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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死后,他疯了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赵氏人丁兴旺,宗亲更是无数,每次出门都有新的小辈前来见礼,初次露面更是险些因为没有随身带礼闹笑话,好在赵知行向来周全,帮她圆了过去,不过自那以后她也有了随身带几个小玩意的习惯。
赵知行见她还保留着京城的习惯,唇角隐晦轻扬,等二人坐定喊王全让人上菜。
江晚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箫润生,见他确实同萧四夫人眉眼颇为相似,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竟从未见过,也没听什么人提起过。
等他们谈起广恒各县的水利建设,江晚这才恍然,原来萧润生就是黄韶前些日子提起的那个新知府。
午膳不久就端了上来,几人安静吃完,二人又聊了起来,说到一些问题的时候,赵知行还让人取了纸笔来写画。
回头见江晚在一旁无所事事喝着茶水,笑了笑低声问她想做什么。
江晚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还得些时辰,便安排人去不远处的书肆买了本游记。
萧润生对她也很是好奇,端王的人气纵是他身在道观也耳闻已久,一个女子竟能说扔就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边想边不住瞥着,暗暗打量。
见他眼神实在放肆,赵知行不由看了他一眼,隐含不悦。
萧润生讪讪收回眼神,乖巧坐着,等来纸笔先行画了起来,画了不久就被赵知行打断,指着某处说了起来。
一旁精致的铜壶滴漏近乎无声下滴着,激起千层波纹。
卢明珠刚被罚跪一夜,正浑身痛着,听到婢女说好友来邀,也是不打算出门的,直至听好友说今日有金瓜茶叶,这才心痒痒地跟着出门。
这等小聚对她来说很是稀松平常,除了今日有她喜爱的珍贵茶叶,并无什么稀奇。
做东的姑娘给几人一一递上热茶,“你们尝尝,这是我大哥昨日回来带的,可是独一份呢。”
卢明珠准备接茶盏的时候,突然想到昨日卢大夫人说起的,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那姑娘有些疑惑,“明珠?怎么了?”
卢明珠回神,见茶盏稳稳端在她手中,忙尴尬接过,“夜里没睡好有些走神。”
那姑娘仔细瞧了瞧她眼下粉都遮不住的乌青,轻声安抚,“过阵子去后头歇会儿,我今日还请了绣坊的琴师,正好伴着乐声入眠。”
卢明珠点头应下,同她们谈笑了起来。
眼见无事,卢明珠也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却不想续茶的时候,变故陡生。
那姑娘依旧稳稳端着茶盏给她递去,正想说什么,手腕猛地剧痛,不由惊呼。
卢明珠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滚烫茶水满满当当泼在自己抬起的手上,随着茶盏落地的声音惨叫起来。
厢房瞬间乱了起来,卢明珠想到了什么,含泪忍痛看向忙乱人群后那扇开着透气的窗。
却见对面茶楼的窗户也大开着,随着寒风轻微晃动。
等他们谈完,时辰已经不早,天色也暗了下来,便索性用了晚膳才起身往回走。
走到楼下,想到回去就该歇息,江晚摸了摸肚子,低声同他商量,“要不走回去吧。”
赵知行看了眼她的动作就知道在想什么,轻笑,“你又不胖。”
江晚有些不满,碎碎念道,“如今是不胖,可若一直吃了睡睡了吃,等发现胖了就控制不住了,左右闲着,我为何不将它扼杀在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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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夫人不敢置喙,俯身应了。
卢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卢明珠,“至于你,蠢得可怜。”
见她面上依旧忿忿不平,卢老夫人轻笑,“你可以看不起一个外室,但你不能看不起端王带来的人,这是其一;做手脚耍手段,不给自己转圜余地便罢了,还被人当面撞见,这是其二;事态暴露更是只知嚎哭不知挽救,这是其三。”
卢明珠的脸色随着卢老夫人的言辞越来越白。
“年近十九,却如幼稚孩童哭嚎,你的礼仪教养呢?”
龙头拐杖声声敲击在地上,卢老夫人怒其不争地看她无声落泪,缓了缓才说道,“告诉她,若是你,当如何。”
卢大夫人轻声说道,言辞却毫不温和,“儿媳上茶时便会换做不好拿捏的茶盏,待她接过手后自己松开,若是不能,便在泼茶前扔在脚下几枚碎珠,应声而倒。”
卢明珠吞了下口水,对上卢老夫人的眼神连连点头,“孙女知错。”
卢老夫人缓缓起身,浑浊的眼珠扫过卢明珠往外走去,“你也随你娘去跪着,过两日我让老大出面请端王来府中,你们好好道歉。”
“儿媳、孙女明白。”
回到马车,赵知行翻看着她手背上快消失的红点,眸色深沉。
江晚看他沉着脸,随口安抚,“别气了。”见他依旧低头看着,无奈解释,“空口无凭,再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
赵知行心中不爽,却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叹了口气不在纠结,只专心把玩她的手,思索日后如何报复。
江晚见他不再满脸阴沉,垂目想着如何才能见宋妈妈一面。
一时安静的很,只有车轮滚滚的微响。
“王爷,王妃,到了。”
江晚撩起车帘看了一眼,见果然是他那处,便侧身同他商量,“我想回我的宅子。”
赵知行当即就应了,倒令江晚原本准备的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唇角微扬,不知在想什么,“从宅子后门过去吧,不然得绕两条街。”
江晚见他答应的痛快,有些不安,可直到进门都没见他有动作,不由松了口气。
关院门的时候才发现他也跟在身后走了进来,这才知道他的打算,憋着气往房中走去。
刚开门,雪球就激动地喵喵叫着扑了上来,她顺手接住才想起身后的赵知行,“别进来。”
赵知行抬起的脚放下,负手立在门口,噙着笑同她对视。
江晚搂着猫陷入挣扎,眼见他失了耐心要进来,忙连退几步妥协,“你先出去,我让人来收拾。”
赵知行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低声跟王全说着什么。
等他老老实实坐到亭下,江晚才喊来秋心夏花,让她们把内室彻底打扫一遍。
夏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王全,低声说道,“姑娘,那个人昨夜上门把秋意带走了。”
江晚应了声,让她们好好打扫,转身离开。
赵知行见她过来,挥手打发了王全,“去吧。”
王全躬身应下,又同江晚行礼,才转身离去。
江晚因着怀中有猫,便没再走近,“秋意还有身孕。”
赵知行笑了笑,“会有人照顾他们。”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江晚深吸口气忍住满腔怒火,“我可以不见,但是你别为难他们。”
赵知行依旧笑着,很是耐心地重复,“我说了,会有人照顾他们。”
江晚恨不得把猫扔他脸上,到底是忍住,起身去了厨房。
秋心夏花忙碌到夜里才把房中彻底打扫遍,江晚等她们打扫完,恋恋不舍地把雪球递给秋心,让她好好照顾。
秋心看了下厨房,轻声嘱咐一番便让她去了,自己则对着江晚新给的图纸开始收拾木材。
听姑娘说这是个叫猫爬架的东西,专门给雪球玩的,好让它多动动,别太胖影响健康。
正做着,院门被敲了两下,“秋心。”
听到宋妈妈的声音,她有些惊喜,忙走了过去开门,“姑母怎么来了?”
宋妈妈见到她轻笑,“阿宁在吗?”
秋心接过她手中的糕点,轻声说道,“姑娘在午睡,您先进来,奴婢去叫姑娘。”
宋妈妈摇头,从袖中取出精致的红帖低声说,“你跟阿宁说声,有水跟秋意月底成亲,让她一定要来,还要采买东西,就不进去了,有水在外头等着呢。”
秋心震惊地呆愣应下,直到宋妈妈笑着离开她都没反应过来。
江晚揉着眼走到窗前,见她在院门站着,想到刚才的响动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秋心一脸茫然地转过来,“姑娘,姑母说月底陈少爷娶秋意。”
江晚听到却并不意外,只是有些惊讶这般迅速,点头表示知道。
秋心满脸费解地问道,“姑娘不意外吗?”
她轻笑着反问,“你为何会意外?”说着坐在廊下冲她招手。
秋心走近她蹲下,喃喃说道,“秋意媚主,便是打死都不为过,姑母怎么会同意陈少爷娶她?而且还亲自上门来给姑娘送帖。”
江晚轻笑,“那你觉得秋意可会做出媚主之事?”
秋心摇头。
江晚噙着笑继续反问,“既然并非媚主,那就是两情相悦,为何不可?”
见秋心茫然,她顿了顿继续说,“若真心喜欢又有嫁娶的自由,又何必在意这些世俗身份。”
秋心半知半解地点头,“姑娘说的是。”
江晚看她如此,知道还得再缓缓,轻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请帖,“去忙吧。”
秋心应了声,脚步虚浮地去做猫爬架了。
赵知行同元景帝复命后,便向他请辞,“儿子手中的一应事物皆已安排妥当,特向父皇告假,还望恩准。”
元景帝放下朱笔沉声说道,“你此番前去北地,顺带敲打下卢家人,让他们收敛些,卢家老太爷是朕的恩师,助朕颇多,朕不想他九泉之下还要为这群子孙操心。”
赵知行无声呲笑,无端的嘲讽满满,又在元景帝的目光扫来之前神色一肃,抱拳应下离开。
元景帝只觉他刚才的脸色不对劲,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他怎么了?”
御书房静了一瞬,沉稳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五皇子笑了一下。”
元景帝知晓不是简单的笑,更知晓他心中不知怎么编排自己,摇着头取过奏折继续批阅。
赵知行此番出门,借用了母族表兄的身份,一路无人殷勤倒是省心不少。
只带着王全和亲卫北上,直抵巨阳同叶白汇合。
叶白取出舆图,指着最北处的三处城镇说道,“王爷,梅南、定山、西河三处均已查探完毕,没有王妃和宋氏的踪迹。”
赵知行应了声,指尖微点舆图,“你继续带人从东南查,西南方向本王来。”
叶白抱拳,低声说道,“属下在西河联络当地官府时,不慎被卢家人撞上,说是等王爷来了北地定要好好招待。”
赵知行皱眉,不耐烦在这般时候同世家打交道,瞥了眼广恒暗暗将它放在最后查探,“本王没空搭理他们,去吧。”
“是。”
临近婚期的时候,江晚就带着秋心夏花去清河县小住,顺便把做出来的农具都给了宋妈妈一份,“这些物件都能简省不少气力,姑母回头找人照着打些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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