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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

牛文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中的人物晋萱儿云秉权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牛文文”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内容概括:上一世,童养夫见死不救,害我沦落青楼。重生归来,我下定决心远离他,并且努力撮合他和他的“心上人”,以求平安。可谁能告诉我,这男人为啥变成王爷后,不去娶他的心上人,反而来娶我啊!...

主角:晋萱儿云秉权   更新:2024-07-04 0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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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晋萱儿云秉权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牛文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中的人物晋萱儿云秉权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牛文文”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内容概括:上一世,童养夫见死不救,害我沦落青楼。重生归来,我下定决心远离他,并且努力撮合他和他的“心上人”,以求平安。可谁能告诉我,这男人为啥变成王爷后,不去娶他的心上人,反而来娶我啊!...

《畅销小说推荐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那日之后,所有人都不再提起那件事。

只是夜里晋绥宁到了点便会带她去书房。

“娘亲本想选夫子教你,不过我恰好没什么事,便由我来教你。”

晋萱儿本就觉得有些尴尬,两人秉烛夜读,倒是相处如常。

只不过她总感觉哥哥在生气,因为他每次不到亥时都不放人,她睡着了也要叫醒她,极其铁面无私。

这几日她都没能入梦境,也不知为何。

这梦境的规律实在摸不透。

今夜还得再找个机会,她还需证实一件事。

夜里,星辰闪烁,她换上了婢女的衣裙,悄悄潜入了晋绥宁的房里。

她打探过了,晋绥宁正在沐浴,她若伺候时趁他不注意说出那句话,再借水声掩饰,岂不完美。

这般想着,她刻意压着嗓子道:“大公子,奴婢伺候您沐浴。”

那边“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沙哑,看来已泡了许久,热气糊了嗓子。

她便从屏风绕了进去,眼前的一幕美人沐浴落入眼中。

屏风里面热气腾腾,匍匐的水雾中,男子的身影有些朦朦胧胧。

微湿的乌发披在他肩侧,肌肤白皙而结实,水在线条流畅的背部流淌,有几分性感。

她咽了咽口水,上前将水从他背上浇下,一次又一次,而后她用了比较大的力气,引起水声,趁机说出了那句话。

“你不要娶别人。”

不过并未陷入梦境,她知道失败了,便打算收手。

刚要收回,却被他给擒住了手腕。

“奴婢为大公子拿衣服。”

“不必了,我自己拿。”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出现在眼前,他的上半身几乎没有掩饰地落入她眼中,宽肩窄腰,胸膛高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全然不知白袍底下的身姿竟如此有侵略性。

他胸膛左处有疤痕,脖颈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胎记。

虽然达到了目的,可他腰部以下也什么都未穿,晋萱儿不敢看下去,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他的气息渐近,却是隔着她从她身后的屏风取了衣物,待他穿好了衣服,他才用帕子擦着晋萱儿湿了的手。

“好了,别弄湿了自己,出去吧。”

晋萱儿这才睁开眼睛,脸已经红透了。

“阿兄,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他牵着她出去。

“你儿时也用喜欢在我沐浴时扮作婢女捉弄我,如今长大了也是一样。”

“原来,我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啊,哈哈哈……”

晋萱儿已经想钻进地洞里了,他的小厮说他平时里有婢女伺候他沐浴的。

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有人跟你说我沐浴时要人伺候?”

晋萱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想该怎么解释今日的举动。

“萱儿,其实你对我也并非毫无感情的吧?”

他眼睫颤动,刚沐浴过后一张脸白嫩,唇瓣殷红,又脆弱又性感的样子。

“阿兄,其实是我今日看了一个话本子,不过在演着玩,你别介意,夜色已晚,等会书房见吧。”

晋萱儿胡诌了一句便要离开,却听他淡淡的一声:“站住。”

便脚步停了下来,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子:“我错了。”

晋绥宁看着她将自己的衣袖子揉皱,终是心软。

“其实你我之间,主导权全在你,你爱我,我便乖乖做你的童养夫,你不爱,我便得另娶旁人。回去吧,不必在我面前如此小心翼翼,萱儿在我这里,无论何时都可以任性下去。”

晋萱儿闻言心痛了一下,她对他这些日子的戒备,皆被他看入了眼里。

即使是那么细微的举动,他都在乎。

梦境里的一切再次浮现,她终究是没说什么便离去了。

她这两日查找了资料,梁家是当今太后的母族,是权贵氏族之首,在上京城除了皇室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梁氏掌权人梁远尚十分得皇帝器重。

那梁为姗是梁家嫡女,十分貌美,循规蹈矩,是先帝定下的九王妃。

外祖家在上京城,不若找个机会去上京城小住几天,也好探探这个梁为姗。

第二日她便同娘亲说了这件事。

“邡城冬日极冷,你本来就体虚,去上京城避避寒也是不错的,你也许久未见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娘,我想他们了。”晋萱儿拉着娘亲的手撒娇。

娘亲笑了一下:“好了,莫急,等冬日再去吧。”

一年后的冬日她与晋绥宁大婚,也是晋家被灭满门的日子,一定要在这之前改变一切,拯救晋家满门。

“还有两个月,便迎来冬日了。”

她看向窗外,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夜里用膳时,娘亲提了这件事。

爹爹倒是没什么意见:“不如让绥宁也陪着萱儿一起去吧,他也能帮着照顾萱儿。”

“不可,绥宁如今已有婚约,怎么能跟萱儿一起。你让周家人怎么看?”娘亲不赞同,各夹了块肉给她和晋绥宁。

晋萱儿低头饮汤,从9岁那年遇见他起,她从未与他分开过。

却听晋绥宁道:“娘亲说的是。”

爹爹吃得很快,吃完便先离开了。

她将汤咽下去,又吃了一口鱼。

大约是吃得有些急了,一下子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又疼又难受,她一边咳嗽一边流眼泪。

“萱儿,你再忍忍,娘让人去找你爹过来。”娘亲急切地道。

莲香也在旁干着急。

晋绥宁的手握在她脑袋后头,凑近她,声音冷静又温和。

“萱儿,别着急,张开嘴巴。”

晋萱儿听话地张开了嘴巴,他将冰凉的手指探入,而后不知按了哪里,竟将鱼刺给取了出来。

晋萱儿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以后吃鱼小心些,若不是你啊兄,你得难受很久了。”娘亲给她擦了擦嘴巴,心疼地道。

“谢谢阿兄。”晋萱儿耳根子红了。

“是我不好,没帮你把鱼刺挑干净。”

那块鱼是他夹给她的。

“不,是我吃得太急了。”

她取了帕子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擦净,脸上红彤彤的,晋绥宁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细细地将鱼肉剔出来,放到她碗里。

“萱儿,这次不会有刺了。吃吧。”

晋萱儿毫不犹豫地夹起来吃了。

“你也吃吧。”

她也将鱼刺剔去,夹给他吃。

“我去跟你爹走一走,消消食,你们吃吧。”

娘亲说罢便离开了。

“萱儿,你为何屡次想去上京城?以前你说过不喜欢那里的,难道,你又想起他了?”

“他?”

“云少煊。”他提起这个名字,眼眸暗了暗

表哥名为云少煊,本应是姓聂,爹娘死于战场,后来便被前太子妃给收养为义子,所以赐姓为云,如今已是郡马。

“我跟表哥已多年未见了,确实有些想念了。”

晋萱儿想到当时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说起来,在遇到晋绥宁之前,她的哥哥只有云少煊。

那时候她还老跟晋绥宁说:“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少煊哥哥,我想他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晋绥宁还记得。

“萱儿,他已经迎娶了郡主。”

“我知道,好想冬天快些来啊。”

“可你若去了上京城,你便会与我分别,那时,你会想我吗?”

“自然会想你,不过你有了周姑娘相伴,我很放心。阿兄,你娶她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

她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可两人的氛围还是十分凝重的,她咬了咬唇。

晋绥宁沉默地起身,衣袍划过她指尖,她抬眼望去,只看得到他的背影,竟有几分孤寂。

晋萱儿叹了口气,莲香在旁看着了,问道:“小姐,你近日很是奇怪。可有什么忧虑的事情?许久都未见你笑了。”

“哎,莲香,做人真难啊。”

晋萱儿又叹了一口气。

如今知道的讯息还有许多谜团。

“对了小姐,叶少爷写了一封信,我差点忘记给你。”

莲香从袖中取出信封给她,她打开一看。

原来柳娘精神已经好多了,他这两日便带柳家人往邡城来。

晋萱儿一下子来了精神。

“莲香,准备笔墨。”

必须演一场戏让爹娘知道柳意儿是她的恩人,然后理所应当地帮助柳家。

先前流落青楼的事必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她此生都别想踏出邡城了。

待写好了信,她才踏出房门,走向书房。

晋绥宁已经坐在书房里了,见她来,他也不过是淡淡地道:“今夜背一篇,便回去罢。我已求了娘亲,明日你便能去学堂了。”

前两日都是要背足两篇文章才让她回去,今日为何如此,她看了看他的脸色,她实在太了解他了,这是在生气。

只是不知他在生什么气。

她只好拿起书,背了一会,却见他走了出去,不多时回来了,手中捏着一根簪子,那簪子上粉色蝴蝶缠绕着宝石,是她喜欢的样子。

小说《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捏在指间,而后收进了袖中。

难道这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周姑娘?

也是了,周姑娘才是他的未来娘子。

她将书放下,竟一个字也背不下去了。

等他来验收成果时,她背了两句便磕磕绊绊,最后直接闭嘴了。

晋绥宁的手指在她额间轻点了一下,而后苦笑:“一篇也不想背了?或是不愿同我待在一起?”

“不是的。”

“你既想离开,便走吧。我不逼你。”

他这般说着,眼眸看向了别处,嘴唇微抿,晋萱儿有些着急解释,便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几乎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将她稳稳揽住,俯身望着她,两人的眸子相对,明明眸子里都有对方的身影,却偏偏要克制。

他身上好香,令人眷恋,她红着眼睛,不舍得起身离开。

两人皆没有打破此时的沉默,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小姐,叶公子又来信了。”

这句话直接震醒了两个人,晋绥宁将她松开,眼眸有些红。

“莫让爹娘发现了你与他的联络,不然娘亲会生气的。”

晋萱儿动了动唇,回了一句:“好,我知道。”

“你明日去学堂再背吧。我先回去了。”

晋绥宁离开了,莲香在门口有些惊讶:“小姐,怎么大公子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晋萱儿看她一眼:“你是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我与叶子焕私下来往。”

莲香这才意识自己做错事了,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巴。

“快拿来吧你。”

叶子焕写的内容与上一封无差别,写一封是同她讨要好处的。

“晋萱儿,我帮你做这么大好事要如何报答我?银两我有的是,就不必了。等去后给我当三天婢女,随叫随到,如何?”

晋萱儿闭了闭眼睛,罢了,他的确也帮了自己很大的忙,给他当几天婢女也不是算什么。

而且自己还有好消息要告知他,希望到时他不要太惊讶的好。

第二日,吃过饭后爹爹便送她和晋绥宁去学堂,娘亲在她上马车将做的糕点给了她。

“好好听夫子的话,夜里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好,娘亲,我走了。”

晋绥宁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马车上,爹爹坐在二人之间,看着医书。

一时马车内十分沉默,晋萱儿的手摸向糕点。

却被晋绥宁眼尖地看到,他伸出手按住她:“萱儿,饭后不宜多食,不然夜里肚子该疼了。”

“绥宁说得没错。”爹爹跟着道。

晋萱儿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爹爹,你回去吧,下学不用来了,有哥哥送我呢。”

“好,我先回去了。”

晋萱儿提着食盒正要进去,晋绥宁却从她手中接过食盒。

“我先替你保管着,半个时辰后拿来给你。”

“阿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偷吃的。”

他笑了笑,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乖,等会就拿给你。”

“好吧。”

晋萱儿走进学堂,刚打开书,便听前面在聊天。

“思玥,这个荷包绣得真好,可是要送给晋隋宁的?”

周思玥将荷包从女子手中夺了回来:“ 你若想要,我也给你绣一个。”

阿兄送簪子,她送荷包,倒是恰好。

晋萱儿没再听她们说话,认真地开始背书。

半个时辰后,晋绥宁过来了,可手上并没有带食盒,她有些疑惑,刚想站起来去找他,却见周思玥已经走了过去。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晋萱儿只好重新坐下,脑海里已经没有糕点的事了,全是二人并肩行走的场面。

正想着,面前突然多了个食盒,却见周思玥对她道:“你阿兄刚好唤我出去聊了一会,便顺便让我将糕点带回来给你了。”

“好,谢谢周姑娘。你可要一起用一些?这都是我娘亲手做的。”

“不用了,我也做了一些糕点,刚才跟你阿兄一起用了一些。”周思玥轻声道。

晋萱儿拿着糕点的手顿了顿,她又道:“阿兄向来不爱吃甜食,看来周姑娘的手艺很好。”

“我不过是按照他的口味做了一些。下次我也做一些给你尝尝吧。”

“好啊,我嘴不挑的,什么都爱吃,先谢过周姑娘了。对了,要不明日去我府上,我们一起做糕点?”

应该多促进他们培养感情,晋萱儿想。

周思玥笑着应了。

下学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让人带话给晋绥宁,说她跟人有约,让他不必等自己。

她刻意寻了个离学堂远的地方等叶子焕他们。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她面前,柳意儿撩开帘子,对她一笑。

“ 萱儿。”

晋萱儿上了马车,与她相拥了一下:“你娘如何了?还好吧?”

“叶公子将我娘和弟弟安置好了,不必忧心。此番真的要多谢你们二位了。”

“柳姑娘,不用这么客气,这是用晋萱儿的银两。”叶子焕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之间何须客套。按原计划进行吧,叶子焕,来,打我几下。 ”

叶子焕有些迟疑,晋萱儿道:“别啰嗦了,快点!”

“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便朝她腿上挥掌,晋萱儿闭上了眸子,可并没有痛意传来,头发却被揉得一团乱。

“我不打女人的,你就这副尊容回去吧,你爹娘也是信的。”

晋萱儿也挺怕疼的,本还想着真实一点呢。

下马车之前,她捡了一把泥土撒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像个小乞丐似的。

柳意儿心疼地给她擦了擦眼睛,叶子焕将她们送到府上正打算回去,却迎面遇上了她爹。

爹爹看她这副样子,又急又心疼,不过在叶子焕要走之前将他给唤住:“你也一起进来。 ”

叶子焕挠了挠头跟着进去,不知道还有自己什么事。

“下学的时候我自己打算散散步回府,可不曾想被马车给撞了,若不是柳姑娘一把推开我,救了我,我可能就死于马蹄之下了。”

娘亲拿帕子给晋萱儿擦脸,她一边道。

“既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萱儿,我们晋家有恩必报,你可有什么需要的?”

柳意儿显然不太会撒谎,一脸欲言又止。

晋萱儿握住娘亲的手:“柳意儿姐姐娘亲卧病在榻,不如接她到我们医馆治病,也算是报答了?”

“自然可以。”爹爹在一旁道。

事情妥了,晋萱儿和柳意儿相视一笑。

却听娘亲道:“柳姑娘和子焕今夜一起留在府中用膳吧。”

突然被点名的叶子焕下意识地点了头。

娘亲打量了他一下:“子焕以后可有考取功名的想法?”

叶子焕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最恨看书了。”

娘亲皱了眉,晋萱儿连忙道:“我这身上脏兮兮的,要去沐浴了,莲香,你替我带柳姐姐和叶公子在府上逛一逛吧。”

“是,小姐。”莲香聪明地过来带走他们。

晋萱儿回到房中擦了一把汗,实在不愿面对今夜用膳的场面。

她沐浴了后换了身衣裳,正对镜梳理头发,却发现铜镜里多出了个人。

晋绥宁不知何时来的,她转过身去:“啊兄,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差点受伤了,我不放心,来看看。”

“我没事。”

他握住她的腕,四处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

“那位柳姑娘救了你?”

“若不是柳姐姐,我可就遭殃了。”

“那你和叶子焕又是怎么碰上的。”

晋萱儿正想着编谎话,晋绥宁拉着她的腕走了出去。

“不必解释了,你向来不会说谎,既然爹娘不过问,我也不会再问。”

晋绥宁脸上表情如常,她便也不编了,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真累人。

“对了,明日我请了周姑娘来府中同我一起做糕点,阿兄记得回来一起吃。”

“我记得你不曾下过厨,怎么约她来做糕点了?”晋绥宁捏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我现在对什么事情都很有兴趣,况且周姑娘跟阿兄还能多些时间相处呢。”

“好,那便如你所愿。”

他松开她的手,嘴角勾出轻笑,却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晋萱儿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跟在他身后走了上去。

经过庭院时,正看到莲香带着柳意儿和叶子焕在赏花。

晋绥宁自然也看到了,他对叶子焕道:“听说叶公子几天几夜都没回叶家了,叶老爷很是气恼,派人去寻遍整个澜香阁都没有找到人,竟没想到出现在我晋家。”

叶子焕看了眼柳意儿,有些心虚地道:“那老头子怎么去青楼寻我呢,我一般不去青楼的……你别误会,我这不是说青楼不好的意思。”

晋绥宁看了眼他和柳意儿,笑了一下:“好生招待柳姑娘和叶公子。”

晋萱儿上前拉住柳意儿:“柳姐姐,跟我去用膳吧。”

“好。”

叶子焕跟上去小声地对晋萱儿道:“怎么感觉你家的人对我都有敌意啊?我做错了什么事了?可是哪里不端正了?碍你们眼了?”

晋萱儿老实交代:“其实是这样的,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我骗他们说那几日是同你在一起的,还说要你来我府上提亲。”

“你这是要我命吧晋萱儿,竟然毁我清白!”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

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

“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

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

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

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

“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

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

“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

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

“萱儿今日练得如何?”

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得来。”

“我一定会练好的,毕竟我娘从前可是女将军。”

晋萱儿这话一出,却见娘红了眼,她掩饰性地吃着饭。

爹爹见状道:“萱儿,今夜记得来药房,我教你识药材,还有扎针术。”

晋萱儿知道提起了娘亲的伤心事,她连忙道:“好啊,我最喜欢学扎针了。”

等她吃完离开时,听见爹叹息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太子妃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前逆党太子妃,却不记得当年带兵平定边乱,文武双全,胸怀宽广的秦玉红女将军,你说我能不流泪吗。”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

爹爹将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抚。

秦玉红将军,前太子妃,是晋家的恩人,据闻若不是她,娘亲就死在沙场了,娘亲,曾经也是前太子妃手下的女将之一。

而爹娘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爹爹曾跟着前太子妃奔赴前线,用自己的医术救了许多人。

后新皇登基,爹娘便请辞回了邡城,开了个药铺子,如今已是邡城最大的药铺子了。

晋萱儿抬脚走向了晋绥宁住的院落。

算起来,前太子妃是他的皇嫂,当年前太子谋逆弑父,而后被当场击杀。

英雄薄命,女将秦玉红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刎了,跟着前太子去了,只剩小女儿云筠连。

后来,她被当今圣上封为了郡主,这件事为他在朝中赢得了不少美名。

只是朝堂纷争,不可能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说晋绥宁,他好好的九王爷不做,怎么会流落民间,当初九死一生才被爹爹救了回来的。

这其中又涉及了什么。

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想起这些事,便忍不住叹气。

踏进晋绥宁的房间,却见他坐在美人榻上,身着雪白的寝衣,身姿挺拔,胸膛松松垮垮地露了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他眼眸泛红地望过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晋萱儿从旁扯了个披风披到他身上,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膛遮住。

“哥哥,我看你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别着凉了。娘亲做了葱醋鸡,让我端来给你。”

“萱儿,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兄长,那来关心我作甚。”

他起身从我手上接过葱醋鸡放到桌案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立在案边,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错觉。

事实上他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且手指骨节分明,每次按着她腰时总是热得发烫。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阿兄,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比我亲兄长还要亲呢。”

这话一出来,他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只见他咳了一声,身子竟晃了一下,晋萱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一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就跟抱着一根柱子一般,硬邦邦的。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面,脸一下子通红。

她刚想缩回手,便听他道:“萱儿,扶我去榻边吧。”

她点点头,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着送到榻上,躺下时她一个不稳自己先躺下了,而他则趴到了她身上。

他流利光滑的下巴划过她的锁骨,身上的有种淡雅的香气匍匐在鼻尖。

“阿兄,你压到我了。”

他的手撑在晋萱儿肩膀旁边,声音比往常更加喑哑。

“萱儿,我好像染了风寒,头好晕……”本想着跟他说找爹爹来给他诊治。

可意识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前世梦境里。

——————————

澜香坊

婢女如瑶推开门进来,她神情淡漠。

“姑娘,可醒了?”

晋萱儿点点头,心口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周妈妈让你梳妆起来迎客。”如瑶一向秉公办事,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便是伺候她已有两年。

“好。”

晋萱儿擦去眼泪,从她手中接过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将她的妙曼的身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如瑶将她带到阁间,帷帐垂落,许多貌美的女子早已伺候在其中,耳边有丝竹管弦声,侍女们躬身为贵客斟酒,一派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男子坐在最上位,一席黑袍,眉眼凌厉,俊美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他朝她勾了勾指。

她便笑着迎了上去,如同蝴蝶一般扑入他怀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可被人碰过?”

那眼神分明是,若她敢回答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掉她的脑袋。

“萱儿自然是属于爷的,不然爷检查一番?”

“怎么不叫阿兄了?”

晋萱儿的笑滞了滞。

初见那日她被逼接客,为了逃走她掏出匕首伤了人,一身是血地撞入他的怀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路隋宁,拼命地跑向他,抱着他的腰反反复复问他:“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他却将她无情地扯开,像看蝼蚁一般看她,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路隋宁。

他任由她被周妈妈拖走。

周妈妈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身上,她挣扎着,鲜血淋漓……

后来他中了媚毒,却偏偏又遇到被逼接客的她,彼时她被灌醉,只以为还在家中。

她仰面颤颤巍巍地吻住他的唇:“亲了你便不要生气了。”

他嘴边勾笑,喉结滚动,而后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一间房。

回忆戛然而止,她含笑着唤道:“若是爷想听,叫多少遍都可以,阿兄……”

云秉权看着她故作逢迎的脸,一时失了兴致,他摊手在身侧,示意她坐上来。

她懂事地坐在他怀里,他的掌握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地道:“带上来。”

“是。”

有小厮应声道,接着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面前。

晋萱儿认了出来,那是殷思思,也是坊里的姑娘。

“爷,我知错了……”

“胆敢给爷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厮骂道。

云秉权蹙眉。

便听一声惨叫,殷思思的舌头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晋萱儿似被吓得一阵哆嗦,埋入他怀里,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淡淡道:“带走。”

殷思思被带走了,云秉权的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害怕?杀人你都不怕,还怕人割舌头?”

晋萱儿的身子不再抖了,他的眼眸极具穿透力,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夜翻云覆雨过后,他消失了,她被逼着继续接客……

却见柳意儿被个年过五旬的男儿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一边娇笑着一边喂他酒。

晋萱儿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春萍向来不喜欢她,眼眸一动,竟将她推给了一个男人:“高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姿色最上挑的,还是个雏儿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浓重的欲念。

晋萱儿被逼迫在角落,春萍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柳意儿见状从男子身上起来,举着酒杯道:“高公子,不喜欢意儿了?她不过是个不识风趣的,怎么有意儿有趣呢。”

高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他打量了柳意儿一眼:“那自然还是还是意儿得趣。”

说罢便将她扛了起来按在桌案上动作起来。

晋萱儿将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柳意儿一边迎合一边对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她咬着唇,正要冲过去,周妈妈笑着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簪子夺了去,又让小厮把她带走。

等到了暗处,周妈妈狠狠给了她两巴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让人看到了你和柳意儿都别想活。”

而后让人绑了她扔到暗间里,她奋力挣扎。

有人出现在她前面,是春萍。

“你真是柳意儿的好姐妹,连高公子她都敢接,真不知道死活。”

“是你故意引他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厌烦极了你这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你能伺候贵人,而我要面对这些丑陋的男人?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得谢谢我去找了周妈妈过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春萍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晋萱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前皆是柳意儿被糟蹋的场景,柳意儿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为她擦药。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被逼着接客,是柳意儿替她挡了那些男人。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柳意儿死在了高公子的榻上,可所有人却说是她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实在可笑。

就在前两天,柳意儿还满脸甜蜜地说。

“他说要来赎我,让我等他,当初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张府的二公子。意儿,若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也把你赎出来的。”

明明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了啊,只差一步了。

晋萱儿将手掐出了血来,她特意让如瑶打听了高公子何时出现。

她出现在他面前,娇笑着引他去她房里,在他将她压入床榻间时,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一刀致命,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落在旁人眼中。

晋绥宁不知何时坐在她房中,她将匕首一下子扔到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走了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取出帕子将她手指缝中的鲜血擦尽。

“为何要杀他?”

“他害死了柳意儿。”

“怕吗?”

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

“有趣。”他笑道。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滚。”

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滚。”

晋萱儿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在想什么,不回答爷?”

腰间一阵刺痛,晋萱儿回过神来,她皱了皱眉:“奴家只是觉得恶心。”

“那便不看了。乖,吻我。”

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晋萱儿只觉得耻辱,她面上却带着笑意,轻轻地送上红唇。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巧,按着她的后脑勺汲取她的甜美,舌尖紧紧地勾着她纠缠,手指似有若无地探入她的衣襟,难道他想在这里……

晋萱儿按住他的手指,喘息着道:“爷,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云秉权却捏住她的下巴:“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物,竟也有羞耻心?”

这一番话从他这张脸说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心上,是啊,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晋萱儿,早就不干净了。

又何必在乎这些。

她眼里似有什么在崩塌,却笑得愈深。

“爷若是喜欢,奴家有何不可。”

她啃咬他的喉结,示意他继续,晋绥宁垂眸看了她几眼,而后推开她。

“今日到此为止。”

周妈妈将她带了下去,警告道:“若半个月后云大人还没有来点你,你便继续接客。”

晋萱儿抓住她的手:“意儿姐姐的尸首呢?”

“提那晦气玩意做什么,人死了自然扔到后山了,难不成你还能去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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