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棠燕白洲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年富一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是作者“年富一年”笔下的一部穿越重生,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叶晚棠燕白洲,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上一世的循规蹈矩,因为两个男人的爱被算计。先后嫁给了三个男人,成为了他们兄弟情的牺牲品。三个男人都说爱她,可最后却让她屈辱而死。只有那个九千岁给了她一个体面的结束。嫁三次都完璧归赵,还要骂她水性杨花,这也太惨了。重生到三嫁被夫君嫌弃时,“和离,马上和离!”...
《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昱王彻底僵住:“你…你胡说…”
天潢贵胄的昱王,不论何时都挺直腰背,举止优雅得体,少有失态,此刻露出了少见的狼狈。
“我哪句话说错了?”叶晚棠反问。
“世人都说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们的兄弟情呢?只能用我来体现。”
“放弃我,是为了兄弟情,将我让来让去,也说是兄弟情。”
“等燕白洲有难,真正需要你了,你若能豁出一切救他,我还高看你们一眼,结果你躲得比谁都快。”
“每一次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你们浅薄贫瘠贪生怕死的虚伪可笑的兄弟情,除了能通过我来证明,别无他法。”
叶晚棠憋了两辈子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
昱王仿佛被人敲了狠狠一棍,都顾不上脖颈上的刀回头:“叶晚棠,你懂什么,谁说我没救燕白洲,只是金吾卫插手,我才没轻举妄动。”
“我一直在施救!”
“之前燕白洲战死,我更不是因为你才救的,我绝不许你侮辱我们的兄弟情!”
叶晚棠呵了一声。
“你们可笑的兄弟情还需要我侮辱?”
“崔君昱,警告拒绝我真需要深夜来吗?说得正义凛然,可在我看来,你是看燕白洲被抓威逼我吧。”
“之前没彻底得到我,你很不甘心吧?今日总算找到机会,你就想让我跪着求你救燕白洲……”
昱王的手条件反射摸了一下手腕的伤疤,急声打断:“我威逼你?我威逼你什么?谁不甘心?对你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昱王厉色疾言,可在叶晚棠眼里,却显出几分色厉内荏。
“叶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我会在乎接受你的低头委身,我只嫌弃你脏……”
听雪听得暴怒,干脆利落在他肩上一掌,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这一敲,多少有点泄愤在里面。
“你才脏,你满嘴喷粪!”
昱王直接滑到浴桶里,眼看着呛水了,听雪却不紧不慢,还嘀咕了一句:“呛死你,正好洗洗你的脏嘴!”
听雨怕出事,喊了听雪一声,听雪才将昱王捞起来。
捞起来不甘心,又往里按了两次,洗他的脏嘴。
“小姐,现在怎么办?”
叶晚棠眉眼一片冰冷:“当然是让他清醒清醒。”
若非这件事闹大了,以她如今的名声,最后吃亏被骂的还是她,真该让人看看他们多无耻。
昱王和燕白洲可笑的兄弟情,她一定会踩到底,逼着他们承认多可笑多恶心。
不管是燕白洲还是昱王,这辈子别想在她面前展现什么兄弟情。
集福堂。
金嬷嬷匆匆进屋,低声禀告。
“老夫人,人来了。”
白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叶晚棠不愿意找昱王,她就换个方式。
故意找叶晚棠的陪房和昱王求助,说她被百姓冲撞了。
白老夫人传话后,一直没等到昱王,还以为不成了,没想到昱王还是瞒着君月公主的人来了。
来了便直奔贤贞院,还真是情真意切。
白老夫人想到这里,眼底带着鄙夷:“她就这点用处了。”
但昱王来了,救燕白洲的几率便大了。
“竟然还忘不了她,这小贝戋人倒是有几分手段。”
金嬷嬷看着白老夫人眼底的厌恶鄙夷,忙道:“她也就床上那点手段了,反正咱们二爷也不碰她,老夫人不用在意。”
“嗯,别说她了,这样肮脏的女人,说了都脏嘴晦气,也就这次再用用她了,等回头就处理了。”
最后一句话白老夫人声音很低,金嬷嬷仿佛没听到。
白老夫人打了个哈欠:“今日累坏了,我先休息一下。”
结果她刚躺下,下一秒房门就被狠狠踢开了。
白老夫人吓了一跳,差点再次失禁。
她以为是叶晚棠,没想到来的却是自己的女儿燕白微。
“母亲,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叶晚棠那个贝戋人去找昱王哥哥!”
燕白微是今日才回的,作为燕白洲的嫡亲妹妹,从小就喜欢跟着叶晚棠,叶晚棠对她如亲妹妹一般。
等知道昱王喜欢她,便开始讨厌她,她成为侧妃后,更是对她恨之入骨。
自叶晚棠嫁进将军府后,她可没少折腾折辱叶晚棠。
这次,叶晚棠直接找上了她。
“母亲想让我去找昱王,替你哥求情,但昱王是你未婚夫,我想着你去是不是更好些。”
一句话,彻底将燕白微怒火点燃。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所谓的‘找’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燕白微在集福堂闹了个天翻地覆。
“母亲,你眼里就只有哥哥,你重男轻女,为了救哥哥不顾我的幸福!”
“我那么喜欢昱王哥哥,你怎么往我伤口上撒盐!”
燕白微被苏芷瑶影响,性格越来越要强,还开始嚷嚷男女就该平等。
在白老夫人受不了想教训她时,被宠坏的燕白微一气之下,和白老夫人直接动了手。
挠花了白老夫人的脸,还一把将她推倒了。
母女两闹翻天,并不知道隔壁房间还有昱王。
昱王浑身湿漉漉,夏日倒也不至于被冻着,但他手脚被捆,嘴巴也被堵,就那么生生被绑了一晚。
夏日蚊虫多,本就受罪,加上燕白微母女的大吵大闹,身上特别是颈后一直疼,越发煎熬。
在他面前,燕白微还算懂事,没想到私下如此不堪,犹如泼妇。
女人,果然不是表里不一,就是不怀好意。
不管是白老夫人和燕白微,和那些心怀鬼胎来接触他的人,都没有差别。
亏得他之前对白老夫人和燕白微还有几分另眼相待。
结果都一样。
就像叶晚棠。
昱王眼眸中满是冰寒杀气。
叶晚棠胆敢如此折辱他,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过她。
等听到老夫人无意间透露,确实是她让人冒充叶晚棠去求救时,满脸的杀气微微一滞。
“竟真不是她……”
“把我丢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听到真相?”
“叶晚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已经决定选择燕白洲,为什么又要来扰乱他的心,打扰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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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白洲清楚知道,只要叶晚棠不死,后宅的事情,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事事过问。
叶晚棠明白燕白洲的意思,一瞬间气得胸口发疼:“燕白洲,你怎么能……”
那个爬她的窗,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带给她无数欢喜的燕白洲,真的变了,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燕白洲看到叶晚棠气红的眼,眸光闪了一下,避开她的眼神。
“你哭也没用,我必须给媱媱一个交代,你去道歉请罪,或者听雪……”
“绝无可能。”
叶晚棠因为发疼的心口,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与此同时,听雪也跪了下来。
“奴婢可以断腿,但绝不会去跪求原谅,二爷不解气,直接杀了奴婢,也别逼我家小姐去道歉!”
她便是死也不会让她家主子受辱,二爷敢要她的命,她就敢在死前去杀了苏芷瑶!
一命换一命,值了!
燕白洲怒极反笑:“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勇毅,将她双腿打断!”
“你敢!”
叶晚棠护住听雪:“敢动听雪,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燕白洲死死看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当然敢,为了苏芷瑶你有什么不敢的。”
叶晚棠眼底都是嫌恶:“燕白洲,现在你才是真正的迁怒下人,草菅人命!”
“你怎会变得如此……恶心。”
燕白洲瞳孔一缩,怒不可遏:“叶晚棠!”
叶晚棠却不避不让。
“燕白洲,你有本事让我道歉,我就有本事让全盛京的人看你是怎么色令智晕,为苏芷瑶杀我丫鬟逼迫我,彻底毁掉你的名声前程!”
被激怒的燕白洲满脸杀气,叶晚棠却继续道。
“不想闹到你名声前程尽毁就和离,我走。”
“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继续被你恶心,与其两看相厌,不如早点分开。”
再次听到恶心两个字,燕白洲呼吸越来越粗,欺身上前。
“和我两看相厌,我恶心?那你喜欢看谁,昱王吗?你听到他来便忍不住了?”
叶晚棠被燕白洲逼得直接坐到了床上,手触碰到床,叶晚棠心中一慌,随手将帛枕丢过去就要逃。
听雪看出不对劲,刚要上前,却被勇毅直接从后面打晕拖出去。
门被关上,屋外甚至院子里都一空,所有下人都被赶走,独剩下叶晚棠和燕白洲。
燕白洲接住帛枕,看到上头绣的海棠花,脑中闪过昱王摸着手帕回忆叶晚棠的模样。
他眼神一暗。
“叶晚棠,故意将我引到床边,又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得可真熟练,之前也是这么勾昱王的?”
燕白洲双眸越发红,一把将叶晚棠甩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强势压下去。
“怪不得过去这么久了,还勾得昱王念念不忘。”
叶晚棠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心中发颤,伸出双手挡住燕白洲,定定看着他。
“燕白洲,你之前嫌我恶心,现在我也嫌你恶心,别碰我!”
婚后叶晚棠想和他缓和关系,可每次她才抬手,他就避之不及。
那些避让,那些无言的嫌弃指责,每一次都化作一把利剑,刺向叶晚棠,让她千疮百孔。
现在她放弃了,他又来恶心她。
“我是你男人,你还敢说我恶心?”
燕白洲声音里的杀气,昭示着他的怒火。
“你以为激怒我,我就会放弃吗?别做梦了,我今天就要行使作为你夫君的权利,容不得你拒绝。”
燕白洲看叶晚棠想去拿头上的簪子,先一步抽出丢开。
“你昨日证明你没怀孕,又故意传出去我为媱媱守身如玉,找媱媱麻烦,今日进宫还提和离吓人,不就为了逼我和你圆房?”
“我现在就如你愿。”
燕白洲红着眼,瞬间压得叶晚棠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眼底的猩红和兴奋,恐惧和过往的噩梦袭上心头,叶晚棠忍不住颤抖。
“放开我!燕白洲,你今天敢动我,我就去找陛下。”
燕白洲怒极反笑,音里满是嘲讽:“叶晚棠,便是陛下也不可能过问臣子夫妻之事,更何况我只是行夫君之责而已,又不是强抢民女,皇帝敢问一句,那不止你的名声,便是他的名声也臭了!”
叶晚棠又何曾不知,她的要挟只能在大事上面,且人情也只能用一次。
这个难关,只能她自己度过。
察觉到叶晚棠越来越激烈的动作,燕白洲眼底更加冰冷。
“叶晚棠,别给脸不要脸,伺候夫君是你的责任。”
叶晚棠心中发慌,故意提起苏芷瑶。
“去找你的媱媱伺候,我不会!也绝无可能!”
燕白洲彻底被激怒:“和我装什么,忘了怎么勾引昱王的?”
“当初怎么伺候昱王的,现在就怎么伺候我!”
燕白洲低头就要吻住她,可在他触碰到叶晚棠前,一把剪刀狠狠插向他脖颈。
燕白洲拿走了叶晚棠的簪子,却不知她在看到燕白洲来时,便立刻将剪刀藏到了袖中。
燕白洲敏锐偏头,剪刀插入了肩头,瞬间鲜血淋漓。
叶晚棠毫不犹豫拔出剪刀,剪刀带出的血,落在她眼睛脸上,她却眼也不眨,再次刺向燕白洲的眼睛。
燕白洲避开,轻而易举打掉了叶晚棠手里的剪刀。
他偏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眼底的怒火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叶晚棠,你找死!”
燕白洲伸手抓起叶晚棠的衣领:“碰你一下就要杀我,怎么?就昱王能碰你是吧?”
燕白洲理理智全无,刺啦一下撕开叶晚棠的衣服。
叶晚棠感觉到肩头一凉,颤了一下,眼底爆发出浓烈的恨意,狠狠啐了一口:“呸!”
“天天就知道拿昱王刺我,你有本事你去质问去打你的好表兄!”
“他动了你的未婚妻,你对着他唯唯诺诺,一声不敢吭,转头就日日用他刺我欺辱我,你算什么男人!”
燕白洲没想到叶晚棠还敢顶嘴嘲讽。
“谁唯唯诺诺,我说的都是你做的,当初爬昱王床不要脸勾引他的人难道不是你?”
叶晚棠说她和昱王之间是清白的,昱王也解释当时只是情况特殊,叶晚棠虽为侧妃,但他从没碰过,只是代他照顾,所以才将叶晚棠还给他。
可燕白洲怎么能相信。
昱王本就喜欢叶晚棠,叶晚棠蓄意勾引,如何忍得?
且他也有自己的眼线,就算平时清醒时昱王克制不碰,但趁着昱王喝醉的时候呢?
他清楚听眼线说过,有一晚昱王喝醉去了叶晚棠屋里,里面传来很大的动静,后还叫了水,甚至还叫了太医。
燕白洲眼色森然,叫水是什么意思,人人皆知。
那太医虽然闭口不言,但必然是给叶晚棠叫的,她都尽心到伤了身,还敢骗他!
更何况她现在还拒绝她,昱王还对她念念不忘!
叶晚棠看着燕白洲一副全天下对不起他的模样,唇角轻扯,露出残忍的笑。
“确实是我,那你知道我为何会爬昱王床吗?”
“因为你打了败仗,有人弹劾你们有勾结外敌嫌疑,皇帝态度不明,你母亲怕了,怕牵连将军府,所以将我送到了昱王床上。”
他都想好了,他一定要阻止叶晚棠为了救她,再去找昱王。
可等啊等,叶晚棠却一直没来。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时间一天天过去,叶晚棠却一直没来。
收不到任何消息,见不到任何人,燕白洲的淡定从容开始不在,也开始慌了。
燕白洲的目光,还总是隐藏在暗影里,犹如毒蛇一般,无声而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渗人。
燕白洲觉得,燕白洲就是个疯子。
燕白洲却觉得叶晚棠是疯子。
看着叶晚棠尽心尽力做善事,还拉着将军府的人一起做,脸色一天比一天冷。
“可真尽心。”
虽然知道叶晚棠一直如此,可这次也是为了搭救燕白洲。
为了这么个男人,几十万两都花了出去。
“呵……”
燕白洲看着燕白洲再一次憋闷:燕白洲到底凭什么?
叶晚棠救了那么多人,为何不知道给自己看看眼睛。
她那眼疾怕是不治之症,治不好,彻底瞎了。
小太监跟着一旁,都不忍心看。
随着时间流逝,渡爷的脸色就越来越冷,看向燕白洲的目光也越来越嫌弃。
仿佛燕白洲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听到冷笑声,最快速度醒来的燕白洲,背对着燕白洲没有动弹,眼底闪过忌惮暴怒和无奈。
燕白洲到底嫌弃他什么?!
燕白洲真的有些崩溃。
燕白洲他骂两句说两句,实在不行动手都行。
天天这么看着熬着他,几个意思?
好不容易燕白洲走了,燕白洲才翻身躺平,手死死捏成拳头,这日子太煎熬了。
这样的酷刑,比身体上的刑罚,更让人难熬。
叶晚棠没有任何消息,更没来见他,让他更不安。
“叶晚棠她就算一时恨我,也不可能真的不爱我,不救我。”
“她不可能不在乎我,不爱我的。”
“或者……难道她被昱王困住了?”
母亲难道真的会逼着她去找昱王救他?
也许之前还不可能,他还相信母亲,可时间拖长了,被逼急了呢?
燕白洲依然不愿意相信叶晚棠说的一切,可时间越久,心便越慌,他真的无法忍受叶晚棠真的再去找昱王。
不管她是再次背叛他,还是被逼去救他,他都无法接受,那是将他的脸自尊往地上踩。
他死也不愿被这样救。
燕白洲日益煎熬,最后终于找到机会送出信,让将军府务必想办法救他,甚至说到了燕家军,把情况说得很危及。
二十万燕家军是他的底气,他不会一直坐以待毙,更不想再一直忍受燕白洲的折磨。
信送到的时候,白老夫人已经连续做了八天的施粥布善,花了三万两白银。
且还看不到尽头,不知道要做多久,到最后将军府都得掏空。
又听燕白洲求救,顿时反悔不想干了。
“盛儿,叶晚棠的这办法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燕白盛眸光闪了一下:“那母亲的意思是?”
“眼下确定只有唐家药铺有药是吧?”
“是,因为暴雨影响,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正常运送进来。”
“那就行了!”白老夫人眼底闪过狠意,十天半个月得死多少人,便是皇帝也赌不起。
就趁着这个时间,逼他们放人吧。
“我早就受够那群贱民了,将军府日日花钱如流水,还不善待白洲,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还有二十万燕家军,我就不信皇帝真敢杀了白洲,当初白洲死了我们没有办法,现在白洲还活着,他们做得太过分,二十万燕家军可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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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白洲脸更黑,僵笑了一下,“之前有点事误会她了,闹脾气呢。”
说完看了一眼昱王,忽然开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出和离,也许是还想和谁成亲。”
他定定看着昱王,不想错过昱王一点表情。
昱王眼底闪过了然,他就知道,燕白洲会介意。
面上却丝毫不露破绽,闪过诧异后立刻道:“本王也很意外……”
他顿了顿,忙澄清道。
“表弟,你相信我,我和微表妹也要成亲了,我不会……我若真想如何,当初也不会将她还给你,我的身份你也知道,绝不可能做出再纳她的荒唐之举。”
燕白洲是故意试探的,倒是没看出异常。
确实,昱王作为大皇子,还被中宫皇后养大,虽然没记名,却是呼声最高的皇子,不出意外太子之位便是他的。
他不可能为此冒险,且他说得有理。
“我当然知道表兄不会和她再联系,我一直相信你。”
昱王松口气:“你能相信我就好。”
昱王说着无意识摸着手里的素帕一角,那里绣着不起眼的海棠花。
昱王曾经的手帕,绣的图案一般是竹子兰花,喜欢叶晚棠后,他的手帕不知不觉换了海棠花,这么多年依然没变。
燕白洲还知道昱王要是想念叶晚棠,便会无意识摩挲手帕上的海棠花。
虽然昱王很快收敛神色,手帕也收了,但他没错过昱王眼底的怀念和痛楚。
明知道昱王之前是被叶晚棠不要脸勾引,但昱王这模样还是像根刺一样,刺入燕白洲心中。
让他不断想起叶晚棠曾经背叛他的事实。
昱王看出燕白洲心情不好,识趣告辞。
才送走昱王,便见如意院的丫鬟来禀告:“二爷,苏姑娘被二夫人打伤了。”
“什么?”燕白洲大怒。
燕白洲快步赶过去,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瘸一拐回来的苏芷瑶。
“怎么回事?”
苏芷瑶嘴一撇,委屈解释。
“白粥,叶晚棠她记恨我诊错脉的事,竟然迁怒听云,说听云勾结我害她,要打死听云。”
“我根本没勾结听云,也不允许这样草菅人命的事发生在我眼皮底下,就去替听云求情,没想到二夫人却越发笃定,说不敢用听云,让我带听云回来。”
燕白洲随意扫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听云,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卷起苏芷瑶裤腿,给她查看伤口。
伤口不大,但在白皙的膝盖上无比显眼,他心疼得厉害,在外面不好处置,只轻轻给她吹了一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一点小伤口,我可以自己走。”苏芷瑶搂住他脖子急忙开口。
“说好的会照顾你,却让你受伤了,是我的错。”
苏芷瑶抿嘴:“伤口倒没事,但我没想到叶晚棠她竟然如此恨我,还迁怒下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就是心疼伺候她的人。”
燕白洲脸色更阴沉。
曾经叶晚棠救过帮过许多人,他一直喜欢她的善良,现在看来她就是演戏。
“放心,将军府可不许草菅人命。”
“那就好,别让他们受我连累。”苏芷瑶松口气,又有些蔫。
“白粥,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将军府吧,省得她还误会我要抢走你,本来外面那些话就够难听了。”
燕白洲眼底闪过愧疚,怒色更甚。
“媱媱,是她自己脏,看谁都脏,你安心住着,这些事我会处理,真要走,也是她叶晚棠走。”
燕白洲承诺:“我知道你被吓到了,放心,我会给你出气,让她来给你赔罪道歉,澄清外面的谣言。”
他抱着苏芷瑶大步往前走,也没管身后的听云,更没发现有小丫鬟看到这一幕跺脚走了。
那小丫鬟是听雪派出去的,听到燕白洲单膝跪地查看伤口,亲自抱苏芷瑶回去,还要找叶晚棠算账,急得冒汗。
“二夫人,她去找二爷了,二爷……”
二爷必然是站在苏芷瑶那头的,最近这段时日,苏芷瑶随便几句话,甚至不用她开口,下人几句话都能让二爷找二夫人麻烦。
叶晚棠只是顿了顿:“没事。”
听雪替她难受,想到听云又咬牙切齿。
“听云竟然敢偷藏红花想谋害二夫人,要不是今日查抄出来,我们还蒙在鼓里。”
“当初可是二奶奶将她从赌徒父亲手里买回来,才避免她落入青楼,过上了比外头小户人家小姐还好的日子,结果如此忘恩负义!”
听雨也恨,说得咬牙切齿。
“二夫人就是心太善了,应该直接打死,她去了苏芷瑶身边,不是更让她得意了。”
叶晚棠却摇头:“不会。”
听云是四个丫鬟中最漂亮的,也是她唯一买回来的丫鬟,心高气傲,争强好胜,见燕白洲最多,不知不觉情窦初开,才会背叛她。
她狠狠打了听云板子,让她受尽折磨,但最后留下她一条命,却不是心软,是直接处死她太便宜她了,还不如利用她,在让她去咬苏芷瑶。
因为听云爱慕燕白洲。
她喜欢燕白洲,视燕白洲为神,所以怨恨叶晚棠爬昱王的床背叛燕白洲。
她还一直看不起叶晚棠,不管是这次算计害她,还是后来折磨她,都只为了替燕白洲出气,惩罚她的不忠。
叶晚棠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苏芷瑶现在怒斥她恶毒,希望她以后也能继续这样想。
另一边,燕白洲说着苏芷瑶善良,没给听云一丝余光,也就没发现一丝怨毒慢慢爬上了听云的眼角。
小心处理好苏芷瑶膝盖上的破皮,燕白洲杀气腾腾来到贞贤院。
很快便发现打过听云的地方还留着血迹没收拾,无声的警告着所有人背叛的下场。
燕白洲冷笑一声,一脚踹开房间门,逼近叶晚棠。
“叶晚棠,你别你以为有陛下护着,便可为所欲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草菅人命蓄意伤人!”
“陛下对你的庇护,不是这么滥用的!”
看着燕白洲脸上的失望和愤怒,叶晚棠只觉恶心。
“燕白洲,色令智昏也该有个限度。”
“什么时候处置一个背主的下人都是草菅人命了?你处置的下人还少吗?”
燕白洲冷笑:“我处置下人是他们做错了,你那是迁怒,还伤了媱媱,逼得媱媱要离开燕府,你简直无可救药!”
“叶晚棠,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去给媱媱道歉请罪。”
叶晚棠早知道燕白洲不可理喻,可听到仍然气得颤抖:“她诬陷我怀孕差点逼死我,勾结听云害我,你没让她道歉,却反过来让我请罪道歉?”
“燕白洲你贱你无理取闹,别拉着我。”
燕白洲瞳孔猛地一缩。
“你伤了人还有理了!你有骨气不去,那行,我就处置伤人的听雪。”
燕白洲看向听雪,冷笑一声。
“胆敢以下犯上,伤了府里贵客,勇毅,将这刁奴腿打断,再压着她去如意院和媱媱道歉,媱媱什么时候原谅她,什么时候起来。”
他拿叶晚棠没办法,难道一个下人还没办法吗?
燕白洲光明正大用听雪逼迫叶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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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盛京,连风都带着一股子热意,灼灼烈阳从窗棂落进来时,叶晚棠被困在逼仄的窗榻之间。
青丝凌乱垂落,白皙脸颊被光刺的睁不开眼。
叶晚棠被迫仰着头颈,身前男人抓着她肩膀,力气大到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说,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燕白洲眼神阴鸷狠辣,脸上因为愤怒显得变形扭曲。
“是不是昱王的?”
“叶晚棠,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连三个月都忍不了,就那么下贱?!”
说到怒极,他抬手就狠狠一巴掌落在她脸上,然后死死话掐住她的脖子。
叶晚棠白皙的脸上已然红肿,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缩,让她连呼吸都变的艰难,那夺命般的窒息和疼痛,让她原本呆滞的眼中嵌入了丝丝血色。
她回来了。
她居然真的回来了。
回到嫁给燕白洲三个月时,被冤枉有孕的时候。
成婚三个月,燕白洲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却被诊出有孕,即将万劫不复。
看着叶晚棠恍惚模样,燕白洲只觉恶心至极,嘴里的话越发恶毒。
“早知道你这般,我就不该心软再将娶回来!他们说得对,就你这样嫁了三次的,能是什么好女人……”
唔。
燕白洲闷哼了声,却是小指突然被人用力扳折,那痛意蔓延时让他下意识松手,随即便被一膝盖顶在下身。
他疼的叫了声,踉跄退了几步,抬头就见叶晚棠被掐得发青的脸。
“你敢伤我?!”
“有什么不敢?”
“叶晚棠!!”
燕白洲勃然大怒,上前就想动手,却见叶晚棠突然扯下发簪对着自己脖颈。
“你再敢上前,我就死在这里。”
“你以为我在乎?”燕白洲冷笑。
叶晚棠抬眼看着满面阴狠的男人,平静说道:“你在乎,我外祖富甲天下,我父亲对陛下更有救命之恩,我幼时曾在陛下膝下养过半年,得他亲自照拂。”
“陛下如今待我就算不如从前,可我若死在你们燕家,哪怕只是做给天下人看,他也会厌了你燕白洲,冷待你们燕家所有,朝堂之上,你们燕家上下再难寸进!”
燕白洲脸上瞬间铁青,想要说他不惧,可看着那陡然刺进肉里已然见血的簪子,他却下意识不敢上前。
叶晚棠见状说道:“而且燕白洲,我外祖父虽已经不在,他留下家财却只有我能承继,我若死了,你们燕家一个子也休想得到。”
燕白洲顿怒:“你休得羞辱于我,我燕家何时贪你那黄白之物?!”
叶晚棠闻言笑了声,只觉得燕白洲可笑。
燕家不贪?她入府三月,老夫人明明厌憎她至极,却还日日跟她哭穷?
燕家不贪?明明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三嫁之身,却还觊觎着她那些嫁妆,姑嫂长辈想尽办法的在她这里讨要好处?
燕白洲像是被她的笑刺到,忍不住又道:“而且你以为你如今是什么名声?你嫁进我燕家,却跟旁人媾和还怀了孽种,你就是死在这里陛下也不会为你出头!”
“那你大可试试。”
叶晚棠拿着簪子抵在喉间,簪尖的血顺着脖颈流淌下来。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父母是因陛下而死,哪怕我声名狼藉,只要不是谋逆,陛下都会保我一命,否则他就是忘恩负义。”
“燕白洲,你大可以拿你燕家上下所有人的命来赌一赌,我若死在这里,陛下会不会为我出头。”
叶晚棠说话间拿着簪子就用力朝着脖子刺去。
燕白洲瞳孔猛缩:“住手!!”
叶晚棠笑了。
她知道,这一回合,她赢了。
燕白洲怒极:“你到底想要如何?是你背叛我在前,三嫁与人,如今还不知廉耻怀了孽种……”
叶晚棠看着他:“我没怀孕。”
她一个处子之身,怎么可能怀孕。
叶晚棠手中簪子依旧抵在脖子上,面上冷然。
“我是嫁了三次,但全都是因为你,你怨我背叛你,可知我更恨你,是你和昱王一步步将我推入地狱。”
“谁都能骂我,惟独你没资格!”
她和燕白洲、昱王自幼相识,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易生情,她和燕白洲彼此倾心,可谁知昱王也喜欢上了她。
昱王和燕白洲是表兄弟,感情极为深厚,为了不影响他们兄弟情义,两人都选择退让放弃。
燕白洲去了边关从军,昱王也对她冷淡下来。
谁也没问过叶晚棠,她有没有喜欢他们。
叶晚棠对燕白洲是真的喜欢,知晓他选择后哪怕伤心,可自小的教养让她做不出纠缠之事,她默默放弃了这段感情,到了年岁就由长辈另议亲事。
结果她要嫁别人了,燕白洲后悔了,她成婚当天从边关跑回来,冒着被治罪杀头的风险,就只要叶晚棠。
叶晚棠虽然责怪他,但到底喜欢燕白洲,被他感动,背负骂名也退了婚,和他订了亲,然而成婚前却边关告急,燕白洲不顾三日后的婚期,强行奔赴战场,却打了败仗,尸骨无存。
燕白洲的死讯传来后没多久,叶晚棠就被人发现在公主宴会上爬了昱王的床,还被人撞了个正着。
她很快进了昱王后院,成了他的侧妃。
燕白洲却没死,半年后再次立功回来。
昱王自觉对不起燕白洲,也为避免背负谋夺弟媳,谋夺臣妻名声,又将叶晚棠还给了燕白洲。
昱王的成全,还得了许多赞誉,两人的兄弟感情,被无数人称赞,受罪挨骂的只有叶晚棠。
在这讲究女子从一而终的时代,她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世人都骂叶晚棠不要脸,骂她妖孽祸水,人尽可夫,可她从头到尾都是冤枉的,是燕白洲的母亲将她送上了昱王的床,宴会上那一杯燃情酒是她亲手递给她的。
只为救当初战败的燕白洲。
燕白洲却只信她背叛他,爬了昱王的床。
“叶晚棠,你还敢提昱王!”
他那么喜欢她,为了她拼命戴罪立功回来。
没想到他最信任最喜欢的叶晚棠,会在他‘死’后不到半月就爬了昱王的床。
不是别人,是爬了他表哥昱王的床。
燕白洲怎么能不恨。
可再恨,后来还是娶了已经嫁过两次的她,可她怎么对他的?
背叛他一次之后,竟然又再次背叛他,甚至还怀上孽种。
燕白洲咬牙切齿:“叶晚棠,你还敢说没怀孕,媱瑶都确认你怀有孽种,她可是神医,绝不会诊错。”
听到‘瑶瑶’两字,叶晚棠眼底露出刻骨的恨意。
苏芷瑶却只以为他被骗了,气声道:“白粥,她如今都收买大夫想要堕胎,你怎么不拦着她?”
“瑶瑶!”燕白州闻言就想说话。
叶晚棠突然就笑起来:“燕白州,这就是你说的天真烂漫,医术绝伦?”
她抬头看向门前:“王太医,这新晋的小神医,说您帮我堕胎呢。”
门前站着的王太医脸上铁青:“什么堕胎?这明明是调理身体的药物,你一个女子不懂就别胡言乱语,别将后宅手段耍到老夫面前。”
苏芷瑶也沉下脸,她穿越前是外科大夫,学的是西医,对中医她历来看不上,急救治疗都不行,药见效也慢,是早已因为落后被淘汰的东西,结果这老古董中医大言不惭,还看不起女人?
她似笑非笑:“你懂你用红花调理身体?真是贻笑大方。”
苏芷瑶对电视剧里的红花还挺好奇,来了以后特意仔细看过,绝不会认错,谁不知道红花是打胎不孕必备?
“红花为何不能用来调理身体?”王太医从未被人这般质疑,气的瞪眼:“二夫人脉象并非喜脉,你既然会医,为何误人?”
他很不喜欢苏芷瑶的眼神,高高在上的,看他像看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种眼神自他进入太医院后就再未有过,哪怕是王公贵族见到他,也会给他三分颜面?
苏芷瑶顿恼:“我的医术得陛下认可,是皇后和公主亲口夸赞过的!”
“她停经两月,且还有恶心呕吐症状,脉搏也是滑脉,你还敢替她狡辩!”
王太医:“谁说停经就是怀孕,停经只是病人郁结于心,血气拥堵,一直脉象虚滑,恶心呕吐也只是她肠胃不适……”
苏芷瑶:“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看你分明是被叶晚棠收买了,白粥,他们定然早就合伙想要欺瞒于你。”
王太医气的脸都黑了。
叶晚棠突然笑出声:“那我怕是厉害的很,能将满京城的大夫都收买了。”
“听雪,把其他大夫带进来。”
外头刚才被听雪拦着的那些大夫脸色都不好看,这会儿陆续进来,直接站了半个屋子。
他们刚才在外面听到了苏芷瑶的话,此时都是纷纷气愤证明,叶晚棠并非怀孕。
有那不客气的,直接指着苏芷瑶道。
“还神医?我看庸医差不多,连红花药性都不清楚就替人看病!”
看着大夫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句句都是替叶晚棠辩解,苏芷瑶脸色变得很是精彩,死死咬着嘴唇面露惊慌。
燕白州也脸色难看的厉害。
“是……瑶瑶误诊……”
“燕白州!”苏芷瑶猛地抬头。
燕白州却知道这种时候再闹下去,毁的只是苏芷瑶的名声,他强行打断她的话说道:“晚棠,这次的事是我误会了,我跟你道歉,只先将这些人送出去……”
“急什么?”
燕白州眼底满是警告:“晚棠,你我夫妻一体,别让燕家闹了笑话。”
叶晚棠顿时笑出声:“二爷这话我就不懂了,苏神医说我怀孕了,我就请大夫来看看而已,怎么就闹了笑话?二爷发哪门子火?”
“哦,也对,这传扬出去,不是毁了苏神医的名声吗……”
“叶晚棠,你闭嘴!”燕白州怒斥。
叶晚棠却半点不惧:“为何要闭嘴?你我成亲三月,未曾同房,她苏芷瑶却说我有孕在身。”
“我今日要是不请人过来,难道就任由你们逼我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替你的真爱腾路?”
“要不是我以死相逼,你惧怕陛下对我父亲旧情,我今日怕是就死在了这里。”
她脸上那巴掌印清晰,王太医他们更是想起来时叶晚棠脖颈上的青紫掐痕,还有那几乎嵌进肉里像是利器扎穿的痕迹。
众人都是脸色变幻,忍不住看向燕白州和苏芷瑶。
苏芷瑶对上那些目光,头一次,怕了。
叶晚棠厉色一收,转而红着眼泫然欲泣。
“今日劳烦王太医和诸位大夫了跑这一趟了。”
“二爷当初受伤,太医说有损根本,我实在担心,便想尽办法打听寻到了上好的药材,没想到二爷竟是要我的命。”
“这些药,我也不敢给二爷用了,王太医,这些东西就都交给你们吧,当是今日劳累你们的赔罪。”
王太医喜欢药材,闻言说道:“多谢二夫人割爱。”
叶晚棠摇头:“是我该道谢,连累你们险些被人质疑医术。”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夫妻闹了矛盾,且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苏芷瑶。
他们本不该掺入这种后宅之事,更何况这里是镇国将军府,但得了叶晚棠的药,燕白洲之前的态度让他们不忿,对苏芷瑶那更是鄙视愤懑。
“二夫人又不是大夫,闹笑话的是某位神医。”
小小年纪,眼睛却长在脑门上,看他们的眼神全是轻视,实在是张狂,还插足旁人夫妻之事,未曾婚嫁就住在他人府中,对着燕白州更亲近的过分。
谁也不是傻子。
要是叶晚棠今日没有豁出去请他们过来,那苏芷瑶一句话就毁了人家一辈子。
她存的什么心思,谁看不出来?
想到此,一位大夫忙叮嘱。
“二夫人,这红花虽是一味好药,但绝不可多吃,不止孕妇不能吃,女子经期同样不能吃,否则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甚至大出血。”
这一眼这一声叮嘱,是明晃晃告诉叶晚棠,别再被苏芷瑶害了。
苏芷瑶脸色更难看。
而叶晚棠怔了一下,从这一句叮嘱中,她好像知道了她上辈子所谓的‘小产’的真相。
她上辈子就栽在这里。
叶晚棠行礼道谢:“多谢诸位,今日连累诸位。”
说完又慎重无声的行礼道歉,今日她利用了他们,将他们牵扯到内宅斗争中,这是他们最避之不及的。
可明知道她利用了他们,他们还是替她说话了。
“二夫人不用客气,就是您请我们来,我们才有机会见识苏神医的医术。”
他们一口一个神医,可话中嘲讽意味十足,苏芷瑶脸上涨的通红,一双眼更是噙着泪。
燕白洲心中揪疼,一时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咬牙行礼:“方才是瑶瑶一时冲动,才对诸位无礼。”
“瑶瑶,跟王太医他们道个歉。”
苏芷瑶感觉到四周的目光,气红了眼哭声道:“先前我就和二爷说过,我不精于喜脉脉象,我不过就是误诊,为什么要道歉!”
苏芷瑶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总说流血也不会流泪,可今日却被逼得红了眼。
燕白洲心疼,忍不住对着叶晚棠:“芷瑶的确和我说过她不擅长,不是她的错……”
叶晚棠沉下脸,骤然发难:“不是她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二爷可从来没说过她不擅长诊脉,而是信誓旦旦告诉我,苏神医绝不会诊错。”
燕白洲一滞。
叶晚棠转向苏芷瑶,眼色森然。
“苏神医不擅长喜脉脉象,为什么还要揽下此事,信誓旦旦说我有喜?”
“你明知道燕白洲为你守身玉如,未曾碰我,却在不擅长喜脉且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张口便说我怀孕了,要我的命。”
叶晚棠字字泣血,抬手打了苏芷瑶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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