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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王爷隐疾后,我专宠不断了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起棺后,棺材不得半途落地,这是大忌。
就在抬棺众人惊慌失措时,忽感失重的棺材被人稳住了平衡,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小道姑徒手撑起了将要砸在地上的棺材。
众人惊讶,这小道姑力气居然这么大?
唐时锦手上贴着神力符,就是再来一口棺材,对她来说,也是轻如鸿毛。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抬着啊,等着我给你们送上山么。”
队伍里的几个小伙子反应过来,连忙上来合力抬棺。
唐时锦腾出手来,手里的神力符化为灰烬。
‘咚’的一声,棺材砸到了地上。
几个年轻小伙子尬住,小道姑单手就撑起了棺材,他们几个男人的力气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咚咚’
棺盖抖了两下,里面的人似乎想将棺盖掀开。
唐时锦看到,棺材缝里溢出的黑气更多了。
抬棺的几个小伙子纷纷吓跪了,“怎么回事?诈……诈尸了吗?”
“怎么办?天一道长可说了,棺材下葬前不能落地,否则……否则就是大凶之兆啊!”
一缕黑气突然往唐令仪的马车窜去,时锦顿时眸色一冷,抬手甩出一张符,贴在马车上,黑气还没碰到马车就被符箓打散。
“我的人也敢动,你是想魂飞魄散吗?”
她声音幽冷,棺材里的黑气似乎发生了一声呜咽。
似怨似哭。
“你是谁啊?不会是你冲撞了我爹吧?天一道长说了,我爹上山的路上,不能见生人,定是你冲撞了我爹!”
孝子扑腾跳起来,指着唐时锦就骂。
棺内怨气聚集不散,时锦微微挑眉,“你爹怎么死的?”
“我爹…我爹上了年纪,自然是寿终正寝!”
‘咔嚓’
孝子声音落下,棺材盖裂开了一条缝。
唐时锦敲了敲棺盖,“要真是寿终正寝,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里面的人想要你们给他陪葬呢。”
孝子脸色青白,抱着牌位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这才注意到,唐时锦一身道姑打扮,他眼珠子转了转,转头扑通一声,朝时锦跪了下去,“大师,是小人眼拙,没看出您道法高深,您能不能帮我把我爹安抚下来,送我爹下葬?您放心,酬劳肯定少不了您的。”
这送葬的人户姓朱,是长寿镇上的富户。
棺材里躺的就是朱老爷,孝子便是朱老爷唯一的儿子,朱大福。
“你爹怨气未散,这棺材你们是抬不起来的。”唐时锦淡淡道。
朱大福暗自咬了咬牙,棺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别说抬棺了,现在这些人连靠近都不敢,迟了可就影响下葬的时辰了。
天一道长说了,得酉时一刻准时下葬,这老东西才能保佑他大富大贵。
“大师,只要你帮我把我爹送到下葬之地,要多少银子,您说就是。”
“我虽然也赚死人钱,但我不赚黑心钱。”唐时锦说着,随手一推,厚重的棺盖便被她轻而易举的推开。
棺材里的人只剩皮包骨,尸体皮肤蜡黄,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尸身溢满黑气。
唐时锦扫一眼,怨气太重,今日若不化解死者的怨念,恐怕这些人都得死。
“想要活命,就老实交代你爹的死因,并诚心悔过,求得谅解,否则你们一个都回不去。”
朱大福心里也蔓延出惊恐,却还是死咬着牙说,“我爹就是寿终正寝亡故的!生老病死都算是寿终正寝!我爹是病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怨气,说不定是你这道姑故意吓唬我们的!”
唐时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爹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七窍流血,是砒霜吧?”
恐惧从朱大福眼珠子里延伸出来,她怎么知道?
“你面相呈一个奸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贪财好色,阴险狡诈之人,是为了家产和女人吧?”
朱大福瞪大了眼珠子,老东西限制他的花销,自己却一个接一个的小妾纳进府,他气不过,便按着老东西给他灌下了砒霜。
“你毒死了你爹,你爹这是要找你索命呢。”唐时锦勾唇道。
众人闻言,纷纷对朱大福避之不及,竟是他毒死了朱老爷?
当真是丧尽天良!
“不可能!”朱大福因恐怕而扭曲的脸色彻底龟裂,他一把举起牌位,啪的一声砸碎,“他就是病死的,你这道姑还想装神弄鬼的吓唬本公子!我告诉你,我不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真要有鬼,你让这老东西起来找我啊!”
“呸!死了都不安分的老东西,亏我还给你选了个风水宝地,挑选良辰吉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倒要看看,你这死鬼有什么可怕的!”
朱大福骂骂咧咧的冲上来,似乎是想将棺材盖一把推翻,再一脚踹在棺材上,可不等他抬脚,棺材里溢出的一缕黑气便缠绕在他脖子上。
朱大福感觉有一股力量,要将他拖进棺材里。
他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伸向唐时锦求救,“救,救我……”
时锦只是淡淡的看着,并未出手相救。
若他诚心悔过,好好给他爹磕几个头忏悔,或许他爹还能放过他。
但现在,不可能了。
在旁人看来,朱大福就是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往棺材里栽去,那画面诡异极了。
“自作孽,不可活。”
话音落,朱大福就被那一缕黑气拉着,一头栽进了棺材里。
一刻钟后,林中的大雾褪去,众人抬头,时辰正好是酉时一刻。
唐时锦挥手往棺材上贴了一道符,然后说,“你们拿了朱府的银子,便要将他们送至下葬,便是了却了这桩因果,去吧。”
“大师,他们……不会再诈尸了吧?”
唐时锦摇头,“放心,不会了,后面的路,你们走的会很平稳。”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朱老爷没有要抬棺人的命,倒也算讲理。
父子同棺,也是少有。
众人合力再抬,却发现不费什么力气就抬起两人份的棺材。
唐时锦回头,看到跟随她们的几个护卫目光呆滞,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护卫们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唐时锦回到马车上,瞧了眼抱成一团的主仆俩,笑了笑,“没事了,可以走了。”
半夏哆哆嗦嗦的看向时锦,眼睛里充满了敬佩,“三小姐,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三小姐道法这么厉害,可千万不要怪罪奴婢啊。”
只是,瑞王比他先下手,去皇帝面前提了亲。
他这才错失所爱。
娶她也不过是崇王母妃的意思,他不好忤逆母妃,这才答应这门婚事。
可成亲后,他便冷落着她。
说出去谁敢信,成亲一年,她仍旧是完璧之身。
渐渐地,她心里便生出了怨怼,尤其是看到瑞王那般宠爱瑞王妃,她心中更是不平,凭什么瑞王妃可以夫妻恩爱,她就不行?
于是在一年春猎上,她动了心思,在茶水里下了催情的药物,到底是夫妻,崇王虽不碰她,却也不曾过多防备她,在外人眼里,她和崇王也是琴瑟和鸣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崇王喝下那杯茶水,察觉到茶水里有问题后,勃然大怒,却宁可忍受痛苦,也还是不肯碰她。
一个男人,哪里忍受得了催情药物的冲击,哪怕她死死地抱着崇王,崇王还是盛怒的将她甩了出去,自己离开了。
可最后她找到崇王时,他只面色冷沉的甩给她一句,“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那一刻,崇王妃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
他的催情药解了,他睡了别人,他宁可睡外面的女人,也不碰她!
心里的落差让她备受打击,恨意也随之生根发芽。
后来,她又碰上了从水池里出来的瑞王妃,当时她衣衫不整,浑身湿透,崇王妃还以为她落水了,可当她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时,她整个人脚底生寒,她明白了,是她……是她帮崇王解了催情药!
从那以后,她与瑞王妃其实并无往来,崇王妃当日也并未戳穿,彼此只当不知。
再后来,便传出了瑞王妃怀孕的消息。
为此,崇王妃不是没怀疑过,她的孩子……会是谁的?
直到长生越长越大,直到她在宫宴上见到了瑞王的儿子,长生,她才赫然发觉,那哪里是瑞王的儿子,分明是崇王的种!
那孩子,眉眼生的与崇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里埋藏了多年的恨意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看着崇王妃癫狂痛苦的模样,瑞王妃闭了闭眼,攥紧了五指,同样压抑着痛苦。
当年的荒唐事,她本想烂在肚子里,难道只有崇王妃一个人受到伤害,只有她一人委屈吗?
她也是受害者啊!
回想起那一日,她只是不慎在水池边丢失了贴身佩戴的香囊,想回去找找,却不想被他拽进了水里。
铸下大错。
可这一切是她的错吗?
崇王妃恨她可以,可为什么要害长生?
长生是无辜的!
趁着两个女人回忆往昔时,唐时锦已经找出了施展咒术的傀儡娃娃。
从傀儡娃娃腹中,又翻出了长生的生辰八字。
瑞王妃冷冷的看着人偶上扎满了银针,“你可知皇族之人,施厌胜之术,是死罪!”
唐时锦嘴角抽了抽,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这娃娃上的咒术,比厌胜之术还是强了那么一丢丢的。
厌胜之术,虽也是一种诅咒,但若没有加以咒术,实则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个傀儡娃娃上面,是加了咒术的。
应该是施加咒术还不解恨,所以崇王妃又在娃娃上扎满了针,来宣泄自己的恨意。
只是崇王妃没有道法修为,施的咒术也不强,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足以致命。
“三小姐,这咒术你能解吗?”瑞王妃声音有些颤抖。
这点咒术对唐时锦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她点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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