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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全章节阅读

年富一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主角分别是叶晚棠裴渡,作者“年富一年”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上一世的循规蹈矩,因为两个男人的爱被算计。先后嫁给了三个男人,成为了他们兄弟情的牺牲品。三个男人都说爱她,可最后却让她屈辱而死。只有那个九千岁给了她一个体面的结束。嫁三次都完璧归赵,还要骂她水性杨花,这也太惨了。重生到三嫁被夫君嫌弃时,“和离,马上和离!”...

主角:叶晚棠裴渡   更新:2024-05-15 2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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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棠裴渡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年富一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主角分别是叶晚棠裴渡,作者“年富一年”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上一世的循规蹈矩,因为两个男人的爱被算计。先后嫁给了三个男人,成为了他们兄弟情的牺牲品。三个男人都说爱她,可最后却让她屈辱而死。只有那个九千岁给了她一个体面的结束。嫁三次都完璧归赵,还要骂她水性杨花,这也太惨了。重生到三嫁被夫君嫌弃时,“和离,马上和离!”...

《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叶晚棠很确信,皇后现在只是顾不上,等回头知晓,必然会有所动作。

宫里的情况,其实比宫外还严重,上辈子宫中死了不少人,便是皇后也没逃过。

皇后心善,当时尽量救宫女太监,到她自己,因为缺药,差点没跟着去了。

后来还是裴渡想办法拿到药,救了皇后。

只是拖的时间长了,皇后身体也垮了,后来缠绵病榻。

叶晚棠幼时受过皇后照拂,重生知道她有这一劫,前些日子才专程送药。

皇后一直是她榜样,她崇敬皇后,希望她健康长寿。

皇后身体好,也能多帮着裴渡些。

裴渡走上的这条路,权势滔天,可历史上他这样的人从没好下场,皇后能多保他几年是几年。

虽然被苏芷瑶攻击,但送药进宫,叶晚棠从不后悔。

苏芷瑶造谣,只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雪听话点头,却忍不住说了一句。

“二爷一直在场,也不帮着阻止说明……”

叶晚棠默了一下,淡淡道:“往后,不要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听雪听得心都揪了一下,只能恨恨道:“苏芷瑶她怎能这样坏!”

叶晚棠无奈:“不能全怪她。”

一个男人变心狠心,怎么会全是女人的错呢。

而且,“苏芷瑶笑不了多久。”

像是验证叶晚棠的话,仅过了一天,苏芷瑶这边就遇上麻烦了——连续三天都喝生命水的八岁孩子,还是死了。

“你陪我儿子的命,我们倾家荡产买你的药,结果我儿子却死了,这可是我们赵家独苗。”

“为了救他,我们掏空家底,卖了他姐姐,卖了地,结果他还是死了!”

赵家夫妇抱着死去的孩子,带着赵家人来找苏芷瑶要说法。

而这只是开始,当初苏芷瑶精心挑选过的病人,昨夜到了爆发期,有好几个人没熬过去,不是死了,就是生命垂危。

前两日跪谢苏芷瑶,对苏芷瑶多感恩戴德,今日就有多恨她。

“我看你就是骗子!那就是米汤,根本不是药!”

“今日便是豁出命,我也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毫不例外,现场失控了,就算燕白洲调的人马维持着秩序,暂时保护了苏芷瑶,但问题大了。

人越聚集越多,燕白洲的人不能伤了百姓,最后也抵挡不住,最后直接砸了他们的铺子。

连同苏芷瑶一直神秘的‘煎药室’也被砸开,生命水的真面目终于揭开。

煎药室真的米汤和盐,旁边煮的药,只是做遮掩而已。

“真的是米汤!”

“我倾家荡产卖女,竟为了买米汤救人!”

看到真相后,年纪大的直接气晕过去,死了儿子的赵家人,一个吐血,一个气疯了,彻底爆发!

“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

看着红了眼,仿佛要吃人的众人,苏芷瑶也气得发抖。

“他们竟然敢医闹!”

燕白洲面色铁青,再没前两日的与有荣焉:“走。”

事实摆在面前,难以狡辩,只能先避其锋芒。

可药铺外,人越集越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走的。

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被破灭,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在看到他们想逃之后,终于彻底爆发。

他们红着眼,冲进药铺。

苏芷瑶首当其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臭鸡蛋烂菜叶还有石头砸中。

燕白洲也没能限免,在忠心的侍卫护卫之下,最后终于将苏芷瑶带出药铺。

但两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全身的恶臭不提,苏芷瑶燕白洲都被砸破头,鲜血淋漓。

苏芷瑶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身上更疼,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生活在和平年代,何曾见过这样的民乱。

那些人是真的想杀了她,他们眼底的凶光杀气,她看得清清楚楚。

好不容易回到镇国将军府后门,苏芷瑶依然怕得发抖,紧紧抱住他的腰,没有及时下马车。

“别怕。”燕白洲感受到她的恐惧,顿了顿还是将手放到她肩膀上,拍了拍。

后门靠近贤贞院,外面同样受伤的勇毅,看到贤贞院出来的叶晚棠,还有因为他们的动静越聚越多的下人,忙低声喊了一声将军。

没听到回声,他有些焦急,以为出事了,忙掀开马车。

看到里面的场景,面色一变,急忙放下车帘。

可已经来不及了。

叶晚棠已经看到了。

所有人都看到燕白洲和苏芷瑶抱在一起。

车帘掀开刹那,燕白洲也同样看到叶晚棠了。

一瞬间,燕白洲面色大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将苏芷瑶推开了。

老天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之前他说绝对不会碰叶晚棠的嫁妆,转头就闹了天大的笑话。

他一直强调他和苏芷瑶清清白白,可转头,又被她和这么多人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苏芷瑶刚因为燕白洲的拥抱而感到温暖,下一秒就被推开了,头重重撞在马车上。

“嘶,白粥你干嘛?”

她头晕脑花有些生气,看燕白洲脸色不对劲,掀开了车帘。

看到叶晚棠,再看看狼狈的自己,苏芷瑶面色一变,恨恨摔下车帘。

勇毅看后面追他们的百姓,急声道:“将军,苏姑娘,快下车吧。”

再不进府,官府的人就要追来了。

偏苏芷瑶要面子,不想被叶晚棠看轻,还在整理自己。

燕白洲则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叶晚棠,也没下车。

就这样一耽搁,一直追着他们的百姓追过来了,后面还有官府的人。

“找到他们了!”

若他们及时进了将军府,官府不好直接破府而入时,燕白洲他们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怪就怪在,他们在马车上耽搁了。

燕白洲看到官府的人心一沉,忙去周旋,结果马蹄声再次响起。

看到来人,燕白洲面色大变,因为来的是人人皆惧的金吾卫。

等近了,看到中间簇拥着的人,披着蟠龙黑色披风,面色阴鸷,没有半点烟火气,无神又无情。

这是裴渡。

燕白洲瞳孔一缩,僵了一瞬间上前。

“见过裴督主……”

才开头,裴渡漫不经心开口:“带走。”

竟是一眼没看燕白洲,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裴渡横空出世,听闻连昱王都没放在眼里,燕白洲和昱王也讨论过几次,还详细了解过他,但确实是第一次正面对上。

燕白洲知道裴渡不好对付,却没想到他如此不给脸面。

“裴督主,还请借一步说话,燕某……”

燕白洲忍着怒气提高声音再次开口,裴渡终于看向燕白洲,死气沉沉的双眸让人心惊。

“呱噪。”低低的嗓音,漫不经心。

下一瞬,燕白洲就被提剑而上的金吾卫包围。

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昱王彻底僵住:“你…你胡说…”

天潢贵胄的昱王,不论何时都挺直腰背,举止优雅得体,少有失态,此刻露出了少见的狼狈。

“我哪句话说错了?”叶晚棠反问。

“世人都说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们的兄弟情呢?只能用我来体现。”

“放弃我,是为了兄弟情,将我让来让去,也说是兄弟情。”

“等燕白洲有难,真正需要你了,你若能豁出一切救他,我还高看你们一眼,结果你躲得比谁都快。”

“每一次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你们浅薄贫瘠贪生怕死的虚伪可笑的兄弟情,除了能通过我来证明,别无他法。”

叶晚棠憋了两辈子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

昱王仿佛被人敲了狠狠一棍,都顾不上脖颈上的刀回头:“叶晚棠,你懂什么,谁说我没救燕白洲,只是金吾卫插手,我才没轻举妄动。”

“我一直在施救!”

“之前燕白洲战死,我更不是因为你才救的,我绝不许你侮辱我们的兄弟情!”

叶晚棠呵了一声。

“你们可笑的兄弟情还需要我侮辱?”

“崔君昱,警告拒绝我真需要深夜来吗?说得正义凛然,可在我看来,你是看燕白洲被抓威逼我吧。”

“之前没彻底得到我,你很不甘心吧?今日总算找到机会,你就想让我跪着求你救燕白洲……”

昱王的手条件反射摸了一下手腕的伤疤,急声打断:“我威逼你?我威逼你什么?谁不甘心?对你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昱王厉色疾言,可在叶晚棠眼里,却显出几分色厉内荏。

“叶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会在乎接受你的低头委身,我只嫌弃你脏……”

听雪听得暴怒,干脆利落在他肩上一掌,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这一敲,多少有点泄愤在里面。

“你才脏,你满嘴喷粪!”

昱王直接滑到浴桶里,眼看着呛水了,听雪却不紧不慢,还嘀咕了一句:“呛死你,正好洗洗你的脏嘴!”

听雨怕出事,喊了听雪一声,听雪才将昱王捞起来。

捞起来不甘心,又往里按了两次,洗他的脏嘴。

“小姐,现在怎么办?”

叶晚棠眉眼一片冰冷:“当然是让他清醒清醒。”

若非这件事闹大了,以她如今的名声,最后吃亏被骂的还是她,真该让人看看他们多无耻。

昱王和燕白洲可笑的兄弟情,她一定会踩到底,逼着他们承认多可笑多恶心。

不管是燕白洲还是昱王,这辈子别想在她面前展现什么兄弟情。

集福堂。

金嬷嬷匆匆进屋,低声禀告。

“老夫人,人来了。”

白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叶晚棠不愿意找昱王,她就换个方式。

故意找叶晚棠的陪房和昱王求助,说她被百姓冲撞了。

白老夫人传话后,一直没等到昱王,还以为不成了,没想到昱王还是瞒着君月公主的人来了。

来了便直奔贤贞院,还真是情真意切。

白老夫人想到这里,眼底带着鄙夷:“她就这点用处了。”

但昱王来了,救燕白洲的几率便大了。

“竟然还忘不了她,这小贝戋人倒是有几分手段。”

金嬷嬷看着白老夫人眼底的厌恶鄙夷,忙道:“她也就床上那点手段了,反正咱们二爷也不碰她,老夫人不用在意。”

“嗯,别说她了,这样肮脏的女人,说了都脏嘴晦气,也就这次再用用她了,等回头就处理了。”

最后一句话白老夫人声音很低,金嬷嬷仿佛没听到。

白老夫人打了个哈欠:“今日累坏了,我先休息一下。”

结果她刚躺下,下一秒房门就被狠狠踢开了。

白老夫人吓了一跳,差点再次失禁。

她以为是叶晚棠,没想到来的却是自己的女儿燕白微。

“母亲,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叶晚棠那个贝戋人去找昱王哥哥!”

燕白微是今日才回的,作为燕白洲的嫡亲妹妹,从小就喜欢跟着叶晚棠,叶晚棠对她如亲妹妹一般。

等知道昱王喜欢她,便开始讨厌她,她成为侧妃后,更是对她恨之入骨。

自叶晚棠嫁进将军府后,她可没少折腾折辱叶晚棠。

这次,叶晚棠直接找上了她。

“母亲想让我去找昱王,替你哥求情,但昱王是你未婚夫,我想着你去是不是更好些。”

一句话,彻底将燕白微怒火点燃。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所谓的‘找’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燕白微在集福堂闹了个天翻地覆。

“母亲,你眼里就只有哥哥,你重男轻女,为了救哥哥不顾我的幸福!”

“我那么喜欢昱王哥哥,你怎么往我伤口上撒盐!”

燕白微被苏芷瑶影响,性格越来越要强,还开始嚷嚷男女就该平等。

在白老夫人受不了想教训她时,被宠坏的燕白微一气之下,和白老夫人直接动了手。

挠花了白老夫人的脸,还一把将她推倒了。

母女两闹翻天,并不知道隔壁房间还有昱王。

昱王浑身湿漉漉,夏日倒也不至于被冻着,但他手脚被捆,嘴巴也被堵,就那么生生被绑了一晚。

夏日蚊虫多,本就受罪,加上燕白微母女的大吵大闹,身上特别是颈后一直疼,越发煎熬。

在他面前,燕白微还算懂事,没想到私下如此不堪,犹如泼妇。

女人,果然不是表里不一,就是不怀好意。

不管是白老夫人和燕白微,和那些心怀鬼胎来接触他的人,都没有差别。

亏得他之前对白老夫人和燕白微还有几分另眼相待。

结果都一样。

就像叶晚棠。

昱王眼眸中满是冰寒杀气。

叶晚棠胆敢如此折辱他,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过她。

等听到老夫人无意间透露,确实是她让人冒充叶晚棠去求救时,满脸的杀气微微一滞。

“竟真不是她……”

“把我丢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听到真相?”

“叶晚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已经决定选择燕白洲,为什么又要来扰乱他的心,打扰他的生活?


燕白洲再也忍不住:“千岁爷别欺人太甚,从没有如此谋夺他人正妻的!”

他看向叶晚棠的眼神嫌恶到极点,一个太监她竟然都能勾引。

叶晚棠想离开,却不想连累燕白洲,刚想说话,就听燕白洲道。

“她想走,我便带她走。”

燕白洲面色阴沉,直接朝着叶晚棠抓来:“那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便是千岁也休想随意带走别人的妻子。”

燕白洲面色一沉,腰间软剑出鞘,直接砍向胆敢伸手的燕白洲。

燕白洲闷哼一声,手臂血流如水,伤口深可见骨。

再深一点,整只手臂都差点被砍下。

鲜血四溅,燕白洲用披风挡住血,没让脏血溅到叶晚棠。

披风回落之时,滴着血的软剑,直指燕白洲喉间。

“燕白洲,你若再阻拦……我不介意血洗将军府。”

燕白洲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燕白洲抱着叶晚棠离开。

因为他知道,燕白洲说到就能做到。

他们这边闹的动静不小,很快,宾客便都知道,燕白洲新娶了一位平妻,原配妻子却被那位千岁爷抢走了。

精心准备的婚礼被破坏,加上夺妻之恨,燕白洲在朝堂上疯狂攻击燕白洲以报仇。

外面吵翻了天,但没惊扰到叶晚棠。

皇帝赏赐燕白洲的宅子之前是亲王府,守卫森严,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府内一片安宁。

燕白洲将她带回来以后,真的保护了她,还请来了太医。

只是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甚至院使都来了,燕白洲的脸却越来越阴沉。

因为叶晚棠被磋磨得油尽灯枯,再好的医术也救不回来了。

“不用再找太医了,就这样吧。”

比起燕白洲,叶晚棠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结果,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不强求。

叶晚棠睡了,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燕白洲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后没再请太医。

从那天开始,叶晚棠在两个沉默却温柔的妇人照顾下,过上了近些年最安稳的几天,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而燕白洲并不进屋,只偶尔来她院子里静坐喝茶。

“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叶晚棠想了片刻:“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燕白洲只回了一个字:“可。”

当晚便告诉她:“我已经让人抄写将军府算计你的小报,你怎么写的,便怎么抄,一字未改,足足上千份,交给了城里的小乞丐,小乞丐会将它们全撒出去。”

这是她想的报复办法,她即便死了,将军府众人也会身败名裂。

叶晚棠松了一口气:“多谢。”

燕白洲摇头,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还想继续做他的妻子?”

叶晚棠惊讶抬头:“当然不想,但……哪那么容易。”

“只要你想。”

燕白洲丢下这句话便出去了,一个时辰后,他带着一身血气回来。

明明伤得很重,脸色发白,他心情却好像不错,故作镇定将和离书送到她手上。

“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妻。”

叶晚棠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愣愣接过,她第一次看到他笑。

随后她也笑起来:“那我以后,便是自由身了。”

不管是和离,还是报仇,燕白洲都帮她办到了。

没了憾事,叶晚棠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回忆起儿时的日子,忽然馋了。

于是,果脯、糖人、炒板栗各种点心,甚至还有南方才有的柑橘等等东西,她想起来随口一说,燕白洲便千方百计让人找来。

他受了伤,每日躺在她院子里养伤,她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

她玩什么,他也跟着玩什么,眼底都是兴致。

他好像从未碰过这些,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两人没有太多话语,却没有尴尬,唯有安宁。

她只觉得燕白洲这太监比燕白洲这个做丈夫的,称职百倍。

只是心愿已了,没了牵挂,她身体也就撑不住了。

那晚的月亮很圆,她让丫鬟扶她出去,在院中和他赏月。

“多谢你,燕白洲。”

她只知道燕白洲的名字,别的一无所知,他也从不说他的过去。

叶晚棠是在燕白洲怀里闭眼的,死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虽然燕白洲不说,但她知道外面闹了天翻地覆,都是骂他一个太监还夺同僚的妻子,骂他们没名没分苟合在一起,恬不知耻。

可燕白洲是太监,他没资格开口说娶。

而叶晚棠,一个三嫁女,名声狼藉,命不久矣,又怎敢说嫁。

他不敢说娶。

她不敢说嫁。

到最后,他们也不过陌生人,叶晚棠不敢再谈感情,也没勇气,也就没有四嫁。

再次回忆起燕白洲,叶晚棠只觉恍惚。

她没想到,才重生回来,就遇到了燕白洲。

方才匆匆一瞥,看着他面容更稚嫩些,但她不会看错。

原来他是这时候已经进宫了。

叶晚棠心底无法抑制的涌上淡淡遗憾,她记得他提过,其实他入宫很晚,原本她还想着,也许能在入宫前找到他。

毕竟没被逼到一定程度,没有男人会净身入宫。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燕白洲已经入宫。

前世遇到他的时候,他权柄滔天,想来也是经历了许多今日这样的凶险。

也不知道今生他有没有遇到皇后了。

这样想着,叶晚棠不动神色看了看四周的太监,却没发现什么。

殿内,正处理宫务的孙皇后听到叶晚棠求见,顿了片刻。

“晚棠那孩子呀。”

她叹息一声,刚要开口让她进来,窗户那忽然滚进来一个被箭射中肩膀的太监。

宫女太监立刻护住皇后,皇后却意外看到了太监受伤的肩膀。

“等等。”

殿外的叶晚棠隐约听到了殿内好像有什么声音,正疑惑间,一位宫女匆匆前来。

“二夫人,娘娘有要事,眼下实在不方便见您。”

“那我改日再来。”叶晚棠有些失望,但却理解,从袖中拿出盖有她印章的手书递上。

“我只是听闻盛京不少人腹泻,怕宫中也有情况,娘娘心善,必然不会任由宫人自生自灭,正好我嫁妆中有几个药铺,怕娘娘需要药,便自作主张前来。”

宫女听了解释,却没伸手,叶晚棠直接塞入她手中。

“不是贵重东西,留下也无妨。”

宫女仔细看过手书,没发现异常才接下。

她此时并不知道,这一份手书,很快会救下她和许多宫女的命,乃至皇后。

出宫后,叶晚棠直接去了盛京最大的唐家药铺,外祖父姓唐,药铺没改姓,但确是外祖父给她的陪嫁。

这一年的夏天,异常的热。

大概是气温过高,腹泻高发,很快盛京腹泻的人会越来越多,药材却稀缺。

上辈子,在腹泻最严重,不断死人的时候,苏芷瑶捐了一批药,名声大噪。

可笑的是,苏芷瑶捐的药其实是她药铺的,她忠心耿耿的听风听雨还死在这一场腹泻中。

她们都拿不到药,苏芷瑶又能用她的药,是因为掌管药铺的大掌柜,意外摔跤被苏芷瑶救过,成了她的人。

她怀孕小产名声坏到极点的时候,苏芷瑶拿着她的药做好事,踩着她彻底打出菩萨名声,扶摇直上。

这是苏芷瑶最擅长的事,用别人的东西给自己谋名声好处。

今生,这样的事,她绝不容许再发生。

“听风,让个面生的丫鬟买两副腹泻的药。”

丫鬟没买到,叶晚棠直接表明身份进了药铺。

“为什么没有腹泻的药?”

“掌柜的说是主子吩咐,让暂时不要卖了。”

叶晚棠呵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吩咐过?”

叶晚棠干脆利落解掉大掌柜的,提拔上辈子考察过的值得信任的新人。

“从今日开始,想尽办法多进腹泻的药,要快。”

她要为不久后腹泻引起的,数千人死亡疾疫事件做好准备。

她也要看看,没了她的药,苏芷瑶还怎么扶摇直上。

叶晚棠申时才回到镇国将军府。

本来伤势未愈,又没吃多少东西,回到府中已经累及。

偏偏燕白洲还等在贤贞院,耗尽了耐心“叶晚棠,故意进宫给我下马威,又故意让谣言散播,毁掉我和媱媱的名声,真是好手段。”

叶晚棠路上已经听到了,她曾经受到的辱骂,眼下都还到他们身上,但还不够。

她要他们所到之处,只有辱骂鄙夷。

心里琢摸着怎么加把劲,叶晚棠直白道。

“燕白洲,那不是谣言。”

燕白洲反驳:“就是谣言,我是对你动手了,但那是你对媱媱动手。”

“媱媱只是误诊,并非故意,你别以为你没怀孕就有理了,就算你现在没怀孕,也不代表你清白。”

叶晚棠只是没怀孕而已,不代表她清白忠贞。

“叶晚棠,你立刻出面去澄清,别以为我名声坏了你有什么好处。”

叶晚棠听闻闻言忽然笑了一声。

“燕白洲,我们和离吧。”

她不是白挨踢的,这才是叶晚棠澄清怀孕真相,又奔波这么久的真正目的。

从前世开始,她便不想要这段令人作呕的婚姻了。

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威胁一番,家属警惕起来,叶晚棠又让听雨安排了几个会武的,装作是热心人,跟着帮助他们,想来能避开可能会发生的悲剧。

鄙视威胁警告一圈下来,彻底惹了众怒。

听雨回府后便禀告。

“小姐,他们已经冲去金吾卫大牢了,将军府外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叶晚棠点头:“回头事了,暗中看着,能帮的,就帮他们一帮。”

“是。”听雨慎重应下。

“摆膳吧,今日都辛苦了。”

叶晚棠吃着丰盛的午膳,另一边,燕白洲和苏芷瑶摸着干瘪的肚子,手里拿着散发着馊味的黑馒头。

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吃进去。

短短两日过去,两人饱受折磨,瘦了一圈,更加狼狈不堪。

金吾卫的可怕,只有进来过的人才知道,进来过一次的人,若再被抓,宁可自尽死去。

金吾卫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们。

本来他们就到了承受的极限,叶晚棠这一送礼,关照加倍。

叶晚棠送礼当天下午,两人便觉得要疯了。

苏芷瑶也终于闭嘴,不再喊冤枉,不再喊要看大夏律,也不再用坚强不服输的眼神看裴渡了。

裴渡根本没有心。

她一开始是极度不服的,嚷嚷着冤枉,还问有没有古代的律师,想了解大夏的律法,以保护自己。

可什么都没有,越折腾受的折磨就越多,也没人理解她的折腾。

“得罪皇帝,进了金吾卫,还是被督主亲自抓过来的,说大夏律有何用?”

没人理解苏芷瑶的愤怒,包括从前最了解她,和她无话不谈,称为知己的燕白洲。

她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里是古代,便是她这样的天命之女,在金吾卫也不能放肆,她受了两天折磨,没有奇迹,没有翻云覆雨。

她也没像其他穿越女主一样,吸引了裴渡的注意力,对她另眼相待。

金吾卫,让苏芷瑶第一次看清皇权时代的残忍模样。

她放下了幻想,找回了理智。

她有穿越者的底牌,她的思想能力是可以自救的。

可是他们的目光,她甚至不敢对他们露出自己的底牌。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要开口了,可最后又忍住了,因为她意识到,她的特别底牌可能会救了自己,但可能也会失去自由,他们只会无情的榨干她的价值。

那个裴督主就和恶魔一样,她根本不敢赌。

她煎熬着,痛苦着,在这异时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暗黑的牢房,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苏芷瑶在角落发着抖,那双古灵精怪的,没有规矩束缚的高高在上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一切,燕白洲没有注意到。

因为燕白洲也被裴渡无声折磨着。

裴渡总是无声无息不定时出现,用他无法理解却让他饱受折磨的眼神看他。

这一点,小太监也发现了。

“渡爷……督主,燕白洲有什么问题吗?”

裴渡摇头,他只是不太理解。

叶晚棠她到底喜欢燕白洲什么?

喜欢他蠢?喜欢他恶心?喜欢他身边有红颜知己?还是个太监都能勾引的红颜知己?

叶晚棠她……眼睛有点瞎。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瞎掉的。

能不能重复光明,也未知。

裴渡不理解。

被看的燕白洲也不理解。

这个裴渡,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他?

若不是没听说过裴渡有断袖之癖,看他的目光带着嫌弃杀意,他都要怀疑裴渡对他是不是有什么邪念想法。


燕白洲清楚知道,只要叶晚棠不死,后宅的事情,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事事过问。

叶晚棠明白燕白洲的意思,一瞬间气得胸口发疼:“燕白洲,你怎么能……”

那个爬她的窗,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带给她无数欢喜的燕白洲,真的变了,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燕白洲看到叶晚棠气红的眼,眸光闪了一下,避开她的眼神。

“你哭也没用,我必须给媱媱一个交代,你去道歉请罪,或者听雪……”

“绝无可能。”

叶晚棠因为发疼的心口,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与此同时,听雪也跪了下来。

“奴婢可以断腿,但绝不会去跪求原谅,二爷不解气,直接杀了奴婢,也别逼我家小姐去道歉!”

她便是死也不会让她家主子受辱,二爷敢要她的命,她就敢在死前去杀了苏芷瑶!

一命换一命,值了!

燕白洲怒极反笑:“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勇毅,将她双腿打断!”

“你敢!”

叶晚棠护住听雪:“敢动听雪,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燕白洲死死看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当然敢,为了苏芷瑶你有什么不敢的。”

叶晚棠眼底都是嫌恶:“燕白洲,现在你才是真正的迁怒下人,草菅人命!”

“你怎会变得如此……恶心。”

燕白洲瞳孔一缩,怒不可遏:“叶晚棠!”

叶晚棠却不避不让。

“燕白洲,你有本事让我道歉,我就有本事让全盛京的人看你是怎么色令智晕,为苏芷瑶杀我丫鬟逼迫我,彻底毁掉你的名声前程!”

被激怒的燕白洲满脸杀气,叶晚棠却继续道。

“不想闹到你名声前程尽毁就和离,我走。”

“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继续被你恶心,与其两看相厌,不如早点分开。”

再次听到恶心两个字,燕白洲呼吸越来越粗,欺身上前。

“和我两看相厌,我恶心?那你喜欢看谁,昱王吗?你听到他来便忍不住了?”

叶晚棠被燕白洲逼得直接坐到了床上,手触碰到床,叶晚棠心中一慌,随手将帛枕丢过去就要逃。

听雪看出不对劲,刚要上前,却被勇毅直接从后面打晕拖出去。

门被关上,屋外甚至院子里都一空,所有下人都被赶走,独剩下叶晚棠和燕白洲。

燕白洲接住帛枕,看到上头绣的海棠花,脑中闪过昱王摸着手帕回忆叶晚棠的模样。

他眼神一暗。

“叶晚棠,故意将我引到床边,又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得可真熟练,之前也是这么勾昱王的?”

燕白洲双眸越发红,一把将叶晚棠甩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强势压下去。

“怪不得过去这么久了,还勾得昱王念念不忘。”

叶晚棠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心中发颤,伸出双手挡住燕白洲,定定看着他。

“燕白洲,你之前嫌我恶心,现在我也嫌你恶心,别碰我!”

婚后叶晚棠想和他缓和关系,可每次她才抬手,他就避之不及。

那些避让,那些无言的嫌弃指责,每一次都化作一把利剑,刺向叶晚棠,让她千疮百孔。

现在她放弃了,他又来恶心她。

“我是你男人,你还敢说我恶心?”

燕白洲声音里的杀气,昭示着他的怒火。

“你以为激怒我,我就会放弃吗?别做梦了,我今天就要行使作为你夫君的权利,容不得你拒绝。”

燕白洲看叶晚棠想去拿头上的簪子,先一步抽出丢开。

“你昨日证明你没怀孕,又故意传出去我为媱媱守身如玉,找媱媱麻烦,今日进宫还提和离吓人,不就为了逼我和你圆房?”

“我现在就如你愿。”

燕白洲红着眼,瞬间压得叶晚棠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眼底的猩红和兴奋,恐惧和过往的噩梦袭上心头,叶晚棠忍不住颤抖。

“放开我!燕白洲,你今天敢动我,我就去找陛下。”

燕白洲怒极反笑,音里满是嘲讽:“叶晚棠,便是陛下也不可能过问臣子夫妻之事,更何况我只是行夫君之责而已,又不是强抢民女,皇帝敢问一句,那不止你的名声,便是他的名声也臭了!”

叶晚棠又何曾不知,她的要挟只能在大事上面,且人情也只能用一次。

这个难关,只能她自己度过。

察觉到叶晚棠越来越激烈的动作,燕白洲眼底更加冰冷。

“叶晚棠,别给脸不要脸,伺候夫君是你的责任。”

叶晚棠心中发慌,故意提起苏芷瑶。

“去找你的媱媱伺候,我不会!也绝无可能!”

燕白洲彻底被激怒:“和我装什么,忘了怎么勾引昱王的?”

“当初怎么伺候昱王的,现在就怎么伺候我!”

燕白洲低头就要吻住她,可在他触碰到叶晚棠前,一把剪刀狠狠插向他脖颈。

燕白洲拿走了叶晚棠的簪子,却不知她在看到燕白洲来时,便立刻将剪刀藏到了袖中。

燕白洲敏锐偏头,剪刀插入了肩头,瞬间鲜血淋漓。

叶晚棠毫不犹豫拔出剪刀,剪刀带出的血,落在她眼睛脸上,她却眼也不眨,再次刺向燕白洲的眼睛。

燕白洲避开,轻而易举打掉了叶晚棠手里的剪刀。

他偏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眼底的怒火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叶晚棠,你找死!”

燕白洲伸手抓起叶晚棠的衣领:“碰你一下就要杀我,怎么?就昱王能碰你是吧?”

燕白洲理理智全无,刺啦一下撕开叶晚棠的衣服。

叶晚棠感觉到肩头一凉,颤了一下,眼底爆发出浓烈的恨意,狠狠啐了一口:“呸!”

“天天就知道拿昱王刺我,你有本事你去质问去打你的好表兄!”

“他动了你的未婚妻,你对着他唯唯诺诺,一声不敢吭,转头就日日用他刺我欺辱我,你算什么男人!”

燕白洲没想到叶晚棠还敢顶嘴嘲讽。

“谁唯唯诺诺,我说的都是你做的,当初爬昱王床不要脸勾引他的人难道不是你?”

叶晚棠说她和昱王之间是清白的,昱王也解释当时只是情况特殊,叶晚棠虽为侧妃,但他从没碰过,只是代他照顾,所以才将叶晚棠还给他。

可燕白洲怎么能相信。

昱王本就喜欢叶晚棠,叶晚棠蓄意勾引,如何忍得?

且他也有自己的眼线,就算平时清醒时昱王克制不碰,但趁着昱王喝醉的时候呢?

他清楚听眼线说过,有一晚昱王喝醉去了叶晚棠屋里,里面传来很大的动静,后还叫了水,甚至还叫了太医。

燕白洲眼色森然,叫水是什么意思,人人皆知。

那太医虽然闭口不言,但必然是给叶晚棠叫的,她都尽心到伤了身,还敢骗他!

更何况她现在还拒绝她,昱王还对她念念不忘!

叶晚棠看着燕白洲一副全天下对不起他的模样,唇角轻扯,露出残忍的笑。

“确实是我,那你知道我为何会爬昱王床吗?”

“因为你打了败仗,有人弹劾你们有勾结外敌嫌疑,皇帝态度不明,你母亲怕了,怕牵连将军府,所以将我送到了昱王床上。”

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闭嘴!”白老夫人听得全身都在颤抖,撕声大喊。

跟随白老夫人的人大急,不管不顾便要冲进来,但才冒了头又被老夫人喊停。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不能让下人听到这样的话,更不能让人看到她失禁的狼狈模样。

叶晚棠看着呵了一声,扬声喊到:“听雪,白老夫人不慎划伤自己,还不快护送她回去。”

白老夫人越要面子,她就越要将她的面子往地上踩。

就像白老夫人曾经做过的,故意当着下人的面折辱她,让她在下人面前丢尽脸面。

“是,二夫人。”

听雪进来,架着白老夫人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惊呼。

“老夫人您身上怎么还有一股骚味?难道是太担心二爷安全,急得中风失禁了?”

“那是茶水,你这丫头,再胡说我撕烂您的嘴!”

白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可偏偏就晕不过去。

“您再着急,也不能用茶盏打二夫人伤她呀,也不是她害得二爷被关。”

“是叶晚棠伤得我!”白老夫人气急。

“你怎么又冤枉二夫人,从来只有你欺负二夫人的。”

听雪颠倒是非,声音非常响亮。

白老夫人再受不了,终于爆发,也顾不得装了,露出真面目:“你个贝戋婢,我要杀了你!”

叶晚棠冷眼看着白老夫人气急败坏狼狈的模样,缓缓呼出一口气:“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开始呢。”

她早说过,她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白老夫人这个婆婆怎么对她的,她必然要加倍还回去。

冤枉你害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没有人比白老夫人更清楚她的冤枉和苦楚,可她是怎么做的。

听风也觉爽快,又有些忧心忡忡:“小姐,要是她再用计……”

“别怕,之前只是没防备。”

白老夫人要胆敢再用之前的办法,那正好,她抓她个现行,让白老夫人燕白洲母子身败名裂,洗清自己的冤屈,和离离开将军府。

到最后白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集福堂的。

想到一路上下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她便火冒三丈。

她全身颤抖,等收拾干净自己,才回过神。

“叶晚棠!”她咬牙切齿,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等一打听,才知道是被苏芷瑶冤枉怀孕了。

“怪不得,原来是受了刺激!”

苏芷瑶惹的祸,最后却是她受罪。

没有任何犹豫,白老夫人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苏芷瑶身上。

然而这一招对金吾卫根本没用。

谁都知道进了金吾卫的下场,十有九死。

因为叶晚棠拒绝,这一天,燕白盛和白老夫人一直在外奔波,结果却都不如意。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煽动,还有越来越多百姓聚在镇国将军府外。

白老夫人再次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危机。

天黑沉沉的,如同她的心,她的目光不由转向贤贞院,眼底闪过一丝狠绝。

“来人……”

贤贞院。

叶晚棠这一天也在忙碌,却不是为燕白洲忙碌,而是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

夜深了,叶晚棠按了按僵硬的脖颈,前去沐浴。

水温正合适,累及的叶晚棠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间听雪的警惕的声音。

“谁?”

话音刚落下,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来。

“听雪,你家夫人受伤了?”

叶晚棠面色大变,最快速度抓过一旁的衣服,抓起簪子防身,手微微颤抖。

是昱王。

昱王竟然会出现在她院子中。

她明明拒绝了白老夫人,昱王却还是出现了。

听雪听到昱王的声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哪来的小贼,敢闯将军府!”说完便毫不客气将头上的充当簪子的峨眉刺拿下,掷向窗户。

才被听雪的石头砸中头的昱王,又被刺中肩膀,感觉到听雪的杀气,他狠狠撞开窗户滚进屋,却一头栽进浴桶中。

鼻尖闻到淡淡的冷香,再看看浴桶里飘着的花瓣,昱王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盥洗室。

方才听到的水声,是叶晚棠在沐浴。

他此刻便在叶晚棠才沐浴过的水中。

昱王面色瞬间涨红,他没想到会这样凑巧,也怪不得听雪会下如此狠手。

他并非有意,但此刻行径,和登徒子一般。

他并不想做这等没品之事,更无意偷窥她沐浴。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刚要起身解释,身后忽然无声无息贴上一把匕首。

“别动。”

是听雪的声音。

昱王咬牙:“本王不是有意偷窥,只是意外。”

“谁相信你。”听雪语气里都是鄙夷,他和老夫人就是一伙的!

昱王脸色难看至极:“叶晚棠,你主动向我求助,我来了你又摆出这副模样?”

“我没心情和你玩欲擒故纵!”

就像当初主动爬他的床,最后却要死要活。

叶晚棠怎么就变得这样假惺惺,再不像从前。

紧急穿好衣服又裹上被子的叶晚棠在屏风后,听到昱王的话,竟然一点也没意外。

“我知道你不信,但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是被白氏算计的,我从未请人去找你求助,更没想过什么欲擒故纵。”

昱王听闻呵了一声。

“还狡辩,我看你是看燕白洲被抓老毛病又犯了,我今夜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次不论你用什么招数,我绝不会背叛白洲再接受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昱王义正言辞,满眼的轻蔑之色。

叶晚棠眼底戾气一闪,被恶心得厉害“你们的兄弟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可既然这么注重感情,昱王为何鬼鬼祟祟深夜前来?”

“满嘴仁义兄弟情,结果半夜听到不知道真假的传话,就迫不及待爬兄弟妻子的窗户。”

“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还真是可笑得令人作呕。”

昱王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八道!”

“叶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是你说的话和行为实在可笑。”叶晚棠寸步不让:“半夜爬兄弟妻子窗的是你!”

“我说了只是来警告你!”昱王声音里都是气急败坏。

“谁也许你侮辱我们兄弟情的,你一个女子知道什么?”

叶晚棠讥笑道:“我确实不懂,燕白洲有难,你不想方设法救,却半夜来爬兄弟妻子的窗。”

“之前燕白洲战死,牵连了燕家,你也是等着我爬了你的床,才开始施救,这样的兄弟情,我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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