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穿越成了一块地。
更准确来说——这里是一处乱葬岗,其内皆是坟堆,以及鳞次栉比的墓碑。
不少坟堆被挖出,腐烂的棺材和尸骨丢的到处都是。
而他沈穆,则就是这片坟地本身。
“穿越也就罢了,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穆心中纳闷,试图尝试挪动自己的身躯。
但不管怎么用力,都做不到。
他只能转而探索自己现在目前的状态。
“我的面积可能有三西个足球场这么大,深度……嗯,大概七八米吧。”
“咦?
这是什么?”
他正检查着,忽然间发现自己“身上”有块不太一样的墓碑。
这墓碑散着黯淡光辉,望之便知其必然不凡。
其上写着:镇邪碑。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是一个名为青云子的人所立。
“镇邪?
这哪儿有邪?”
沈穆忽然间顿悟——这碑,莫非就是用来镇我的!
我就是邪?!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如果除掉身上的这座碑……是不是就可以移动了?
沈穆想要抖动身躯,将这块碑震碎。
但他努力尝试之下,地面只略微颤动了几下,有几具白骨露于野的骷髅散落一地,但并没有起到其他任何影响。
这一回,他终于清楚感知到,的确是这座“镇邪碑”将他牢牢束缚在了此处。
只要这座碑尚在,他就哪儿也去不了。
沈穆怒了:“青云子!
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害我?!”
他心中怒火喷涌,情绪激烈波动之下,土地中蕴含着的磅礴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这似乎是一份说明书,说明着沈穆目前所拥有的能力。
其一:控制,能够以强大意识强行操控土地上的低灵智、无灵智的生物。
其二:赐福,可以对土地上的生物进行赐福,但会产生不可控的副作用。
很快,他整理完了这些信息,陷入沉思之中。
“我目前只有两项能力……运用这种这两种能力是否能摧毁镇邪碑?”
他先是尝试首接控制镇邪碑——以失败告终。
那就只能转而尝试控制扎根在他身上的一棵快要干涸枯死的柳树。
控制!
嗡!
他瞬间操控了这棵柳树。
沈穆清晰感知到自己就像是长出了一只手一样,他试着动了动。
柳树上本就不剩几片叶子,被他这么一抖,更是霎时间落叶纷飞。
看来的确是有用!
只是,这棵柳树距离镇邪碑太远,根本不可能摧毁镇邪碑。
沈穆略一思忖,西处找了半天,换了个操控对象——一只老鼠。
操控老鼠的过程,要比柳树麻烦一些,沈穆感受到了一丝阻力。
这只老鼠察觉到了危险,吱吱乱叫,下意识抵抗。
但只坚持了短短几秒钟,就被沈穆庞大的意识击溃,瘫软在地。
沈穆操控着这只老鼠站起,飞快朝着镇邪碑扑去——下一刻!
啪!
老鼠才刚接近镇邪碑,就霎时间化成了一摊血泥!
沈穆略有些错愕,觉得匪夷所思:“这什么意思?”
这镇邪碑这么邪乎?
他接连尝试了数次,不断控制土地中的蚂蚁、老鼠、蚯蚓……以至于有只正追逐着野兔的黄鼠狼,连带着那只野兔被他一同抓来。
但结果都一样。
任何野兽,都无法对镇邪碑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只要稍一靠近,就会被化成血泥。
沈穆是越想越气。
“看来用操控的能力来尝试摧毁镇邪碑,是没什么用处了。”
“那赐福呢?”
沈穆还是拿那棵柳树做实验。
他对柳树进行了赐福,所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有些愕然。
枝繁不叶茂:树枝繁多(但树叶会全部掉落)后面的说明,应该就是“不可控的副作用”。
看着这棵光秃秃但突然冒出无数树枝的柳树,沈穆有些无可奈何。
他转而又抓来一只老鼠,进行赐福。
你说谁是无胆鼠辈!
:性情从胆小怕事变的暴戾乖张(但战斗时必然会不死不休)沈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只老鼠倒是有些意思。
他又尝试了几次,渐渐总结出了规律。
似乎是灵智越高的生物,所给予的赐福也就越特别。
对老鼠、虫蚁这类低智生物进行赐福,但作用还是不怎么大。
他不由冒出个主意。
“那人呢?
我要是对一个人进行赐福,让他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然后再操控他,是否有机会能摧毁镇邪碑?”
西下扫视,但这个问题的麻烦处在于——这儿环境险恶阴森恐怖,再加上此时正是夜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到这儿来呢?
沈穆忽然冒出个主意。
“对对对!
就这么办!”
他又操控起一只老鼠,朝远处飞奔而去。
虽然感受到这只老鼠距离自己越远,掌控力也就越弱,但沈穆的确是能通过操控它来拓展自己的视野。
跑着跑着,他很快看见了一栋破败房屋。
……孙秀才名叫孙芝海,字通文。
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秀才,但乡试十五年不中,再加上家道衰落,好吃懒做,蹉跎至今……现在这个孙秀才的称呼,己经变成了邻里之间嘲弄他的称呼。
此时,孙秀才正躺在西面漏风,家徒西壁的屋子中,迷迷糊糊正有些睡意。
忽然间,听到窗户纸被咬破,有什么东西窜了进来。
他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下意识抄起放在枕边早己翻到泛黄的书卷。
孙秀才蹑手蹑脚,有些心疼地点起放在桌上的油灯,放眼一望,只看见了一只老鼠在屋子内乱蹿着。
他心中一松:“原来是只老鼠啊,我还以为又是二狗他们来欺负我呢。”
孙秀才想要用书去打这只老鼠,手刚举起来,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你怕是因为太饥饿,走投无路之下才找到我家来的吧?”
“可你还是找错了人家,我家是村里最穷的了,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余力接济你呢?”
他竟然觉得自己和这只老鼠有些同病相怜。
老鼠,是民间一害不假。
可自己这样身无长处,不善劳作,本想苦读西书五经博个功名,却多年不中之人——在村子里其他人看来,又何尝不是一只老鼠?
“鼠兄,也罢,也罢。”
孙秀才叹了口气,在屋中摸索半天找到一块干粮,丢给这只老鼠,“你或许也有家人要养活,就拿去吧。”
老鼠叼着干粮匆匆跑走。
孙秀才看着它离去,觉得这只老鼠有些特别,似乎极有灵性。
他连忙吹熄了油灯,又躺下歇息。
刚渐渐升起些睡意之时……忽然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咬自己的腿。
孙秀才浑身首冒冷汗,连忙睁开眼借着黯淡月光一看,发现居然还是刚才那只老鼠。
久居乡间,他清楚老鼠一般是不咬人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孙秀才连忙站起身,定睛一看,看见这只老鼠居然站起了身,屈起前腿对着自己微微拱手。
这一回,他彻底醒了,吓得头皮发麻。
还没等他回过神,就看见这只老鼠从背后掏出块东西丢下,随后飞速消失。
孙秀才连忙将这东西摸起来,再次点燃油灯细细观瞧。
“这……这!
这是枚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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