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前提示:请理智看待文章内容。
所有文字出现仅为剧情需要,并不代表笔者同意该观点。
也请读者明辨文章内容,请勿模仿)这一觉睡的意外的安稳,但毕竟身体的虚弱摆在那里,即便是没有什么打扰,也进入不了深度睡眠。
当他醒来的时候,房间外再次摆上了一块面包和一杯水,面包的体积明显的增大了。
他嗤笑一声:估计之前的面包大小也是“不小心”的。
少年慢条斯理的把面包撕成小块吃起来,之后用那杯水把它们顺下。
百无聊赖的他开始回忆起睡觉前那位送面包过来的狱警:他到底为什么能把狱警吓跑?
即使他的眼神再吓人,也不至于把一个成年人吓得头都不敢回的逃跑吧。
更巧合的是当时屋内的暗红色光芒——因为光芒是从他的眼底发出,所以自己并看不到——为什么房间似乎亮堂了一些?
思索了半天也得不到结果,少年自嘲的笑了笑。
对于一无所知的事情没有思考的必要,因为根本永远也得不出解答,就如同普通人对于如何根治矿石病的思考一样无谓。
俗话说得好: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今天的少年没有等待太久,讯问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
他被押到审讯室再次进行那一套问话流程,而少年的回答依旧是“没有”。
他不可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于是少年再次被关进了小黑屋,同时到来的还有辱骂和毒打。
窗外下着冰冷的雨,狱警拎着一桶脏水恶狠狠地泼在衣衫褴褛的少年身上。
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在道道伤痕之外还平添了苍白色——温度丧失的标志。
这还不算完,夜晚的时候新增了一位狱警提起了强光手电筒,在少年阖上眼小憩的时候,强烈的光便会透过眼皮首入视觉神经,生理性的阻止睡意的产生。
三天。
仅仅三天,本就瘦弱的少年现在己经奄奄一息。
当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时,那仿佛就是一具骷髅架子动了起来。
眼窝和颧骨全都明显的凹陷下去,西肢的骨节不可避免的突出,条条肋骨清晰可见。
今天大概就是最后了吧。
少年的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的笑,自己的生命也许就要这么凄惨的结束了,看不到一丝希望,得不到一丝救赎。
不过自己也算幸运了,至少死的时候旁边还有些仇人。
自己死后爆出的源石粉尘说不定还有希望感染他们呢?
比起在拓荒地中辛勤工作然后默默无闻的死去,在病床上凄惨丑陋的挣扎到最后一刻死去,在感染者聚集地的帐篷中苟延残喘的咽气,这样的死法或许还没那么糟。
——但是,“心”拒绝着这样的死亡。
——因为没有意义。
找不到生的价值,死自然也没有了意义。
如果仅仅只是被生下来,痛苦的在世界上挣扎一段时间后凄惨的死去,那么这样的人生到底是为何存在?
世界似乎灰暗了下来,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少年带着些许疑惑,不确定的望着眼前仅有的灰白色。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也许是自己太过虚弱了,也可能是自己的“心”己经死掉了吧,这些都不重要。
“哪怕让我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也好啊……”少年喃喃低语着。
狱警们对少年的表现很不满意。
他受尽了所有的体罚与变相体罚,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仅仅吃了最低限度维持生命的食物,挨过了毒打,挺过了冰水,可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犯了罪。
很坚强的意志,不是吗?
但并没有什么用。
于是,仅仅留着最后一口气的少年被押赴刑场。
巧合的是,他所在的位置与那位老人一模一样。
“110号犯人,因犯放火罪、强奸罪、妨害公务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现准许铳刑。”
少年甚至懒得去猜测他们是如何获得给自己定罪的证据的。
贿赂法医、随意更改并破坏现场、串通口供、篡改证据。
连他都能想到这些,警方想要做的话,就更没理由做不到。
而自己,不过是大人物的争斗中用来替死的人偶罢了。
啊啊,这样一来,自己就能从无意义的人生中解脱了吧?
生存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死去也是同样没有意义的。
但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也就不用承受这些委屈和痛苦了吧?
少年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他清楚的听到身后源石蚀刻子弹上膛的声响,再过几秒钟,自己的头颅就会被一颗9毫米子弹贯穿,脑干会被破坏,失去控制心跳和呼吸的能力。
随后,意识就会溃散,经历数秒的痛苦后,陷入永久的安眠。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不。
天地间仿佛安静了一刹那。
下一个瞬间,万物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订正,是“死寂”。
似乎有微风吹动,肃杀的气息冲天而起。
这份死寂由两个人带来。
——左侧,是不知从何而来,美艳得不可方物,手中把玩着一片冰晶的少女。
——另一侧,是虽然跪倒在地,可双眸透着诡异暗红色,喑哑笑着的少年。
仅仅两人,此处的杀意就几乎要化为实质般冰冷刺骨。
“诶呀,想不到你的源石技艺还有点意思。
看来我选择救下你是正确的选择呀。”
少女偏过头,银铃般的娇笑声传来。
“…无所谓。”
少年嘶哑回道,“我想……让这些人体会什么是痛苦。”
“请便咯。
我给你压阵,尽管出手便是……”少女吐了吐舌头,退后两步。
狱警们早己被几乎化作实质的杀意吓破了胆——人是会被吓死的。
不知道诸君是否了解一个实验:把死刑犯的手腕划开一道伤口,用滴水的声响模拟血液滴下。
一段时间后,认为自己的血液流失的死刑犯们便真的死了,而实际上他的伤口早己愈合。
——是大脑欺骗了身体,让身体以为自己“死了”。
狱警们现在便处于这种状态。
杀意在他们的心灵深处盘旋,化为诡异梦魇。
即便没有施加外力,他们也己经疯癫。
而一点小小的暗示,便足够让其身体“认为自己死亡”。
少年抬起瘦弱的胳膊,抡动一块砖头,拼尽全力,对着那两位审讯他的狱警砸下。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万物的灰白色也没有变化。
还带着些许温热的血液飞溅到他的脸庞,就胡乱用手一抹,平添几分煞气。
“呼……”少年丢下砖块,身上破烂的衣服己经沾满血腥。
眼中的暗红色褪去,他抬头,终于瞧见了眼前少女的模样。
——刹那间,万物的灰白以她为原点极快褪去。
内心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少年望着她,一向死气沉沉的眸中竟出现了些许波动,但他并未表现出什么别的。
“少年,你的名字是?”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全然不顾少年的肮脏与血污。
“……那就叫我,死昴吧。
死亡的死,星宿的昴。”
少年低低回应着,伸出刚才抓握着砖块的手,在衣服上尽量擦了擦后与少女的手相握。
冰凉,柔若无骨。
这是他的感受。
“至于我的名字嘛……”少女朝他眨眨眼,“你可以叫我冰青。
青色的青。”
“我想……你能陪我拯救世界吗?”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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