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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苏运“哦”了一声:“不是女朋友啊,那没意思。”
包厢里他那些朋友,也不再把感兴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楼藏月当时是有些难堪的。
否认是女朋友,动作却亲密,就是有肉体关系,但没到谈感情的份儿上,就好比包厢里那些跪坐在地毯上,给男人们倒酒喂水果的公主。
而现在,他带了白柚带过来,楼藏月竟然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向他这些朋友介绍白柚的?
当然,这点儿好奇稍纵即逝,楼藏月更担心乔西西那边。
“苏少,我是真的在等朋友,我还没找到她,我先走了。”
苏运接连被拒绝,脸色其实有些不好看,他那种身份的人,平时没几个人敢下他面子。
他拿了杯酒:“那就喝一杯,喝一杯再走,我的大喜日子,你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其他人觑了一眼闻延舟,见闻延舟没反应,没有想理被苏运为难的楼藏月的意思,心思忖了忖,笑着说:“一杯哪够啊,为了帮苏运去晦气,我们都是三杯起跳的。”
红白黄倒了三杯,三杯颜色都不一样,“来了就必须喝,咱们这里除了不会喝酒的白柚没喝以外,其他人可都干了。”
他们喊白柚喊得很自然,楼藏月便明白,他们不是第一次跟白柚聚会。
估计,在她被外放到丰城那两个月,闻延舟不止一次带白柚来见朋友。
苏运本来就喝高了玩嗨了,被人一捧,现在彻底上头:“就是,只有白柚被舟哥护着没喝,舟哥!你说,这三杯酒楼秘书是不是得喝?”
闻延舟点了根烟,徐徐吐气:“喝。”
楼藏月拿起酒杯,一口一杯,连续三杯都闷了,末了将酒杯倒扣。
笑笑:“喝了,苏少以后好人走好路行好运,我今天确实有急事不能奉陪,不好意思。”
闻延舟目光幽深,楼藏月转身就走。
她喝得快,说得快,走得也快,大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没拦她,等她走后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没意思。
——楼藏月就要这样没意思。
她已经陷入那个困境,不喝酒,就走不出包厢,三杯而已,喝了就能解决问题,还不耽误她找乔西西,为什么不喝?
反抗是有骨气,但滥用的骨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为少爷们的游戏人间增加乐趣。
楼藏月不愿意去想闻延舟让她喝酒的意思,而闻延舟在她走后掐灭了烟,目光从倒酒的几人身上扫过。
那几人很是不明所以:“……怎么了舟哥?”
旁边的岫钰说了一句:“酒混着喝最容易醉,舟儿,你要不跟上去看看?这地方鱼龙混杂。”
白柚收紧了挽着闻延舟的手,强笑道:“藏月姐酒量很好,应该不会醉,只是她在找人,好像挺着急的,闻总,您去看看吧,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闻延舟回她的话是:“困不困?要不要送你回家?”
白柚乖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困呀,我陪您。”
苏运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些,觉得岫钰说得有道理,挺不放心:“那我跟上去看看。”
楼藏月还是没收到乔西西的回信,干脆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走廊光线不亮,而且什么味道都有,酒味烟味香水味混在一起,特别难闻。
她刚才那几杯酒喝得又快又猛,这会儿被熏得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心里着急,忍不住低头干呕了两声。
旁边的包厢刚好打开,里面走出几个人,楼藏月不偏不倚撞上去,踉跄了一步。
意外突发,始料未及。
现场陷入兵荒马乱,搬开木头的搬开木头,送去医院的送去医院。
万幸龙舟只有骨架,不是特别重,楼藏月的小腿经过拍片没有骨折,如果是成品龙舟,几吨的重量,那她这条腿必然是废了。
但不妙的是,史密斯被当场砸晕,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
老厂长在他们送医期间,火速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原来是支撑龙舟悬在半空中的其中一根麻绳松开了,这才导致龙舟失去平衡,产生连锁反应,有了这场事故。
那么那根绳子,为什么会松开?
病房里,老厂长苦哈哈道:“松开的绳索编号是4,但厂里没有监控,不知道怎么会松开,根据大家的回忆,出事前后,只有一个人在那个位置停留过,是……”
闻延舟脸上没有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就是生气了。
“谁。”
老厂长犹豫地瞥了一个方向一眼:“是……”
楼藏月靠坐在病床上,突然开口:“是我。”
闻延舟回头看着楼藏月。
因为刚才的意外,楼藏月的头发乱了,衣服脏了,纤细的小腿上包了厚厚的纱布,看着有些可怜。
闻延舟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晚她红着眼睛看他,也是这种可怜。
他沉息,疏冷地问:“你站在那个地方干什么?”
楼藏月实话实说:“白柚问我投资龙舟厂公司能获利吗,我停下来回答她。”
老厂长更加欲哭无泪:“什么利不利的,我们制作龙舟用的杉木,天南地北找了五年才找到那么合适的,百米长舟,没有合适的杉木根本做不起来,现在都砸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补,损失大了……”
闻延舟就问:“你有没有碰绳子?”
楼藏月一字回答:“没有。”
但紧跟在楼藏月的话音后,白柚突然小声插了一句:“……好像有。”
楼藏月和闻延舟的目光一下看了过去。
白柚是全场伤得最轻的人,只有手掌被地面摩擦破皮,饶是如此,闻延舟还是叫护士帮她处理伤口。
此刻她坐在床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与他们对视。
楼藏月直起了腰:“‘好像有’?有什么?”
她的声音冷冷,白柚被她的质问吓到,咬着唇:“藏、藏月姐,我就是想起来,你当时好像扯了一下绳子,所以我想……”
闻延舟:“继续说。”
“所以我想……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扯松了麻绳……闻总,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麻绳动一下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阻止藏月姐,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
楼藏月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闻延舟喜欢她,所以她之前那些小心机小动作,楼藏月即使看得出来也没去管,她明白“道理”在“偏心”面前不值一提,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白柚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楼藏月的脸色急剧冷下来:“你再说一遍,我碰了什么。”
白柚一下缩到闻延舟身后,喊了一声“闻总”,一派惊弓之鸟楚楚可怜的模样,闻延舟看向楼藏月:“我现在是在问她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别插嘴!
白柚的低级手段楼藏月只觉得滑稽。
而闻延舟这一句话,让她感觉原本就堆积到95%的委屈,怨气和怒火,直冲到了瓶颈!
她咄声:“那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闻延舟反问:“她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白柚怯懦地说:“闻总,我没有撒谎,可以查监控,我说的都是实话……”
楼藏月瞬间被点燃:“你刚才没听到厂长说的话吗?厂里没有监控!”她演什么!
她一声更比一声高,闻延舟当场呵斥:“你喊够了吗?”
楼藏月蓦地一怔!
随后她就感觉四肢百骸像被冰封了那样,开始僵硬,僵直,直至动弹不得。
闻延舟的性格的确算不上好,但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三年来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
他让她闭嘴。
白柚眼里聚集了水雾,声音越发地低:“闻总,我真的没有撒谎……”
闻延舟一句“我相信你没有”,楼藏月僵直的身体开始土崩瓦解。
闻延舟对着楼藏月:“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你确定你没有乱动?”
“……”楼藏月愣愣地靠回了床头,闻延舟在她眼里开始变得陌生。
她在他身边三年,是他钦点的首席秘书,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从没有出过一点差错,他为什么会认为,她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就因为,这句指控是白柚说的?
她一字一字地道:“如果,我动了,是因为我出的事,我会承认,我……”不会推卸责任,也不屑撒谎。
但后半句还没说出来,闻延舟便对她前半句话断章取义:“那你现在否认什么?白柚说了看到你动了,她难道会诬陷你?”
楼藏月觉得可笑,也真没忍住笑出声。
她难道会污蔑你?
她当然会。
但此时此刻,楼藏月最恨的竟然不是污蔑她的白柚,而是闻延舟!
她这三年,到底算什么?他眼里的她,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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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藏月停好车,走过去:“闻总。”
小路上的路灯暗淡,模糊地勾勒出男人冷峻的侧脸,他没看楼藏月,指尖的香烟忽明忽灭。
楼藏月在心里叹气,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便走过去买了饭团,在便利店加热过了,可以直接吃。
“你晚上没吃多少,先垫垫胃,别又胃疼了。”
闻延舟看了她一眼,倒是接过去了。
楼藏月低声:“你就算不满闻董事长说的话,也不该那么顶撞,他容易犯高血压,去年年底还进了一次医院……”
闻延舟蓦地冷笑一声,丢掉饭团,抓住楼藏月,打开车门,直接将她压在车后座!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楼藏月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被他分开。
她整个神经都是一炸,挡住闻延舟:“闻总!”
虽然是小路,但路上还是有行人,她接受不了。
“闻总!不要在这里!”
闻延舟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声音根本没有情欲,冷冰冰的:“楼秘书也学会拒绝了?你不是最好的性格,谁都喜欢你吗?”
楼藏月被压在逼仄的后座里,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犯她的五脏六腑,她顿了几秒,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哪有谁都喜欢我,闻总不就不喜欢……你喜欢白柚?是真的喜欢的那种喜欢,还是只是一时感兴趣?”
她以为闻延舟对白柚只是“看上了”,“挺感兴趣”,说得再直白点,就是“很对胃口,想睡一下”,仅此而已。
但他那天晚上那句话,“不喜欢婚前行为”,婚前。
她好像又错误判断了。
上次错误判断,她被“流放”到外地两个月,这次错误判断,她隐隐感觉,自己和闻延舟要彻底结束了……
她其实可以不问的,都说难得糊涂,又说不求甚解,装作无事发生,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自从三年前被他救了,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他,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理是,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没有自尊地当一件工具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要不是他,她三年前落入那些人手中,一定烂得更彻底。
但原来不是的。
人都是贪心的,进了一步还想再进一步,她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可惜一直得不到。
而现在,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她得不到的东西,温柔、偏心、宠爱、婚姻都被他给另一个女孩,她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忍不住,还是问出来了。
他是真的,喜欢上白柚了吗?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闻延舟没回答,在黑暗里看着她,不过,沉默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默认的意思。
楼藏月笑了:“你想娶她,却还碰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忠诚了?”
“只是用用‘工具’,怎么能谈得上不忠诚?”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个巴掌就又快又准地扇在闻延舟脸上:“啪!”
力气不算大,但这个举动,楼藏月自己都没想到。
两人近距离对视,闻延舟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他最看不上的那个女人打,他整个人都冷了。
楼藏月自嘲是工具,和闻延舟用轻蔑的口吻说她只是工具,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打了他,但不后悔。
她甚至感觉自己在发抖。
原来被人气到发抖就是这个样子。
闻延舟冷冷地看着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眼泪,他心头陡然涌起一股烦躁,扯了扯领口,直接起身,很没好气:“下车。”
楼藏月抿紧了唇,整理好衣服下车,车门还没关上,闻延舟就一踩油门,直接开走。
楼藏月看着车背影,疲惫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她似乎,要承受不住了。
而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推着她离开,这个契机来得非常快,快到就是第二天。
闻延舟皱眉,避开公主的手,不耐烦:“脏。滚。”
公主吓得脸色一白,烟也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离开。
叶赫然琢磨:“你要是不舍得白柚当那个妾,你就得去跟你老子谈判,就说,你可以如他们所愿,跟楼秘书生个孩子,条件是让白柚进门。”
闻延舟最后也没说采不采纳叶赫然这个建议,他们一直喝到凌晨才散场。
叶赫然直接在西宫睡,闻延舟嫌脏,让西宫的服务生代驾送他回东海岸。
他这会儿已经有七八分醉,走路都不太稳当,服务生小心地扶着他上楼,他自己走到沙发上半躺着,手支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服务生怕他走后,他会出什么事,到时他的责任说不清楚,便犹豫着问。
“闻先生,闻先生?需要我帮您叫您的保姆过来照顾您吗?或者您家的解酒药在哪里?我去帮您拿过来?”
闻延舟被他烦得皱眉,拿出手机扔给他:“打给楼藏月,让她过来。”
服务生大着胆子,在他的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楼藏月”,打过去。
第一通没有人接,已经快凌晨两点,对面估计是睡着了。
服务生又打了一个,铃声快结束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
那边的女人的声音含糊,一听就知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
“……哪位?”
服务生连忙说:“你好,是楼藏月小姐吗?是这样的,闻先生喝醉了,他现在在东海岸,他让您过来一趟。”
楼藏月一顿,将手机拿开,看了一下屏幕。
果然是闻延舟。
在睡梦中被吵醒,习惯性接了,没看是谁。
她安静了下来,长达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
服务生试着喊:“楼小姐,您还在听吗?”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服务生愣住,再次拨打电话,这次系统提醒对方在忙……
他尴尬地看向闻延舟,咽了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闻先生,楼、楼小姐,好像不想过来。”
闻延舟慢慢抬起眼皮,眸色一片冷冽,像一只危险的兽。
服务生头皮一紧,要解释什么,他嗓音低沉不耐:“滚。”
服务生忙不迭滚了。
楼藏月挂了电话之后,就有点睡不着,有种憋屈的气闷。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指使她去照顾他?
因为习惯了?
以前他喝醉,或者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总之一个电话,她哪怕是在另一个城市出差,也要想办法替他解决问题,并在结束工作的第一时间赶回去看他。
现在回想,以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廉价又可笑。
次日早上,楼藏月开始重新挑选工作。
她原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这次几乎是推翻重来,优先考虑外地的工作。
她之前没有考虑过离开申城,是因为,她就是申城人,除了大学在外地,整个人生,工作和生活,都是在申城,人嘛,最难割舍的,还是故乡。
再者,申城是世界一线大城市,人往高处走,别人拼了命挤进来,她没道理要因为结束一份工作,结束一段不算恋情的恋情,就自我降级。
但昨天,闻延舟在苏家说的那些话,开始让她觉得,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离闻延舟,远一点。
……
外地也不是没有合适她的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的就有好几家,楼藏月考虑了一番,最后将目标定在两家差不多的。
“对了月月,你知不知道那件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楼藏月正在化妆,准备去见HR,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乔西西忽然凑到她梳妆台前,神秘兮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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