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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萧鹤野苏媞月,《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但有句话,寒舟说对了……萧鹤野吃了那么多年的素,是该尝尝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了。肉是什么味道的,萧鹤野记不起来了。但是他想,苏媞月这块小嫩肉的味道,他至死都会记得。又香又软,又甜又欲……他甚至贪婪的想着,每天晚上,都要尝一口才好。菀嫔和小安子这件事,好像就这样过去了。菀嫔对此事再也......
主角:萧鹤野苏媞月 更新:2024-05-29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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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鹤野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萧鹤野苏媞月,《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但有句话,寒舟说对了……萧鹤野吃了那么多年的素,是该尝尝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了。肉是什么味道的,萧鹤野记不起来了。但是他想,苏媞月这块小嫩肉的味道,他至死都会记得。又香又软,又甜又欲……他甚至贪婪的想着,每天晚上,都要尝一口才好。菀嫔和小安子这件事,好像就这样过去了。菀嫔对此事再也......
次日,锦绣宫。
因家里迟迟不来信,苏媞月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一大早上让青芜出门去打听了。
青芜和琉宛都是她从府里带进宫的贴身侍女。
琉宛沉稳冷静,聪慧心细。
青芜性格活泼,大大咧咧的,更擅长交际。
在这皇宫之中,平时也是青芜走动的最多,她认识的宫女内侍多,打听消息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只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她回来。
苏媞月的心,莫名开始恐慌起来。
一直等待了傍晚的时候,青芜才回了锦绣宫。
青芜一进门,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迫不及待说道:“娘娘,奴婢辗转跟好几人打听了才知道,老爷现在已经不在刑部大牢,他被转去镇抚司了。”
“镇抚司?”苏媞月和琉宛异口同声道。
苏媞月坐直了身子,拧着眉道:“青芜你别着急,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芜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皇上下的旨,带走老爷的是刑部的人,可眼下人已经被关在镇抚司了。”
“娘娘,这镇抚司隶属锦衣卫,听说那里面的人心狠手辣,从来不会好好说话,只会严刑拷打……他们才不管你有没有罪,反正只要进了镇抚司,出来肯定要脱一层皮的。”
苏媞月心一紧,越听越怕了。“那镇抚司什么时候放人?”她问。
青芜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太后病重……看来要想救父亲,只能再去求求皇上了?”苏媞月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这事,居然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琉宛知道她的意思,心里不忍,怕她委屈,说道:“娘娘,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且不说咱们能不能见到皇上……就算真见到了,他也不一定会帮咱们。到时候若是,他再对娘娘起了歹意,那可如何是好?”
青芜也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昏君可不是什么好人,苏媞月要是去了,肯定会被看上。侍寝的话,必然会被折磨得不成样。
“哦,对了,还有一事!”
忽然间,青芜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娘娘,奴婢还打听到了一事,关于镇抚司的。”
“何事?”
青芜说道:“如今的锦衣卫不是从前的锦衣卫了,听说他们头上的人换了。”
苏媞月眉心微蹙,一时没听明白青芜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半月前,司礼监的萧掌印把锦衣卫和东厂合并了,还起了个很难听的名字,叫‘厂卫’。”青芜挠了挠头,“这萧掌印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品味的人。”
萧鹤野?
要不是青芜提及,苏媞月差点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这几日苏媞月和萧鹤野也见了数次,但父亲遇事苏媞月却一次也没有想起这个人,想来应该是她潜意识不想找他帮忙。
苏媞月苦笑了一声,她也搞不清楚这个消息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躲来躲去,她终究是躲不过了。
这深宫之中,苏媞月所不能左右的事情,仿佛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
“琉宛,你陪我去一趟南苑。”苏媞月站起身,走到梳妆台旁,缓缓坐下:“再帮我画个好看的妆容。”
“是。”琉宛低声回答。
旁边的青芜一脸不解,问道:“去南苑?娘娘莫不是要去求萧掌印?”
“嗯,无论如何,救人要紧。”
“可是奴婢听说南苑那位手段非常,心思歹毒……娘娘您别去,咱们再想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苏媞月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从前她自视清高不愿争宠,只想躲在这小小的锦绣宫里安然度日。
可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事,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身处后宫之中,要想自保,要想保护身边的人,确确实实是需要靠山的。
想要靠山,就要沦为萧鹤野手中的一枚棋子。
几天前或许苏媞月还在犹豫不决,但如今为解燃眉之急,她只能应了萧鹤野的条件。
她愿以身做棋,只是那个执棋人究竟想不想得到,苏媞月心之所想为何物呢?
苏媞月像是下定了决心,素手拿起梳妆柜上的口脂,放在唇边抿了抿。长长的睫羽缓缓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决绝和狠厉。
“青芜,放心吧,咱们娘娘心里有数。”琉宛回头看了一眼青芜,继续说道:
“再说了,娘娘身边不是还有我吗?你都忙活一天了,今日早些休息,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青芜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那你们早些回来。”
*
一整天都没有下雪,明明中午还出了会儿太阳,暖洋洋的。
可是当夜幕降临,她们两人才出门走了一半的路,这天居然开始下雪了,像是恶作剧一般。
琉宛仔细帮她将斗篷上帽沿拉起,试图遮挡住那些飘落下来的雪花。
“娘娘,等会儿萧掌印若是不愿意帮忙,咱们再想其他法子,奴婢不愿娘娘委屈了自己。”
荣王出事的那晚,琉宛在夜阑阁门外等了许久,她不知道苏媞月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她有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
“琉宛,这两日我也一直在想,别的出路,别的法子……眼下父亲出事,太后病重,大哥远在边疆,咱们家没别的靠山了,难不成靠二哥?”
苏媞月拢了拢斗篷,接着说道:“我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等镇抚司放人,二是去求皇上,三……则是去找萧鹤野。”
她说的这三条路,并没有最佳选择。
父亲年事已高,偏偏遇上牢狱之灾,镇抚司的地牢残酷恶劣,她等不了。
当今皇上荒淫暴虐,日日沉迷风月之中。苏媞月本就不受宠,能不能见到皇上还说不准,就算真的见到了……难道她开口,皇上就一定会帮她吗?
所以,去找萧鹤野替父亲求情,是她权衡再三的选择。
琉宛道:“娘娘,人人都在说,萧掌印他……是乱臣贼子,心怀不轨。奴婢是怕您吃亏。”
“吃不吃亏我倒是不怕。我知道这宫中从来只讲利益,不讲情义。若是我吃点亏,能把父亲从镇抚司救出来,自是再好不过了。”
“娘娘说的是。”琉宛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搀着她,继续往南苑走去。
苏媞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座阁楼。
夜阑阁。
不知怎么地,自从荣王那件事之后,苏媞月心里只想远离这个地方,远离这座阁楼的主人。
可现实却一次次将她推向萧鹤野,逃不掉,躲不开。
既然如此……那就不逃了吧。
苏媞月反倒是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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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腔调,从喉咙里慢悠悠的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属下正有此意。”
“行了,退下吧。这事咱家心里有数了。不必再查,反正你也查不到什么。还有,你回去盯一盯副督主……”
“是。”
黑衣人心有疑惑但不敢再问,他想不通为何督主要交待自己盯着副督主。
在东厂人尽皆知,司礼监和寒舟两人亲如兄弟,恐怕司礼监最信任的人,全天下只有寒舟一人了。
回完话,正要从门口退出去。
“滚回来。”司礼监无奈瞪了他一眼,语气凌厉:“走后门,顺便把你的垃圾也带走。”
黑衣人愣了愣,然后弯着身捡起地上那团被揉皱的纸,然后一言不发的从隐藏在书架后面暗门离开了。
司礼监双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个小小的袖炉。
苏媞月一路走来,进了门后发现除了司礼监其余一个人都未曾看见,心里有疑惑。
李寻说他在房内会客,可是……苏媞月却连人影的都未曾瞧见,一路走近也没有看见有人从房里出去,莫不是长翅膀飞走了?
她蹙了蹙眉,没有多想,提着裙裾踩着小步子往司礼监身边走去。
“掌印……”
苏媞月一脸委屈,撅着小嘴伸手去拉他手臂上的衣袖,摇啊摇,“你可要替我做主,我被人欺负了……”
司礼监侧着头,缓缓望向她,唇角勾了勾,问:“奴才怎么听说是娘娘打了菀嫔?怎么现在您也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不是恶人先告状,掌印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不知道就别道听途说,人家可是要来找你说理的,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娘娘是来说理的,还是想让奴才帮你的?”
司礼监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人,腾了一只手将苏媞月那只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
除了昨夜,难得能看到司礼监这般主动的挑弄她。
苏媞月娇嗔了一声,顺势往前一倒,身体柔柔的坐在他腿上去了。
“确实是小安子有错在先,但菀嫔咄咄逼人,不给小安子留条活路,掌印……你说,这事我该不该管?”苏媞月躺在他怀里,抬手理顺了司礼监胸口被自己弄皱的衣服,接着说道:
“且不说小安子是我的人,就算是别的行宫里出来的下人,这事我也是看不下去的。”苏媞月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正义的模样。
司礼监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抬到面前牢牢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指,他低头嗅了嗅苏媞月指尖的气息。
他问苏媞月:“娘娘是用这只手打的菀嫔吗……嗯?”
司礼监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冷冷沉沉的,听不出里面情绪的好坏,他的心思和脾气总是这样,冷冷冰冰的,让人捉摸不透。
“嗯”。苏媞月点点头,有些心虚。
得到肯定的回答,司礼监眼尾微微上扬,抓着苏媞月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咬……
从拇指到小拇指,依次咬了个遍,力道不算轻也不算重。
“掌印……”苏媞月眨巴着水湾湾的眼睛,又柔柔的唤他。
昨晚可是司礼监自己说,要陪她玩,陪她演的……这件事如果他不帮苏媞月,恐怕他们之间的这个危险游戏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司礼监咬完她,又亲了亲苏媞月的手背不急不慢的说道,“啧……小安子犯错,菀嫔罚了他;菀嫔以下犯上,娘娘也罚了她;娘娘出手打了皇帝的宠妃,奴才刚才也罚了娘娘了,按理说,这事应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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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解释不清,倒不如顺水推舟。
“哦……对,事情确实如此。青芜……但这事能不能帮我保密?”萧鹤野结结巴巴的点头承认道。
青芜白了她一眼:“娘娘想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奴婢哪敢说出去啊……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咱们全都得玩完。”
“只是娘娘,奴婢想不通,您到底喜欢萧掌印什么地方啊?”青芜耷拉着头,问她。
萧鹤野迟疑了半晌,想了许久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最后还是琉宛出来帮她解了围:“青芜不能这么没规矩,娘娘待咱们好,咱们更应该事事为娘娘分忧才是,别忘了,她是主子……”
琉宛用手指戳了戳青芜的脑袋,训斥道:“主子的秘密也是你能打听的?”
青芜一脸委屈道:“哎呀,琉宛……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可我就是好奇嘛……”
“不准好奇,出去干活了,走吧。”琉宛拽着她下楼,走出了萧鹤野的卧房。
远远的还能听见青芜的声音:“琉宛你跟我说实话,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哎……琉宛,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嘘,青芜你,小点声儿……”
两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远,萧鹤野耳边终于清净了些。
唉……
她重重躺倒在软榻上,叹了口气。
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了,反正琉宛和青芜都是她最信任的人,这事迟早要告诉她们的。
只是经过这件事以后,萧鹤野决定把身边伺候的人再遣走一些,毕竟人多眼杂,她不可能捂得住每一个人的嘴。
这一年多来,除了青芜和琉宛,萧鹤野能信任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太监小安子了。
小安子原名叫安然。
小安子只是名字带了个小,其实他长相清秀,身材魁梧,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话不多,勤快心善而且对萧鹤野忠心耿耿,是这乌烟瘴气的宫中为数不多的一股清流。
萧鹤野知道他性格内向,时常被调皮青芜欺负,所以平时对小安子照顾有加。
好在,小安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也从没让萧鹤野失望过。
萧鹤野决定听雨楼只留他们三个,其余宫女太监全都遣走了。
*
次日清晨,已是辰时,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萧鹤野睁开眼,扭头就看见枕边那个熟睡的脸庞,白里透红,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睥睨眼前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剑眉微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往常这个时辰,萧鹤野肯定已经偷偷摸摸跑回听雨楼了。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她睡过头了?
如果真是这样,萧鹤野倒是开始有些期待,等她醒了发现自己还在夜阑阁会是什么表情?
呵……果然留这样一个娇软可爱的小东西在身边,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萧鹤野勾了勾嘴角,半侧着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她看,顺便还伸手将萧鹤野脸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许是因为萧鹤野侧躺着,被子里突然空了一些,萧鹤野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些冷,她不自觉往萧鹤野身边挤了挤,蜷缩着身子贴紧了他的胸膛,一小团猫在他怀里才满意。那双手也不算老实,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这瞬间,萧鹤野有些恍惚……眼底情绪渐渐晦涩不明。
他觉得这一切,亦真亦幻,光影迷离。置身其中的萧鹤野,却如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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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怔怔站在亭子边望了许久,等那些人全都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慢悠悠吐出一句:“娘娘,起来吧,人都走远了。”
苏媞月听见声音,但她依旧跪在地上没动,额头着地,双手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她又哭了……
司礼监唇角冷冷抽动了下,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终还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拉苏媞月的胳膊。没想到他手才碰到苏媞月片刻,就被她重重甩开:“别碰我!”
她仰起脸,抽泣着朝司礼监大声喊道:“你别碰我……”
司礼监没理她,依旧是忍着情绪,双手去拉她起来,可苏媞月不领情,反手将他用力推倒在地后,站起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景心亭位于湖中,所以出去的路不止一条。
往左离锦绣宫近,往右则是离夜阑阁近些。
司礼监起身,迈着长腿,大跨了两步追上她,他伸手拉住苏媞月的手臂,脸上表情愠怒:“你去哪?”
苏媞月满脸泪痕,妆都哭花了大半,她用力甩了甩手臂,可还是没把他的手指甩开。她说:“我能去哪?回锦绣宫不行吗?萧掌印!”
“奴才还有话没说完,回夜阑阁再说。”他强压着声音,语气低沉冰冷,听不出喜怒。
在司礼监看来,这里可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毕竟不像南苑,那里人少而且都是他自己的人。
苏媞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话说完,她挣脱了司礼监,往左边的岔路走去。
“娘娘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奴才的。”司礼监顿了顿,望着那个背影继续说道:
“当初是你求奴才出手相助的,怎么……现在要让奴才反过来求娘娘才行了?”
阴郁磁性的嗓音从苏媞月背后幽幽的传来,她心蓦然一怔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又愤愤转身折回去往右边的岔路走去。
苏媞月走得很急,甚至没有等跟在后面的司礼监。
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掉在积雪的路上,烫伤了纯白的雪。
她一面走一面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皇上那副吓人又让人反胃的嘴脸,还有司礼监这个死太监对她的威胁和冷漠。
司礼监真的太冷漠太无情了……刚才,他明明能开口替苏媞月解围的。皇上那么听司礼监的话……只要他开口……
苏媞月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脚步也逐渐快了起来。
“啊!”
突然,只听她一声尖叫,苏媞月整个人脚底滑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进了雪地里。积雪很厚,所以她不疼,也没伤着,只是那双手瞬间被雪覆盖,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媞月挣扎着想站起身,可脚下还是滑,她一时没站起来,却不想不知何时司礼监已经走到她身后。他稍稍弯了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放我下去……”苏媞月用手推了推他。
司礼监没答应,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别动。”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司礼监!”苏媞月在他耳边念了两遍,还直呼其名讳。可任她再打再骂再挣扎,司礼监也全当没听见一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苏媞月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规矩,见打骂都没用,她便张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了司礼监的手臂上。司礼监忍着疼痛,嫌她麻烦,手臂用了些力气干脆将怀里的人甩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了。
动作野蛮粗暴。这下,任她再怎么闹也没用了。
到夜阑阁的时候,李寻看见两人是这副模样回来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盆热水进来。”司礼监吩咐完,扛着人往房里走去。
李寻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回了个:“是。”
进了房间,司礼监把人放在大理石的长案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狠狠盯着苏媞月:“现在可以闹了。”
苏媞月脸上的泪水干了一半,双眼哭的通红,她望了望司礼监,声音嘶哑:“你故意的。”
“是,奴才是故意的。”他倒是没有否认。
“为什么?萧掌印,咱们明明说好的,一个月……现在才过去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献给皇上了?”
司礼监道:“娘娘误会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苏媞月红着眼,眼泪不受控制又流了下来,说:“皇上都那样对我了,你还撒谎?”
司礼监从桌子底下随手拉了个圈椅在她对面坐下,“奴才只是想看看,皇上见了娘娘会是什么反应……娘娘别紧张,这只是试探。”
“试探?”苏媞月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对皇上的反应满意了?”
司礼监轻轻点点头,眼尾微扬,说道:“还不错,对皇上,对娘娘的反应都挺满意的。”
不说这句还好,他这句话直接让苏媞月差点吐血。她本就坐在长案上,侧头刚好又望见案上摆着的那几本禁书,胸口憋了好大一口气,从景心亭一路憋到这里,还要看着司礼监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气得冒烟,一时失了理智。
苏媞月忿恨的将身边书本画册一一打落,顺便还把司礼监平日里最爱惜的那方贺兰砚摔了。要知道,司礼监在意某一样东西并不是因为它价值不菲或者稀有罕见,这砚台是初入宫时,司礼监的义父赠予他的,不算金贵,但意义非常。
随着一个“啪”的声音,那方砚台一摔为二,碎成了两半。就打碎在司礼监脚下,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抬脚,恐怕真就砸中司礼监了。
他望着地上的砚台,有些心疼,压低嗓音“啧”了一声,脸上虽然在笑,但深不可测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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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拒绝主动去吻他。
和在文汇阁那次截然不同,那次的人是皇帝,而这次……是太子。
她恨萧鹤野,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萧鹤野那双如鹰隼一般凌厉睿智的眼眸,恐怕早已瞧出端倪,不然不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早上的时候,萧鹤野告诉她,不想玩这个感情游戏。
苏媞月就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了,那条走向长生殿,走向皇上的路。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萧鹤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告诉她,游戏还可以继续……
甚至主动要求她亲吻他。
可能他受了什么刺激,可能他真的喝醉了,也有可能是,她的美人计有些效果了……苏媞月这样想着。
两人走到望月湖边,远处吹了一阵寒风,苏媞月冷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萧鹤野侧首望着她身上只穿那件鹅黄色长裙和淡紫色外衫,两件衣服都不算厚实,今日她也没穿斗篷。
萧鹤野突然懊恼,刚才李寻问他要不要穿大氅的时候,他居然拒绝了。
“冷吗?”他问。
“还好。”苏媞月淡淡的回了句。
萧鹤野拧着眉,语气有些不悦:“三个人出门,一个也没想起来带件斗篷备着?”
主子不懂事,难道那两个下人也这么不上心?
说实话,青芜和琉宛估计还不如李寻心细。
苏媞月咬着嘴唇:“怪我,匆匆忙忙就跑出来,我太想见家里人了。”
“嗯,奴才看到了。”
苏媞月眨着眼,疑惑的问他:“掌印看到什么了?”
萧鹤野说:“看到娘娘和家里人团聚了。”
他垂着眼,又想了一遍苏媞月用胳膊勾着她父亲母亲,边走边笑,流苏步摇叮当作响的画面,嘴角不经意间勾了个好看的弧度。
苏媞月手指动了动,轻轻捏了捏萧鹤野的手臂,小声道:“我父亲的事情,好像还没好好谢过萧掌印呢。”
“哼……”他笑了笑,说:“娘娘若是真想保住你父亲,奴才斗胆劝一句,苏尚书已经上了年岁,不如早日辞官回乡,乐享天伦。”
听到这里,苏媞月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他,蹙着眉问:“你……还想对我父亲下手吗?”
“娘娘误会了,上次的事乃皇上的意思。若不是奴才,恐怕他还要在刑部待上些日子。苏尚书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圣上行为不妥,过度信任宦官,这才触怒龙颜,遭来祸端。”
这些确实和萧鹤野并无很大的关系,要说有关系……那就是苏穗是因为弹劾萧鹤野,惹怒了皇帝,这才被刑部的人带走的。
皇上那么信任萧鹤野,那么依赖萧鹤野,他怎么能容忍他的萧爱卿被别人污蔑诋毁呢?
萧鹤野想了想,说:“娘娘,你父亲好像特别不喜欢太监。”
苏媞月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父亲是好官,萧鹤野是奸臣宦官,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太监。
他们两人像一副棋盘上的棋子,一白一黑,势同水火。
父亲不是不喜欢太监,他只是不喜欢乱臣贼子。
而萧鹤野不喜欢那些自诩正直正义,清正廉明的忠臣,早晚……他定要剥开那些人的伪善的面具,亲眼看看底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丑陋的脸。
因为这个问题,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无声的境地。
一直到听雨楼,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苏媞月临近门之前,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萧鹤野唇上被她咬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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