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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精彩片段
沧州。
官道边上有个酒店,这酒店甚么样子呢?有诗赞:
古道有孤村,路傍村酒店。杨柳岸边,晓垂锦帜;莲花荡漾,风拂青帘。刘伶仰卧床前,李白醉眠壁上。社酝壮村夫之胆,村醪助老叟之貌。神仙玉佩曾留下,卿相金貂也当来。
此刻店内无人,三五个酒保正百无聊赖地在柜台待着。
突然间,有三位大汉走了进来,径直在一个座头坐下来。
好汉子,三人身高都在八尺以上,一个面容雄壮,浓眉大眼,恰似金刚,一个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为首的那个身高九尺,揭谛仪容,豪情万丈!
“哥哥,此地已经是沧州界内,想来柴大官人就在不远处,我们在这吃些饭食,再去寻他。”
浓眉大眼的汉子,冲着为首的汉子抱拳。
“宋万哥哥说的对,哥哥是来和柴大官人谈买卖的,自然不能饿着肚子去,店家,可有酒菜,速速上一些来!”
三叉黄须的汉子,也非常恭敬滴和领头的汉子说话。
“朱贵,酒就不要了,拜访贵人,不宜饮酒。”
领头的汉子摘下斗笠,正是任原!
而跟他一起来的两位,一位是宋万,绰号云里金刚,另一位是朱贵,绰号旱地忽律。
朱贵和任原已经认识很久了,去年任原走江湖的时候,在沂水县遇到了被一群泼皮追债的朱贵,任原仗义出手,救下了他。
从此之后,朱贵便跟着任原,任原知道朱贵在经营酒店方面有天赋,所以神仙醉酿造出来之后,任原便让朱贵负责神仙醉的一切事宜。
当然了,目前朱贵卖的,不是真正的神仙醉,而是最初的版本,但也比大宋市面上的大多数美酒美味。
至于宋万,他是任原不久前在旅途中遇到的。
当时宋万正准备去投梁山,结果遇上任原之后,两人一见如故,在得知任原就是擎天柱之后,宋万直接拜倒,认任原为哥哥。
“三位好汉是来找人的?”
酒店掌柜亲自上来,向任原三人问道。
“掌柜的,听闻柴大官人就住在此处,是真得吗?”
任原笑着开口。
“好汉不是本地人吧,认识柴大官人?”
掌柜的有些惊讶。
“柴大官人小旋风的大名,江湖上哪个不知晓?”
任原自然是知道柴进的。
“大周柴世宗子孙,陈桥兵变之后,太祖给了丹书铁券,专一招接天下好汉。我说得可对?”
“是哩是哩!”
掌柜的一看也是和柴家有关系的,一听此人对自己主家那么推崇,自然心情很好。
“好汉,若要找大官人,还是不吃饭食去比较好,大官人那的饭食,可比小店好太多。”
“那不知柴大官人的庄子在哪儿?”
“只在前面,约过二三里路,大石桥边拐弯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掌柜的很热心指路。
“哥哥,那我们……”
宋万询问任原的意见,反正这个汉子已经把自己这条命都交给任原了。
“那我们就去见见大官人先,店家,谢了。”
任原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率先出门,宋万和朱贵则是仅仅跟在他身后。
三人出门之后,顺着土路往前走,果然二三里地之后,忽地见座大石桥。过得桥来,一条平坦石板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转弯来到庄前,嚯,好一个大庄院!
甚至样子,有诗赞:
门迎赤道,山接青龙。万枝花绽桃源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万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
堂悬特赦金牌,家有丹书铁券。朱橼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不是当朝勋戚第,也应前代帝王家。
任原三个人来到庄上,见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任原上前一步,对着庄客抱拳:
“太原任原,携友宋万,朱贵,路过此处,想要拜见柴大官人。”
“任原,可是江湖上号称擎天柱的任原?”
能在柴进家当看门庄客的。那都是伶俐人,任原这名字一出,他们很自然就想到了近年来江湖上风头正盛的一位好汉。
“正是任某,不知今日柴大官人可在?任某有一笔生意想和他谈谈。”
“好汉稍歇,我这就去禀告。”
一个庄客立刻往院内跑,同时其他庄客也搬来一把椅子给任原歇息。
擎天柱任原,那可不是平日里来庄子上混吃混喝的家伙。此人是有真本事的,又有生意想要商谈,可不能怠慢!
“哥哥的大名,连柴大官人也要重视哩。”
宋万对任原那是彻底的佩服,本来只是因为相貌和绰号有些相似才结缘的两个人,现在任原让宋万往东,他就不会往西。
“花花轿子人人抬,现在这点儿虚名不算什么,都打起精神来,别失了脸面。”
任原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和两位兄弟严肃地交代了几句。
毕竟对他来说,柴进这里,是他未来计划中重要的一个环节。
没多久,庄内传来动静,一个同样年轻的人影,正在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任原长得高,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好个柴进,真不愧是龙子龙孙!
他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二十八九年纪。
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阁下可是擎天柱任原?”
隔着老远,柴进就率先打招呼。
“小小混名,不值一提,大官人,任某有礼了!”
任原给了柴进一个江湖礼节,身后的宋万朱贵也急忙跟上。
“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能得这种赞誉,任兄弟自是有本事的。”
柴进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让任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你说柴进眼光不好吧,他这个庄子确实还挺能招揽人的,林冲,武松都在这里待过。
你要说他眼光好吧……能把洪教头那种垃圾当成总教头供起来,能冷落武松,怎么看都有一些昏君的架势。
这会被柴进这么夸,真让任原觉得头疼。
我是该接受呢,还是不该接受?
“不知任兄弟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几句寒暄之后,柴进进入正题。
“大官人,我有一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任原抱拳,非常郑重地说。
“既如此,我们入院详谈。”
柴进也不是傻子,任原肯定是不会用自己的名号来无的放矢的,那这笔生意,估计就不仅仅是生意了。
“大官人,请!”
“任兄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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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雪花镔铁戒刀,也在这一刻忍不住发出欢快的刀鸣声,脖子上的人骨念珠,似乎也在不停震颤!
孙安和时迁都有些惊讶这灵异的现象,唯有任原表情正常。
毕竟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这也算是灵异事件啊!
当然,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久,任原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北宋平行时空,不会有任何仙侠之类的东西存在。
那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就统称为神学就好。
“恭喜大师顿悟!想来是更进一步了。”
半晌之后,广惠身上的神奇现象才结束,他整个人的气质,也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不是任原等人一直看着他,甚至会认为这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任原,率先恭喜了他。
现在这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是么!
“兄长,你这是……”
孙安有些小疑惑,自己的这个兄长,真得……顿悟了?佛门这么神奇?
“是的,多谢恩公指点,小僧悟了。”
顿悟之后的广惠,不仅没有了之前的杀气,反而变得有些慈眉善目了起来。
“今后,世间再无双刀头陀,只有一个守护众生的苦行者。世道黑暗,众生苦劫已久。今日之后,弟子佛牒之上,不留血污,不存杀念。若问罪责,不辩。若问去处,无间。诸佛在上,弟子广惠,愿以此修罗极恶之相,显诸善之净值。”
广惠言罢之后,众人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似乎还隐隐约约听到风中传来一声:
“善。”
“妈耶……这世上真有佛?”
时迁在一边都看傻了,真的假的啊,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啊。
“哈哈哈。时迁兄弟,心中有佛,那到处都是佛。”
广惠再次睁开眼之后,已经是非常和善的一个状态,他笑着和时迁开着玩笑,然后对任原说道:
“恩公,不知梁山之上,可否容得下我一个苦头陀?”
任原听了之后,笑着点头:
“大师今日证得杀生罗汉果位,若愿意来我梁山,梁山蓬荜生辉。”
“哈哈哈哈,恩公着相了,广惠还是那个广惠,果位什么的,等我见我佛之时,自会得知。”
广惠也是开怀大笑起来,这一刻在十字坡,这位争议颇大的双刀头陀,迎来了新生!
此后时间再无双刀头陀!只有一个梁山苦行者!
广惠也答应加入梁山之后,任原感觉自己真得太走运了。
一下子就得到了两位高手!
“两位哥哥,到了梁山之后,正好和我一起领安家费。”
时迁很开心,他不是一个人了。
“安家费?这是什么?”
孙安有些意外。
“每个上山的头领,都有500两银子安家费,是山寨的一点儿心意。”
任原解释道“我身边没带这么多,不然的话,就直接发给大家了。”
“咦,哥哥,你说他们这黑店,开了这么多年,会不会积攒了大量金银,要不然咱们直接把他们店里的金银收走,然后按数量分给我们就行。”
时迁看着这黑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主意……听着不错,那我们先抄了这个店。然后时迁,你去找找有没有火油之类的东西,这家黑店和这两夫妻,就一把火烧个干净!”
任原想了想,同意了时迁的安排。
四个人就动起手来,不一会儿,就把店里的东西抄了出来。
“哥哥,这黑店真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你看!”
时迁拿出两个大包裹,一个包裹里面,装着100两一锭的大银子,足足有六十个!另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些珠宝首饰,数量也不少。
他这一次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华阴县少华山上的三位好汉。
算算时间,此时史进应该正在和王进学艺,少华山上朱武等人应该是刚刚准备立寨,这时候去游说他们,也比较方便。
而且,如果顺路的话,还能去看看史进师徒俩。
毕竟如果按辈分算,王进的老爹和自家师父周侗是一辈的。两人都是当年禁军中人,一个是枪棒总管,另一个是御拳馆天字拳师。
而且据说这两人当初交情也是不浅,如果这么论起来,自己作为周侗的徒弟,是得喊王进一声师兄的。
那史进,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师侄了。
也挺好,你说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以后交流也方便。
但因为史进学艺的时间还没结束,所以这一次任原决定不去打扰他们,先把少华山的人拐回去再说。
起码说,以后山寨里,有个正儿八经的军师了!
赶路对于任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毕竟他身上没有官司,脸上也没有刺青啥得,只要自己不到处去说自己是梁山之主,那也没人在乎他。
下船后,他就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往少华山赶。
一路上,免不了风餐露宿,也有几个不长眼的劫匪,但在任原手下,他们走不过三个回合。
前进了大半个月之后,这一日,任原找了一个乡村客栈,准备住下。
正当他准备走进客栈的时候,在门口正好看见了一个往外走的汉子。
这个汉子七尺高,浓眉眼鲜,非常精瘦。
这个汉子和任原侧身而过的时候,任原眉头一挑,然后反手一扣,直接扣住这汉子的肩膀!
这汉子也不是庸手,被抓住的一瞬间,单臂反身回撤,下底旋转,双腿一弹,整个人飞身而起,试图在空中蹬开任原。
看到这汉子的动作,任原有些惊讶,但他反应更快,提膝凌空截住踢来的腿,再一个过肩摔,把来人重重摁在地上。
“时迁!你还不住手!”
“啊?”
那个汉子愣住了,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叫破了?
他这一愣,任原就确定自己没找错人。
“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疾,行走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说,是不是你!”
任原压住时迁,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道。
“这位哥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时迁挣扎不开,只能求饶。
“你小子,偷鸡摸狗的事情肯定没少做啊。起来,记着别跑啊。”
任原拿回自己的钱袋子,拍了拍时迁的背,示意他起来。
“还没请问哥哥大名?”
时迁揉着手,刚才短短一下子,他就知道,自己的本事没办法从这位好汉手里逃脱。
当然了,如果自己没有被抓住的话,还是大概率能跑的。
毕竟对自己的轻功,时迁还是很自信的。
“在下任原。”
任原笑呵呵地抱上自己的名字。
“啊!原来是哥哥!时迁该死!居然偷到哥哥身上了!望哥哥恕罪!”
时迁一听任原的名字,赶紧俯身下拜。
“你听过我?”
任原把他扶起来。
“听过我的名号,还敢对我下手,你是真行。”
“哥哥恕罪,难怪我挣脱不开,哥哥的拳法名震天下,今儿让小弟开眼界了。”
“你的轻功天下无双,但你为啥老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任原问时迁。
时迁面露惭愧之色,“哥哥恕罪,刚才一时手痒,平日里,我只偷那些富商,虽然没有哥哥梁山替天行道的名号大,但自认也算是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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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敲了我三下脑门,已经答应了要教我射术拳法和兵器三种本事哈,你可不能反悔。”
任原一边大口扒着饭,一边对周侗说。
周侗夹菜的手一停,啊,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教吧,反正射术这一块,这皮猴肯定学不会。
至于那个兵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想来这皮猴很快也会知难而退吧。
但周侗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时间,轮到他震惊了!
“弓开如满月,力从腿起,眼和箭要呈一条线,气息要稳,着!”
周家校场,周侗正在给任原演示弓法。
3石强弓,50步的靶子,随着周侗一声着,一箭正中靶心!箭头入木三分!
“看清楚了嘛。”
虽然刚才是演示,但周侗动作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看清楚了。”
但任原是谁,悟性满级的男人,在他脑海里,此刻正在不停慢放周侗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那你来试试。”
周侗觉得任原是在装样子,他把手中的弓递给任原,让他亲自试试。
弓是最难学的武器之一,这小子吹牛也不打打草稿先。
任原接过弓,他手腕一沉,很明显感觉到这张弓分量不低!
铁胎弓,弓中之王,而且从刚才周侗的动作来看,这张弓一般人可真拉不开。
“喝!”
但任原这身体的力量,是绝对给力的,虽然没学习过拉弓射箭,可照猫画虎,他完全没问题!
搭上箭,伴随着双臂用力,这张起码三石的铁胎弓,居然被他拉成了一个满月!
“好力气!”
周侗看着任原的动作,内心也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这皮猴可以啊!
要知道,拉弓是有技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蛮力硬拉。
任原这家伙这一手,已经让周侗狠狠动摇了之前觉得他不适合用弓的念头。
“且看一下准头。若是准头得了,那没准这皮猴可以成为一个霸射手!”
任原此时没有注意到自家师父表情的变化,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狼牙箭和远处的靶子上。
铁胎弓,狼牙箭,这配置哪怕是在以骑射闻名的辽国和金国,也是顶级弓手的标准!
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周侗的动作,任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正在寻找一个平衡点!
“着!”
时机一到,任原也松开手,箭去如流星,重重撞在靶子上!居然硬生生把靶子穿透了!箭杆还在不停滴跳动!
但问题是……没有命中靶心,而是命中红心的最外围。
力道足够,但准头,还差些。
“可惜了。”
任原自然看到了靶子,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弓箭到底儿是一门需要多多练习的技术,哪怕自己已经记下了师父射箭的的样子,想要完全模仿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这也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摸弓箭,能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我错了,弓箭没那么简单,我托大了,可能我并不适合学习射术。”
任原老老实实把弓还给师父,准备接受批评。
这给周侗无语的,你这说谁呢?
就你这表现,第一次拉弓就能拉动铁胎弓穿透靶子,哪怕没有正中红心,也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存在了。
你不适合学习射术,谁适合?
我嘛?
要知道哪怕周侗自己,第一次拉铁胎弓射狼牙箭时,也就是堪堪射中靶子,连红心的边缘都没有碰到。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是师父错了,我收回那句话,你可以做一个很好的霸射手。”
周侗是个有错就改的人,他才不会为了面子强撑着。
“师父,霸射手是什么?”
任原好奇地问。
“有些弓手射速很快,常人一箭的时间他们可以射出两三箭,这是速射手。有些弓手准头很好,无论怎么样都能稳稳命中目标,这是神射手,还有的弓手虽然准头差点,但能开强弓硬弩,射出去的箭威力远超常人,这是霸射手。你,就属于霸射手。”
周侗解释之后,任原听明白了,简单说就是,准头不够,威力来凑。
自己射出去得箭威力很大,穿透力比别人更强,那准头稍微差点儿就没关系。
举个例子,花荣是水浒第一神射手,他射箭可以箭箭穿心一招毙命的话,那任原就是可以一箭带走对手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主打一个威力大。
“也行!师父,霸射手挺好,你教我呗!”
任原欣然接受了这个设定,他觉得挺好,反正咱只是准头没那么好,又不是不准。
“接下来你看我的拳法。”
拳法这方面,周侗对任原的信心就很充足,不管是翻子拳还是关中红拳,在周侗看来都非常适合任原这种猛男。
果不其然,任原看了一遍之后,就可以可以有模有样地打出一些套路了。周侗看着任原打得样子,内心几乎是不敢置信。
要不是他确认自己的拳法从没外传,也确认任原没学过任何拳法,他都要怀疑任原是不是提前练过这拳法了。
强大的悟性这时候简直就是作弊器,让任原在练武艺时几乎过目不忘,还能自主推演。
只要多加磨炼,增加实战经验,周侗有信心让任原成为禁军御拳馆又一位天字一级教头。
“剩下最后一样,就是兵器了。”
演练完两套拳法,周侗面色不变,一点儿看不出来这是个快七旬的老人。
“师父,你还没有说我适合用什么兵器哩。”
任原暗自搓手,心里充满了期待。
“兼顾刀枪棍棒之特性,又能好看的兵器,寻常兵器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有几个奇门兵器,倒是非常适合你。”
“啥兵器?”
任原也有些好奇。
“一是方天画戟,二是凤翅镏金镋,三是金钉枣阳槊,四是独脚铜人,你想学哪个。”
乖乖,周侗不愧是大侠,直接就说出四个名字。
“师父,那我学方天画戟?”
任原首选还是方天画戟,毕竟前世觉得吕布的方天画戟太帅了。
“哦,这个为师不会。”
周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
“啊?”
任原都傻了,师父,你既然不会,那你说个啥啊。
“那独脚铜人?”
“这个也不会。”
“凤翅镏金镋?”
“那是说书人才会的。”
所以……师父,你说了这么多,最后其实就只有一个金钉枣阳槊可以选对吧!
“哇喔,那就是金钉枣阳槊了?”
“不,这个我也不会。”
哈?
任原一脸懵,他突然觉得,自己拜了一个假师父。
拜托,您老人家快七十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师父,咱能不能好好说。”
任原无奈了,只能投降。
周侗看着任原一脸无奈的样子,眼角也是飞扬了起来。
哼哼,你小子,让师傅震惊了这么久,也该让你吃吃瘪了。
“放心好了,虽然这几个武器为师不会,但还是可以教你的。”
周侗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内,取出一把武器,走到任原面前,用力插在地上。
“为师打算传你的是,三尖二刃刀!你可愿学?”
皮猴,敲你三下脑门,可仅仅不是教你三种武艺的意思。
还要告诉你,你要学的兵器,正是这三尖二刃刀!
雪亮的光芒从三尖刀的刀身上亮起,寒光照在任原脸上,晃人心魄。
这兵器,帅炸了啊!
“砰”地一声,任原再次跪倒,重重磕头:
“弟子愿意!求师父教我!”
……
“乡亲们!不要着急!一户一户排好队,都有钱粮!”
任原亲自站在发放钱粮的队伍这边监督,怕有人克扣。
而且他一再给手下强调,放粮时,基本的礼貌要有,别把村民们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整个放粮过程中,但凡被他看见有呵斥百姓的喽啰,任原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带着人道歉,处理了七八个人之后所有的小喽啰们就不敢摆架子了。
连寨主和头领们都放下身段,和善待人,他们这群小喽啰敢乱来的话,会被人骂死的。
每一户百姓接过钱粮的时候,嘴里都赞不绝口,千恩万谢,虽然此刻寒冷的夜风还在吹着,但西溪保正的庄园这里依然热火朝天。
除了要给百姓们发放粮食,剩下的东西要尽快装车,然后运回山上。
毕竟闹出的动静不小,万一被郓城县的官兵发现了,目前的梁山还是不太能正面和官兵冲突。
“大王!俺有话想说!”
有一户人家,七八口人,领完钱粮之后,正准备离去,突然间其中一个后生跑了出来,冲着任原跪下直接磕头!
“这后生,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任原愣了一天,赶紧叫这孩子起来。
“大王!您是大好人!给俺们发钱发粮,俺都想好了!俺虽然年纪小!但有一身子力气,可能吃苦了!俺就想像四哥那般,活得那个扬眉……扬眉……对对对,那叫扬眉吐气!俺不想再过受人欺负吃不饱饭的日子了!大王,就收留俺罢!”
那后生没有起来,反而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这后生的言语,影响了不少人,片刻之后,其他人家中,也陆陆续续走出来不少人来,都来到任原面前,跪下。
“大王!也收了俺吧!俺不仅有力气!还抗揍!”
“大王!俺也是!俺还学过几天棍棒哩!”
“大王!俺们兄弟俩都愿意上梁山!”
……
一时间,愿意上梁山的人络绎不绝,宋万等人吃惊不小,这粗略看过去,怎么也得有二三百人了啊!几乎赶上这次梁山下山的人马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后生说要上山,居然没有任何一家有人出来阻止!
也就是说,西溪村的人,都默认了自家孩子去上山当强人。
“各位!都听我说!”
任原看到这么多人都愿意上山,当然很开心,但毕竟目前来说,梁山还是一个强人窝子,上山当强人这不是一个特别光荣的事情。
所以,有一些话,他不得不说在前头。
“我们梁山,虽然是替天行道,但目前还是强人聚集地。虽然上山后,能吃饱饭,能不拼人欺负。可是你们要知道,干我们这行可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一个不慎,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赔上身家性命,你们不后悔?”
跪下的众人听到任原的话,但他们只是左右互相看了看,并没有人有退出的意思。
“大王!俺们不后悔!你收下俺们吧!”
“就是!大王,好汉子一个唾沫一个钉,俺们绝对不后悔!”
……
任原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诚心诚意加入的人!
“大,大王,容老朽说一句可好。”
而就在这时,西溪村民中,突然走出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两位老太公,有话请说。”
这两位老者,看着就有六七十岁,在这个年代能活这么久的,那都是寿星公,任原自然也不敢造次,非常有礼貌地请两人说话。
两位老太公都拄着拐杖,看到任原的动作,两人对视了一下,默默点头,然后交替开口。
“俺们兄弟俩,在这村子里,活了七十余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大王这般大方仁义的人。”
“大王啊,俺们这些人,年纪大了,这一辈子,也就是土里刨食的命。这保正在村里作威作福十几二十年,俺们都忍了,可这心里头,何尝不想有一天能摆脱他了。”
“但是大王啊,朝廷不公啊,俺们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大部分收成都被这保正还有那些押司县尉夺走了,多少人一家子整年都是忍饥挨饿。那厮的几个孩子又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平白被他们打杀的村民就有二十多位!”
“大王啊,虽说今日梁山为俺们村除了一害,可谁知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保正继续害人!俺们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可这帮后生,他们还年轻!总不能就让他们这么认命吧!”
“俺们知道大王担心什么,但还请大王带他们上山吧,人各有命,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怨不得别人,只求上山之后,大王能好好对待他们。”
“大王如此仁义,想来落草也不是长久之计,日后大王若招了安讨得官做,这帮后生跟着也能有个出身,就不用再受俺们所受的苦了!大王,老朽在这里给恁作揖了,求大王垂怜!带他们上山吧!”
两位老太公说话,就要俯身下拜,任原哪里肯接受,赶紧上前扶住两位老人家。
“两位老太公,既然如此,你等放心,我带他们上山!愿意带着家眷上山也没问题!”
“我任原用性命担保,上我梁山之后,他们衣食无忧!至于今后,只要我任原在一天,就会给他们一天的好处!去搏一个好出路!”
“好好好,大王是个能成事儿的,老朽替西溪这帮后生,谢大王!”
“谢大王!”
“谢大王!”
两位老太公紧紧扶住任原的手,他们这一次,是真得放心了。
而那些想上梁山的人,自然是无比开心,尤其是任原刚说了,还可以带家眷,就更让人心动了。
“袁朗!”
“哥哥吩咐!”
“去,统计一下所有愿意上山的名单,从进往后,他们也是我梁山一员!”
“得令!”
袁朗面露喜色,今晚刚刚得了大笔钱粮,如果能再得三百精壮的年轻汉子,那这一趟下山就赚大了!
“宋万!”
“哥哥吩咐!”
“抓紧时间,把钱粮给乡亲们分好!其余的赶紧装车,运回山寨!”
“哥哥放心!丢一粒粮食,你就拿我试问!”
宋万也立下军令状,这次的钱粮,是山寨发展最扎实的保障!
而且,他们两个人刚才看得很明确,保正被杀之时,虽然村民对梁山人马眼中有感激,但也仅仅是感激,并没有太多亲近的想法。
等到寨主一放钱粮之后,那一个个,都把梁山当成大救星了!不但亲近,还拖家带口准备上山!
尤其是袁朗,他数了数,这一趟上山的精壮汉子,数量有三百六十八人!而且个个都在田间劳作,身体强健的汉子,只需要稍加训练,立刻就有战斗能力!
最起码,这帮人比目前留守山寨的那些老弱,要强!
更何况还有一百多家眷一起上山,整个梁山人马数量,一下子就突破了一千!
当今大宋,超过一千人马的寨子,那绝对就是大寨了!
“对了寨主,保正他家里还有一些罪过不大的家丁和一些偏房人,怎么办?”
有头目过来问任原。
“首恶已除,剩下得就不连坐了。那些家丁一人打十棍,给两贯钱路费,让他们滚出西溪村,永世不得返回。如有违逆,叫他们洗干净脖子候着,且看我梁山的刀利不利!”
“至于保正的偏房。他们家老祖宗,给他们留下了二百亩上田,这是地契,就还给他们吧。警告他们,今后莫要害人,今日之事也最好忘记,若不怕死想要找梁山寻仇,那我们等着,下次再见,绝不留情!”
袁朗和宋万等人听了,齐声大笑:
“还是哥哥仁义,但哥哥放心,若是这群人不知好歹,再来闹事,不需要哥哥出手,我等亲自砍了他们的脑袋,送给哥哥!”
随着天色微亮,最后一辆装满粮食的牛车,也被推上了渔船。
梁山众人这后半夜,大小战船不知道忙活了多少趟,才勉勉强强把这些缴获的东西,都运了回去。
西溪村的百姓,没有上山的已经被梁山众人劝回家了,准备上山的那些人,跟着这次缴获的钱粮,已经上船去水泊了。
现在还在岸边等待的,是任原他们这次下山的大部队,他们负责留下垫后。
说实话,昨夜的行动,闹得动静可不算小,虽然没有人从小路去城里报信,但只有一溪之隔的东溪村,你说没人听到动静,那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任原也一直在防着东溪村这边的突然袭击。
毕竟这个晁盖晁天王,也不是一个善茬。
晁盖这人,讲义气是讲义气,要不然也不会在生辰纲之后主动去救白胜,也不会宋江一上山就想让位。
但任原很清楚,晁盖的义气,只会对自己认识的人,而且不是大义,就纯粹是老大哥罩着小弟的那种义气。
而且不得不说,他是有手段的,整个东溪村,被他经营的还算不错,起码多年来,西溪村这个保正,只敢在西溪村作威作福,完全不敢惹东溪村。
在任原看来,晁盖在大宋江湖上就是属于成名较早的大哥,所以有自己的一份傲气,礼贤下士方面晁盖就比较一般,远没有宋江会收买人心。不然也不至于后来被宋江架空。
此外,绿林同道都知道他是一个坐地分赃的私商大佬,但他头上却还顶着一个保正的白道身份,又与宋江,朱仝,雷横等县衙官吏和治安官员交情不浅,可以说,他算得上这个时代黑白通吃的代表。
将这两面因素综合起来,可以推断出此晁盖这个人做事儿,会比较在乎自己面子,而且会顾全黑白两道的礼仪,简单说就说他的行为在客观上有着极大的弹性。
既能暗地里做些不法勾当,又能在明面上转换身份来个白吃黑,而最终他以何种身份示人,要看哪种身份能为其达到利益最大化来决定了。
所以任原已经是做好要和东溪村打一架的打算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直到他们最后一波人上了船,也没有看到东溪村的人马!
“怪事,晁盖居然忍住了?”
任原有些意外,在他看来,晁盖应该会趁机过来捞一笔才对,结果监视东溪村路况的小喽啰汇报,一整夜都没有动静。
“有没有可能,晁盖得知了消息,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来得及动手?”
袁朗两条炼钢挝抽出来又放回去好多次,西溪村没打过瘾,他还想着再打一场哩。
“这倒是很有可能。”
任原同意袁朗的推测,因为晁盖是有优柔寡断的特点的,所以很可能是他们庄上出了事情。
事实也正是如此!
此时的东溪村,晁家庄,晁盖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正在做什么特别艰难的决定一样。
“哥哥!别犹豫了!趁梁山人马还没有离开,我们趁机偷袭!那时候我们就是剿匪有功之人!”
“对啊,哥哥!梁山能有多少人马,我们兄弟俩再清楚不过了,这会儿西溪那边的动静肯定是他们搞的,趁现在两败俱伤,咱们就该去捡便宜!”
两个喽啰打扮的人,正在对晁盖劝说道。
这两个人,都是王伦带下山的心腹,嘴上功夫尤其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王伦自己去了济州城,但临走时给这两人一笔钱财,让这两个人来忽悠晁盖,想用晁盖来制衡任原,最不济也得恶心恶心他!
“二郎可以直接拉起队伍?”
任原震惊,这还有意外之喜?!
“那是自然,这村里打鱼的我们都认识,而且一个个都是好汉子,我们三个亲自去说,保证给哥哥直接拉出一只队伍来!”
阮小二非常自信。
“如若他人有意,一起上山聚义是最好不过!到时候好兄弟们同饮美酒,同穿锦衣,同分金银,岂不美哉!但二郎,我梁山讲究就是一个意气相投,如果那些人不肯来,你们不可强求。”
任原还是嘱咐了一句,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梁山队伍中,有人是被逼着上的。
“哥哥放心,这个我省得。”阮小二表示自己明白,他既然敢开这口,那必然是有把握的。
阮小五和阮小七,也在一边点头,表示这没问题。
袁朗已经麻了,行,这一下,从三位头领上山,变成了三位头领加一只水军上山!
而且这只水军的规模,绝对不会比山寨现有的小。
本来说好就是买鱼,现在好了,连打鱼的都一起上山了,以后都不用买鱼了!
哥哥果然是神仙一样的存在,看来,自己回去之后,要立刻给縻貹写信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错过!
“好,那我就在山寨里,静候三位兄弟的佳音!”
觥筹交错声和笑声再次响起!梁山水中头领阮氏三雄,这一下,彻底归位了!
“昨夜在寨主和袁头领,宋头领的带领下,我们山寨进账颇丰!”
“经过仔细核对,从那西溪保正家中,共抄得黄金五百八十两,白银两千七百两,铜钱四万八千六百贯,珠宝首饰价值约九千贯。除去回山寨前分发给乡亲们的一万五千贯,给众位头领的安家费九千贯(原来6人+阮氏三雄),入库总计价值约四万三千贯。加上原有的一万两千贯,目前库存五万五千贯。”
梁山聚义厅,任原正坐在上首,听着杜迁带领手下的账房进行汇报。
山寨初立果然是事务繁多,任原刚从石碣村回来,就马不停蹄赶回聚义厅了。
“粮草方面,搬回山寨的粮食约有一万六千三百八十石,另计马一百二十匹,牛二百六十头,骡子三百七十五头,羊四百八十只,鸡鸭鹅共计四千三百余只,其他缴获还在清理当中,大概情况便是这般,还请寨主吩咐!”
杜迁手下最重要的账房便是老金,此刻老金拿着账本念叨,腰杆是越挺越直!
“好家伙,保正跌倒,梁山吃饱。”
任原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这抄家果然是发财最快的途径,这西溪保正家几十年的积蓄,真得是吓人。
现在,全都是梁山的了。
“做得不错,辛苦了,对了,抚恤和薪水,安排了么?”
“哥哥,我和老金讨论了,等到几日后阮氏三雄带领水军上山,再一起通知。介时山寨战兵约1000人,平时不下山时,每人一天100文,一个月月俸3贯钱。”
“若遇战事或者下山借粮,每个士兵下山前可以领6贯钱,回山后根据功劳,按比例发放奖励。山寨头目一个月领5贯钱,下山领10贯,头领一个月10贯钱,下山领20贯,头目和头领回山奖励也是按比例发放。”
“若是阵亡,抚恤金暂定80贯,山寨会送到他家人手里。”
“嗯,做得不错,辛苦你们了。”
看着杜迁等人已经有血丝的眼睛,任原就知道他们这一天是真没怎么休息。
“让宋万过几天好好摆一下宴席,这次缴获这么多,水军也快上山了,我们梁山,值得庆祝。”
“二哥,这位可是你和五哥念叨了许久的人,擎天柱任原哥哥,另一个位是赤面虎袁朗哥哥,他们两个人目前是梁山的头领,今日来拜会咱们的!”
“哐当!”
阮小二手中的杀鱼刀掉在地上,他是真没想到,居然真得来了大贵客!
“任原哥哥?真的假的!”
阮小五也呆住了,他随即有些后悔,怎么今天就去赌了呢,这被任原哥哥看到自己这番样子,今后人会不会不用他啊!
“哈哈哈,二郎,五郎,在下任原,久闻你两大名,今日特地前来拜访!”
“在下袁朗,终日听哥哥说起阮氏三雄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凡!”
任原和袁朗对视一下,率先行礼。
“哎呀,两位哥哥快上来,小五,你愣着干啥,扶哥哥上岸!”
阮小二赶紧招呼任原和袁朗,还不忘提醒一下呆立在一边好像变成石头人的弟弟阮小五。
“哈哈哈,二郎,不用不用,我等也是习武之人啊。”
任原和袁朗两人大笑,双腿用力蹬了一下船沿,两道人影冲天而起,稳稳落在岸上。
“哈哈,是了是了,哥哥好武艺,小五,小七,快去停船。”
阮小二也反应过来,这两位哥哥,任原就不用说了,名震江湖,另一位虽然名声不显,但看刚才的身手,也是不凡。
“二郎,是谁来了?”
岸边的动静有些大,茅屋的门帘突然掀起,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少妇,还有一个四五岁孩子,缓缓走出来。
“老娘,小七回来了,而且还带了贵客哩。”
阮小二赶紧上去搀扶老妇人,剩下的显然,就应该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了。
任原上前几步,来到老妇人面前,弯腰行礼:
“嬭嬭,在下梁山任原,因在江湖上多闻阮氏三雄的威名,今日特地前来拜访,叨扰您了。”
“不叨扰,不叨扰。”老妇人一听是来找儿子们的,心里也是非常欣慰。
毕竟儿子们如果有出息,她也感到很开心。
“那咱们进屋说?”
“也别进屋了。屋里坐不下,就在院子里吧。”
阮小七拎着两个食盒,带头往院子里走。
说是院子,其实也就是用篱笆简单围成的空地。
“听七郎的。”
任原招呼水手们拿着东西跟着阮小七走。
“要不要整顿一些酒菜?”
阮小二的妻子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第一时间就在一旁悄悄问阮小二。
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看起来,这些人都很能吃,万一真得要家里准备酒菜,那得花多少钱啊!
“嫂嫂,不用整治了,我今儿带够了酒菜,一会儿嫂嫂带着孩子也一起来吃点,今儿就别开火做饭了。”
任原自然是看出阮小二妻子的尴尬,于是开头解围。
“就是,你这妇人之见,任原哥哥想得多周到。”
阮小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妻子,他当然看出来妻子的担心,但任原的为人阮小二是听过的,自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事儿。
水手们把所有的吃的都抬了上来,整治的烤羊,烧鸡,还有好久,还有一些菜蔬,摆得满满的。
任原还撕了一只鸡腿,塞给阮小二的儿子。
“嬭嬭,您一起吃啊?”
但似乎是知道家里男人们要谈事情,阮小二的娘没有出来干涉,她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回到屋子里,任原也不强求,就让阮小二送了两只烧鸡和一些蔬果进去。
剩下众人,就在院子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哥哥今日前来,必定是有要事儿,请哥哥吩咐。”
任原当寨主之后的第一次替天行道行动,便是这次的西溪村行动。
任原还有些中二地将其称为“杀鬼行动”。
他是真想看看西溪村的这个保正,到底儿是个什么鬼。
“哥哥,孩儿们探听回来了,那个西溪保正家里,养着五六十个庄客,平日里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儿。而且据说那厮家里的粮食不少,估摸着有几万石。”
杜迁得到探子回报之后,第一时间告知任原。
“正好啊,咱们寨子里也缺粮,有个送粮食的大户这可是好事儿。”
任原听了之后,冷笑不断。
“西溪村几百户人家,被他一个保正嚯嚯了那么多年,平常人家食不果腹,仅能温饱,他一个保正家里却有这么多粮食?这人定是掠夺了不少百姓的粮食!”
“哥哥说的是,这个保正的儿子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调戏女子,霸占田地,而且他们家早就疏通了衙门的关系,告他们的状子衙门一律不接。还会把人乱棍打出!好几个百姓都是被乱棍打伤后不治身亡。”
杜迁继续说着打探回来的消息,那真是越说越生气。
“衙门的人怎么这么无耻!”
听了杜迁的话,所有人都怒了。
“因为每年西溪村的童男童女仪式,都要和衙门合作,衙门会分到一笔钱,所以才不会理会西溪村的事情。哦,负责这个事情的,据说就是那个及时雨宋江。他很爱惜羽毛,这事儿自己不出面,都让自家庄上的管家或他者弟弟出面。”
“这特么叫什么及时雨?”
任原也没想到,宋黑子背地里还有这么一手。
“今夜点400兄弟下山,杜迁兄弟伤势未愈,留守山寨,朱贵朱富兄弟也一起留下,袁朗兄弟和宋万兄弟跟我走一趟。”
人到用时方恨少,任原突然发现,虽然自己山寨目前有六个头领,但真说打仗,也只有自己和袁朗两个。
看来,要快快多吸引一些好汉加入才是!
“哥哥,这保正混迹西溪村这么多年,难保不会有后手,哥哥需要小心啊。”
朱贵等人留守他们没有怨言,也没有人劝任原别去,毕竟是山寨第一次出兵,作为大寨主他必须出马。
“都放心,我和袁朗联手,天下都可去的,小小西溪村,我还真不信有什么牛鬼蛇神我们搞不定。”
任原开着玩笑,宽慰他人。
“哥哥,小弟有个生死之交,自小一起长大,他的武艺由在小弟之上,若哥哥不嫌弃,小弟这就写信让他前来梁山。”
袁朗也在笑着,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冲任原抱拳。
“哦,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
“縻貹。”
“好好好!袁朗,你快写信,不行,我也写一封,縻貹兄弟如果加入我们山寨,那绝对是让山寨如虎添翼!”
任原听到縻貹的名字,那是相当开心。
赛虎痴縻貹,也是原著中王庆手下大将,而且是唯一一个让张清夫妻吃瘪的人。
“哥哥听说过我那个兄弟?”
袁朗也有些好奇。
“赛虎痴縻貹,荆南人士,猎户出身,善使一把开山大斧,我说得可对?如此猛将,能来我梁山,真得是一件大好事儿!”
“好,那我立刻写信。”
縻貹的事情按下不表,任原立刻让朱贵朱富去点齐今夜要出征的400梁山喽啰,不仅要收拾好武器装备,还要整顿船只。
这是梁山第一战,要打得漂亮才行!
当夜,月黑风高,梁山金沙滩上,400喽啰整整齐齐排列在那里,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战袍,手上都拿着武器。
任原,袁朗和宋万站在最前面,看着不远处的西溪村方向。
“所有人上船,快速过河!”
400人得到命令之后,纷纷上船,然后开始有序摇撸前行。
众人一开始,心中特别兴奋,还参杂着一些忐忑的复杂情绪。因此这一路上,他们在船上不停的窃窃私语,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路上倒显得十分热闹。
一直到这支由大小各异的船只组成的船队,在这数百里的大湖中行进了一个时辰之后,似乎是乏了,队伍中才渐渐没了声音。
夜半的刺骨冷风不停地吹在没有遮掩的船上,让不少喽啰觉得瑟瑟发抖,所以大伙紧紧靠在一起,试图用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以对抗这湖面上刺骨的冷风
好在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船队看到了一条半冻着的巨溪,此刻天气寒冷,溪水流动特别缓慢。
“寨主,这就是区分东溪村和西溪村的界溪了,从这里上岸,不出十里,就到西溪村。”
刘四作为向导,自然而然和任原等人一条船。
“上岸!”
任原点头,随即传令众人靠岸,留下50人看守船只,剩下350人,分成三个梯队,有序朝西溪村前进。
“一会进村,所有人都注意下面几点,一,出村各个路口,都给我封住,不让进出。二,进村后,目标只有保正一家,不得惊扰,劫掠其他百姓。三,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自作主张。明白了嘛?”
任原的话吩咐给每个喽啰,让所有人都有了一种自己代表着正义的感觉!
在刘四等人的带路下,梁山人马很快就进了村,整个西溪村此刻都跟安静,除了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狗叫声,全村没有半点儿动静。
众人也不耽搁,留下部分人马看守村子通往外界的道路,剩下的人直扑保正家,没多会儿就看到保正的庄子。
这庄子占地可不小,和全村其他人破败的小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最外层还有一人多高的土石围墙,看着挺结实。
“上!”
没有太多废话,这一次任原直接下令!
一声令下,顿时三十余个身轻脚快的寨兵冲出阵,他们都是原来柴进庄上的庄客。只见
他们嘴衔利刃尖刀,径直朝那围墙飞奔而去。待到墙根的时候,两个帮着一个,双手一托,直把人往那墙上送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翻上墙头,跳入庄内。
众人在门外候了片刻,忽闻庄内犬声四起,紧接着便听到有人起夜查探之声,直待数声闷哼传出,庄门旋即被翻身入墙的喽啰从里面打开。
守候在外的好汉们早憋着一股劲,见此时庄门大开,如利箭出弦一般跟随任原袁朗疾冲进去。
“守好庄内通道和大门,莫要走了一人!其余人跟我去寻那个保正!”
任原等人进庄之后,立刻派人把守住庄门,剩下的人直扑庄内。
此刻庄内已经有些乱了,有巡夜的人发现了梁山人马,还试图上来阻拦,被袁朗一手一个解决带头的两人之后,剩下的人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这伙庄客,让他们平时鱼肉乡里,欺压百姓没问题,可如果遇上真刀真枪的打斗,他们还是怂的,再说了这西溪保正也没有给他们特别多的钱财,没必要为他和这一伙儿强人拼命。
所以梁山人马进庄之后,几乎是一路长驱直入,竟没有遇到半分阻拦!
“哥哥!捉到这个老贼了!”
就在任原等人还在想着怎么抓住这西溪保正的时候,突然间宋万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宋万带着人马,绑着二三十个人,押送过来。
“走,让我们看看这个西溪的鬼,究竟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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