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怀玉温庭瑞的现代都市小说《肇春令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扶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肇春令》,现已完本,主角是温怀玉温庭瑞,由作者“扶妖”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卫,下了狠劲打我!打别人时,都打的左手,轮到我了,直接拿那么厚的铁戒尺往我右手上使劲儿抽!我掌心都被打烂了,皮开肉绽的,流了好多血。”他伸出左手,一阵比划。温怀玉眼神在他指尖停顿。今日在青霄殿内,他拉她起身时,用的就是右手。想来,行刑的人是特意针对他的。温怀玉收回目光:“世子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找瓶金疮药来,敷上会好得快一些。”“好啊!......
《肇春令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温怀玉从燕贺行背后取下荆条,含笑问:“负荆请罪?”
昏黄的灯光,将她映照得温柔无边。
“没错!”燕贺行耳尖发烫:“我知道这个典故的由来!就是突然没想起来。”
“没关系的。”温怀玉视线落在他手上:“疼么?”
燕贺行点头:“疼。”说完,眼神多了几分恼怒:“行刑那护卫,下了狠劲打我!
打别人时,都打的左手,轮到我了,直接拿那么厚的铁戒尺往我右手上使劲儿抽!
我掌心都被打烂了,皮开肉绽的,流了好多血。”
他伸出左手,一阵比划。
温怀玉眼神在他指尖停顿。
今日在青霄殿内,他拉她起身时,用的就是右手。
想来,行刑的人是特意针对他的。
温怀玉收回目光:“世子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找瓶金疮药来,敷上会好得快一些。”
“好啊!”燕贺行重新高兴起来。
温怀玉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这才去窗边的柜子里翻找,取出药瓶仔细看。
她自幼被太后督促着学礼仪,举手投足间轻盈又雍容。
燕贺行看了一眼,耳廓便染上了红。
温怀玉端着两个药瓶过来:“这药,世子拿回去之后,每日早晚各换一次,切勿碰水。”
燕贺行接过小瓷瓶:“七皇子有么?”
温怀玉看着他:“皇上疼爱七皇子,太医院会给他用最好的创伤药。”
原来,独他一份?
燕贺行心里都高兴得没边了。
他将小瓷瓶揣入怀里,算了算时间:“亥时一刻,外边的巡夜军会轮换,我得趁机回云雾台。
被人发现的话,对你名声不好。”
温怀玉点头:“我送你到门口。”
她拎起宫灯,将房门打开。
今夜无月。
漫天繁星好似在冰凉秋水里浸洗过一般,晶莹闪亮,璀璨银辉串连成一条长长的银河,横亘向远方……
燕贺行走在她身旁:“你喜欢星星?”他抬头看向头顶星穹:“你要是喜欢,我架个梯子上去给你摘!”
为她摘星?
温怀玉侧头,看着少年气十足的燕贺行,声音比夜风还轻柔:“世子有这份心,我很开心。
只是,我不要世子为我摘星星。
我只盼着,世子能如意平安,无忧无患。”
“那是定然!”燕贺行笑得格外肆意:“我刚出生时,一个道士就说我命好。
他说,我生来就是来享福的,一辈子大富大贵。”
温怀玉点头:“道士说得有理。”
他来时含着金汤匙,快快乐乐活到十七岁,上一世走时,大约也是在梦境里。
他走得早,未曾经历荣安王府败落后的流放。
道士说的,原也没差……
“阿玉。”燕贺行突然叫了她一声。
温怀玉抬眸。
燕贺行第一次在无人时唤她名字,眼神比星辉还亮,整个耳廓都是红的:“我走了。”
温怀玉双眸弯似月:“去吧。”
燕贺行飞快出了月兰台。
温怀玉将门关好,拎着灯站在星穹下,望着璀璨星河,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月兰台外。
正值亥时,巡夜的护卫整齐肃然地站成两排,手里举着火把。
夜风里,一声音清润道:“巡夜时都警醒些,相互监督,不可懈怠,有任何风吹草动,需得立刻来报……”
声音戛然而止。
夜色里,一片黑色衣角在枫叶后晃过。
沈迢安眸色深了些许,从旁边护卫手里拿过弓箭,利落地张弓搭箭,对着枫树射去。
静夜里,利剑破空而去,正中枫树树干。
枫树剧烈摇晃。
燕贺行:“……”
他从枫树后走出来,笑盈盈地打招呼:“沈伴读,好巧,你也来巡夜?”
也?
沈迢安原本清润的声音,多了几分凉意:“深更半夜,荣安王世子为何出现在月兰台?”
燕贺行回道:“丢了个东西,出来找找。”
沈迢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打磨光滑的箭杆:“敢问世子,丢的是什么东西?
在下值夜,正好帮世子找。”
“不劳烦沈伴读了。”燕贺行摆手:“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找不到就算了。
本世子回云雾台了,沈伴读好好值夜。”
“慢着。”沈迢安拎着弓箭过来:“半夜都要出门寻的东西,怎会不重要呢?
世子,找找罢。”
燕贺行:“……”
夜色里,沈迢安与他仅有三步之遥。
二十岁的沈迢安,比十七岁的他要高上半个头,夜风吹来,衣袂飘飘,越发显得有气势。
相比之下,他的黑色夜行衣,很没气势!
燕贺行有些恼怒,说话时笑中透着咬牙切齿:“沈伴读,你可真是热心肠啊!”
“职责所在。”沈迢安温和应道。
燕贺行在心里骂了一声:伪君子!黑心肝!
迎着夜风,燕贺行望着沈迢安,气到发笑:“本世子实话告诉你吧,本世子就是从月兰台出来的!
今夜,本世子就是见了临川郡主!
你步步紧逼,不就想听这一句么?”
沈迢安握弓的手紧了紧:“隔墙有耳,世子慎言。”
“慎言什么?”燕贺行笑看着他:“我与阿玉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了三媒六礼,只差个拜堂就是夫妻了。
沈伴读管这么宽,还要管人未婚夫妻夜会的?”
“够了世子。”沈迢安蹙眉打断他的话:“世子不为自己考量,也请为郡主清誉着想。”
“不为阿玉声誉着想的,难道不是沈伴读你么?”燕贺行收起笑:“沈迢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巴不得我出丑,巴不得阿玉跟我退亲吧?”
少年眼底映着火光。
沈迢安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燃烧的烈火,都化不开他眼底凝结出的薄霜:“世子当真觉得,以你的德行,配得上临川郡主么?”
“怎么就配不上了?”燕贺行咬牙笑:“我和阿玉两人,女有才郎有貌,天造地设的般配。”
沈迢安:“……”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叹为观止。
沈迢安拎着弓,微弯着唇角:“少年人大多都年少轻狂,得意忘形,在下全然可以理解。
郡主年纪尚小,一时迷恋世子,在下也可理解。
不过没关系,在下等得起。”
屏风后。
温怀玉坐姿端庄,蘸了墨汁落笔,笔触沉稳有力,字迹温婉柔和而又不失精致。
方才,太子传话,让她给今日来的宗室子弟们出一道论题,稍后作讨论用。
这可真是瞌睡碰了枕头——求之不得。
趁着今日,她正好把辛夷山的事抛出来,看看是否有人能给出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不多时,摇铃声响起。
温怀玉放下毛笔,活动了手腕,拿起宣纸轻轻吹了吹,将墨迹吹干。
屏风外,也响起七嘴八舌的哀嚎声——
“完了,我真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几句,但是为了显得字多,我东拼西凑写满了两张纸!怎么样,我聪明吧?”
“我也是!我连《白头吟》都写进去了!”
“……”
燕贺行正奋笔疾书,试卷猛地就被人抽走了。
抽走他试卷的少年,用夸张的语气道:“哎哟喂!好大的一只王八!”
“怎么样?画得传不传神?有没有千年王八那个气势?”燕贺行笑问。
少年们互相传阅:“阿行的王八真是别具一格,居然会戴玉冠、穿长靴。”
“你仔细看,这王八还是个柳叶眼呢,眼睛怪漂亮的。”
有人惊呼:“真的哎!”
长着一双漂亮柳叶眼的沈伴读朝这边看了一眼。
燕贺行叉腰笑:“哈哈哈……”
一群人追闹着,嘻嘻哈哈的。
看着闹成一团的少年们,燕弘璋适时开口:“好了,都别闹了。
接下来,我们进行今日的第二部分考查,论时务。
孤会给你们一盏茶时间,各自选取感兴趣的题目,外加中场休息。”
语罢,给了沈迢安一个眼神。
沈迢安亲自收试卷。
他从一个少年手中收走燕贺行的试卷,扫了一眼后,眉梢微动了一下。
突然,一只手神过来。
燕贺行拽着试卷一角,对沈迢安道:“沈伴读,我的试卷要放在最上边。”
沈迢安无言,果真把燕贺行的试卷摆在最上方,继续去收别人的试卷。
燕贺行转头同其他人打闹。
听着外间笑闹声,温怀玉招来宫女:“劳驾,把这个交给太子殿下。”
“是。”
宫女双手捧着合上的宣纸,绕过屏风,轻放在太子面前。
燕弘璋合上公文,揉了揉耳朵:“都别闹了,各自回位置坐好。”
满室少年立刻噤声。
燕弘璋缓声:“若是选好题目了,便可开始了。”
少年们面面相觑。
燕弘璋的目光,缓缓挪到燕贺行身上。
燕贺行冲他咧嘴笑。
燕弘璋平静地挪开目光,开始点名:“东平王世子,燕琼,你先来。”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燕琼:“……”
呆滞了片刻,燕琼才开口:“我选路政。”
燕弘璋颔首:“可。”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燕琼身上。
长得颇为白嫩丰润的世子,站直了身体开口:“有道是,百姓要富足,首先得修路。
放眼大周,所有官道全是土路,夏秋到处是泥水坑,冬春全是厚厚土灰。
去京郊赏花,十分不便……”
随着话题打开,其他少年也开始讨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热闹激烈——
“我觉得,朝廷应当解除京城宵禁,恢复夜市……”
“我提议,把护城河的淤泥掏一掏,画舫入了护城河,都浮不起来了……”
“过阵子就是中秋节了,户部应当多拨点银子,好好大办一场中秋灯会,以彰我大周国威!”
“……”
隔着一扇屏风,温怀玉都能感受到太子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这些个宗室子弟,说是论时政,结果全都是借着话题,为自己谋私利。
修官道,是方便赏花踏青。
清理护城河淤泥,是为了行船游玩。
办灯会,是为了热闹。
……
吃着皇粮长大的宗室子弟们,只知道挥金如土、犬马声色,今夕有酒今夕醉。
一群人里,挑不出一个能用的。
温怀玉依稀记得,前世,沈迢安当上丞相后,遇南方水患,户部竟拨不出赈灾款。
一查才知道,国库亏空近千万两白银,而其中很大一笔,都用于皇亲国戚的花销。
那时,为了削减皇亲国戚的花销,沈迢安把人得罪了个遍,又是遭弹劾,又是被刺杀……
突然,沈迢安扭头。
隔着一扇屏风,两人视线相对。
温怀玉呼吸滞住。
太子的宫女说过,屏风外的人,是看不见屏风内的场景的,可是,她却还是有种被沈迢安看穿的错觉。
她抓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压惊。
再抬头,沈迢安已经转了回去,执笔记录每个宗室子弟的考题。
温怀玉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她清晰地认知到,即便是和沈迢安做过多年夫妻,耳濡目染诸多,重活一世,她的才智依旧追不上沈迢安。
她能做的,就是远远避开他,最好是别再有交集。
……
眼看着,滴漏又快见底。
燕弘璋终于开了口:“你们说的,孤都记下了,也会酌情报与皇上。
孤这里,还有一道题目。”
聊得正兴奋的少年们纷纷收声,翘首以盼。
燕弘璋展开宣纸:“今有一人,常梦见遭水患,水患致山崩,掩百姓近千。
一问,如何验证梦境是否为预言?
二问,如何让山下百姓避开灾祸?”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
少年们面面相觑。
太子考课业,怎么问出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
一个梦,也值得拿来做探讨?
唯独燕贺行兴致勃勃:“太子殿下,问我问我!”
温怀玉眼皮跳了跳。
见鱼儿竟主动上钩,燕弘璋有些意外:“贺行,你来说说有何法子。”
燕贺行站起身,一本正经地开口:“吃好喝好,每天睡前泡个热水脚。”
燕弘璋:“……”
屏风后的温怀玉:“……”
“噗哈哈哈!”
其他少年憋不住,纷纷笑出声。
广阳郡王笑道:“阿行,你是会解决问题的。”
“噗……”
“笑什么笑?”燕贺行双手叉腰:“依我看,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于做梦。
热水泡脚能助眠,睡好了,不做梦了,还管他什么水患山崩?”
温怀玉听得揉眉心。
幸好父亲没在这里,否则,他非得跳出去,指着燕贺行的鼻子大骂“草包”、“蠢货”。
也幸好,太后没在。
以太后的脾性,指不定,燕贺行当场就要挨顿板子……
燕弘璋余光向后轻瞥了一眼屏风,平复了情绪,缓声道:“贺行,孤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组织好言语,重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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