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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品全篇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由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表情。“合约上没写我要在三天内陪同两个男人充场面,唐文德既然把我给了你,他自己也算是捞到了罗家的人情。罗先生在海外的赌场大大小小共有六十几家,随便抽出其中一场的流水都够买下我这个人,我与唐文德是阶级,同罗先生便是阶级上的阶级,你要我,就不能是这个价。”罗靳延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江黎微微仰着头,借着角度,将男人眼里的戏谑竟......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06-14 2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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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由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表情。“合约上没写我要在三天内陪同两个男人充场面,唐文德既然把我给了你,他自己也算是捞到了罗家的人情。罗先生在海外的赌场大大小小共有六十几家,随便抽出其中一场的流水都够买下我这个人,我与唐文德是阶级,同罗先生便是阶级上的阶级,你要我,就不能是这个价。”罗靳延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江黎微微仰着头,借着角度,将男人眼里的戏谑竟......

《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海风微凉,江黎在甲板上等了好一会,侍应生匆匆走来,对着江黎微微弯身。

“唐生备好了顶级套房,请江小姐过去。”

江黎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点着下颌,从容大方:“麻烦带路。”

海面上映射着霓虹灯,随着船身微微晃动,海浪声越来越大。

江黎跟着侍应生一路上了电梯,最终停在了数字“7”。

侍应生在前带路,随着房卡“滴”的一声,半圆开放式套房呈现眼前。

屋内的豪华比原本江黎住的那一间相比更甚夸张,灯光感应亮起的一瞬间,海面的波光顺着大落地窗投映进来。灰色地毯绵软,在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摆设奢华,尤其是古架上摆放着的古董花瓶就价值七位数——她陪同豪门阔太参加香港拍卖会的时候有幸见过。

本该被好好收藏的古董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那里,江黎从看到它的那一刻起,便恐惧起游轮的每一次晃动。

她转过身刚想说什么,侍应生已经退出了房间。

江黎疑惑,以她对唐文德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如此招待她。

更何况今晚她刚捉了他的奸,又顺手丢了他的外套。

江黎推开半圆弧式的推窗,海风瞬间从缝隙中涌入,她就那么吹着,看了好一会,稍稍将心情缓和,这才顺手脱了披肩,转身朝浴室踏入。

房间内那股带着木质的淡香气沁人心脾,惹得她困倦。

浴缸前一切准备妥当,只是架子上原本该放着浴巾的地方空空荡荡。

江黎一愣,抬手就要去按铃召侍应生,还没按下,门外再次响起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她退出去,还没等看清来人,话先说出口。

“这里没有浴巾,劳烦帮我送……”

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握着门把的手还没落下。

在看清来人后,江黎的声音猛然止住,脚步下意识慌乱后退,背脊撞到浴室的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江黎瞪大了眼,眼睛眨了好一会才问:“你怎么进来的?”

罗靳延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搭着西装外套,他垂眸,镜片下的双眼划过波澜。

眼前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裙,丝滑绸缎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腰身处,群摆随着动作一下下轻拂过她大腿上的肌肤。胸口的金色蝴蝶样式将她身材包裹,比那件红色礼服裙看上去更显动人。

罗靳延顿了顿,喉结滚动。

“这话应该我问你,”罗靳延说,“这是我的房间。”

说完,他顺势进了门,将房门掩住,彻底遮住春光。

江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脚步连忙后退,踏入浴室,用门半挡着身子。

她抬手捂腿也不是,捂胸口更不是,想了想,又不好去捂脸,只能这样不尴不尬地挡着自己。

可惜那浴室门不过是层磨砂玻璃,隐约之间,将身形模糊却又更加清晰。

那件披肩被她扔在了床下,她懊恼不已。

“我的房间被唐文德占用了,他让人带我来了这里,没说这是你的房间。”

江黎隔着浴室门露出半张脸看着罗靳延,眉头皱得厉害。

罗靳延“嗯”了一声,像是完全没在意,搭着西装外套朝房间走。

“就在刚才,他把你送给了我。”

那件西装被他递到江黎的面前,罗靳延微微抬手:“不过他误会了,我要你,不是这个要。”

江黎看着罗靳延,没有回话。

男人推了推眼镜,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便出来的话,我们聊聊。”

-

穿过套房的红胡桃木屏风,江黎一路跟着男人进了会客厅——这船上的套房里居然还有个会客厅。

长长的大理石方形桌在顶光的照耀下泛着亮光,江黎坐在遥远的对面,身上披裹着那件罗靳延刚刚递给她的西装套房,她曲着腿将自己包起来,眼睛只盯着那反光的桌子看。

罗靳延抽完一支烟,将手旁的烟灰缸推远几分。

他清了清嗓,却是江黎先开了口。

“你说唐文德把我送给了你是什么意思?”

罗靳延的指节一顿,随后收回,背靠着椅子,身形松弛。

“你跟他上了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罗靳延顿了顿,继续道:“唐文德为人最好脸面,每次出席场合带的女伴都不一样,他是爱玩,但从不亏待女人。”

江黎听懂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她将目光从那一抹反光中移开,看向罗靳延。

“我同唐文德上船的确是明码标价了的,我在船上陪他待三天,往后三年他投资的高奢品牌只用我一个代言人,秀场都由我来开场,但这其中不包括陪他上床。”

江黎的语气淡然,她抬眸看着罗靳延,距离有些远,灯光闪耀间,她难以看清罗靳延的表情。

她说这些时是有些紧张的。

罗靳延的指尖轻点着桌面,指腹在大理石面上来回摩挲两下,见江黎的声音停了,他才开口。

“你继续。”

江黎深吸一口气,将腿又往里缩了缩,尽力将自己包的完整些,似是给自己壮胆。

“但罗先生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像是没料到江黎的直白,动作一顿,镜片下的黑眸闪了闪。

“你想要什么?”

江黎说:“那要看罗先生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仰起头,将脸庞散落的碎发微微晃了几下,给自己找了个好角度,方便打量罗靳延的表情。

“合约上没写我要在三天内陪同两个男人充场面,唐文德既然把我给了你,他自己也算是捞到了罗家的人情。罗先生在海外的赌场大大小小共有六十几家, 随便抽出其中一场的流水都够买下我这个人,我与唐文德是阶级,同罗先生便是阶级上的阶级,你要我,就不能是这个价。”

罗靳延闻言,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江黎微微仰着头,借着角度,将男人眼里的戏谑竟看了个清楚。

罗靳延环着手臂,倏地对这场谈判起了兴趣。他轻抬下颌,突然起了一丝玩味心思。

“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江小姐的保守,抬不高自己的身价。”


她按下键:“你好。”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沉声,没有自报家门,反倒是询问。

“我的人留了联系方式给你,为什么没有打给我?”

江黎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声音好像要比寻常的时候低,很好听。

她诧异:“罗先生?”

文沁看着江黎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想不到罗靳延会打电话给她。

罗靳延没应:“上次不是叫了我名字。”

前后也就半个多月,她又叫了他“先生”。

江黎抿了抿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她诧异的随口一问,明显能感受到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几秒。

这样的话,她也能问出口。

她不打给他,还不准他再打过来?

罗靳延略微叹气:“我人在京北。”

江黎抬起眼皮,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你在京北?”

罗靳延“嗯”了一声。

“想见你一面,方便吗?”

夜里还飘着小雪,冷风飕飕的,刮得人脸颊生疼。

江黎一路从影视基地小跑出来,剧组人来人往,外面还有探班的粉丝,即便是深夜也不冷清。

她躲着人绕到小门,一辆黑色的路虎开着车灯停在小道上。

车灯明晃晃的,车里的人见江黎走出来,闪了两下,像是在打招呼。

她上了车,男人坐在车后排,一身黑色羊毛大衣,里面还包裹着黑色衬衫,板正笔挺。

车里的空调暖气十足,江黎身上的冷空气一瞬间退散,舒服的她呼出口气。

罗靳延看着她,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来包裹在手心中暖着。她指尖冰冷,他就那么一下下捏着,将体温传给她。

“冷吗?”

江黎穿的少,里面还是一套戏服,外面只裹了一件大衣外套,呼吸都带着冷气。

“你怎么突然来了京北?”

罗靳延看着她,好一会没说话,像是在问“你觉得呢”。

“为什么没有打给我?”他又问了电话中的那个问题。

江黎顿了顿,靠在椅背上,将下巴缩进大衣里,找了个理由。

“最近在剧组拍戏,没看手机。”

罗靳延毫不客气地戳穿她:“借口。”

江黎没想到罗靳延有这样不客气。

她张了张嘴:“你忙,不知道怎么打扰你。”

那天她醒来罗靳延已经不在了,茶庄的人给了她罗靳延的联系方式,一串香港电话号码,一看就是他私人的。

她没什么要紧的事,不知道怎么打给罗靳延,更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要说什么。

说什么?

说那天为什么你不等我醒来再走?

罗靳延捏着她的手指,在听到她说这句话时略微重了几分,那一下算作惩罚。

“不算打扰。”

江黎抬起眼皮看他,男人垂着眼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把玩着她的手指。

“你这次会待多久?”

“明天走。”

江黎一愣:“明天?”

他好像永远都是匆忙忙的。

罗靳延喉结滚了滚,“嗯”了一声:“澳门还有生意要做,只是来看看你。”

说完,罗靳延又补了一句。

“顺路。”

江黎笑了,想起那一次罗靳延从香港赶来接她下班,他也说顺路。

她笑着看着罗靳延反问:“又是顺路?”

罗靳延抬起眼,借着外面车灯那一点点光看着女人。

“就是顺路。”

江黎了然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了几分调笑的意思。

“从香港到澳门还要途径京北,这路怎么越顺越远了?”

罗靳延看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小精明,笑成了小狐狸样。

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普尔曼弯弯绕绕,穿过大半个京北,最后停在了郊区的一处茶庄。

深红木色的大门沉重,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

黎云琮下了车,将车门拉开请人下车。

院里的人走出来,弓着身子对着罗靳延道:“包厢为您准备好了。”

他引着人进了小院,青石白瓦的小道旁铺满了碎石子,竹叶随着风微微摇晃,穿过一片假山林,绕进了廊庭。

江黎跟在身后走着,打量着院里的环境。

入了夜,落地亭灯散发着幽黄色的灯光,不知从哪传来的流水声,在昏暗中清脆细响。

刚下过雨,脚下的青石台阶湿滑,她一脚踩空,鞋跟恰好卡进缝隙,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身子就要栽倒。

罗靳延眼疾手快,拉着人的手臂拽进怀里,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间,将江黎稳稳护住。

“小心。”

江黎的心跟着一惊,等站稳后才稍稍回神。

罗靳延掌心带着温热,结结实实贴在她的腰身上,她握着他的手腕,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江黎没将人推开,就那么贴在他怀里问他:“这是哪?”

罗靳延揽着她,等她站稳了些,才握住她的手牵住,带着她继续朝前走。

“朋友开的茶庄,偶尔会过来坐坐。”

江黎没明白罗靳延的意思:“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罗靳延回头看她:“不是要我陪你一晚?”

江黎一顿,下意识看向周围。

在这里陪?

罗靳延像是一眼将她看透,捏了捏掌心中她的手,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想我在哪里陪?”

江黎愣住,耳根沾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知道是自己多想,连说话都没了底气,小声心虚。

“车里。”

罗靳延弯了弯唇,眼里的笑意又添了几分,没拆穿她,反倒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应道。

“好,下次在车里陪你。”

话是这样的话,可不知为什么从罗靳延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怪了几分,听得江黎愈发耳红。

“罗先生那么忙,还有心思惦记着下次。”

罗靳延攥着她的手将人往身边拉了拉,一本正经:“再忙抽个空做做生意的时间还是有的。”

江黎还没跟上他的话头:“什么生意?”

“一百万的生意。”罗靳延说。

江黎的脸更红了,她抿唇闭眼,脑海中不自觉开始浮现某些画面。

她定了定心,装作淡然:“那就是不正经的生意。”

接待人将两人引到包厢内便离去,说是包厢,叫作客房也不为过。

茶桌旁摆着几幅字画,屋内飘散着淡淡的沉香气,水墨式的落地屏风上梅花浓郁,绕过去便是另一间,推开门,四四方方的大床摆在那里。

多了这张床,还哪里像是喝茶的地方。

江黎看着那张床,又看了看罗靳延。

还不如在车里,起码看上去氛围没那么诡异。

罗靳延一脸坦然,抬手解开袖口的扣子挽起,走到茶桌前,长指捏着茶夹取出茶叶在鼻尖嗅了嗅,语气自然地问道。

“喜欢喝什么茶?”

江黎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停在罗靳延捏着茶夹的手上。

“晚上喝茶怕是不好睡。”

罗靳延挑了下眉,又问了一次:“你不是要我陪你?”

江黎点头:“是啊。”

他提了提手中的茶叶示意江黎看:“陪你睡?”

江黎:“……”

同样的问题,他戏谑了她两次,真是坏心眼。

罗靳延也不再逗她,坐在茶桌前,微微抬起下颌示意她落座。

“这里的茶庄清闲,不会有人跟踪偷拍,见了你过后也不会外传,你想我陪你一晚,这里是个好地方。”

江黎被他调笑了两次,这会还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罗靳延对面,表情还带着嗔怪。

“想的这么周到,这样好的地方,罗先生带几个人来过?”

罗靳延抬起眼看她:“能让我请喝茶的女人不多,你是第一个。”

青白色的茶杯在江黎指尖转了个圈,她拨弄着,原本那点被调笑的小情绪烟消云散,连带着一晚上的滞气也跟着散了。

她抿着唇,装作不在意。

“那我要多喝点。”

她将茶杯放下,又继续问:“你们香港人说的「得闲饮茶」,也包括喝夜茶吗?”

“得闲饮茶”四个字用的是白话,江黎说的十分标准,她唇瓣一开一合,说起来格外好听。

罗靳延勾着唇没回答,动作慢条斯理地烫着茶杯。

江黎见他不回答,突然起了小心思,在桌下抬脚勾起他的小腿。

女人的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他,顺着西装裤腿一路滑上去,又轻踢一脚。

没踢实,带了点调皮的意味,像是在嗔怪罗靳延不理会她。

罗靳延没动,只是低声提醒:“别动。”

江黎不听,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刚要再踢一下时,男人的大手突然攥住她的脚踝。

江黎一惊,连忙要抽回,却被他抓了个结实。

罗靳延低头动作利落地取下她的鞋子,露出女人白皙圆润的脚尖,她瑟缩着,还以为是他玩心大起,想陪着她胡闹。

刚想要求饶,罗靳延已经拿起手帕,轻轻擦拭起她的脚踝。

刺痛感瞬间袭来,江黎倒吸了口凉气。

那圆润的踝骨不知何时被磨破,泛起一片红,上面还带着血渍,看上去可怜得很。

罗靳延抬眸看她,女人蹙着眉,怕她疼,他又放轻了动作。

“现在才觉得疼?”

江黎不动了,任由他帮着自己轻揉擦拭着那一处伤口。

“你怎么知道的?”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刚进来时看到这里红了。”

江黎惊叹他的细心:“罗先生看的这么仔细?”

罗靳延将手帕落下,没去提起她的鞋子重新穿上,就那么握着她的脚踝让她搭在自己的膝头上。

“我看人一向仔细。”

这不是一个足够让江黎满意的答案。

她勾着脚微微用力,像是在以这样的举动惩罚着罗靳延。

“那罗先生再好好看一看,”江黎身子前倾,像是要拿回主动权,“看看今晚,我对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文沁被送下车后,车内只剩下罗靳延和江黎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江黎隐约觉得气温升高了些。

小二楼别墅随着文沁的进入亮起幽幽昏黄,隔着车窗,江黎还能看见文沁来回踱步的身影。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文沁的消息传来。

「情况怎么样?」

江黎抿了下唇,默默将手机屏幕扣了下去,后排的光彻底熄灭。

罗靳延坐在一旁,将江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不用担心,真对你做什么,不会送你回来这里。”

江黎的脸带了几分不自然,仅是一秒,她便换了副从容模样,唇角带笑。

“罗先生人中龙凤,该担心的人不是我。”

罗靳延看着江黎,一双眼清澈透亮,红唇艳丽,看似在笑,眼里却藏着几分精明。

他食指点了点:“我不喜欢听官话。”

江黎一顿,直接开口接道:“那罗先生喜欢听什么话?”

罗靳延没有回这句,反倒是眯起眼睛打量着江黎。

女人面带微笑却带了几分疏离感,与那天在维港上全然不同。那天她抗拒他的亲近,却也带了几分嗔怪,想来不是真的生气。

罗靳延话头一转:“那天为什么哭?”

江黎微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一天。

她哭是因为罗靳延忘了她,但她不能这样对他说。

她不想去刻意勾起罗靳延的回忆,也不想在罗靳延身上讨到些什么,他不记得她,她就退回到陌生人这一步。

至少在罗靳延来见她之前,她是这样想的。

江黎莞尔,抬手抚过发丝划过耳后,语气轻松:“香港媒体向来话说的难听,捕风捉影就能大做文章,那天我情绪不佳,不过是掉了两滴眼泪。”

她侧过身子,肩膀倚在背椅上,微微抬起腿寻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长裙上移,露出好看又纤细的脚踝。

罗靳延的目光落在她的踝骨上,圆润又白皙,玲珑小巧。

江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被媒体骂成那样,没有几个女人是不伤心的。”

罗靳延的手指勾动,江黎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虽没有拉近,气氛却暧昧了不少。

他捻着指尖,生出了同那日在船上一模一样的想法。

不老实。

她在想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是唐文德,没那么好糊弄。”罗靳延说。

她随手丢了他的外套,一套说辞堵得唐文德挑不出刺来,但他不是唐文德。

江黎的话梗住,她抬眸直视着罗靳延,那双黑眸不见波澜,平静的如同深潭,却仿佛能看透一切。

她绕开视线,勾起嘴角无声轻笑。

“你想听什么实话?难道要我说是因为那天在船上的生意没谈成,我觉得惋惜?其实是有一些……”

罗靳延打断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做。”

做?做什么?

罗靳延语出惊人,惊得江黎一时间没回过神,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罗靳延,好像傻的。

“做?”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会不会太快了些?

罗靳延知道她会错了意,微微蹙眉,将她那天开出的条件重新复述。

“搂腰十万,拥抱三十万,坐大腿要五十万,如果是接吻就要开到一百万。”罗靳延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觉得惋惜,这门生意我们可以再做。”

江黎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喃喃张口,声音轻了许多:“怎么做?”

“上次是先搂腰。”

罗靳延说着,抬手越过中控台,大掌贴在江黎的后腰处将人环过来。女人的身子前倾,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后腰处传来的温热,整个人便被抱起,稳实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坐在他怀里,心不受控制地跳跃着。

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江黎像是烧着了一般,她踮着脚踩在车里想要起身挣脱,罗靳延的大手死死箍筋,不给她留机会。

布满青筋的手一路上滑,缓缓贴在她的脊骨上,顺着凸起逐渐上移,最后拢在她的后脖颈上,迫使她贴近自己。

“抱我。”罗靳延下了令。

江黎迟迟没动,心口震得厉害。

她不明白罗靳延的意思,这到底是一桩生意还是什么……?

见女人没有动作,罗靳延微微皱眉,大手绕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下颌。

“上一次,你不是这么看我。”

为什么这次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淡然,变得疏离。

江黎的目光闪烁着,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躲。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就算那天罗先生对我一见钟情……”

话头没说完,罗靳延接下她的话。

“不是一见钟情。”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他和她不是第一次见,怎么算一见钟情。

江黎怔住,身子僵硬了几分,随后缓和。

是,不是一见钟情,是她自作多情。

这就是一桩生意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罗靳延神色认真。

江黎狠了狠心,全当这是一场生意,全当她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她莞尔一笑,笑里夹杂着几分难过:“生意嘛,有钱谁不做。”

罗靳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实在不悦。

他没动,就那么等着江黎:“那就抱我。”

江黎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逐渐的、慢慢的、将人拢实,紧靠在他的肩头。

再次嗅到那不知名的香,专属于罗靳延的气息时,江黎竟不自觉红了眼眶。

两人迟迟没动,就那么紧紧抱着,抱了好一会,抱到江黎先开了口。

“罗先生今晚这么吝啬,还是只带够了拥抱的钱?”

罗靳延沉默片刻,叹息了一声,将人环在怀中。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江黎伏在他的肩头上:“记得什么?”

罗靳延似乎不喜欢回答她的问题,他总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双手推开女人的腰,两人面对着面,他的手再次覆在她的脖颈上,指尖摩挲。

半秒后,他收力,将女人压到面前,薄唇含住了那抹殷红。

江黎的身子猛颤,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对唇已然辗转轻捻,她甚至嗅得到他齿间的薄荷香气。

他绕着她的唇描摹、包裹,细细对她。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一下又一下,力道愈发的重。

江黎能感受到他吻中的急迫,不像是一开始的轻柔辗转。

他在急迫她没给出的那份回应。

江黎的手环住罗靳延的肩膀,指尖微微收缩用力,学着罗靳延的样子描画着他的薄唇。

车内温度愈发的高,他的手上下游走,连江黎身上的外搭都被扯下,半挂着肩头,露出锁骨,划过肩背。

罗靳延扣着她的背不让她挣扎逃离,吻了一下又一下,余光见江黎的耳根红了,便停下让她呼吸几分。

他垂眸看她的唇,花红一片。

江黎微微细喘,眼神中都带了迷离,还扫兴地开口喃喃:“一百万……”

罗靳延再次覆上她的唇,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一次两人都熟稔,江黎已然跟得上罗靳延的节奏,像是把他摸透,每一下都撩拨在他的情绪点上。

他用力按压着她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揉碎到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分离,再吻上。

直到她拥抱着他,伏在他的肩上。

她怎么感觉不到他,她亦是被撩拨的泛潮,动都不敢动。

罗靳延抱着她,指尖摩挲过她的唇瓣,带了稍许力道。

“下次换个浅点的口红。”

那一抹如乱了颜色的樱桃,他见了便想一口一口地咬。

江黎喘息着,不愿离开他的怀抱,胡乱的应了一声,格外乖巧。

“记得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她执着于问他问题,渴求他能回应她一次。

罗靳延的手贴着她的背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唇,声音低沉的好听。

“这个吻,”罗靳延的声音有些轻,难得的温柔,险些要了江黎的命,“记得这个吻,和四年前在港珠澳大桥上的那个吻不一样。”


金黄色的灯光穿过喷泉池水,隐隐照映在迈巴赫的车窗上。

那半拉开的车门缓缓打开,男人坐在后排,西装下的长腿微曲着,他侧着身子,指尖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他衔住,镜片下的双目淡然,远远地看着江黎。

江黎一怔,身旁的安保人员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令后,微微点头,指引着江黎将她带到男人面前。

男人始终端坐着没有下车,在江黎走到面前时,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女人一遍。

她一身深紫色长裙,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外面还搭着一层披肩,头发零碎的卷入其中,不规则又凌乱,显然是刚刚大闹了一番。

女人的脸微微涨红,一双红眸满带着情绪,清冷坚韧。

他来一次这里不容易,刚接手罗家生意还有一堆事需要他打理,手下的赌场有人照料,他偶然来一次巡视生意,正好在车上听到有人打给经理,说是有人在赌场闹事。

罗靳延本来没心思管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更轮不到他这样身份的人去管,手下的人自会处理好。

就算是闹翻了天又能怎么样,赔钱而已。

可他刚要下车,却意外听到江黎的那一句“我要见你们管事老板”。

身旁开车门的经理皱着眉冷着脸,一口回绝:“带她去楼上算账。”

罗靳延挑眉,没想到敢砸他场子的人是个女人。

身旁的安保人员对着罗靳延微微点头:“罗生,这位女士砸了十六号台,说是来替人还债的。”

罗靳延呼出最后一口香,将烟头湮灭在中控台的烟灰缸内。他微眯着眼和江黎对视,他的目光带有审视,但女人没有一丝丝的胆怯,许是气头上,有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感觉。

有点意思。罗靳延想。

他微抬着下颌:“想见我,说什么?”

江黎深吸口气,抬手拢了把身上的披肩,将眼底那抹红压下。

“我妈欠了你们赌场连本带利二百六十万,我带了三百万来,剩下的算是补今天我砸你场子的亏损,多了我拿不出,如果在合理的赔偿范围,我可以打欠条给你,但我想请你帮个忙。”

罗靳延抬眼看去,眼底升起一丝兴趣。

他侧头问一旁的安保:“她用什么砸的十六号台?”

安保说:“一把红木雕花椅,当年罗雯小姐亲自挑选的,三万块一把。”

罗靳延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表情没什么变化,转而又问江黎。

“什么忙?”

江黎说:“把你名下的所有赌场对内外禁止我妈再进入,就这么简单。”

她背对着喷泉池,身后的金光镀在水面上,泉水喷涌间,仿佛万千火树银花,映在她每一根发丝上。

罗靳延看了江黎一会,他抬手微微示意,经理了然,转身朝那座金殿走去。

他敛回视线,没说答应她的话。

“上车吧,赌场结算亏损还需要些时间,你暂时走不了。”

-

迈巴赫载着人在澳门游转了一圈又一圈。

江黎坐在车边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满目琳琅,却无心欣赏。

车内寂静了许久,罗靳延就靠坐在一旁,挨的不算近,江黎却能嗅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香气。

原本宽敞的车厢也在这一刻显得逼仄。

江黎有些不自然,却又顾及不来这一丝的不自然。

直到手机震动响起的那一刻,罗靳延才伸手捞过,将对面传来的文件点开,放大递到江黎面前。

手机屏幕的光刺眼,江黎犹豫了一瞬才伸手接过。

文件上写着“唐韵”的名字,下面是她近年来在所有赌场的消费金额。

江黎一目十行,没有汇总,却看得她手不自觉颤抖。

她居然为她还了这么多钱。

罗靳延的手搭在膝盖上轻点着,声音低而沉:“一楼是普通接待区,单次筹码额最少也要一千块,她只进出VIP区域,放了这么一位客人,我有什么好处?”

江黎深呼吸口气,将手机递还给罗靳延。

“她没有工作,她在京北名下的两居室早在一年前因为欠债无法归还而被法拍,我一年要来澳门五次抓她回去,今天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我不会再为她还钱。”

江黎看着罗靳延:“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有雷霆手段,你可以放她进去,但她欠了钱,就只有她这条命。”

罗靳延一顿,倒是没想到江黎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转头看着江黎,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看模样,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眉宇间看上去还不算太成熟,漂亮倒是真漂亮。

他见过太多在赌场倾家荡产发誓再也不赌,最后又管不住手,落得个高台坠落,哭天怆地的地步。

“你说过,她是你母亲。”罗靳延说。

江黎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这种话,够狠。

只是这种狠在他眼里,更像是硬撑。

罗靳延双手交叉,食指敲击着手背,一点点摩挲着泛起的青筋。

片刻后,他开口:“你砸的十六号台需要重置赌局,那一场上的本金消费额是一百三十万,算掉你额外支付的三十万,你还需要再给我一百万。”

罗靳延顿了顿。

“我只要现金。”

江黎搭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那条深紫色的长裙被蹂躏起褶皱。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

罗靳延侧目看她:“你说过,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

江黎听出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就像是在刻意刁难。

车子一路行驶上了港珠澳大桥,车窗被拉开缝隙,海风一瞬间灌入。

那是江黎可以按下的车窗按钮,风吹着自己,她才好保持清醒。

她看着罗靳延,借着车窗外划过的光。

他微微垂着眼,无意的摩挲指节,薄唇微抿。

不知是不是那一抹抹昏黄点缀,似节拍,又似鼓点乱坠。

本该是谈判的情景少了严肃,少了正经。

他的目光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划过视线,趁着海风将发丝卷乱,她抬手抚过,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承认在这场对视中悄然成了输家。

“你想怎么样?”

这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明知故问。

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清白,他的视线划过她的眼,落在她的唇上。

那一下下抚摸着指节的动作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罗靳延坦然又坦荡。

“一个吻,抵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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