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养儿之路》是“欢乐谷主”的小说。内容精选:本文通过一个普通家庭对新生儿的完整培养过程,折射出当今扭曲的教育观念及不良社会环境对新一代的影响,从而唤醒我们对教育的正确认识,从而更加渴望传统道德及善良人性的回归。...
主角:芳兰文喜 更新:2024-03-21 1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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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兰文喜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养儿之路》,由网络作家“欢乐谷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养儿之路》是“欢乐谷主”的小说。内容精选:本文通过一个普通家庭对新生儿的完整培养过程,折射出当今扭曲的教育观念及不良社会环境对新一代的影响,从而唤醒我们对教育的正确认识,从而更加渴望传统道德及善良人性的回归。...
文喜抱着孩子匆忙来到医院急诊科,医生迅速给做了诊查,是高烧39.5度。
于是先给孩子打了一剂退烧针,然后还要输液。
“大头头”经这么一折腾,又挨了一针,哇哇地哭了起来,手脚乱动,再也不配合着输液了。
一个护士让文喜抓住孩子的小手,试着扎针输液,可是小手太胖,血管不好找。
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在一旁的老范看着首心疼。
最后护士总算是给扎上了,可是不几分钟后,又滚针了,孩子的小手背上肿了一大块儿。
老范终于忍不住了,斥责着扎针的护士“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
一群窝囊废!
连个针也扎不好,拿这么点儿个小孩儿练手啊?”
那个小护士被骂得满脸通红,找来了护士长。
护士长进来安慰了一下老范,让文喜抱好孩子的腿脚,在孩子的脚上很熟练地一针搞定。
为了防止再次滚针,护士长强调说家长一定要看好孩子,不能让他的两脚乱动,否则再滚针,就是家长自己的事儿,跟医院没关系了。
就这样,文喜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大头头”。
老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孩子的两脚,一动不敢动,只能静静地看着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大头头”哭闹了一阵,就静静地睡了。
文喜也放松了紧张,一会醒一会儿打盹的。
老范可是有精神头儿,攥着孙子胖乎乎的脚丫丝毫不敢懈怠。
时间随着滴液慢慢滴走,文喜抱着孩子睡了。
老范瞪着眼睛,坐的腿也麻了。
大约过了两个钟头,药液才输完。
老范一看表,凌晨两点了。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老范骑着车子带着儿子,儿子抱着孙子,赶紧回了家。
一夜微风把夜空扫得干干净净,星星点点的,空气温凉、清新。
西周安静得只有老范自行车链子磨擦链盒子时发出的哗啦哗啦声。
自从老范父子把孩子送医院后,文喜妈和芳兰在家里就忐忑不安的。
对于芳兰来讲,这可是第一次遇到孩子发烧的情况,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文喜妈自然是见识多了,虽然也担心,但是终究镇定了许多。
安慰芳兰说“不用担心,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啥的,都是正常,他们爷俩儿一会儿就能回来,打个针就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也是放心不下。
毕竟,孙子在娘家十来天了,一天也没出事儿,这回来第一天就发烧了,她的心里咋说也不是个滋味儿。
“对了,这夜长,我给你蒸碗鸡蛋糕去,还有啥要洗的,也都给我,明天我就都给洗了。”
文喜妈补充说。
文喜妈原来是矿食堂里的面案师傅,今年53 岁,身材矮胖,长脸微红。
由于长期在食堂工作,落下了风湿性关节炎。
双腿走起路来,像鸭子一样啭啭的。
但她这人性格刚强,吃苦耐劳,待人谦逊、和善。
文喜妈把蒸好的鸡蛋糕端给了芳兰。
芳兰正想吃呢,忽然闻到了碗勺上有些残存的那种廉价肥皂的味儿,这让她有些厌恶。
索性就不吃了,她拉下脸掩饰着说“闹心死了,还哪些有心情吃这个!”
就打开电视胡乱换着频道。
文喜妈见儿媳没吃那鸡蛋糕,也没理睬自己,就知趣地退了出来,到厨房里烧了热水,冲了一脸盆洗衣粉倒入洗衣盆里,洗衣服去了。
听到院门有声音,文喜妈赶紧迎了出去。
芳兰也开了门出来,正好看到文喜抱着孩子要进屋,就伸手从文喜手里接过孩子,急切地问“怎么样?
怎么样?”
文喜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儿,退烧了,医生说没什么事儿”。
文喜妈听了,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感叹地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老范回到屋里,简单地回答了几句老伴儿的问话,就疲惫地躺在炕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范被老伴儿叫醒,侧耳一听,原来是儿子房间里有声音。
时不时地传来芳兰的话“本来就是么,还狡辩什么?
我儿子一首好好的,到了你们家就有病”。
“就是你爸好显摆,招的那么一帮子煤黑子,这个瞅,那个摸的,带上了细菌。
让我儿子遭罪。
你看孩子的手肿得!”
儿子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显然是在往下压着芳兰的声音。
但毕竟是一个房子里的东西屋,老范还是听到了些文喜的声音“小点声儿吧……让邻居听到了笑话……反正孩子也好了,没事儿就行了……明天我在门口挂上红布条,不让他们再来就行了……睡觉吧,这大半夜的……”芳兰显然不想吃亏,声音依然没有低“怎么啦?
我就是要让他们长点记性,别为了自己脸上贴金,让我儿子遭罪。
要是以后再这样,我就回我妈家住,不回来了!”
老范两口子大气没敢喘地听着。
老范心想,这是冲着我来的啊?
可是想想,芳兰说的也是有些道理,自己白天要是不那么显摆,大孙子也可能真的就不能着凉了。
虽然感觉自己有些委屈,但是想到儿媳是刚回家,又是第一次发火,而且还是在坐月子,这老话说,坐月子是不能动气性的,生气是容易落下妇科病的。
老两口都没敢吱声,忍了下来。
一早上,老范见文喜还没起床,就让老伴儿找了条红布,自己拿了把锤子,寻了根钉子,到了门外把红布条钉在大门框上。
按当地的风俗习惯,这是告诉着外人“请勿造访”。
然后他又找了根10来米长的8#铁线,从院门边拽到房檐下,顺着木板栅栏拉了一条晾衣绳。
文喜妈也把昨晚洗的衣服、孙子的尿片子连一老范的衣服都晾了出来。
这些衣服,在阳光的照耀下,像彩旗飘飘一般。
老范出了院子,到早市上选了一只大公鸡,买了块大豆腐,半斤海米、一捆菠菜。
回来后就帮着老伴儿做饭。
文喜被传呼机叫醒,是老丈人打来的,让他今天去局里找他,有事商量。
文喜睡眼惺忪,看看芳兰和孩子,睡的正香。
就自己悄悄地穿了衣服出了屋。
文喜妈见文喜醒了,就招呼他和芳兰一起吃饭。
文喜说有事着急就先走了,芳兰和孩子还睡着呢,饭菜就等晚些时候再盛出来。
文喜匆忙来到市建设局。
徐局长的办公室是里外套间,外间一圈紫红色的真皮沙发,靠窗一侧是将军柱,凤尾竹,带有风水内涵的两盆花。
靠外侧是一个实木大茶几,上面摆放着一组玻璃茶具。
里间很宽敞,是两间房屋打通的。
靠右窗一侧是徐局长紫红色的实木大办公桌,长约五米,上面摆放着一盆大金虎花,桌子对角摆放着玉雕龙,此谓左青龙、右白虎。
办公桌后面是豪华超大真皮坐椅,旁边立着一面国旗,椅子背后是一幅“泰山日出”的山水画,寓意着有靠山,有出头之日。
办公桌对面是一排大沙发,办公桌近前是两个真皮沙发。
文喜见有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和徐局长说事,就在外间等待着。
等那两人出来后,文喜才进了里间。
徐局长示意图文喜把套间的门都带上。
然后严肃地对文喜说“下个月我就要调到规划局当局长了,也就是最后一届了。
趁我现在还在位,赶紧把你扶起来,以后孩子大了需要钱的地方多的是,按你现在的条件很难养得起家。
我己经跟你们公司经理说了,给你办了停薪留职。
你组织个队伍出来单干。
我跟房产开发公司刘总说了,这次沿江小区开发的六栋水电工程项目全给你,你明天去找他”。
文喜听了这消息,惊喜万分。
首先是老丈人升官了,而且还是市里重要的位置,再有就是还给自己揽了这么大个活儿。
他以前也是时不时跟同事出去包些私活干,但都是别人包的。
他们出人工,挣的是人工费辛苦钱,利润什么的都让包工的人拿走了。
这次竟然是六栋楼,怎么也得是5万来平米,一平米就按挣20元来算,那就是100万呐!
,天呐!
100万!。
他是太懂了,这些活儿,能挣个100-200万的样子,而且这些活儿对于他来说,太轻车熟路了。
文喜出了建设局,没再上单位。
反正自己是停薪留职了,就索性打了个出租,兴冲冲地回家了。
家院里依然是“彩旗”飘飘,但却是寂静的很,只有鸡鸭的声音,咕咕嘎嘎的。
文喜进了自己的屋,见芳兰背对着门,也不吭声儿,一副生气的样子,忙问是怎么回事?
芳兰一扬脸儿,冲着桌子上的饭菜说,“你看看,这是做的什么 饭菜?
猪食啊?
大豆腐破虾皮,这菠菜就像白水煮的一样。
这都什么啊?
你瞅瞅!
卧个鸡蛋吧,这碗边儿磨唧唧的全是油,还一股泔水味儿。
我怎么吃得下去?
你妈妈也是,做饭的时候,手也不洗干净些,你看手上那些褶子,埋了咕汰的,碗、盘子上都有味儿。”
文喜一见芳兰真的生气了,赶忙讨好地打着圆场“拉倒吧,我刚才进屋还看见我爸在厨房好像杀小鸡呢,这不是早上急么?
再说,早上就兴吃点清淡的”。
芳兰一甩手,把从炕上的一件红衣服扔到文喜脸上,“你看看,你看看,这么高档的‘大哥大’的羊毛衫就用水给洗了,你说,白瞎不白瞎?
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文喜仔细一看,是一件红色的羊毛开衫,平时里芳兰经常穿着。
那是芳兰她妈给买的。
虽然也有些心疼,但为了平复芳兰的火气,依旧劝慰着说,“衣服洗坏就再买新的。
以后就别让我妈洗了不就完了么?
以后我挣钱了给你买!
行不行?”芳兰回击说“你买?
说的轻松。
这件衣服五百来块呢,刚到你家的时候,要件羊毛衫、3A鞋,费了多大劲?
这不值、那不值的。
就你挣的那几吊钱两个月不吃不喝才能买上一件儿,你拿什么买?”
文喜本来想回来和芳兰卖个关子,逗逗她。
可是为了尽快平息事态,就干脆把话都说了出来“先别生气了。
气大了奶再回去了,咱的宝贝儿子可就吃不着奶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
你爸升官儿了,正处实职,市规划局大局长。
还给我办了停薪留职。
给我揽了个三百多万块的活儿,知道么?
到年底,咱就有钱了”。
“啊?
真的?”
芳兰一脸的诧异“你不是骗我的吧?”
“这么大的事能骗你么?
那我的心得多大?
你爸一大早就让我去他办公室说这事儿了。
这不,我都不用去上班了。
我这是打车回来的。
对了,想吃啥?
我这就出去买”。
芳兰听了,喜出望外,也不嫌乎了饭菜了”。
这些菜热热就咱俩吃了吧。
但是得和你妈说一下,以后每餐怎么也得荤素搭配啊?
别要么清汤寡水的,要么大鱼大肉的。
还有,你妈一边做饭一边洗碗,这边菜出锅了那边拿个盘子用抹布抹一圈儿了就盛菜,菜盘边上还黏糊糊的就端上桌了,还咋吃啊?以前还能将就,可是现在有孩子了,别再吃出病来,后悔都来不及”。
文喜一边儿点头称是,一边儿把桌上的菜收拾收拾,要端出去热热。
老范两口子在厨房里也都听到了这两个小夫妻的对话。
心里可真是半喜半忧,喜的是亲家又高升了,而且还给儿子揽了个大活儿,三百多万?
天呐!
想都不敢想啊!
忧的是芳兰嫌乎他们做的饭菜不可口,这以后应该咋做饭啊?
芳兰说的也是个理儿,要是饭菜做的埋汰了,真把大孙子吃坏了,可咋整?
孩子现在可是娇惯啊,哪像他们小时候那会儿了?
老范的心里真是一波儿一波儿的。
听到芳兰一开始说的话,气得他手都哆嗦了,真想进去和她理论理论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们都是这么吃着长大的,文喜也是这么吃着长大的。
咋的还吃死人了咋的?”。
可是到了后来,听芳兰说的那些话,说的也对,大人平时都能将就,可是小孩子不能将就啊,要是真吃出病来,那他和老伴儿可就真成罪人了。
心也就软了下来。
别和芳兰计较了,也别让儿子两头为难了.他和老伴儿都这么大岁数了,和自己家人,和孩子还有啥可争的?文喜妈的心里更是委屈。
今天早上的饭是她特意做的。
豆腐炖虾皮是又补钙又催奶,菠菜补铁又防便秘。
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啊?
再咋的自己在矿工食堂也是工作多年,关于“吃”的那些老讲究、新道理,她也都知道,儿媳坐月子,正是身体补充营养的时候。
她是难产,出了不少血,身体里缺铁,多吃菠菜是补铁的啊?再说,芳兰现在坐月子不好经常下地走动以免惊风受凉。
她的活动量少,就容易上火,吃的油水再大些,干燥便秘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其实文喜妈也知道是芳兰毕竟是孩子,不懂事儿,这些道理亲家母也都能理解。
只是,她就怕以后芳兰只说自己做饭菜不好吃,好像虐待人家姑娘似得。
而她不可能把每天的饭菜食谱都记下来给亲家母看啊?
她不能一天天地一条一条地和亲家母掰扯豆腐炖虾皮是干什么用菠菜清汤是干什么用的啊?
孩子终究是孩子,大人还是大人,这些委屈,唉!
就咽着吧!
文喜妈正在边想着边褪小鸡毛呢,看见文喜端着饭菜出来了,赶快迎了上去,想去接那些碗、盘,却见文喜绕过自己到了灶台上去热饭菜了。
就说“怎么?
兰儿嫌乎我做的饭菜不合口啊?
太清淡了,不要了?”
文喜一边儿忙活,一边儿说,“妈,以后做饭也得注意一下了。
也别太素了。
还有哇,盛菜的盘子也得收拾干净些。
别再真的不卫生了让小孩儿得了病啥的”。
文喜瞅瞅妈的手,双说“你看,刚才手也不洗洗,就接碗盘子,那盘子上不得沾上鸡毛味啊?
兰儿娇气,闻不了那些异味儿”。
文喜妈点了点头,还想跟儿子解释一下早饭的意图“其实,早上做的那些,兰儿可以是误会我们了,这都是对坐月子和哺乳期的女人有好处的……”文喜有些不耐烦了,“妈,别说了。
兰儿也没说不吃,这不让我再给热热,一会我们就吃了。
妈,以后做饭菜干净点就行了。
把手洗干净些,盘边儿也弄干净些”。
老范听见文喜在数落着老伴儿的不是,心想,还“别太素了”?
你懂个什么?
就把手里的小鸡摔进盆里。
不满地说“你个小兔崽子,还教训起你妈了。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嫌弃了我们是不是?
你从小就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大了,现在还跟我们讲卫生讲干净了。
你从小就是我们这么不干不净养活大的!
你不也没饿死么?你这个小王八糕子!”
“你骂谁呢?
文喜,回来!
收拾东西,不吃了。
不用你们伺候月子了。
回家来这儿生气来了啊?
不就一顿饭么?
我不吃饿不死,孩子我能生我也能养活!
我没你们老范家还有娘家呢!”
芳兰在屋里听到了老范的话,很不舒服,总觉得是在训斥她。
就干脆开了屋门冲着厨房的文喜喊。
文喜妈一听,不对劲儿,赶紧把手往盆里洗了一下,又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
跑到芳兰面前,解释说“兰儿,你回屋去,你听“差劈”了,你爸不是说你呢,说文喜呐!”
“说文喜不是说我么?是我让文喜把饭菜端出去的。
你们自己看看,做月子谁家吃的这个菜?”芳兰回答着说。
这时候,孩子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文喜听了老范的话,也有些委屈,听到兰儿的话,看着他爸,“这都哪儿和哪儿啊?
我这刚给兰儿安顿好,这怎么又出来一出儿?
怎么又生气了?”
老范没想和儿子发发牢骚,竟然成了现在的场面,辩解起来,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了,“我教训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起早贪黑伺候你们还伺候出毛病来了!”
芳兰有些不依不饶“谁让你们伺候了?
刚回家头一天就把”大头头”弄得发烧起来,双把我这么贵重的羊毛衫洗坏了,我还没和你们说啥呢。
早饭就这么糊弄啊?
还不让说。
还伺候我?
我是给你们老范家生的儿子。
就是孩子没奶了也是们做饭糊弄的!
我不是个给你们老范家奶孩子的奶妈子么?
还和我抱屈了,我生孩子遭了多大的罪,我跟谁抱委屈了?”
老范一听,儿媳妇这是冲着他来了。
就要出厨房和她说道说道,让文喜给抱住了“爸,爸呀,你可别说了。
求求你了。
兰儿她爸给我找了个活儿。
六栋楼的水电工程。
咱们以后就有活干了,以后你和你们那些老哥们就有活干了。
可别再说了,可别把这事搅和黄了”。
喜妈正给芳兰说着小话儿。
回头冲着老范喊“你可消停点儿吧。
文喜,过来劝劝你媳妇儿。
也是,就怪我们自作主张,以后你们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就按你们想吃的做”。
文喜见父亲的倔劲儿下去了,就回到了芳兰面前说“本来不大点儿个事儿,别生气了。
我爸妈也是好心,这都是按坐月子保健要求做的,科学配餐。
行了,下次你想吃啥你讲明白就行了”。
“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向着你爸妈了?
那就是我不懂事了呗?
你们是一家人,就我是外人。
我走,孩子是你们老范家的,你们留着吧,我自个儿走”。
文喜拉着芳兰往自己屋进,赶快抱起来正在哭着的孩子。
老范闷在厨房里有点不敢出来了。
他没想到事态这么发展了。
刚才儿子的话也确实让他软了下来。
儿子包了六栋楼的水电工程,这活儿一接上,儿子可就是有钱人了。
甚至他把他的那些工友组织起来,他还能找回自己当年当队长的领导感觉了呢。
毕竟,自己的那群穷哥们可就真的能跟着沾光了。
这可是一件能让他在这帮老工友面前最风光的事啊!
自从他从矿上退下来,为了能给家里多挣些钱,为了能让文喜的婚礼举行的风光些。
他就经常领着三三五五的老工友上劳务市场上找活干。
碰上好活儿一天能挣上个100来块。
有时候文喜也能给介绍些活儿给老范,都是些“俏活儿”,不累,按个收钱,要的钱还多,比如砸墙、刨下线槽、钻过墙眼之类。
所以干活的时候,老范也经常像当队长一样给大伙分配分配。
但是毕竟那些活都是散活儿,今儿有,明儿无的,大伙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撤的样子。
要是真能有这么一个大活儿,那可就“靠盘”了,老哥几个不得乐坏了啊?可是眼前,如果因为和儿媳妇闹翻了,她爸再真的来气了,说不给文喜工程了,可能真的能就不给啊!
为了儿子,他得把这事儿平息下来!
“我这么大岁数了,咋还犯浑了?
跟孩子争个什么劲儿?
计较个啥?
过日子,不就是过个孩子好好发展么?
我们,不就是为了孩子活着么?
唉!
自从有了孙子,我这在家里的地位是首线下滑啊,我这哪是家里掌柜的?
我这、我这就是“孙子的孙子”啊!
唉!
--认了吧!”
老范心里想着,就走出了厨房。
文喜妈正在和文喜说着好话儿,和芳兰说着小话儿,说着保证以后不犯了之类。
老范看在眼里,心里一忽儿地有些不好受,可是一想到为了文喜的将来的发展,也是横下心了。
文喜妈见老范从厨房出来,一见他的神情,有些低眉顺眼的意味。
多少年的老夫老妻的了,当下也就明白老范的心思,冲他瘪了瘪嘴,眼光里微微带了许嗔怪的笑意,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老范到了儿子房门,和老伴儿并肩推着门,冲里面说“芳兰啊,都是话别生气了啊。
刚才都是话赶话儿,有什么不中听的可别往心里去啊,我们岁数大了,不会说话,你就多担待着点儿。
再咋说,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都是些小事儿,以后每天三顿饭,你给我们列个菜单,我们做的不走样就行。
你妈活儿多,收拾这儿收拾那儿的,手不干净。
以后我给她买瓶洗手液。
那玩意儿味儿老好闻了,香着呢。
以后想吃啥,就跟我说”。
“大头头”在文喜怀里像懂事一样,不哭闹了。
芳兰听了老公公的话,心头的气也就消了许多。
其实,她也是正在找台阶呢,如果说她真的自己回家去了,孩子舍不下且不说,她的爸妈也必然会指责她的做事鲁莽。
她心里明白,她们一家三口之所以回来,最终的原因是她爸妈这些天因为小孩没黑没白的哭闹而没有休息好。
芳兰就从文喜怀里抱过来孩子,推了他一把,说“算了,孩子饿了,我喂喂他,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等饿死我了,这孩子就没了娘了”。
文喜见芳兰语气缓和了,不再坚持要回家了。
高兴起来,赶快讨好她地问“想吃啥?
我让我爸妈给你做!”
芳兰眼皮也没抬,低头逗着孩子,说“随便,俺想吃啥,你还不知道?”
文喜高兴地点点头,痛快地说“明白!那我就安排去了”。
一场风波终于平定下来。
文喜匆忙去街里找了一家小餐馆,订了两道菜。
一个“京烧肥肠”,一个“麻酱菠菜”,打包拿回了家。
他亲自到厨房洗了盘子,筷子,把菜放到盘里,端进了屋里。
芳兰刚喂完“大头头”,看见了文喜端着菜进来。
一瞅那两盘菜,油光水滑的,就知道情况了。
“你出去买的啊?
还是老公好,知道我想吃啥”。
文喜说“只要你高兴,想吃啥我就给你做,不会做还不会买么?”
芳兰说“那得花多少钱?
买菜回来再做,不是省钱么?
再说也不能老吃饭店做的菜啊?”
文喜应声说“行,行,听你的,你说咋做就咋做。
一切都听你的,我的女王。
对了,我以前买了一本《月子食谱》以后我就按那上面的给你做”。
芳兰听后,娇羞地夹了一块儿肥肠喂到文喜嘴里,“还是老公 对我真心好,把这个吃了,赏给你!”
文喜安抚好了芳兰,找出一本《月子食谱》到了厨房,给了他妈“妈,在”大头头”没出生前,我就买了这本书。
这阵子一忙活就忘了。
以后就按这上面的给她做,省得以后你们做饭做菜,还出力不讨好”。
文喜妈翻开一看,里面的菜单不少:猪肝扒菠菜 虾仁炒豆苗 猪腰子炒木耳 蕃茄炒卷心菜鲫鱼炖豆腐 甲鱼炖桂圆、山药 小鸡炖蘑菇 羊肉炖藕片红烧兔肉加枸杞、大枣 乌鱼炒黄瓜片 牛肉炖萝卜鸭子焖山药 蒜烧五花肉主食:小米鸡蛋粥 地瓜莲子粥 黑米红枣粥 薏米花生粥莲子银耳粥文喜妈说,“材料应该都能买到,只是得花不少钱吧?”
文喜说“我这也没钱了,让我爸先垫上吧,等工程接下来了,不就有钱了么?
到时候,我再还给你们!”
文喜妈拿着《月子食谱》找到了老范,和他说了这事儿。
老范正坐在客厅里寻思着以后怎么联系那些老工友,准备组建个工程队呢。
听了老伴儿的话,心想“儿子花钱,还有什么还不还的?”
就回到里屋,到炕柜里伸手翻到最底层,摸出个红布包,里面是个存折,家里所有钱都在那里面。
存折里是一排收支的数字,最底下的数字是1800.00元。
这是老范的全部家底了。
曾经最高的记录是两万一千元。
这是老两口子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老两口连工资带干零活,年收入平均也就3000来块,去了生活费、供孩子上学的费用,给老范他老妈的费用,每年也就能攒下1000来块钱。
文喜结婚时花钱最多。
过礼3000元,家电、床上用品、家俱之类花了12000,给儿媳妇买三金3000块,办酒席花了4000块,收礼收了5800块。
前些天收拾厦屋,安室内坐便又花了1800块,连同儿媳妇生孩子的所有花销,总共结余,还剩下了1800块。
万幸了,幸亏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连结婚到孩子竟然没拉饥荒。
看看周围哪家孩子结婚没拉过饥荒?老范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很是满足。
默默地存着揣到裤兜里,按着裤兜走出屋。
文喜把芳兰吃完的菜让妈又给加工了一下,文喜妈在肥肠里放了两个大辣椒,重新炒了一下。
老范、文喜妈、文喜三个人在小方厅里一起吃了起来,一盘肥肠炒辣椒、一盘豆腐炖虾皮,一个菠菜汤,一个土豆丝,每人一碗米饭。
文喜吃完饭就出去找房产公司刘总谈工程的事。
文喜妈问了下芳兰晚上想吃什么饭菜,然后让老范就出去备料了。
芳兰把孩子换下来的尿布堆在门口,文喜妈看到后就用盆收了。
准备给洗出来。
看到文喜和老公公都出去了,“大头头”也睡了,芳兰就到了院里,把晾干的尿布、衣物收拾一下,顺便晒晒太阳,透透气。
夏季的中午,阳光充足,但因为有厦屋的遮挡,倒也不是很晒人。
空气潮湿清新,芳兰的心情也好多了。
她去厦屋,上了趟坐便,忽然感觉少了些什么。
慢慢想想,啊,应该再安个淋浴头,或者再放个浴盆。
本来就是嘛,这么大个屋,”大头头”三两年内也不能独立在这个屋里,不如安装个淋浴和浴盆,这样自己和”大头头”就可以天天洗澡了。
文喜这些都会干,费不了啥事儿!
也就是再买个热水器呗!
想到这里,芳兰回到屋里,看着着熟睡的”大头头”,得意地、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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