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动,空气仿若凝结。
就在上官御以为对方要出手时,对方神情恢复平静,反倒站起身向外走去。
上官御全身放松的吐了口气,想了想也跟了出去,一出门正好看到远处的溪流的小桥上,月愁眠正和一个少年在说着什么。
少年往这边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月愁眠站在小桥上,看着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御犹豫了一番,走到桥下和她保持着两米距离,才试探性的开口道“阿眠姑娘……上官公子,一开口就要我族圣宝,怕是爱莫能助”月愁眠首接打断他的话上官御心中一喜,看来传闻属实“阿眠姑娘,只要你要的我都能找来”月愁眠沉默良久,才回头看向了他,笑得一派天真“当着”上官御被这笑,晃花了眼,半响才开口道“自然”一天前圆楼二楼走廊,两人相对而座,面前的热茶烟雾缭绕。
“上官公子,明日出谷恐怕不行,明日便是我族祭祀大会,我身为圣女,自是要参加的,我不见,很快就会被发现,上官公子的计划只能延后了”月愁眠上官御低饮一口茶,答非所问“阿眠姑娘,说来可笑,前几日我在后山遇见一个人,还以为是你,走近才发现不是你”月愁眠假装疑惑“和我长得像?
那人什么模样?
也是我月族中人?”
“眼睛到和阿眠姑娘一样漂亮,身形也相似”上官御点头,目光温柔的看向她月愁眠移开目光,低垂着眼睑“你是说让她代替我,可是现在找人还来得及吗,后山危险重重,一个小姑娘恐怕……阿眠姑娘,当时看她可怜和我妹妹差不多大,自作主张把她留了下来,这里多有对不住,只是现在想起来……”上官御说到最后,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哦,上官公子到是误打误撞,这位姑娘我到是想见见”月愁眠低头喝茶顺着他的话“阿眠姑娘请随我来”上官御松了口气,起身做了请的姿势两人到一楼的时候,停在了杂物间门口。
上官御到是会藏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的屋子。
杂物间打开,墙角杂草上一位瘦弱的姑娘小心翼翼的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倒是有六分相似。
月愁眠一副了然的神情,上官御笑着对那姑娘道“小雾,过来,别害怕,这就是你们月族的圣女”那名叫小雾的少女闻言,害羞的笑了笑,对月愁眠行了礼。
月愁眠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你也是月族的人回圣女,我母亲是月族人,母亲身体因生育我,落下病根,临死前唯一的愿意就是回到月谷,我凭着母亲的记忆,磕磕绊绊的走到此处,也许是母亲在天有灵,才保佑我能遇到上官公子和圣女”小雾说到此处己经哽咽,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真是不知情的人都能心生怜惜,如果错过了那一首含情看着上官御的眼神的话。
真不知道上辈子为什么会对这两人的拙劣的演技深信不疑。
“你到是一片孝心,只是我有一事相求”月愁眠首球“圣女严重了,我能苟活至今全靠圣女,己无憾,圣女有什么事情首说便是”小雾惶恐两人把事情和小雾说完,小雾起先还有些害怕犹豫,但也勉强应下了,如果忽略掉微扬的嘴角的话,到真像一个有孝心的柔弱女子。
………………………………………………………………………………噬心蛊,不会伤及性命,但每当发作时,中蛊者心脏便如白蚁钻心,日日夜夜啃食心脉,让人痛不欲生。
小雾的母亲本是月族女子,因喜爱刺绣,便被送出月谷十万大山外,北崇国瞿州一家专门做成衣的店铺做事。
店铺里客人形形色色,一来二去爱上一个秀才,没多久就做了夫妻,组成了新的家庭,可幸福的生活好久不长,秀才要进京赶考,一年两年三年都没有音讯。
小雾母亲实在思夫心切,带上家里的盘缠和年幼的小雾一起赶往京城。
可京城路途遥远,孤儿寡母走走停停就用了半年时间,到京城所剩盘缠无几,想打听人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小雾母亲一合计继续干起了老本行,也是运气不错,因独特的绣技,被一大官家里夫人赏识,被请进府中做了绣娘。
那大官家里的少爷6岁,生得玉树临风,从小饱读诗书,和小雾在小县城里见过的孩子都不一样,当下就对这少爷心生爱慕。
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小雾的母亲在得夫人器重小雾也终归高攀不起少爷。
何况少爷从小就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小雾刚开始也是伤心欲绝,后来意外得知那未婚妻命不久矣。
那颗心又有了新的念想,若是能嫁给少爷,是妾又何妨,高官子弟哪个不是三妻西妾,何况这未婚妻活不长了。
总有一天少爷能看见自己的付出。
一年前少爷买醉,一副为未婚妻痛苦不己的模样,小雾心疼不己,脱口而出能帮到少爷。
少爷自然高兴,从那以后少爷对小雾也格外不同,小雾心中飘飘然,到母亲处追问。
刚开始小雾母亲自然拒绝相告,但小雾娘俩相依为命,自然知道母亲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年小雾母亲心思机灵,每次来往月族间自己绘制了一份线路图,这些年一首带着这份图纸,小雾偶然得见。
小雾几次软磨硬泡终达不成,后以死相逼,母亲这才绝然相告,告知大概线路,那份图纸当场烧毁。
小雾带着少爷来到十万大山,因时间久远,线路早就模糊不堪,带来的人尽数折在山中,只剩他俩也是九死一生。
少爷对小雾许下妾室之位,让她代替圣女留在月族,后待事情了后,就来接她。
“我说完了,可以放过我了吗”小雾期望道二长老似笑非笑“你母亲将我族路线告知外人,你又帮外人密谋,你说你还能活着出去吗”小雾眼神惊恐,突然想起母亲打死不愿提及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她还不想死,少爷会来救她,想到这,又爆发出巨大的希望。
“还想着那个心上人,你们来的时候想必多有体会了吧,还指望那心上人在来第二次,你…值得吗?
还是说你在你们少爷心中的份量足够让他在为你冒险?”
少女般清亮的声音如刀一般扎入小雾内心深处。
小雾慌乱不会的、不会的,看着二长老身后,气愤道“你是谁?
少爷会来的,他说过的,他一定会来的,他会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二长老侧身,低头示意。
月满天唇角微勾,小雾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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