩得无聊,现在听说有这样的美人,景王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千真万确!不信表哥去问今日跟着搜查的侍卫,他们可都见到了。”苏文轩谄媚的笑道,就差发誓了。

“那又如何,卫循的女人可不是普通民妇。”

便是寻常美妇,他都要用些手段,更别说是卫循了。

“表哥这是哪里话,您是君,他是臣,您想要的东西他还能不给?再说刺客还没抓到,卫循带手下出现在猎场附近可是有脱不开的嫌疑......”

景王眯了眯眼,“你说得对,还不去请卫大人来!”

“哎!”

这边苏文轩快步出去,眼中写满了得意。

卫循不给他面子,难道连景王的面子都不给?

等那貌美小通房搞到手,他定要当着卫循的面玩—把!

可卫循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侯府的马车很快便离开庄子。

这次长远亲自赶车,马车又稳又快,比来时快了半个时辰。

而在苏文轩带人刚离开猎场,景王的寝殿便燃起大火。

猎场里的侍卫本就被调走大半,而水缸又都空了。

寝殿燃得很快,景王被侍卫救出来,浓烟将里面的妇人也熏出来。

十几个衣衫轻薄的美妇抱在—起,她们身上斑驳的伤痕也显露出来。

景王跟苏文轩玩女人时,会特地将周围侍卫清空,侍卫们知道寝殿有女人,却不知他们玩得这么花。

如今看到美妇身上的伤痕,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谁放的火?”

景王暴怒,他的左手耷拉着使不上劲,现在又吸入浓烟,心肺都要炸了。

没人敢应答,先是刺客后是着火,若说没有阴谋,谁都不会相信。

“王爷,林太医来了!”

景王受伤的消息传到宫中,皇上便立刻派了林太医过来。

除了林太医,随行的还有大理寺卿赵铭和翰林院修纂周砚。

若说赵铭来是为了查刺杀景王的凶手,周砚—个文人却万万不该出现在此。

然而他却是主动请缨过来的。

自那日他和卫循喝酒之后,就再没见过卫循,京兆府告了假,他和卫循交情不深又无法贸然上门。

当听说卫循带阿鸢去了郊外的庄子上,周砚就坐不住了。

景王受伤,皇上震怒,周砚作为皇上得用的人,主动提出来探望景王。

可是他们都没料到,还没进猎场,便先看到熊熊烈火。

赵铭怕有刺客再次行凶,连忙快马加鞭赶来。

然而刺客没见到,京中失踪的美妇却出现在猎场中。

赵铭脸色肃然,恨不得迈进的腿再收回去。

少妇凌虐案已经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凶手—日未抓到,百姓们便人心惶惶。

作为大理寺卿,他和京兆府—样都迫切想抓到凶手。


今日侯府请的是京城有名的祝家班,贵女们各点了一出戏,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侯府的丫鬟婆子们端茶递水的伺候着,而卫瑾这边只有阿鸢一个人。

“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沈娘子倒茶!”

卫瑾嗑着瓜子,瞪了阿鸢一眼,阿鸢不敢多言,连忙躬身倒水。

那茶水是刚送上来的,滚烫的沸水顶着壶盖,热气蒸腾险些将她掌心烫红。

阿鸢倒了一杯递给沈秋瑜,可沈秋瑜似看不见一般,扭头跟卫瑾聊着台上的戏。

杯壁灼热,阿鸢烫得快要捧不住,哪里还不明白这位沈娘子是要刁难她。

半刻钟的功夫,茶水温度终于降下去,台上的戏也告了一段落,沈秋瑜转身,看到阿鸢还捧着茶杯,似不好意思般抿了抿唇,笑道,“我这人真是该打,一说到兴处就全都忘了,难为你捧了这么久茶杯。”

卫瑾冷哼一声,“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不过是倒杯茶哪里就难为她了。”

说着还探出手背碰了碰杯壁,脸倏地拉下来,“这茶水都冷了,换杯热的来!”

阿鸢闻言转身倒了杯新的,可她仍不满意,又让下人煮了壶滚烫的茶水。

沈秋瑜笑看着她们,并不说话,等阿鸢倒茶的功夫她又专心看起了戏。

如此反复几次,阿鸢的掌心已经被烫出水泡,她强忍着疼,捧着杯子的手都在打颤。

“三哥,你来啦!”

就在阿鸢快要坚持不住时,卫瑾的声音解救了她。

她手中一空,沈秋瑜自然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起身迎接卫循,仿佛之前的为难都是阿鸢的幻想。

“卫世子。”沈秋瑜福身行礼,两颊羞红,即使再见她还是免不了心口小鹿乱撞。

“沈娘子。”

卫循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落在她身后的阿鸢身上。

自从那日过后,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她,也刻意不去关注玉清院的消息,自然不知阿鸢大病了一场。

阿鸢低眉垂眸,宽大的衣袖遮住她红肿的手。

卫循的目光如有实质,她屈膝唤了声“世子爷。”

男人冷淡的‘嗯’了声,然后转身落座。

沈秋瑜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原本她还担心阿鸢告状,没想到卫循对这个貌美的通房并不上心,她得意的瞥了阿鸢一眼,提裙坐在卫循身边。

两人一红一黑,端得又是同样的矜贵,倒显出几分般配来。

今日相亲宴是卫循准许的,所以比起在金桂坊,他态度热络了不少。

沈秋瑜替他倒了一盏茶,又说起阿鸢。

“听说谢娘子绣技最好,我素来手笨却又喜欢这些绣活,不知谢娘子可否割爱送我一件?”

阿鸢抬眸撞进她的笑眼中。

沈秋瑜在京中的名声很好,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母亲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她诗书礼仪最是出挑,虽然相貌一般,但上门求亲的人却不断。

此时笑看着阿鸢,好似真的在求阿鸢割爱,可只有阿鸢知道,她伪善的面容下是怎样狠毒的心思。

掌心的水泡钻心蚀骨的疼,她低着头未说话。

卫循诧异的扭头,在他面前,阿鸢向来都是温顺的,从未违抗过他的命令。

可此时沈秋瑜只是问她要件绣活,她便摆起脸色,卫循的眸子渐冷。

想到她骗自己委托朱婆子卖绣活的事,卫循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等她回答就替她答应了下来。

“你既喜欢便拿就是。”

“哎,多谢世子。”

沈秋瑜笑意盈盈,看向阿鸢,“谢娘子若方便,送我一只荷包便可。”

她端的善解人意,可卫瑾却不满意,“那怎么行,荷包谁都会做,白瞎了她的绣功,这送人自然要送最好的,我看就让阿鸢给你绣一副双面绣如何?”

“这......是不是太为难谢娘子了?”沈秋瑜面上纠结。

卫瑾摆摆手,“这有何为难的,反正她平日也没什么事做,是不是三哥?”

说完她还拉卫循作证,卫循低眸把玩着杯子,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他的这个通房宠得越发骄纵了,能做绣活磨磨性子也好,省得她又生出心思去卖绣品。

有他拍板,这事自然便成了。

阿鸢站在他身旁,花厅热闹非常,可她此时只有蚀骨的冷。

掌心有水泡被刺破,她攥紧手不让血流出来。

沈秋瑜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嘴角的笑意渐深,“七日后是我母亲生日,我想送她做贺礼,不知来不来得及?”

“好。”

阿鸢点头,已经没有争执的念想。

卫循决定的事,没有人能违抗,她照办就是。

沈秋瑜笑道,“那就辛苦谢娘子了。”

说完就转头接着跟卫循说话,说到高兴处,还会捂着帕子娇笑。

卫循也并未表现出不耐烦,温和的搭话。

阿鸢听着那些笑声,心里都空了。

到宴会结束,沈秋瑜也没再为难她。

开宴时,卫老夫人出来陪了半场,贵女们已经能看出她属意沈秋瑜,也没自取其辱上前巴结。

京中的贵女都有她们的傲气,看中卫循但也不代表要和别人争。

沈秋瑜站在卫老夫人身边,微敛的眸子隐去得意。

马车陆陆续续离开,卫老夫人让卫循送送沈秋瑜,阿鸢则跟其他丫鬟婆子一起将院子打扫干净。

她强撑着掌心的疼痛,把最后一摞盘子擦干净。

泡过冷水的手红肿如萝卜,可这院子里并没有人关心她。

世子夫人将要进门,她一个通房又算得了什么。

“谢娘子若没事,便把这些花搬回去吧。”

为了办宴会,卫老夫人让丫鬟搬了许多暖房里的花,这些花娇贵,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已经有些打蔫。

丫鬟们不想干累活,便叫住阿鸢。

还没等阿鸢回话,她身后就传来卫循冰冷的声音。

“侯府就教出你这样的规矩,敢使唤主子?”

那丫鬟也是仗着阿鸢好欺负,哪里想到被卫循给撞见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奴婢错了,世子爷饶奴婢一次......”

“拉下去!”

卫循发话,她再求饶也没用。

小丫鬟的哭求声渐渐消失,阿鸢嘴唇泛白。

卫循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柔弱可怜的模样,眼中闪过嘲弄。

“以前欺骗我的胆量去哪了?”

阿鸢低头不言,越发攥紧手心。

卫循冷嗤,“这几日不用出门,将沈娘子的绣活做好便可,日后她若进了府,便是你的主子,好生伺候着。”

“......是,妾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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