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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姿容绝艳,腹黑将军狠狠求爱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她躺在软榻上盯着床帏的顶端发了会儿呆,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用手背抹去脸颊的泪珠。
事已至此,何须垂怜自艾。
歇息片刻,强忍着疼痛撑起身子,一只脚放在榻前的兔毛垫子,另一只还未完全搁下,腿就软了一瞬,跌坐在榻沿边,乌发散落在雪白的兔毛垫子上,显得格外顺滑黑亮。
易子晏从他母亲那离开后,就去了枕霞榭书房处理公务,这才匆忙赶到竹屋,以为她会再多睡会。
谁曾想,一来就看到小姑娘艰难的从榻前起身,他连忙上前抱起她,搁置在双腿间抱坐在榻上。
男人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还疼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云知落的耳边传来,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脸颊。
她向后退了一瞬,面色略带绯气,杏眸半垂,看不出眼底的思绪,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是将军说今儿要去胭脂铺吗?”
心中愁绪萦绕,似进入了重峦叠嶂的迷雾森林,窥不清前路几何。
易子晏见她神色憔悴,双目无神,有些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指节分明的大手抚了抚她柔软顺滑的发丝,修长的指节点在小姑娘的额头上,语气宠溺:“小财迷。”
云知落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披着人皮的恶狼,高兴了就来逗逗她开心,不高兴了我行我素,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
易子晏亲自伺候云知落洗漱穿衣,打理好一切,时间已经快到巳时了。
穿过竹林,云知落适才被男人抱着掠过枝头时,闻见了一丝昨儿那绿豆糕上带着的香气,甚是好闻。
片刻后,易子晏抱着她于璃园后院的一棵枣树前落下。
春见儿此时和碧兰正在菜地里除草,见到两位主子,二人连忙将手在衣裙上擦了擦,上前行礼,异口同声:“将军,小姐。”
易子晏面色寡淡,双凤眸平淡如波,冷声吩咐道:“给你家小姐准备些她爱吃的膳食。”
二人拱手退下,赶忙前往厨房。
云知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步行至长形木桌上坐下,男人见她动作迟钝,上前将她抱起放置在藤椅上。
语气略带心疼:“不舒服还逞能,不若......”
她生怕他不带她去,她已经没有筹码了。
连忙敛去心头愁绪,故作撒娇道:“将军~ 人家想去嘛,好不好?”
她用手不动声色的拉着男人的手置于胸口处,一只手的手指掐着自己手心,面上挂着娇软的笑意。
“好好好,去,带你去。”易子晏无奈道,怎的这般磨人。
心下了然,瞧她强撑的模样,因是恼他了,他也无法,中了那毒。
他是绝不可能去找别人的,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只能是先委屈她了。
......
接近午时,日头逐渐攀升。
盛夏的晴空是明媚的,湛蓝而深远,阳光热烈的洒向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远远望去,集市被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护城河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金光点点,像一颗颗晶莹的星星,似孩童清亮的眼眸在眨着眼睛。
上京城的街道宽敞而繁华,小贩们熙攘夺目,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柳树,阳光洒下来透过繁茂枝叶的罅隙形成零零散散的光斑,映照在铺满青石板的街道上。
一辆玄色华贵的马车,沿着青石板路缓缓碾过,不消片刻,行至一处人群密集,两旁商铺装潢繁华的街道,在一个悬挂着一块朱漆色雕花上面刻着“胭脂铺”匾额的店前停了一下,又绕至后门才缓缓停下。
二月廿六,清明。
细雨绵绵,雾色沉沉,烟山云黯,瞧不出边际。
云知落带上祭祀所需之物,来到一座刻着“先考云三公讳怀安·先妣黎氏讳槿兰之墓”的墓碑前,她的阿爹阿娘是合葬在一起的。
云知落站在墓碑前,屈腰鞠躬。先用手将之前系上的旧红绸解下来,拿来没有用过的扫帚将墓碑由上而下扫一下,扫净浮尘。接着,取了提前备好的清水将墓碑冲洗一番,再用干净的布整个擦拭一遍。
然后,把新买来的细红绸系在原处,又将备好的贡品摆放在指定的位置。
最后,行祭祀礼。
祭祀结束,云知落就带上春见儿乘上马车离去。
多待上一刻钟,她都忍不住想落泪。
此时,一身云缎锦衣,容貌艳绝的男子放了一束白玫瑰于墓前,片刻,转身离去。
......
巳时。
容城的一条甬道上,渺无人踪,唯一几辆祭祀归来的马车缓缓驶过,发出麟麟之声。
客栈二楼的一间幽静雅致厢房里,易子晏神色寡淡,玉冠束发,着一身玄色锦袍,站于窗牖前,负手而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七凌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公子,可要张太守今晚将云姑娘带来?”
易子晏唇角轻扯,指腹轻捻了一下:“不必,她可回去了?”
“是,应是刚到。”
“且容她休息几日。”
“是,公子。”
七凌挠挠头,他家公子越来越怪了,罢了罢了,左右他就是跑腿的,天赐劳碌命。
......
用过午膳后,云知落前往胭脂铺。
她回来月余,忙于研制新的胭脂,还未上胭脂铺查看账目。
胭脂铺的生意销量因新研制的胭脂而暴涨,此次去滇地采货,是因着滇地出了一批新的花种,培育出的花格外鲜嫩,馥郁芳香,有一股使人闻了便犹如至仙境那般的香气,还有一特效,研制擦于面上,面颊莹润透亮。
她还不知是真是假,有如此神奇之功效,于是奔走一趟。
那花,不至于传闻中那般奇特,倒也胜在香味独特,能抢到这原材料也是不易。
说来也怪,她本是未买到的,但回到容城之后,竟有商户低价抛售,恐以为是假货,寻专人鉴定,却是真的。
此胭脂多用于官宦后院女子,望能获得夫君垂怜。
原材料有限,因此所制成品不多,每天就只出售十盒,价格也就高了。
为了购到原材料,她也是四处寻访,本想再去一趟滇地,看能不能抢到此花,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又有商户抛售此花,且量大。
倒也给她省了不少事,甚好。
胭脂铺掌柜是一个身长七尺且健硕的中年男子,见到云知落来了,红润的脸上堆满了笑意,赶忙迎上来:“小姐,您来了。”
春见儿瞧着朱掌柜,一张圆润的小脸扬起笑意:“朱掌柜,小姐来清清账目。”
朱掌柜领着云知落来到账房前,于案前坐下。
云知落出门都是带着幂篱,从未与外男面对面交流过,除了在滇地那次。
她素手翻看账目,随口道:“朱掌柜,最近的焕颜香库房还余下多少?”
朱掌柜拱手道:“回小姐,还有卅盒左右。”
云知落看着账本的最后一页,核对齐全后,对朱掌柜道:“现下减少每日销量,每日卖五盒,价格涨到十两,说明缘由。”
朱掌柜哪有不听之理,忙应下,
朱掌柜是她从滇地回来后新换的掌柜,之前那个是克扣好多银钱,时常还需要她用嫁妆填补亏空,只苦于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但之前那个掌柜不知为何,自己走了。
这个朱掌柜办事妥帖,也没有因为她年纪小而轻看于她。
一般的高级胭脂,平常要六两一盒,十两已是价高无比。
容城,只云知落的胭脂铺有,不知为何没有别家在卖。她让春见儿去打探了别家,都说买不到原材料。
那时,云知落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忐忑起来。按理说不应该,她无父无母,也无人帮衬,为何就她能买到这稀罕物件。
战战兢兢过了月余,也无事发生,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
申时。
沁禾园的二楼一间装修雅致的卧房内,一把古琴立于一隅,古琴前摆着一张案几,案上放着一套月牙色茶具以及一盏油灯,角落里一只狻猊吐露幽香,清香四溢。
窗牖前,一张方圆形铜镜置于木质雕花的梳妆台上,左侧横放着一张绘着仕女图斟酒的屏风,屏风后置着一张红木雕花床,床帘垂坠而下,随着窗牖通过来的缕缕清风微微摆动。
净室,一处绘着清新莲叶图的屏风上搭着一袭肉桂色宽大寝袍,绕过屏风,一只圆形木质浴桶里,正倚躺着一位妙龄少女,只见她乌发散落在浴桶之外,眼眸轻磕,卷翘的长睫轻颤了下,挺翘的琼鼻沁出了丝丝细小的汗珠,一张莹润光泽的樱唇微张,瓷白的玉肤在落地宫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此时,一个身长八尺,墨发松散用一只木簪固定,额前散落着些许青丝,身着黑色宽大棉质衣袍,露出一截结实胸膛的男人,于木桶后方悄然而立。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水光,片刻,垂眸看向木桶里的女子,只能看见秀美精致的侧脸以及修长的脖颈处因皮肤太嫩,而透着的一抹青色,喉结滑动了一下,撇开眼。
男人微扬的嘴角,透露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而后缓缓从袖袍处拿出一只纯白色的小瓷瓶。
揭下盖帽,置于女子鼻翼,须臾,便移开。
这是一种对身体完全无害,只会让人浑身微微乏力,但意识完全清醒,类似软筋散却又没有软筋散功效那么大的香。
总之,闺房好物,是男人专门让人调制的。
一刻钟后,云知落缓缓掀开眼帘,顿觉有点不对劲,抬了一下手,使不上太大力,但还是能攀附在木桶弦边上,晃了一下脑袋,想叫春见儿来伺候她更衣。
突然。
“啊...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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