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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尸手札

听风无痕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骆中元生来与众不同!他降生的那一天,黄河中飘来上百具尸体,河水莫名其妙出现断流,而他的母亲则在第二天自尽身亡。骆中元的父亲是一名捞尸人,常年行走于黄河岸边。为了保住唯一的骨肉,父亲承诺会给村民们一个交代。说来也怪,父亲见了一个神秘人之后,村子竟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岁月如梭,几十年后,曾经的小婴儿已经娶妻生子,另一段故事就此展开……

主角:骆中元,赵秋月   更新:2022-07-16 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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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中元,赵秋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捞尸手札》,由网络作家“听风无痕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中元生来与众不同!他降生的那一天,黄河中飘来上百具尸体,河水莫名其妙出现断流,而他的母亲则在第二天自尽身亡。骆中元的父亲是一名捞尸人,常年行走于黄河岸边。为了保住唯一的骨肉,父亲承诺会给村民们一个交代。说来也怪,父亲见了一个神秘人之后,村子竟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岁月如梭,几十年后,曾经的小婴儿已经娶妻生子,另一段故事就此展开……

《捞尸手札》精彩片段

我是土生土长的黄河人,我娘生我那天,黄河上飘起来了上百具尸体。

那天刚好是七月十五鬼节,所以我爹给我取名叫中元。

除了漂浮的百具尸体之外,黄河水也在一夜之间就像被东西吸走了一样。

出现了百年难遇的断流,而我娘也在生下我的第二天上吊死在了房梁上。

村里人都认为我是不祥之物,要将我祭河平息河神之怒。

是我爹拼死护住了我,他答应会处理好这件事儿,不会断了大家财路。

不管怎么样,村民还是很给我爹面子的,要说起来也与他的职业有关,因为大家都叫他“黄河水鬼”,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捞尸人。

村民都认为他能行走阴阳,没人敢不信他的话。

但是河道断流漂浮死尸这种事情,我爹也是第一次遇到,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所以在我娘死的第三天晚上,他便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见了一个人,结果几天之后,断流的河道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死尸也不见了踪影。

我爹本身不打算让我继承他的手艺。

毕竟天天跟死人打交道,除了晦气之外,还听人说也会损阴德,干这个早晚会出事儿。

可自从那天晚上他找了神秘人之后,突然就改了主意。

说我的八字硬,命里为水,必须得继承他的衣钵。

至于当年他见了什么人,我问过很多次,可对这件事他总是闭口不谈。

直到一个老太太的到来,才让我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天傍晚,我们一家三口正跟我爹一起吃饭,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进门就给我们跪下了。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口道:“老骆大哥,俺们家你大侄儿闷雷子了,他们公司昨晚找了一夜都没见人,无论如何您得出河一趟帮帮俺们家。”

来人是我们村的刘华芳,他儿子孙大强是一家打捞公司负责人,平时在河道打捞上游冲出来的东西,俗称捡漏。

当然,也兼顾帮别人捞死尸,不过这人很缺德。

每年黄河岸边失足溺水而亡的人,只要是他们打捞起的尸体,都会跟死者家属漫天要价。

开口就是好几万,不答应就威胁家属把尸体再扔回到水里,抢了我们的饭碗不说,败坏了我们的名声才是最可恶的。

当然了,实际上我们职业捞尸人干的是摆渡阴阳两界的事儿,从不向人要钱,全凭个人心意,他们把钱塞进红包里,压在我们供奉河神的功德箱底下,这叫讨彩头。

出河回来之前,我们不会去看,把尸体交给家属后才打开,这也是规矩。

刘华芳说他儿子闷雷子,也就是掉河里淹死了,但是尸体没找到。

我爹看了我一眼,慢慢放下了碗筷。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转头冲我媳妇使了个眼色,这个需要解释一下,我和媳妇赵秋月都是农村人,小时候定的娃娃亲。

所以自打懂事儿起,我就一口一个媳妇的叫,说来也怪,她也爱黏着我,乐意让我叫她媳妇。

结婚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叫妞妞,已经五岁了,她特别的乖巧。

由于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就死了,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操持,我真是非常的感激她。

“走,妞妞,爸爸要跟爷爷他们谈点事儿,咱们先去东屋玩会儿吧。”

妞妞扑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嗯!爸爸我先去玩了,一会儿妞妞要爸爸搂着觉觉呢。”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答应了下来便让她们去了东屋。

此刻只见我爹点上了他的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猛抽了几口。

“大妹子,你实话告诉俺,恁儿子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听到我爹的问话,刘华芳赶紧摇摇头:“绝对没有的事儿,听他的船员说就是甲板太滑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老骆大哥,您可不能不管啊。”

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禁忌颇多,所以要问清楚。

这阴雨打雷天不捞尸,因为阴气太重,容易惹祸上身。

在河道里竖着的尸体不捞,这种往往都是冤死的,煞气太重,我们不是阴阳先生,无法给他们伸冤。

超过三次捞不出的尸体不捞,这就说明阎王爷有意收留,我们不能从阎王手里抢。

虽然说孙大强没少干缺德事儿,但是活人不能跟死人计较,这也算是他的报应,人死了总要上岸。

我爹深吸了一口气,把烟袋锅子往桌角上磕了几下,将烟灰全部磕了出来。

“中元,准备家伙吧。”

我点点头,过去伸手把刘华芳给扶了起来:“婶儿,我们应下了,您现在找人到岸边等消息吧。”

看到我们答应下来,刘华芳高兴的不得了,千恩万谢的站起身来,从身上掏出一个大红包压在了供奉河神箱子的底下。

我们爷俩简单准备了一下,从黄河北岸上了船,我们捞尸的船一般是杉木做的,长约三米五,顶多容纳三个人左右,为的就是灵活好用。

可是今天刚出河道我就发现情况不太对,刚才明明晴的满天星,这会儿居然要阴天了。周围更是一片死气沉沉……

我撑着船问了一句老爷子:“爹,要变天了,咱要不要先回去?”此刻只见老爷子摇摇头:“出河不能空手归,咱们得抓紧时间,现在天热,两天

了,尸体应该能浮起来了!”

我在后边撑船,老爷子在河道里寻找,对于我们这些祖传的捞尸人来讲,尸体落水什么时候浮起,会飘在什么地方,都是有讲究的。

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全神贯注的找人。

当船划到靠近水草位置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水面上浮着东西。

“看,在那边!”我爹伸手一指,快速划船过去,他一杆子就勾住了尸体,我赶紧站起来,正要拿绳索捆住死尸腰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便看到我爹的脸色唰的就变了:“糟糕,娃子别动手,赶紧掉头!”

就在我爹说话的那一瞬间,只见被杆子勾住的尸体,突然在水中立了起来……

“卧槽!”

我暗道一声,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将绳子一扔,开始掉头往回划。

说实话,我也有些慌了,捞尸那么多年,别看规矩多,还真头一次犯忌。

可是,本以为拼命划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划着划着,感觉船就像被东西勾住了一样根本就划不动。

糟了!

我暗道一声不妙,感觉船沉了一下,本能性的借着灯光往水里看了一眼……

不看好还,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借着倒影看去,不知何时。

船尾的位置居然多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全身都在滴答水,眼珠子突出眼眶,正死死的盯着我诡异的笑……


啪……

正当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时候,老爷子突然拍了我后脑勺一巴掌。

“别往水里看!快划船!”

“爹……他……他怎么坐上来了?”

我哆嗦着开口说道,双手感觉就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根本使不上劲。

老爷子并未回答,只是推了我一把:“别说话,滚一边去!记住千万别回头看就行!”

他说着从我手中夺过了船桨,从水中抽出来往桨头上滴了两滴血,再次放回到水中拼命划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惊奇的看到船居然动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可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毕竟船尾距离我们只有一米左右,背后坐着这么个玩意儿让谁说也害怕。

从我们的位置到岸边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可我感觉像是走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到了岸边,船直接冲上了岸,能看出来老爷子其实也害怕。

只见他从脚下船舱中拿出了两件蓑衣:“穿上它,赶紧往家跑!”

我们身上的蓑衣是用龙须草编的,在最炎热的夏季采集,经过雷雨天的洗礼和暴晒,能够起到辟邪的作用。

捞尸那么多年,从没像今天这么害怕过,我们爷俩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拼了命的开始往家跑。

到了门口的位置,老爷子看了我一眼:“把蓑衣脱了挂门上!明天早上起来,蓑衣要是还在,我们就继续干。”

“如果蓑衣不见了……那咱爷俩就金盆洗手吧!”

我重重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爹,你说刘华芳那老娘们儿是不是撒谎了?”

老爷子摇摇头:“鬼才知道,明天早上再说,先回屋睡觉,记住了,把鞋子留在门口鞋尖儿冲外!”

交代完之后,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我深吸一口气,把鞋子留在门口,光脚进了堂屋。

一进门,便看到兰子披着衣服起来给我倒了杯水:“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快?看你脸色好像有些难看。”

我摆摆手:“没事儿,都是累的,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妞妞睡了吗?”

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儿,我也不敢告诉她。

“睡着了,刚才还嚷嚷着让你搂着她呢。”媳妇冲我笑了笑。

每次出河回来,晚上我都不跟她们娘俩一起睡,但兰子一直都会等到我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行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打发媳妇睡了觉,我一个人独自躺在了沙发上,说实话,这一个晚上都是浑浑噩噩的,几次做噩梦都被惊醒了。

直到快要天亮,我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元……中元……你快醒醒!你爹出事儿了!”

朦胧中,我被敲门的人惊醒,随后猛的坐了起来。

同时也看到我媳妇从耳室跑了出来。

“外面咋了?”

“不知道!”

回了一句,拿起钥匙就往外跑,大门被我锁了两道。

开门后看到是村里的二柱子,他正慌慌张张的看着我。

“中元哥,可算开门了,你爹死在黄河岸了!赶紧去瞧瞧吧。”

嗡……

我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二柱子!你别胡说,我爹在东屋睡觉呢!”

说话间,我还特意看了一眼,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脚印还有,况且大门锁的好好的,并未被打开过。

二柱子看着我着急的不得了:“我真没骗你!”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妙,随后赶紧跑去了东屋,可是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傻了眼。

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顿时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不可能……不可能……昨晚我爹明明回来了!”

我整个人有些乱,可是二柱子已经过来拉着我就往黄河边上跑。

“兰子,你在家看着妞妞,我过去看看。”

回头交代了兰子一句,她安慰让我别着急。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跟着二柱子一路跑到了黄河边。

到了现场的时候,我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只见我爹趴在河岸上,浑身是血,就像整个人被扒了皮一样。

“爹……”

我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对我来讲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明明昨天晚上他跟我一起跑的,而且大门也锁的好好的,可怎么就死在这里了?

“中元哥……”

此刻我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早已被人给抬去了家中,兰子跟妞妞正跪在地上哭。

很显然,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村长也带着其他村民赶了过来。

“中元啊,这种事儿谁也不愿意发生,可老骆已经死了,你也得想开点,我们都知道你们爷俩在咱们村是老好人。”

“关于你爹的后事,我们村委来负责,你就放心好了。”村长安慰的拉着我的手说道。

看我表情木纳,村长知道我受打击太大,所以一些事儿没敢继续多问。

他让村民帮着摆了灵堂,在我们骆家祖坟开挖坟地定做棺材。

一直到了傍晚,才弄好了这些事儿,我爹躺在堂屋里,脑袋冲外,脸上盖着冥纸。

身上已经穿上了寿衣,双脚用麻绳绑着,这种非正常死亡一般都会当天下葬,丧事从简。

此时的我,跪在灵堂前,兰子端着一碗面条走到了我的身边。

“中元,算我求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吃点东西行吗?”

兰子眼中带着悲伤,当然,更多的是心疼我,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了。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是啊,老爷子已经没了,可我不能再为难我媳妇,最终点了点头,还是接了过去,简单吃了一些,身体也有了力气。

为了防止事情生变,村长请了阴阳先生,他告诉我们今天晚上十二点必须下葬。

但是我不能参与,七天之后可以去上坟,我们虽然是捞尸人,可是阴阳的事儿不是很懂,也只能照做。

本想着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就去找刘华芳那个老娘们儿问个清楚。

可当出殡的队伍刚走不久,二柱子再次从外面跑了进来。

“中元哥!又出事儿了!”看他的脸色铁青就是到不是好事儿。

“你别总是一惊一乍的行吗?有事儿慢慢说。”我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二柱子重重咽了口唾沫:“哥,我说了你可别害怕,刘华芳……上吊死了,而且……是死于三天前!尸体都僵了!”

嗡……

我脑袋就像炸了锅一样,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昨晚是他来求的我们。”我不相信的回了一句。

“中元哥,你们两家住的远你可能不知道,老太太三天没开门了,刚才还是我们把门给撞开的。”

“她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看二柱子的样儿,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跟我开玩笑。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沉,赶紧站了起来,迅速跑进了供奉河神的房间,昨天晚上刘华芳往功德箱底下压了一个大红包。

我伸手拿了出来,红包看起来很厚实,里面应该有不少东西,我赶紧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因为里面放的……全部都是冥币!

“这是买命钱!买你爹命的。”

身后的二柱子紧张的看着我回答道。

说实话,现在我脑子有些乱,看来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孙大强不是个东西,这点我是知道的,他以前在我们村里偷鸡摸狗的什么都干。

直到进了打捞公司之后,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这小子就发达了,但是他赚的都是不干净的钱。

几次拉拢我们爷俩跟着他干,但是都被我们拒绝了,从那之后,这小子没少败坏了我们捞尸人的名声。

可他母亲刘华芳还算是好人,这也是我们昨晚答应她的原因。

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孙大强你个王八蛋,感情一家子没个好东西啊!”

在我看来,这场祸端就是因他而起。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头又看向了二柱子:“二柱子,你再帮我个忙,去趟坟地,下葬完成之后把那个阴阳先生请回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

二柱子点点头应答了下来,他刚想出门的时候,我又叫住了他:“对了,关于孙大强的事儿你清楚吗?”

二柱子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中元哥,你也知道孙大强的为人,在咱们村就是恶霸,谁敢打听他的消息啊。”

我长叹一声,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村长请的阴阳先生来到了我们家,我让兰子给他冲了杯茶。

阴阳先生年纪五十岁上下,姓朱,名五钱,是镇上请回来的。

“朱大师,实在不好意思,又得麻烦您回来一趟,可我也是实在没辙了。”

我说着把红包递了过去,朱五钱伸手接过去拿出来看了一眼,并未发现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

“这就是找我们捞尸的人给的,我没想到全是冥币,而且老太太已经死了三天了。”

“朱大师,这钱是用来买我爹命的吗?”

我现在真是一头雾水,理不清头绪,这也是把阴阳先生请回来的主要原因。

他看了看手中的冥币,然后开口道:“我刚才来之前去了刘华芳那边,情况不妙,她给你的……就这些东西?还有没有别的?”

我摇了摇头有些没搞明白:“没了!”

“你确定吗?”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儿不可能撒谎,因为昨天晚上把红包压在功德箱底下我们就没动过。

“那就奇怪了。”朱五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着我开口道:“这些钱,的确是买命的,可买的不是你爹的命。”

他说的非常认真,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

“不是买我爹的命?”

“对!这些冥币应该是买你命的!”朱五钱的眼睛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看的我心里发毛。

“什么?买我的命?”我头皮一阵发麻:“那我爹怎么死了?”

“按你说的,昨天晚上你们出河回来,是你爹用他的命换了你的命,他替你死的!”

听完了朱五钱的话,我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那……那昨天晚上跟我一起跑回来的是谁?”

朱五钱摇摇头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所以说奇怪就在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们今晚十二点必须下葬的原因!”

“可是刘华芳为什么要买我的命?他儿子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东西,可这也不是买我命的理由吧?”

“大师,希望您能帮帮我。”

现在问题一个一个扎堆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事情越来越糟糕。

尤其是刘华芳儿子的尸体突然立住之后,坐在我们船上,老爷子不许我回头,所以才一路跑回了家,现在他的尸体又在何处?

可是当我问完之后,朱五钱突然站了起来:“小骆啊,我就跟你说句实话,这个事儿不好办。”

“您想要多少钱开个价。”我赶紧追问道。

“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能帮你爹下葬,我已经是很给村长面子了,至于其他的事儿……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

朱五钱说完转身就开始往外走。

“大师!大师!”

可不管我怎么叫,朱五钱始终没有应答,出了大门便走远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了红包自己检查了起来,甚至连供奉河神功德箱下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

可的确就只有一沓冥币,哪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就在我翻找的过程中,兰子从耳室走到了我的身边。

“中元,我现在怎么老感觉全身这么冷呢?”现在七八月的天气,正是最炎热的时候。

别说,老婆不提醒我,这会儿我倒是没有感觉到,现在她这么一说,我到真的感觉到后背一股股的窜凉气。

“可能……是后半夜的缘故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休息吧。”我伸手给媳妇捋了捋头发,示意她不要担心。

这一辈子跟着我没享过福竟遭罪了,我爹的死虽然对我打击很大,但是老婆也得疼,不能让她太担心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便跟兰子回到了床前,此刻只见妞妞已经呼呼大睡了。

兰子伸手把妞妞小心翼翼的抱到她自己的小床上,我们换了睡衣便躺下了,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又加上一天没吃多少东西。

迷迷糊糊睡梦中,我突然被推醒了,猛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却看到媳妇哆嗦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此时抬头看去,只见漆黑的卧室当中,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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