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一狗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奇幻玄幻《桃花山上长生仙》,男女主角陶眠顾一狗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少吃亿点”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桃花山上长生仙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三土和四堆最终在陶眠处留下来。
原因无他,给的太多了。
做陶眠的书童其实不需要做诸多事,或者说,陶眠本不是个多事的人。
他每日品茗、饮酒、游山玩水,闲散且无所事事。
虽然要做的活不多,但陶眠性子怪,时不时要发病,偶尔一天喜欢折腾人。
眼前这杯茶,楚流雪来来回回,已经换了三次。
太冷,兑些热的。
太烫,放窗边晾凉。
凉了,再重新烫热。
……
忍无可忍的楚流雪差点要把这套昂贵的茶具掀翻。
“银票,你心情不好?”
陶眠侧倚在床榻之上,耳畔是潇潇雨声。他目前歇憩之所是城中最好的客栈,窗子半敞便能窥见一城烟色,一簇杜鹃斜斜地坠着,上面是沉甸甸的花。
潮湿、冷寂。
每逢阴雨天,陶眠的心情就起伏很大,不知是否与多年前的那个弑君的雨夜相关。楚流雪见他的衣衫被细雨洇湿,绕过案几将窗子轻轻掩好。
楚随烟坐在榻下的一个小凳,抱住双膝,手里是一本薄薄的经书。陶眠四处重金购入古籍,他自己一个字儿都不看。某次楚随烟鼓足勇气向他借书,他大大方方地全都丢给小孩子了。
楚流雪都迷惑了,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在陪谁读书。
雨水染得四处都湿漉漉的,人也昏昏欲睡。楚随烟瘦小的身子贴着木榻一角,浅浅入梦,怀里抱着读过大半的古书。陶眠弯腰把他抱到榻上,掖好薄被,回身,一手捻了碟中的茶点,细抿一口。
楚流雪尚且在等他的回应。
陶眠吃光一块点心,没了胃口,其余的都推给楚流雪。楚流雪还没有从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日子里面走出来,但凡是食物来者不拒。陶眠怕她撑坏了自己,只得顿顿监督她的饭量,点心也不允她多吃。
好在经过这些天的努力,楚流雪慢慢明白没有人会和她争抢,进食的速度缓了下来。
女孩学着陶眠的样子,一口一口咀嚼食物,克制自己的欲望。陶眠望着她垂下来的纤长睫毛,忽而道一句,他想徒弟了。
“徒弟?你是指当今陛下?银票,她真是你的徒弟?”
楚流雪狐疑的语气让陶眠直撇嘴。他说不光陆远笛是他的徒弟,连许多年前名震一时的青渺宗宗主顾园,也是他的爱徒。
“所以你思念的是哪个?”
“我雨露均沾,当然都想。”
陶眠打开了话匣子,叭叭地给女孩讲他的两个徒弟多么多么厉害。见他好不容易恢复精神,楚流雪没打断,一边猛塞点心一边听他废话。
“讲完了?”
“你都没听。”
陶眠嘟囔一句,伸手要取碟子里最后一块糕点。楚流雪哪里能让,胳膊一揽,整碟揣到自己怀里。
“小气。”
楚流雪忘记了她好不容易学来的吃相,狼吞虎咽,谁也不能抢走她的最后一口吃的。咽进肚子之后,女孩才抹抹嘴巴,接着陶眠的话茬。
“你说女帝是你的徒弟,这个存疑。至于青渺宗……我没听过这个门派呢,很有名吗?”
陶眠简直不敢相信有人没听过青渺宗的大名,他睁大双目。
“不可能。青渺宗是天下名门,三土你这就没见识了。”
楚流雪没有回,只是沉默。这沉默蔓延到陶眠那处,从身到心将他缠绕。
人间沧海桑田,阶前花开花落。曾经威震天下的修真名门,也抵不住岁月洪流,渐渐亡逝。
情与恨一并散落,被连绵的水浪卷走,滚滚东流。
“三土,”陶眠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碟点心,悲伤地望着楚流雪,“吃吧。”
楚流雪不知道他这突然又闹哪一出,但食物的诱惑力过大,无法抵抗,她一面疑神疑鬼一面手脚麻利地把碟子拢进自己身前。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唉。”
陶眠长吁短叹。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深妙的哲理。”
“什么?”
“人,是要活到死的。”
“……”
讲的哪门子废话。
“吃吧,吃吧,撑死也算是体面的死法。”
楚流雪的身体一抖,头一回直观地感受到食物带来的威胁。
“我留着给随烟吃。”
他们之间的交谈不出意外地扰了楚随烟的轻眠,男孩揉了揉眼睛,苏醒。
陶眠见两个小孩都清醒着,指尖一扣桌子。
“即日北上,到王都,见见我的二徒弟去。”
陶眠的行动和想法都令人捉摸不透,至少楚流雪认为他正常的时候越来越少,基本每日都在发癫。
他竟然要收她和随烟为徒。
“当我徒弟有什么不好的?我陶眠一身的本事。别光顶着眼前的几碗饭,学好了,区区温饱算什么难题。小孩子可别太短视。”
楚流雪当他在犯病,不理睬,继续啃手中的烧饼。
楚随烟却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捏住陶眠的袖子,问真的能拜师吗。
陶眠久久地望着男孩的双眼,像是在穿透层层雾霭去审视他的灵魂。那神情楚随烟尚且不懂,楚流雪却察觉异样,把半块烧饼掰给弟弟,又堵了一整块进陶眠的嘴。
她近来愈发没大没小,是因为她发现大人并不靠谱,小的更不懂事,年纪轻轻的她不得不肩负起照顾他们三口人的重担。
陶眠唔唔地挣扎,看起来被噎得不行。
楚随烟握着半块油乎乎的病,无措地回望姐姐。
“吃东西,肚子都没填饱,还有余力想些没影儿的事。”
“流雪……”
“吃。”
楚随烟郁闷地咀嚼着烧饼,不敢回嘴。
叼着整块饼的陶眠眼睛滴溜转,在姐弟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心生一叹。
楚随烟比楚流雪年幼,什么都听姐姐的。一直以来是楚流雪照顾他,有食物让他先吃,有危险却让他靠后。姐弟二人磕磕绊绊地长大,直到遇见陶眠,不再漂泊。
现在陶眠要收徒,楚流雪很明显不愿意让弟弟拜师。
并非她不信任陶眠……当然,也可能存在亿点质疑吧,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想让楚随烟卷入世俗纷争之中。
她看不清太远的未来,她只是朦胧地感知到了某些走势。
楚流雪不答应,楚随烟肯定跟着姐姐的想法走。
这如何是好呢,陶眠心道。
他希望把本事传给两个人,让他们将来不管遇到什么,总归能保护自己。
但金手指只给了他其中一人的身世。
有一人注定要走入宿命,无论自愿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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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给出的是楚流雪的身世。
楚流雪和楚随烟,这两姐弟很有意思,没有血缘关系但相依为命,姐姐一眼平庸,弟弟惊为天人。
但金手指要陶眠收的徒弟是楚流雪。
【徒弟姓名:楚流雪】
【身世:魔域天尽谷谷主窦槐之女】
【资质:下品地灵根】
【背景:魔域两大势力天尽谷与幽冥堂为世仇,幽冥堂堂主谈渊策反窦槐亲信,获得密报。窦槐不幸被毒杀,窦氏一门惨遭幽冥堂屠戮。
危难关头,窦夫人身边的老仆将自己的亲生孙女换了襁褓中的窦氏嫡女,拼死将其护送到人间。
此女被一老秀才收养多年,秀才多病,恐无法照顾养女,遂托付给村中一户年轻夫妇。次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夫妇二人为活命将女孩卖掉。所幸女孩多智,侥幸逃生,自此流浪】
【以上为徒弟“楚流雪”相关信息介绍,请宿主悉心培养】
【恭喜宿主解锁奖励:《天尽六变》*1,《噬魂掌》*1】
那日金手指弹出的提示,全部内容都是关于楚流雪。
没有一丝一毫有关楚随烟的信息。
这下陶眠可要发愁。
之前教过的徒弟,不论是顾园,还是陆远笛,他们的资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但楚流雪只有下品灵根。
《天尽六变》是幻术,《噬魂掌》是掌法。陶眠浅翻一遍秘籍,两套功法深奥无比,如无天资根本连入门都不得。
这回没法白嫖了。
虽然遗憾不能尽快云共享,但陶眠心态好。
徒弟笨点就笨点,大不了多给她些时间自学。
反正他耗得起。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楚流雪对修炼压根没兴趣,她自己不想,也不愿意让弟弟涉足。
陶眠起初不理解,若是换了自己,遇到一个俊美的仙人要传授功法,他二话不说咣咣磕几个。
拜师嘛,也不寒碜。
但他转念又想,如果这时天降另外一个英俊的银票容他蹭吃蹭喝,那他也乐意躺平。
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越想越合理。
楚流雪不松口,楚随烟有心也无法答应,陶眠对此并不勉强。
这一行的目的没有变,一月后,他们抵达王都。
陶眠要见陆远笛,楚流雪问他,陆远笛知晓此事么。
陶眠理直气壮地回“不知道”。
楚流雪:……
“那我们如何进得了皇宫?”
“等晚上的。”
“晚上又如何?”
“翻墙进去。”
“……”
楚流雪以为他能有什么惊人的办法呢,简直浪费感情。
陶眠说翻墙就翻墙,他带着两个小孩,寻了处看守薄弱的地方。
“虽然你们不肯拜师,但我平日对你们诸多教诲,也算半个师父。二位徒弟,瞧好了,墙是要这么翻的。”
他轻盈地越过高墙,楚随烟又惊又羡地张大嘴巴轻呼,连楚流雪也略显新奇。
结果下一瞬,他们就听见高墙内传来慌乱的声音。
“有刺客!”
……
出师不利,但三人没有被抓进天牢,反而是被恭恭敬敬地请进宫中。
天子被扰了清净,没有发怒,而是换身衣服,眉开眼笑地迎上来。
“小陶,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我。”
小陶?
禁卫们面面相觑。
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该不会是……陛下她师父陶眠吧!
这下子众人的冷汗都要把衣衫打透。
谁能想到帝师大路不走,偏偏翻墙进来呢!
还是被他们五花大绑押送到天子面前的!
陆远笛见到被捆得密实的陶眠,蹙眉。陶眠心大,也不愿她因为这点小事惩罚人,开口回了她的话。
“来时没想那么多,倒是给你宫里的人添乱了。不错不错,皇宫的确护卫森严。”
二弟子这才舒展了双眉,亲自帮他把麻绳解开。
“罢了罢了,都下去。小陶你随我来。还有……这是你收养的小孩?”
“书童,路边捡的。”
陆远笛给师父松了绑,又带他前往书房,这才有余力去打量两个陌生的小童。
“你们……”
她看出了一些门道,回头望向陶眠。陶眠垂下眼睛,陆远笛知趣地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
抬手唤来一位圆脸的宫女,让她送两个小孩去歇息。
楚流雪紧紧牵着弟弟的手,不敢乱走,有些拘谨。
直到陶眠点头,她才跟着陌生的宫女离开,神色有些惴惴。
书房的门被关紧,只剩师徒二人。
尽管多年未见,两人的关系却并不生分。陶眠给自己斟茶,也不管陆远笛渴不渴,需要她就开口了。
陆远笛确实顾不上喝水的事儿,她想到哪里说哪里。
“小陶,那小孩是魔。”
“噢?看出来了?”
“你知道?不,你早应该看出来了,两个都是。”
“……这我倒是没看出来。”
“…………”
陆远笛抬手扶额,她知道陶眠随意,没想到还能这么随意。
“魔的性格随着年龄增长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他们尚未成年,看着乖巧。若是等成年之后,就说不好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他们现在这般竟然已经算是乖巧?”陶眠一脸忿忿不平,“我这里已经是人仰马翻。”
陆远笛听他在瞎掰,以她的经验,陶眠不折腾别人都是好的。
但她担忧的情绪没有半点减轻。
魔的恐怖之处在于未知,陆远笛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他们狡猾、凶狠,大多数带着一种纯粹的恶。
陆远笛自认不是好人,也不惧怕恶,她只是不愿见得陶眠倾注感情和精力,最后唯有伤心。
她查过顾园的生平,大致了解了他是怎样的一位师兄。
属下呈上来的结果只能说是不出意外,顾园和她一样,清醒地走入复仇的泥沼,直到身体沐浴在敌人的鲜血之中。
失望的陶眠曾经一度不肯见他的大弟子顾园,而现在他还愿意看望她,恐怕是因为顾园的早亡让他过于痛苦,他不想重蹈覆辙。
真正论起来,陶眠从未阻止陆远笛回桃花山,不敢见的人是陆远笛自己。
“小陶,要是你最初遇到的不是我就好了。”
陆远笛低声轻言,却没有得到回复。她抬起头,发现陶眠不知何时手肘枕着脑袋,斜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上睡着了。
陆远笛轻怔,不知他在装睡还是真的乏了。
她的嘴角微微抿住,难得显出一点少年时的倔强执着。
“但我从来不后悔遇到你。就算你有朝一日会懊恼怎么收留过我这样城府深又恶毒的徒弟,厌了烦了,我也不悔,到死都不悔。”
“……这千灯楼的规矩漏洞还蛮大。”
陶眠养精蓄锐半晌,终于,体力恢复了八九成,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
“用灯杖敲灯就行么?听上去很简单。”
他走出雅间,把身形暴露在其他宾客面前,从屈膝躬身的美貌侍女手中取来灯杖。
对面也走出了一个身型高大的男随从,头上顶着两个黑色的犄角,看来是什么妖怪。
还有另外一人,也撩着帘子走出。
对方把手臂叠在回廊的栏杆之上,眺望。仙人的眼神好使,一眼就看清他的五官。
知道另外一位脑子被门夹、花费上万金买一块鱼脂的竞价者是沈泊舟时,陶眠心想,还真是不怎么意外。
千灯楼禁武,但只要不武到唱楼官眼皮子底下,就问题不大。
看那唱楼官笑眯眯地平视着雅间的高度,估计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是楼内的潜规则。
圆台之上骤然又出现了一只三足青铜香炉,一根完整的香杵在垒高的香灰之中。
唱楼官的食指在空中一划,火焰顿明,妖异地跃动着。
他压低身子,手指凑近香炉中仅有的那根香。
哧——
仿佛一个开始的发令信号,陶眠和对面的随从几乎同时从栏杆一跃而下。
宾客们好奇地从各自的雅间走出,纷纷低头望向那团被圈住的黑暗。
买东西很有趣,但热闹更好看。
噔噔噔——
陶眠在暗处仍可视物,他终于摸清楚这乌漆漆的区域是怎样的一番景致。
那数不清的九曲连环灯被手腕粗细的黄金链串着,四散在各个角落。
他就近连点三盏,暗红色的灯火燃起。与此同时,在他的西北方向,男随从也点燃三盏,只不过对面的光是幽蓝色的。
看起来是要用颜色作为区分。
陶眠的速度很快,不过须臾,他周围已经是一片红色的灯海。对面不遑多让,比起陶眠这边略少几盏,但也容易追上。
在楼上的看客眼中,原本黑暗无物的地带,迅速燃起红和蓝的斑点,汇成两道斑斓光流。
灯盏的数量是有限的,很快,陶眠发现越是靠近中间区域,灯的布设就越是稀疏。
怪不得出门前薛瀚提醒他能动手就千万别礼貌,现在是要抢灯了。
陶眠左臂前伸,手中的灯杆即将触碰到一盏黯淡的莲花灯。
这时,另一支灯杆不打招呼地敲上他的。陶眠抬眼,和那随从泛着淡淡青光的双瞳对视。
来了!
仙人手腕内绕,轻松甩开对方的压制,同时右手成掌,朝向随从径直袭去。
这一掌看似绵柔轻灵,实则蕴涵无穷仙力。周围沉重的黄金链吃不住这刚劲的力道,哗啦啦地摇晃相撞。
高壮的妖随从自是察觉不妙,向后连跃三步,脚尖点在其中一根锁链之上。
陶眠头也不回,挥杆轻敲,那盏夺来的莲花灯在他身后燃起红火。
随后他的视线调向自己的左手侧。
又一盏未燃的灯。
陶眠脚步轻踏,落在那灯所在的金链之上。这次妖随从并未退让,他主动出击,有力的手掌握住链条,猛地向下拖拽。趁陶眠的身体不免向一侧倒去之际,他飞身而上,准备抢先燃起那莲花灯。
结果本该坠落的仙人却一手挽住锁链,吊着自己的身体向上甩,不但点了灯,还顺势赏了随从一脚!
凭着幽幽莲花灯光,宾客们看清台下这一幕,吸气惊呼。
“二掌柜就在此间,先前留话儿了,大掌柜直接进去便好。”
陶眠迟疑起来,一动不动。
“劳烦管事的,能不能带我进去?”
管事后撤半步,干笑两声,似乎也很不愿意直面二掌柜。
“大、大掌柜的,二掌柜有话在先,咱也不能乱来。”
陶眠退一大步。
“这话说的,有大掌柜在,你怕什么?我给你撑腰。”
管事连退三步。
“大掌柜说笑了,小的哪里会怕?只是庄内繁忙,离不开人手……”
两人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谦让拉扯,谁也不肯进,谁也不让走。
直到门内传来清越沉静的男声。
“李管事,你去忙。陶眠,你进来。”
李管事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说了声“小的告退”之后,飞速逃走。
独留小陶仙人孤零零地立着。
“怎的,还要我亲自去请?”
里面的人又言。
陶眠给自己撑势,他嘴上说着“你现在半点没小时候听话了竟敢直呼恩人大名”,脚下却麻利地走进屋子里。
他不是怕,他只是会审时度势。
屋内檀香袅袅,宽大厚重的条案后,一位紫衣华服的青年一手执账本,另一手拨弄着紫檀算盘。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他头也没抬。
敌不动,我不动。
陶眠也一声不吭,看他要这回又闹什么幺蛾子。
青年没有放陶眠尴尬许久,翻过一页账本后便开了口。
“舍得离开你那小破山了?”
“什么叫破山!薛瀚,你注意言辞。”
陶眠底气不怎么足地警告那位叫薛瀚的青年,后者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小陶仙人可太熟悉这笑了,顿感不妙。
“你……欸??”
三道金色的绳索不知从何处出现,贴着陶眠的衣服,如同攀附的蛇,将他紧紧地捆住。陶眠又惊又慌,使出浑身力气挣扎。
“别乱动,越动勒得越紧。”
薛瀚慢悠悠地提醒他。
“捆仙索!好啊薛瀚,你现在玩得是真变态啊!竟然对救命恩人用上这等厉害的法器了!快把我放开!”
陶眠像被甩上岸的呆鱼,坐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不停地扑棱弹动。
薛瀚的心情好起来,反而收敛笑意,缓缓踱步到陶眠身前,弯腰。
他的手指勾住绳索,试了试松紧,满意极了。
陶眠怒目而视。
紫衣青年装作看不见,亲自搬来把椅子,两腿交叠,抖了抖衣摆,从容地坐在昔日的恩人面前。
“你那小徒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看你也不急。不如在我府上做客?我亲自招待。”
“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陶眠把脸一撇,“本仙人忙着呢,没工夫吃喝。”
“诶呀,你看我现在岁数大了,记性也不好。救你徒弟那法子别人跟我说一遍,是半点都记不得呀。”薛瀚故作糊涂地用纸扇轻敲两下自己的头。
陶眠:……
“我吃,吃还不行吗!”
“别一脸的屈辱,”薛瀚的好心情都快刻在脑门上了,“又不会亏着你。”
听他的语气有一丝松动,陶眠的眼珠一转,心思又活跃起来。
“既然都答应了,那你把我解开。”
“这个么……”
薛瀚拖长了声音,看陶眠眼中重燃希望的光。
他手中的洒金纸扇哗啦打开,掩住嘴角狡猾算计的笑。
“不行。”
“……”
陶眠怒了。
“你变了,大变特变。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薛瀚把玩着折扇坠着的穗子,阴恻恻地回。
“那应该拜谁所赐呢?”
“……”
陶眠重新闭紧嘴巴。
好吧,有他的一部分错。
薛瀚和陶眠之间的人情官司可以追溯到多年以前,大约是顾园七八岁那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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