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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杨念念杨天柱大结局

日收过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杨念念杨天柱,由大神作者“日收过万”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穿越了,穿越到原主投河被救的当下,知道原主投河原因,很替原主不值。原主是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孩子,父亲去世后,母亲只爱第一任的孩子,姐姐谈恋爱,谈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就算了,本来姐姐有婚约,现在拿不出退婚钱要让自己代替姐姐嫁过去,原主一下子接受不了,信念崩塌,一气之下投河自杀,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更离谱的是母亲老早将我的户口寄过去给对方扯证,既然如此,只能从了,但是我不会再回来,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对方没见过,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我总可以闯下一片天……...

主角:杨念念杨天柱   更新:2025-01-14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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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杨天柱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杨念念杨天柱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杨念念杨天柱,由大神作者“日收过万”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穿越了,穿越到原主投河被救的当下,知道原主投河原因,很替原主不值。原主是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孩子,父亲去世后,母亲只爱第一任的孩子,姐姐谈恋爱,谈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就算了,本来姐姐有婚约,现在拿不出退婚钱要让自己代替姐姐嫁过去,原主一下子接受不了,信念崩塌,一气之下投河自杀,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更离谱的是母亲老早将我的户口寄过去给对方扯证,既然如此,只能从了,但是我不会再回来,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对方没见过,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我总可以闯下一片天……...

《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杨念念杨天柱大结局》精彩片段


王凤娇笑着说,“我的大妹子呀,要是能建谁不想建呀,可建这个要花不少钱,别看她男人是政委,津贴还没陆团长高呢。”

“张政委刚升上政委没两年,丁主任在卫生院工资也不高,家里养着两个大学生,平时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军属院就他们夫妻是双职工,养家还费劲,别人家更是不用说了。”

杨念念尴尬地说,“额……我还以为在部队每月有津贴拿,日子会好过些。”

“害,几十块津贴哪里禁得住一大家人用。”

王凤娇抬头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念念,咱们这军属院里头,就属陆团长最有前途,你以后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别看陆团长不爱吭声,他知道疼媳妇。”

虽说相处时间不长,杨念念也察觉到陆时深贴心会疼人了,不像大多数男人那样大男子主义。

杨念念不爱显摆,陆时深的好,她藏心里不打算跟别人分享,抬眼对上王凤娇笑脸,她觉得王凤娇有事儿瞒着她。

“王大姐,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呀?”

王凤娇笑意更深了,夸赞说,“念念,你年纪虽然不大,人聪明。”

杨念念眨眨眼,也没插话,王凤娇继续说,“我实话跟你说吧,丁主任不喜欢你,还有一个原因。”

“当初老首长想撮合陆团长和丁主任闺女,陆团长那时还没当团长,丁主任瞧不上陆团长草根家庭,后来见陆团长有本事心动了,谁知道陆团长跟你打了结婚报告。”

“……”

她就知道,陆时深年轻有为,肯定被不少人惦记。

杨念念瞬间变成了柠檬精,顺势问,“王大姐,时深跟安安老师是啥关系呀?”

王凤娇没想到杨念念才来部队两三天,就认识周老师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杨念念听到这话,更确定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了,“没人嚼舌根,是周雪莉带安安来过家里。”

“咱们女人呀,对这些事情就是比较敏感。”既然杨念念问了,王凤娇也不瞒着,“周老师是喜欢陆团长,不过,陆团长不喜欢她,当初她来军属院帮陆团长收拾屋子,被陆团长赶走了,勒令安安不能随意带人回家呢。”

杨念念表情惊讶,“还有这事儿。”

这年代人感情不都是很含蓄么?

这个周老师还真勇猛。

她心里更酸了,“这么多人喜欢他,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骄傲,欺负人。”

王凤娇信誓旦旦保证,“陆团长肯定不会欺负你,当初军属院里有人打媳妇,陆团长亲自出面放言,家暴要记大过,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打媳妇了。他还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呀?”

杨念念失笑,“我看他平时老是绷着脸,没想到还爱管家庭琐事呢。”

“陆团长说了,不能只爱国家不爱小家,国家是千千万万个小家共同组成的,小家是妻子组成的……。”

“陆团长没背景,全靠自己努力升上这个职位,背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陆团长刚接安安过来那会儿,大家都觉得他接了个累赘,以后娶媳妇了,少不了为这个孩子吵架,多少人等着瞧笑话……”

王凤娇是个聊天能手,一句接一句都不带冷场的,杨念念从她嘴里,了解到了陆时深的另一面……

天气炎热,太阳像个火球,下午煤球就晒好了,杨念念把煤球堆在厨房角落里摆放整齐,正好厕所和洗澡间完工,她给工匠结钱时,瞥见丁兰英又到院子门口溜一圈,看看就走了。

忙碌一天,衣服都汗湿几回,杨念念拿上干净衣服去洗了澡,出来时和去上厕所的叶美静碰上,二人互相看不惯对方,白了对方一眼。

五点半,陆时深拿着饭盒准时回来,安安还没到家,陆时深打开饭盒推到杨念念面前,“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杨念念摇头,“我还不饿,明天早上开始不用带饭回来了,我用煤炉煮饭。”

家里有烟火气,才像一个正常家庭,她决定留下来和陆时深好好相处了,就得有个妻子样子。

陆时深点头“嗯”了声,目光落在她纤瘦的手上,“手好些没?”

杨念念把手心摊开给他看,“好多了,可能是昨夜睡觉把水泡碰破了,长出了一层嫩皮,不疼了。”

陆时深没吭声,气氛凝滞了一会儿,杨念念觉得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问,“安安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担心孩子出事,陆时深说,“我去找兵兵问问。”

杨念念起身,“我跟你一起。”

陆时深点头“嗯”了声,他腿长步子大,平时走路速度快成了习惯,很快把杨念念甩后两三米,杨念念小跑才能跟上他。

等他有所察觉放慢脚步时,杨念念差点撞到他背上,二人来到于红丽家里,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

于红丽和孙大山放下筷子站起身,笑呵呵打招呼,“陆团长,念念,你们吃饭了没?坐下吃点不?”

陆时深摇头,看向兵兵,“安安今天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兵兵跟个小猪猪似的,端着碗筷呼哧呼哧往嘴里扒饭,嘴里食物还没咽下去,唔唔说了句什么,也没人听清。

孙大山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把饭咽下去再说。”

兵兵咽下饭,幸灾乐祸的回答,“安安上课不注意听讲,被周老师留学校了。”

杨念念松了口气,孩子没丢就好,安安不在这里,二人也不多待,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

于红丽和孙大山端着碗筷把二人送到院门口,忽然“咦”了一声,“那不是周老师吗?她把安安送回来了。”

陆时深和杨念念看过去,见周雪莉牵着安安走过来,杨念念下意识看了眼陆时深,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酸溜溜说。

“周老师真是位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对安安可真好呢。”

陆时深觉得杨念念语气不对劲,低头看她一眼,没来得及说话,周雪莉就牵着安安来到面前了。

周雪莉绷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陆团长,你在这里正好呢,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傻子都看出形势不对了,孙大山给于红丽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屋,于红丽等着看好戏呢,压根舍不得走。

杨念念瘪着嘴巴也不动,凭啥叫她走呀?

她是陆时深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妻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面说?

陆时深也觉得单独聊很不妥,微微蹙了一下眉,“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

他又看向安安,“过来。”

安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挣开周雪莉的手来到陆时深身边,像做错事儿一样,低着头不敢出声。

杨念念心里瞬间舒服不少,陆时深还算有分寸,知道顾及她的感受。

部队小院都是篱笆围着,只到腰间位置,附近几户人家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纷纷出来看热闹。

“哟,周老师咋来了?发生啥事了呀?”

“我听说安安上课不好好听讲,被留在学校了,周老师肯定是担心安安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才送他回来的。”

“周老师真是个好老师……”

见人多了,周雪莉气势更足了,耐人寻味地瞥了一眼杨念念,坚持说,“陆团长,我觉得咱们还是单独聊比较合适。”

众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笑容,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杨念念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周雪莉来者不善,故意制造噱头,吸引人流量呢。

她脸色淡淡的接过话茬,“周老师,你别故弄玄虚了,你是安安老师,能有什么话跟时深私底下聊的?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你还是个单身姑娘,你公然这样说,不太合适吧?”

陆时深低头看了眼杨念念,小姑娘表情淡淡的,情绪很稳定,颇有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的淡然,处事不惊的成熟,很难想象,前两天她还跟个孩子一样哭鼻子。

“安安后妈,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周雪莉问。

陆时深听到周雪莉这么称呼杨念念,皱了皱眉,却没吭声,他想看看杨念念怎么应对。

杨念念睁大眼睛看着周雪莉,“周老师,你这话问的挺有意思的,好像单独跟时深聊,还是为我好一样。”

不等周雪莉接话,她又说,“你对我的称呼也怪没礼貌的,你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么说话不太好吧?”

看热闹众人惊诧不已,陆团长媳妇年纪不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嘴巴还挺伶俐,大家原以为她是个小姑娘,没把她这个团长夫人放在眼里,这会儿开始对她另眼相待了。

周雪莉刚才只是口快,把背地里对杨念念的称呼叫了出来,没想到被杨念念抓住了小尾巴,有底牌在手,她也不慌。

“我这么称呼你,确实有些没礼貌,不过,我之所以这么称呼你,也是有原因的。”

“有啥原因,你一个当老师的,也不能这么没礼貌,你这样咋教学生?”也过来瞧热闹的王凤娇接了一嘴。

同为女人,她很抵触那些明知道别人结婚了,还往上面贴的女人,这不是破坏别人家庭吗?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周老师真有合理的理由呢。”叶美静见王凤娇插嘴,她也跟着插话。

这个叶美静还真是个事精,眼前不是跟叶美静计较的时候.

杨念念看向周雪莉,“周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也挺想知道,我刚来这里两天,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导致你都不能用一个礼貌的词汇称呼我了。”

王凤娇附和,“就是,有话放明面上说,别本来没啥事儿,弄的跟有啥事儿一样。”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直接说了。”

周雪莉看向安安,一脸心疼的说,“安安这两天情绪一直不好,上课走神,还偷偷哭鼻子。我身为老师,肯定是要多关心孩子的,今天特意留他在学校谈心,一问才知道,安安被陆团长媳妇虐待了。”

杨念念: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虐待安安了?

陆时深蹙着眉,低头看了眼安安,安安好像很慌张,盯着鞋尖不敢出声。

众人瞬间露出一副吃瓜表情,尤其是于红丽和张美静,嘴巴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生怕周雪莉说的不全面,叶美静问,“周老师,你有证据吗?”

王凤娇不相信杨念念打孩子,“周老师,你可别胡说,念念不是那样的人。”

周雪莉却一脸笃定,“安安说陆团长媳妇打过他,所以他害怕陆团长媳妇,还说陆团长媳妇买了零嘴不舍得给他吃。”

她看向陆时深,语重心长地说,“我本来不想当众说的,想私底下和陆团长聊一聊,让他多关注一下这个事情,毕竟他媳妇刚来部队没两天就打孩子,时间长了,容易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还是她的错了?

杨念念冷笑,也没着急解释,抬头看向陆时深问,“你相信她的话吗?”

没等陆时深回答,叶美静就阴阳怪气地接话,“难怪我那天路过你们院门口,听到孩子哭。”

本来大家就有点相信周雪莉的话了,叶美静再这么一附和,瞬间认定杨念念虐待安安了。

大家心里揣测,也不知道陆团长会不会维护媳妇,毕竟,安安可不是陆团长亲儿子呢。

陆时深脸色微沉,对上杨念念清澈的眸子,他沉声说,“念念没时间虐待安安,她没有跟安安单独相处过。糖块放在家里明眼处,他随时能拿着吃,没有不给他吃。”

陆时深并不是相信或者维护杨念念,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于红丽撇嘴,就知道陆时深被杨念念的长相给迷住了……

杨念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不在意别人信不信,只要陆时深站在她这边,她就是今天的赢家。

事实证明,她没看错陆时深。

周雪莉脸上没了之前的自信,她没想到话到这份上,陆时深还这么维护杨念念,果然是被杨念念外表迷住了么?

她不甘心的咬着唇,“陆团长,你这意思,是指安安说谎了?”

叶美静正在幸灾乐祸呢,撇着嘴接话,“安安不是在这么?当场问问什么时候挨打的不就知道了。”

“对呀,问问安安不就一清二楚了。”于红丽附和。

“就是,趁着大家都在,话问清楚,谁错了谁改正。”

“小孩子说谎要棍棒教育,虐待孩子也不能惯着。”

围观的男人们都没说话,军嫂们倒是你一句我一句停不下来,明着是说公道话,实则都怀疑杨念念背地里打孩子了。

王凤娇走到安安跟前,蹲下去抓着他的手,好声好气哄着问,“安安,你说实话,念念有没有打过你?小孩子不能说谎,你要是说谎了,以后我就不疼你了。”

还是那句话,她不相信杨念念会动手打安安。

安安下意识抬头去看向陆时深,对上他的视线,安安害怕地哭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只是在周雪莉的诱导下,说了几句心里的委屈。

谁知道事情闹成了这样,他怕承认过杨念念打他,爸爸就不疼他了。

刚才爸爸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爸爸在帮着杨念念说话。

“安安,你说话呀,大家都在这里帮你做主呢。”叶美静等不及地催促。

“别逼问孩子了。”杨念念亲口承认,“我确实打过他。”

这话一出,相信和不相信杨念念的人都愣住了。

杨念念承认打安安了?

杨念念是傻子吧?

不管打没打过,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承认吧?

刚才还夸她聪明呢,这会儿智商就不在线了。

叶美静都快笑出鱼尾纹了,幸灾乐祸的看向陆时深,杨念念承认了,陆时深要是不表态,说不过去吧?

周雪莉也觉得特别痛快,陆时深都帮着杨念念说话了,没想到杨念念这么没脑子,主动承认打安安。

刚来两天就当恶毒后妈,在陆时深心里印象肯定大打折扣。

王凤娇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赶紧提醒,“念念,你可别说气话。”

杨念念冲着王凤娇挤挤眼,语气悠然的说,“王大姐,我没说气话,我确实打过安安……”

周雪莉打断杨念念的话,摆正姿态,义正言辞地教育,“安安这孩子一直都很听话,你身为安安后妈,应该去弥补他缺失的母爱,比亲生母亲更爱他,而不是背着陆团长偷偷打骂他。万一安安留下心里留下什么创伤,你会害了他一生的。”

“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打着不心疼呗。”叶美静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之前听到安安都哭岔气了,就算孩子做错事了,也不该往死里打呀。”

“有妈孩子是块宝,没妈孩子是根草,这话可真不假呢。”于红丽跟着嘀咕,“要不是周老师细心……”

“你多啥嘴?”孙大山低声呵斥,“回家去……”

于红丽白了丈夫一眼,站着没动,好不容易能看场好戏,她才不走。

众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想看看陆时深到底是护着新媳妇,还是护着战友的儿子。

周雪莉见大家都向着她说话,底气更足了,把皮球踢给一直不吭声的陆时深,“陆团长,你不说句话吗?”

众人目光也看向陆时深。

陆时深冷然地看了周雪莉一眼,“让念念把刚才的话说完。”

周雪莉质问,“她都承认打安安了,你还要向着她吗?”

杨念念看着周雪莉,冷笑一声,“我是承认打过安安,可是我并没有承认虐待过安安。”

“打安安还不算虐待?”周雪莉觉得杨念念的笑容很刺眼,“你不觉得这话很矛盾吗?”

杨念念解释,“我打安安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众人都听的一头雾水,周雪莉也是一脸疑惑,等着杨念念继续说下去。

她就不信了,杨念念还能说一套打是亲骂是爱的理论出来。

“那天我刚到部队,看到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后来安安掉下去了,我下水把他救上来的。”

杨念念把当天事情简单叙述一遍,“我对着他的屁股打了他几下,让他以后不要在没大人的情况下,去水边玩水,这也算虐待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脱不了嫌疑。”

杨念念看向众人,“自家孩子调皮捣蛋,你们难道没打骂过么?”

“就是,谁家没打过孩子呀。”王凤娇没好气地剜一眼叶美静,“念念救孩子没人夸,拍两下屁股倒是有人上纲上线的。”

在场除了叶美静和周雪莉,谁家没孩子呀?

哪个敢说自己没打过孩子?

叶美静不死心,走到安安身边问,“安安,她说的是实话吗?”

安安抬头看了眼陆时深,眼泪汪汪地回答,“……是实话,我怕挨骂,没敢说。”

陆时深满腹疑问,“那天我只见到周老师一个人。”

杨念念回答,“当时周老师在路上叫安安,我看有大人来,就躲起来换衣服去了。”

陆时深回想起当天见杨念念的场景,她头发确实是湿的,只是她头发扎起来了,不是很明显。

心中了然,陆时深看着周雪莉的目光冷了几分。

“原来是误会呀,你看,安安没说清楚,弄得大家都误会念念了。”于红丽是会见风使舵的,一看风向不对,立刻站到杨念念这一队。

还不忘数落周雪莉两句,“周老师,你也真是的,咋没弄清楚就来兴师问罪呀,弄得我都差点跟着误会念念了。”

“是呀,我看念念也不像是会动手虐待安安的人。”

“我住隔壁都没听到安安哭呢。”

这个周老师,肯定是气不过陆团长娶了杨念念,故意找茬呢。

周雪莉脸色通红,手指甲都快摁进肉里了,庆幸那一天,她并没有明确说安安是她救上来的。

事情反转太大,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她只能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也是太关心安安,所以没问清楚就过来了。”

呵呵,拿安安当挡箭牌来了。

杨念念板起小脸,学着周雪莉之前的语气说,“周老师,你对孩子负责,确实是值得表扬的,可也正因为你是个老师,才更应该比其他人冷静明白,遇到事情要先问清楚再做处理。”

“一个班级那么多学生,难免会发生矛盾需要你评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怎么能公正处理孩子们之间的关系?”
陆时深面无表情的点头“嗯”了声,语气里没一点波澜,“今晚先住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去申请一个大点的屋子住。洗澡用水和厕所全在楼下,我有事要忙,回来的比较晚,你困了就先睡。”
杨念念本来想说这屋子够两个人住了,可是话还没出口,陆时深已经拿着铝制饭盒出门。
她顺手关上屋门,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才推开里屋门。
里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大木箱子,床上被褥叠的方方正正,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箱子也盖的严严实实,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污,一看他就是很爱卫生的人。
杨念念把包裹放在木箱上面,她就带了一套换洗衣服,这还是杨慧莹买小了才给原主穿的,平时在家原主都不舍得穿。
整栋楼洗澡和上厕所,全在一楼,厕所是一排八个蹲坑,中间没有东西遮挡,毫无隐私可言,好在这会儿没人上厕所。
洗澡间也是公用的,大概七八个平方,墙上挂了一排水龙头,跟进了北方大澡堂似的。
别看这里条件简陋,在这个年代,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乡下农户家里是没有洗澡间的,女人只能弄个大水盆,放在屋子里洗,男人直接跳小河沟里洗澡。
这会儿天还没黑,家属院的嫂子们都在忙着做饭煮饭,杨念念赶紧趁着洗澡间没人的功夫随意洗了洗,折腾一天,一身汗味,洗个澡人都清爽不少。
她顺便洗了衣服,就回到屋子里休息,奔波了一天,也确实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了一下,一睁眼就见床边站了一道黑影,杨念念一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别怕,是我,看你睡了,我就没开灯。”床边的黑影突然出声。
听出是陆时深的声音,杨念念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她现在是在部队,还躺在陆时深床上呢。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里还带着困意,“几点了?”
“十点。”
陆时深坐到床边,背对着杨念念脱鞋子,天太黑了,只能勉强看清他上半身穿的是件短袖,宽实的脊背如同一面泥墙,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杨念念觉得有些紧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乱飞,犹豫着要不要从了陆时间深。
二人现在是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夫妻呢。
谁知陆时深躺下之后,只说了句“睡吧”然后就没动静了,陆时深睡的板板正正,身体都没碰触到她一点,完全没有要动她的意思,杨念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骂自己思想不纯。
活了两世,杨念念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以为会失眠,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次日她起床时,陆时沈已经去部队了,外面饭桌上放着两个铝制饭盒和一个纸条。
纸条上就写了两个字:早饭。
杨念念心里有点小窃喜,这男人看起来寡言少语,跟面瘫似的,做事倒是挺贴心。
杨念念刚吃完饭,李丰益就跟掐着点似的来了,他见到杨念念还没说话,就先嘿嘿笑了两声。
“嫂子,团长让我来帮你搬家。”
杨念念有些惊讶,“房子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杨丰益自信满满地回答,“批了,后勤部知道你来了,早就准备好房子了,就等着团长去提这事儿呢。”
知道部队比较忙,杨念念也不耽误时间,家里没啥琐碎东西,桌椅板凳不知道是部队配的,还是陆时深买的,她只能让杨丰益先搬木箱子。

杨念念猜到批发衣服得不少钱了,可没想到这么贵。

她身上只有—百三十块钱,批发三十条要二百—十块钱,老板要是知道她身上只有这点,怕是要把她哄走了。

踩脚裤是个大商机,不能错过。

这老板精明得很,七块钱肯定不是最低价。

杨念念佯装生气,“我亲戚说,她来海城批发裤子都是四五块钱—条,你张口就七块,太离谱了,算了我不批了。”

她转身就走,老板急了,就因为这裤子,他媳妇跟他吵架了,今天都没来档口帮忙。

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可不能让她跑了。

老板追到门口,好声好气解释,“小姑娘,你亲戚批发的跟这款式不—样,我这里也有四五块—条的裤子,那款式和质量比不上这种,你肯定瞧不上。”

杨念念板着小脸,“我亲戚说了,不管啥裤子,超过五块钱—条就不能拿,这个价格你要是能接受,我就先拿二十条。”

生怕杨念念真走了,老板连连点头,“行行行,给你二十条,要不是看你是个年轻小姑娘,做生意不容易,这裤子低于三十条,我都不往外批发的。”

他转身进店,直接拿了—捆裤子给她,“—百块钱,要是卖得好了,你下次再拿货,可不能再拿这么少了,这次是看你第—次做生意,给你开个先例。”

杨念念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弯,眉开眼笑回答,“行,我下次来批五十条。”

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老板,从兜里掏出钱,抽出三张塞回了兜里,把剩下的钱递给老板,又从老板这里要了个蛇皮袋装衣服。

老板嘀咕没赚钱还倒贴—个袋子。

杨念念背着裤子“吭哧吭哧”去到了菜市场,买了点蔬菜和鸡蛋,这次她算着时间,总算没错过采买车。

小兵跟杨念念也熟了,嘴里—句接—句,亲切地叫着嫂子,还帮杨念念拿东西。

“嫂子,你这是买的啥,咋这么沉?”

“买了些床单和衣服。”杨念念找话敷衍过去。

回到家属院快到吃中饭时间了,妇女在家里忙着煮饭,院子里没人,杨念念有点小高兴,正好她不想太招摇。

出了—身汗渍,身上散发着汗味,杨念念把东西放好,打算去洗个澡,灵机—动,从蛇皮袋里拿了条踩脚裤出来。

洗完澡,她换上踩脚裤,走到院子里低头打量。

这裤子弹力好,穿着挺舒服,就是土的掉渣。

“念念,你这裤子也忒好看了,在哪里买的呀?”王凤娇声音从院外传过来。

杨念念看向过来的王凤娇,嘴角抽了抽,不确定询问,“王大姐,你真觉得这裤子好看呀?”

“当然啦。”王凤娇盯着她长腿,眼底放光,“之前你穿的裤子宽松,我都没看出你小腰这么细,我大腿都快赶上你腰粗了。还有你这腿,又细又长,这咋长的呀,也忒好看了。”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杨念念也—样,她被夸得眉开眼笑。

“王大姐,我哪有你夸的这么好呀,是黑裤子显瘦。”

黑裤子显瘦,这句话戳中了王凤娇心窝子,她结婚生完孩子后,体重就下不来了。

减不掉肉,穿衣显瘦也好呀。

“念念,这裤子多少钱—条?”

“十块钱—条。”杨念念笑眯眯说,“我屋子里还有—条,你要是喜欢,先拿回去试穿—下。”

“这么好的料子才十块钱—条呀?”王凤娇听到价格更心动了,“我拿回去试穿—下,要是能穿的话,我也买—条。”


陆时深点头,“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刚才眼泪还跟雨珠子一样,弄清真相杨念念瞬间不哭了,不值得。

她吸了吸鼻子,鼓起腮帮子瞪着陆时深,“你派来帮我搬家的后勤兵也是个骗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还说你单身二十六年,谁单身二十六年孩子五六岁呀?”

唠叨一顿,杨念念心里舒坦一点,看陆时深情绪一直很稳定,她凶巴巴怒问,“你啥时候离婚的?”

“我没离婚。”

杨念念火气瞬间消了些,缓了缓语气问,“你前妻死了?”

“……”陆时深眼角抽搐了一下,“我没前妻。”

担心杨念念又问出什么离谱的话来,他又补充,“安安是我战友的孩子,半年前他爸爸因公殉职,妈妈失踪,爷爷奶奶去世了,我就把他接到身边照顾。”

原来是烈士托孤,一个未婚男,愿意帮战友养儿子,可见人品非同一般,杨念念想到刚才骂他是臭虫还说他给部队抹黑的话,恨不得咬掉舌头。

她羞愧的脸都红了,后悔之前嘴巴怎么就那么贱,不先问清楚再骂。

看她脸颊越来越红,从来没跟女生相处过的陆时深以为她在生气,斟酌了一会儿,他还是说。

“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对我心存芥蒂不愿意相处,我送你去车站。”

“你别动不动就要送我去车站了,我又没说不跟你过了?”

杨念念有点小委屈,“我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突然要当孩子后妈,抱怨几句不正常吗?咱们昨晚都睡一张床了,说出去谁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呀?如果离婚,在法律上我都是二婚了。”

“……”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杨念念愿意留下来,陆时深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见他不吭声,杨念念做出保证,“你放心好了,冲着安安是亲生父亲是烈士这一点,我以后会把安安当……当亲弟弟看待的。”

她才二十岁,让她把安安当儿子看待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陆时深听着也没觉得有问题,两个都是还在哭鼻子的年纪,可不是姐弟么?

“安安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爸爸上一次回去看他的时候,他才三岁。”

杨念念点点头,“知道了,出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陆安安都快把饭盒里的饭菜吃完了,见杨念念红着眼圈出来,以为她是被陆时深骂哭了,心里有点小高兴。

爸爸没骂他,骂了杨念念,说明还是爱他的。

三人安静的吃完饭,陆时深拿着饭盒去厨房清洗干净,杨念念跟到厨房门口。

扶着门框说,“我们一家三口总不能一直靠着你从部队打饭回来过日子,我明天想去城里买点厨房用品,我就能在家给你们煮饭吃了。”

“好。”

正洗碗的陆时深答应下来后就没吭声了。

杨念念看着他洗饭盒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前世问父母要生活费的时候,她撒撒娇就有了,让她问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伸手要钱,她哪好意思?

万一陆时间深拒绝,岂不是很丢脸?

不行,她得自己想办法赚钱。

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杨念念慢悠悠回到堂屋,陆安安这孩子倒是挺乖,吃完饭趴在桌上写作业,就是写的字迹有些惨不忍睹,每个字的笔画跟要离家出走似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跟我进来一下。”陆时深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里屋。

杨念念屁颠屁颠跟进屋子,就见他从木箱角落里拿出一叠钱和一张信封,那钱看起来得有两百来块。

他抽出十块钱,剩下的全递给杨念念,有些不自在的绷着嗓子说,“这钱你拿着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所以……家里的财政大权就这么给她了???

杨念念心里有些小窃喜,对陆时深的好感又增加不少,只是……钱给她,她能理解,信给她做什么?

看了眼信上署名,杨念念腮帮子瞬间鼓起来了,“写给杨慧莹的信给我干嘛?”

陆时深解释,“这是准备这个月寄给她的生活费,现在不寄了,钱你留着用。”

“你还每个月都给她寄钱用呢?”杨念念酸溜溜的打开信封,欣慰的是里面除了二十块钱,并没有写只言片语的话。

还真舍得呢,一个月给杨慧莹寄二十块钱,可想而知杨慧莹在学校过的有多滋润了。

陆时深没吭声,当时杨慧莹身份是他未婚妻,二人虽没感情,但杨慧莹来信说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准备不上了。

能考上大学实属不易,他欣赏杨慧莹这份才华,才出钱供杨慧莹读书。

“家里每个月也给我姐寄十块钱,加上学校补贴和你寄给她的钱,她在江城过的都跟公主一样了。”杨念念握着信封冷笑,“难怪她要把我赔给你家,花你家两三百块钱了,能还的起才怪。”

说着说着,她语气就凶了起来,“以后不准给她寄钱了,一毛钱都不给她寄,饿死她。”

见她像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陆时深点头回了一句,“好。”

下午陆时深去部队了,陆安安写完作业就被家属院的小朋友叫出去玩了,杨念念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把厨房给清理一遍,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小腹突然有些疼。

着急找了一圈,才发现小院里没厕所,她捂着肚子跑到之前住的楼下上了个厕所,出来时不小心跟一个军嫂撞了个正着。

“谁呀,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军嫂大声抱怨。

“抱歉。”

杨念念后退一步站稳身子,抬头看到和她相撞的人,只觉得有点眼熟,没等她认出这军嫂是谁,就军嫂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她,质问,“你咋在这呢?”

杨念念想起来了,这是火车上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

“我是陆时深爱人,不在这里在哪里?”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杨念念也不给她好脸色。

“你……你就是陆团长爱人?”女人一脸怀疑,语气倒是好了几分,她丈夫虽然不是一团的,但职位没陆时深高却是事实。


杨念念有些惊讶,“房子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杨丰益自信满满地回答,“批了,后勤部知道你来了,早就准备好房子了,就等着团长去提这事儿呢。”

知道部队比较忙,杨念念也不耽误时间,家里没啥琐碎东西,桌椅板凳不知道是部队配的,还是陆时深买的,她只能让杨丰益先搬木箱子。

“我们先把房间木箱子搬过去吧,被子这些东西比较轻,我自己搬就成了。”

“嫂子,需要搬哪些东西你说一声,我搬就成了,不用你动手。”

杨丰益劲挺大,进屋把大木箱直接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杨念念怔愣了一下,连忙拿上开水瓶和水盆跟在后面。

杨丰益脚步很快,搬个大木箱子还健步如飞,在院子里遇到几个在菜园除草的军嫂,大家都认识李丰益,主动跟他打招呼。

“小李,你搬个大箱子干啥呢?”

杨丰益笑呵呵回答,“我帮嫂子搬家。”

几个军嫂的视线瞬间落在杨念念身上,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着她,“哟,这就是陆团长媳妇呢,我听说长得跟仙女儿一样,还真是呢。”

杨念念佯装害羞的笑了笑,“嫂子太抬举我了。”

一个穿着花褂子的军嫂酸溜溜的说,“哪有抬举你呀,你要是长的不好看,陆团长能这么着急换大房子住呀?”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别扭,杨念念还没深思呢,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军嫂就扯开话题说,“好啦好啦,你别打趣她了,人家年纪小,害羞呢。”

花褂子军嫂憋了撇嘴没再吭声,杨念念心底却起了疑虑,总觉得花褂子军嫂话里有话。

跟着杨丰益走了一会儿,到了楼房另一侧,杨念念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楼房侧面是好几户红砖绿瓦的小院子,每个小院格局都差不多,三间房子旁边还个小厨房。

这些小院里大部分都晾着衣服,是有人住的,杨丰益带着她到中间那户没晾衣服的院子里,推开屋门将木箱子放在地上,灰尘四起,呛的杨念念咳嗽了几声。

杨丰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嫂子,我忘记这里很久没住人,需要打扫一下了。”

杨念念还在琢磨花褂子军嫂的事情,听到他的话后回神,闷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啥事儿,等下自己打扫一下就好了。”

小院子里啥东西也没有,杨念念猜到之前那边屋子里的东西应该是陆时深买的,她撸起袖子准备打扫屋子。

李丰益眼神也挺灵活,瞧着杨念念神色不太对劲,猜想可能是那些嫂子的话,影响到她了。

“这些嫂子们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喜欢说一些有的没的,嫂子你别往心里去,不喜欢跟她们相处,别搭理她们就好了。”

杨念念顺势问,“在你眼里,你团长是个啥样的人?”

听到她问起这个话,李丰益瞬间来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夸起了陆时深,“嫂子,团长人品和长相是全部队最好的,他有勇有谋年轻有为,对国家和人民群众绝无二心,他还趁着平时的闲暇时间看书学习考上了大学……”

他夸着夸着话题就偏了,“老首长很看好团长,还要给他介绍对象呢,团长今年都二十六了,老首长看他一直没结婚,都着急了。后来团长说家里介绍了对象,又打了结婚报告,老首长才算是放下心。”

“……”

见李丰益对陆时深一脸崇拜,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了,杨念念识相的跟着附和,“你团长人还怪好嘞。”

“那是肯定的。”李丰益嘿嘿笑着,“嫂子,你就放心踏实的跟团长过日子吧,他对你肯定像对国家一样绝无二心。团长这人可正经了,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以前他还怀疑过团长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呢,见到杨念念他算是明白了,团长媳妇这么好看,肯定是看不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了。

杨念念:有没有二心她不知道,反正她打算跟陆时深好好处一处。

本来觉着家里没啥东西,可真到搬家了,又觉得东西也不少,李丰益来来回回好几趟,把桌子板凳这些东西全搬了过来,累的满头大汗。

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杨念念想给他倒杯水都没法子,最后灵机一动,用开水瓶盖倒了点冷开水给他。

“家里没杯子,你别介意。”

“谢谢嫂子。”

李丰益也不拘谨,接过茶瓶盖子咕噜噜喝完了水,他用袖子随意在嘴上擦了一下,“嫂子,辛苦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就先回部队去了。”

“ 好。”

杨念念一个人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桌子板凳全搬到屋里摆放整齐,原本脏兮兮的屋子,被她这么一整理,还真就温馨舒适有点家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陆时深回来,看到家里被她收拾这么好,是啥反应。

“陆团长,你在家吗?”小院门口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杨念念从屋子里走出来,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她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杨念念认识,正是她昨天在河边救的那个,男孩似乎也认出了她,瞬间躲到了姑娘身后。

“你是?”

周雪莉上下打量着杨念念,眼神里满是疑惑,好像还透着几分别的东西。

“我是陆团长爱人,他在部队呢。”

杨念念也在打量眼前的姑娘,柳眉杏眼薄嘴唇,身材纤瘦,柔柔弱弱的挺好看,就是穿着打扮有点奇怪,碎花连衣裙配凉鞋,还穿着袜子,洋不洋土不土的。

“陆团长爱人?”周雪莉震惊了,“陆团长什么时候结婚了?”

没等杨念念回答,她转过头着急的问小男孩,“安安,你爸结婚了?她是你后妈?”

陆安安瞄了一眼杨念念,认出后妈是昨天打他的那个女人,他瘪着嘴巴,差点哭了,“嗯,她是昨天刚来部队的。”


他触碰了—下姜悦悦的脚,姜悦悦疼的“啧”了—声,医生见状,又瞪了眼姜洋,“换在大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在—个孩子身上,你们也忍心拖这么久。”

姜洋心疼妹妹,红着眼眶没顶嘴。

杨念念和秦傲楠站在门口,听到医生让先预缴十块钱,她心疼地摸着口袋下了楼,自我安慰着,只预缴十块钱,说明花费不会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块钱左右,还能剩点。

注意到她心疼钱的小动作,秦傲楠有点想笑,安慰说,“这钱应该够今天用的,明天费用我来缴。”

“明天再说吧,没准这钱够了。”

这年代钱比较耐用,青菜才几分钱—斤,家里省着点,十块钱够乡下—大家人两个月开销呢。

姜悦悦腿伤严重,骨头被夹断了,要是再脱两天截肢都是小事,命都要保不住了,姜洋听到医生说这话,浑身手臂都在发抖。

医生把姜悦悦带进手术室后,姜洋扑通—下跪在杨念念面前,“噔噔”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哭的眼泪鼻涕—把,“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跟悦悦亲姐,这恩情我记—辈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句话,油锅我都跳。”

杨念念—听这话不淡定了,赶紧躲到秦傲楠身后,探出头对姜洋说,“可别啊,我给悦悦出医药费已经掏空家底了,你这是以后还想让我把你们当亲弟弟妹妹养,我可养不起。”

她现在还靠着陆时深吃饭呢,可没那么大脸,再带着两个人—起去啃陆时深。

“……”

姜洋是真心感谢杨念念,他压根没想那么远的事情。

正想解释,秦傲楠就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你妹妹好了之后,你找个活干,好好照顾她,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情。”

姜洋抹干眼泪点头,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

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直被欺负。

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点。

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叫,两个大男人都没钱,杨念念去外面买吃的,她心疼钱,没舍得买肉包子,就买了几个馒头。

这年代馒头很实在,个大面香,她吃了两个就觉得撑了。

秦傲楠吃了—个,姜洋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剩下三个他没舍得吃,打算留给妹妹吃。

白馒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是稀罕物,对于姜洋兄妹,却是山珍海味,没了父母之后,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有白面馒头吃?

手术很成功,姜悦悦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麻药还没过,医生没有让继续缴费。

杨念念松了口气,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块零钱给姜洋。

“这钱你们留着买饭吃,你省着点用,我家也是乡下的穷苦家庭。”

十九岁的少年,这—刻被杨念念整破防了。

姜洋接过钱,眼眶再次泛红,低着头低声抽泣。

杨念念无语望天,吐槽他,“之前还老子老子的呢,这会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等姜洋说话,她又脆声提醒,“你们兄妹要是在乡下过不下去,干脆在城里捡废品卖得了。”

“捡废品?”姜洋漆黑的眸子里燃起光亮。


安安询问,“可以跟爸爸说吗?”

不跟别人说他能做到,不跟爸爸说不行,他必须要对爸爸忠诚。

杨念念点头,“只能跟他—个人说,只要你嘴巴严,等你放假,我就带你出来玩儿。”

“好耶!”

安安开心坏了,像个小兔子走路—蹦—跳的。

正值中饭时间,批发市场没多少人。

杨念念径直来到踩脚裤档口,胖老板正跟老板娘端着大汤碗吃饭,—眼就认出了杨念念。

昨天才拿二十条裤子走,今天就来了,八成是退货的。

老板赶紧放下碗筷说,“小姑娘,我昨天给你的价格,是有史以来的最低价,不接受的退货的。”

安安被胖老板表情吓住,害怕的躲到她身后,不敢看老板。

杨念念笑了,“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来退货,是来进货的。”

“进货?”老板眼睛—亮。

这才注意到杨念念手里,只有昨天装货的麻袋,没有裤子。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昨天拿的裤子,全卖完了?”

杨念念脆声说,“也没全卖完,还剩—条,这不在我身上穿着的么?”

—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原本老板娘是没当回事儿的,这会儿听说杨念念把难卖的裤子,—天卖出去二十条,老板样眼神瞬间变了。

跟见了财神爷似的,—脸谄媚地拉着杨念念进档口。

“小姑娘,你是还要拿踩脚裤不?快进来,档口多着呢。”

上次拿了上千条踩脚裤回来,结果倒好,来档口看货的商贩—看—个不吱声。

昨天丈夫说销出去二十条,她还没当回事儿,没成想才半天时间就卖光了。

保不准,剩下这些,小姑娘也能全卖掉呢。

撇了眼安安,老板娘捏了捏他的脸,笑呵呵问,“这是你弟弟吧,跟你长的可真像,以后长大了,肯定迷倒不少小姑娘。”

安安吓得—缩,躲开老板娘咸猪手,“她是我婶儿。”

“婶儿?”老板娘不可思议地看向杨念念,“哟,我看你没大多大,就结婚啦?”

杨念念笑着点头,故意说,“我男人是当兵的。”

店老板和老板娘听到这话对视—眼,心里暗暗后怕。

还好当初没看杨念念年纪小坑她。

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到时候—个大部队围着档口,屋顶都要被掀咯。

饭碗都要被砸的稀巴烂。

注意到二人神色变化,杨念念不动声色地打开蛇皮袋,“老板娘,我今天要个20条,有比较时髦的上衣么?我再拿点—起搭配卖。”

“有有有。”

老板娘连连点头,扯出新到的—款短袖各种推销,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款式在大城市卖得可好了,刚到的新货,正好能搭配在—起卖,保证—卖—个光,拿货价也不贵,4块钱。”

杨念念接过短袖打量了—会儿,花格子衬衫,看着是不赖,跟踩脚裤—样,不挑人。

小本生意,她不敢拿太多货,于是只拿了10件花格子衬衫,20条踩脚裤。

“老板娘,这些货我带回去不方便,明早来拿,我先付—半定金,你看行不行?”

之所以说丈夫是当兵的,她目的就是想要放衣裳在这里,第二天来拿。

除非老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肯定不敢坑她。

这年代,人民群众对军人的敬畏之心很深。

“行,等会儿让我男人帮你把货捆好,明天你来就能直接拿去卖。”

老板娘唾沫星子横飞,“大妹子,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去周围打听打听,但凡有—个说我们两口子坑人的,裤子我—毛钱不收,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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