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原周侗的玄幻奇幻小说《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任原周侗》,由网络作家“寒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它的作者是“寒羽”。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庄上现钱还有2000多两纹银,铜钱4万多贯,还有那些古玩字画,细软珠宝都还没算哩!我估计总得加起来,怎么也得六七万贯钱吧!这可赚大发了!”也别怪老金这么激动,原来跟着王伦的时候,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前寨主王伦那精打细算的抠搜模样,早就深入人心,而且他水平就那样,根本不可以一下子获得这么多钱!“粮食...
《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任原周侗》精彩片段
如果能穿越一次,你会用身高换取什么属性?
这是水浒爱好者任原在上班摸鱼的时候,手机里突然弹出的一则消息。
本来他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
但不知突怎么滴,这一天正吃着早饭的任原心血来潮,居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选择了自己的答案:
悟性。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选择完毕,并点击确定之后,手机屏幕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洞!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黑洞里传来,任原觉得脑子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迷糊,甚至还来不及吞下嘴里的包子,就失去了意识!
……
大宋,山西太原。
“听说了么,前日后巷学相扑那厮,吃馒头噎住了,差点儿就死了。”
“可说哩,看那厮也算仪表堂堂,结果那天脸都紫了。”
“据说醒了之后有些失魂,好像不能再相扑了。”
“确实可惜,据说之前周大侠都想看看这厮的相扑哩。”
……
某小院中,赤裸上身的任原,呆呆地看着水缸里自己一身腱子肉的倒影,听着外人的讨论,一言不发。
大观二年,也就是公元1108年,宋徽宗在位,太原相扑手,擎天柱……
一切信息串联起来,任原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儿了。
这里是宋朝,而且是水浒传中的宋朝啊!
自己穿越的对象,就是水浒中那个同名同姓,最后被李逵用石板拍碎脑门的男人!
擎天柱任原!
这可是一位典型的水浒小人物,职业相扑选手,身材高大,力量十足,长相威武。外人都说他有金刚貌相,揭谛仪容。
除此之外,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属于典型的炮灰人士。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水浒世界,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当了炮灰!
此时的任原,二十二岁,身高已经达到八尺五六,他暗自算了算,离原著中王教头被迫逃亡到史家庄,还有三年。
离原著自己被燕青击败,被李逵打死,还有十三年。
而离靖康之变,中原百姓被荼毒,还有十八年。
所以,任原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拥有一席之地。
任原不想也不愿,重活一世,混不出名堂。
更何况,他还有金手指!
这些天他已经用自己锻炼的工具,检验自己的身体素质时,他发现自己的悟性确实提高了很多!
原本任原的相扑技术,并不算强大,他更多只能靠自己的身材和力量,去压制对手。
至于技术,其实教任原的师父已经放弃让他练习技术了。
理由是任原身材太高大,动作慢,还不如一力降十会。
潜台词其实是:你悟性太差,笨得要死,这辈子也学不会技术活。
但任原穿越过来之后,再次回忆师傅教自己的相扑技术时,他发现前身一直无法理解,无法领悟的相扑技术,居然能在自己的脑子里清晰地,一遍一遍地慢放,推演。
原本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随着自己不停的推演,现在都逐渐茅塞顿开了!
任原毫毛不夸张地觉得,如果现在的自己和穿越前的自己摔跤,能用技术摔十个!
这就是悟性的作用啊!
而且更让任原高兴的是,似乎是穿越的原因,让任原这具身体的力量也进一步被开发了出来。
原本他家中用来锻炼的石墩,最重的有五百多斤,任原前身虽然也能单臂将其举起,但免不了会觉得吃力。
可现在,他单手随意一提,就能将最重的石墩抛起来并稳稳接住,还能在手里挥舞一阵,放下后,面色不红,口中不喘,鼻息不乱。
这等巨力,在水浒世界中恐怕也是天花板的存在了!
再加上变态的悟性,如果能找到一位优秀的老师指导一下武艺。
任原觉得,自己成为水浒战力天花板级别,问题应该不大!
再加上自己对原著,对历史的熟悉和了解,似乎在这个时代干出一番大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这儿,他内心就十分激动,双手用力之下,水缸边缘被硬生生拧下了一大块!
停,先别激动,下一步,该去哪儿呢?
水浒中,有名的老师并不多,在任原心里,东京禁军八十万总教头王进肯定是首选。
可问题是,王教头还有三年,才会被高俅陷害,逃难到史家庄,难道自己现在就要去史家庄等着?
而且史进是史太公独苗,王进在史家庄教史进是天经地义,自己就算去史家庄当了庄客,也未必能让王进教自己。
难不成,自己得去拜史太公为义父?
那如果不选王进的话,还有谁可以当自己的老师呢?
任原苦苦思索,突然间,他想到一个人!
刚才外头有人说,周大侠想看自己相扑?
周大侠?哪个周大侠?
啊!是了!怎么把他忘了!
任原一拍脑门,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在后世各大和水浒有关的评书中,确实有这么一位周大侠。
据说他有四位弟子,武艺都是水浒天花板级别!
铁臂膀周侗!(正史记载是周同,评书写为周侗,这里就用评书名字啦。)
反正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是不是真的徒弟不好说,岳飞可真的是他的学生!
如果能拜他为师……那以自己的悟性,这武艺还不是蹭蹭上涨!
而且还能白嫖一个著名师弟!如果可能的话,没准还有著名师兄!
这买卖,太划算了!
说干就干!
任原套上一件褂子,一把拉开自家小院的门,当他高大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聚集在家门口闲聊的一伙人,立刻没了声息。
毕竟任原这块头确实大,而且那硬朗威严的相貌,压迫力可不小。
“刚才是谁是在说周大侠?”
任原环顾一圈之后,开口问道。
“是,是我……”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不敢抬头,微微抬手示意。
“周大侠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任原大喜,一把冲过去,两手像虎爪一样死死捏住这小厮的肩膀!
“疼,疼,疼……”
那任原力量之大,让小厮忍不住痛呼,任原一看自己莽撞了,赶紧松手,给小厮拍了拍,同时往腰间一摸,塞给小厮一块碎银子!
“小哥,这碎银子你拿着,大概半贯,告知我周大侠在何处即可!”
可别小瞧这半贯钱,哪怕任原相扑手段惊人,一场也就能赢个5-6贯钱左右。
而在宋徽宗时期,一贯钱能换半两银子,半贯就是四分之一两,这可不少了!(宋代前期一贯钱可以换一两银子,但徽宗时期经济能力下降,通货膨胀,一贯钱只能换半两银子。)
“没记错的话,刚听人说他刚往西门去了,你现在去寻他,应该能追上。”
小厮本来对任原捏痛自己很不满,但一看手里的钱,顿时就顾不上埋怨了,给任原指明了方向。
“多谢!”
任原赶忙扔下小厮,按记忆中的路线往西门跑去!
一边跑,他心里还一边喊
“师父!你等等我!”
......
太原西门外不远,周侗戴着范阳斗笠,背着一个包袱,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手里提着一把朴刀,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突然间,他耳朵一动,听到身后传来十分有力的脚步声,而且还在不断朝自己逼近。
他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在江湖上还算显赫,这脚步声直冲自己,莫非是想和自己有仇?
单手按住朴刀,周侗回头,想要看个究竟。
一回头,土路上烟尘滚滚,一条大汉直冲自己而来,离自己还有五六步时双腿一弯,推金山拜玉柱,“哐哐”给自己就磕头!
嘴里还喊着: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为何直接就拜师?”
周侗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这厮是来拜师的?
可不对啊,江湖都知道自己不怎么收徒,怎么还有人上来就拜师?
“师父在上,您铁臂膀周大侠的名字江湖上无人不知,弟子自小便崇拜师父的侠名。听闻师父最近来看弟子相扑,想着定是准备收我为徒,心情激动,以至于吃饭时因此差点儿噎死。”
“幸亏老天爷垂怜,阎王爷说弟子还未和老师相认,命不该绝,便让弟子重新醒转。刚好赶上师父出城,可以重新和师父续上师徒缘分,此乃天定缘分,我自然要拜您为师!望师父成全!”
任原当然知道周侗之前可能并没有收徒的意思,但他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我就是因为听说你要来看我比赛,激动滴差点儿噎死,你作为大侠,不给点补偿说不过去吧。
再说了,我都是差点死一次的人了,我说这是阎王让我拜你为师,缘分天定,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哦,原来是那个摔跤的后生。”
周侗听完之后,看着任原的模样,也记起他是谁了。
是了,就是那个之前自己挺感兴趣的后生,听说吃馒头差点儿噎死,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毕竟大宋年间,鬼神之说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加上任原这次差点儿噎死也是真事,看着这么真情实意的表现,周侗也信了七八分。
“是啊,师父,是我,如今我重新醒了,您应该收我为徒啊!”
任原也是豁出去了,等不了王进了,周侗这条大腿,必须抱紧!
“嗯……”
周侗没有说话,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任原。
任原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能不能被周侗看上,就看现在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周侗盯着看时,任原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住了一样,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被看透了!而且似乎有种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但他没有动摇分毫,咬紧牙关,挺直脊背,就这么跪在周侗面前。
相貌庄严,身板不错,心志也不错,可惜年纪有些大,咦,等等……
本来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周侗,突然看到任原双膝跪地磕头后,地上出现了几个坑。
要知道这虽然是条土路,但平时人马来往,早就把土跺得严实,这能磕出坑来,此子一身神力怕是难得。
“好,那我就收下你。”
一念至此,周侗直接答应了。
“师父啊,你一定要……啊?”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任原,瞬间都傻了。
啊?这么轻松的嘛?不用再多说一些什么,不用进行考验的?
“怎么,我收下你了,你不愿意?”
周侗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这个新徒弟,小子,还想在你师父面前玩心眼?
你还太嫩!
“愿意!愿意!”
任原当即再次拜倒,“今日起,我任原便是周师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哐哐哐”,又是三个响头!
“行了,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吧。”
周侗看着新收的徒弟,有些好笑。
“啊?师父,你刚收下我,就要赶我回去?”
任原咧了咧嘴,要不要这么刺激?
“你想什么呢?看看你身上,你的包裹呢?盘缠衣物都没有,怎么跟我走?快去收拾一下,为师再此等候。”
周侗笑了笑,走到路边一颗大树下盘腿而坐,徒弟他不是没收过。但这个样子的徒弟。倒还是第一次见。
倒也有点儿意思。
“好咧!那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去去就回!”
“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
任原听了之后,赶紧爬起来就往回跑,生怕周侗反悔!
“快去快去!皮猴子一个!我就在这里!”
周侗笑骂了一句,靠着大树假寐,这徒弟,确实有意思。
任原这边,他则是快速冲回了租住的小院子,开始收拾东西。
他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粗重家伙什一概不要,就收拾几件衣服,打包一下屋内的现钱,拿了双鞋,提了一根哨棒,风风火火就冲了回去,连小院的门都没关。
“你看,就说这厮噎住之后,出毛病了吧,出门都不关院子。”
“就是就是,好好一个后生,说疯就疯了。”
……
在任原离开之后,街坊邻居们又探出头来,看着远去任原的背影议论纷纷。
但这一切,对任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乡间的小路上,师徒俩正一前一后走着,风中时不时传来他们的对话。
“师父,我是你第几个弟子来着?”
“嗯……你算第三个吧,当然,也可以算第二个。”
“啊?为什么啊?”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告诉你。”
“哦,那师父,你打算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只要师父教的,我都学,嘿嘿。”
“滑头滑脑。”
周侗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嬉皮笑脸的任原,心里倒是不讨厌。
可能是前几个弟子,面对自己时都特别恭敬有利,像任原这种脸皮这么厚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任原。”
“弟子在。”
任原赶紧答应。
“在为师门下,勤学苦练,风餐露宿是常事,你能做到吗?”
周侗语气严肃。
“能!弟子不怕苦!”
任原当即拍着胸脯说。
有这么强悍的身体作为基础,再有可怕的悟性作为金手指,这要是再学不会周侗的本事,那自己可以去跳湖了。
“好,我门下弟子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若学有所成,便可行走江湖。”
“但你切记,行走江湖,不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卖国求荣,否则的话,师父定会清理门户!”
“弟子谨记!”
春日的暖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师徒俩并肩而行,慢慢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一个月后,河南某地。
任原赤着上身,扎着马步,双手平举,手上挂着沙袋,正在练功。
看这架势,已经维持很久了。
周侗站在一边看着,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已经是有不小波澜了。
本以为这徒弟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没成想这孩子的身板实在是太好了!
别的不说,就这硬桥硬马的桩功,现在任原已经做得有模有样的,谁敢相信他这才练了半个月?
“徒儿,先停一下。”
“是,师父!”
任原听到自家师父召唤,赶紧跑过来。
“你的习武天赋,属实是不错,之前学相扑摔跤,完全是耽误你了。”
周侗感觉有一些可惜,这块良才美玉如果早十年被自己发现,那该多好啊。
“没事儿没事儿,如果没有当初相扑摔跤练出的身板,徒儿也未必能进展这么快,也未必能遇上师父,这都是天命。”
任原笑嘻嘻地打着哈哈,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穿越时把悟性拉满了,才会表现的这么好。
“你能这么想,倒也是个心性纯良的。”
虽然任原有时候不着调,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拜师的时候还投机取巧,但他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尊敬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这一个月来,周侗在路上已经考验了任原的人品和心性,确认这是一个可以传授给他真本事的人了。
“徒儿,我知道你想学成一身好武艺,那今儿师父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周侗下定决心之后,就决定不再藏私,要让任原好好选择要学什么。
“请师傅教诲!”
任原精神一震,来了,重头戏来了!
“为师绰号铁臂膀,你可知这是何意?”
“是说师父双臂力大?坚硬如铁?”
任原想了想,给出自己的回答。
说实话,他还真不记得后世为啥叫周侗铁臂膀了。
“不全对,铁臂膀是因为当年为师在禁军中,拉开了九石强弩。”
“九石?师父,您独自一人开了神臂弩?”
任原大为震惊,我滴乖乖,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是个人形怪物。大宋神臂弩那可是大杀器,正常来说需要多人配合才能拉开,没想到师父居然一个人就搞定了。
“别打岔,为师的意思是,我这铁臂膀的称号,是落在弓法射术上。但看你的身板,弓法射术,似乎不太适合你。”
周侗看了看任原的身材,虽然知道他天生神力,但看着不太像练弓的材料。(大家可以理解为举重运动员和射箭运动员的外形区别)
弓法射术!任原想起来了,岳飞向周侗学习的,正是弓法射术!
可以说,弓法射术是周侗的压箱底绝技!
这可不能不学啊!
“别啊师父,我学!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呢?”
任原可不管,他可是有顶级悟性的男人,怎么能不学呢!
再说了,在这和冷兵器时代,远程攻击很有必要!
“好吧,给你看看也无妨。”
周侗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后给任原展示一下子,反正只要这家伙自己上手摸弓,应该很快就会放弃了。
“为师当年在禁军御拳馆,位列天字一级拳师,你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所以为师打算把翻子拳和关中红拳两套拳法传给你,你可愿意学?”
“愿意愿意!”
任原当然知道,周侗拳法是大宋一绝,自己得了老师著名的拳法,自然是心满意足。
“等下,师父,拳法有了,那兵器呢?”
任原可不仅仅只满足于此,还得有兵器啊。
总不能自己以后每次上战场,只能用拳头打人吧。
“兵器?你可知练兵器不易,倒不如一门专精拳法。”
周侗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有时候有些贪心,他决定今后要好好敲打一下任原,可不能让他变成贪多嚼不烂的庸才。
“嘿嘿,怎么说呢,起码师父也得让徒儿开开眼,见见世面嘛。”
任原当然能猜到自己师父心里的想法,但他不说破,等到学习的时候,自己那满级的悟性可不是吹的,定会让师父大跌眼镜!
“你可还记得,为师说过,你算为师第三个弟子。”
“记得记得,师父,为啥是算第三个弟子呢?”
任原当时就有一些疑惑
“当年为师在禁军中,有不少好友,其中有个好友善使枪法,为师正好也会枪法,所以就尝尝相互切磋,最后我们互学了对方的枪法,共同创出了一门新枪法的雏形。”
“后来我那个好友在西夏为我而死,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他那半大的孩子,我便代他把他家传的枪法和新枪法传给那个孩子。”
“所以,如果真说师徒缘分,那孩子应该是你大师兄。”
“但,大师兄没拜师对吧。是因为师父心中有愧,觉得自己不配收他为徒?”
任原大概能猜到这个大师兄是谁了。
“你小子,看着憨厚,有时候却比猴都精明。”
周侗笑骂了一句,继续说道:“后来那孩子承袭了他爹的职位,也入了禁军,现在也是禁军教头之一,也算我没辜负我那好友。”
“那,我这个大师兄,叫什么呢?”
任原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他叫林冲,禁军中给了一个绰号叫豹子头。”
果然是豹子头林冲!
那看来,自己未来,得拉自己这半个师兄一把!
“第二个和为师学武的,是正式行过拜师礼的,所以名义上他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师兄,他学得就是为师的枪法和棒法,假以时日他枪棒大成,在这大宋江湖肯定会有一席之地,哦,他姓卢,双名俊义,若是以后你见到他,可得喊声师兄。”
是是是,河北枪棒无双的玉麒麟卢俊义,燕青的主人,和任原多多少少还真有点儿瓜葛。
“然后就是你了,混小子。”
周侗看着任原,再次摇了摇头“枪法不适合你……”
谁知这次任原并没有反对,他也开口了:“徒儿也觉得自己不适合枪法,请师父传我另一门兵器。”
嗯?这小子突然转性了?
周侗还以为任原也会让自己展示一下枪法,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快就拒绝了。
好小子,看来还是知进退的。
“你确实不适合枪法,天生神力用枪,也是有些浪费了。”
“那师父,我适合用什么呢?”
“天生神力,你可以学大刀,力劈华山,有我无敌。”周侗说道。
“不学不学,弟子不喜欢大刀。”
任原摇头,他确实不太喜欢大刀。
“那可以学棍,势大力沉,横扫千军。”
“不学不学,太平常了。”
“那可以学锤,双锤在手,天下我有。”
“不学不学,太难看了。”
“呵呵,你这皮猴子。”周侗气笑了,伸手敲了一下任原的脑门: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想学甚么兵器?”
“师父别打!有没有那种,既有枪的灵动,又有刀的霸气,还非常好看的兵器!”
任原捂着自己的额头,这师傅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给自己打傻了怎么办?
“你这皮猴,想得到还挺多。”
周侗有些差异,并不是因为任原的要求过分,而是他还真得知道有这么一种兵器,而且他还真会。
“还请师父教我!”
任原直接拜倒,这时候就该薅自己师父的羊毛!
周侗想了想,伸出手,在任原头上敲了三下,然后转身离开。
“师父,你去哪儿啊?”
“吃饭。”
……先吃了一只鸡垫垫肚子之后,阮小二作为大哥,率先对任原说道。
“要说事儿,还真有两件,第一件,就是买鱼,二郎,我想问问,如果我梁山向石碣村买鱼,你们能给多少?”
“哥哥想买鱼?”
阮氏三雄都有些愣,这年头,鱼这东西这便宜了,基本都是没人吃的。
“三位有所不知,哥哥拿下梁山之后,定了规矩,山寨每人每日三斤粮,还得沾荤腥,虽然寨子里有鸡鸭牛羊,可目前山寨上下一千多口人,很难让人吃饱肉食,这不,哥哥就希望买鱼,毕竟咱这八百里水泊,鱼可是不少。如果三位可以卖,价钱上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袁朗笑着解释,殊不知这一下让阮氏三雄更加惊讶。
全寨一千多人,要让每个人都吃饱肉食,任原哥哥这个做法,在整个大宋绿林,恐怕都是独一份!
“这不成问题,哥哥是不知道,石碣村世代都是打渔为生,这鱼一多,根本就卖不出去,大多数都是贱卖了。现在村里很多人,都不太想继续打鱼了。不知哥哥想要多少?”
“每日一千斤,小的不少于半斤重,大的不限,这个数量可否?”
任原说道。
阮氏三雄相互对视一样,看来袁朗刚才没有说谎,山寨也就一千多人,每日一千斤,那就是一人一斤鱼,还有三斤粮食,梁山这是真得下血本啊!
这让他们三个人也是感慨良多,大宋普通百姓,一天哪有这么多吃的!
“这……数目上倒不是问题,全村渔民一起的话,这数可以凑得起。”
阮小二想了想,给了一个承诺。
“好,二郎痛快。”
任原举杯,敬了阮小二一碗。
“那哥哥还有什么事?”
“第二件事就是。”任原又倒了一碗酒,然后说道:
“我梁山,准备建立水军,这水军头领的位置,你们敢接下么?”
“梁山水军头领的位置,你们敢接吗?”
任原的话,让阮氏三雄都愣了一下。
没听错吧?
梁山,梁山水军头领?
“哥哥,你莫不是和我等开玩笑?”
阮小五激动的连碗都端不住,真得假的?
哥哥来,是让他们当水军头领的?
“哥哥,你有所不知,我等三兄弟虽然有本事,却无人识得我兄弟三人,不然我等只把这一腔热血卖与他了!”
阮小二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他早年被人冷落,一颗心已经凉了一半,这才早早结婚生子。
今日没想到,梁山泊新任寨主,居然要让自己当水军头领!
任原见状,倒了一碗酒,说:
“不瞒三位兄弟说,我山寨陆路上,有我本人,还有袁朗、宋万,杜迁,朱贵,朱富等兄弟相助,倒不忧虑!”
“但梁山大寨在水中,目前梁山水军却无独挡一面的好汉,我也是苦苦追寻水中英雄。其实心中早有请三位入伙之意,只怕三位英雄不肯把清白之身投入绿林!且恕任某冒昧,今日便邀三位到我寨中各坐一把交椅,可么?”
阮小七一听,直接拍桌子!
“哥哥!就等你这句话啊!”
阮小五也是拍胸脯,大声说道:
“有何不肯,我三人屈居于此早不耐烦,一身本领又不是比别人差,为何不能像哥哥这般过快活日子!”
见弟弟们吐露心声,阮小二也不耽搁,他起身对任原说道:
“哥哥若肯容留我们,我们这条性命就卖与哥哥了,日后若有二心,敢遭雷毙!”
“好好好!这是大好事儿啊!再喝一碗!”
任原喜出望外,本来嘛,他还以为阮氏三雄会拒绝,毕竟他们三个都没有犯事儿,说不定不愿意落草为寇。
“有没有兴趣,来我梁山。”
任原看着时迁,想着原著中他的命运,心里也有些不忍,在他看来,时迁这一身轻功,是斥候的不二人选。
“哥哥愿意收我上梁山?!”
时迁瞳孔放大,他原本也有这个意思,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做贼的身份会被梁山人看清,所以一直不敢。
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被梁山大寨主,直接邀请了!
“小弟愿意!愿为哥哥,鞍前马后!”
时迁赶紧表忠心。
“哈哈哈,好!我梁山规矩,头领上山,一个人有500两安家费,但我身上没这么多,你且跟着我,等到回山,再给你补上可好。”
任原扶起他,心里也是非常开心。
时迁只要用的好,那绝对能起大作用!
“全凭哥哥吩咐!”
“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时迁没有家眷,也没有家,所以他直接就跟在任原身边。
“少华山,听说过没。”
任原带着他进了客栈,要了三四斤牛肉,两坛酒,还有几个馒头。
这会儿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些江湖趣事。时迁很好奇,作为梁山大头领,任原怎么会独自一人上路。
“华阴县那个么,我有耳闻,据说上面最近,刚刚有三个强人在落草。”
“可以啊,你这消息多灵通。”
任原忍不住夸时迁,他知道少华山三英,是因为熟知历史,时迁又不是华阴县人,居然也能知道,这确实厉害。
“嘿嘿,不怕哥哥笑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做我们这行的,消息灵通是非常必要的。”
时迁倒也是坦荡,也知道自己干的啥。
“盗亦有道,你刚说从不对穷苦百姓下手,这就足够了。不过时迁,回山之后,若非必要,你这一手神偷绝技就别用了。我倒是觉得,之后山上有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更适合你。”
任原放下手里的馒头,看着时迁,非常认真的说。
“哥哥吩咐,时迁定当全力以赴。”
这半个多月,梁山的名头在江湖上是也是开始传开,特别是他们开仓放粮的行为,让很多穷苦百姓暗暗叫好,有些百姓已经暗中准备上梁山诉说冤屈了,期望梁山能早日来到自己村日惩治恶霸。
还有的百姓就拉着全家老小,一起准备上山。
可以说,梁山是大宋绿林目前最有前途和实力的山寨之一,能为这座山寨出力,时迁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山寨扩充很快,所以打探四方消息就很重要,你上山之后,领一营人马,专为山寨探听各方消息,做山寨的千里眼顺风耳,如何?”
“时迁本是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承蒙哥哥不弃,还要委以重任,我时迁再此发誓,日后定然不负哥哥重望,至于这一身神偷本领,若无哥哥许可,我绝不再出手。”
时迁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宋时候,爷们的保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起码一个唾沫一个钉。
“行,吃饭!”
任原也不多说,他相信时迁,这条好汉本性不差,就是那个宋黑子不会用他,只能让他去偷鸡摸狗,一辈子不得志,最后在杭州病死,勉强算一个善终。
这一世,可坚决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任原从店家再打包了一些干粮之后,带着时迁再次出发,两个人一路前进了两三日,任原对时迁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时迁这一手轻功和神偷技术,据说传自战国的盗跖,所以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一般情况下,真不会对穷苦人家下手。
水泊梁山。
讲实话,八百里水泊,确实是个天然的好去处。
山排巨浪,水接滔天,八百里水泊内,藏兵十万。没有几万兵马围攻,那是根本没办法拿人。只要躲进湖中不出,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巍然不动。(历史上的水泊梁山,真有八百里,我在后面有一章节科普了这个事情,大家可以往后看,也可以直接查资料。)
此刻,梁山脚下,金沙滩前,一队约摸一百二三十号人的客商队伍,正在那里驻足,看着这座水泊。
毕竟大伙儿都知道,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基业所在了。
不得不说,这里是好地方!
队伍最前方,有五个人影骑在马上。
“哥哥,我们为何不直接杀过去,以哥哥和袁朗哥哥的勇武,王伦那厮根本不在话下。”
朱贵凑到任原身边,问道。
“不急,这么大动静,那王伦只要不是瞎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想来他马上就会带人出现了。”
任原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这是柴进送的一匹好马,虽然不算极品,但也非同一般。
“宋万,队伍整理的怎么样了?”
这一路过来,任原已经对整个队伍进行了简单的收编和震慑,尤其是柴进庄子上带出来的那些庄客。
一开始上路时,他们对任原并不是特别服气,还有些刺头想挑衅。结果任原直接霸气地表示他可以一个人打他们一群。
在被他赤手空拳轻松放倒四五十个人之后,这帮庄客这才服气了,逐渐归心。
“哥哥放心,大伙儿现在都盼着赶紧把王伦赶走,然后咱们自己进这大寨子。”
宋万看着这八百里水泊,内心也是很震撼,难怪自家哥哥要送五成利给柴大官人换取这个地方,确实在眼界上,自己哥哥不是一帮人能比的。
进可攻,退可守,而且易守难攻!
这就是梁山!
“当当当当!”
正在众人讨论间。突然水面上出现了二十余条小船,每条船上十余人,为首的船上打着两面旗子,一是梁山,二是白衣秀士王伦。
“听说这山上也就三五百人,王伦这厮,是把大部分人都叫下来了啊。”
朱富心里默默数了一下人数,对自己的亲哥哥说道。
“哼,叫再多人有用么?哥哥这次前来,柴大官人手书在手,是合情合理来换地方的,王伦识趣便罢,若是不识趣,你当哥哥的三尖二刃刀是摆设?”
朱贵跟着任原久了,自然知道任原的厉害,所以王伦各种级别,他真不放在心上。
他今天来看,主要就是看哪里适合开酒店,因为任原早就跟他说了,上山之后,朱贵要负责全寨的酒店,探听消息,迎接来往客人。
“所有人,给柴大官人一个面子,有序后退三十步。”
任原看到那些船只冲自己过来了,下令全体后退三十步。
“踏踏踏……”
这只初步整合之后的队伍,居然没有太多的荒乱,保持着完整的队形开始后退。
而这时,王伦的队伍,还没上岸呢。
“哥哥,这任原来者不善,又有柴大官人手书,我们没有必要和他硬来。”
领头的船上,杜迁正在劝王伦。
“哼!凭甚么?”
王伦此刻一脸阴沉,“我等上山大半年,好不容易聚齐这些家当,一封手书让我说弃就弃,那我王伦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
“可是哥哥,那擎天柱任原可不是善茬子……”
杜迁听过任原的名头,也知道就凭自己和王伦这三脚猫功夫,根本挡不住啊!
但王伦这人性子傲,又容不下人,所以在看到柴大官人书信之后,直接暴跳如雷,把信撕得粉碎!
还大骂柴进,骂得特别难听。
讲道理,杜迁觉得,虽然任原这一次行为,是不好的,但能提前告知商议,柴大官人还做保出资换寨子,已经比直接打上门好多了。
都入了绿林这一行,技不如人被夺寨子,那也没啥好说的嘛。
“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你看,这不见了我们,他们也后退了吗!估计这个擎天柱,就是个样子货。传令下去,火速上岸!”
杜迁劝不住,王伦正在气头上,可能没注意到,但他是看出来的,岸上那队伍虽然人比自家少,可后退也是颇有章法。
显然,来者不善,杜迁觉得,自己应该离王伦远一点了。
很快,王伦带着人马上岸,上去后乱糟糟地挤在一起,好不容易才稳下来和任原等人面对面。
“来者何人!为何犯我梁山!”
王伦拿着一把剑,指着任原等人怒喝。
“王寨主,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柴大官人书信应该到了吧,你都拉着大半个山寨下山了,就开门见山吧。”
“这山寨,我看上了,你让不让?”
任原没有给王伦面子,直接上前,言语霸气十足。
“哼!任原!这梁山是我先上的,我凭什么让给你!先来后到,你不懂嘛!”
王伦一张脸都已经黑了。
“王伦,梁山这宝地,有德者得之,你虽然先来,但你看看你把这儿搞成什么样子了!”
“江湖规矩我也不是不讲,你把寨子让给我,我这有一车金银,就送给你!”
任原命人推上一辆车子,上面确实放着金银。
“混账!你当我王伦是要饭的?任原,你欺人太甚!”
王伦看到金银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但他面上还是怒气冲冲,环顾四周之后,他大喝一声“取任原项上人头者,就是三头领!赏银五十两!”
王伦话音落下后,背后冲出两两人,一个手持长刀,另一个拿着大斧头,骑着劣马,嘴里哇哇乱叫,直扑任原。
这两都是附近犯事儿的强人,被王伦当做心腹收留。
“哥哥稍歇,让我来,就当我立个头功。”
任原正准备出手,却被袁朗拦住。
“留心暗器。”
任原对袁朗很放心,但还是叮嘱了一下。
“放心吧哥哥,这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袁朗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任原他打不过他承认,但其他人,哼哼。
袁朗一手一只炼钢挝,正面迎上这两个龙套男。
“铛!”
兵刃交锋的瞬间,袁朗身躯纹丝不动,那两个人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兵器是直接脱手,高高飞起!
“砰!砰!”
袁朗不给这两个人反应的机会,手臂挥舞起来,两下直接爆头!血腥的场面让梁山这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王伦脸上的表情就跟开了让染料铺一样,五颜六色的。
“梁山还有人上来嘛!”
袁朗得胜之后,高举手中双挝,冲着梁山叫阵。
王伦哪里敢应,只能调转身子,往队伍里躲避。
但任原才不会让他得逞,
一手抓起马鞍边上的铁胎弓,任原也策马出阵。
“王伦,这时想走,先问问我手里的箭答不答应!”
和柴大官人达成协议之后,柴大官人办事儿确实快,两天功夫,一切东西都备齐了。
八十位身强力壮的闲散庄客,二十匹好马,二十车粮草,还有两车金银。
“兄长,这金银?”
任原交接的时候,有些疑惑,之前没说到要银子啊。
“贤弟,做大事儿都要本钱,这金银也不多,这算下来也就两万贯,算为兄给你的本钱!”
“而且,我也给王伦那边送书信了,这一次就是公平竞争,他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
柴进拍着任原的肩膀,不知道怎么滴,他就觉得任原是个大事儿的人,所以想再多帮帮他。
“那就多谢兄长,我当速去梁山,尽早办完事儿,给兄长回信儿。若那王伦愿意不伤和气离开,这两车金银中,有他一车!”
任原也是挺感动,虽然他知道柴进肯定是分析了一下情况后才做的决定,但起码他表面上做得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嗯,贤弟保重!”
“兄长保重!”
一行人离开柴家后,直奔梁山而去,由于扮成商队且打着柴家旗号,并无官军前来为难。
一日后,在一处树林前,有四十多人,在一个大汉的带领下,推着十辆车子,静静等候任原一行人。
当任原队伍出现时,领头的大汉松了口气,赶紧上前:
“哥哥,朱富带着全体兄弟,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任原赶紧下马,和朱贵一起上去迎接。
笑面虎朱富,朱贵的亲兄弟,两人长相相似,能力也接近。在朱贵成为自己人后不久,朱富也被介绍过来,目前管理着后勤保障。
“朱富兄弟辛苦了,带上兄弟们并入队伍吧!”
“是,哥哥!”
朱富和宋万也寒暄了几句,然后把队伍合并起来,休息了片刻之后,一群人再次出发。
这一路上相当顺畅,沿途小寨一看百二三十人打着柴字旗号,根本不敢上来拂虎须。
打劫这种队伍,是嫌命长了么!
但有时候,偏偏世上,就有例外。
离梁山还有一百余里时,一群人又路过一处树林,林子很深,一看就是杀机四伏的那种。
“都看好车驾!”
宋万和朱富赶紧吆喝众人看好车子,他们也是走过江湖的,面对这种林子,直觉告诉他们,要出事儿。
果不其然,见到队伍停下,林中转出一个大汉来,以一人之力,挡在整个队伍前!
好汉子,端得了得!
九尺身躯,赤面黄须,手里两把水磨炼钢挝,威风凛凛。
“在下赤面虎袁朗,北上会友盘缠告急,希望朋友照应些许,在下自不会让朋友受到损伤。”
好么,明明是拦路强人,却还彬彬有礼。
“哥哥,这厮似乎很厉害。”
朱贵等人看着袁朗的身板和气势,心里就先怯了几分,自觉应该不是此人对手。
“他,他可不是一般厉害。”
任原笑了笑,心里非常开心。
赤面虎袁朗,原著中的纪山军五虎之一,能和秦明打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存在,这种大将,怎么能错过!
一念至此,任原跳下马,走向袁朗。
“阁下说是访友,不知访得是何人?”
“在下访的,是名震黄河两岸的擎天柱任原。”
袁朗虽然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任原,心里有些凝重,看样子这盘缠不好借啊。
但他好歹读过几年书,还是有礼有节地回答。
“胡说!访甚么访!我哥哥就在眼前!你都不认得,你这厮撒谎!”
朱富和宋万也上来了,听见袁朗的说法,朱富立刻大声喝到。
“你是任原哥哥?”
袁朗粗中有细,一听朱富如此说道,立刻转头再次打量任原。
“恕袁某有眼不识泰山。早就听说任原哥哥拳法盖世,刀法无双,袁某不才,此次拜访就为了能和任原哥哥切磋一番,不知哥哥可否赏脸。”
显然,对朱富的话,袁朗只信了五分,出口就是试探之意。
“无妨,赤面虎袁朗的名号,我也多有耳闻,江湖相遇便是缘,今儿我就陪兄弟练练手,宋万,取我三尖刀来!”
任原伸手示意身后所有人都别庆轻举妄动,然后向宋万示意。
“哥哥接刀!”
任原这三尖刀格外沉重,只能放在车上。宋万还算力大,能够做到把刀扔过来。
“砰!”
任原单手接刀。顺势舞了一个刀花,然后重重杵地,地面都顺势裂开好些纹路。
袁朗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的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一下袁朗可以确定,此人八九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任原了。
但随机他脸上就露出浓浓的战意,这种和高手过招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任原也一样,除了他师父之外,这一两年来,袁朗是他碰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高手,这怎么不让他热血沸腾!
“赤面虎袁朗,请指教!”
“擎天柱任原,请指教!”
“杀!”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任原的三尖二刃刀是长兵器,袁朗的炼钢挝是短兵器,想要取胜,袁朗就必须近身!
但任原怎么会让他近身呢?
要知道挝这种武器,非天生神力者不可用,袁朗能靠着这武器出名,那他近身之后,绝对是个麻烦!
任原猛地一踢刀把,力从腰起,双手舞花转乌云盖顶,一招力劈华山,直接冲着袁朗头上劈过去!
一刀斩下,寒光一闪,空气似乎都被任原的三尖刀吸过去了一样,发出一阵尖啸声。
袁朗不愧是任原遇上的第一位猛将,面对任原这一招,持短兵器的他不躲不闪,双手用力上撩,两把挝自下而上,正面迎击三尖刀!
“铛!”
重重的碰撞声响起,火花四射,任原心中一喜,接力回旋转身,换手持刀横扫千军,再斩袁朗腰间!
“铛!”
袁朗反应也很快,挡下第一招时他就知道任原的力量在自己之上,没有那么容易近身。
于是立刻收挝护住腰间,再次挡住任原的横扫!
任原的招数变化很快,横扫再次被挡后顺势下撩,劈向袁朗的腿!
这一次袁朗直接跳起,躲开大刀的同时双挝用力下砸!然后强势准备近身,背身反抽!
任原当然不会上当,抽刀回防,同时脚下移动,控制距离!
两个人闪电般交手起来,在场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之间的门道,其中的凶险只有二人自己清楚。
但能确定的是,两个人都打得非常痛快,颇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
炼钢挝凶,招招直扑天灵盖,三尖刀猛,回回不离胸腹间,一时半会儿间,不分胜负!
两人走过五十余合。袁朗架开任原大刀,抽身跳出圈外。
“哥哥好武艺,小弟服了。”
他收起双挝,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一丝冷汗,率先认输。
“哈哈,袁兄弟谦虚了,你我这是不分胜负啊。”
任原也收刀站立,不过比起袁朗,他看上去似乎更加轻松。
能在自己手中走五十多合不分胜负,袁朗不愧是纪山军五虎!
而且袁朗兵器吃亏,长兵打短兵,如果不是力量巨大,或者身法流畅能快速近身,那能保持不败就非常不容易。
“哥哥抬爱了。”
面对任原的说法,袁朗也没有点破,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步伐切不进任原身边,先天上已经是输了一筹,再切磋下去如果没有特殊的机会,自己必败,只不过是多少回合后败而已。
“朱贵,拿酒肉来。”
看着袁朗有些饥饿的样子,任原招呼朱贵上酒肉,袁朗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袁兄弟,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任原开口问道。
“本来这次北上,就是为了和哥哥见面,这次已经见到了,袁某也已经无憾了。如若哥哥不弃,袁某愿伴哥哥左右!”
袁朗不是傻子,看着任原这一队人马,他知道肯定会有什么事情。
那跟着任原,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任原名号,在大宋江湖还是很不错的。
“固所愿也,这可是大好事儿!”
任原喜不自胜,袁朗绝对是一员虎将,能得到他的投靠,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朱贵等人也上来和袁朗见面,口称哥哥。
毕竟刚才那场大战,他们也见到了,袁朗的水平足够让他们心服口服。
“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可是那梁山泊?”
寒暄之后,袁朗问任原。
任原看着远处的梁山,自信地一笑:
“不错,正是梁山泊!”
对于西溪村的保正来说,今晚绝对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夜。
他本来正在第七房小妾的屋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庄子里似乎进来了大批人马。
然后他艰难地从被窝中起身,在窗缝里的火光让他身躯一震。
偷偷捅破窗户纸,他看见了满庄都是手拿兵刃的强人,而自家府上的庄客一个个直接投降。
“完蛋了!跑!”
身为多年的老油条,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事情不妙。
想来自家庄子在这周围的十里八乡也算是坚固,能这么轻易被打进来,还全庄没有反抗之力。
这帮强人绝对惹不起,快逃!
当下他也不管刚刚还和自己翻云覆雨的小妾了,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直接从后门溜了出去,正好撞见自己的儿子等人也正准备逃跑,于是一群人就集合在一起跑。
结果咧,他们跑的方向,正好是宋万带人把守的方向,那好似羊入虎口,直接就被包圆了。
“哥哥,运气真好,直接包饺子了,全在这里。”
宋万非常开心,这可是梁山第一次下山为百姓讨公道,他宋万这一波,岂不是头功?
“兄弟辛苦了,哪个是那个保正?”
任原也是很开心,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就趴地上那个老的。”
任原看了看那个趴在地上的保正,嗯,能看出来,这货跑得很匆忙,鞋子都穿反了。
“他儿子是哪个?”
“这个。”
宋万踢了踢另一个趴在地上,全身发抖的年轻人,这人身上的衣服更乱。
“刘四,带人去把全村的百姓都叫来。”
任原想了想,让刘四去叫全村人。
“寨主?这是?”
刘四有些意外,不知道寨主要干啥。
“既然要替天行道,那就需要公审,把全村百姓叫来,一起审判这家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免得让人说我们梁山污蔑他。”
“俺这就去!”
刘四刚开始还不知道要叫全村人过来干什么,一听自家寨主这么说了,立刻就带人去喊人。
这个保正欺压全村多少年了,村子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跟他没有仇?
“哥哥这一下,杀人诛心,小弟佩服。”
袁朗更加钦佩自己的寨主了,原本他觉得直接杀了罪魁祸首就行,没想到自家哥哥居然要公审!
好么,哥哥这是要效仿包龙图啊!
审完之后,狗头铡一铡完事儿!
那场面,多大快人心!
而且如果这场面能传出去,到时候想让梁山出马替天行道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
不多时,刘四便带着全村老少,赶过来了。
连夜被喊起来,全村老少心里都很忐忑,大家都不知道这次强人来袭,到底儿会做什么。
难道,要杀人灭口?
“乡亲们!”
任原身材本来就很高大,这一说话,顿时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大家不要害怕,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等梁山好汉今日特为这西溪村保正而来,与众乡亲无干!今夜连夜请大家来,只为叫乡亲们做个见证,好好看看这祸害乡邻之人的下场!”
任原有金刚相貌,自然是威武不凡,这次说话又动用了丹田之气,顿时让全场的人心头一震,似乎连空气中的冷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西溪村民这才放心下来,他们看着被绑起来的保正等人,突然间觉得,今天似乎真得可以有冤报冤。
“你就是西溪保正?”
“正,正是,小,小人。”
那保正原本就被吓得有些和魂不守舍,一看任原等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辈,就更加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利索。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袁朗踹了这保正一脚,他疼得大叫一声。
“我问你,西溪村每年都要进献童男童女给溪里的河伯,这是真是假?”
任原当然不会阻止袁朗的动作,事实上要不是他身为大寨主和审判人,他都想踹这个保正几下。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啊大王!”
原本任原还觉得这保正可能会狡辩几下,没想到,他直接就招了!
“所谓的水鬼和河伯,都是假的,是郓城的县尉还有押司们让小人这么干的,就为了每年都能额外捞上一笔银子,然后和他们平分。大王啊,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是官,小人是民,都是他们逼我的啊!”
“假的!!”
在场的村民一听,不少人如遭雷击。有一些村民甚至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假的假的!你还俺儿命来!”
“畜生!俺可怜的儿啊!”
“大王,大王给俺们做主啊!俺儿当时才三岁!还那么小!”
……
“混账东西!你收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你是被逼的?”
袁朗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抽得保正口中鲜血直流。
“郓城县跟你有关联的押司是谁?”
任原也是铁青着脸,这帮人为了敛财,真得是不顾百姓死活!
童男童女,说杀就杀,还有没有人性!
“姓宋!那人姓宋!小人只知道郓城县就一个宋押司!”
“哥哥,定是那宋江了,看来那厮仗义疏财,疏得全是这种不义之财!呸!就这也配叫及时雨?我都羞于他一个姓!”
宋万听了之后,嘴里骂骂咧咧,甚至都为同姓而不爽了。
“哼,那宋黑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任原内心更加鄙视宋江,但随后,他又把刘四叫了过来。
“刘四,去看看那个保正的儿子,是不是就是当年欺负你家的人。冤有头债有主,这畜生,就交给你了。”
刘四早就等不及了,得了命令之后,立刻冲了上去,对保正的儿子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
“他害死俺娘,化成灰俺都认识!”
“四哥!不,四爷!您高抬贵手啊四爷!疼死我了!您饶了我吧!放了我吧!”
被打的那个家伙,正是调戏刘四浑家,打伤他母亲,侵吞他家土地之人,被刘四这一顿打,那人口里止不住地求饶。
“四爷!四爷!您饶小儿一命吧!寨主啊!小人庄上有钱有粮!愿意全部献给山寨买命啊!”
那老保正看儿子被打,也是豁了出去,打算用钱保命。
“钱粮?那是你的么?那是众位乡亲们的!你凭什么用乡亲们的钱粮保命?!刘四,别管他!你继续!”
任原直接打断了老保正的话,老家伙,你们一家人作恶多端,这钱粮,保不了你们!
“饶你?当初俺也是这么求你的,你可曾饶了俺一家?!现在居然还敢求俺,凭什么!”
听到求饶,刘四更生气了,再加上寨主支持他,他也不打算忍了,一把拔出自己的刀,对着那人就砍!
血光飞溅!刘四还不解气,转过来又冲向那保正,手起刀落,把那保正的脑袋,也砍了下来!
“娘啊!儿给你报仇了!”
亲手剁了这两个仇人,刘四仰天长啸,发泄着内心的郁结,被保正一家害死孩子的村民们,也都红着眼跟着喊。
“自作孽,不可活。”
任原没有看保正的尸首的想法,挥手让小喽啰过来直接拖下去扔了。
“乡亲们!今日保正一家都在此处,如果还有冤屈的,一个个来说,这群畜生欺压大伙儿这么久!今日就一起算账!”
“感谢大王!”
“感谢大王为我等做主!”
那保正一家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这下可惨,一群村民们纷纷上来,将他们那些丑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出来!
“斩了!”
任原没有任何手软的想法,都是这群人自作自受,只要有作恶的,那就不手软!
“乡亲们,从今之后,西溪村再也没有恶鬼了!如果今后还有做恶之人,乡亲们就来梁山找我们!我们给你们做主!”
“多谢大王!”
“大王仁义!”
“大王就是青天啊!”
听着百姓们的欢呼,梁山众人都忍不住把已经很直的腰杆再次挺直!
他们很骄傲,跟着这样的寨主,他们觉得这才是他们向往的生活!
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
河南某地。
一个身高九尺,相貌威武,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汉子,正在雪地里挥舞着手上的三尖二刃刀!
劈、砍、抹、撩、斩、刺、压、挂、格、挑、三尖刀在此人手里使得出神入化,虎虎生风,卷起遍地白雪,却又护住周身衣物,不沾片缕!
“师兄好厉害!”
不远处有个八九岁余,虎头虎脑的男童,正目不转睛看着这大汉练功,看到精彩之处,忍不住还鼓起掌来。
“小师弟,你怎么又跑了出来,小心师父罚你!”
大汉使着一套刀法,转身过来,看着自家小师弟,一把给他抱了起来!
“才不会哩,师父说,只有师兄最顽皮,他只会罚师兄,不会罚我。”
小孩子被大汉抱起腾空,一点儿也不怕,还和大汉有说有笑的闹将起来。
“哼,皮猴子,没轻没重的,还不快把你师弟放下来!”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大汉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放下小孩,带着他规规矩矩站好,齐刷刷鞠躬:
“师父!”
“哼,鹏举你别理你师兄,来,到师父这儿来。”
已经七十一岁的周侗,此刻须发皆白,但他眼里对徒弟们的疼爱,没有半分减少。
“师父啊,你这可就是赤z裸裸偏心了,我也是你徒弟啊!”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周侗苦练三年武艺的任原!
三年学艺,让任原整个人有了充足的变化。
首先就是身高。
本来原著中,任原身高一丈,可穿越时用十分之一的身高换了满级的悟性,所以现在他身高定格在了九尺。
但九尺,在水浒世界中,也是很高了。
其次,他一身的肌肉,变得更加壮硕结实,浑身上下似乎都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最后,他的武艺进步飞快!无论是射术,还是拳法,还是刀法,都在短短三年内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水准!
这三年,开始时师父周侗每一天都在为这个徒弟的进度而震惊!
后来震惊多了,也就麻木了。
直到去年,他收下关门弟子之后,才转移了不少注意力。
是的,刚才那个小童,就是周侗的关门弟子,岳飞,岳鹏举!
“哼哼,老夫可不敢,你擎天柱现在的威名在江湖上可不小,老夫一介老头,怎么能和你相比呢?”
跟任原相处久了,周侗也学会了一些阴阳人的话,这不,现在就是点任原哩。
“师父啊,我知道你是想喝神仙醉了,您莫急,这东西没那么好酿出来,我哪次出酒,不是第一时间给您送去?”
任原在最近一年中,得到周侗许可之后,已经慢慢开始行走江湖了,因为他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大方,有身材高大,道上的兄弟变给他起了一个“擎天柱”的绰号,还有诗赞:
拳打三州六府,
刀镇黄河两岸。
威名震响半边天,
擎天玉柱任原!
得,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得到了擎天柱的外号。
任原就有些不理解,不是,你们江湖人起外号都这么不经主人同意的么?
再说了,这打油诗里怎么就叫自己擎天柱了?不是威名响震半边天嘛,那应该叫威震天啊!
但没奈何,当他知道这首诗的时候,擎天柱任原的名号已经传开了,想撤回都撤回不了。
好吧,柱子哥,那就借用一下你的名号吧。
任原甚至在想,以后自己成了梁山之主,要不要在打仗前来一句:梁山人,变身!
除此之外,任原这一年还干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酿酒。
毕竟他不是专业人士,虽然知道一些现代酿酒的技术,但不成熟,经过了多次失败之后,这才终于把白酒给造了出来!
毕竟水浒世界中,大部分的酒度数都不高。
任原把自己造出来的白酒命名为神仙醉,当然还没有大量生产,这可他未来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哼,算你有良心。”
其实周侗并没有怪罪任原的意思,就是这几年相处下来,师徒俩已经有了一些默契。
“师父,不骂师兄好不好,师兄很厉害的。”
岳飞在师傅怀里,悄悄拽了一下师父的胡子,替自家师兄求情。
“好好好,你说不骂,我就不骂了。”
周侗对岳飞,那是当成亲孙子宠,自然是有求必应。
“对了皮猴,算算时间,你也该到出师的日子了,为师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啊?师父,你要赶我走啊?”
任原知道自己可能快出师了,但当这一天真得要来临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不舍的。
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些什么。
“什么叫赶你走?哪有学成本领了还天天在师父家里蹭饭吃的?再说了,你这皮猴,我能赶得了你?”
周侗瞪了任原一眼,这徒弟吧,悟性好,对自己又孝顺,江湖上行事也有大侠风范,每个师父都希望有这么个徒弟。
就是这小子整天跟自己嬉皮笑脸的,一点儿都没正形。
不过,周侗年纪上来之后,任原这种相处方式,反而对他胃口,哪怕收了关门弟子岳飞,他对任原的喜爱也没有半分减少。
“哦,那没事儿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我赶出师门呢。”
任原耸了耸肩。
只要不赶出师门,那都不是事儿。
“哼,你个皮猴,改天我就赶你出师门!”
“改天是哪天啊?”
“改天就改天!”
“咦,师父师兄怎么又吵起来了。”
小小年纪的岳飞还不太清楚,有一种关心叫打是亲骂是爱。
任原和周侗师徒俩,就属于这种。
“拿去,今后行走江湖,这把三尖二刃刀,就归你了。”
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抬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盒过来,周侗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把通体银色,崭新的,寒光夺目的三尖二刃刀。
“此刀长丈二,柄长九尺,用精钢打造,坚固无比。刃长三尺,刀刃用为师早年得到的一块天外寒铁加以名师千万次锻打而成,双龙盘旋护柄,全刀重九九八十一斤,刀身度了三十六次银水,光彩夺目,打斗之时,银光闪耀,可起到扰敌的功效,怎么样,你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
任原看着这把外形和前世电视剧“宝莲灯”中几乎一模一样的三尖二刃刀,内心那是说不出的喜爱。
当下就从师父手里接过宝刀,风车一般挥舞了几下,嘿,这重量正合适!
“师兄好帅!”
小岳飞直接疯狂拍手,虽然他也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但师兄说了,只要说帅,那大家就是好兄弟!
而后,任原拔下一根头发,任其自然飘落,在和刀刃接触的瞬间,头发悄无声息,一分为二!
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弟子谢师父传我神兵!”
任原对着周侗俯身下拜,虽然周侗家族颇有资产,但这打造把刀,肯定是花费了不少钱财。
师父!
“行了,别肉麻了,拿着刀,一会儿赶紧滚蛋。”
周侗摆了摆手,转身不去看任原。
“你记住,行走江湖,不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卖国求荣,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不必师父出手,我自当自裁谢罪!”
“滚!说甚么晦气话!好好去混出个人样,就不算辜负我这三年的教导!”
说完,周侗带着岳飞转身就走,只留下任原一人。
“师父,您哭了。”
岳飞稚嫩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没有,雪太大,吹进师父眼睛里了……”
“哥哥甚么时候夺了梁山?早知哥哥夺了梁山,我等兄弟三人立刻就去投奔!”
原来阮氏三雄,早就有了落草的想法,奈何梁山泊原来的主人王伦,这名声实在是太差,让阮氏三雄有些举棋不定。
毕竟他们三人出身甚低,王伦据说又是个穷酸秀才,他们怕上山之后招人白眼,反倒埋没了自己兄弟三人,故而还在踌躇之中。
不想如今,梁山之主居然换成了鼎鼎有名的擎天柱任原,而且还亲自来指名拜访,这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任原那名号在大宋江湖可绝对好,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又有仁义心肠。这哥哥在梁山,只要振臂一呼,来访者肯定不在少数!
“七郎听过我的名号?”
任原有些惊讶,他奉师命走江湖也就这一年头,没想到居然名气这么大了!
看来在大宋,一个好名声真得很重要。
“哥哥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何人不知,我等兄弟早就想结识哥哥了!”
阮小七特别激动,那样子就很像后世头号粉丝见到偶像一样。“刚才哥哥可是说,要来买鱼?哥哥稍歇,小弟这就入水给哥哥抓上几条!”
“七郎莫急,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和你们三兄弟商量,不知二郎,五郎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哥哥随我来便是。这芦苇荡若是不识路,一天一夜也未必划得出来。”
阮小七亲自指路,任原示意水手按照他指引的方向摇船,当船只划到阮小七的小船边时,他跳上小船,亲自为任原开路!
“哥哥跟我来,二哥五哥若是知道我能为哥哥引路,恐怕会羡慕死哈哈!”
阮小七的笑声回荡在水面上,非常爽朗。
“跟上!”
任原也不矫情,示意水手们跟上阮小七的船,他知道,这下他的水军头领,可是有着落了!
芦苇荡内,阮小七在前头开出一条路,方便后面任原等人的前进。
一路上他心情都很好,想着一会儿两个哥哥见到任原哥哥的激动场面,阮小七就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嘿嘿,两位哥哥天天说任原哥哥的好,现在还不是被我小七先看到人!
继续七拐八弯,两只船儿终于绕出了这片广阔的芦苇荡。又在这石碣湖里划了一会,终于可以看得到陆地了。
只见岸边搭着七八间茅草房,两个兄弟正在茅草屋前待着,一个一边杀鱼,一边嘴里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是把头低了,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
等船近一些,大伙儿才听清杀鱼汉子嘴里的话:
“没钱,你也别向我借,借给你那就是肉包子打狗,这才半天光景,你就把钱输得精光!你可知道如今老娘跟着你住!你自己没钱就算了!老娘怎么办?跟你一起喝西北风?”
“整天鱼不好好打,也不娶妻生娃,你告诉我,你想做甚么?你对得起老爹吗!”
杀鱼汉子嘴里骂得凶,就差直接把手里的鱼扔到另一个汉子脸上,那个汉子真得就只是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到船过来的声音,那汉子抬头,看见阮小七,一下子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小七!小七!有钱没?借哥哥点!哥哥保证能回本!”
“五哥!别闹了!别去赌了,今天有贵客,别让人看了笑话!”
阮小七吐出嘴里的芦苇杆,对着阮小五说道。
“小七,他们是谁?”
正在杀鱼的阮小二,有些不满地对阮小七说道,毕竟他们三个有时候会惹事儿,可不能轻易把家透露给别人。
最新评论