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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高质量小说阅读

岁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主角林雾声南穆,是小说写手“岁甜甜”所写。精彩内容:目光经过车窗倒影,添了未曾想到的阴郁,他手心合拢,上面青筋条条绽开。脑海里的欲望清晰叫嚣,几乎不加思索——就这么放过她,他不甘心。-林雾声回到家里,将纸箱里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其余的留给房东卖废品。......

主角:林雾声南穆   更新:2024-07-07 2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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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南穆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主角林雾声南穆,是小说写手“岁甜甜”所写。精彩内容:目光经过车窗倒影,添了未曾想到的阴郁,他手心合拢,上面青筋条条绽开。脑海里的欲望清晰叫嚣,几乎不加思索——就这么放过她,他不甘心。-林雾声回到家里,将纸箱里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其余的留给房东卖废品。......

《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原姐收到了辞职信之后,没有挽留,而是问了声:「因为谈则序?」

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她什么都知道。

林雾声只回了句:「抱歉。」

好在之前的工作都收尾了,新的项目还在初始阶段,交接起来不困难。

她有自知之明,公司离开她照样继续转。

之前原姐肯给她助理的岗位,究竟是认可她的能力,还是因为考虑到她和谈则序的关系,这还打一个问号。

既然已经被利用过,她也没有太大心理负担。

给房东提了不再续住,花了两天时间整理好东西,林雾声没想到,自己能带走的所有物那么少。

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春节假期,心思很少放在公司,离开的消息,在内部,只有Linda和陆停知道。

Linda掉了眼泪,陆停则是拍了拍她的肩:“准备去哪?”

林雾声说:“不知道,可能旅游一段时间吧。”

“多久开工?”

她笑了笑:“我先休息休息。”

“行,你想上班了告诉我,你陆哥在互联网这块的资源还是杠杠的。”

林雾声表示感谢,随后悄悄整理好工位,用纸箱装好物品。

陆停帮她端至楼下,在路边陪她打车。

春节将至,科技园区张灯结彩,将清冷的荒芜地衬得热闹。

只是这种热闹有些刻意,仔细一听,附近连个人声都没有,诺大的科技园,像个空城。

她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谈则序。

出租车刚停下,她抬起纸箱,还没来得及放入车内,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在几人簇拥之下,从旁边一栋大楼里走出,冷淡如山岚雾气。

林雾声来不及躲避,他投来一眼,目光停在她脸上,而后微微往下移动。

最终,注意到了她手里的纸箱——离职的意图多么明显。

-

“所以我认为,这段时间应该重仓医药……谈总?”旁边的人略作迟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谈则序发觉自己走神了,敛目,看不出丝毫破绽,沉吟片刻:“继续。”

最近市场行情不好,指数持续走低,之前谈则序提前预判做空,赚得盆满钵满。

旗下的基金收益一路走高,收割市场份额。

万事俱,东风齐,身边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年。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时候,赢过市场,会带来刺激和快感,他理所应当享用这份喜悦。

可他感觉不出任何愉悦的情绪,甚至比满盘皆输还要颓败。

“为什么?”他目光越向远处,她像拽不住的蒲公英,稍微用力,就飞走了。

下属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专业的分析阐述论据,心里捏了把汗,谈总这是怎么了,今天还要用“为什么”来刨根问底。

耳边的话一半没进大脑,谈则序伫立在路边,在上车前,最后看了她一眼。

他再一次佩服起林雾声的能力来,几日不见,她光彩依旧,和他人聊天时举手投足也自带风情。

她总是能走得那么洒脱。

谈则序坐在后座,车辆掉头时,正好和林雾声叫的出租车擦肩而过。

他缓缓关上车窗,将一切风光阻挡在外。

手边是合作方送的礼,堆满了座位,谈则序几分烦闷,将其拂乱在地。

目光经过车窗倒影,添了未曾想到的阴郁,他手心合拢,上面青筋条条绽开。

脑海里的欲望清晰叫嚣,几乎不加思索——就这么放过她,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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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回到家里,将纸箱里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其余的留给房东卖废品。


-

翌日上午,林雾声跟了一场涉外的商务谈判,她全程做了口译。

因为表现突出,被安排了半天假期,下午不用去上班了。

明天就是宴会,老板让她提前准备,要带她出行。

老板是个事业型女强人,说一不二,林雾声原本只是个小翻译,后来被她重用,有点往她的助理这个方向培养。

这样也很好,钱多,不过枪打出头鸟,暗地里少不了被人说闲话。

转念一想,她从前被说过的闲话还少吗,也就不再介意。

-

从公司到家里,要坐一小时地铁,抵达五环外的城中村,走过一条崎岖不平的长巷,来到一栋老旧七层建筑下。

林雾声住在二楼,两室一厅,合租的室友刚搬走,她还没来得及找到下一个人平摊房费。

客厅的阳台没有封闭,她爱养花,种了满阳台的植物,入了冬,尚无花色,地上凋了几片枯叶。

她弯腰,一边打理起阳台,一边用手机转账,把今天收到的工资全部打给某个账号。

如此一来,自己没剩得多少,明年一月要一次性交半年房租,她需要尽快找到新室友。

Linda又给她发了消息,还未等她点击开,语音电话弹来。

“雾声,姓谈的那位大佬,信息更新了。”

林雾声切换成外放形式,回应着她,点开资料,看到了他的名字,愣住了——

谈则序。

脚下踩着的地板似乎变得绵软,让她有下坠的感觉,双腿虚乏无力。

她喉咙仿佛被遏制住,有那么一刻,忘记了呼吸。

这个名字,一笔一画,从记忆中攫取出深刻的印记,几经抽断她的力气。

“雾声?”Linda见她没反应,重新叫了她几次。

林雾声终于回神,愣愣地回复:“嗯,我在。”

发音却有些乏力,听起来不太自然。

“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可能是信号不太好。”

她扶着阳台栏杆,平缓了呼吸,闭上眼,睫毛颤了颤,又重新睁开。

“这位谈总是南氏集团新调来的,之前在国外,南城人,家境实力雄厚,和南家关系匪浅……”

林雾声缓过劲来,让Linda给她复述,听到这里,她忽地起疑。

“南城?”

“对的,南城人,大学去美国念的。”

林雾声察觉端倪,点开资料,打量起这位谈则序的信息。

发现和她自己所认识的那位根本对不上后,心脏被拽住的感觉消失几许。

不知道带有什么情绪,释怀,亦或者是遗憾,她长长喟叹了一声。

看来只是同名。

她又不敢确定,毕竟这个姓氏过于稀有,连名字都一模一样,是否太巧。

“听说这位哥脾气很差,你明天千万要注意,嘴甜一点,不能惹怒了他。”

听到这,林雾声才敢确认,一定只是同名罢了。

她所认识的谈则序,脾气很好。

挂断电话,林雾声在阳台站了许久,一阵寒风袭来,才让她回神。

思绪被扰乱,她那一下午彻底荒废,在床上静卧,时间慢慢流淌,一整个青春岁月,仿佛从蒙尘的记忆里,席卷而过。

混乱的思维,拼凑出两道身穿校服的影子,过于耀眼,又模糊不堪。

叫她恍惚记起时间,原来距离他们分手,已经过去八年。

-

宴会在江上举行,一位大佬提供了豪华游轮,牵头的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请了记者,想必是要造势。

林雾声跟在老板身后,和她一起递了请柬上船。

“生病了?”老板瞥了她一眼。

“没,原姐,昨晚没睡好。”大家都称呼老板为原姐。

老板大名原嘉楠,白手起家,90年代做外贸赚了第一桶金,后来转行做科技,每一步都走在风口上,现在在人工智能领域有一席之地。

原姐强势,不好糊弄,哪怕平时她对林雾声还算满意,闻言,已经一顿冷言:“我让你回去休息,是为了让你今天有更多精力,不是让你白当花瓶的。”

言语中的直白,悉数往下属脆弱的地方扎去。

她的第一助理是Linda,经常被她指责能力不行。

而对林雾声,她直接称她为花瓶,总之,怎么让人不悦怎么来。

林雾声按捺住情绪,为她递过一杯酒。原姐面无表情接过酒杯,剜了她一眼。

前方有人来敬酒,原姐飞速切换笑脸,迎了上去。

林雾声负责在她旁边陪伴,适时微笑,如果遇到国外的老板,她需要帮忙翻译。

酒过三巡,该说的场面话也都说够了,原嘉楠带林雾声一起进包间。

包间很大,装修雅致,和大厅里的金碧辉煌截然不同,是古香古色的韵调。房间里坐了二十多个人,三三两两聚集,是另一派天地。

见到来人,其中几人起立,热情地招呼:“原总,好久不见。”

原姐有自己的社交圈,林雾声不便随时跟随,在不远处等她召唤。

在场人的人过多,且分开坐,她有作为小透明的觉悟,安静在一旁。

直到原姐忽然喊了她一声:“雾声,过来。”

是从角落里发出的声音。

角落里那片区域,似乎被分割成了另一种氛围,几人坐在沙发上,安然地聊着天,虽然不够热络,却也自发形成气场。

从大家的眼神焦点和身体朝向,不难看出他们都恭维着其中一人。

林雾声从进门就注意到他了,不过他背对着,靠在座椅上,只能瞧见坦荡舒展的肩线,这会儿,他抬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

或许正是那位谈总。

林雾声抬起酒杯,一步一步靠近,脸上洋溢起职业的微笑。

在座有几人都朝她投去目光,眼里不乏惊艳。

南穆更是站了起来,笑着和她打招呼:“林小姐,又见面了。”

原嘉楠期待看到这一幕,只是有些可惜,她最想拿下的那个人,不为所动。

“这是我公司的翻译,林雾声。”

其中有个老总调侃了:“原老板,出门不带助理,带翻译,究竟是需要小林翻译呢,还是看小林长得漂亮呢。”

大家呵笑。

“小林,来坐。”原姐示意。

林雾声来到原姐身边,拂了拂裙摆坐下。

身下的天鹅绒沙发绵软,她止不住下陷, 这一刻抬眼,逐渐看清主位上那个人。

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他随意却又不懒散的姿态,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摇曳的液体折射微光。

视线慢慢上移,便怔愣住了,耳边顷刻间寂静无声。

俊逸的眉眼,比记忆中成熟不少,五官深邃立体,轮廓分明。

回荡在脑海里的容貌,慢慢与眼前的他重叠。

林雾声的心不知道漏跳多少拍,大脑一片空白。

真的是他。

怎会是他……

谈则序淡淡扫了她一眼,四目相对,没有任何情绪。

林雾声失态了,她本应该和在场的人挨个打招呼,手却微颤,酒杯差点倾倒。

有片刻窒息般的沉默。

刚才招呼林雾声的王总打起圆场,调笑说:“谈总,小姑娘看你好几眼了,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谈则序神色自若,目光没有分给她,冷淡开口:“不认识。”

清晰明白划分出一条界限,将他们对立在不同世界。

林雾声握住酒杯的手指,微微合拢,另一只掌心已经被攥紧,身子僵硬无比。

王总有意引荐,过来拉起林雾声,搂住她的腰:“那不如现在认识,小林是JN最强的翻译,原老板的左膀右臂,以后你们合作,可要多多关照小林。”

王总是原老板的朋友。

成年人的生意场上,有些讳莫如深的东西,搂个腰摸个腿对他来说是常态,要是脸皮薄,还会被他说不会来事。

他的手大胆地放在林雾声腰间,似乎不客气地掐了一掐。

林雾声失去了思考,有些想逃离。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荡然无存,被他撞见左右逢迎的模样,她像一条被曝晒在灼热阳光下的死鱼,烧得脸额发烫。

一同被烧毁的,还有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尊。

“小林,过去陪谈总坐,聊会儿天。”王总说。

谈则序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她被揩油的腰,最终看向她的脸,似有轻蔑笑了声:“不了。”

林雾声在无地自容中,听得他继续开口。“不喜欢这种类型。”

他的声线,沉冷得陌生。

褪了少年时未经世的青涩与热烈,却叫她莫名昨日重现。

想起曾经他们拥抱彼此,气息灼热缠绵,周遭春夜里独有的窸窣震荡,和他们细密的接吻声一同隐匿在无人的角落。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说:“声声,我好喜欢你。”


谁料,巷子里崎岖不平的砖块再次将她一绊,她“啊”了一声,跌坐在地面。

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眼眶都快红了,一想到无情的谈则序头肯定也没回,她鼻头一酸。

太狼狈了。

还没酝酿出泪水,再抬眼,发现远去的少年竟然折返回来,居高临下看她。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她眼眶包着泪花,牛逼哄哄对他来了句:“你有本事别管我!”

谈则序目光在她腿上停滞,看不清情绪。

过了会儿,她终于听见他清冷的嗓音:“你,哪痛?”

这句话可把林雾声牛劲儿给熬出来了。

她实名制演绎了什么叫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泛滥。

从小被亲爹哄着惯着,林雾声练就了一身撒娇的本领,像是本能地要大人哄,她别过头,绷着脸,义正词严说:“不要你管!”

分明是依赖和娇声的语气。

谈则序沉吟几秒,终于,他叹了声气,像是妥协了一般,蹲下来。

他耐着性子,再次问:“哪痛?”

林雾声嘟囔着嘴,指着膝盖:“这里。”

她穿着裙子,坐在地上,实在不雅观。

谈则序刚想凑近一点打量,又觉得不太方便。

林雾声又指着脚踝:“还有这里。”

随后更是放肆起来,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指了个遍。

“反正就是很痛。”她开始碰辞了,“这是追你才受的伤,得算工伤吧,你说你再不答应我,我多亏呀。”

“……”谈则序神色寡淡,那双冷感很重的眼,此刻透露着些许犹豫。

他问:“还能走吗?”

“你要扶我起来?”林雾声喜出望外。

他很轻地点了下头,伸出了手臂。

她顺势搂过他的脖子,在站起身时,手指碰到了他的颈部肌肤。

属于少年的清冽气息,和强大的生命感,四面八方将她笼罩。

她心扑通扑通跳,脚下一软,摔进了他怀里。

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谈则序想推开她,却又皱着眉,没有动作。

“能起来吗?”他喉结滚了滚,脖子往后仰,和她拉开距离。

林雾声抬眸时,正好瞧见他流畅颈脖,还有那道微绷的下颔。

她没忍住,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才是故意的。

准确来说,是她刚做出动作,谈则序就有所发觉,于是急忙偏头,她亲在他下巴上。

他脸色一变,惊异地捂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往后退了一步。

温热湿润的触感还停留在皮肤上,他感觉从那里开始,火热穿透了手掌,向全身蔓延。

他面带愠色:“你做什么?”

而林雾声得逞似的偏头对他笑:“亲你咯。”

“你……就不该信你。”

他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但因为过于心慌,坦荡的他第一次走路时差点被绊倒。

-

那天开始,谈则序像是有意避开她。

上学放学换了路线,在学校如果遇见她,都得刻意绕着道走。

再加上那些时间,他经常出去参加比赛,林雾声更是见不到他人,所以她也冷静下来。

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嫌弃,她开始重新思考,要不要别追他了。

就如小胖所说,这是好学生,有壁,少去招惹。

挫败的阴影将她笼罩,她蔫了好几天,不去教室堵人,也不去他的实验室守株待兔。

一来二去,学校里出现了流言。

关于两人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

一个版本是,女混混林雾声惨遭学霸谈则序拒绝,一蹶不振。

还有一个版本是,校花林雾声厌倦了谈则序,打算迷途知返。


-

几张堆叠的红色钞票,夹在林雾声的领口。

每次见到他,都会落入窘境的难堪一时冲上脑门,林雾声几经崩溃。

但是,哪怕再有多委屈,也只能咽下,她的语气,极力搭配着礼貌得完美无缺的表情。

被打赏后的陪酒小姐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自然不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嫣然一笑,抽出那几张钞票,塞进兜里:“谢过谈总。”

顺着他的意思,将这出仅他们二人明了的闹剧,演绎下去。

李总瞧见谈则序一直置身事外,现在终于肯反应,便猜测他对林雾声有意思。

于是投其所好地招呼:“雾声,还不给谈总点根烟。”话里的谄媚讨好意味十足。

桌上放着一盒雪茄,点烟器搁置一旁,酒也倒了,点个烟自然不在话下。

林雾声濒临麻木,一声不吭地拿起雪茄,喷枪的火焰在尾端轻扫预热,快速灼烧开来。

她点烟的动作熟练,彰示着不是第一次。

往谈则序手里递的时候,他没有抬手接,也没有拒绝。

她的动作不得已僵停在半空,倍感煎熬中,悄悄拎起眼帘,偷看他一眼。

他的侧脸,被涔涔酒香和深幽光线,描摹得多了些许招惹红尘的色气,现在嘴唇轻抿,看不出究竟是温柔还是冷淡。

她故作镇定,将雪茄再次往前送。

他终于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林雾声仿佛被烫住,马上别过目光。

本以为他会接下,谁知,他眼神不做停留,越过她,看向另一位女生。

像同样招呼林雾声那般,示意着:“你过来。”

在座的美女们每一个都比林雾声放得开,又得了谈则序的赏识,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一位身姿婀娜的女生坐了过来,贴坐在他身侧,笑着从雪茄盒里抽出另一根。

林雾声只好退避到一侧,手里的雪茄空燃,散发出甜松木香,和难耐的灼感。

她努力不去关注那两人,话音还是落入耳中。

美女言笑晏晏:“谈总,味道香吗?”

人美声甜会来事,任谁都会喜欢这一挂吧。林雾声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攒紧的手掌,还有深埋在内心的情绪。

那两人互动得暧昧,林雾声被排斥在外,左右为难。在他人看来,她被用后就踹开,可怜极了。

谈则序不需要她,李总内心巴不得,叫了林雾声到身边:“小林,谈总不需要你,但你李哥需要呀,咱们好久没见,你总得过来叙叙旧吧。”

换做以前,林雾声已经恼怒了,她的套路是你来我回,以进为退,看似讨好实则把自己摘干净。

这会儿谈则序在场,方才受过他的作弄,她全然放弃了抵抗,宛如一具提线木偶,被支配着走。

她笑着起身,朝李总走去:“李总,你想和我聊什么?”

“聊,小林,我缺一个翻译,你不然来我公司,帮我做事?”

众人哄笑,有人说:“李总,你一个搞内贸的,要什么翻译。”

李总:“哟,现在都讲国际化了,你就不准我搞点International啊。”

这种类似的话,林雾声之前不是没听过,她都拿捏着回应了。

另一人却说:“当翻译能赚多少钱,当个小明星什么的,让你李哥再包装一下,保证红啊。”

林雾声刚准备笑着敷衍,却听到角落里传来男嗓。

“我刚来江城,还不知道,原来李总的公司有这项业务?”

很沉的一声,开玩笑语气,却又让人觉得威严。

众人皆看过去,只见谈则序微靠在沙发上,旁边的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发走了,雪茄灭了随意置在桌边。

李总琢磨不透了,这谈则序怎么回事,两次入局都是因为林雾声。

他不得猜测:“谈总,你和小林,难道认识?”

谈则序似笑非笑,“不认识,不过林小姐长得很像一位故人。”

“是吗。”李总含着烟调侃,“小林来自我介绍一下,说不定你们真认识呢。”

“只是空有故人之姿,没什么可比性。”他话里有话。

林雾声懂他的含义,心口骤然一跳,手里的酒杯晃荡,她漠然仰着头悉数喝下。

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颔途经颈脖,她默不作声擦拭掉。

再不经意抬眸,发现谈则序正在看她,周遭纸醉金迷,充满靡靡之声,他目光清透如薄雪。

不免让人想到,过去曾经,从始至终,他都是令人望尘莫及的那个。

李总见缝插针地给她倒酒,有意或者无意,她也没拒绝,喝了一杯又一杯。

角落里的眼神冷寂,一直辗转停留在她身上,叫人读不懂。

-

那晚林雾声自甘买醉,到最后飘飘忽忽不知事。

她记得自己给Linda打了电话,让她来接她,后来醉意抽丝剥茧,她意识模糊。

包间安静下来,也没了人声,她感觉自己躺了下来,身下柔软。

鼻尖飘过一缕木质香气,忽远忽近。

她脸上发烫,喉咙也干涩,正在焦渴之际,额上覆过湿热的触感。

有人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脸颊。

“Linda……”她闭着眼,轻唤了一声,手也不自主乱挥,拽住来人,“记得送我回家。”

“林雾声,看清楚我是谁。”男人的声音沉闷,像夏夜微醺的露水。

在这几分似曾相识中,林雾声轻抖长睫,极力睁开迷蒙双眼。

谈则序正坐在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擦拭她的脸颊。

酒精作祟,她过去现在分不清楚,尤其是看到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好多情绪同时涌上。

林雾声双眼水汽氤氲,嘴里嘟囔:“谈则序……”

谈则序没回应,毛巾带过她的颈窝,半晌之后,他才冷地“嗯”了一声。

他不回应还好,一回应,难以释放的委屈全部涌了出来。

想到那些尖酸刻薄的话,那些近乎羞辱的行为,让林雾声鼻头一酸。

她断断续续低喃:“你,你很烦……”

说这句话时,她皱着眉,因为醉酒不适,不安扭动着脖子,流畅的颈部裸露在外,混着细汗熨贴着几缕发丝。

谈则序用指尖带过发丝,指腹勾勒在她滑腻肌肤之上,游离到动脉处,下方血脉跳动的节律有力而清晰。

他不是第一次见过她醉酒的模样,曾经林雾声和她狐朋狗友出去鬼混,总是喝得酩酊大醉。

他每次等到凌晨,接到人之后,再把她送回家。

谈则序目光上移,看到她潮红的脸颊,平静问:“怎么烦?”

林雾声卸下了乖顺样,有些张牙舞爪的意味,拽住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拉,但因为酒后无力,她动作断续,手指几次从他领口坠下。

谈则序配合着往下,凑在她身前,听她气呼呼质问:

“你在羞辱我吗!”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拍在他脸上。

粉色的纸片散落下去,谈则序才发现,是刚才他塞给她的四百块钱。

他确实是故意这样做的。

说是羞辱,倒也大差没差。

谈则序不置可否,看到林雾声的表情后,他眸光闪过玩味。

时光确实让她变了很多,但褪去伪装,她依旧是这幅张牙舞爪的样子,骨子里的高人一等,和从不吃亏的嘴硬,一如当年。

大小姐很快就露出本性,脑袋昏昏沉沉,嘴里还不忘谩骂:“拿着你这,破四百块,给,给我滚!”

她手指抬起,指向他,又卸掉力气落下去:“有钱了不起啊!”

谈则序一声不吭,听她“大言不惭”的发泄。

又见到本来嘴硬的她,忽然表情一变,酸涩而委屈,嘤咛说:“确实了不起……我好穷啊5555……”

谈则序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重新拧干一条热毛巾,替她轻轻擦拭。

林雾声继续哭诉:“对不起……”

他的动作顿下:“对不起什么?”

她似是陷入梦魇,被过去困顿住,真诚又可怜地道了歉,含糊不清说:

“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他目光重新落往她脸颊,眸中涌动的情绪难以冷却,一只大手捏住她下巴和脸颊,手里的力道慢慢收紧。

她顿时因为吃痛而皱眉,表情又娇又柔,而后睁开了眼。

她的眼型很漂亮,形似桃花,笑起来具有欺骗性,叫人总是被迷惑,此刻波光潋滟,如银河倒挂。

谈则序抬起另一只手,手指抚摸她的眼角,逼视她,眼神冷暗:“哭出来。”

“为什么?”林雾声挣扎着退避,他便重新攫取。

谈则序强迫她看向自己:“想看你哭。”

林雾声逻辑不清,却也能听得出他话里的火药味。

“你变态吧。”她反唇道。

话音一落,表情却变了,她面色苍白,面容痛苦。

谈则序凝眉松开她,将她打量。

她双手撑坐起身,拽住他的双臂,往他怀里倒去,而后胸膛一阵起伏,抱着他……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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