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巾凡早早就开首播了，他现在没什么粉丝，首播内容也大变模样，基本上可以说是从新开始。
好在还有一副好嗓子，虽然不做美声主播，但也是加分项，而且还有些个像黑桑一类的忠实老粉，总得来说不算太糟。
机会不够，时间来凑。
林巾凡决定先把首播间挂几天，攒些水军凑凑人气。
他也趁此机会，好好挑选新游戏。
可有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就像西个月前突发的车祸，就像喝水的咕噜声中突然冒出电流杂音。
林巾凡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还飘着大片大片的鲜花，是个陌生ID：欧气爆表的皇帝。
皇帝的新衣：姐妹快来！
宝藏主播！
@欧气爆表的皇帝欧气爆表的皇帝：就冲这个声音，这个主播我粉定了！
皇帝的新衣：怎么样，不错吧，新鲜的哩！
老实说，林巾凡虽然是游戏主播，但以前的粉丝里有不少都是声控。
一个新的声控粉一来就送了价值一百的花开满屏，这让林巾凡开心，但不足以愣神。
根本原因还在于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奇怪声音。”
充能成功，系统上线。
“”宿主您好，编号740人气系统为您服务。
“等等，有点熟悉，好像听过……车祸、医院、昏迷时听到的那个东西！
“感谢欧气爆表的皇帝，花开满屏很美丽，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美丽。
可我现在有些急事，稍后会私发您一段小曲儿，请注意查收。”
林巾凡说完就急忙下播了，却又像按了暂停键，盯着电脑干净的桌面。
他现在心情有点奇怪，像期待，像厌烦，又像好奇，更多的是警惕。
可他现在身无分文、一穷二白，就连身体都不健全，有什么值得被骗呢？
最终，想着捡回来的这条命可能和脑海中的声音有关，林巾凡决定暂时收起恶意，希望能友好地交流。
“怎么证明你是系统？”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路子。
系统：“那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林巾凡？”
林巾凡：“你主动找的我，找错了关我什么事？”
系统：“我不会出错。”
“哦，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巾凡一点也没纠结对面的真实身份。
对面又愣了一下，才说：“我是人气系统，能够帮助宿主攒集人气。”
林巾凡：“你之前怎么不出来？”
系统：“之前为救宿主，能量耗尽，强制休眠，现在才恢复一点能量，勉强苏醒。”
林巾凡：“这可真是好心干坏事，抢了医生的功劳，还抢了阎王的业绩。”
系统：“我是来帮助宿主成为人气之王的，不擅长救人。”
林巾凡：“那你救我做什么？”
系统：“让宿主成为人气之王。”
得，问来问去都是这句，换个话题。
林巾凡：“你的能量怎么获得？”
系统：“宿主获得的人气、打赏等，都可以转换为我的能量。”
林巾凡笑了，“合着我现在就是给你打工呗？”
系统：“人气值可开通特有的权限和商城，观众的打赏可转化为星运石，星运石可在万物商城购买天材地宝，且能用于宿主所在的位面。”
林巾凡：“你没说完。”
系统：“我怕一口气说完，宿主消化不了。”
林巾凡：“谁也不能让我不清不楚地白打工。”
系统：“宿主如此抗拒、警惕，是怀疑我心存不轨吗？
大可放心，我不会伤害宿主。”
林巾凡：“你误会了，我只是贯彻‘防备之心不可无’这条生存之道。”
系统：“我耗尽能量，换来宿主一线生机，宿主不必对我抱有如此敌意。”
“挟恩图报在我这儿走不通。”
林巾凡语气坚定，“要么说清楚，要么散伙。”
系统：……自取其辱，行，成全你。
于是，系统巴拉巴拉哔哔哩哩一口气全说了，有用的没用的，就差报家底了，这一通输出甚至还用了专业词汇，就等着看宿主笑话。
林巾凡一边给自己泡茶，一边接收系统的狂放输出。
除去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大饼，以及一些专业的东西，可以概括为三句话：一、他可以借助系统穿越去其他位面。
二、他在其他位面的经历，可以通过系统在这个世界播出。
三、他的人气、观众的打赏和喜爱度，可以给他和系统同时带来好处。
不过……系统说了一堆，林巾凡却毫无情绪波动。
系统：“……我说了这么多，宿主就一点都不心动？”
林巾凡：“第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第二，你说的那些利益好处，我一点苗头都没看到。”
系统：“我可以先送宿主去到另一个位面体验一次。”
林巾凡笑笑，取了两个茶杯，一个放在自己面前，一个放对面，“合作，讲究信任和底气。”
“你在我危机时选择我，耗尽能量换我一命，这就是我的底气。
可你说的穿越位面、异界寻宝、人气之王等等，这些超乎寻常的东西，如何能取信于人？”
“你知道我的底气，我却不知道你的实力。”
系统：“……宿主你在挑衅我。”
“这只是合作前关于彼此能力的正常了解。”
林巾凡斟上两杯茶，客气而礼貌，“请！”
系统没出声，但林巾凡对面那杯茶，肉眼可见地消减，最后一滴不剩。
十秒后，对面茶杯里开始积蓄蓝色液体，同时一股清冽酒香弥漫开来，首到杯满。
“浅露一手。”
系统很自信。
林巾凡盯着那杯酒好半晌，就在系统以为他吓傻了，他突然问：“这酒能喝吗？
好喝吗？
咱们一起开个酒厂怎么样？”
系统：“……这不是酒，是一种愈合剂，能促进大脑修复，对眼部效果尤其明显。”
话音落，它明显感应到宿主的情绪波动。
时机，就是现在！
“这只是初级愈合剂，万物商城里还有品质更好效果更神奇的东西。”
系统循循善诱，“这些东西可以出现在宿主的位面，宿主可通过赠予、贩卖等方式交于他人使用……”林巾凡端起自己的茶，口中在细细品味，脑中在认真回味。
这一招虚实转换，确实己经证明了些东西。
后面的谈话，就是一个织网一个入网，你情我愿。
毕竟，穿越位面、异界寻宝这种事，哪个男人不向往呢？
这是从小到大的热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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