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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楚烟李胤,由作者“姑娘横着走”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3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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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楚烟李胤,由作者“姑娘横着走”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畅销书目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李晗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瞧着他的模样,宁王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已经遍体鳞伤,她定是要抽上几鞭子的!

“昨日!昨日母妃还问过你,对烟儿是个什么态度,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对她有好感,你就是这么有好感的?!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若是被她知晓,这婚事就作废了!”

听得这话,李晗终于有了反应,他转眸看向宁王妃道:“沈音她已经沦落风尘,又得罪了左正一,即便我有心纳她为妾也是不能,不会影响婚事。”

“你懂什么?!”

宁王妃气的胸口疼:“平阳王一生唯有平阳王妃一人,对婚事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不能与任何女子牵扯不清!平阳王妃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你觉得楚烟会容得下?!”

李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听得这话,不由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道:“只此一次。”

宁王妃闻言冷笑:“你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什么性子,本宫能不知?”

“若是知晓会影响婚事,我必不会这般。”

他看向宁王妃道:“母妃说楚烟眼里容不得沙子,儿子亦是如此,沈音开z苞之后便会接客,儿子定不会再碰她,只是好歹相识一场,儿子答应过她,若有机会,会助她脱离风尘,儿子与她也只剩下这个承诺而已。”

宁王妃闻言仔细打量着他面上的神色,见他眸色认真不似在说谎,沉默片刻道:“此事本宫已经暂时压了下去,但你闹的太大,只要烟儿出了王府,必定会知晓,本宫能封的了府中人的口,却封不了整个京城众人。”

“为今之计,只有让她知晓此事之前爱上你,非你不可,如此才有机会。”

说完这话,她长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烟儿无论样貌、身段才情,都不是沈音可以比拟的,莫说那沈音如今的身份,就算是从前,她还是什么京城第一美女时,也不能与烟儿相比。”

“更何况,烟儿还是平阳王唯一的女儿,孰轻孰重你自当分得清,今日之事,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知道么?!”

李晗点了点头:“儿子已经知错。”

到底是唯一亲生的儿子,如今又受了伤,宁王妃也只能叹了叹气,叮嘱了几句便回去了。

翌日,楚烟照旧去请安,关切的问起了宁王妃身子。

“到底还是女儿家贴心。”

宁王妃笑着道:“姨母没什么事儿,只是年纪大了,又在湖边吹了风,昨儿个早起的时候,有些头痛罢了,并无大碍。”

“姨母无碍,烟儿就放心了。”

楚烟松了口气,而后又娇嗔着道:“姨母还年轻着呢,若是出了府,被不相识的人见着,定会以为您是烟儿的姐姐!哪里又谈得上一个老字!”

听得出府二字,宁王妃神色不变,笑着道:“你这小嘴啊,跟吃了蜜一样甜!”

楚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烟儿说的是实话。”

“说起出府,有件事儿姨母得同你说明白。”

宁王妃牵了她的手,怜爱的道:“按理来说,你来了之后,姨母该设宴将你介绍给众人的,但你可能有所不知,如今京城有些不大太平,那左正一妖言媚主,但凡样貌好的,不是强占为己有,就是蛊惑陛下收入后宫。”

“我们的烟儿如此貌美,姨母实在担心……”

担心如何,她却没有明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烟了然的道:“姨母费心了,此事烟儿不急的。”

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宁王妃抹着眼泪:“瞧出也无妨,路途这般遥远,又是往平阳送信,想看的人多了去了,弄不好,待到信件送到平阳王府,已不知被蜡封过几次。”

宁王被堵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拂袖而走:“随你!你好自为之!”

府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李胤的耳中。

包括,宁王妃与李晗的谈话。

李胤冷笑了一声:“他们想的还真是挺美。”

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好大哥,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居然什么都想要。

简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其实属下觉得,这事儿关键还是在郡主,郡主似乎并不在意。”

听得这话,李胤面色一沉。

简一看着他面上神色,又道:“郡主许是对世子动了真情的,待到过两日世子能下榻,稍稍哄一哄也许就好了。”

李胤闻言斜眼看他:“简一。”

“属下在。”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简一轻咳了一声:“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起身看着他道:“莫要揣测我的心思,小心适得其反。”

简一当即躬身:“属下不敢。”

李胤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简一抬了头:“这么晚了,主子这是去……”

李胤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去看看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转了性,改走痴情路线了。”

楚烟在沐浴。

是的,这个时间,她都是在沐浴的。

沐浴的时候,她还在想,李胤居然没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念头闪过之后,她又鄙视了自己一翻,她这是被欺负出毛病来了不成?

她靠在浴桶边,惬意的泡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

刚刚系好肚兜脖间的系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握住了她的腰z肢。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楚烟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气恼的道:“李胤!”

李胤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紧紧挨着她的后背,俯首轻轻咬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口,低低道:“叫胤哥哥。”

气息扑洒在她耳蜗处,弄得她有些痒,连忙歪了歪脑袋避开。

优美雪白无瑕的脖颈,带着她独有的香气,还有沐浴后的清新,出现在李胤面前。

李胤黑眸暗了暗,直接吻了上去。

他含住她的耳垂,而后吻到耳后,随着一路往下,一直吻到了她的肩头。

楚烟扯了扯他的手没有扯动,又怕动静太大惹来香怡或者杨嬷嬷,便咬牙道:“胤哥哥,别……”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还带着动情的后的暗哑,让李胤更加难受。

他直起身子抬了头,一手放开她揽上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哑声笑着道:“早些如此,不就好了?”

楚烟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李胤笑了笑,抚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你对李晗是怎么想的?”

楚烟看着他道:“胤哥哥在意么?”

李胤眸色微动,笑着道:“当然在意,毕竟,这关系到,我是不是得唤你一声大嫂。”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楚烟神色不变,只看着他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晗哥哥的意思。”

听得这话,李胤皱了眉,深深看着她道:“怎么?他若是愿意娶你,你还要嫁不成?”

“不然呢?”

楚烟一脸无辜:“两家有意联姻,晗哥哥不过是犯了一个,在众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的错误罢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今寄人篱下,连出府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拒绝的了呢?”

李胤闻言轻笑一声:“你倒不必这般提醒我,带你出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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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显然是这里常客,非常有名的那种,所经一处,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

楚珩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其实,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直接去了雅间,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实在是罕见。

有人好奇问道:“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

楚珩未答,芸娘立刻上前笑着:“这美人是新来的,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结果李公子瞧见了,直接就将人给包了!”

这些说辞,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楚珩当即带着许婉离开入了雅间。

外间纸醉金迷,雅间内却很是安静。

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在静静的抚着琴,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支着一条腿,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听见动静,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

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温柔的看了过来,在瞧见他的那一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琴音戛然而止。

楚珩面色如常,揽着许婉进了屋:“看什么?没见过人?”

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许婉,实话实说:“人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在这烟花之地,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

楚珩没答话,只带人上前落座。

从头到尾,许婉都没有抬头,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大哥,你这是……”

楚珩白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看。”

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笑着道:“大哥,带了人来,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楚珩理了理许婉身上的斗篷,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淡淡道:“不用介绍,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红玉:“接着奏吧。”

红玉回了神,从许婉身上移开目光,垂了垂眼眸,重新抚起琴来。

琴音奏响,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他挪了挪屁股,凑到楚珩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你听这琴音,都不欢快了。”

楚珩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许婉连路都没瞧见,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她好奇的抬了头,然而刚刚抬起,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

她不满的哼了哼,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楚珩腰腹绷紧,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话音一落,琴音一顿,而后才又继续响起。

红玉垂着眼眸,面色发白。

许婉哼了哼,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

听听这琴声,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这会儿都成哀怨了!

还有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楚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对杨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她不存在便是。”

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肖倓揽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益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不再开口了。

楚珩一手揽着许婉,一手倒了杯酒,开口道:“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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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闻言顿时皱眉,看着她美艳脸冷声道:“你毒发作,若非遇到我,今日必定会血液沸腾而亡。我不仅救了你的命,还留了你的清白,你便这般对待救命恩人?”

“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当时的情况下,你只能那般做罢了。”

楚烟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淡淡道:“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又有点蠢。”

男子给气笑了:“我蠢?”

“不是么?”

楚烟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你知晓我的身份,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救人,你轻薄了我是真。我乃平阳王之女,保家卫国乃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然不可能与钦犯同流合污。”

“如此境况,你对我却半点不设防,官兵走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还留在船上出海,最后竟敢上我的榻,不是蠢是什么?”

男子看着她美艳却清冷出尘的小脸,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他只是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要把我丢到海里杀了?前一刻享受完我的服侍,后一刻就把我扔海里?”

享受完这三个字,让楚烟微微红了脸。

尽管那会儿她已经神志不清,但身体却的记忆却很清晰。

她,确实很享受。

楚烟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你是钦犯,即便不死也难苟活,本郡主不过是帮你早日结束痛苦罢了。”

男子闻言顿时又被气笑了:“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烟用力绑了好几个死结,有些累了。

搬他又是个体力活,她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他现在虽然中了僵直散,全身不能动,但为防止他突然嚷嚷,楚烟决定把他嘴给堵了。

她看看四周,发现只有之前被扯坏的肚兜能够一用,于是她拿起肚兜,就朝男子的嘴里塞。

男子震惊的看着她,比之前听闻她要把他丢海里,还要震惊。

楚烟却是不管。

然而男子死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张口。

楚烟皱了皱眉,忽然低头吻上了他的薄z唇。

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媚小脸,看着她如蝴蝶振翅一般的长睫,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喉结微动。

楚烟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而后用软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探了过来。

男子心头一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牙关,汲取她的香甜。

屋内气氛暧昧纠缠,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也开始渐渐不稳。

然而,就在男子意乱情迷之时,香甜忽然撤了出去,带着软香的布料,直直塞到了他的口中。

男子猛然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

剩下的话都被肚兜堵了个严严实实。

楚烟抬起头来,看着他震惊的神色,挑了挑眉:“说你蠢,还不承认。色字头上一把刀,上一次当还学不乖,非要上第二次。”

男子都给气爽了。

很好!

他受教了!

楚烟无视他发黑的脸色,来到一旁坐下,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单薄的中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因着没有穿肚兜,中衣之下若隐若现。

屋内没有点灯,寻常人看不真切,奈何男子习武,眼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

勾人而不自知。

男子冷眼移开目光,落在她的娇媚的小脸上。

即便见过形形色z色的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烟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就好比现在,她随意的依靠在椅背上,娇俏媚人。

美则美矣,却是无心。

寻常女子遇到今日之事,即便不羞愤欲死,最少也该是缠着他,要他负责的。

可她倒好,不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心思一而再的算计自己。

而他,居然一连上了两次当!

男子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楚烟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男子身边,无视他的冷脸,弯腰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好在,床榻就在窗户旁边,若是再远一点,她就搬不动了。

她连搬带拽,将僵直的男子挪到窗边,打开窗户,迎上男子冰冷的目光,抬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别恨我好么?我只是个弱女子,若是让旁人知晓,我被你亵玩过,那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呢?”

男子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楚烟轻咬了红唇,我见犹怜:“我的颜面,平阳王府的颜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般做的。”

说着,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低低柔声道:“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会如何,她却没说。

可她那心痛内疚的模样,却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稍稍融化。

见他眼神转暖,楚烟收回楚楚可怜的目光,一把从窗户推了出去!

扑通!

海面溅起水花。

楚烟啧了一声,摇头:“美人计,一连上当三次,愿你来生不要再这般蠢了。”

外间侍卫听得落水声,连忙朗声道:“郡主?”

楚烟回眸,关上窗户平静开口:“无事,只是扔了件较重的秽物罢了。”

船底边沿暗处。

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用手扒着船沿,束缚双手的绳子已不见踪影。

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看着紧闭的窗户,面色比那冰冷的海水还要冷冽。

一叶扁舟,以极快的速度而来,将男子接到船上,又迅速离开。

……

翌日上午,大船停靠在津门码头,楚烟改乘马车,在一众侍卫护送下,前往京城。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宁王府。


房门很快被打开,简一将披风递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嘭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了。

简一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旁。

凌浔将披风递给宋柔:“喏,穿上。”

宋柔看着披风皱眉:“仅是披风又有何用?我是遮前面,还是遮后面?”

凌浔闻言轻嗤:“麻烦。”

他抬手给她系好披风,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扯了扯披风,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样总行了吧?”

宋柔点头表示满意:“可以了。”

凌浔轻哼了一声:“你的事儿,就是多!”

他揽着她朝外走,因着怕走光也怕被人瞧见脸,宋柔埋首在他胸前,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倒是半点不露了,却苦了凌浔。

她的身材本就傲人,如今完全是贴在他身上,每走一步,她傲人的双峰就在他身上摩擦。

凌浔稍稍低头,便能看能看到她的浑圆,不过三两步的距离,刚刚到门口,他的身上便起了火。

宋柔只觉得他身子很硬,与女儿家的娇软完全不同,而且热的很。

走了两步,来到门前,他却停了下来,盯着房门脸色有些黑。

这时候,宋柔这才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勾勒唇角。

凌浔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黑着脸道:“很好笑?”

宋柔连忙摇头,双手揽上他的腰,憋着笑意抬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替我遮掩,我替胤哥哥遮掩,如此便打平了,可好?”

打平?

若不是她,他何至于这般上火?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凌浔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的将她按向自己,磨着牙道:“那烟儿妹妹可要好好替我遮掩了,不然的话,明儿个京城人人都会知道,平阳郡主在怡红院接客了。”

又威胁她!

宋柔轻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凌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烟儿妹妹似乎没弄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宋柔一向能屈能伸,当即露出一个笑容来,娇声道:“胤哥哥最好了。”

凌浔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耳边道:“是胤哥哥,还是硬哥哥?”

宋柔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朝他瞪眼:“胤哥哥,我是来相看夫君的。”

凌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扬起一个笑容来:“是啊,你是来相看夫君的,放心,今日我定带你好好看看!”

说完这话,他忽的收了笑,用力拉开房门,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看着他冷下来的眉眼,以及紧抿的薄z唇,宋柔微微挑眉。

芸娘瞧见二人如连体儿似的一道出来,再看宋柔被护的密不透风,连脸都看不见的模样,有些狐疑的看了凌浔一眼。

既然要包裹的如此严实,又何必特意叮嘱她换妓子在接客时穿的衣衫呢?

她想不通。

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猜的,主子这般做,定有其深意。

宋柔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穿过后院,便来到了怡红院的主楼。

刚刚靠近主楼,便听到了丝竹乐器,与不断地叫好声,真真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待到入了主楼,更显繁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装饰,就连挂着灯盏都是精致无比,有些甚至都镶了金边。

怡红院是环楼,中间是高高的舞台,上面正有许多女子,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抬眸望去金碧辉煌。

凌浔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道:“不想被人看见,就别东张西望。”

宋柔嗯一声,乖巧的埋首在他肩头,被他揽着朝楼上走去。


宁王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香怡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宁王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香怡,又看了看宁王,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香怡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宁王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香怡本以为,宁王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香怡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宁王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香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宁王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香怡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香怡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宁王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宁王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宁王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香怡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宁王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许婉眯了眯眼,楚珩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许婉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楚珩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许婉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楚珩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许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楚珩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许婉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楚珩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许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楚珩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许婉顿时闭了嘴。

楚珩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许婉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楚珩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许婉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许婉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楚珩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楚珩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楚珩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楚珩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楚珩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楚珩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楚珩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楚珩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楚珩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楚珩走后没多久,许婉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许婉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婉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楚珩的名字,许婉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许婉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许婉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事到如今,凌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凌染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陆景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凌染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凌染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陆景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凌染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凌染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凌染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凌染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陆景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陆景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陆景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凌染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凌染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凌染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凌染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凌染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陆景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陆景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陆景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陆景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在眼下两家有意联姻,而她已经住在了宁王府的当口,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在打她的脸,打平阳王府的脸,也是在宁王和宁王妃的脸。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拍下之后却不碰,早早的回府,对外解释起来,就是怜香惜玉。

不过是丢了两万两,宁王与宁王妃就算动怒也不会太过责怪。

但他若是不回……

赵娜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不会那么傻吧?”

陆帆闻言笑了:“你对男人一无所知,他若喜欢,她站在那儿,即便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勾z引,更何况,还是如今的沈音。”

赵娜拧眉道:“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么?”

两家的关系,以及她的颜面。

“自然考虑。”

陆帆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但你在意的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沈音如今的身份,注定她连做妾都不成,只是春风一度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

赵娜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了她父王之外,她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不纳妾的。

李晗是世子,别说只是与沈音春风一度,就是有几个通房,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佳婿人选。所有人都觉的不过是小事,唯有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赵娜自嘲一笑,将斗篷拉高,紧紧合上,闭了眼。

陆帆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将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

雅间内,杨益和肖倓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这姑娘,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吧?

红玉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头的不甘、苦涩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嗡!”

一声琴响,让众人回了神。

赵娜坐直了身子,陆帆皱了皱眉,抬眸朝红玉看去。

红玉一脸歉疚的起了身,盈盈行礼:“奴家走了神,还望公子恕罪。”

陆帆摆了摆手:“既然响了,便接着奏吧。”

红玉朝赵娜看了一眼,柔声应道:“是。”

赵娜透过缝隙将她的眼神看的正着。

挑衅,轻蔑,又带了几分暗暗的得意。

赵娜:……

京城的人,约莫都有病!

李晗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但在京城,他也不需要带那么多,只需要写下欠据留下信物即可。

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

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

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

屋内,沈音如同赵娜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

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

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音痛快的哭了一场,如今妆容已经重新画过。

瞧见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所有的骄傲低低开口道:“初夜是你,我很高兴。”

李晗闻言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只是……”

“我知道。”

沈音看着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只是见不得,我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在台上被唱卖罢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又充满善意。”

李晗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不管你身处何处,是何种境地,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初那个沈音,只要守得心中一方净土,你就依然还是你。”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哑声开口道:“那我是为了谁守着呢?”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告诉我,如今的我,还要为谁守呢?”


黑衣人恭敬的将射杀的信鸽递了上去。

陆瞻面色凝重的取下信鸽腿上的密信展开,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黑了:“这就是你说的内鬼密信?!”

黑衣人不解他为何会动怒,躬身回答道:“内鬼一事,属下已经追查许久,前几日主子在外的时候,还传信让属下多留意城中飞鸽,尤其是从宁王府飞过的,今日这飞鸽虽不知从何处放出,但应当是……”

陆瞻看着手中娟秀的字体,闭了闭眼打断了他的话:“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黑衣人顿时闭了嘴。

陆瞻扶了额,看了眼他手中被射杀的信鸽,有些头疼的道:“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主子,那这信鸽……”

陆瞻冷眼看他:“怎么?你还想吃了不成?”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也不是不行,鸽子挺补的,就是这只瘦了些。”

陆瞻简直被气笑了,冷眼看着他道:“瘦了些?”

黑衣人点了点头:“没什么肉,但烤着应该挺香的。”

还烤着香!

陆瞻冷笑着道:“不若你拿着这鸽子,去同平阳王郡主商量,看她能不能给你换一只肥一些的来!”

黑衣人一惊,反应了过来。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死去的信鸽:“这鸽子是……是平阳王郡主放的?”

“对!”

陆瞻看着他,冷声道:“不仅如此,这密信上写的还是她性命攸关之事,据我所知,她从平阳王府就只带了这么一只飞鸽。”

既然是用飞鸽,那必然是紧急之事,且又事关平阳王郡主性命。

就一只,还被他杀了……

黑衣人彻底傻了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陆瞻揉了揉眉间,显然也是头疼:“罢了,鸽子留下,你下去吧。”

听得这话,黑衣人默默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

陆瞻看着手中密信,长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朝来福道:“你也退下吧。”

“是。”

陆瞻看了看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桌上被射杀的信鸽,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下榻,拿着密信与信鸽消失在了屋内。

因着奔波了几日,实在太累,元晞这一觉睡的很沉。

只是睡梦中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她的脸。

她翻了两次身,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可那东西却依旧在扰人清梦。

她干脆扯过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

然而刚刚蒙上,被子一把被人扯开了。

元晞顿时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见陆瞻如同一个煞神一般站在床边,英俊的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手里还握着她的被子。

元晞要炸了!

哪怕已经做好打算,要让他对她改观,喜欢她爱上她,非她不娶,也阻挡不了她现在想把他打一顿的心!

元晞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开口,陆瞻却忽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有正事,你听我说。”

元晞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愤慨。

他要是今天说不出什么正事来,她立刻就喊非礼,先把他绑到自己这条船上来再说!

陆瞻看着她的神色,轻咳了一声,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着被射杀的信鸽,递到了她面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你放出去的鸽子,被我的人不小心射了下来。”

元晞看着面前信鸽,瞪大了眼。

他管这叫小意外?!

“唔唔唔!”

“你先别骂人。”

陆瞻捂着她的嘴,低声道:“这事儿确实是个意外,毕竟突然有人在王府放了信鸽,谁也不知,是不是奸细所为,被射杀也是在情理之中。”

元晞闻言冷笑:“呵!”

陆瞻轻咳了一声:“总而言之,你把我捆了丢海里一次,如今我射杀你信鸽一次,也算是扯平两不相欠。当务之急,是解决你毒之事,你可还有旁的信鸽?”

元晞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陆瞻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别叫嚷,不然咱两一起死!”

元晞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陆瞻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元晞得了自由,当即朝他扑了过去,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啊啊啊啊,你个混蛋,我掐死你!”

她那点力气,对陆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没感受到半点威胁,却只感受到了软香满怀。

微微垂眸,饱满翘挺的浑圆因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陆瞻喉结微动,急忙移开目光。

元晞掐了半天,见他一点也没受影响,顿时更气了。

她用力的晃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怎么敢的!我就这么一只鸽子,亲眼看着它飞出了王府!它是鸽王,最擅躲避,若非你一直盯着,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陆瞻被她晃的有些不适,干脆直接揽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盈盈一握的细腰,娇软的身子,甜而不腻的清香,让他喉头不由一紧。

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几分暗哑:“你掐我也是无用,事已至此,你该想的是如何解决此事。”

元晞被他扣在怀中,挣扎着没好气的道:“如何解决?我就一只鸽子,还被你射杀了!即便马不停蹄的传信回去,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月有余!毒一月发作一次,得了方子我还要抓药练成丹药,怎么可能来得及?!”

她在他怀中挣扎扭动,娇软在他胸膛来回蹭着。

之前泡了许久冷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邪火,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

偏偏怀中的人浑然不觉,还在扭动!

陆瞻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了她翘挺的屁股,咬着牙道:“别乱动!”

元晞一下子愣住了。

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唯有小时候,太过调皮才被母妃轻轻打过屁股,眼下这人杀了她的鸽子,还敢打她?!

虽然不痛,但也是奇耻大辱!

元晞非但没听,反而气的更加胡乱蹭了起来:“我就乱动!你赔我的鸽王,赔我的方子!”

陆瞻暗哑的声音响起:“你再动试试!”

到底是没见识过,元晞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着她的模样,陆瞻默默松了口气,正准备放开她,就见她转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懵懂和期待的看着他道:“我动了会如何?”

陆瞻:……

他咬牙切齿:“元晞!别给我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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