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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姑娘横着走”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楚烟李胤,小说中具体讲述了: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1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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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姑娘横着走”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楚烟李胤,小说中具体讲述了: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全集阅读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李胤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楚烟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楚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楚烟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李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楚烟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李胤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楚烟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李胤终于松了口,抬眸朝楚烟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李胤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楚烟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楚烟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楚烟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李胤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楚烟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李胤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楚烟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李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楚烟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李胤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李胤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楚烟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李胤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楚烟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李胤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李胤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李胤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李胤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楚烟,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楚烟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楚烟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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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在眼下两家有意联姻,而她已经住在了宁王府的当口,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在打她的脸,打平阳王府的脸,也是在宁王和宁王妃的脸。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拍下之后却不碰,早早的回府,对外解释起来,就是怜香惜玉。

不过是丢了两万两,宁王与宁王妃就算动怒也不会太过责怪。

但他若是不回……

凌染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不会那么傻吧?”

陆景闻言笑了:“你对男人一无所知,他若喜欢,她站在那儿,即便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勾z引,更何况,还是如今的沈音。”

凌染拧眉道:“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么?”

两家的关系,以及她的颜面。

“自然考虑。”

陆景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但你在意的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沈音如今的身份,注定她连做妾都不成,只是春风一度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

凌染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了她父王之外,她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不纳妾的。

李晗是世子,别说只是与沈音春风一度,就是有几个通房,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佳婿人选。所有人都觉的不过是小事,唯有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凌染自嘲一笑,将斗篷拉高,紧紧合上,闭了眼。

陆景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将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

雅间内,杨益和肖倓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这姑娘,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吧?

红玉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头的不甘、苦涩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嗡!”

一声琴响,让众人回了神。

凌染坐直了身子,陆景皱了皱眉,抬眸朝红玉看去。

红玉一脸歉疚的起了身,盈盈行礼:“奴家走了神,还望公子恕罪。”

陆景摆了摆手:“既然响了,便接着奏吧。”

红玉朝凌染看了一眼,柔声应道:“是。”

凌染透过缝隙将她的眼神看的正着。

挑衅,轻蔑,又带了几分暗暗的得意。

凌染:……

京城的人,约莫都有病!

李晗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但在京城,他也不需要带那么多,只需要写下欠据留下信物即可。

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

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

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

屋内,沈音如同凌染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

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

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音痛快的哭了一场,如今妆容已经重新画过。

瞧见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所有的骄傲低低开口道:“初夜是你,我很高兴。”

李晗闻言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只是……”

“我知道。”

沈音看着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只是见不得,我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在台上被唱卖罢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又充满善意。”

李晗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不管你身处何处,是何种境地,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初那个沈音,只要守得心中一方净土,你就依然还是你。”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哑声开口道:“那我是为了谁守着呢?”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告诉我,如今的我,还要为谁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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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凌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凌染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陆景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凌染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凌染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陆景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凌染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凌染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凌染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凌染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陆景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陆景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陆景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凌染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凌染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凌染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凌染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凌染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陆景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陆景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陆景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陆景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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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功夫,肖倓为了凌染介绍情况,陆景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酒盏,漫不经心的喝着,并没有制止。

肖倓开口道:“今日一共有十个清倌唱卖,除却沈姑娘之外,另外九个都是怡红院的人,眼下出价的都是些寻常子弟。”

凌染问道:“那沈姑娘不是怡红院的?”

肖倓点了点头:“她是三日之前从大牢直接送来怡红院的,不曾待过客,今儿个也是她第一次亮相。”

凌染皱了皱眉:“但她卖的是初夜,也就是说,今晚不管卖再高的价,往后她还是要接客的是么?”

杨益接话道:“青楼有个规矩,但凡是拍下初夜的恩客,有优先包下她的权利,只要价格不是太低。”

凌染懂了:“今儿个来的贵公子,打的都是这个主意是么?拍下她的初夜,然后继续包养她,让她无需真正沦落风尘。”

听得这话,红玉抬眸看了她一眼。

陆景嗤笑了一声:“你把人想的太好了。”

凌染闻言愣了愣:“不是么?”

肖倓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沈音原本是贵女,又有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性子清冷孤傲,京城许多贵公子都受过她的冷眼,如今她沦落风尘,想来踩上一脚的人不少。”

杨益冷了眉眼:“而且,若真是那般做,等于就是在同左正一作对,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那样的后果。”

所以,那些贵公子,当真只是来拍沈音初夜的。

凌染心情有些沉,在平阳时父兄提的最多的也是那个左正一。

虽然他们不曾在她面前多言,但她也知道,如今平阳王府被天子猜忌,也是因为那个左正一的缘故。

她皱了皱眉头道:“整个京城,都是那左正一一手遮天么?”

肖倓轻叹了口气:“是也不是,只是陛下对他极其信任和器重,而且此人报复心极强,根基不深的若是得罪了他,稍有不慎便会遭至灭顶之灾!”

杨益呸了一声:“小人得志罢了!”

凌染闻言心思百转千回,确实是她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

难怪父王母妃,在得知宁王府有意联姻之后,那般高兴的要将她送过来。

如今看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莫要去外间寻夫婿的好,那个左正一她也有所耳闻,打着道家双修的旗号,淫靡不堪,还有特殊的嗜好,与当今陛下可谓是志同道合。

她的样貌太过招摇,稍有不慎,或许就会是第二个沈音。

不,她不会。

她可比沈音圆滑多了,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哄人,即便是不喜或者厌恶,她也会好言相待,除了陆景之外,就没得罪过任何人。

过刚易折,这个道理打小她就在兄长身上看明白了,所以闯祸挨打的从来都是兄长,永远都不会有她。

但如今她独身一人在京城,还是低调谨慎些的好。

想到此处,她往陆景怀里缩了缩。

陆景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了下,笑着道:“怕了?”

凌染哼了哼没说话,他带她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了沈音上台。

凌染坐直了身子,抬眸朝台下望去。

说实话,因着离得太远,她根本看不清沈音的样貌,但还是不由心头震了一震。

沈音今日的穿着,比凌染好不到哪去,按理来到,一个贵女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她该是难堪的,可她却如同一只骄傲的白鹄,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儿,任由各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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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很纠结。

她一个女子,这般晚了跟着李胤出去,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而她若去,必然是悄悄的,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也就意味着,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李胤。

可若是不去,李胤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再拒绝带她出府。

更何况,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正如香怡所言,她虽是要嫁人,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不然的话,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

怡红院那种地方,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

楚烟抬眸看向李胤,柔柔的道:“胤哥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生气的时候是李胤,这会儿有求于他,就是胤哥哥了。

李胤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若要对你如何,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放心,既是我带你出去的,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楚烟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她也不是直接就走,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上面写明了李胤带她去了怡红院,若是她能平安回来,字条自然作罢,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

李胤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但也随她去了。

楚烟被他抱着纵身而出,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喃着道:“我大概是疯了。”

真的就这么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

李胤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大概也是疯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胤哥哥这话是何意?”

李胤抬眸看向前方,语声淡淡:“没什么。”

宁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一落地,李胤便放开楚烟,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装扮的简一,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郡主请。”

楚烟看了眼马车,抬脚跟了上去。

车厢内,李胤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闭了眼。

楚烟看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李胤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我现在很后悔。”

楚烟闻言闭了嘴,不说话了。

出来都出来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现在再来问东问西,也不合适,那就随他去吧。

正好也让她看看,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宁王府内。

宁王睡的正沉,忽然有人唤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连着唤了两声,宁王终于睁了眼,看了眼外间天色,皱眉道:“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来人恭声道:“不仅是此事。”

宁王闻言皱了眉,看了眼熟睡的冯氏,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说吧,何事?”

来人上前一步,附耳低语。

宁王听完一脸震惊:“你是说,他和郡主?”

来人点了点头:“正是。”

听得这话,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似想笑又似想动怒,憋了半天,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臭小子!真的是……真的是……”

宁王咬了咬牙:“真是个混蛋!”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要属下,将郡主接回来?”

“接什么接?!”宁王没好气的道:“这臭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

说到这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就说,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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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亲眼看见那钦犯上了船,此人极其凶险,不管是为了郡主的安危,还是为了朝廷,我等都要一探!想必平阳王与郡主,定能明白属下等人的良苦用心。”

说完这话,为首的官差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就要硬闯!

夏薇顿时蹙眉,冷喝一声:“放肆!”

听得她的声音,官差们顿时停了下来。

香怡又惊又喜,连忙唤了一声:“小姐。”

夏薇嗯了一声,抬眸看了唇边含笑,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子一眼,面色平静的整理好衣衫。

她取过一旁的外衫穿上,下了榻,打开房门。

香怡担忧的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默默松了口气,转眸朝那些官兵道:“瞧见没?我家郡主好好的,哪有什么朝廷钦犯!”

为首的官差仍不肯罢休,朝黑漆漆的屋内看了一眼道:“职责所在,还请郡主见谅。”

夏薇冷笑了一声:“职责所在?你的职责是捉拿朝廷钦犯,还是污蔑本郡主窝藏要犯?!”

官差立刻躬身:“属下不敢。”

“本郡主看你敢的很!”

夏薇冷声道:“你趁着王府侍卫下船采买之际,带人擅闯王府大船,借由捉拿要犯四处搜查!哪怕本郡主此刻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依旧要闯本郡主香闺!怎么?你是觉得本郡主窝藏要犯,还是觉得本郡主与那要犯乃是同伙?!”

“属下不敢!”

“呵!”

夏薇冷笑一声:“你若真不敢,此刻就该带人离去,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若是本郡主当真遭到贼人,岂会一人从房中出来,还站在这儿阻拦你?!你今日若是进去了,将平阳王府的脸面、本郡主的清誉置于何地!”

听得这话,官差面上顿时有了几分犹豫。

恰巧这时,王府侍卫抬着物资回来了,杨嬷嬷见状立刻小跑着上了船,历喝道:“放肆!谁允许你们擅自登船的?!这可是平阳王府的船,莫说你们,就是御林军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王府侍卫放下物资,齐刷刷亮出了长剑,直指那些官兵。

为首的官差见状,连忙开口道:“有人说亲眼看见有贼人上了船,天黑露重,属下也没瞧见王府旗帜,是属下冒犯了郡主,这就带人下船。”

杨嬷嬷闻言冷声道:“快滚!”

官差带着人走了,杨嬷嬷连忙关切的问道:“小姐可有事儿?”

夏薇摇了摇头:“只是被吵着了而已,嬷嬷快些忙吧,早些离开这里。”

杨嬷嬷应了一声是,立刻又指挥着侍卫忙碌起来。

夏薇手扶在房门上,转眸朝香怡道:“今晚有些乏了,你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便好。”

香怡有些着急,小姐先前毒发,现在却忽然没事儿了一般,怎么看怎么蹊跷。

再一想刚刚官兵说的钦犯,她顿时心头一紧,急急道:“小姐,刚刚……”

夏薇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压低声音道:“我无事,毒我也找到了暂时压制的法子。”

香怡顿时一喜:“小姐寻到了什么法子?”

还能是什么法子?

尽管香怡与她一道长大,两人亲如姐妹,可泄身这种事儿,也不是能坦然说出口的。

夏薇红了脸,低声道:“就……就……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寻到了法子就是,你却歇着吧,我累了。”

香怡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夏薇却已经进屋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屋内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唤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退下了。

屋内未点烛火,唯有水光倒影依稀可见屋内情景。

夏薇进屋之后,适应了下屋内昏暗,这才看见了站在墙角暗处的俊美男子。

男子身量高挑身姿挺拔,虽着黑衣劲装,却透露出一股子矜贵之气,一双黑眸含着隐隐的笑意看着她,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亡命徒。

今日之事,总要有个善后。

夏薇心头微动,平静的收回目光,抬脚朝床边走去。

她伸手一点点点褪去身上外衫,里间中衣是之前胡乱合上的,外衫一褪,顿时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领口那雪白的肌肤。

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

他站在墙角,看着褪去外衫上榻,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般的夏薇,微微挑了挑眉。

有意思。

她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蠢。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余夏薇清浅的呼吸声。

平阳王府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大一会儿,大船便缓缓驶动,离开了港口。

大船回到了海上,男子看着外间的黑色,正欲坐下休息,却忽然听到了夏薇的声音响起:“你要过来一起睡么?”

男子挑眉,看着她低声道:“郡主是在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听出他的揶揄,夏薇神色不变,只淡淡道:“你受伤了吧?父王受内伤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气息不足,左右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共宿一榻而已,没什么好避讳。你休息好早些离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

男子闻言轻笑一声:“郡主还真是放得开。”

夏薇撑起身子,回眸看他:“你不敢?”

男子闻言一愣,看着她娇媚面容上的挑衅之色,眯了眯眼,抬脚朝床边走去:“郡主都不介意,我又有何不敢?”

夏薇笑了笑没说话,还主动往里面挪了挪,掀开被子,一副邀请模样。

男子本是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主动,当即便有些骑虎难下。

再看她挑衅神色,他没再犹豫,直接上了榻。

然而,他刚躺好,鼻尖忽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不好!

男子一惊,当即便要起身,却已经晚了。

他周身无力,刚刚支起身子,却又咚的一声躺了下去,惊讶的看着她。

夏薇勾唇一笑,明媚的双眸看着他:“我的榻,好睡么?”

男子皱了眉:“你想要做什么?”

夏薇没有回答。

她起身下榻,从床底取出一根长绳,将他扶坐起来,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吐幽兰:“杀了你。”


他冷笑了一声:“晗哥哥?”

熟睡的颜宁没有回应。

容衍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手一拂衣袖纵身离去。

床榻上的颜宁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刚要抬眸朝窗外看去,余光里就瞧见了一个黑影,吓的她又连忙闭上眼。

容衍重新回到屋内,看着床榻上的颜宁,三两步来到床边,一伸手,直接将她捞了起来,凶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颜宁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撬开贝齿攻掠城池。

她连忙想要退开,容衍却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的吻又凶又急,直吻的她发不出声。

颜宁恼了,伸手用力推他,然而她这么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让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

她又羞又气,可她力气太小,根本是顾的了脑袋,顾不了旁的。

她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可她现在张口咬,也只能是咬她自己的舌头。

颜宁气坏了。

好好好,他这么干是吧?

好像谁不会似的!

容衍身子一顿,黑眸幽暗的看着她。

颜宁穿的斜襟的中衣,而他却穿着领子外衫,从上到下,扣的严严实实,她急匆匆的去扯,却撼动不了分毫。

颜宁快要气哭了,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情。

她气的狠狠捶了捶他的胸口,眼眶都红了起来。

容衍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闭了闭眼松开她:“没摸到就急哭了?”

颜宁听得这话,更是又羞又气又委屈,她很想把他揍一顿或者骂一顿,可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骂他又怕吵醒了香怡惊动了杨嬷嬷。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衫里。

颜宁这下真的要被气哭了:“你!你怎么能平白污人清白!”

“不是么?”

容衍挑眉看着她:“刚刚是谁扯我的衣衫,扯不开就红了眼?”

颜宁气急了,一把朝他扑了过去,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当然,她也不敢真的下了死口,感觉牙齿凹陷在了皮肉间,她就没敢再继续用力了。

容衍垂着眼眸,任由她咬着。

过了一会儿,见她稍稍平复了下来,这才从她衣襟内收回手,缓缓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抱住:“哭什么,爷又没说不给你摸。”

啊啊啊啊啊!

颜宁一口咬了下去!

口腔内渐渐有了血腥味,颜宁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口,有些紧张的抬眸看着他。

容衍却没有在意,伸手摸了下被她咬的地方,轻啧了一声:“兔子咬人。”

颜宁看着他指尖的血渍,垂了眼眸没有说话。

容衍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衫,而后牵起她的手,伸入中衣内。

手下是他温热的皮肤,颜宁如同被烫到一般,急忙想要缩回手。

容衍却一把将她按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摸吧,免得又要哭鼻子。”

颜宁气极反笑,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在逗她。

行!不就是摸吗?她就摸给他看!

颜宁学着他的样子,摸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硬邦邦的,与她完全不同,但皮肤却是出奇的好,柔嫩又有弹性。

一开始,她只是存了报复的心思,可摸着摸着,却也摸出了几分感觉来。

她这会儿有些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对她爱不释手了。

颜宁抚摸着他的胸,轻拢慢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摸索,为了报复她微微用力扯了扯。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晏渺眼睛越听越亮。

萧决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萧决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晏渺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萧决!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萧决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晏渺趴在萧决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萧决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萧决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晏渺,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晏渺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萧决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晏渺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晏渺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萧决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晏渺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萧决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晏渺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晏渺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萧决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晏渺:……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晏渺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萧决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萧决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萧决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楚烟躺在榻上,额间的发已被浸湿。

她的脸泛着潮红,长睫轻颤,水润的双眸已经有些迷离。

身上的毒已经彻底发作,楚烟仅凭着脑中的一线清明,紧紧咬住了红唇,没让自己发出声。

打开的窗户忽然微微一动,一个黑衣男子跳进了船舱。

他戒备的扫了一眼屋内,目光掠过床榻时,忽然身子一僵。

美艳娇媚的女子,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汗湿z了额间,衣襟大敞春光若隐若现。

男子急忙移开目光,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我搜!”

男子顿时拧了眉。

船舱狭小,连个藏身之处也无,唯一的床榻下方还是床屉,根本无法藏人。

他犹豫了一瞬,咬牙跳上了床榻,一手将楚烟揽入怀中,一手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哑声道:“得罪了。”

楚烟此刻已经神志不清,她根本无法分辨外界情形,只觉得好闻的气息忽然将她笼罩,略略驱散了心头燥意。

她忍不住朝他贴了过去,渴望着更多。

软香在怀,即便隔着衣衫男子也能感受到她曼妙的身姿。

男子喉结滚动,往后撤了撤身,贴上了墙。

然而楚烟不满了,她迷离着双眼,紧跟着贴了过去:“热……”

男子额头青筋一跳,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肌肤相贴,虽然只是掌心贴了唇和脸,却让她从鼻尖,发出了一声满z足的嗟叹。

她动了动脑袋,挣扎着想要跟多,手脚并用缠上了上去。

男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纠缠,然而在把到她的脉象时,深深皱了眉。

从娘胎里带来的毒。

倘若没有对应的解药压制,便只能纾解,否则毒会侵蚀五脏六腑,血液沸腾而亡。

若是以往,他早就抽身而去,可现在他根本无路可退。

听着外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男子看着楚烟这张美艳迷离的脸,眸中闪过杀意。

怪只怪,她命不好,偏偏是这时候遇到了他。

男子冷了眼眸,抬起了手……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搜平阳王的船!房内的是我家郡主!你们今日闯进去,有几个脑袋够砍!”

听得平阳王三字,男子猛的停了手。

香怡气疯了!

她只是下去船舱寻了下水,一回来,就瞧见十多个官兵大张旗鼓的艘船。

侍卫、嬷嬷,都下船去采买物资了,留下的都是些胆小怕事学徒,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再晚来一步,让这些官兵闯了进去,瞧见小姐现在模样,会是什么后果!

香怡挡在门口,指着船头旗帜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平阳王,大梁唯一的异姓王,镇守南方沿海一代,战功赫赫,见天子不跪。

夜色昏暗,登船时官差们压根就没瞧清楚,如今仔细一瞧,确实是平阳王府不假。

正欲推门的官差顿时停了下来,为难的看着为首的人道:“头儿……”

为首的官差皱了眉,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不搜也得派个人进去一看,逃走的是要犯,郡主房内此刻都没有动静,哪怕是为了郡主的安全着想,也得去瞧一眼才是。”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娇呵:“好烦!”

外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男子看着面前,一直无法与贴上他面颊而娇呵出声的楚烟,额头青筋忍不住又跳了一下。

她既是平阳王之女,那肯定杀不得。

若是将她打晕,任由她毒发作,依旧是一个死字。

她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官差就在外间……

看着她娇媚的小脸,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上来的四肢,男子皱了皱眉,犹豫片刻低叹了一声,低头垂眸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嘤咛洗漱吞没在唇齿之间。

男子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缓缓收了手,有的香气在被中弥漫开来。

楚烟思绪渐渐回笼……

海上的水龙卷,丢失的丹药和药方,毒发作,突然出现的男子,还有……

还有先前她主动缠上他的媚态,身上的异样。

外间香怡仍在同官兵纠缠,眼前的男子是朝廷钦犯。

楚烟垂着眼眸,长睫轻颤,迅速弄清了目前的状况,调整好心情,抬眸朝男子看去。

只是一眼,她却愣住了。

现在的江洋大盗,都开始走美男子路线了?

瞧见男子俊美的样貌,楚烟心里之前的那些不适,瞬间淡去了一点。

她的目光在男子脸上转了一圈,便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滑过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落在了半露不露的胸口上。

男子嗤笑一声,伸手拢了拢衣衫,仿佛是个良家妇男,刚刚被轻薄的人是他一般。


许婉眯了眯眼,楚珩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许婉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楚珩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许婉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楚珩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许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楚珩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许婉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楚珩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许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楚珩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许婉顿时闭了嘴。

楚珩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许婉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楚珩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许婉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许婉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楚珩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楚珩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楚珩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楚珩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楚珩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楚珩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楚珩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楚珩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楚珩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楚珩走后没多久,许婉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许婉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婉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楚珩的名字,许婉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许婉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许婉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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