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文章精选阅读娇娘三嫁

文章精选阅读娇娘三嫁

读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娇娘三嫁》,是作者“读读”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邢慕铮侯爷,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仆从送随邢慕铮回了玉州,原是打算回玉州即刻成亲的,不想邢慕铮去桂县老家接老母与原配妻儿,才知母亲已然去世两年,出殡什么事都是原配钱氏一手打理。虽说武将前线带兵,可以孝作忠不必守孝,但邢慕铮心中感念母亲,决意守完剩余一年再行娶妻。冯语嫣便在侯府住下,吃穿用度皆为主母额例,只待孝期既满嫁入侯府。届时邢慕铮才回玉州,又是封地领主,上下皆需他定夺作主。邢慕铮暂无暇顾及新府琐事,钱氏大字不识......

主角:邢慕铮侯爷   更新:2024-07-13 21: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邢慕铮侯爷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娇娘三嫁》,由网络作家“读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娘三嫁》,是作者“读读”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邢慕铮侯爷,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仆从送随邢慕铮回了玉州,原是打算回玉州即刻成亲的,不想邢慕铮去桂县老家接老母与原配妻儿,才知母亲已然去世两年,出殡什么事都是原配钱氏一手打理。虽说武将前线带兵,可以孝作忠不必守孝,但邢慕铮心中感念母亲,决意守完剩余一年再行娶妻。冯语嫣便在侯府住下,吃穿用度皆为主母额例,只待孝期既满嫁入侯府。届时邢慕铮才回玉州,又是封地领主,上下皆需他定夺作主。邢慕铮暂无暇顾及新府琐事,钱氏大字不识......

《文章精选阅读娇娘三嫁》精彩片段


定西侯邢慕铮疯了。

说起定西侯邢慕铮,整个大燮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王朝名震四海的定西将军。他平民出身,十六从军,昔日啖生肉饮生血的野蛮西犁国大举入侵,硝烟四起。眼看所在守军节节败退,邢慕铮挺身而出,带领一个只有十几人的小队偷袭敌军,烧毁敌方粮草,打出了与西犁的第一场胜战。后邢慕铮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亲封定西将军,将大军兵符赐于他手。定西将军以血征战训练出一批骁勇善战的邢家军,终让西犁王奉上降书。邢慕铮带领邢家军凯旋而归,顺便一路将土匪强盗剿了大半。所过城池,百姓夹道相迎,感激声声。朝廷论功行赏,邢慕铮为手下弟兄一一邀功,自己卸甲封刀,请旨归田。

皇帝再三劝留,无奈邢慕铮心意已决,皇帝唯有叹息,赐其家乡一带为封地,并赐了定西侯之名,令其荣归故里。

封地虽非富裕之地,却非贫瘠之土,邢慕铮带领一帮愿意跟随他封刀的兄弟回到封地玉州,休养生息。

可就在这时,定西侯竟然突地疯了。

大管家周牧是第一个发现邢慕铮发疯之人,彼时他正在向侯爷禀事,邢慕铮忽而自主位一跃而起,抱头癫狂大喊,跌跌撞撞将屋子里所有东西砸个粉碎。管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不该上前劝阻之时,被主人一把掐了脖子扔倒在地,拳打脚踢。后来邢慕铮还跑出院子,见人打人,见狗咬狗。一时鸡飞狗跳,疯狂无比。

府里谎称邢慕铮为定西侯的远房亲戚,请了最好的大夫来替他看诊,但个个摇脑袋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后来又请来和尚念经,道士做法,神婆拜神……该做的法都做了,该捐的香油钱也都捐了,但都没用。

定西侯就这样疯了。

他有时痴痴呆呆如同傻子,有时狂躁暴动如同猛兽,他不是坐在那儿流口水傻笑,就是摔东西打人,总归没有一刻清醒的时候。大管家一时没了主意,想请邢慕铮的部下入府来一同商议对策,侯爷即将娶进门当平妻的冯语嫣坚决不同意,说是这种事儿若是宣扬出去,侯爷与侯府的脸面都荡然无存,侯爷若是好了,定然再无颜见人。

这冯语嫣本是当朝三大才女之一,父母早亡,投奔叔父住于随州,不幸被采花贼所擒,恰巧邢慕铮凯旋军夜里行军,破庙偶遇发现端倪,从而救下小姐。冯府上下感激涕零,将妙龄小姐以身相许。邢慕铮亦看中才女千金,可家中已有母亲作媒原配妻子钱娇娘,冯语嫣自降身份情愿为妾,邢慕铮不想委屈了她,允诺回府许她平妻之位。

因路途遥远,冯家长辈作主,冯语嫣携一干仆从送随邢慕铮回了玉州,原是打算回玉州即刻成亲的,不想邢慕铮去桂县老家接老母与原配妻儿,才知母亲已然去世两年,出殡什么事都是原配钱氏一手打理。虽说武将前线带兵,可以孝作忠不必守孝,但邢慕铮心中感念母亲,决意守完剩余一年再行娶妻。冯语嫣便在侯府住下,吃穿用度皆为主母额例,只待孝期既满嫁入侯府。

届时邢慕铮才回玉州,又是封地领主,上下皆需他定夺作主。邢慕铮暂无暇顾及新府琐事,钱氏大字不识,听闻冯语嫣在叔父家常替婶婶打理家事,便叫管家辅佐她打理府中内务大小事宜。一来二去,冯语嫣虽未过门,但侯府中上下已经当她是半个主子。

冯语嫣此刻说话的时候,是恹恹坐在椅上的,她的眼窝处淤青了一片,手腕上还绑着绷带,这些都是拜发了疯的邢慕铮所赐。她本以为自己能以爱令邢慕铮恢复清明,孰料邢慕铮连她也不认得,她不过说了两句,他就将她推搡在地,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冯语嫣自幼深闺里长大,哪里遭过这种罪,第一拳下去她就晕了过去,从此再不敢靠近邢慕铮。后来又被邢慕铮吓了几回,大小姐胆儿都快破了。她再受不住,让人将他用铁链锁在屋子里,对外称侯爷病重了,外人一概不见。

曾经的定西将军就像一头困兽,被粗大的铁链锁住四肢,即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在不停地用头撞墙,冯语嫣又赶紧命人将椅子钉死在地上,将他锁在椅子上。六个家丁死了一个伤了五个,才完成了这项要命的任务。

威震四海声名赫赫的邢慕铮便被锁在阴暗无光的屋子里,三餐皆由奴才送来,一口一口地喂进嘴里,油汁米粒汤水不知掉落多少,那衣裳中一片邋遢,又因换衣困难,更别提如厕沐浴,不出几天,邢慕铮身上便散发出恶臭。

后来侯爷似是发疯发完了,成天一动不动地坐在被铐的椅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地下。冯语嫣仍怕他突然疯癫,依旧让人五花大绑。

侯爷的传奇光芒逐渐褪去,只剩下一个痴痴呆呆的男子躯壳,一个,浑身臭不可闻的痴呆男子。

钱娇娘再见邢慕铮,便见着的是他这副最为邋遢的模样。

他已有将近一月没有换衣裳了,头发乱如碎了蛋壳的枯草鸟窝,脸颊蜡黄,削瘦深陷,胡子乱糟糟地粘着食物,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身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味,周遭苍蝇蚊子围着他嗡嗡乱飞。

“侯爷一直就是这副模样?”钱娇娘看了半晌,轻轻地问。

钱娇娘是邢慕铮的原配,却不过是斗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姑。邢慕铮平民出身,父亲原是教书先生,后患病去世。大敌当前,民不聊生,邢慕铮意欲参军,守寡亲娘哭天喊地,非要他成了亲留下邢家后代再走,只是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一个即将上战场的男儿,邢慕铮只得遵从母命娶了被父母打发卖掉的钱娇娘。

她自进府后,选了府中最偏僻的一隅居住,深居浅出,甚至有许多家仆都不曾见过她这夫人。

周牧躬身回答道:“是的,夫人。”

“他!”邢平淳冲上前,黝黑的脸因为气愤涨得通红,他使劲扯了扯镣铐,抬头眼眶已红了,“娘,爹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将他锁起来!”

娇娘无法回答他。她也是头回见着疯癫了的侯爷。虽然有所耳闻,但钱娇娘总不能将痴呆、疯癫字眼与邢慕铮联系起来,好像这里头有什么阴谋似的。后来又没人说了,只说是侯爷病重了,不能见人。谁知周管家找上她,求她救侯爷。

“先把侯爷放开罢。”钱娇娘道。

周牧犹豫,“夫人,这……”

娇娘直视管家,“周管家,你的爷生病了,你却将他绑在椅上等死。”

周牧大惊失色,“小的不敢!”

“那还不放?”娇娘眉头微皱,“侯爷是保家卫国,驱逐西犁蛮族的英雄好汉,若是没有他,大燮朝恐怕已经灭亡,你我与大燮百姓便都是那亡国奴!这样一个男儿,居然被你们跟牲口似的绑在这里?”

这话说出来还得了?周牧急忙对左右使眼色,让他们多叫几个家丁来。

哪知家丁还没来,冯语嫣领着一大群丫头先来了。她向来有大家小姐的矜傲,从来就没正眼瞧过这村姑原配,也从未去娇娘屋子里。二人虽住在同一府邸里,却是极少碰上一面。

“娇娘。”冯语嫣微微一笑,直呼其名。

钱娇娘抓了抓手中的帕子,淡淡点头。

“娇娘,你在后头不是好好的,怎么过来前边了?是不是月俸还没给你发?”冯语嫣笑道,并不往里屋那脏污处看。

“我不是来拿月钱,我是来探望侯爷。”钱娇娘道,“是你叫人把侯爷绑起来的?”

“正是。”冯语嫣倒是敢做敢当,“娇娘你有所不知,侯爷发起疯来,真真是要人命,我被他踢打两回,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我怕府中上下跟我一样受伤,因此就让人将侯爷绑起来了。”

娇娘道:“咱们自然不能让旁人伤着,只是也不能这么对待侯爷。依我看,先把侯爷放了……”

“不行。”冯语嫣一口否决。她是真怕了随时随地打人的定西侯了。


冯语嫣自从李清泉带人闯进府中,她就一直被人囚禁在自己的院中,哪也不准去。

冯语嫣自幼深闺长大,被采花贼掳走的那一回,她自破庙中醒来才知发生了何事。有那么一刹那,她的胆儿差点吓破。但听闻邢慕铮的名头后,她的恐惧全都变成了巨大的喜悦。整个大燮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定西将军邢慕铮的大名。冯语嫣被送回家中,回想这看似不幸的一切,愈发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她与大英雄大将军邢慕铮的姻缘。

她命中注定要与那个飒爽英姿的英雄儿郎相逢,那是月老为他俩牵的红线。再没有比她冯语嫣、当朝三大才女之一,更适合做凯旋归来的大将军的妻子。

但不想邢慕铮竟早已成婚,冯语嫣思忖半晌,一咬牙决心以退为进,以侧室身份先进门,相信以她的姿色与才情,要取代他的平民妻子并非难事。谁知邢慕铮竟允诺她平妻之位。她欣喜不已,只等她与邢慕铮正式成婚,生下继承人,将那个村姑原配与她的儿子一同除掉,成为唯一的侯府夫人。

可是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万万万万没想到,邢慕铮居然会突然,疯了!

疯了,他疯了,堂堂的大将军大英雄,变成了一个只会打人咬人的疯子!

冯语嫣砸了一个花瓶,哭倒在妆台上,“奶娘,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冯语嫣的奶娘叶氏上前抚摸冯语嫣的脑袋,自己也拿帕子抹眼泪,“小姐,你想开些吧,这都是命啊!”

“我想不开!”冯语嫣抬起头,脸上的胭脂铅粉糊成了一团,叶奶娘连忙替她擦拭,冯语嫣一把打掉叶氏的手,“奶妈,我不想在这儿了,我要走!”

叶奶妈连连唉声叹气,“小姐,现下先忍忍罢,谁知道那钱娇娘竟会出现。”

“他明明就要死……”

叶奶妈连忙捂住冯语嫣的嘴,“小姐,小心隔墙有耳啊!”如今他们这院子可是多了许多闲杂人。

原来冯语嫣将邢慕铮锁在暗无天日的屋子,是故意等着他死去。

冯语嫣爱慕邢慕铮么?自是爱慕的。叔父说他是几十年难出一个的将帅之才,又有那么一副好皮囊,她怎会不爱慕?但她爱的是那傲视群雄的大将军,并非一个疯癫痴傻的疯子!她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她尽力了,她甚至屈尊降贵亲自侍奉他,可换来的却是拳打脚踢!她救不了他,所有的大夫都说他没救了,是个傻子了。她说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邢慕铮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难不成她还要与他成婚不成?

冯语嫣不敢想象,自己与一个疯子傻子共度一生。可是她已有婚约在身,如何才能解除婚约,又不损害她的名声,那自是得邢慕铮死。他都变成这样儿了,死也许是对邢慕铮最好的解脱。她这也是在帮他。冯语嫣想着,帮他在世人还未发觉的时候,体面地离开人世。可是她没想到,那个村姑竟半路杀出来多管闲事,还将邢慕铮的兵给招来了。

真真功亏一篑。

如今冯语嫣如阶下囚般困于一方小院,她一颗心堵成了棉花团。“奶娘,我要走,我一定要走,否则他们一定会逼我嫁给他的,我不要嫁给一个疯子,决不!”

叶奶娘捉住冯语嫣,急急忙想打消她的念头,“小姐,小姐,现下可不能走,决不能走啊!且不说那李清泉不会放咱们走,就算他放咱们走,咱们也不能走!”

冯语嫣瞪向奶娘,“为甚不能走?”

“小姐,我的小姐,你想想看,定西侯是什么人,是整个大燮朝的英雄,是堂堂的侯爵,比一品的官还大!”

“那又怎样?他疯了!”

“是,咱们都知道侯爷疯了,但是外边的人不知道哇!你若是贸然回去,大伙不都以为是你犯了什么错,被侯爷休弃回家了!”

“那咱们可以告诉他们,侯爷疯了呀!”冯语嫣提高音量,她有什么过错!

叶奶娘哎哟一声,苦口婆心地拍冯语嫣的手,“我的大小姐,这事儿,侯府能让你满大街地叫,朝廷能让你满大街地叫么?说不准咱们还未回到冯家,就被……”叶奶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更况且咱们再想想,就算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了,侯爷疯了,天下皆知,那你在侯爷疯了后抛弃于他,岂不是生生将天下的骂名往身上揽么?届时别说是无人敢娶你,就是你已经嫁作人妻了,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冯语嫣埋头大哭,老天为何待她如此不公!

叶奶娘心疼地不停哄她,自个儿也偷着抹眼泪。

冯语嫣哭了半晌,抬起头抽噎着擦干眼泪,她凝视镜中狼狈的自己,哑着声音道:“既然我不能走,那我定得夺回大权。”

叶奶娘道:“现下侯爷疯了,那个村姑还能撑得起这么大一个侯府不成?小姐且等着,再过几日,那李清泉就要来求你了!”

周牧双手双脚带着镣铐,走进娇娘的院子,触目所及一片凌乱,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张缺胳膊断腿的桌子椅子,葡萄架子倒在菜地上,大白菜叶子扔得满地都是,上面好几个巨大的脚印,踩得汁水横流。

看来又得做新的桌椅板凳了。周牧习以为常地跨过桌子腿,进了屋子。

主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大鼻子将士守在里头,看周牧进来,知道他是来向钱娇娘禀告府里开销的,就说了一句,“夫人正在净房替大帅沐发,你在此等候罢。”

周牧并不意外,他笑道:“那我先去与侯爷夫人问个安。”

大鼻子将士想了想,用下巴指了指净房方向。周牧作了个揖,拖着镣铐往净房走。路过大鼻子将士时,他听他冷哼一声。周牧呲了呲牙,当作没听见。

钱娇娘这会儿正在净房里忙着替邢慕铮的头发冲清水。定西侯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竹椅上,头往后仰,任由娇娘折腾他的头发。

侯爷发狂过后是最好摆弄的时候,也不必担心他马上再次发狂。钱娇娘总是趁这个时候替他沐发刮胡。光头阿大和同伴王勇替钱娇娘打下手,怕弄湿邢慕铮的衣裳让他不舒服又闹起来,便将他的上裳给脱了。娇娘端了猪苓水放在架上,一扭头看见邢慕铮光裸的胸口,侯爷长年习武,宽厚的肩膀坚实有力,古铜色的皮肤下条条伤痕,她啐了一口,“沐发脱衣作甚?”

阿大摸摸光头,“这不是小的怕大帅湿了衣裳又发气么?”

钱娇娘将邢慕铮的乌黑长发捧起放进猪苓水盆中,哼了一声没说话,但邢慕铮胸膛上的几处伤疤总吸引着她的视线。那些伤全是陈年旧伤,一条伤疤从自左肩处蔓延右腹,一条横在胸腹之前,还有一个小伤疤就在他心脏的正上方,娇娘看得出来,那是个箭伤。

“这些伤都是大帅冲锋陷阵时受的伤。大帅他每次打仗,总冲在最前头,我从没见过比大帅更英勇的大将军!”王勇瞧钱娇娘在偷瞄邢慕铮,十分有眼色地拍马屁。

钱娇娘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搓揉邢慕铮的头皮,“那大概是你只见过侯爷一个将军罢。”

力道虽大,但没扯着头发。侯爷没叫唤,张着嘴摸自己的肚子。

“小的周牧,来给侯爷和夫人请安。”周牧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钱娇娘扬声道:“你去吃口茶,等我一柱香。”

“是是是,奴才候着。”

脚步远去,钱娇娘俐索地替定西侯清洗黑发,净房里本就不透风,娇娘很快大汗淋漓,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抿着唇为他拧干头发。紧接着她拿出一把刮胡刀,熟练地低头为侯爷刮长出来的胡茬。娇娘本不会刮胡子,但前几回阿大他们替邢慕铮刮,紧张得笨手笨脚伤了他下巴,结果又惹得他闹了一场,娇娘只得亲自上阵。幸好她天资聪颖,刮胡也不在话下。

她低着头按着他的下巴全神贯注,邢慕铮看着她的汗珠自她柔嫩的脸蛋滑进下巴,流进她的领口,小麦肤色被醺得泛红。

“行了,你们替侯爷浴身罢,我出去了。”钱娇娘刮好了胡子,拿帕子替邢慕铮抹了把脸,扔进盆子打算出去。

阿大与王勇相视一眼,“夫人,夫人,不如您顺便帮侯爷浴身罢,小的替您倒水……”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被阿大的话臊的,钱娇娘的脸蛋更红了,她瞪阿大,“样样都叫我来,明儿你的饭,我也替你吃了罢。”

阿大被骂,委屈地摸脑袋,“不是,夫人,只是小的瞧您帮大帅沐发的时候总安份、啊、呸,是安静,安静得很,咱们两个替大帅浴身,他总不满意。”哪回他们兄弟总要多几道伤势才作数,“小的就想着,您在这儿,大帅兴许……洗得好些。”夫人虽不好商量,但对待大帅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含糊,有她在大帅总好似……乖巧些。

钱娇娘道:“你们别拿拔鸭毛的力气搓侯爷,他保不齐就满意了。”

“夫人明鉴,小的们已经快半年没见过鸭子吃过鸭肉了,都不知道鸭毛该怎么拔了。”王勇两手一摊。

钱娇娘哈哈大笑,端了水盆往外走,“说得这可怜劲儿的,弟兄们辛苦,等我发了月钱,买两只老鸭来给你们拔了毛炖汤吃。”

“谢谢夫人,夫人万福!”

邢慕铮不悦。这哪里有一点主母风范,跟阿大王勇两人称兄道弟,还有说什么等她发了月钱,她现下囊中羞涩?难不成二十两银子还不够她一月的花销么?

鬼东西把王勇踢了一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