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悦何树的现代都市小说《逆袭人生:从女神告白开始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李想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逆袭人生:从女神告白开始》是作者““李想想”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齐悦何树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老子不争气,从小没有给我做过什么好榜样,最后只留母亲一人夜夜流泪。在母亲的渲染下,我一直对婚姻恐惧,认为婚姻只是一地鸡毛,没有更好。直到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阳光,优秀,清纯,任何一个夸赞的词都能放在她身上。可我却……本以为这份爱意会一直藏在心里,谁知她却先一步对我主动。她:“你好,可以交个朋友吗?”我:“好,好啊!”有些时候,只有经历了,才能体验幸福的奥妙……...
《逆袭人生:从女神告白开始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然后把赵叔房间里积攒的脏衣服都给洗了。
中午何树过去洗车行的时候,小董已经在旁边小饭店买了饭菜回来。
听说何树住到老板家去了,刘阿姨他们都觉得挺好。
然后大家就聊起了拆迁赔偿的事。
听过太多靠拆迁发家的事了,刘阿姨他们都笑着说羡慕何树。
那老楼一拆,不给新房子也得给个几十万,具体就要看丹河现在的政策了。
何树倒是不太清楚这些事,好在这些叔叔阿姨懂得多。
赵奇水跟何树要了通知单上的电话号码,直接就打过去询问,对方只说因为属于紧急避险处理,是为了那栋楼的住户人身安全,原本那栋楼不在规划中,所以赔付的方案还没出来。
但是也说明了肯定会有安置费跟搬家费的补助,所以让住户不用担心,尽快搬离。
打完电话后,赵奇水也叫何树不用担心,等到去拿拆迁款赔偿的时候,他会跟着去。
何树点点头,这些叔叔阿姨现在就跟他的亲人一样,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帮他考虑好。
让何树又找回了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
搬进赵叔家以后,何树就承包了家务。
一个星期打扫一次,赵叔的房子也总算是有一点家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也不再孤单,尽管何树每周只在家里住两天,但那两天赵奇水就会在家里吃饭。
两人一起去买菜,回来一起动手,忙完吃完后,何树趴在茶几上写作业,赵奇水就在一旁泡茶。
就像是一对普通的父子俩一样,这种感觉,填补了彼此心中的空缺。
尤其是何树在某个周末回来,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排崭新的书架和书桌后。
这段特殊的感情就再也无法从他心中抹除....
何树去洗车行的时间少了,赵奇水只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打电话叫他去帮忙。
剩下的时间都让他自己安排,这样何树每个周六都会去一次墓园看妈妈,周日复习完再去车行帮忙,然后跟赵奇水一起回家。
他的性格越来越开朗,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这种改变何树自己都没有发现。
但他的同学,尤其是夏苗感触最深,因为何树对她笑了。
吃饭的时候,夏苗问了何树一道数学题,何树耐心的给她讲了一遍,夏苗还是一脸懵。
何树勾着嘴角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这是高一就讲过的内容。”
夏苗都惊呆了,这家伙原来会笑!
这还是夏苗第一次感觉到何树是真的心情很好。
好可惜手机进校就要上交,否则的话,夏苗一定会立马把现在这个时刻给拍下来。
“何树,你笑起来真好看。”
何树立马收回表情,低头吃饭,只是耳朵尖微红。
夏苗笑嘻嘻的把自己餐盘里的小鸡腿夹给何树:“我买多了,吃不完。”
何树顿了顿,知道夏苗是故意买多给他的:“下次吃多少买多少,我自己想吃的话会自己买。”
“嗯嗯,知道啦。”夏苗乖乖答应。
其实不光是夏苗,跟何树同一个寝室的同学也觉得何树现在看起来正常了很多。
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少了许多,晚自习回来洗漱的时候也不会等到最后跟他们错开才去。
有人甚至尝试着邀请何树一起去打篮球,但何树是真不会,这是在初中被排挤后落下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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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华光最终还是没有在全校师生面前承认错误,因为赖华光在班主任跟前哭了,于是老师就劝何树要大度。
大度?呵,如此双标。
之前自己被冤枉时,被人窃窃私语说是小偷时,怎么没有人劝赖华光要大度?
何树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没妈的孩子,哭了也没有人心疼。
他能做什么?他不可能像赖华光一样说哭就能哭的出来。
只能在赖华光单独跟他说了句对不起之后,让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下午只有两节课就放假了,赖华光急匆匆的走了。
何树慢慢的收拾着东西,打算把床单被套带回家洗。
这时李立森竟然过来给他道歉。
“何树,对不起啊,我知道赖华光没钱了,可他冤枉你的时候,我也没站出来替你证明。”
李立森的道歉让何树很是意外,要知道因为赖华光的原因,自从入校后,何树跟同寝的这些同学几乎没有交流。
而且李立森平时跟赖华光走的最近,他们平时好的像亲哥俩一样,所以一时间何树不知该怎么回应。
“想不到他人品这么差,我也不跟他好了,何树,以后咱俩做朋友吧?”
何树点点头,说了一声没关系。
他没有习惯说别人的坏话,即便是赖华光跟他的仇怨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但他也不会立刻就相信李立森,跟他做什么朋友,因为以前的教训何树吃的够多了。
“你收拾这些干嘛啊?我帮你。”李立森开始帮何树往行李袋里装被褥。
“以后他要再找你麻烦,我帮你解决。”装好行李,李立森还要抢着帮何树提出去,被何树客气的拒绝了。
李立森也没在意,只说下周一给何树带好东西。
出了宿舍,夏苗正在外面等他。
“何树,你没事吧?”听说了早上的事之后,夏苗就一直很担心何树,但中午也没找到机会见面。
何树摇头,提着行李往校门外走。
“其实,你可以找老师换寝室,赖华光这么卑鄙,你跟老师说一定可以的。”
换寝室吗?何树觉得没有必要,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校门越来越近,夏苗知道她妈妈一定早早等在外面了,出去就没机会说话了。
所以飞快的问道:“何树,我有些题不会,周六我可以去找你一起写作业吗?”
“我周六不在家。”何树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啊?那...好吧。”夏苗失望的低下头,两条小辫子似乎都耷拉了。
走出校门,夏苗跟何树道别后,就被妈妈接走了,何树看了两眼,拎着行李袋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
丹河是一座三线城市,总体发展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丹河有很多优美的风景和名胜古迹。
高中放学时段,学校门前的路上的车都比平日多了不少。
被关了一个星期的学生,有很多三五成群的冲进商店大买一通。
或者拉着家长去吃一顿不算便宜的垃圾食品来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孤零零的何树提着大大的行李袋,穿梭在人群和车流里,眼睛扫过一家殡葬店时停了下来。
他现在手里一共有差不多两万块钱,不知道给妈妈买一块儿墓地够不够。
何树进了殡葬店,里面有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在柜台后面玩着电脑。
这店里摆着许多殡葬用品,甚至还有纸扎的家用电器。
何树看向迎面架子上摆放的各式骨灰盒,看起来都很高档,比妈妈那个要好很多。
“你要买...”老板抬起头,嘴里习惯性的招呼,结果一看是个学生,又顿了顿:“你有事啊?”
“老板,你这里卖墓地吗?”
“墓地?卖啊。”老板起身,走出柜台:“给谁买?”
“给我妈妈。”
“哦。”老板看了看何树,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孩。
“想买什么价位的?现在丹河有两处公墓,一处在石青山那里,还有一处是新开发的天堂园,那边可以选择的墓穴比较多,但是价位也更高一些。”
常年从事这个职业,老板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一个半大孩子自己来买墓地,也是不多见。
他拿出两本墓园介绍的册子给何树看,在上面能看到墓园的结构,大小,周边风景之类的都有介绍。
新开发的那一处,果然风景更好一些,不过何树低头看向价格介绍,中等的也要三到五万。
他纠结了,钱不够。
石青山的那个,相对便宜一些,甚至还有一万块钱的,但上面没有图,也不知道什么样子。
“我能去实地看看吗?”
老板挠挠眉毛,何树一看就不像是能拿出太多钱的顾客,而且看了也未必能买。
按照以往,老板懒得接这种生意。
“你要看哪个?”
“就...石青山那里的。”
“去石青山开车要接近两个小时,今天肯定不能去。你要想看的话,留个联系方式,等我不忙的时候过去看。”
何树有些惊讶,开车都要两个小时?那么远?
“就因为太偏僻了,去祭拜也不方便,所以才便宜。实话跟你说,最便宜的那几个地方都是犄角旮旯,连阳光都见不到。”
“那好吧,我再想想,麻烦你了老板。”
何树紧了紧拳头,提起自己的行李袋和书包离开了店铺。
回到家,何树摸了摸妈妈的骨灰盒,他想要给妈妈选一块儿好的,也能常去看的,可是还差很多钱。
只靠何志成每个月那不定时的三百两百,不知道要存到什么时候去。
打工赚钱的想法,在何树的脑海里出现。
一边洗床单,何树一边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每个星期有两天时间可以去打工,但他现在还未成年,很多地方都不会聘用他,更何况是每个星期只能上两天班。
一直到洗完床单和校服,给自己煮完面条何树也没有想出来他能做什么。
只能暂时收了心开始熬夜写作业,他打算明天出去转转再说。
第二天一早,何树换掉了校服,努力把自己打理的看起来成熟一些。
然后离开家在城市里到处走,想要找一份临时的工作来做。
但他的脸长得实在太嫩,身体又很单薄,一看就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且他只能周末干两天,因此问了很多店都拒绝了他。
正当何树有些挫败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家汽车保养维修的店铺外贴着招工广告。
石桥两侧都是店铺,两个小混混也不敢在街上明目张胆的把何树揍一顿。
其中一个过来照着何树的大腿踢了一脚:“这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在学校别那么拽。”
说完,俩人就飞快的跑走了。
何树坐起来,后背疼的快要喘不过气,胳膊也疼的厉害,薄薄的校服外套手臂那里渗出了血迹。
刚刚往前摔那一下,下意识的手臂着地,胳膊肘跟手掌都呛破了皮。
他扶着桥边石栏站了起来,往下面看了一眼,他的行李袋跟书包都在桥下的臭水沟里。
天色渐晚,何树一手提着鞋,裤子撸到了膝盖上面,脚上身上全是烂泥,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
另一只手里,一大一小两个包也在往下滴着臭水。
而何树的脸色跟身上的气味一样臭,那两个小混混一说学校俩字,何树就知道这事是赖华光干的。
回到老楼,上了楼梯,一个星期没回来,家门口已经彻底成了垃圾堆。
谭宽家的门还是敞开着,里面似乎正在吃饭,那个恶心的大婶跟他恶心的儿子,不时发生争执。
何树觉得,以往所有的委屈似乎变成了一股能量,在他的体内四处乱窜。
如果不发泄出来,他就要被这些能量给撕毁,给毁灭。
手里的包落了地,何树光着脚踩着满地的烟头,捡起了扔在家门口的一个啤酒瓶狠狠的朝对门屋里砸去。
然后疯了似的把那些垃圾,不管是什么,都一股脑的往对门家里扔。
对门屋里响起大婶的尖叫,谭宽光着膀子冲出来,还不等开口,就被一包垃圾糊在了脸上。
塑料袋里腐烂的菜汤底子沾了一脸,谭宽被这股味道一熏,来不及骂就干呕了几声。
大婶家里门厅口全是何树扔的垃圾,她冲出来被走廊这味道熏的退了几步,看见是何树干的,张口就骂开了。
谭宽也捏着拳头要来打何树,何树一瓶子砸在水暖管道口外面的铁门上,手里抓着半截酒瓶挥舞着:“来啊,来打我啊!”
飞溅的瓶渣划破了何树的脸,此时的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这一切都是被逼的,是何志成的狠心抛弃逼疯了他,是妈妈突然的离世逼疯了他,是无数个孤独的日夜逼疯了他,也是这些欺软怕硬的恶人逼疯了他。
是这个世界要逼疯他!
“啊!!!”何树用尽了力气大声的喊着,发泄着,他满身泥污手持半截酒瓶嘶喊的样子,吓坏了谭宽跟他妈。
母子俩不敢再叫骂,以为何树真的发了疯,飞快的退回了家关上了大门。
楼上楼下的邻居被吵出来,不管是那些杂乱的租客还是老人,都在楼梯拐角伸着头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问一问发生了什么。
何树喊累了,低着头重重的喘息,他的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眩晕。
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一双双冷血动物的眼睛,其中有好奇,有冷漠,有想要继续看热闹的激动,唯独没有关心。
这个世界满是自顾不暇的人,生存在这样环境中的人更是麻木。
没有人在乎他,没有人管他的死活!
何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满是恶意...
没有理会一片狼籍的走廊,何树打开家门,把自己的东西拎了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外面天已经黑了,何树没有开灯,站在屋内门口,看着圆桌的方向。
那里放着妈妈的骨灰跟照片,刚刚他在门外的样子,被妈妈看见了么?
进了家门后,何树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所有东西都拎进了厕所,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用冷水一遍遍的浇在自己身上。
然后把脏了衣服,行李,书包,一遍遍的用力洗刷。
似乎这样,就能洗掉这世上所有的肮脏.....
......
“叮铃铃..铃铃铃...”
闹钟一遍遍的叫着,何树头昏脑胀的从床上爬起来。
轻轻一动,浑身都疼。
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他的脸色有点吓人。
扭着身体看背后,后腰往上那个地方有一块乌青,再看看手臂跟手掌。
手臂那里已经结了血痂,手掌昨晚洗衣服泡了太长时间的水,已经红肿。
大腿外侧也是一大块乌青……
还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的,何树摸了一下,长长的一道血痕。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何树强迫自己精神起来,然后在药盒里翻出两粒消炎药吞了下去。
外伤太多了,昨天又在那个臭水沟里泡了那么久,他怕自己伤口感染。
一个人生活,就得学会照顾自己。
起床后墨迹了一点时间,做饭已经来不及了。
何树带着水鞋,手套出了门,门外走廊的垃圾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不知道是不是对门良心发现了。
还是昨晚弄的太脏,毕竟他带着臭水沟的泥水回来,所以这楼里其他住的人受不了才动手收拾,连地都拖了。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花一块钱买了两个馒头准备当午饭。
到洗车行时,老板还没来,教他洗车的刘阿姨跟另外几个员工都到了。
“哎哟,何树啊,你这是怎么搞的?”
身上的伤跟淤青可以隐藏,但脸上的藏不了,何树一到就被几个阿姨叔叔围了上来。
“不小心划了一下,没什么事,就破了一点皮。”何树解释道,此时的他又变的安静稳重。
“我听你说话嗓子怎么也哑了?”
嗓子是昨天喊的,何树笑了笑:“阿姨,你看我买的水鞋跟手套行么?”
“行,这手套可以,虽然也捂得慌,总比没有强。”
何树点点头,换上水鞋,戴上手套就开始投入了工作。
今天他实在体力有点不支,擦车的速度慢了许多,一辆没擦完,衣服就已经被汗浸透了。
老板来了之后看了一会儿,也没催他,忙着给车喷漆去了。
中午何树拿出馒头,慢慢的咬着,刘阿姨看了不忍心,让他吃自己带的菜,何树客气拒绝了。
“里面穿的什么,天越来越热了,把外套脱了,穿背心就行,你看你张叔,现在就光个膀子,等八九月最热的时候,他不得脱层皮?”
张叔今天中午也吃馒头,不过他还有一份拌菜,闻言转过来笑,拍了拍赤裸的胸口。
“何树过来吃点菜,你这个岁数吃饭不能对付啊,也不是像我们了,吃不吃的饿不死就行。”
张叔把他的拌菜拿过来,非要何树吃,刘阿姨也给他馒头里夹上一块韭菜炒鸡蛋。
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吃完饭回来,像逗小狗似的扔给何树一根火腿肠。
何树不再拒绝这些叔叔阿姨的好意,低着头大口的咬着馒头,隐藏着发红的眼睛。
那些菜的滋味有辣有咸,混合在一起吃进肚子里,就像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何树一边努力吞咽,一边默默收回了昨天的想法,这世界,也并非满是恶意....
见何树醒了,赵奇水就拿手机打了老顾客给的电话,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户农家院前。
这里只住着一对老夫妻,是那个老顾客的爹妈。
已经跟儿子通过电话了,知道他们想去隔壁村看看刘家的那个儿子是不是自己丢的孩子。
“小赵啊,你们先吃饭,吃饱了再过去。”
“这事啊,我觉得你们还是先跟人家通通气再看,听说那家人不怎么好说话。”
赵奇水点点头,他也明白,以前因为找孩子,跟那些收养孩子的人家也发生过冲突。
心事重重的吃了饭,赵奇水开车拉着老爷子跟何树去了隔壁村。
有个老人跟着,说话也方便了很多,直接找到他们村大队去,又让人把那家人给找了来。
赵奇水跟何树见到眼前的男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感觉。
这男人邋里邋遢,大冬天又是刚过完年,身上的袄子又脏又破,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听完大队书记的话,立马就落在了赵奇水身上。
“我家那小子是抱养来的,养了十来年了。”
赵奇水闻言心里狠跳了一下:“孩子今年多大?”
“来的时候五六岁吧,我们就当五岁算的,今年十八了。”
听到十八了,赵奇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大哥,能不能把孩子叫来,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
刘姓男人小眼睛滴溜溜的转:“那能让你看吗?万一是你儿子,你给领走了,我不白养这么多年了?”
“不能,万一真是,我肯定有补偿。”
“补偿?你能补偿多少?”
大队书记看不过去了:“刘长,还不知道是不是呢,你倒想先要钱了,赶紧去给你家小子叫来。”
刘长也不动弹:“那可不行啊,我还指望我儿子给我养老呢。”
赵奇水见过的世面不少,几句话就看得出这男人是个滚刀肉。
“大哥,你还记得孩子刚来你家的时候穿什么衣服吗?”
“都多少年了?谁能记得住?”
“那你这孩子,是谁送给你的?”
刘长急了:“什么送的,我花三百块钱买的,十多年前三百块钱多当钱啊?掏空了家底才买回来指望着将来给我家继香火。”
“现在我养这么大了,你想看就看?万一给我孩子领走了呢?不行不行,不让看。”
赵奇水掏出五百块钱塞到刘长手里:“大哥,不管是不是我儿子,这钱都归你,如果是,我还有感谢,肯定不叫你吃亏。”
眼下不是追究孩子是被卖来的还是送养的,赵奇水只想赶快见那个孩子一面。
刘长手里搓了搓钱,脸色好了一些,不过还是叫赵奇水写了一张承诺书。
承诺就算是他儿子,也不能追究他买孩子的事。
这件事,整个村子都知道,所以刘长做不了假,近几年信息发达了,他虽是个文盲也知道买卖孩子犯法。
但他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孩子也已经落了他家户口属于合法收养,叫赵奇水写这个东西就是怕万一是亲生爹妈抓着不放要追究他。
赵奇水答应了,迅速的写下一张承诺书,然后就催着刘长带他去看。
刘长叫书记帮忙念了,听了一遍才点头答应。
何树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赵叔心急火燎也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
跟着一起去了刘长家,两间早年的土房,墙面都开裂了,在一水红砖大瓦房里十分的扎眼。
到院门口的时候,院里有个十来岁的小子,穿着破洞的毛衣抱着脚靠在墙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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