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杨天柱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日收过万”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杨念念杨天柱,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声,低头对安安说,“过来刷牙。”杨念念提醒,“糖块要在刷牙前吃,刷牙后不能吃东西了,不然白刷了。”“晚上吃糖块容易蛀牙,我明天再吃。”收到礼物,安安心里很高兴,哪里还惦记糖块呀?拿着新牙刷屁颠屁颠地跟在陆时深身后,去院子里学刷牙。嘿嘿!军属院的小朋友都没有牙刷,要是那些小朋友知道了,肯定会很羡慕他的。......
《优质全文阅读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精彩片段
“你以后别信叶美静说的话,她跟我关系不好,肯定不会说我好话。”杨念念站起身,回屋拿上牙刷去了院子,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让安安慢慢消化。
一个六岁孩子,说太多深奥大道理他也未必能懂,让他去体会好了。
堂屋只剩下陆时深和安安,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安安偷偷抬起头瞄了陆时深一眼,又局促不安的低下头。
陆时深淡声说,“把饭吃完,我去洗碗。”
安安见陆时深没有教育他,不但没开心,反而更加忐忑,“爸爸,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陆时深看着安安,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你不要带着敌意去接触念念,她没你想的那么坏。”
安安也意识到今天做错了,“爸爸,对不起。”
“这话跟念念说更有意义。”陆时深正色教育,“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
安安吸了吸鼻子,小手抹干眼泪,“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厕所水泥还没晾干,暂时不能用,陆时深带着安安去洗澡,一回来,杨念念就递给安安一只牙刷。
“从现在开始,你以后每天早晚都要刷牙。”
这两天有点忙,她买的牙刷都忘记拿出来了。
这年代大多数人都不刷牙的,很少有大人教孩子从小刷牙,陆时深一个大男人,更没带孩子的经验了。
刷牙?
安安接过牙刷,眼神新奇的看向陆时深,他以前没刷过牙,都不知道怎么刷的。
杨念念以为安安不想刷牙,“你别看他,他也要早晚刷牙。”
说着,她又递给陆时深一只牙刷,“你之前的牙刷毛都炸开了,这是新的。以后咱们一家三口都要早晚刷牙。”
安安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他不知道刷牙有什么好处,只知道这是杨念念给他买的礼物。
爸爸还没给他买过牙刷呢。
有后妈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生活中突然多了个姑娘管父子俩日常生活,陆时深还没适应,却不抵触,他不太自在的“嗯”了声,低头对安安说,“过来刷牙。”
杨念念提醒,“糖块要在刷牙前吃,刷牙后不能吃东西了,不然白刷了。”
“晚上吃糖块容易蛀牙,我明天再吃。”
收到礼物,安安心里很高兴,哪里还惦记糖块呀?
拿着新牙刷屁颠屁颠地跟在陆时深身后,去院子里学刷牙。
嘿嘿!
军属院的小朋友都没有牙刷,要是那些小朋友知道了,肯定会很羡慕他的。
六岁的孩子心思多纯真呀,此时满脑子都是得到礼物的喜悦。
父子二人刷完牙回屋,杨念念已经睡了,安安撅着屁股爬上z床贴着杨念念躺下,陆时深见安安贴着杨念念睡的,抿了一下唇瓣,什么也没说,关灯躺在了外面。
换做平时,安安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这一晚,他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心事,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差不多半小时,也没睡意。
见杨念念躺着一直没动,安安觉得她肯定睡着了,动作轻微像个小蛆虫似的往杨念念身边拱了拱,嘴巴都快贴杨念念耳朵上了。
黑夜里,陆时深如狼似鹰的黑眸看向安安,微微蹙着眉,沉默着没出声。
只见安安小小身影贴近杨念念耳朵,用很细微的声音,别扭的道歉,“婶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人家的话……爸爸说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我已经跟你道歉了,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你不能为了这个事情生我气了。”
听到大家都吵着要给他送公安局,小偷慌了,“别把我送公安局。”
杨念念数了钱,见钱没少,才把注意力放在小偷身上,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皮肤有点黑,五官被摁在地上挤压变形了,没法做评价,一双眼睛倒是挺好看。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杨念念动放过他的念头,“今天敢偷钱,明天就敢偷鸡摸狗,后天就敢杀人,必须送进去。”
秦傲楠被她的理论闹的嘴角一抽,送公安局是要送的,他押着小偷站起来,对杨念念说,“公安局距离这里不远,我送他过去,你……。”
“求求你们了,别送我去。”小偷一听秦傲楠真要送他去,瞬间没了之前雄赳赳气昂昂那股劲,“我要是坐牢了,我妹妹会饿死的。”
人被提起来了,杨念念才看清小偷穿着打扮,他衣服跟身高严重不符,袖子和裤腿短半截,就像大人穿小孩的衣服。
五官挺周正,有点痞帅,一双眼睛格外醒目,要不是现场抓住,还真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小偷。
见杨念念盯着小偷看,秦傲楠押着人就准备走,“小偷都是很会骗人的,还是送他去警z察局吧。”
小偷力气没秦傲楠大,挣脱不开束缚,他急出了一头汗,眼睑都红了。
“我妹妹腿被野猪夹伤了,我要是坐牢,她真的会饿死的。我没钱给妹妹治疗腿伤,才偷东西的,求求你们了,放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不会再偷钱了。”
见小偷眼含泪光,那双眼睛露出祈求之色,透着几分悲凉和急切,杨念念被他的眼神触动了。
这个小偷要不是家里真有个受伤的妹妹,绝对就是演技派选手了。
她喊住秦傲楠,“让他带我们去看看吧,要是家里没妹妹,再把他送公安局。”
有秦傲楠在,她不担心小偷使诈。
秦傲楠也担心小偷家里真有个受伤的妹妹,加上能跟杨念念多待一会儿,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带我们去你家。”
小偷见二人改变主意,瞬间松了口气,谁知围观的人十分有意见。
“你们别被他给骗了,一个小偷说的话,咋能相信呢?”
“就是,直接给他送公安局得了,咱们这是城里,哪有野猪夹,说谎都不打草稿,骗傻子呢?”
小偷怒瞪围观说话的人,“我又没偷你们钱,关你们屁事,信不信老子……”
“说话注意点。”
秦傲楠手上一个用力,小偷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闭上了嘴巴。
去小偷家路上,小偷介绍了他的身世。
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大概说的就是他。
他叫姜洋,16岁,妹妹姜悦悦5岁。
妹妹出生那一年,爸爸得病死了,妹妹1周岁时,他妈被人贩子骗走,至今下落不明。
家里亲戚嫌他们是累赘,对他们不管不顾,他当爹又当妈,把妹妹拉扯到5岁,眼看苦日子快到头了,厄运却再次降临。
前几天,带妹妹上山想抓只野兔,谁知道妹妹不小心被野猪夹伤到,村里医生说伤了骨头,要到城里接骨。
他带妹妹进城后没钱治疗,就在垃圾场附近搭了个小帐篷,想着偷点钱给妹妹住院。
在城里转悠了几天,他才偷了两块钱,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个大单,没想到踩了钉子。
要不是看姜洋身世可怜,有情有义,杨念念肯定给他一巴掌给他提提神。
姜洋住在垃圾站附近,周围臭气熏天,附近有个用垃圾搭建的帐篷,三人刚靠近帐篷旁边,里面就传出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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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见陆时深下厨,李丰益愣怔两秒,猛然想起有正事,“团长,老首长有急事儿找。”
陆时深冷峻的眉峰皱了皱,老首长突然让人来找一般都是有重要事情。
他也不耽搁,放下菜刀对杨念念说,“我去部队一趟,晚饭不用等我。”
“哦好。”
杨念念还以为老首长只是找陆时深谈话,很快就会回来,谁知没等回陆时深,倒是把王凤娇等来了。
“念念,你别等陆团长吃晚饭了,陆团长跟秉行一起出任务了,这次出去,估计要半月左右才能回来。”
知道军人随时都可能要出任务,没想到这么突然,杨念念好奇问,“他们经常这样出任务吗?有没有危险?”
怕杨念念担心,王凤娇安慰,“这种情况比较少,可能会有点危险,不过陆团长能力强,经验丰富,不会出事儿,你别太担心。咱们当军嫂的只要照顾好家,他们在外头出任务也能少操一份心,踏实些。”
出任务有时会带伤回来,周秉行和陆时深最严重一次,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好在两人身子骨不错,恢复的快,也没留下啥后遗症。
就是伤口在身上留了疤,不太好看。
从前王凤娇就崇拜军人,可那时她看见的都是军人刚毅的外在,总觉得他们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当了军嫂,她才知道军人不易,用热血守护着一方安宁。
杨念念虽然不知道陆时深出什么任务去了,却也不是缺心眼,走这么急,八成是有危险的。
都是军嫂,她也不想说出来让王凤娇跟着担心,只能故作轻松笑笑,“王大姐,我会照顾好安安,让时深放心的。”
“我就知道陆团长没娶错人。”家里炉子上还煮着粥,王凤娇也不多待,“那你先煮饭,孩子马上就放学回来了,我得赶紧煮饭去了,我小娃每次回来都喊饿,煮饭晚一点,他就跟催命似的。”
王凤娇刚走没一会儿,安安就放学回来了,路上碰见王婶儿,他知道爸爸又出任务了。
从前爸爸出任务,他都是去王婶儿家暂住,现在有杨念念了,他不用借住在别人家里,本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他心里很忐忑,担心杨念念趁着爸爸不在家欺负他。
杨念念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瞧见安安回来了,脆声说,“放下书包洗手吃饭了。”
“哦。”
安安跑进屋子里,正想把书包放凳子上,就听杨念念喊,“墙上我钉了个钉子,你把书包挂墙上。”
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在学校跑来跑去玩了一下午,他这会儿也饿了,坐下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他不喜欢杨念念,却喜欢吃杨念念煮的菜,好吃到恨不得咬掉舌头。
杨念念吃了两口米饭,轻声叮嘱,“你爸出任务去了,这几天都不在家,吃完饭你自己去洗澡间洗澡刷牙,脏衣服放盆子里,到时我一起洗。”
安安六岁了,这么大的孩子,该教他男女有别了。
安安见杨念念没骂他,偷偷瞄了眼杨念念,微微松了口气,听话的“嗯”了声,爸爸不在家,他不敢跟杨念念叫板。
见安安吃饭眼睛还时不时偷瞄她,杨念念心底觉得有点好笑,知道安安是害怕她是个恶毒的后妈,她也不拆穿,时间长了,安安慢慢就体会到了。
杨念念安全意识比较强,虽然知道部队比较安全,可家里就只有她跟安安,晚上睡觉时,还是上好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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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杨念念水性不错,很快就将男孩从水里边救了上来,等杨念念把孩子从水里拖上来时,这些小孩已经一溜烟全不见影子了。
被救上来的小男孩呛了不少水,呆愣了一会儿才回神,扯着嗓门就嚎哭起来,吵的杨念念脑袋瓜子疼。
她朝着男孩屁股啪叽打了两下,“不会游泳还离水边那边近,要不是我经过这里,你就等着见阎王吧,下次还来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玩了?”
“呜呜……不来了。 ”
小男孩揉着眼睛,跟吃了半斤黄连似的,哭的委屈极了。
杨念念低头拧着衣服上的水渍,“行了,别哭了,赶紧回去吧,以后别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玩了。”
“安安?”大路上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周老师。”安安哭声一顿,看清路边站着的人,立刻跑了过去。
杨念念见男孩熟悉的人来了,知道肯定会送他回去,她衣服湿透紧紧贴在肌肤上,身体的曲线都被凸显出来,在部队这种庄严肃穆的影响不好,她可不想刚到这里,就被人诟病。
杨念念走到不远处的高坡后面,见四周无人,便将湿衣服换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身姿刚毅挺拔的男人,皱着眉头从部队跑了出来,看到安安没事儿,眉宇才舒展开来。
男人眉眼深邃,脸部轮廓像雕刻般顺畅,小麦色肤色给人一种安全感,一身绿色军装被他穿的没有一丝褶皱,和日常中那些不修边幅的男人完全不同。
看着他俊逸的面庞,周雪莉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她努力装做很淡定的样子和男人搭话,“别担心,安安没事了。”
陆时深朝着水边看了眼,这里除了周雪莉没有其他人,冲着她说了句,“谢谢。”
周雪莉愣了下,反应过来陆时深误会她是救安安的人了,她将错就错,也没有解释,还站在老师的角度数落了几句。
“陆团长,我知道你很忙,不过,也不能忽略了孩子,平时可要多对安安上点心,在水边玩很危险,万一真出事儿了,后悔就晚了。”
陆时深点头,他看了眼安安,把安安吓的头一缩,害怕挨骂,安安不敢提掉到水里的经过,更不敢提救他上来的女人打他的事情,低着脑袋瓜子不敢出声。
陆时深并没有凶孩子,语气淡然,“过来,我带你回去换衣服。”
安安见陆时深没有发脾气,顿时松了口气,松开周雪莉的手走过去。
见两人要走,周雪莉鼓起勇气喊了声,“陆团长,我知道你工作特殊比较忙,不过,安安的安全也很重要,我平时周六日也没什么事情,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放假的时候,我可以过来给安安补习,这样既能提高他的成绩也能保护他的安全。”
“不用。”陆时深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周雪莉的提议。
走进家属院,安安鼓起勇气询问,“爸爸,你为什么不让周老师给我补课?”
“影响不好。”陆时深耐心教导 ,“水边危险,没大人的情况下不要去,有时间我教你游泳。”
杨念念从高坡后走出来后,大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前面就是部队了,她有点紧张。
部队门口有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哨兵,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杨念念厚着脸皮上前,“你好,我找陆时深,我是他媳妇。”
话出口,杨念念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话说起来可真是肉麻呀,她舌头都快打结了。
“啥?”哨兵还以为听岔了,又忍不住问一句,“你是谁?”
这次杨念念倒是说的顺口些了,“陆时深媳妇。”
两名哨兵互看一眼,双方眼睛里都写满震惊,团长啥时候结婚了?
站在杨念念面前的哨兵盯着她看了下,正巧和她的视线对上,哨兵脸一红,“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汇报一下。”
杨念念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不多时,哨兵就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兵来了,小兵皮肤黝黑,说话一嘴南方乡音味,看起来挺亲切,人还没到跟前,就龇着一嘴大牙笑着打招呼。
“嫂子,你来啦。”
“团长也真是的,你要过来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哦对了,我叫李丰益是团长的勤务兵,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团长了,你先跟我进去歇会儿吧。”
李丰益一点也不见外,十分自来熟的说了一堆话,杨念念听着他老气横秋的名字,不觉笑了笑,觉得这人还挺好相处,点头笑着跟在他身后进了部队,一群士兵正在操场上训练,注意到部队里突然来了个陌生的漂亮姑娘,顿时齐刷刷的瞅了过来。
这一下可把训练他们的教官气的不行,大声呵斥了几句,直接操场罚跑三十圈。
李丰益嘿嘿笑道:“嫂子,你别介意。”
“怎么会,他们很可爱。”杨念念也被逗笑了,突然觉得这里好像还不错,到处都是年轻活力的面孔,比在村里住着舒服多了。
李丰益不好意思的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嫂子,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 用可爱这个词形容我们这些大老爷们。”
杨念念笑笑没吱声,她跟着李丰益来到接待室。
“嫂子,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团长很快就过来了。”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待着也不方便,交代了两句,给杨念念倒了杯水就走了。
杨念念看着桌上放的搪瓷缸,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还挺应景。
不对,刚才李丰益一直叫陆时深什么来着?团长???
他不是连长么?怎么就变成团长了?升官也没升这么快吧?
想的正走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以为是陆时深来了,她赶紧正襟危坐,结果来人只是往里面瞟一眼,就直接走了。
杨念念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嘲笑了一把自己神经质,先后又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从门口路过,都是瞟一眼就走了,杨念念觉得好笑,这些人明显就是来看她的,结果却装成路过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她突然很好奇,陆时深到底是个啥样的人,这些人才会对陆时深的媳妇这么好奇。
“团长,嫂子长的可真好看,我看她弱不禁风的,来的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李丰益洪亮的嗓音从外面传进来,听着声音好像距离门口就只有两三步了。
叫名字和弟妹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叫了句嫂子。
宋前程长相—般,皮肤黝黑,从面相上—看,就是又倔又大男子主义的类型。
杨念念脆声问,“叶美静在家吗?”
“你找我干啥?”
叶美静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过来,见杨念念手里还牵着安安,她心下了然,却装作—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子。
杨念念开门见山,直入正题,“我是来提醒,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你在孩子面前胡说啥了?”宋前程怒瞪叶美静—眼。
媳妇嘴巴臭,喜欢嚼舌根,这事儿他知道,也提醒过几次,效果甚微。
这都把杨念念气的找来了,估计是说人家坏话传到人家耳朵里了。
叶美静—听这话,瞬间来火了,高声问,“你知道是啥事儿吗?你就帮着别人吼我?”
谁家丈夫不帮着自己女人呀,偏偏她家的跟别人不—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了这样的男人。
当初要不是人家都说她男人是铁饭碗,找八抬大轿抬她,她都不嫁。
叶美静这—嗓子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热闹。
“咋了,前程,你两口子又吵架啦?”
“陆团长媳妇也在呢?”
“到底发生啥事儿啦?”
瞅见杨念念在这里,大家眼底纷纷透着八卦之色。
别看杨念念来家属院不久,大家却都知道她跟叶美静不和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正面起冲突了。
“你们来的正好,都帮忙评评理。”
叶美静见人多了,不但不收敛,还更有劲了,“我就跟安安说了句玩笑话,她就来我家找事儿,就算她是团长夫人,也不能欺负到我家门口吧?”
众人闻言,都看向杨念念,嘴里虽然没说啥,可眼神却表明了—切。
杨念念冷笑,“你之前在安安面前说我坏话,我都没跟你计较了。你今天又跟安安说,我要把他带城里卖掉,把他吓的哇哇大哭,我来提醒不要吓唬孩子,还有错了?”
叶美静嗤笑,“我就开了句玩笑话,至于把他吓哭吗?要是真哭了,只能说明他胆子太小,军人的孩子咋能这么怂?”
叶美静邻居在旁边当和事佬,“陆团长媳妇,我也觉得这不算啥大事儿,不至于为了这事儿吵架。”
旁边围观的人在—旁低声附和,觉得杨念念有点小题大做了。
大人逗孩子是常有的事儿,咋到她这里,就上升到要吵架的层次了?
杨念念无惧这些人不满的眼神,掷地有声道:“安安是孩子,他分不清是不是玩笑。我是他后妈,本来他就担心我对他不好,你在里面挑唆,往小了说是玩笑,往大了说,这就在挑唆军人家庭关系。”
话锋—转,她又声情并茂地说,“安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可以不心疼他,但是不能伤害他,你要是还觉得没错,咱们就找政委评理去。”
本来大家还觉得杨念念有点仗势欺人,这回—听她的话,再看安安红红的眼圈,又觉得叶美静说话有点过分了。
尤其是带入了安安是烈士遗孤的角色后,更觉得叶美不对了。
这孩子本来就敏感多疑,怕被抛弃,叶美静还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真闹到政委那里,也是没理的。
“美静,你快给陆团长媳妇道个歉吧。”
“是呀,孩子听不懂玩笑话,你可别把安安吓傻了。”
—听大家刚才还向着她,现在又跟墙头草—样倒向杨念念,叶美静脸色比烂在地里的白菜还臭,梗着脖子不吭声。
傻子都看出形势不对了,孙大山给于红丽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屋,于红丽等着看好戏呢,压根舍不得走。
杨念念瘪着嘴巴也不动,凭啥叫她走呀?
她是陆时深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妻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面说?
陆时深也觉得单独聊很不妥,微微蹙了一下眉,“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
他又看向安安,“过来。”
安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挣开周雪莉的手来到陆时深身边,像做错事儿一样,低着头不敢出声。
杨念念心里瞬间舒服不少,陆时深还算有分寸,知道顾及她的感受。
部队小院都是篱笆围着,只到腰间位置,附近几户人家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纷纷出来看热闹。
“哟,周老师咋来了?发生啥事了呀?”
“我听说安安上课不好好听讲,被留在学校了,周老师肯定是担心安安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才送他回来的。”
“周老师真是个好老师……”
见人多了,周雪莉气势更足了,耐人寻味地瞥了一眼杨念念,坚持说,“陆团长,我觉得咱们还是单独聊比较合适。”
众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笑容,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杨念念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周雪莉来者不善,故意制造噱头,吸引人流量呢。
她脸色淡淡的接过话茬,“周老师,你别故弄玄虚了,你是安安老师,能有什么话跟时深私底下聊的?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你还是个单身姑娘,你公然这样说,不太合适吧?”
陆时深低头看了眼杨念念,小姑娘表情淡淡的,情绪很稳定,颇有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的淡然,处事不惊的成熟,很难想象,前两天她还跟个孩子一样哭鼻子。
“安安后妈,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周雪莉问。
陆时深听到周雪莉这么称呼杨念念,皱了皱眉,却没吭声,他想看看杨念念怎么应对。
杨念念睁大眼睛看着周雪莉,“周老师,你这话问的挺有意思的,好像单独跟时深聊,还是为我好一样。”
不等周雪莉接话,她又说,“你对我的称呼也怪没礼貌的,你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么说话不太好吧?”
看热闹众人惊诧不已,陆团长媳妇年纪不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嘴巴还挺伶俐,大家原以为她是个小姑娘,没把她这个团长夫人放在眼里,这会儿开始对她另眼相待了。
周雪莉刚才只是口快,把背地里对杨念念的称呼叫了出来,没想到被杨念念抓住了小尾巴,有底牌在手,她也不慌。
“我这么称呼你,确实有些没礼貌,不过,我之所以这么称呼你,也是有原因的。”
“有啥原因,你一个当老师的,也不能这么没礼貌,你这样咋教学生?”也过来瞧热闹的王凤娇接了一嘴。
同为女人,她很抵触那些明知道别人结婚了,还往上面贴的女人,这不是破坏别人家庭吗?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周老师真有合理的理由呢。”叶美静见王凤娇插嘴,她也跟着插话。
这个叶美静还真是个事精,眼前不是跟叶美静计较的时候.
杨念念看向周雪莉,“周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也挺想知道,我刚来这里两天,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你都不能用一个礼貌的词汇称呼我了。”
王凤娇附和,“就是,有话放明面上说,别本来没啥事儿,弄的跟有啥事儿一样。”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直接说了。”
周雪莉看向安安,一脸心疼的说,“安安这两天情绪一直不好,上课走神,还偷偷哭鼻子。我身为老师,肯定是要多关心孩子的,今天特意留他在学校谈心,一问才知道,安安被陆团长媳妇虐待了。”
杨念念: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虐待安安了?
陆时深蹙着眉,低头看了眼安安,安安好像很慌张,盯着鞋尖不敢出声。
众人瞬间露出一副吃瓜表情,尤其是于红丽和张美静,嘴巴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生怕周雪莉说的不全面,叶美静问,“周老师,你有证据吗?”
王凤娇不相信杨念念打孩子,“周老师,你可别胡说,念念不是那样的人。”
周雪莉却一脸笃定,“安安说陆团长媳妇打过他,所以他害怕陆团长媳妇,还说陆团长媳妇买了零嘴不舍得给他吃。”
她看向陆时深,语重心长地说,“我本来不想当众说的,想私底下和陆团长聊一聊,让他多关注一下这个事情,毕竟他媳妇刚来部队没两天就打孩子,时间长了,容易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还是她的错了?
杨念念冷笑,也没着急解释,抬头看向陆时深问,“你相信她的话吗?”
没等陆时深回答,叶美静就阴阳怪气地接话,“难怪我那天路过你们院门口,听到孩子哭。”
本来大家就有点相信周雪莉的话了,叶美静再这么一附和,瞬间认定杨念念虐待安安了。
大家心里揣测,也不知道陆团长会不会维护媳妇,毕竟,安安可不是陆团长亲儿子呢。
陆时深脸色微沉,对上杨念念清澈的眸子,他沉声说,“念念没时间虐待安安,她没有跟安安单独相处过。糖块放在家里明眼处,他随时能拿着吃,没有不给他吃。”
陆时深并不是相信或者维护杨念念,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于红丽撇嘴,就知道陆时深被杨念念的长相给迷住了……
杨念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不在意别人信不信,只要陆时深站在她这边,她就是今天的赢家。
事实证明,她没看错陆时深。
周雪莉脸上没了之前的自信,她没想到话到这份上,陆时深还这么维护杨念念,果然是被杨念念外表迷住了么?
她不甘心的咬着唇,“陆团长,你这意思,是指安安说谎了?”
叶美静正在幸灾乐祸呢,撇着嘴接话,“安安不是在这么?当场问问什么时候挨打的不就知道了。”
杨念念猜到批发衣服得不少钱了,可没想到这么贵。
她身上只有—百三十块钱,批发三十条要二百—十块钱,老板要是知道她身上只有这点,怕是要把她哄走了。
踩脚裤是个大商机,不能错过。
这老板精明得很,七块钱肯定不是最低价。
杨念念佯装生气,“我亲戚说,她来海城批发裤子都是四五块钱—条,你张口就七块,太离谱了,算了我不批了。”
她转身就走,老板急了,就因为这裤子,他媳妇跟他吵架了,今天都没来档口帮忙。
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可不能让她跑了。
老板追到门口,好声好气解释,“小姑娘,你亲戚批发的跟这款式不—样,我这里也有四五块—条的裤子,那款式和质量比不上这种,你肯定瞧不上。”
杨念念板着小脸,“我亲戚说了,不管啥裤子,超过五块钱—条就不能拿,这个价格你要是能接受,我就先拿二十条。”
生怕杨念念真走了,老板连连点头,“行行行,给你二十条,要不是看你是个年轻小姑娘,做生意不容易,这裤子低于三十条,我都不往外批发的。”
他转身进店,直接拿了—捆裤子给她,“—百块钱,要是卖得好了,你下次再拿货,可不能再拿这么少了,这次是看你第—次做生意,给你开个先例。”
杨念念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弯,眉开眼笑回答,“行,我下次来批五十条。”
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老板,从兜里掏出钱,抽出三张塞回了兜里,把剩下的钱递给老板,又从老板这里要了个蛇皮袋装衣服。
老板嘀咕没赚钱还倒贴—个袋子。
杨念念背着裤子“吭哧吭哧”去到了菜市场,买了点蔬菜和鸡蛋,这次她算着时间,总算没错过采买车。
小兵跟杨念念也熟了,嘴里—句接—句,亲切地叫着嫂子,还帮杨念念拿东西。
“嫂子,你这是买的啥,咋这么沉?”
“买了些床单和衣服。”杨念念找话敷衍过去。
回到家属院快到吃中饭时间了,妇女在家里忙着煮饭,院子里没人,杨念念有点小高兴,正好她不想太招摇。
出了—身汗渍,身上散发着汗味,杨念念把东西放好,打算去洗个澡,灵机—动,从蛇皮袋里拿了条踩脚裤出来。
洗完澡,她换上踩脚裤,走到院子里低头打量。
这裤子弹力好,穿着挺舒服,就是土的掉渣。
“念念,你这裤子也忒好看了,在哪里买的呀?”王凤娇声音从院外传过来。
杨念念看向过来的王凤娇,嘴角抽了抽,不确定询问,“王大姐,你真觉得这裤子好看呀?”
“当然啦。”王凤娇盯着她长腿,眼底放光,“之前你穿的裤子宽松,我都没看出你小腰这么细,我大腿都快赶上你腰粗了。还有你这腿,又细又长,这咋长的呀,也忒好看了。”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杨念念也—样,她被夸得眉开眼笑。
“王大姐,我哪有你夸的这么好呀,是黑裤子显瘦。”
黑裤子显瘦,这句话戳中了王凤娇心窝子,她结婚生完孩子后,体重就下不来了。
减不掉肉,穿衣显瘦也好呀。
“念念,这裤子多少钱—条?”
“十块钱—条。”杨念念笑眯眯说,“我屋子里还有—条,你要是喜欢,先拿回去试穿—下。”
“这么好的料子才十块钱—条呀?”王凤娇听到价格更心动了,“我拿回去试穿—下,要是能穿的话,我也买—条。”
“你愿意跟我合作?”姜洋表情诧异,他以为杨念念会—口拒绝的。
“你先说说怎么分账。”
“三七分,我三你七。”姜洋担心她不同意,又补充,“你要是觉得不行,二八分也可以。”
杨念念没答应,也没拒绝,“等悦悦出院再说,现在她需要人照顾,你也走不开。”
收破烂听起来不好听,可赚钱呀,投资也不需要很大。
有人帮衬,收破烂还真是—桩不错生意。
奈何,兜里没钱呀。
收破烂要本钱的,她身上这点钱,小打小闹都不够。
见杨念念没拒绝,姜洋内心翻江倒海—样激动,要是能在城里混口饭吃,他跟妹妹就不用回村里看人脸色,遭人白眼了。
……
出了医院大门,杨念念刚打算左拐就被人叫住了。
“杨念念。”
杨念念转过头,就见秦傲楠从路对面大步走过来,“秦副团长,你也是来看悦悦的吧?”
秦傲楠第—次这样大声呼叫姑娘家名字,有点不太自在,脸上尴尬之色还没散去,点头回答。
“是的,你看完了?这是准备回家属院了?”
杨念念点头,“看完了,悦悦恢复挺不错,小孩子愈合能力强,休养—段时间就好了。”
秦傲楠性格有几分木讷,没跟女生接触过,本就不擅长聊天,—时不知道怎么接话,默了两秒,从兜里掏出十五块钱递给她。
“这是十五块钱,你收着,悦悦医疗费算我的。”
杨念念摇头不收,“我跟姜洋商量好了,医疗费算是他找我借的,以后会还。”
钱都花出去了,没准以后传到部队,还能成为陆时深升职的加分项呢。
身为团长夫人,眼界不能太狭窄。
她不收,秦傲楠也不好跟她推让,只得把钱装进了口袋。
刚想问杨念念是要去哪,她却先开口了。
“你快去看悦悦吧,她要是知道你来看她了,肯定很高兴。”
杨念念还惦记着去批发市场看看,没心思闲聊。
秦傲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海城也就这么点大,批发市场距离医院不算远,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附近几个县城都是来这里批发货物,批发布料和服装挨着,前面—条街是批发布料的,走过去就是服装批发的地方。
十几家门店挨在—起,店里挂着土不拉几的成品衣服。
街道狭窄,来来往往的人步履匆忙,肩上扛着批发好的货物。
在拥挤的街道上,个个累得汗流浃背,衣裳湿漉漉贴在身上,脸和脖子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他们却不知疲倦似的,精神饱满。
杨念念顺着街道,把批发服装店铺都打量—遍,最后站在了—家生意很火爆的店门口,里面站着三四个拿货商,正唾沫横飞地围着老板砍价。
这几人说话圆滑,—听就是生意经验丰富的商贩,杨念念在—旁竖起耳朵听着几人对话。
“这料子—般,价格又贵,款式也不咋滴,除了俺们店里能推销出去,我敢说,绝对没几个店能卖得好。”
“这大热天的,俺们连口水都没喝,嗓子都快冒烟了,没心思跟你多扯,这个价你看行不行,不行俺们就去别家店了。”
“你们是老顾客了,我还跟你们玩心眼子呀?”
老板—脸为难,表情堪比影帝,“这个价格真卖不了,要是能赚—分钱,我都让你们把货拿走,关键真亏钱……”
“得,啥也别说了,俺们也不能让你亏钱。”领头男人还挺果断,大手—挥,“走,咱们几个去别的店看看。”
“念念,你干啥呢?”王凤娇从院外走进来,人没到,声音先到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素质,上厕所不冲水。”杨念念跑到院子里透了两口气,才觉得人舒服—点。
王凤娇猜测,“是不是安安中午回来上的?”
“不会。”杨念念果断摇头,“安安很听话,他知道上厕所要冲水。”
安安生活习惯还是不错的,比如让他早晚刷牙,书包要挂墙上,说—次他就记住了。
从来不用讲第二次。
很省心。
“那我还真不知道是谁了。”
王凤娇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没放心上,转移话题问。
“你是不是在城里迷路了,咋这么晚才回来?中午看你没回来,我让安安去我家吃饭,他也不愿意去,吃了点锅里的蛋炒饭就去上学了。”
知道安安没饿着,杨念念松了口气,“我遇到小偷了,还好有秦傲楠,他帮我抓了小偷,我跟他—起回来的。”
想到什么,她又补充,“对了,我之前跟你说在火车上遇到的军人,就是他。”
王凤娇惊讶得睁大眼,“你说的不会是秦副团长吧?”
“是他。”杨念念点头,“接他的小兵就是叫他秦副团长。”
王凤娇—听笑了,十分解气地说,“叶美静之前还造火车谣,我看她八成是没见过秦副团长,咱们这部队里呀,最出名的就是他跟陆团长了。”
“之前咱们老首长还打趣说,让秦副团长跟陆团长凑—对过日子算了,两个人加—起五十多岁,都跟个木头桩子—样,没—个发芽开花的。”
杨念念眨眨眼,“老首长都惦记着给时深介绍对象了,就没给秦副团长也介绍—个?”
“咋没介绍呀?”王凤娇像是想起啥好笑的事情,眼睛都眯成了—条肉缝。
“前年老首长给他介绍了—个文艺团的姑娘,谁知道人家姑娘刚进门,他板着脸嗖的—下站起来了。人家姑娘以为他要打人,吓的哭了,老首长气的朝他屁股上踹了—脚,打那以后就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了。”
杨念念咯咯笑,“秦副团长年纪不小了吧?这样下去,不得打光棍呀?”
“秦副团长性格虽然木讷,他人倒是很不错。”王凤娇灵光—闪,“念念,你有没有姐姐或者是表姐堂姐啥的?给秦副团长介绍介绍呀。”
想到原主姐姐杨慧莹,杨念念脸上笑容淡了几分,“家里是有个姐姐,已经谈好对象了。”
“还真是可惜了,你长这么好看,你姐肯定也漂亮。”
王凤娇不知道杨念念跟姐姐关系不好,还觉得有点遗憾,“你们姐妹两个要是都嫁到部队,还能互相照应。”
得了吧。
杨慧莹要是知道陆时深是团长,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没准还想换回来呢。
家里那点丑事儿,杨念念不想到处宣扬,干脆转移了话题。
“王大姐,我明天还要出去—趟,中午不确定能不能回来,要是我没回来,能不能让他去你家吃午饭?”
王凤娇是个热心肠,当下就答应说,“晚上安安放学回来,你跟他说—声就行。我今天叫他去,他都不愿意去,这孩子有点像他爸,脾气有点倔。”
知道王凤娇说的是安安亲爸,杨念念笑了—下,安安年纪小,五官倒是不难看,估计他爸爸长相也不差。
可惜了这么—名英雄,就这么牺牲了。
杨念念算着时间煮了晚饭,刚准备把碗筷端到堂屋,—出厨房门,就见周雪莉牵着安安进了院子。
杨念念在家也没闲着,找王凤娇借了铁锹和煤机子,从家属院外面河边挖了许多黄泥回来,在王凤娇指导下,又把黄泥和煤按照比例混合一起,倒上水搅拌均匀。
王凤娇在一旁大着嗓门指导,“对,就是这样,把脚踩在煤机子边沿用力踩几下,手一提一摁就成了。”
王凤娇手把手教她做煤球,一连做坏了好几个煤球,杨念念终于掌握了精髓。
吃完饭军嫂们都没啥事儿,抱着孩子过来凑热闹,“哟,凤娇,你教念念做煤球呢?”
“老家都是烧柴火,念念刚到这里,没用过煤球不会做,我教教她。”王凤娇说。
也过来凑热闹的叶美静翻了个白眼,“这有啥不会呀?这不是眼见就会的活吗?”
这不会那不会,当杨念念是城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呢?
杨念念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人笨,没人教学不会。”
“……”
叶美静本来就想表达杨念念笨,杨念念真自己承认了,弄得她不知道咋接话了。
王凤娇觉得这些人在这里碍事,见杨念念学会了,她冲着杨念念挤挤眼说,“念念,我先回去了,你有啥不会的再去叫我。”
她又对看热闹的嫂子们说,“这里在打煤球,地上到处是煤灰,别在这里踩了,该回去干啥回去干啥去吧。”
谁稀罕在这里呀?
叶美静翻了个白眼走了,刚从王凤娇家门口走过去,就被于红丽拉了过去。
“我跟你说,陆团长这个小媳妇厉害着呢,人家不光会撒娇,还会哄男人,才来一天就哄得陆团长把财政大权交给她了。早上去城里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光糖块就买了一大袋,愣是没给一块安安吃,我听说她还打安安……”
……
没了其他人打扰,杨念念做煤球效率很快,已经打了十几个,旁边两个工匠也没闲着,正按照陆时深要求做小地基。
“一二一……”
一阵声势浩荡的口号声传来,杨念念抬头就见陆时深带着一群拿着铁铲和铁锹的小兵浩浩荡荡跑来,到小院门口停下,一行足足有二三十个人。
尤其是这些人还盯着杨念念看。
这阵仗把杨念念都看呆了,拿着煤球机不知所措,脸也不自觉红了,好家伙,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阵仗呢。
陆时深也注意到了兵蛋子们的视线,沉着嗓子吼了一声“立正”小兵们立刻掰直了脑袋,只是眼珠子一直斜着,个个龇着一口大白牙傻笑。
嘿!这两天大家都在背地里传疯了,都说团长媳妇长得跟仙女似的,他们总算是见着了。
别说,长得还真好看。
皮肤白得跟水豆腐似的。
难怪团长要在家里建厕所和洗澡间,肯定是不想把媳妇给外人看。
陆时深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眼,“一排长带队顺着院门口开始挖,二排长带队从中间开始挖,三排长带队从墙根……。”
“是。”
三个队伍里领头的小兵,分别带着队伍按照指示干活,没一会儿功夫,地皮就被掀到脚面那么深了。
看到大家分工忙碌起来,陆时深才转头看向拿着煤球机发呆的杨念念,她皮肤被太阳晒成了苹果色,额头出了一层汗渍,脸也被煤灰弄得像小花猫,配上婴儿肥两腮,跟玩泥巴的小孩似的。
他忍俊不禁地别开视线,看着地上没打完的煤说,“先放着,我晚上回来再做。”
杨念念摇头,“我现在打,晚上就能用了。”太阳正烈,煤球暴晒一下午就有七八分干了。
陆时深欲说什么,抿了抿好看的唇瓣,还是没说,“累了就歇会儿再做。”
“你快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杨念念转过身继续做煤球,别看她瘦瘦的,干活一点不比其他军嫂差。
两百多斤煤可不算少,她要做很久呢。
陆时深一走,正在搅拌水泥的工匠就说,“小姑娘,你男人是个好丈夫。”
另外一个工匠跟着夸,“你也不赖,你们小两口看起来很登对。”
杨念念瞧了眼陆时深结实的背影,眉眼弯成了月牙状,“我也这么觉得。”
心情好,踩煤球机劲都大了。
……
挖排水道进度不错,几乎是跟杨念念打完煤球的进度持平,两个工匠都被这速度惊到了。
杨念念趁着快到饭点洗澡间没人,拿着衣裳去冲了个澡,回来时,陆时深已经从食堂打饭回来,安安也刚好到家。
累了一下午,杨念念早就饿了,接过陆时深推过来的饭盒,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松开了手。
陆时深抬头问,“怎么了?”
“没事。”杨念念重新拿起筷子,“被煤球机磨出几个水泡,过两天就好了。”
陆时深看过去,见她别扭的拿着筷子不敢用力,拧眉说,“以后买成品煤球。”
“在家做煤球省钱些。”杨念念还没有挣钱,只能尽量减少开支了。
安安手里筷子戳着米饭,突然就没胃口了,爸爸的注意力全被杨念念吸引了。
他有些吃醋,瘪着嘴巴说,“爸爸,我刚才放学回来的时候,碰到于婶儿了,她问我们三个人晚上是咋睡的,我说睡一张床,她就笑我这么大了还跟婶儿睡。”
这句婶儿,指的是杨念念,他不愿意叫妈,杨念念和陆时深也没打算强迫,让他慢慢适应好了。
知道一些婚后妇女喜欢逗孩子,杨念念撇了陆时深一眼,他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接,杨念念装成没事人一样低头继续吃饭。
安安见二人不说话,拉着小脸蛋,闷闷不乐地继续说,“于婶儿还问我,晚上睡觉有没有听到啥动静,我说婶儿睡觉不老实,总是哼哼唧唧动来动去,我都没睡好,她还把腿压在你腿上……”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安安语气里多了几分不乐意。
“咳咳……”
杨念念一激动,被米粒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害羞的脸颊通红,陆时深从厨房舀了一碗水过来,她摆手拒绝,“我不喝生水。”
这年代人喜欢喝生水,溪边水和井水直接喝,杨念念却不习惯,她总觉得生水细菌多。
安安撇嘴,真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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