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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

心水成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写的小说,主角是苏檀沈修妄。本书精彩片段:花魁名头好,银子要价高。她穿越八载,寒冬腊月浸水牢、扎银针,几天水米不沾牙是常事。八年苦练拍卖初夜,今夜所获种种,皆为钱色二字。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能逃出青楼的机会。“五千金!”有人拍出了历届花魁初夜的最高价。她被卖给了财大气粗的相爷庶子……...

主角:苏檀沈修妄   更新:2024-07-30 1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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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沈修妄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由网络作家“心水成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作者“心水成沁”写的小说,主角是苏檀沈修妄。本书精彩片段:花魁名头好,银子要价高。她穿越八载,寒冬腊月浸水牢、扎银针,几天水米不沾牙是常事。八年苦练拍卖初夜,今夜所获种种,皆为钱色二字。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能逃出青楼的机会。“五千金!”有人拍出了历届花魁初夜的最高价。她被卖给了财大气粗的相爷庶子……...

《全文浏览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彩片段


苏檀在屋里静静休养五六日,伤势已然好转。

虽然人闷在屋子里,思绪却活泛得很,从婢子们口中大致已经了解侯府的人口关系。

老侯爷和老夫人膝下育有三子。

沈修妄的父亲是长子,在世时建树颇多,堪为顶梁柱。

二叔资质平庸,碌碌无为,膝下有四个女儿。

年前他又接连纳了两房年轻貌美的妾室,只为再拼一个儿子。

三叔身子不好,汤药当饭吃,娶妻后更是常年缠绵病榻。

如今三房同居一府,沈修妄虽为子侄,却比两位叔叔实权更大。

老侯爷自长子离世后便投身于城外佛寺,一心遁入空门。

家中大小掌事自然由老夫人和长媳崔氏做主。

再说崔氏诞育一子一女,嫡女沈倾意嫁给杜国公世子已有八九载。

嫡子沈修妄龙章凤姿,不仅保住沈府满门荣耀,如今更添繁花。

已故沈父唯有一房妾室,便是何姨娘。

她自知出身不高,性子软弱无争,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相较于二房院中莺燕成群,争风吃醋。

三房院中药气熏天,病病歪歪。

长房算是风头无两。

有得意儿女傍身,崔氏在两位妯娌面前,脸上有光,骨子里更傲气十足。

论说如今府中顶顶要紧的事,便是沈修妄的婚事。

所以府中现有三位客居的表小姐,皆是为正妻之位而来。

苏檀的突然出现,无疑是往她们眼中扎进一根刺。

豪掷万金,春宵一度,赎身入府。

随便一桩都够她喝一壶的。

这番分析下来,阖府上下应当没几个瞧她顺眼的人。

坐在廊下的杌凳,苏檀仰头看向头顶四四方方的天。

轻叹一口气。

想来各方的下马威就在不久之后了。

“念棠,你怎么坐在此处发呆?”

容貌清秀的小厮捧着朱红木匣从院外走进来,轻手轻脚蹿到她面前。

苏檀吓一跳,定睛看向他:“展茗,你走路怎的没声儿?”

和自家公子一模一样。

展茗笑眯眯,将怀中木匣递给她,“公子叫我拿给你的。”

苏檀垂眸,刹时间面露喜色。

是她留在楼中的木匣。

姑娘独坐时容色清冷,甫一露出笑容,明艳不可方物。

哪怕穿着婢女的衣裙,也挡不住好颜色。

展茗不由红了脸,讷讷道:“快些放好吧,公子今日要入宫赴宴,唤你去房中伺候沐浴更衣。”

苏檀微怔,向竹她们四个人还伺候不过来吗?

伤势刚好就要上岗工作,侯府果真不养闲人。

从西边仆房行至东边主屋,一事一物愈发工整。

碧瓦朱甍,层楼叠榭。

檐下轩阔疏朗,洒扫的小厮,整花弄草的婢子,熙来攘往各司其职。

瞧见苏檀走来,诸人虽好奇万分,却也只敢用余光瞥两眼,手上的活计有条不紊。

苏檀目不斜视,果真是侯门大院中的奴仆,规矩森严。

迈上台阶,向竹恰好掀帘朝她招手,轻声道:“念棠,你可算来了。”

只见又萝等三个大丫鬟静静恭候于外间,依次捧着红木托盘,里头摆有新裳、云锦皂靴、折扇、荷包、玉佩等物。

苏檀疑惑:“向竹姐姐,你们不进去伺候么?”

向竹朝她笑笑:“我们一向只做外头的事,往常都是展茗近身伺候公子。现下你来了,展茗可是松泛不少。”

“快进去吧,莫耽误公子入宫时辰。”

苏檀颔首:“嗯,有劳姐姐指点。”

说话间,另外三人中,又萝忍不住抬头瞪她一眼,目光不善。

苏檀抿紧唇,迈步往里走。

沈大都督这是生怕她在府里日子过得太轻松,处处例外,处处树敌啊。

拐过黄花梨木莲花螭纹曲屏,偌大房内并无人,从净室传来淡淡水声。

净室与内室通连,沈修妄应当在沐浴。

苏檀原地踟躇片刻,他洗澡她还进去伺候什么?

忽然想到那夜画舫之上的浴桶吻,她更不想进去了。

奈何主不遂奴愿。

“念棠,愣在外头作甚,进来。”

这人耳朵可太灵了。

好好好,一回生二回熟。

横竖不该见的都见过了,有何可怕。

苏檀硬着头皮答应,袖中拳头握紧,视死如归般直奔净室。

净室内热气腾腾,淡白雾气里隐入一谪仙。

沈修妄浸在浴桶中闭目养神,面如冠玉。

听到苏檀入内的脚步声,他抬手随意指向后背,水珠顺着小臂的肌理线条滚落。

“叮咚”没入桶中。

苏檀会意,走近后拿起一旁的巾帕。

抬手覆上他的肩头,目光忽的顿住——

一道嫩粉色伤口赫然爬上男子后背。

新长出来的肉芽狰狞可怖,像是从肉里翻出来的。

那些旧伤痕她曾见过,这道显然是新伤。

沈修妄那夜闯入楼中,穿着玄甲,气势磅礴,瞧不出半点负伤之态。

原来,神兵天降的救星亦是拥有血肉之躯的凡人。

苏檀为他揉搓后背的动作不由轻巧两分,避开伤痕。

低声问道:“公子,您为何不用去疤膏?”

三小姐配制的去疤膏药性温和,效果显著,她额头的伤已经恢复如初。

话问出口方觉不妥。

主子的事岂容她置喙。

沈修妄唇角上挑,双眸微睁:“怎么,我记得月前还有人说伤痕代表功勋卓著。”

“如今又改了?”

苏檀哑口无言。

“奴婢知错,还请公子恕罪。”

她说不过他,逻辑也斗不过,还得再修炼才是。

男子嗤笑一声,默然阖目假寐。

亲自服侍他穿戴整齐,束好玉冠,将折扇递上。

苏檀的新手丫鬟任务总算圆满完成。

院里的婢女小厮们前簇后拥送小侯爷出门,接连道:“恭送公子。”

苏檀默默隐于人后,随大流。

主子入宫赴宴,长风和远泾随同,其余人留在院中各司其职。

倒也没有躲懒偷闲的。

和向竹她们一起收拾完净房,苏檀暂且得个喘气的空档。

刚想拔腿回房,去看看木匣中的物件。

有个伶俐的生脸丫鬟来递话儿:“老夫人唤念棠去永寿堂问话。”

果然,下马威比她料想中来的更快。

前脚沈修妄离府,后脚便跟来了。

向竹拉着她的腕子,悄声叮嘱道:“老夫人最是不喜装巧卖乖的,她说什么便如实应。”

“左不过斥责几句,别怕。”

苏檀对她投以感激的目光,“多谢姐姐指点。”

话毕,跟随传话丫鬟掀帘出屋。

瞧着苏檀离开的背影,又萝忍不住凑到向竹面前嘀咕。

“你怎的对她如此和蔼,处处指点。”

向竹浅笑没回答,一向沉默寡言的香松接话道:“与人和善,与己方便。”

雨槐捧着铜鉴往外走,笑叹:“香松平日闷不做声,如今讲一句倒是正中话头。”

向竹擦洗干净浴桶,吆喝她们少贫嘴。

做奴婢最要紧的就是明白主子的喜好,顺者兴,逆者便是被杖打发卖的命。

侯府的天,姓沈。

小说《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姜嬷嬷坐在小方桌前,案上摆着算盘、对牌、账簿等物。

没好气瞥她一眼,道:“二公子刚去上朝,你就得了闲儿,大清晨瞎跑。”

苏檀语塞,她分明已经换过沾满泥土的鞋,嬷嬷从何处发觉的?

姜嬷嬷好似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招手示意她走近点。

“手伸出来。”

又要打手心。

苏檀心里叫苦不迭。

“举高点。”

姑娘乖乖听令,缓缓抬高右手。

姜嬷嬷睨她一眼,略微低头凑到她袖间,鼻翼动了下,淡淡道:“一股子青草药香。”

苏檀愣住。

原来是味道暴露了她。

早知道衣裙也换了才是。

明晃晃的乌油木戒尺就在姜嬷嬷手边,随时都能落下。

苏檀垂首,已经做好被打的准备。

不料老妇古井无波的音调响起:“坐吧。”

不打她了。

苏檀诧异抬头,遵礼坐于她对面。

姜嬷嬷抬眼看向她,语气莫测。

“在这后宅里若是不谨慎小心行事,哪怕一朵花儿一片叶儿也会出卖你。”

苏檀颔首,姜嬷嬷这是在提点她。

姑娘扬起笑脸:“念棠谨遵嬷嬷教导。”

花朵儿似的小姑娘,瓜子脸桃花眼,又是顶好的身段和品性,偏偏出身不好。

一开始姜嬷嬷并不想教她,奈何二公子觉得她是个能成管事的料子,这才勉强答应。

见第一面儿就知道是个剔透玲珑人,倒不污浊。

训了一月有余也算摸清她的所有脾气秉性,又倔又韧,和自己年轻时有些像。

姜嬷嬷不动声色,仍然板着脸,唬她:“少龇牙咧嘴的,没规矩。”

“今儿学管事理账,上点心提点神!”

管事理账?

这些已经不算学规矩的范畴了吧。

苏檀悻悻收起笑,点头应是:“念棠明白。”

……

授课结束后,苏檀拜别姜嬷嬷。

看着姑娘规整得体的身姿,姜嬷嬷叫住她。

意味深长道:“二公子许你睡在房里,你该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若是赐恩于你,不可拒绝也不可媚上,事后必须要饮避子汤,你可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人。

前些日子苏檀还以为是她自己多想,原来她没多想。

姑娘眼底的清冷一闪而过,垂首点头:“念棠明白。”

姜嬷嬷说过半晌话,端起茶饮了一口,“明白就好,若你懂事可心,日后等少夫人进门,熬个三年五载说不定还能抬位份。”

这番话是提点也是警示。

该她做的要做到最好,不该惦记的也绝不能惦记。

苏檀心头发冷。

抬位份,从通房变成妾?

果真是天大的恩赐。

原来教她学这么多,也不过是让她物尽其用,听话守己,安身立命。

她还天真的想要自己走出一条路来,也许时机成熟便能求得出府,原来主子已经严丝合缝给她限定好了。

从姜嬷嬷的小院一路走回松鹤苑,苏檀步伐平稳,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裕园内。

牡丹迎风盛放,姹紫嫣红,冠压群芳。

三位表小姐正搭伴赏花。

裕园临近松鹤苑,恰巧能看到苏檀从假山石后拐过来。

姑娘不施粉黛,唇红齿白,挡不住的好颜色。

穿粉裙的年轻女子哼了一声,满脸鄙夷:“听说表哥竟允许那个烟花女进房睡了,能从那样的地界儿爬进侯府,果真有手段。”

穿靛青裙的少女眉眼弯弯,俯身闻花香。

“玉芙姐姐,何必同一个丫鬟见气。”

罗玉芙颇有不满:“叶若,你少装大度,赏什么花儿草的,还不是为了等行之表哥下朝。”


“去哪了?”

三个字,激得苏檀浑身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往外冒,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语气和声调都太熟悉,她只是被突兀地吓到。

转身看向歪在床榻之上的男子,苏檀强忍着没掏出腰间的刀片。

脱口而出:“都督,您怎么过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摆出信号呢!

莹莹晃动的烛火下,男子那张昳丽桀骜的脸庞愈发立体生动。

他指尖捏着那支淡粉海棠把玩,花苞颤颤巍巍,恰如被夜访香闺的纨绔子吓到的姑娘。

沈修妄掀起眼皮,不悦地看向她。

染上酒气的双眸,似乎在说:小爷在问你话,你还敢反问了?

姑娘穿着一身清凌凌的月白裙,不知道从哪里蹭了一身灰。

虽然没笑,但眼角眉梢皆是收敛的风情笑意。

她方才很快活。

七日之约丢到一边,反而夜半三更偷摸跑出去,回来以后快活的不行。

这般快活,和午后与那琴师眉来眼去时,别无二样。

最后一日仍没动静,反倒要他这一掷万金的雇主,亲自登门造访。

胆子不小。

沈大都督的目光松懒中藏着点锋芒。

感受到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戾气,苏檀抿一下泛干的唇,恭敬行礼答话:“回都督的话,我方才去……”

话还没说完,沈修妄失了耐性,“过来。”

又是这般强势。

苏檀原地踟躇片刻,终是迫于威压缓步走近他。

又发什么疯?她何处惹到他了吗?

也罢,早点交差早点了事。

苏檀摸向袖中的佛球,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腕上一吃力,沈修妄伸手拽着她,一把将人拖了过去。

惯性之下,苏檀重重跪倒在榻前,膝盖传来钝痛,姑娘黛眉紧蹙。

沈修妄垂眸看向拽着她凝脂白玉似的右臂,深色脂粉被蹭掉了一点,朱红守宫砂若隐若现。

男子眉头倏然一松,方才那点不舒畅随之散去。

掌心柔滑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离得近了,苏檀闻到一股酒香,他似乎饮得不少。

今日靖宁侯府百花宴,席上一定觥筹交错、美人如云。

沈都督挑花了眼,所以来寻她的不痛快?

不跟发酒疯的人计较,保命第一要义。

她轻叹一口气,忍着膝盖的痛,低声道:“都督,东西我方才刚寻到,您先松开行吗?”

沈修妄怔忪片刻,放开手。

“果真?”

苏檀从袖中取出佛球,摊开掌心奉上。

方才还玩世不恭倚在榻上的人,眼神忽地锐利,坐直身子拿过佛球。

暗棕色沉香木表面沁入一层血色,雕刻的观音像乍一看栩栩如生,然刀功略差火候。

沈修妄抚上其中一处细微凸起,心如擂鼓。

不错,这果真是当年父亲出征前,他亲手制作送给他的那枚!

少时,沈修妄独爱雕刻制作机巧玩意。

沈父领兵出征前两日,父子二人曾因他喜好玩乐大吵一架。

子逆父,多少有些倒反天罡。

然,沈修妄又是个不懂低头的,所以便使了个折中的法子。

他写下一张致歉的字条,藏在佛球内部机关里头。

出征那日,打马追出城外送行。

八万雄师之前,沈父翻身下马,走向他恨铁不成钢却疼爱有加的嫡子。

沈侯爷身披铠甲,红披烈烈如火,重重拍着少年的肩。

“臭小子,好好读书习武!待为父回来若再无进益,你可自备荆条!”

少时的沈世子恣意妄为,扬唇朗笑:“父亲放心,待您凯旋,切磋之时孩儿必让您三招!”

沈父收力朝他肩上锤了一拳头,“你这臭小子。”

沈修妄笑得恣意,而后将佛球挂坠双手奉给父亲,郑重其事道:“平安得胜。”

沈父接过,端详两眼而后大喇喇系在腰间,打了个死结。

“走了,回去好生孝顺爷奶、还有你母亲,多听长姐的话。”

那日冬至,朔风凛冽,刮骨刀一般,始终憋着没落一片雪花。

沈修妄目送父亲高大伟岸的身躯,逐渐隐入灰黑的长路之中。

再后来,全军覆没的急报传来。

靖宁侯府一朝没落,逐日式微。

沈修妄自请戴父之罪,毅然北赴邕城收复失地。

他将父亲的遗骸和遗物尽力收殓,却独独没有寻到那枚佛球。

边疆苦寒之地独坐枯守时,他总是固执地想,也许父亲也在里头给他留了话。

屋里,灯火葳蕤,烛芯“噼啪”炸开。

沈修妄仍然盯着那枚佛球,神色淡然,眼底却浮出不易察觉的伤恸。

苏檀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没再多话,起身退往屏风后头清洗身上的灰尘。

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他多散一会儿心神。

沈修妄酝酿好满腹心绪,食指指腹略一用力,终于按下那处旁人难以发现的机关。

微不可闻的“咔嗒”一声,佛球内敞开一条小缝,发黄的纸条静静夹在中间。

沈修妄眉心跳动,指尖捏着纸条一角将其缓缓拉出来,一枚暗红的血指印粘在上面。

他急促地喷出两股鼻息,颤抖着双手打开。

一行凌乱的血字闯进眼中……

沈修妄胸膛剧烈起伏,果真是父亲的笔迹!

他忍不住眼眶发烫。

良久。

倚着床栏,他重重呼出一口气,阖目压制下满腔翻涌的情绪。

当年沈父率领八万将兵与北漠胡人交战,于封城关外天堑全军覆没。

佛球于战场之中遗失,几经辗转探查,沈修妄才偶然获得一丝线索。

据说曾有胡兵清扫战场时,拾取不少汉人的财物,卖给当地胡商,换取钱财。

偏巧两年后那胡商被沈氏暗探找到时,早就暴病身亡,佛球的线索彻底中断。

直到回京前,沈修妄才再次获得微末线索。

大海捞针,辗转八载。明猜暗想,一朝碰对。

富贵繁华处,销金迷人窟,绕了一圈竟真的藏在眼皮子底下。

沈修妄指尖颤抖,不由地再次攥紧手里的佛球。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只余叮叮咚咚的水声,满室柔香。

似乎无声抚平他心海泛起的褶皱和涟漪。

苏檀洗去灰尘,换了身干净的寝衣,穿好外裳才从屏风后头走出来。

倚在床榻边的男子仍然闭目养神,下颌线条紧绷流畅,薄唇微抿,无喜无悲。

苏檀见过他浪荡无羁的模样,也见过杀人如麻的冷面,却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沈都督也有脆弱之态。

这样的男子,究竟哪一面才是真?

她扯了扯唇角,与她何干。

她只想要报酬。

轻步上前,苏檀柔声唤他:“都督。”

沈修妄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哑:“事情办的不错。”

难得,还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句赞赏。

苏檀微微颔首:“媚芜不敢当。”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像只讨巧的猫儿。

沈修妄坐直身子,疲乏地按了按眉心,道:“答应你的条件,必定达成,本都督一诺千金。”

闻言。

苏檀唇角翘起,潋滟的眸中盛满笑意,云散月明,芙蕖嫣嫣。

“多谢都督,都督大义!”

沈修妄垂眸看向跪在踏板上谢恩的姑娘。

如瀑青丝垂在孱弱肩头,随着俯首的动作缓缓滑落,露出一小截白嫩的后颈。

身形娇小一团,阵阵柔香从深处散发出来。

她究竟是什么做成的?

月前,沈修妄回京不久,与友夜饮而归。

行至流芳楼外,一盆春海棠倏然落下。

“砰”的一声,马儿大惊,公子愠怒。

沈都督勒马回头,便看到雕花窗前婉婉动人的姑娘。

夜风吹落她覆面的轻纱,佳人惊鸿,仙子临世。

姑娘惊愕不已,眼含秋水,慌忙致歉。

一颗勉强看入眼的美人棋子,数日后却为他成全一桩大事。

伶俐可人,又知晓佛球一事,真就这么纵她离身?

沈修妄分了心,再一回神,才轻咳一声恕礼。

“起来罢,一晚上跪十八回。”

苏檀心情正好,自动忽略他的呛声。

能挣得恢复自由身,是迄今为止最畅快的一天!

沈修妄抬起胳膊,侧眸瞧她一眼。

姑娘立刻心领神会,上前扶着他的右臂,柔声问道:“都督,您要回府了吗?我送……”

沈大都督勾了勾唇,似乎又恢复往常玩世不恭的调调。

眸光含着晦暗不明的暧昧,道:“谁说我要回府,备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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