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弗勒斯对这个局面很意想不到。
但一想到那天,白岁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家窗台,嘴上说着“西弗生日快乐”,手里拿着一大捧报纸包扎起来的洋甘菊,摇摇晃晃的跳下来,西弗勒斯就了然了。
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洒在白岁背后卷卷的发丝上,逆光让她看起来像是光明派来的使者,一切似梦般。
小小的草莓奶油蛋糕、两袋奶油酥饼、一个长方形的礼物盒和那一束洋甘菊被她放在桌面上。
她说,“暂时还没有太多钱买其它好吃的,等以后我赚到钱,会给你更好的。”
她还说,“西弗,你知道吗,洋甘菊的适应能力很强,生命力旺盛,即便在干旱贫瘠的环境下也可以正常生长,如期开花。
它代表苦难中的力量,逆境中的活力,还代表着我希望能和你成为好朋友的愿望。”
她眨眨眼,笑嘻嘻地敦促西弗许愿,睫毛在她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吃蛋糕的时候,西弗勒斯问:“白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眼里的偏爱和复杂一览无余,“因为你是西弗啊。”
……从新年到初夏,在这个关系亲密的小团伙里,年龄最大的白岁始终扮演着一个姐姐的角色。
她总是不参与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咬耳朵,也不去听西弗的分享。
无他,白岁没有天赋和时间。
魔药真的太难了——现在白岁才切身体会到魔药大师的含金量。
除了一堆基本材料知识、配方,掌握好时机和火候也同样重要,而这正是白岁头痛的地方,更何况她没有余钱去弄来材料练习。
普林斯夫人大部分的藏书都和魔药有关,咒语和变形的书目寥寥无几,掌握后的白岁无心恋战,决定过几天去对角巷一趟。
翌日,白岁早早完成花店里的日常工作,和欧莎太太说了一声便出发了。
托魔法的福,花店里的鲜花状态好,枯萎进程慢,每个新客都能成为老客,在这个社区打响了名声。
欧莎太太也因此对白岁格外宽容喜爱,给白岁塞了些小饼干才放她走。
莉莉她们三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白岁无奈扶额。
在公交车站等到了公交车,白岁朝伦敦方向靠近。
下了车后,白岁正为怎么找到破斧酒吧发愁,一个引路人就送上门了。
在白岁的斜前方,一位把马夹穿在西装外套外面、配着不同颜色袜子套着裤子,趿着拖鞋的青年正大步走着。
白岁急忙跑过去拉住青年的衣角,“先生,”白岁压低声音,“您能带我去对角巷吗?”
这位青年显然被吓了一跳,他迅速看了看周围,把白岁拉到没人的街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巫师?”
“先生,麻瓜通常把马夹穿在外套里面,也不会穿拖鞋出门。”
白岁指指他的脚示意。
青年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白岁只听到“骗子……见鬼”之类的话。
“好吧,小巫师,跟着我来。”
白岁跟着青年往前走。
没多久,他们就看了破斧酒吧的牌匾,一同进去了。
酒吧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巫师,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只是安安静静坐着喝酒。
没有在酒吧里停留,他们绕过破釜酒吧的吧台,来到西面有围墙的小天井。
表面看这里除了垃圾桶和一些杂草什么都没有。
青年在垃圾箱上的墙砖往上数三——再往横数两块,用他的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三下,被敲击的砖抖动起来,小洞出现在其中,最后洞口变成了通往对角巷的通道。
白岁感谢并向这位带她进来的法国巫师告别,就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向古灵阁。
鹅卵石铺就的路面总是有一种让人欣喜的能力,白岁哒哒地走着,街角两旁的店铺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嗯……都是买不起的东西。
穿过古灵阁的两道大门,白岁进入宽敞的大理石厅堂,大约百十来个妖精坐在长柜台后面往大账本上草草登记。
白岁叫住一个看起来没那么忙的妖精,告诉它自己想开一个小金库,把英镑换成金加隆。
妖精一开始礼貌热情,但得知白岁所有的资产仅能兑换成11加隆时,嫌弃的表情藏也不藏,态度迅速冷淡下来。
中规中矩地办完手续后,便走开不再搭理白岁。
往金库里存了一加隆,白岁飞一样地逃离古灵阁,贫穷让她汗颜。
没再多想,白岁去往废品站,挑挑拣拣选了自己需要、看起来保存较为完好的书籍:《初学变形指南》、《中级变形术》、《高级变形指南》、《隐形术手到擒来》、《诅咒与反诅咒》、《标准咒语》系列六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幻影移形常见错误及避免方法》、《疗伤手册》、《魔文词典》一共15本二手书。
和老板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白岁才成功用8加隆拿走这些书,趁着老板抱怨的功夫,白岁悄悄施了个缩小咒,飞快把书揣进口袋溜走了。
剩下的1加隆,白岁打算给莉莉她们带去几个魔法界的特产。
白岁在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看了半小时,精打细算地买了几个费力拔烟火和一幅噼啪爆炸牌,这才满意地离开。
小说《HP:游荡的一只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